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魂法-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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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看似虚假，本不存在，可进入到众人眼里，凝于众人内心，也就成为了真实。

两人几乎同时出手，谁也没有半点遗留，均操控道所化之物攻向对方。

常言道，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楚凡虽不这样认为，但他的狂傲，不允许其留有余地，一旦出手，便为一颗一去不回头的心。

红刀如闪电般斩向石碑，满月如一座大山，卷动起凶猛威势，仿佛要将那幻化的石碑压碎。

“之前，我也不信命，但自从你来到阴阳城，我便相信有命。”轰轰对撞，石碑与红刀、满月三者间，竟不相上下，顷刻间一同消失，归于虚无，雨泽的话语，隐隐中透出一种不甘。

听闻此言，本欲继续出手的楚凡，即刻停下动作，眸光铮亮，紧紧凝视雨泽，耳边响起话语之余，心里暗道：“他说，相信有命，却没说……信命！”

相信有命与信命，看似相近，可所表达的意思远远不同，相信有命，不代表信命，而信命，则代表相信有命。

“你，信命么？”之前是雨泽发问，如今则是楚凡发问。

二人之战并不激烈，但在这平静下，却是波涛汹涌，如同那被压在重重冰山下的事实，更为震慑人心。

在场众修，均下意识在内心自问：“我，信命么？”

究竟信不信命，惟有他们自己内心清楚，命之一说，玄而又玄，若说不信，可又感觉存在，若说信，却又感觉有些虚无和飘渺。

“用你的实力，来换我的答案。”雨泽双眼轻闭，再次睁开时，其左眼里出现一个满月，右眼则是火红的太阳。

右掌摊开，一块五寸大小的黑白相间的石碑，出现在其掌心里，这一次，他是要动用修为，要进行一场不公平的决战。

红刀和满月毕竟是他人之道所化，只能借用一次，归于虚无后，就完全消失，楚凡而今，惟有动用己身修为，用实力去要答案。

身体轻震，楚凡的脚下出现道纹，其修为波动立刻升至窥虚后期，第一道锁被他解开，甚至在悄然间，灭道火已凝聚在其身周。

因灭道火乃楚凡之物，故别人无法看见，但拥有阴阳分碑的雨泽，则看得很是清楚。

“灭道火！”深吸口气，瞳孔下意识收缩，纵然是雨泽，在看到灭道火时，也不由大吃一惊。

不论是什么时代，从未有人真正收服灭道火，只能借用此火，来寻求突破，亦或炼器。

但借用此火，也是有风险的，轻者重伤，重者道消。

“此为，日月之术。”雨泽双掌合十，迅速变化指尖的接触方式，其左眼和右眼更是射出两道不同的光。

刹那间，楚凡只觉自己被锁定，其隐隐有种感觉，仿佛自己不论躲在何处，都无法消除锁定一般。

第一百四十章　雨泽之意

“你，还是太弱。”雨泽摇头间，双掌猛地向前一推，阴阳碑旋转着，化为一张阴阳太极图，黑白之光直射在楚凡身上。

同时，一轮红日出现在楚凡头顶，圆月在其脚下，黑白之光洒落，上身白，下身黑，与那而来的阴阳太极图，相连成一个气场，将他锁于内。

“化虚中期，果不同凡响。”表情平静，面色透出些许苍白，但楚凡的眸光，带着疯狂，似要毁灭天地，毁灭苍穹的疯狂。

双眼缓缓闭上，楚凡抬起右臂，一指划过，弑戮出，天地惊。

此不仅仅是弑戮一指，更有灭道火生于其中，两者相辅，其威力可敌洞虚后期全力一击。

“谁也压不掉他的孤傲，灭不去他的狂娇。”望着楚凡，段青并未出手相助，神情很平静，他眼里的楚凡，就如同一个火苗，正缓缓燃烧成一团火。

且他还看出，雨泽动用的修为，只有六成，也就等同于洞虚后期。

轰隆一声巨响，四周空间不稳，似要被轰破，楚凡头顶的红日和脚下圆月，在轰隆声里消散，然那而来的阴阳太极图，则狠狠打在其身上。

阴阳太极图从他的身体洞穿而过，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只是感觉身体被某种意志扫过，好似在寻找些什么。

阴阳太极图消失，化回阴阳碑之状，回到雨泽掌心，其眉头皱起，不解地凝视楚凡，道：“在你体内，为何未见空间碑。”

原来，雨泽施展的日月之术，仅仅是要锁住楚凡，从而让阴阳太极图穿过其身，寻找空间碑所在。

“我就是空间碑。”平淡地回应，楚凡一步迈出，空间泛起一阵涟漪，其身瞬间出现在雨泽身后，毫不迟疑地打出一拳。

他如此状态下的一拳，纵然是洞虚后期修士，也不愿硬接，而他如此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要看清，自己与化虚中期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拳头打在雨泽身上，而楚凡却感觉打空一般，很不实际，可他非常确定，打中的不是残影，是真正的雨泽之身。

“我说了，你太弱。”雨泽缓慢转过身，平淡的凝望楚凡，双眼射出两道不同的光，便见楚凡之身倒卷，口喷鲜血，“虽为化虚中期，但拥有阴阳碑的我，可与造化二境之造境一战。”

“而你，空间碑的拥有者，还不懂得使用空间碑么？”

雨泽抬手指着楚凡，口气仿佛有些责备之意，如同大人在教训小孩。

身立于空中，抬手抹去嘴角血迹，楚凡终于明白，雨泽为何会如此强大。

面对化虚，哪怕不敌，但他楚凡想逃，也绝对能走，但面对可战造境的雨泽，便不是逃那么简单。

化虚与造境看似只有一层膜，但不知多少英杰，就败在这层膜面前，若捅破，那便真正踏入强者之列，若无法捅破，就永远是弱者。

因为哪怕是化虚，在造境面前，也犹如蝼蚁，就像元婴在化虚面前一样。

“空间碑！”轻念三字，楚凡惟有苦涩摇头，他哪里知晓什么空间碑的力量，因如今的他，就是空间碑。

空间碑，就是他！

“若再给我点时间，纵然你有阴阳碑，也绝非我之对手。”眼里满是幽寒的寂灭之意，楚凡冷漠地望着雨泽，语气透出了一丝不甘，“我不想成为一捧枯骨，明知不敌，也要战。”

带着其疯狂，带着其不屈的意志，他要凭借一双手，来打破命运，来成为自己命运的主人。

踏命枪出现，紫芒漫天，楚凡手握踏命，如同战神下凡，长发飞舞间极为出尘，卷动其一枪之意，疯狂刺向雨泽。

“或许存在命，但我楚凡不信命，不信今日……我会倒在这里。”表面看似疯狂的他，心里在咆哮，在怒吼，他不甘，他不愿向命屈服。

他……要做那挣破网的鱼！

“唉，你还是不明白。”轻声而叹，雨泽迈步而出，左手探出，猛地抓住刺来的踏命枪，右手则朝楚凡胸口拍去。

战况进行到这里，观战的人都已明白，雨泽没有杀人之意，反倒是有种教训、栽培之感。

只是处于其中的楚凡，并不明白，因为此刻的他是疯狂，是充满杀戮之意，是要焚烧一切的性格。

若雨泽真想杀楚凡，或许就是一个眨眼功夫，兴许他曾经有过这个念头，但此刻，他没有。

当雨泽的手掌拍在楚凡胸口，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空中，不论众人如何寻找，也找不到二人，更寻不到二人的气息。

“阴阳碑的主人，果真如同老祖所说，真是位难得一见的奇人。”眸光骤亮，对于雨泽、楚凡的消失，段青一点也不担心，“不愧为阴半城雨主，他可能和老祖一样，看见了一角未来。”

雨泽和楚凡其实并未消失，二人仍然存在于原地，只是身处的空间不同，故而众人无法发现他们。

人碑空间里，楚凡和雨泽出现在沙地上，二人还保持着动作，雨泽左手握住楚凡刺来的踏命枪，右手拍在楚凡胸口。

“真乃天地奇火！”仅仅是触碰到楚凡，雨泽就被灭道火侵入体内，只是灭道火也分等级，三虚与造化二境所面临的灭道火，不是一个等级。

故而在付出一些代价后，雨泽便将体内的灭道火灭去，他与楚凡也分开，两人面对面而立，都没有再出手，凝望着对方。

“原来这就是人碑空间。”四处望去，见满地黄沙，天空虽是蓝色，却也有黄色的沙粒漂浮，雨泽蹲下身，双掌捧起沙子，笑道。

望着四周这陌生又熟悉的环境，楚凡将灭道火内敛，同时关闭第一道锁，迈出几步，心情恍若与之前不再相同。

人碑空间，他很熟悉，却也陌生。

熟悉是因他乃此地的主人，陌生是因其只在半年前进来过一次，而这一次进来，他依旧还是被别人带进来，有种被迫之意。

“在这里，你不可能赢我。”抬头望着蓝色的天空，楚凡轻声开口，他是人碑空间之主，在这里就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场命运算计

黄沙漫舞，如同雨点纷纷而下，就连呼吸的空气里，都带有沙的干燥气息。

“若想赢你，在外界便足矣。”缓慢站起身，脸上露出微笑，任由手中的黄沙洒落，雨泽眼皮微抬，看了楚凡一眼，继续说，“空间碑乃一切之根基，其妙用无穷，只是而今的你还不明白如何使用这力量。”

闻言，楚凡沉默不语，如今若还不明白，他就不在是楚凡，雨泽无意杀他，更无意夺空间碑。

“世间有命，众多分碑都有其灵，所选的拥有者，只能有一人，哪怕最后被人夺去，也只能夺其法，无法夺其灵。”手中的黄沙落尽，雨泽将掌心内的阴阳碑抛起，双手一边掐诀，一边对楚凡道，“你之前问我信不信命，我信世间有命，却不信我之命。”

“我要逆天……改命，争那一线生机。”

说话间，阴阳碑飞到空中，在雨泽掐诀下，化作一张阴阳太极图，于轰鸣里印入蓝色的天空，旋转而动，黑白之光覆盖整个人碑空间。

“阴阳碑，算天机，夺命运，阴阳之极，便为大道。”

“空间、阴阳，从此相融。”

话语自雨泽口中说出，听在耳里，楚凡表面无任何表情，仍旧抬头望着天空，可内心却掀起大浪，他非常明白，雨泽这是在以其天命，来促成阴阳、空间两碑相融。

等同于，雨泽自愿放弃阴阳碑。

“命，逆天改命。”轻声低语，楚凡面无表情，眸光却如同皓月，心里已是猜出雨泽如此做的目的。

从此之后，人碑空间不再仅仅只有白日，还有黑夜。

黑白之光消失，阴阳太极图没入这片空间里，成为虚无，原本湛蓝的天空，瞬间变为黑夜。

失去阴阳碑，雨泽就等同于失去一切，他如今就如凡人般弱小，哪怕是破气修士，也能对他造成威胁。

“当你来到阴阳城，我就有所察觉，那时本想将你吞噬，夺空间碑。”站在黑夜里，立于黄沙之上，雨泽的眼睛却泛出明亮的光，盯视着楚凡缓缓说，“只是后来，我用阴阳碑之力占卦，卦象言我死劫将临，而那一线生机，就是这人碑空间。”

“只有化掉阴阳碑，来到人碑空间，我才能躲过死劫。”

雨泽的表情极为诚恳，他此刻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但楚凡绝不相信，如此人物未留有后手。

“命运之轮转动，要么成为一捧枯骨，要么成为强者崛起，此为宿命。”大有深意的看着雨泽，楚凡手里还握着踏命枪，颇有一言不合就出手之意，“你认为这样做，我就不会杀你？”

以楚凡的谨慎，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雨泽之话，哪怕相信，也是半信半疑，要知晓，雨泽乃化虚强者，且面对造境都不惧，其心里如何想，外人是无法看见的。

“你，不会杀我。”语气极为肯定，雨泽直视楚凡，其纵然没有修为，但那强者的气势，仍是存在。

眼中寒芒掠过，楚凡没有说话，而是以行动回复雨泽。

紫芒漫天，踏命枪被楚凡掷出，直逼雨泽胸口而去，若被刺中，雨泽将性命不保。

“阴阳碑与其余分碑不同，此碑可算天机，可知命运，故而我知晓的事，你不知，其余分碑之主也不知。”神情很平静，雨泽不躲不避，自顾自地开口，目光依然直视楚凡。

见雨泽如此从容，楚凡心里杀机涌动，但瞬间灵光闪过，嘴角勾勒一抹冷笑，迈步而出，抬手抓住踏命枪。

就在他抓住踏命枪时，枪尖正好要刺入雨泽胸口，其露出冷笑，道：“虽不知你有何目的，但你想凭这几句话就激怒我，恐怕大错特错。”

话音传入雨泽耳里，其面无表情，眼底深处却掠过一抹异芒，似讶异，又似……冷笑。

“分碑之主只知，惟有抢夺他人之碑，方能成为唯一的人碑之主，此等做法只能算作下下之选，夺其法，无法夺其灵。”

“想要夺其法，并夺其灵，则必须是对方自愿放弃分碑，如此方是上上之选。”

“我如今放弃阴阳碑，只为躲过死劫，如此对你我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

雨泽很从容地对楚凡说，表情诚恳，没有一丝作假之意，但哪怕如此，楚凡内心也不相信，如此一个强者，会放弃阴阳碑，放弃那人碑之主的位置。

“恐怕，死劫不是因你，而是阴阳碑之故，如此一来，死劫便降临不到你头上，而是降临在我身上。”收起踏命枪，楚凡一步踏空，身影消失在人碑空间，冰冷地话语却响彻天地。

最终，他还是没有杀雨泽，两人这是在算计，雨泽要从楚凡身上得到一些东西，而楚凡，同样要从雨泽身上得到想要之物。

雨泽纵然失去修为，但他的强大毋庸置疑，必定留有后手，故而楚凡此时出手，反倒有些不利。

他要的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而是完完全全……霸临！

让对方，毫无反抗之力。

盘膝坐在沙地上，望着楚凡离去的地方，雨泽嘴角勾勒一抹冷笑，眼里凶光闪过。

外界，楚凡的身影骤然出现，而雨泽，则被永远留在人碑空间，除非楚凡愿意将他放出。

“雨泽，死劫，阴阳碑。”口中轻念，楚凡眸光如炬，他知晓，今日之战，输了。

若非雨泽另有目的，今日之战，楚凡必败，空间碑必被人所夺，而他，将会成为强者路上的一捧枯骨。

“下一次，我不会再败。”眼神极为凌厉，楚凡的傲，不容许他下一次再败。

第一场，雨泽胜，但接下来的算计，谁输谁赢，还很难说。

“死劫一事应不假，至于那所谓的自愿，应该是……”心里暗想间，楚凡迈步朝段青等人而去，“他知晓如何进入人碑空间，却不知晓，如今我就是空间碑。”

此刻，数百修士望着楚凡的目光，充满敬畏，他们虽不知发生何事，眼睛却没有瞎。

如今只有楚凡一人出现，众修自然便认为，此战楚凡胜。

第一百四十二章　入塔

在楚凡与雨泽一战时，留下来的数百修士里，已有那么一些进入到石塔内，想去获取那所谓的认可。

百年才有一次机会，众修自然不愿放弃，当楚凡现身后，他们便纷纷动身进入石塔。

在他们认为，认可的名额也是有限，先入塔者，机会便高一些。

这时，众妖修同样选择进入石塔，惟有妖主妖月童未见动静，他立于原地，目光凌冽的望向楚凡，眉头微蹙，低语道：“以雨泽的修为，不该败才对，他在算计什么……”

妖月童不是不进入石塔，而是在百年前，他就进入过石塔，那时的他本可以得到认可，却被其放弃，不要那认可。

因为他那时就已知晓，所谓的认可并非表面看去这般简单，其中隐藏之事，或许将以性命为代价。

至于为何一直留在阴阳城，并成为阴半城妖主，自有其思虑，他很想瞧瞧，阴阳城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此刻，楚凡踏空回到段青等人面前，谁也没有多问，只轻缓点了点头。

“去吧，进石塔瞧瞧。”面含微笑，段青指着石塔对楚凡道。

“你，不去？”表情带有懒散之意，楚凡打个哈欠，沙哑着声音说。

段青没有回话，而是岳霆走上前来，抬手轻拍楚凡左肩，道：“于我们而言，前来参加这百年一度的悟道会，不是为进石塔，仅是为证明家族实力罢了，且不论段家还是岳家，都有规定，不得入塔。”

听完此话，楚凡表面不见任何情绪波动，心里却多出一丝留意。

段、岳两家有如此规定，石塔内必定有其诡异所在。

“我兄弟二人，就不陪少爷进塔了。”黑无常显得老迈的嗓音，还是没有改变。

见黑白无常也不愿入塔，楚凡就越发感觉诡异，认为石塔内有古怪，他心里明白，有些事情不能明言，至少在此地，不能明言。

何况，岳霆和黑无常的话语里，无不透出提醒之意，告知楚凡，不要进入石塔，里面的认可，不像传言中那般美好。

“小兄弟果然天赋惊人，那日一别，修为便突飞猛进。”平静且带有些许感慨的话语，自楚凡身后传来，不用转身去看，他也知晓说话的是付丑。

“若非前辈那日点拨，在下哪能有今日修为。”转身望向走来的付丑，楚凡话语平静，但其内心着实有感谢之意。

见楚凡和魂主付丑相识，且听二人所言，关系应不差，段青、岳霆二人面露异色，要知晓，阴半城四主，是能比肩两家老祖的存在。

“那哪能算什么点拨，一切都是小兄弟自己悟性高，那日之事，我欠你个人情，若需帮忙，尽管开口。”今日的付丑毫无杀气，没有那日的癫狂和血腥，更没有那屠戮万人的疯狂，反倒多出一股洒脱。

或许，他已放下，一切都将存在于回忆里，偶尔会想起，但也不会再悲伤。

所拥有的，只是感慨，只是会心一笑，只是一段人生的感悟。

“前辈也要进入石塔？”待付丑走到近前，楚凡出言相问，他发现自己无法看透对方修为，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付丑已突破假虚，直接跨过三虚，迈入造化二境。

如此一个人物，当真让楚凡惊叹，放下后的顿悟，洒脱里漫看人生，才是如今的付丑。

“别左一个前辈，右一个前辈的叫，以小兄弟的天资，假以时日定能与我比肩，或许会更强。”面带沉吟之意，微顿片刻，付丑继续说，“若不嫌弃，你我便以兄弟相称，如何？”

在付丑眼里，看不见任何虚假，话语更非客套，而是真的愿意交楚凡这个兄弟。

于楚凡而言，那日的出手带有目的性，且仅仅只是简单的一个阻拦，而对付丑而言，这是恩，一个大恩。

当日，若楚凡不出手，一切都将改变，付丑的感激虽没有明言，其却以行动来表明心中之意。

“蒙哥哥不嫌，在下自当愿意。”内心先是一愣，楚凡旋即很平静地回答，语气不显激动，目光也很平淡。

因为，他们要的不是表面功夫，而是内心的意，那为兄弟，不惜流血的意，那生死相扶的意。

见状，段青、岳霆、黑白无常等人也面露异色，他们知晓，付丑和楚凡不是在说笑，或许会因这平静的几句话，决定二人未来的命运。

那是生死相扶，不离不弃的命。

“我不知你与雨泽之间有何恩怨，也不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要记住，雨泽此人绝非这般简单，其心机与算计，在这片天地间，绝对能列入前十。”付丑的目光有些凝重，他很确定，雨泽必定没有败亡，故才会出言提醒，“你，要小心。”

转身看向石塔，双眼轻眯，掠过一抹杀意，付丑继续说。

“阴阳城、阴阳之阵、石塔，存有惊天秘密，纵然是以我的修为，也会感到心悸，石塔就不进去了，那所谓的认可，于我而言，可有可无。”

话语刚落，包括楚凡在内，段青、岳霆等人全都面露些许震惊，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语。

以付丑的修为，都会感到心悸，那这所谓的惊天秘密，一旦被揭露，真的会……惊天！

一人又一人进入石塔，同样也有人被甩出，有人在第一层就被塔内的奇异之力甩出，也有人在第二层，甚至第三层，才被塔内之力甩出。

由此可见，进入石塔只是一个开始，每一层都有相应考验，惟有通过考验，才能得到认可。

“认可我不在乎，但石塔内的秘密，我要去看看。”心里沉吟，楚凡没有再说话，而是迈步走向石塔，脚步缓慢、平静，不见丝毫着急与激动。

凝望他的背影，众人都没有阻拦，他们明白，这是楚凡自己的选择，必有其思虑。

至于塔内有何考验，通过考验后的认可又是什么，还有如何领悟阵法，段青、岳霆等人没有告诉楚凡，因他们根本就不知晓。

进入石塔者，凡被甩出之人，都会失去在塔内的记忆，惟有自行走出之人，才能保留记忆。

自行走出之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得到认可者，一种则是可以得到认可，却不要认可。

但他们虽保留有记忆，却没有一人说出塔内之事，像是有某种限制，不允许他们说出一般。

第一百四十三章　这次，也不例外

楚凡进入石塔，凝望其背影，众人默然不语，唯独梦洁低着头，表情依旧冰冷，可那一双眼睛里，却泛出如秋天水波里的清光。

似有所觉，段青斜眼望去，脸上忽露出一抹微笑，他已然可以肯定梦洁的身份。

“阴半城四主，如今只见魂主、雨主、妖主，还有一主称为……梦！”梦洁仅破气修为就能进入空地，且其又姓梦，故段青于心里暗想间，极为确定，她就是数年前消失的梦主之女。

数年前，一夜之间，梦主一家消失，如同人间蒸发般，甚至强大如梦主，也不知下落。

阴阳城众修都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