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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生死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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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结实耐用。(炫*书*网^。^整*理*提*供)营地处于平坦开阔之地,鹿砦便是极好的护墙呀。”

“这我知道。上校既然要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就说的更清楚一些,上校也没必要回避。我觉得基弗里中校暗地里对上校不满。当然我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察言观色得到的。我没有具体的证据,上校可以作参考。”

“是吗。陈诚中校真是一个细心人,我会注意的。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谁?”陈诚突然喊道,同时弯下了腰。

徐豹也机敏的蹲下了。

他们摸索到了和衣服武器放在一起的夜视镜。绿色夜景中,一只长耳鼠机灵的摆头晃脑。

“送到门口来了。”陈诚中校悄悄举起了激光枪。

“中校,放了它。”

徐豹忽然伸手压低了陈诚手中的枪。

“这也舍不得?”

“在这样宁静的一个夜晚,真的,一点也没有杀戮的兴致。”

“好吧上校,不想扫你的兴。”陈诚收起了枪,“作为头领,不要因仁慈而软弱。可不要做阿喜星上的宋襄公。走吧,上校。”

回营的路上,徐豹一边回味着陈诚的提醒,一边对照着基弗里中校的言行,心里确实泛起一些不快,难道这是基弗里中校骨子里的傲慢使然,或者另有原因?徐豹上校记起《将苑》知人性里的那段话:“知人之道有七焉:一曰间之以是非而观其志,二曰穷之以辞辩而观其变,三曰咨之以计谋而观其识,四曰告之以祸难而观其勇,五曰醉之以酒而观其性,六曰临之以利而观其廉,七曰期之以事而观其信。”

也许他真的应该先暗中巧妙试探基弗里中校一下,避免以后在重要时刻坏了大事。徐豹想,不知不觉间,诺亚营地已经在眼前了。

第二集

 第二集

鲁克院士对徐豹的安排没有半点异议。徐豹让副队长陈诚中校带领支队全部人马去森林伐木,叮嘱他一定要选择坚硬的木材。对基弗里中校,徐豹则只要求猎够数目以保证营地的食物供应,同时要求他采摘一些能食用的菌类,或者果实,不过一定要先想办法确保食物安全。

“植物食物,够费劲的。动物食物更美味,丰富的美味。”基弗里中校不以为然,在徐豹的反复提醒下,才爱理不理的答应了。

夏雅惠子支队只是警戒营地和完成剩下的一些营建工作,其实相当于整队休整。所以徐豹要求她和鲁克院士,以及一名地质地理学家,一名动植物博物学家,一名工程测量技师,和他一起去考察沼泽地。

基弗里中校睁着眼,听完徐豹的安排。

夏雅惠子支队的医官荒山孝郎要求让队长带上一名侍卫,她名字叫菅谷沙子,是一名少尉,少尉是飞船上军人中的最低军衔。菅谷沙子正是千叶公主的侍女,徐豹当然不知其中内情。对一个医官如此认真过问队中首领的生活细节,他感到奇怪和叹服。不过作为一个女人,多个随身同伴也是可以接受的

“那当然可以。我也带了一名侍卫中尉去呢。”徐豹爽朗的笑着说。

徐豹所带的中尉,主要负责扛运一些测量器材,而不是什么负责首领的安全。徐豹估计夏雅惠子,鲁克院士,两名科学家,包括比较年轻的工程师,都难以轻松的完成扛运测量器材这件体力事。

“那,可不可以让我也去凑这个热闹呢。看到上校这份兴致,我也心痒了。狩猎的事太简单,交给副支队长就行了。徐豹队长不也把伐木交给了副队长了么。”

基弗里中校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着徐豹的表情。

“基弗里中校如果有兴趣的话,当然也是可以的。每队的队长都有理由首先熟悉四周环境。只是,要是中校去了以后,觉得跟着我们去干测量这差事,枯燥无味不好玩的话,又耽搁了这边的尽兴狩猎,那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

“到阿喜星上,可不是为一个玩字。和科学家们一道,随时可学得不少东西呢。我非常向往。”基弗里中校外表谦逊地说。

鲁克趁机说:“营地重大的事情和决定,本来就应当共同协商的。基弗里中校能有兴趣拔冗一路同行,那当然太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动身吧。”

一行人向西进入了沼泽湿地。

一路上,徐豹将他和顾问鲁克院士商议后的未来打算慢慢的向众人说了出来。最保守的估计,面前这片沼泽地有一千余平方公里,是营地四周最大的开阔平地。往南是趵突河,过了趵突河就要和一个阿喜国家面对面了。卫星地面搜索显示,过了河往南十多公里,便有零散的阿喜牧民居住。如果这个国度,恰是加和正一上校所率第一支登陆部队葬身的国家,那情况有点令人担心。从距离上和方向上讲,这种担心不无道理。

以目前情况而言,徐豹是绝对不会立即就和对方发生冲突的,除非这个国家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派出大军,远道来进攻。诺亚营地这里距离最近的具有相当规模的城市,都有两百多公里,以阿喜人的进军速度而言,徐豹分队还是有时间从容应对。所以对于趵突河南边,没有必要去涉及,避免接触为上策。

南面既然不能发展,那么其他方向呢?诺亚营地东边,是深湍汹涌的雪河,趵突河向东汇进了雪河。过了雪河再往东是河流下切作用很厉害的崇山峻岭,绵延面积很宽的山岭,并不适合将来大量人马驻扎。

营地向北,不远就是森林,然后海拔不断升高,进入雪山高原地带,这片广大的区域也把沼泽包在了脚边,它足有七八十万平方公里。穿过这片无人区域之后,就该是另外的国家了吧,也许这片无人区是几个国家共有的,那边当然也应该有同样警惕和敌视的眼睛在盯着。与其面对几个国家虎视眈眈,不如只进入一个国家的地盘。

因此,这块沼泽地几乎是这一带唯一的开阔好地了。里面情况究竟怎样呢?希望在地球人的心中涌动着。

沼泽湿地中,除偶尔的一块高地,突出于地面之外,真的是一块平坦开阔,肥沃的土地,它同时也是类豚鼠,长耳鼠一类小型哺乳动物的天堂。灰色,白色及褐色的大大小小的各类鸟也在这里安置着它们理想的窝巢。

不远处,有一大群,大概是上万只吧,这样一群象燕鸥一样的鸟,它们集中地把几匝杂草圈成的一个个窝,安放在一片斜坡上。窝里有的还留着一枚两枚鸟蛋。徐豹他们从旁边经过,距离还有两三百米远,便有一大群鸟乌云般的升空盘旋,发出“欧欧”的叫声,汇聚成一股声浪传播开,好象在对徐豹上校等人抗议示威。

在沼泽鸥混乱的时候,一只巨大的飞鸟,斜着掠过来,侵入了沼泽鸥的聚居地。它飞得不够快,因此在空中很难抓到小巧伶俐的沼泽鸥。但是落入沼泽鸥的巢居地后,它那宽大有力的翅膀拍倒了几只沼泽鸥。然后,这个贪心的大家伙,嘴里衔着一只,尖锐的爪子抓着两只,扑扑地飞过趵突河,一直向南边草原边缘的森林里飞去。

“嗨,真想和那只大鸟较量一番。”

基弗里中校扬手喊道。

“你会有机会的,中校。如果它赢了,就该任命那怪东西为上校了。”对这飞行怪物一眼便略知一二的博物学家听见了,也在后面叫道,和基弗里开着玩笑。

他们鼓着掌,欢畅地笑着,逐渐远离那片鸟山。

按徐豹和鲁克教授的事先计划,他们将深入沼泽十来公里,探测沼泽的积水情况和水源,探测有多少硬地。

夏雅惠子中校和菅谷沙子少尉走在最后面。徐豹察觉到她们俩跟不上速度,有时故意的停下来做一些观察,好等着她们。他这一停,那个扛着仪器的中尉便以为上校要使用仪器了,也连忙赶几步过来,可是稍过一会儿他便明白自己理解错了。

现在他们走进了积水地段,徐豹上校走在最前面。没有路,他们是根据地形地貌去判断前方是否是泥淖,而缓缓趟出一条路来的。

遍地是杂草丛生,草虽不高,却遮住了地面,有的草直接浮在深黑色水面上,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前进。有些地方,野草开出艳丽的花,虽然没有什么香味,七彩斑斓的颜色的确叫人神情舒怡。

夏雅惠子中校对一种禾本花卉特别感兴趣。这种花手掌般大小,绽开的五个白色花瓣上点缀着蓝色和棕色斑点,象展翅的蝴蝶一样的,看起来真象是一个娴静害羞的乡村女子。

“多漂亮的蝴蝶兰。”夏雅惠子自顾自地取了一个优雅的名字。

她停下来,蹬蹬地面,试试面前的土是否坚硬,然后弯着腰,伸长了手去摘。可是她错误地估计了这段距离,除非她能再前进一步,但夏雅惠子的脚尖已经印上泥潭的边缘了,只是被浅浅的草遮住而不易察觉。

夏雅惠子并不死心。多么美丽幽娴的花啊,久违了,自然的美色,这些花摘回去放在营帐中,心情都会愉快开朗一些吧。

好象与花梗只有手掌宽的距离了,夏雅惠子将身体重心再往前倾一点,就这一点,突然,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平衡了,向前面扑了下去。

菅谷沙子少尉没想到,夏雅惠子队长会那么执着的去摘一朵花。眼见得她来不及拉住夏雅惠子,两人都发出一声尖叫。菅谷沙子一步跳到了夏雅惠子刚才站立的地方,伸出手去拉夏雅惠子,但是够不着。看起来是绿草如茵的地方,开了一个大口子,将夏雅惠子吞了下去。夏雅惠子半仰着身子,脚在泥下蹬着,泥淖瞬间已经没过了腰际。

尖叫声惊动了前面的四人。徐豹回头一望,大惊失色,箭步赶来,可是基弗里中校更快,因为他一点都不顾忌到脚下是否是坚实的硬土。临近时,他几乎是一个鱼跃扑倒在地。他一点点试着往前挪,身体都差点越过了硬土一半,但是他还能保持着重心在硬土上。

“压住我的腿。”他对菅谷沙子少尉大声叫道。

立即有重物紧紧的压在基弗里中校的腿上,那是徐豹的身体,这样,基弗里中校止住了向泥潭里滑进去的趋势。他的手臂刚好够到了夏雅惠子的腰,抓住了她被气泡鼓起来的衣服。一拉之下,夏雅惠子借助拉力向这边移了一点,扭过身体后,刚好手也接触到了基弗里中校的手。

夏雅惠子柔软的小手紧紧的包在一双有力的大手之中,她感到了坚强的力量,这股力量排除了死亡的威胁恐惧,一点一点的将她往硬土方向拉去。终于,另外一双手,菅谷沙子的小手也抓住了夏雅惠子,于是大家七手八脚的将夏雅惠子拉了上来。

“啊嚏——”夏雅惠子一脱离险境,便打了一个喷嚏,不知是湿泥弄到鼻孔里去了,还是泥淖中受了凉。她浑身都被稀泥糊满,十分狼狈,泥腥味老远可闻。基弗里中校身上,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今天就走到这里吧。我们回营地去。”惊吓之余,徐豹内心百感交集,只得下了命令。

 第三集

 

诺亚营地启动工作的第一天什么都不顺利,阿喜星上一天有二十九个多小时,白昼很长,这么长的时间了都做了些什么呢?

不仅徐豹等人的探测队伍中途无功而返,狩猎支队也没有带回多少战利品,只有十来只小型动物,个头和兔子相差无几,数量也很少,如果用来烧烤做一道配菜,那肯定令人大开胃口,可是要作为一百二十号人的主餐,远远不够。晚餐只能以飞船上带来的人造食物为主,就是这样千篇一律的人造食物,最多也只能维持四五天。

杰夫基弗里中校原来认为,在北边的森林中,应该有大群的象地球上的阿拉斯加驯鹿或南非山斑马之类,温和的大型草食性动物,供他们游戏一般捕捉猎获,所以他才放心的跟随地理探测队,而没有去亲自指挥自己的支队。谁料结局如此,他挠着头,打量那些摊在地上的小动物,十分尴尬。

另一支队即徐豹支队砍伐树木的成果也微小,由于缺少有效的伐木工具,如斧啊,锯啊的,他们仅靠军用匕首削断和激光枪烧断,一共有六十多根手臂或大腿粗的树木,而搬运回来的只有一半。

制做鹿砦的时候,夏雅惠子的支队大部分都过来了,有的干脆加入了木工队伍,现学现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们把劳动当作了乐趣。两种语言,有时侯夹有第三种公用语言,奇怪的交织在一起。东条英机等飘荡的魂灵假如恰好经过这里的话,一定以为他宣讲的所谓共荣理想,在远离地球56万亿公里的阿喜星上出现了,只是有一点他没有料到,人们自主的帮助和相合,亲密如邻居一般,不是由炮弹,刺刀和鼠疫菌吓着,逼迫着“共荣”的。

晚餐之前,鹿砦只做了十多米长,要想彻底完成对营帐的四围保护,按照这个速度,需要十多二十天才能完成。目前只能置放在北方朝向森林的方向,徐豹吩咐首先将登陆飞船和女队帐篷那边挡住。明天过后,该由到徐豹支队寻找食物,基弗里支队轮休执勤守卫,夏雅惠子支队伐木制鹿砦了。

“怎么只有这点猎获物?”

就寝之前,基弗里中校悄悄询问副队长戈培里戈林曼少校。十年前,戈林曼上尉就曾经让基弗里中校因为钟情于奥特丽小姐而吃过苦头,基弗里中校还记忆犹新。因此他怀疑富有心计的戈林曼又在有意让自己出洋相。他其实对委任戈林曼少校作他的副手颇为不满。当着全体支队将士的面,在支队营帐中,中校向少校发起了试探性进攻,如果让他抓住理由,他会要求总部撤换掉戈林曼,但是他也清楚,他必须小心谨慎。

“也许是我们进入森林的深度不够,我们没有发现大型动物。”

“难道连可食用的植物,也不能够采集些来凑数吗?”

“的确如此。我们也找见了,但是遵照上校谨慎的嘱托,并不敢确认这些植物可食。雪山前的森林既不是牧场,也不是农场,第一次进入陌生的环境,哪能就有大收获呢。给我们时间,明天肯定比今天好。我们已经有经验,有发现了。或许,我们应该换一个方向去找食物的,比如西边沼泽地,那里有大量的飞禽走兽,个头不大,数量却很多。”

“这还用你说。可那是沼泽地,我们不能让将士去冒任何风险。我们正在勘测中。”

这话立即得到了营帐中每个人的心中首肯,他们都听说并且亲眼见到了夏雅惠子一身黑泥的狼狈相。到了营地后,夏雅惠子才找出唯一的另外一套野战迷彩服换上。她的神情简直抑郁到了极点。

“要不,向东泅过雪河,那边山高峡深,气候也较温润一些,试试运气怎样。”戈林曼少校一向精确严谨,虽是刚组队,队中军人也不尽熟悉,但是少校还颇有威望。

“更无可能,湍急水深,没有舟船,怎样渡过雪河。况且山高难行,一去岂是一两天能够回来的。”

“那就只剩下南面这条河了。有些地方,几乎蹚着都能过河,过了遮住我们视线的小山,是低矮的丘陵和起伏不大的平原,那里才有取之不尽的上等食物,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卫星已经告诉我们看见了大群大型动物。”戈林曼试探着说。

“过了河,我们会直接面对阿喜人,那将可能面对战争。徐豹上校不是已经下令不准随意接近阿喜人吗?”

“可是中校认为,假如我们不越过河去,阿喜人就不来进攻我们了吗?”

“只有徐豹上校才会这么想。”基弗里中校说,他扫视过营帐里,发现坐着站着的几乎每个军人,都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并没有明确的条令规定不能渡过河去寻找食物啊,哈哈,经过戈林曼少校的启发,基弗里中校忽然开朗了。

没有美丽绝伦的奥特丽小姐,或者说抛开他俩在爱情上的对立,那已经是历史了,基弗里发现,原来戈林曼少校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善于谋划的军人。他对全营叫道,“都睡了吧,明天你们会听到满意的行动方案的。”

基弗里中校没有失言。第二天,徐豹仍旧和顾问鲁克院士带领着三位科学家和两个军人向沼泽进发,他专门多安排了一个军校,目的不仅是要扛运仪器有个帮手,更是要兼顾科学家们的安全。在临危反应上,他发觉军人和普通人差别实在很大。

夏雅惠子则忠实的坚守她的职责,值勤防守营地,她就是亲自把迷彩军服上每一个污泥分子都洗干净,也会时间充裕。基弗里找个借口磨磨蹭蹭,看到徐豹离开营地后十多分钟,才带着他的支队出发了。

趵突河在平水时期,某些宽阔而水流较急的河面地段,河水还没不过大腿。基弗里中校派人找到了最易渡河的一条路线。他们仅将长裤脱了来,多数干脆连深绿色内裤都脱掉,扭着光溜溜的屁股蹚过了河。

渡河的时候可热闹了,壮汉们用言语交流着凉水浸润冲揉着光溜溜下体的奇妙感受,放肆地爆出色情笑话。女人们都不在视线之内,这是唯一让他们略感失望的地方。支队一行三十多人,翻过了一道平缓的山梁后,眼前一亮,宽阔的草原是那样迷人,清风吹拂,草舞波浪,令人心头一阵爽快。

一队分成三路,间隔两三百米,成三叉戟队形向草原深处推进。走走停停,彼此之间靠短距通话器联系。

基弗里中校的望远镜中,出现了两头奇怪的动物。它们象牛一般大小,壮实,却没有犄角,驴一样的耳朵,鹿一样的头,浑身浅浅的细毛。

最奇怪的,是它长着六肢,触地四条腿,前腿前面还长着一双灵活的前肢。它的头颈比较短,四肢触地时,头很难够到地面,它便伸出长一些的前肢,肢端象四个手指般,粗而短,抓起草料,或干果草籽之类,喂进嘴里。它雄壮的身躯在基弗里中校眼里无疑是一堆丰盛的食物。他迅速的在心里把那动物叫做牛鹿。

两头牛鹿和他们相隔着还有一千多米远,它们真够悠闲,而且亲亲热热,有时,牛鹿一半身躯都没入半米多深的茂盛的草中。它们没有察觉有人类越来越接近它们,两个牛鹿的头颅不时的挨着擦着,散步似的信步草原,自由自在。

它们是野生动物的一个家庭组合呢,还是阿喜人牧养的家畜,基弗里无法判断,因为在他的视野中还没有看到任何建筑物,包括游牧民使用的帐篷支架木屋之类。他非常幽默的告诉部下,发现了两个偷情的大东西,可能它们仅仅是为了配种而寻找安静的地点,因而害羞地离群远走。他们不得不惊醒它们的鸳鸯梦了。

戈林曼少校也随着用望远镜看见了那对动物,更加绘声绘色的配合着基弗里中校进行拟人化的描述,引得众人一阵狂笑,趁机把长期的积郁压抑痛痛快快的发泄出来。精壮的汉子们,一个接一个的说起黄色段子,肆无忌惮,有时大胆地甩起手,亲昵的拍打着靠得最近的同僚臀部。

三叉戟队形逐渐靠拢牛鹿,分三个方向截住了牛鹿的去向。现在,牛鹿如果要逃跑的话,只有向东南面的斜坡上跑,可是那样势必速度减慢,而且坡上草也很浅,只没过脚脖多点,无遮无掩,这无疑是射击猎杀的最佳地段。

大约相距三四百米的时候,牛鹿察觉到危 fsktxt。cōm险来临。它们昂起头,发出两声响亮的“哞——哞”声,它们不清楚靠近的是潜藏的天敌还是友好的善类,因为它们从来没有见过人类这种动物,但是由陌生感带来的天生警戒心,使它们张望一下四周后,开始调头往坡上跑去。

牛鹿开始还速度较慢,一拉开步子后,不由自主觉察到危 fsktxt。cōm险逼近,便撒开四腿飞奔,两支前肢滑稽的摆动,反而增添了运动的负担,也许还降低了速度。往山上跑吧,这正中下怀。

激光枪从三面射击,那么多道死亡之光,没有任何声响,牛鹿却遭受重创,身冒青烟,血洒草坡,又奔驰出去一百多米,狂奔使它们被激光烧灼封闭的伤口裂开,血流不已。一头牛鹿可能被打中要害,一头栽倒,又下滚了十多米才停住。另一头又走了几步,终于撑不住了,站下来,神智恍惚的调头四望几下,“哞”的一声,终于软瘫下去了。它的前肢还不甘心的在空中舞了几下,方才没了动静。

军人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每人都叫喊着奔向战利品。

大的一头牛鹿大约有一吨重,下体已经被自己的血迹浸透变色。军人们掏出军刀,开始整理战果。头,六肢,内脏被扔掉,每只牛鹿胴体分割成四大块,每块也有一百来公斤。小的一头,整体也有七八百公斤吧。

附近找不到树木,没办法抬,只得由四个军人各提住一头,轮流着弄回营地去,八块共计三十二人,刚好军人够分配,谁都没有闲着。副队长戈林曼少校,拎着肉块一个角。他的一些贵重的军用品,望远镜啊,激光枪啊,都由唯一没有提着牛鹿的支队长基弗里中校扛着。中校用卫星通讯器,向营地报告了喜讯,让他们准备烹饪牛鹿的家伙,搭建灶台。

接电话的是夏雅惠子中校,当时她正守在通讯监视器旁,与通讯官谭力少校聊天,她甜美亲切的声音无疑是对满载而归最好的嘉勉。基弗里中校听得心头鹿撞,沉浸在了美好的幻想中。

花了七八个小时,基弗里支队才将牛鹿弄回营地,此刻人人都手软脚发飘了。丰收立即引起了营地的震动,分队里没有出去的文职人员,纷纷打水奉坐,让辛苦了的军人们洗脸抹汗,坐下休息。

人们纷纷嚷嚷,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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