征战洪荒-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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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蚩尤不解的问道。

“他啊，太凶了！”牛妖说道：“昔日我妖族有三杰：天帝帝俊，东皇太一，还有一个便是修罗王。三人都是从弱小一步步变强，直到最后扛起了我妖族大业。”

“那个时代有句话叫，再狂狂不过昭明，再凶凶不过修罗。那昭明便是后来的东皇太一，而这修罗就是修罗王了。”

“修罗王，这名字听着就威猛啊！”

蚩尤眼睛一亮，伸手又来抢牛妖的酒。牛妖一晃，没让他得逞，不过也是拿出一壶酒丢给了他：“就知道跟你爹抢东西，老子也是沉稳，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土匪一样的家伙。”

蚩尤哈哈一笑：“就你这个当爹的喜欢埋汰儿子，赶紧给我说说你这妖族三杰的故事。”

牛妖又拿了一壶酒丢给杨帆海，这才继续说道：“修罗，人如其名，他啊，就是一个从死亡世界来洪荒世界杀人的修罗。他这人的原则就是：令其不快者，杀！与其有仇者，杀！伤及妖族者，杀……总而言之，一旦让他行事，就是一个字：杀！”

“他不仅好杀生，还好吃生，饮血，尤其他的功法奇特，乃是以血入道，能吸收他人血肉为己用。所以每当他取胜之后，一般是找不到尸体的，都会被他功法吸食掉。”

吸收他人血肉……杨帆海心中，这个修罗王的功法似乎与自己的煞气极为相似。

“莫说他人怕他，便是我妖族自己都怕他怕的要死。那家伙杀到兴起之时，便是连自己人都不放过。实力之强，唯有东皇太一能与之抗衡，怕是连天帝都要稍逊一筹。”

此时蚩尤打断，不解的问道：“那他后来呢？为何传说之中的巫妖决战九重天的时候，不曾听过他的名字？”

“后来啊！”牛妖摇头：“天道好还，报应不爽。他对外人凶，可极念亲情，也许他一生杀人太多，最后竟是在不知的情况下杀了自己所有亲人。难以接受这结果，以至于让心神俱丧，最终归入佛门，成了一苦行僧。所以那场最后的战争之中，并没有他，不然结果如何，真的很难说。毕竟在那些年里，修罗与东皇联手，从来没有败过。”

“巫妖之战后的数百年里，修罗的事情已经只有极少数的亚圣和仙王强者还知道。在他们那些强者之中还流传过一句话：宁上灵山战准提，不去九华面修罗。”

“宁上灵山战准提，不去九华面修罗？这话何意？”蚩尤问道。

牛妖缓缓说道：“灵山有两尊圣人，一个名接引圣人，一个名准提圣人。接引圣人主张行善积德度化世人，而准提圣人则主张以恶制恶，若有恶人，以雷霆手段处理，或打杀，或直接抓入灵山以佛法度化。”

“在他人看来，准提圣人乃是一不讲情面之人，一旦被他盯上，绝不是件好事，所以没有人愿意看到他。”

“原来如此！”蚩尤恍然大悟：“宁愿去灵山与圣人交战，也不愿意去九华见这修罗。这修罗王果然是凶名在外啊！”

杨帆海也是暗自点头，纵然皈依佛门了，也能让昔日敌人不敢有半点寻仇之心，即便是自己不曾见过，但也能想象到此人昔日杀戮之可怕。

此时蚩尤又是问道：“不去九华面修罗，老头子，如此说来，修罗王如今是在一个叫九华的地方吗？”

牛妖摇头：“我也不知，这话也是听故人所说。据说修罗王隐居之处，每到初一子时极阴之时就会射出九道光芒，因而以九华为名。不过具体在何处，怕是没有几人知道的。”

九华……两人暗自记住了这个地方，蚩尤又是问道：“那东皇太一呢，你跟他是怎么回事？怎么成他大王了？莫不成你还当过妖帝？”

“妖帝？”牛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若你爹我当年明白什么叫忠肝义胆，说不定还真能当上妖帝了。”

“那一年，我还是天际岭的一个小妖王，在毕方太子麾下效力，一次外出探查情况的时候，意外的在一个奴化青蛇妖手下救了两个妖族，一个就是日后的修罗王，另一个则是东皇太一，那个时候他还不叫太一，叫昭明。”

“那个时候的他还很弱，弱的难以想象，毫不夸张的说，我一巴掌就能拍死他几十次。那个时候的他也不是什么妖皇心志，与普通的小妖一般，因为我救了他们，对我感激涕零，并加入我麾下，为我所用。”

“一个普通的小妖而已，那个时候我每天都要受几百上千个，怎会放在心上。不过那小子知道炼丹，这对于我们不善炼丹的妖族来说是件不错的事情，因而另眼相看。但不曾想，这另眼相看，竟是引发了日后的**烦。”

“什么麻烦？”蚩尤急忙问道。

牛妖看着他笑了笑：“你小子算是不错的，不过百多年的时间居然修炼到了太乙金仙境界，我知道你也甚为自得。”

“爹不故意埋汰你，你是个天才，至少胜过了天下绝大部分人，可惜与昭明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我救他的时候，他还不过炼气期修为，名副其实的小妖。可他提升修为的速度不说后无来者，绝对堪称前无古人了。”

“近乎一年一个境界的速度，不过四五年，本不过炼气期境界的他就已经有了仙人境界。哪怕我有心压制，也难以隐藏他的光芒，很快他就名声大噪。”

“那些年我有几个跟我同生共死的兄弟，也是以妖王相称。其中一个在昭明刚加入我麾下的时候就曾与他有过矛盾，而且矛盾很大，一度关乎生死。”

“也是我处理不够及时，忽略了此事。眼看着昭明一天比一天强大，我那兄弟担心他报复，所以一次次暗中使坏，想要害他。只是昭明实力不凡，而且运气不错，一次次化险为夷。”

“我以为昭明性格稳重老实，也没在意，可惜……”牛妖摇头叹息：“若他真是老实之人又怎能成日后的东皇。他一直在隐忍，直到抓到机会。在一次大战之时，以我那兄弟为诱饵，布局击败了当时的敌人，也解决了他的这个……敌人。”

“那一战，他名声大噪，甚至连其他地方妖族都知道了。实力也是更进一步，到了天仙境界。殊不知，那时候你老爹我才不过玄仙境界而已。”

“我当时很恼他，因为他杀死了我的兄弟。但其实想来并怪不得他，我那兄弟也是狠辣之人，若给了他机会定然也不会饶过昭明。”

“那就是了！”蚩尤笑道：“我若是东皇，定然也杀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还能说那么多客气。”

牛妖笑笑，没有多说，很多事情日后想来真的很清楚，但在当时，谁能想的透彻。

“昭明跟我那兄弟水火难容，可对我却一直是忠心耿耿。可惜当时的我权谋攻心，一来为他害我兄弟之事而愤怒，二来也开始忌惮他的实力和威望。”

“他修为增长的太快了，从炼气期到天仙境界不到十年啊。若再给他时间，他很快就会超过我，甚至达到更高的境界。”

“修行界是残酷而现实的，强者为尊。见过太乙金仙领导大罗金仙的，又何曾见过玄仙领导太乙金仙的。人到了一定的实力后，谁不想更进一步。那个时候的我也不想防他，但也不得不防他。”

“种种原因，我开始为难他，想着他若承受不住了，要么反抗，要么离开。可他一直都在忍，忍我的各种刁难，逆来顺受。”

“而这也让我更加害怕，唯恐他会如对我那兄弟一般的对我，要么不动手，一旦动手就置我于死地。如此，我最后做出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情：我对他动手了。”

牛妖叹了口气：“他没有闪避，没有防御，就站在原地任我砍了他一刀。其实当我砍中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错了，而且错的离谱。那一刀斩断了他对我的最后念想，也斩走了一个对我忠心耿耿的部下。”

说道此处，牛妖突然脸上浮现出一种耐人寻味的笑容。

“这么多年了，我时常在想，若我当年没有劈下那一刀，日后坐在九重天宝座上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我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父亲

蚩尤和牛妖两人聊了很多，大半都是牛妖在缅怀过去。这个东皇太一的大王因为自己的多疑和气量的不够，一刀斩伤了东皇太一。

那个忠心耿耿的妖族就此离去，等到再出现于牛妖面前的时候，已经与后来的天帝帝俊成为结拜兄弟，以无人能挡之势扫荡了牛妖曾经所在的那一处地方。并以那里为基础，开创了日后掌控天界的天庭。

所有人都以为强势归来的东皇太一会报复昔日牛妖的那一刀，然而他并没有，依然对牛妖极为尊敬。甚至还与牛妖保证，若他不愿归降天帝，可保住他地盘不失，成为国中之国，只是不得再扩大地盘。

而最让牛妖感慨的是称呼，无论是强势归来之时，还是日后成为东皇太一的时候，那个本叫昭明的妖族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是恭恭敬敬的以大王相称，完全没有东皇太一该有的强势。

那份尊敬并非是虚情假意，而是真情实意，无论牛妖对他做了什么，他始终都将当年的救命之恩记在心中。

以至于当年的妖族都在暗中说其实天庭有两个天帝，一个是真正的天地帝俊，另一个就是无冕之帝牛妖，因为只有他们能让东皇太一以属下之礼相待。

若继续留在天庭，牛妖不说权势滔天，但绝不会有人敢对他不敬。只是他心高气傲，不愿意接受那些本不该他所得的东西，所以最终选择了离开天界，到了南海。

这选择说不得对和错，失去了很多，但也因此避开了最后的巫妖之战，躲过了杀生之祸，一直生活到了现在。

“嘿，老头子！”蚩尤突然一笑：“东皇太一真有这么尊敬你吗？我怎么感觉好像是你自吹自擂啊？”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一直那么尊重我！”牛妖摇头说道：“但若非他这么尊重，你娘早被他毙杀了。东皇太一一辈子仇恨巫族，他娘就是死在巫族手中，所以从来不曾放过任何一个巫族。”

“虽然不知道他之后是否还有放过巫族的记录，但就我所知，你娘是他放过的第一个巫族！有时候想想，当年他若没放过你娘说不定还是件好事，这样老子就生不出你这么个祸害来。”

“祸害也是你的种！”蚩尤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站了起来看着牛妖说道：“爹，我要走了，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与九黎部落的赌约是乾坤弓，如今弓已经拿来了，下一步就是去九黎部落让他们兑现承诺。蚩尤虽然热血，但并非头脑简单之辈。

所谓的赌约，也许是敷衍，因为那些人觉得他无法完成这件事情，所以不吝啬立下这么一个赌约。可一旦发现蚩尤真正完成之后，若不想兑现，那就只有动手了。

即便是如今有了殁旭帮忙，此方九黎部落之行恐怕也是腥风血雨。

牛妖看着远处大海久久无言，等了许久，见没有反应，蚩尤正要离开。

“既然想做，那就好好的做！”牛妖突然开口慢慢的说着：“这么多年，我对你要做的事情冷嘲热讽，并非是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觉得这所谓的王做起来其实并没有意思。”

“天帝帝俊看似高高在上，却是连与自己妻儿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多少，以至于十个太子荒于管教，最后犯下弥天大错。”

“虽然说十个太子的确该死，但毕竟血浓于水，若换做是我哪还管那么多。可帝俊只能忍着丧子之痛，一个个的约束部下，严禁他们为太子报仇。这就是天帝，为了所谓的大局，普通人都可以做的事情，他却不可以做。”

“东皇太一强绝天下，但他也过的并不愉快。他一生为仇恨驱使，想要快意恩仇，却又担心拖累妖族。看似狂妄无边的他，其实在很多时候都要忍耐一些难以忍耐的事情。”

“相比之下，我倒更羡慕修罗，想怎样就怎样，反正有人给他收拾烂摊子。可惜他最后也是凄凉。”

“我没有参加最后一战，但修罗隐、天帝死，十大元帅死的只剩一个，那一刻的东皇太一必然是孤独的。至高无上的位置总是寂寞，你想当王，真想过这些了吗？”

蚩尤微微一笑：“任何情况我都想过了，不管什么在等着我，我都敢面对。”

牛妖点了点头，又是开口说道：“当年砍昭明的那一刀，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痛，几乎成了心魔。这是我的教训，你也要引以为戒。你爹我虽然没当过所谓的帝皇，但也曾做过一个小小的妖王。”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切记不要犯为父这样的错误，自毁江山，坏了自己的肱骨之臣。”

蚩尤点头：“孩儿定然牢记在心，以此为鉴。”

牛妖喝了口酒，继续说道：“虽然你爹我修为不高，但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了，这天下的局势并非如表面的看着这么简单。”

“龙凤大劫的时候，都以为这天下风云是真龙、凤凰和麒麟三族在搅动，但直到最后道魔之战天下人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魔祖在背后推动。”

“巫妖之战时，人人都觉得是天庭妖族、巫族和仙族在互相挑起纷争，尤其是到了最后天下的主角就变成了巫妖两族。”

“但昔日巫妖之战爆发前，东皇太一来找过我。尽管只是随便坐坐聊聊，但我能感觉到他心中的不安和担忧。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强的近乎没有对手，三清圣人联手为战被他击败，洪荒第一人巫族大祭司也死于他手，十二祖巫提及他的名字都要变色。”

“能让他感觉到不安和担忧的存在，必然惊人而可怕。如果我猜的不错，巫妖之战可能也是有人在暗中推动，浮于在世的强者都是被人利用了。强如东皇太一都陨落了，可想一般。”

“每个时代都会出现一批领袖天下的强者，而每个时代的结束，都是以这些强者的陨落而告终。你与东皇太一的某些性格有些相似，你们都是那种不怕对手强大的敌人。为父担心的，是那些背后的人。”

“就好像这个时代一般，这天下战火不断，你争我夺的，但又有几人想过，纵然你是统一了九州，也还会要被人压在头上。”

蚩尤眉头一皱：“老头子，你说的是昊天大帝吗？当年刑天大巫能做的事情，孩儿也能做到。”

牛妖摇头：“昊天大帝虽然号称天地之主，可真正强大的是六个圣人啊。他们号称天之使者，替天行道，忤逆他们就是忤逆老天。若想寻你事头，只需给你安一个逆天行事的名头，亦可以用大义的名头来对付你。”

“甚至他们都不用亲自出手，自然会有人来帮他们做事。你若想继续自己的事情，一定要记得此事，提前防备。”

蚩尤一听，立刻不解的问道：“老头子，以你的见识怎么会想到这事情的？”

牛妖微微一笑：“我自然是没这见识的，不过机缘巧合，曾有一个西昆仑的道人路径此处。有故人引见，相谈甚欢。谈到此处说了一些，我感觉极有道理，所以记在心中。”

蚩尤点头：“孩儿定会记在心中。”

牛妖将酒瓶中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看着眼前这个比他还高大的儿子，凝视许久，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伤感：“你会变得很强，甚至会强的跟东皇太一一样，但你没办法一辈子保护我和你娘！”

“爹！”蚩尤喊了一声。

牛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的身份意味着我是不可能去巫族的，你与人相争难免会有仇家。你越强，他们就也没办法奈何你，到时候我和你娘就成了你的弱点所在。”

“你舅舅这次的事情其实我早已预料到了，只是担心你回来后会找不到我们，所以想赌一赌等到你回来，结果赌输了。”

“九黎尚且不过是个一般的部落就已经如此，日后当你与十二姓巫族对上的时候，情况更加危险。”

“所以你这次走后，我和你娘会离开这里，落脚之处尚不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只有连你也找不到，你的仇家才更不会找到。也许，你这一走，我们就是永别了啊，孩子！”

“我……”

这一次，蚩尤没有再回答的那么干脆，浑身一僵，面色虽然平静，但捏紧的拳头以及因为吞咽口水而上下滚动的喉咙，都说明了他心中的纠结，难以决断。

从此不见父母，这是一件无比残忍的事情。可要么天下，要么亲人，此刻的他似乎必须做一个决断。

牛妖摆了摆手：“这个时候再做决断已经晚了，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帝功成江山血。王者的事，选择了开始就是不死不休。”

“你能有雄心壮志，我很高兴，毕竟谁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出息。不过能不能成功，其实我和你娘都不在乎，只要你能平安就好！”

“走吧，去给你娘道个别吧，日后自己好好保重！”

拍了拍蚩尤的肩膀，牛妖转过背慢慢的走开了。

噗通一声，蚩尤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爹，你和娘……日后也请多保重。”

话音一落，头已经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古制

蚩尤拜别了父母，怀着一腔悲呛，终于上路。因为乾坤弓的缘故，杨帆海也只能跟着一起行动。

与牛妖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他所说的那些话，却是令杨帆海感触良多。

天下之事，仿若一个巨大的漩涡，离漩涡越近，就越是身不由己，强如东皇太一也不能例外。真正可怕的是那些推动漩涡的人，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

而牛妖和蚩尤母亲离开的之事，也是深深的触动了杨帆海，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如今还是下落不明，不知何处。

因为蚩尤要征战巫族，所以牛妖夫妇选择了离开。这并非是怯弱，而是无可奈何，即使为了保全自己，也是保护蚩尤。只有他们无恙，蚩尤才可以放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巫族这般强大，领袖却要面对这样的事情，反观人族相对弱小，可实力低微的公孙少典不仅不需要躲藏，反而还直接以大王之姿压着所有人，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差？

是人族的对手天生就好心一些吗？这答案显然不是。

思索了许久，杨帆海才终于想明白，并非没有人来针对公孙少典，而是因为公孙少典身边有人保护：那些本不该插手人族事情的修行者。

就好像当年的澹师父一般，以天仙境界的实力负责保护公孙蔚青。若非对方大意，感觉没有人敢怎么样，自己和许帆根本不会得手。之后又若非是凌薇道人出手，自己一方恐怕也是全灭的后果。

如今的郑城，暗中有大罗金仙不知道多少，太乙金仙也不知道几人，一旦真正出现大的争斗爆发，恐怕就连亚圣乃至仙王强者都会出现。

这些人选择了有熊国扶持，所以公孙少典哪怕手无缚鸡之力，也能安然坐在大王的宝座上。

可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付出，想要的是回报，得到，必定也是要付出。

公孙少典得到了修行界的保护，甚至还有修行界的人为他征战，那他又付出了什么呢？曾以为他乃王室，高高在上，令行禁止，生杀予夺，可渐渐感觉似乎并非如此。尤其是现在想来，连东皇太一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何况一个公孙少典。

猛然间，杨帆海突然感觉到有熊国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如曾经想象的那么简单。仿佛间，好像有一张网张开，从天上洒落，罩住了有熊国，或者说是罩住了整个九州。

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横跨海域，终于回到了九州之地。

九州之中，巫族得了梁州与荆州两地，但巫族的地盘却并非只有这两州之地。与兖州之北还有北荒之地一般，荆州和梁州以南，亦是有从海外飘来岛屿形成的外围之地，被称作南蛮之地。

南蛮之地比北荒之地略小，但也是很大。人族无法占领北荒之地，北边甚至需要依靠长城为战。可南边巫族就不同了，天生好战强大的他们很是轻松的就将南蛮之地纳入了掌中。

不过在巫族看来，荆州、梁州乃至其他九州是更值得占领的地方，也是强者才能居住的地方。所以巫族之中比较强大的部落都是在荆州和梁州之中，相对弱小的如九黎这样的部落，则是留在了南蛮之地中。

九黎部落算是南蛮之地中很大的一个部落，占据了近三成土地。其他的土地则是被上百个大小不一的部落瓜分，这些部落虽然听命于荆州和梁州的强大部落，但彼此之间却是极为防备，用蚩尤的话来说便是一群乌合之众。

登岸，再朝青黎部落而去，很快就已经到达。

九黎部落分九支，为黑黎、白黎、青黎、黄黎、红黎、枪黎、刀黎、战黎、风黎。每一个部落皆有族长一名，祭祀一名，巫女五名。

族长身份最高，祭祀次之。巫女虽然没有什么权利，却是有机会成为祭祀，所以地位也是不凡。

蚩尤的母亲曾是青黎部落巫女，所以这青黎部落也算是他的母族了。

远远地，可见到有许多巫族在各处眺望，似乎在等待什么。蚩尤突然停住，拿出一套黑色盔甲交给了杨帆海，再开口解释道。

“木易兄弟，你终归是人族，若出情况，怕有不便，不如先换上这身盔甲再跟在我身后。这盔甲乃是我父亲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有隔绝神识之效，让人难以探测你的情况。到时候我便说你是我属下就是。”

杨帆海想了想，接过铠甲直接穿上，将乾坤弓握在手中，跟随蚩尤前行。

其他巫族不时的打量着他和乾坤弓，脸色有些复杂，但没有人做出什么不好的动作来。

九黎部落，各有不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