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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魂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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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涵一句话就确定楚凡和段玉海之间的关系，根本没有任何商量余地，或许，她也是为弟弟着想，希望弟弟在日后，能受到楚凡的照顾，无性命之忧。
旋即，她又看向楚凡，说出此生最后一句话：“前辈，待小女子死后，请前辈将小女子的元婴，以夺取之法，送与我弟弟。”
话音刚落，正当段玉海要出声反驳之际，却见段玉涵已经开始化道，笑容依然还是那般貌美，令人难以忘怀。
“此乃她的一番心意，你便接受吧。”双手结印，楚凡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神秘的符文瞬间环绕在段玉涵身周。
段玉涵的生命，在这些符文环绕中结束，她的笑，留给了世界，更留给了段玉海，同样也留给了楚凡和刀疤男。
“夺婴。”一声冷喝，段玉涵的身体化道，沦为天地间一道虚无，她的元婴却被楚凡以秘术取出，并未随之一同化道。
乳白色的元婴绽放着白芒，其模样隐隐有些像段玉涵，但又有所不同。
元婴只是修为达到一定程度，从而凝聚而出，用来容纳修为所用，故没有神识和生命，只是能量体。
但若遇到危机时刻，修士也可将神魂容纳于元婴内，从而逃过一劫，另寻夺舍之机。
“升灵。”一掌将元婴打入段玉海眉心，楚凡便收手而立，不再说话。
金丹修士，想要达到元婴修为，方法很多，然夺婴便是其中之一，夺取别人的元婴，将其化掉，再度凝聚成自己的元婴，这便是升灵。
只是此等方法太过恶毒，故而很少有人使用，更何况，一名金丹修士，岂是元婴修士的对手，想要夺取他人元婴，难上加难，且危险系数也很高。
至于段玉涵和段玉海这种情况，当属特例中的特例，不仅没有危险，反而还无比融洽，两人毕竟是双胞胎姐弟，融合自然简单，且是段玉涵自愿如此，也就没有危险系数。
片刻后，段玉海苏醒，他的修为已然暴增，跨入元婴初期，面色红润，但眼角还有着泪水。
“姐，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更会替母亲报仇。”站立着，段玉海年轻的面孔，多出一丝刚毅，且有种浓厚的沉稳，仰头望着星空说，“如今，你的元婴化作我的力量，你永远活在弟弟体内。”
段玉涵对段玉海的亲情，可谓到达极致，在最后关头，仍在为弟弟着想，就连最后的力量，也留给弟弟，此等亲情，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让世人为之羡慕。
段玉涵终是逝去，没能活下来，但她的死，留下的不仅仅是痛和悲，还有欢乐和真情，那笑容，那容颜，将永远刻在楚凡心头。
楚凡偏头看向刀疤男，忽发现有件事他还没做，露出柔和地笑，张开手掌绕着一圈握紧，那些染着血的兵器，全都飞起来，足有数百柄之多。
右手操控这些兵器，使它们聚在一起，左手为掌，一缕缕没有温度的紫火自掌心喷射而出，焚烧那些聚在一起的兵器。
约莫半个时辰后，三分之二的兵器化为飞灰，惟留一滴拇指大小的精华液体，剩下的三分之一则化为半丈大小的精铁。
将液体打入精铁内，顺手招过精铁，楚凡额头流下汗珠，显然做到这些，对他来说也很不简单。
一手控制精铁，一手控制火焰，楚凡闭上眼睛，冥想一把斧头的样子。
他不懂如何炼器，故而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铸造一柄兵器，且此等做法，是他在拥有两种火焰后，突发奇想所致。
一个时辰过去，一柄半丈长的斧子出现在空中，斧刃散发着寒芒，斧背有数道尖利之处，上下起伏，看起来似并排的山峰一般。
若行家一眼望去，便能看出这柄斧子乃一柄器宝，做工虽不是很好，但确确实实是一柄器宝，绝无虚假。
“呼！”睁开双目，楚凡长长松口气，这还是他第一次炼制兵器，且还是因紫火之故，才堪堪成功，额头流下的汗珠，就跟豆子一样。
“这紫火还真好用，就好像与我一体似的。”望着眼前的斧子，楚凡大为满意，心里暗暗想道，“此火是由仙魂决燃烧而成，故日后便将此火称做魂火吧。”
“嗯，好一件器宝级兵器。”一把将斧子握在手中，楚凡越看越满意，片刻才恢复原本的沉默和懒散。
他偏头看向刀疤男，沉声问道：“你替我办件事，可好？”
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吓人，刀疤男还沉浸在之前的杀戮里，楚凡那恶魔般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此刻听闻此言，当下一急，竟双膝跪倒在地，颤抖着说：“前辈请说，前辈请说，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小的也绝无怨言。”
他哪里是绝无怨言，根本就是被之前的杀戮所震慑，对楚凡已经生出一种挥之不去的害怕，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气势，还有那红眼后的疯狂，都深深刻在刀疤男心头。
“嗯。”点头间，楚凡将斧子扔给刀疤男，道：“你去星云城楚家，告诉他们，楚凡还活着。”
“这柄斧子内，有我一道神识，只要你将之交给楚家人，他们自会明白，且此斧就当作你的报酬，等斧子交由楚家人看过后，其内的神识便会自动消去。”
听此言，刀疤男心中一惊，旋即又一喜，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能拥有器宝级兵器，但表面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接过斧子后，刀疤男一副诚惶诚恐地样子，跪在地上，双手捧着斧子，说：“前辈要小的办事，小的必定办妥，只是这斧子，小的不能要，也不敢要。”
嘴上如此说，刀疤男心里却极为着急，真的害怕楚凡将斧子收回，但他又真的是担心，毕竟在他看来，器宝级兵器，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拿着。”楚凡并没有多言，仅仅两字，配着他那已经沙哑了的声音，令得刀疤男狠狠打个激灵，连忙念动口诀，将斧子收入体内。
第九十二章 又遇假虚
百余具尸体，冰冷而血腥，被一把火毁去，火焰滔天，空气里残留着鲜血的味道，更有道道臭味熏天而起。
一把火，烧掉的不仅仅是百具尸体，段玉海的一切过往，都将随这一把火逝去，今后展开的人生，将是精彩之始，会是不一样的人生。
在这里，他的眼泪流尽，心痛到无法再痛，也是在这里，他失去最后的亲情，也在这里，其修为迈入元婴。
太阳自东边升起，第一缕阳光穿过竹林，射在山道上，将那阴气去除，被阳刚取代，腾腾燃烧的火焰也已熄灭，什么也没有留下，但两旁的竹林，还是那般绿，那般生机勃勃。
应楚凡要求，刀疤男并未跟随段玉海回家族，而是独自一人上路，再度前往星云城，完成楚凡交代之事。
然段玉海、楚凡二人则动身朝阴阳城而去，段家便是阴阳城内的家族之一，不大，但也能称为一流势力。
若说星云城是为阻止绝冰之地内的妖兽泛滥而建，那阴阳城便是镇压，镇压绝冰之地内，一切妖兽，更是处于绝冰之地内的唯一城池。
想在西蛮、北冰两块大陆间来往，最好、最安全的通道，便是阴阳城。
当然，路并不止一条，若不愿从阴阳城通过，还可以直接横穿绝冰之地，只要不怕其内的妖兽，不怕死就行。
还有另一条路，那便是从海上，直接坐船前往北冰大地，三种方式相比较，自然是从阴阳城行走最为安全，故而阴阳城极为繁华，城池比之星云城，要大上数十倍。
仙灵大陆极为广阔，修士虽然众多，但真正到达大陆边界的，少之又少。
广阔的仙灵大陆，被分为五地，西蛮、北冰、东原、南漠、中海，各地气候不同，民风自然也不同。
此次从空间断层中侥幸走出，楚凡并未着急回到星云城，而是随段玉海一同，前往阴阳城，一是为了历练，二是为帮助段玉海。
楚凡内心也极为疑惑，很想知晓那大掌的主人是谁，故而他必须前往阴阳城，将一切调查清楚。
在他心里，狼群八部将就与亲人无异，不容他人亵渎。
两日后，楚凡、段玉海二人行走在一片草地里，各自骑着一匹马，至于从星云城收购的货物，被段玉海连同尸体一起烧掉，并未带着一同前往阴阳城。
数之不尽的小草迎风飘扬，一眼望去，毫无边际，它们似在欢迎楚凡、段玉海二人的到来，那哗哗之声，仿佛是它们在发笑。
此地阳光暖和，草地自南向北，不见边际，但东面不远处，便是一座村庄，西面则是一块块田地，有那么一些农民，此刻还在田地里干活，面朝黄土背朝天。
一路走来，楚凡和段玉海所说之话，绝对不超过五句，二人大多时间都沉默着，各自行路。
楚凡骑马的姿势特别古怪，与常人不同，他是盘膝坐在马背上，任由身下之马，自行向前走，摇摇晃晃，可他的身体却一动不动，相对于马背，似静止一样。
目光扫过四周，一切景象映入眼瞭，他看起来极为削瘦，头发披散在肩头，苍白的脸透露出一股病态，眼神给人一种懒散之意，任谁都不会想到，曾狂傲无比的楚凡，此刻却是这般模样，似经历千年沧桑一般。
如今，修为跨入元婴后期，只要明悟了虚之意，楚凡便能踏入三虚之境，成为窥虚修士，他一路上边欣赏路景，便思考着，虚静之意，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意念。
此刻见到农民干活，四周绿草片片，他心间似有一扇门被打开，但又模糊不定，感觉抓住之时，又突然消失。
“虚之意，何为虚之意。”坐在马背上，目光直视前方，看白云飘过，清风拂来，楚凡深吸口气喃喃着。
其实，只要他愿意，便可立即突破，跨入三虚之境，成为窥虚修士，但他不愿那样去做，别人的终归与他无关，所坚信之心，便是自己。
要明白在他体内，有着三种不同的道，隶属于三个不同的三虚修士，他只需融合其中一种，就可踏入三虚。
只是心不同，道不同，故宁可自身去感悟，也不愿沿袭他人之道，楚凡的狂傲并未消失，只是被其隐藏，被沧桑覆盖。
“三虚，只是一个统称，其内分为窥虚、洞虚、化虚三境，若如此想来，那虚之意或许也是种统称。”喃喃间，楚凡做出这样一种猜测。
“我是道体体质，不凝金丹，不修元婴，只需以天地灵力来修炼己身，达到炼体的效用，才能承受之后的修神，容纳大道。”目透沉思，楚凡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我而今的肉身强度，已是很强，可算为道体初成。”
如今，道体初成，楚凡越来越迫切明悟虚之意，跨入三虚之境，惟有那样，他才能继续炼体，以另一种方式来炼体。
天地灵力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只能说是一种基础，已成为辅助，想要达到更高层，就要迈入三虚，以其他方式来炼体。
在凡人眼里，这草原几乎没有边际，但对于速度本就很快的楚凡、段玉海二人来说，也就是一会儿功夫。
沉思间，楚凡身下的马已经跨出草原，当走出草原那一刻，楚凡顿时感觉不对，周围的温度，好似上升了许多。
从沉思中惊醒，楚凡环目一看，只见自己身处一片石地上，地面凹凸不平，更有一块块尖利的石子，在反射着太阳光。
“此地的温度，简直就与夏日一样，就连太阳光，都和夏日时一样毒。”表情不变，楚凡用手遮挡住太阳光，缓缓抬头看向正高挂天空上的火球——太阳，“之前在草原内的温度，都没有这般高，若把草原里比作春天，那此地便是炎炎夏日。”
前方，段玉海仍然没有说话，仿佛对这一切早习以为常。
突然间，一道黑影从楚凡身旁闪过，卷动起狂烈大风，顿时让他大呼凉爽。
那闪过的人影，速度很快，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踪迹，段玉海更是没有察觉这些，认为只是一场普通的大风，没有在意。
但楚凡却真切感受到，那骇人的杀机，几乎要冲破云霄，若非对方身上的杀意不是针对自己，楚凡断然会立即出手。
段玉海没有察觉，楚凡也未多言，只是在内心暗暗比较，若与之前那黑影一战，胜负各有多少。
“那人，乃假虚修士！”比较之后，加上楚凡又见过众多强者，第一时间对那人影做出判断。
假虚修士，本就很少，但短短一年间，加上之前那位，楚凡就遇到两人，运气当真是好。
不是谁都有胆量，敢去修炼假虚，在世人眼里，假虚就是死亡的代名词。
哪怕是化虚修士，遇到假虚修士时，也是礼让三分，因为谁也不知晓，假虚修士疯狂爆发后，修为会达到何等高度。
草原，楚凡感受到的是春意，石地，则是夏意，对于接下来的道路，其内心隐隐有着期待。
这就如同四季一样，春夏都来到，那接下来是否会是秋冬呢，对于前往阴阳城的路，他越来越好奇，越来越期待，其隐隐有种感觉，这条路或许就是他明悟大道的地方，若不抓紧，将失去一个大好机会。
楚凡不在沉思，而是目泛精芒，将四周的景象刻入眼瞭，更是凝望着前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完全松开，感受此地的意。
约莫两个时辰后，楚凡二人来到一处山谷前，停下前行的脚步。
两个时辰中，楚凡没有动用任何修为，完全是以凡人的心态，来面对炎炎夏日，让那热浪在体内淌过。
“这山谷，有华夏帝国的军队驻守，是通往阴阳城最后一道防线，待会儿你别说话，一切我来应付。”段玉海头也不回地对楚凡说，颇有些警告之意。
以前，他通过这山谷时，都会有人前来盘问，其实并不是要检查什么，而是前来索取灵石罢了。
且此地驻守官有些古怪，但凡心情不好之时，经过此地之人一缕不放行，哪怕是再多的灵石也无用。
只有待他心情愉快后，才会再度放行，在这期间一旦有人胆敢闯关，一缕杀无赦。
“嗯。”轻点头，楚凡望着前方山谷，眼里射出两道精芒，他能感受到，其内有一股滔天杀机。
一眼望去，两旁是悬崖峭壁，耸入云霄，惟有中央处，有那么五丈距离，可以供人通行。
此地当真是易守难攻，颇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意。
不用段玉海警告，楚凡待会儿也不会多言，他本就不爱说话，更烦这种事，岂会没事找事。
走入山谷，楚凡心神顿时一阵舒适，体内的热浪似遇到海水一般，正极速退去。
“果真如此！”心中暗道，楚凡脸上露出微笑，自走入山谷后，他便有种凉爽之感，非常舒服。
并且，他之前没有动用修为，任由夏日的温度存于体内，故而踏入此地后，反应很是明显。
第九十三章 肮脏军营
山谷内，是一片秋意凉爽，给人以舒适。
“秋意，代表着结果，代表着凉爽。”口中轻语，感受四周袭来的凉爽，楚凡顿觉体内翻滚的热浪被扑灭，身心轻松，“但有时，秋却又代表落叶，代表悲凉，代表世间许多伤感离愁。”
此便是秋，在不同人眼里，便是不同的意，有人对秋充满期待，也有人对秋满是憎恨。
其实，人生就如同四季，秋不可避免，也不可逃避，既要面对，还不如坦然些，笑着去面对，让落叶中的秋，变成另一番新生之始。
伸个懒腰，从马背上跃下，楚凡一手牵着绳索，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对准空气挥了挥，笑道：“还是脚踏实地好啊，踏实。”
朝山谷深处走去，越走越宽，当走到约莫中央位置时，一个个帐篷映入楚凡眼瞭，以此地规模来看，应有数万人之多。
此山谷便是如此，出口和入口小，中间则很是宽敞，容纳数万人不成问题。
此地便是军营，只是这样的军营，有些不伦不类，兵不像兵，官不像官。
一群群士兵坐在一起，喝酒、赌博、摔跤、睡觉，他们所做之事，就没有一件和兵有关系。
“这样的士兵，与土匪有何异，若战争爆发，靠他们镇守此地，当真是将国土送与他人。”原本心情舒适，可当看见这样一副画面，楚凡心里就有莫名之气。
越往里走，楚凡脸色就越难看，表面看来还是很懒散，满是无所谓的模样，可其内心已然生怒，一触即发。
一幕幕画面，如同一根根利刺般，刺入他心中，此等士兵，真不配称之为兵。
前方，便是一堵石墙，刚好将此山谷的出口堵住，惟留墙门供人通行。
石墙上插有旗帜，却无人站岗，相距石墙虽还有些距离，楚凡也能清楚见到，墙门旁站着几名士兵，睡眼惺忪，正向过往路人收取费用。
当真此山是他们开，此墙是他们修，想从此地过，留下买路财。
“杀机！”心头暗自警惕，楚凡依稀察觉到，一股浓浓杀机自墙楼里传出，甚是骇人。
这股杀机，与他之前遇见那人的杀机，一模一样，显然是同一人发出，且和驻守此地的官员有关。
杀机比之前还要强烈，已然达到爆发边缘，却又未爆发，好似那人有意压制，在等待什么一般。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啊，不要，啊，痛，痛，不要。”
骤然间，楚凡迈动的脚步一停，女子的求饶和哀嚎声，从一旁的帐篷内传出，其中还夹杂着数名男子的笑声，听起来足有七八人之多。
“小妹妹别害怕，就让爷几个给你开苞开苞，日后也好靠技术来取悦丈夫嘛。”
笑声夹着兴奋，话语在叫喊声里，很小，但楚凡却听得清清楚楚。
“啊！”
紧接着，帐篷里就响起痛苦的呻吟，时而还响起几声哀求，最后都被各种笑声压下，还有那抽打的声音，也响起过几次。
“该死。”阴冷着脸，楚凡深吸口气，强忍着怒火，若是从前的他，或许早已出手，但如今的他，却没有那种心态，或许是因看开之故吧。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一个老头满头是血，跪在帐篷外恳求，想要冲进帐篷，却被守在帐篷外的两名士兵拦下，并出声恐吓：“老家伙，别不识抬举，若再打扰爷几个办事，你闺女就永远留下吧。”
“畜生，你们这群畜生，她才十六岁啊，十六岁。”
老头挣扎着起身，又一次冲向帐篷，只是这一次迎来的是一柄刀，一柄雪亮亮的刀。
鲜血流出，老头倒下，双眼还圆瞪着。
“拖下去喂狗。”一名士兵冷声道，旋即就有两人将尸体拖走，而说话那人，则搓着手，转身走进帐篷。
“别管。”看到这，楚凡终于忍不住要出手，却被前方意识到不对劲的段玉海喝住，“不关我们的事。”
此刻，楚凡苍白的脸色显得特别吓人，他楞着眼睛看向段玉海，双眼都在冒寒光。
段玉海似不敢与他对视，竟躲闪开来，道：“走吧，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显然，段玉海也很不耐烦，也恨这些人。
听着哀嚎声，楚凡就能想象出，那帐篷里七八名男子光着身，和一名女子的情景。
目光扫过帐篷外的众多士兵，他们显然是在等，等帐篷内之人完事后，他们继续干。
从那一双双眼睛里，楚凡看见的是渴望，一副等不及的模样。
“呵，这也要排队，真是可笑。”冷笑着说，楚凡已然猜到，等此事过后，帐篷内的女子哪怕不死，也绝对比死还惨。
话语刚落，他又发现，这样的场景并非只有一处，越接近石墙，便能听见一个个帐篷里，传出各种声音，便能看见，一个个帐篷外，站着群如狼似虎之人。
同时，有那么一些人选择出手，想要救出帐篷里的亲人，同样也有人闭着眼，咬着牙，等待那些士兵办完事，在将帐篷里的人带走，至少能保住一条命。
“这种事，经常发生？”表情不变，声音却变为阴沉，楚凡环目扫视四周，对段玉海问道。
“不是经常，而是每日都在发生。”这次，段玉海并未拒绝回答，“若非我和姐姐乃段家人，也绝不敢从此地走，但想要去往阴阳城，这里又是必经之路，故而大多数人都硬着头皮走，将女子打扮成男人。”
“但无论怎样打扮，真正能通过之人，少之又少。当然，若是有实力者，直接不用打扮，也无人敢拦。”
“且待事情过后，这些女子大部分都会被强行留下，供此地士兵娱乐，直至死亡。”
说着，段玉海指向左面不远处，继续道：“看见没有，那些女子便是以前留下的。”
顺着段玉海所指望去，又一幕映入楚凡眼瞭，他望见数十名女子，身披薄纱，蹲在角落里，长发梳理得很整齐，个个模样清秀，打扮得很漂亮。
并不像传说中那样，披头散发，满身污垢，而是打扮得很是貌美，身上的薄纱根本无法遮住躯体，那私密之处一眼便能望见。
第九十四章 胖子
“她们想要活命，就要取悦于他人，就要打扮漂亮，否则只有饿死，毕竟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全身污垢的女子。”不知为何，段玉海此番说的话很多，不像之前那般沉默。
蹲在角落里的女子，有人低着头，有人茫然地凝望前方，也有人强颜欢笑，更有人在哭泣。
听着帐篷里的笑声和哀求，她们心里都在颤抖，曾几何时，她们也是这般走过来，曾几何时，她们也在那帐篷里，被一群接一群的士兵凌辱。
想过死，然她们都选择活着，苟且偷生，要亲眼看看，曾凌辱过她们的士兵，最后会是什么结局。
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总会有人来报仇，总会有人来惩罚这些禽兽。
当楚凡望去时，刚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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