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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无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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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巾哽咽道:“婆婆,干公公……和姐夫葬在了一起。”

艺娘半晌后,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是谁!”

爱巾沉默。

公二单接道:“可能是……解志。”

所有人都沉住了。

仰晓问道:“二单,你……怎么知道?”

公二单道:“是他……跟我发火时,吼带出来的。”

仰晓道:“公……啸?”

公二单点了点头。

上官荆接道:“啸儿现在在哪儿?”

公二单道:“他……去赴十日之约了。”

上官荆踉跄了一下。

公二单扶住道:“他……自己做的事,必须承担后果!”

上官荆自责起来:“怪我,都怪我!”

就在这一刻,慕容方巾叫出了声:“大娘!”

靳娘就在门边。她已问来:“二单,你刚才说……志儿?那个丑谱人是……志儿?”

公二单只得回道:“当时在崖底,除了他,我……想不出是什么人。”

靳娘已完全懵住了。

仰晓转问爱巾:“爱儿,真的……是他?”

爱巾道:“连儿和我说,是……他。”

一时间,人都沉默了。

最后,还是慕容仪道:“对了,夫人,你不是……有事要和爱儿说吗?”

仰晓回神道:“爱儿,你来一下。”

爱巾跟着母亲到了廊间。

听母亲道:“爱儿,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太多了。你去一趟乞殿,把悦儿接回来吧,连儿有娘看着。”

爱巾点点头,道:“娘,我这就去收拾一下。”

回到房间后,爱巾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坐在床边,看起了连习。起身时,又将被子盖了盖,枕头挪了挪。就在移动枕头时,下面露出了那本《黄帝内经》。

爱巾笑了笑,将它拿在手上,翻了起来。

在“奇病论篇第四十七”上看到了这段对话:

帝问曰:人有重身,九月而喑,此为何也?

伯对曰:胞之络脉绝也。

帝曰:何以言之?

伯曰:胞络者,系于肾,少阴之脉,贯肾舌本,故不能言。

帝曰:治之奈何?

伯曰:无治也,当十月复。……

爱巾没有多想,将它重置于枕下,道:“连儿,我很快回来。”

爱巾刚一合上门,慕容方巾和易鹤就跑了过来。

慕容方巾道:“姐,我要和你一起去。”

爱巾道:“娘同意了?”

慕容方巾点头道:“姐,娘答应了。”

爱巾看向易鹤道:“鹤妹,你也去吗?”

易鹤回道:“贞姐让我去。”

爱巾道:“走吧,和婆婆她们去说一声。”

乞殿。未时三刻。

为了一个女儿,都有可能是亲生父亲的两个大男人正打得天昏地暗。

席下没了功力,息魄就很“公平的”与他搏斗,不用任何内力搏斗!

站在一边哭得厉害的息悦怎么喊,怎么叫,也都无济于事。

两个大男人都已伤痕累累,气喘吁吁。

可仍都横眼相瞪。

在这时,刚回来的石枣乞和那十五人走了过来。

息悦哭求道:“小枣子,让他们别打了,别打了!”

石枣乞道:“去分开他们。”

十五人中有两个立即出手去!

由于之前的消耗,席下和息魄很快就被封了穴道。

息悦跑过去时,石枣乞让十五人退了下去。

息悦哭着嚷着:“爹,爹,爹……”

息魄此时对躺在地上的席下,道:“悦儿叫的是我,她是我女儿,是我的!是我的!”

满脸忧伤的席下,道:“不管是谁……的女儿,都是你杀害了红邪!不然,红邪一定会告诉我,悦儿到底是谁的女儿!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杀……害了红邪!是你!!!”

息魄道:“红邪……是死了,但却是你害的!她已经跟我成亲,已经是我的妻子,已经有了我的女儿!可却因为你,让我家破人亡!还有……元略,师父苦心铸就的剑,就让他那么……毁了!还有谈名,是他迫害了善儿的义姐,让善儿卷入仇怨纷争!你们兄弟三人都是破坏我一家幸福的罪魁祸首!是你们!!!”

席下道:“你的剑被毁,是你学艺不精!这根本不关我大哥的事!至于……二哥,我虽不清楚,但他已经断腕求死!事实上,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执拗,你的愚妄引起的!”

息魄道:“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

席下笑起来:“我席下一生浪荡不羁,但却顶天立地!没想到红邪……竟肯嫁给你这种迂执可笑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息魄再也控制不住,狂叫了数声,竟冲开了穴道!

息悦见道:“爹,爹,别和席叔叔打了,别打了!”

息魄散开女儿,欲一掌打向席下!

石枣乞立即出手,狠狠一拳,着在了息魄脸上!

息魄立时被这一拳打昏了过去。

第廿六章 十月

2

石枣乞解开了席下穴道。

石枣乞走近息悦,道:“他只是昏……”未让说完,息悦就使双手一推,将他推退开来。

小女孩道:“不准你过来!走开,走开!”哭声啼啼。

石枣乞哼了一声,转身就去。

席下叫了一声“悦儿”。

息悦却冲向他怀中又抱又打!

席下一阵难过,抱紧她,道:“好,打吧,是……叔叔不好!”

息悦手上的力气渐渐轻了下来,退开怀抱,道:“别和……爹打了,好不好,好不好?”

席下不由自主地点着头,道:“我们……把你爹背回石室去。”

当席下将息魄背起时,息悦叫嚷起来:“干娘,干娘!”

爱巾抱住飞奔过来的息悦,道:“悦儿,悦儿!”

爱巾身后的慕容方巾,道:“悦儿,悦儿,我来抱抱,好吗?”

爱巾把息悦交给了妹妹,对席下道:“你……和他这……是怎么回事?”

席下笑了笑,道:“没什么。”看向易鹤。

爱巾道:“我想把悦儿接回家去,你也一起去吧。”

席下道:“二姐,我要先去碑林。”

爱巾道:“哎,小枣子呢?还没回来吗?”

席下道:“回来了。刚被悦儿赶走。”

爱巾接道:“你和鹤妹有话说吧?那我先去见小枣子。”说完就去了。

席下则对易鹤说了一句:“我先背他回石室。”

慕容方巾一听,道:“鹤儿姐,一起去吧。”

易鹤有些犹豫,却听息悦道:“鹤姐姐,席叔叔可每天在想你啊!”

易鹤面泛红潮。

慕容方巾拉起她,道:“走吧。”

几人一起走向石室。就在经过一廊洞时,又传来了拳脚声。仔细一听,竟夹杂了子筋的大骂。

慕容方巾立即松开息悦,飞奔去。

席下对易鹤道:“去看看。”

果然,正是子筋,还有焦上。

不过,焦上的还手有些忍让。

听子筋道:“把剑还来!到底----谁是叛徒?”

焦上道:“剑不在我这儿!”

子筋道:“戈静究竟是不是你们安插的?”

焦上笑了起来:“亏你在老头子身边呆了那么久,竟然谁是谁非都分不清楚!”

子筋又一记狠拳揍了过来!

焦上又是一闪,道:“有完没完?从大街上追打到这儿,你有的是力气是不是?疯子!”

这时,慕容方巾喊道:“子筋哥,子筋哥!”

当子筋侧过头来看她时,焦上也定住了眼球。

易鹤注意到席下的眼神有一种久违后的浓愁。她看不懂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她只帮他扶住了息魄。

席下走过去,许久,才道:“终于肯见我了。”

焦上道:“本来也不想。但你大哥……他有本事,他逼我来见你。他说,你想家了,想回去了。”

席下道:“浪迹这么多年,我觉得自己……空活了,什么也没有。你别怪我大哥,是我求他的。”

焦上道:“我看不是。你至少拥有的比我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你竟舍弃一身功力,去点化她。就这一点,你比我强过了千百倍!还有,你身边不是还有一个‘十天白鹤’,和一个说不清的女儿吗?”

席下道:“我们从小长大,一起来中土。但我却因为……”

焦上截道:“没错,那时我确实恨你!为了一个红邪,你把多年兄弟打落汹涌的黄河!当我……被恩主救起时,我就对天指日,终身不再见你!但是,天意弄人,让我坠入了一个女人的漩涡。我也终于明白你当初的失手是为什么。在你一直找我时,我本来是想和你相见的。然而,你却和……拥有我爱的女人的心的男人,结拜成兄弟!我便将一切念头打消了!”

席下听道:“你说的是……”

焦上道:“我说的是谈名!”

席下道:“你……喜欢的女人是默十妹?”

焦上道:“不……是她,不过,昭儿的悲剧,她说来应是祸首!”

席下道:“你……慕容昭巾?”

焦上道:“对!可……昭儿不爱我,我只是一厢情愿!”

席下道:“你一直待在剑脉山庄就是为了……守着她?”

焦上道:“一半。另一半……是报答恩主。”

席下道:“是谁救了你?”

焦上道:“这个你不用知道。今天我来……算是还你愿!”

席下见他要走,道:“你要去哪儿?”

焦上道:“我杀了她唯一的骨肉,我去赎罪!”

子筋这会儿道:“站住!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焦上接道:“你是不是想问,戈承和谈名的关系?”

子筋不语。

焦上道:“真相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人……都死了。”

子筋转而又道:“谁是叛徒?”

焦上道:“太……多了。疯子,你要我打,就到明天的碑林吧!”

子筋欲叫时,焦上又回过身来,冷冷道:“剑不在我这儿!”

然而,他的声音刚落,就见一抹黄光泻过了他颈项。

这一剑,让他永远地倒下了。

席下咆哮起来:“不!!!!!!!!!”

还剩最后一丝气的焦上在兄弟的怀中,道:“把……我带回……故土。”

席下弹下了泪。

而手执黄剑的安意对易鹤道:“把他给我!”

未等易鹤语,席下就已起身,道:“臭----婊-----子!”

此刻,认识他的人,是头回,头回见到他的邪恶样。

那眼光里的杀气可以直接弄死人!

拳头泛乌!

发丝瞬间红尽!

-----他已成魔。

所有人为这一幕,惊骇起来!

-----除了依旧冷漠的安意。

一场生死,谁也无法阻止了。

席下狂暴的笑,响彻了整个乞殿!

闻者只觉头疼不已。

安意却极力抵制着,对易鹤又叫道:“把他给我!”

话音一落,席下毒辣的手就冲她颈项锁来!

安意一见,直直地挥出黄剑,迎上!

一刹那,只有两种声音在空中余绕。

-----骨断声。

-----插腔声。

安意的剑留在了席下胸间,但她却倒下了。

席下的手依如爪,滞在那里。

-----他锁断了她的喉骨!

他又笑了起来,席下又笑了起来!

只见他一紧拳头,黄剑立时被震碎成粉,如雾般笼罩了他。

但胸腔里的那段残留了。

他不再理会叫他的人,背起焦上……一步一步走去。

子筋回神道:“席下,你站住!”

席下根本没听。

子筋欲出手,慕容方巾却死命拦住,道:“子筋哥,你别这样,别这样!”

子筋道:“他杀了安师姐!他杀了安师姐!”

慕容方巾道:“子筋哥,席大哥他……入了魔,你打不过他的,子筋哥,求求你,别这样,好不好……好不好?”

子筋狂啸一声,跪在安意身边,道:“安师姐……安师姐!”

息魄醒来了,这会儿。

一见安意如此,他已被震住。慢慢走过去,看着,看着躺在地上的他一直的师妹,突然开口道:“和……她在那里好好作伴吧,师妹。”

息悦哭了起来:“干娘,干娘!”

爱巾抱住跑过来的息悦,抚慰,浸住。

而在爱巾身后的离四走上前来,说道:“为了你,她……已经着魔。”

确实,安意的指甲里发着黑。

对焦上的那一剑,也许是她最后想做的事吧。

息魄道:“谁----干的?”

离四冷笑了,道:“你的情敌。”

息魄怒了:“他到哪儿去了?他到哪儿去了?”说着,疯狂而去。

息悦连连呼起来:“爹,爹……”

爱巾抱住她,抱住,让她尽情哭泣。

这时离四抱起安意,黯然而去。

慕容方巾扶住子筋道:“子筋哥,别难过了。”

子筋却呓语:“不行,我要去找出叛徒!要找到剑!”说着,甩开慕容方巾,颠颠撞撞地离去。

慕容方巾忍不住又追了去。

爱巾叫了数声,始终没能叫住。

易鹤一个人呆在那里,双目无神。

爱巾抱起息悦,走过去,道:“鹤妹,鹤妹!”

易鹤茫然应了一声。

爱巾道:“鹤妹,我们回山庄吧。”

易鹤沉默。

爱巾道:“你的心情……我明白。走吧。”

易鹤接道:“二姐和小枣子打过招呼了?”

爱巾道:“没见到,只碰到了离四。”

易鹤道:“二姐,我……想去碑林。”

爱巾未及语,息悦也嚷道:“干娘,我要去找爹!”

爱巾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先去找家客栈,明天再动身。”

离开乞殿后,三人就来到了镇上的那间日子客楼。而此时已是酉时初,天色迷昏。

一来到楼前,爱巾却发现史肆竟已被烧毁。看着这残垣断木,黑乎乎的一切,爱巾停留了好一会儿,才走进楼去。

在开房间时,爱巾问老板:“掌柜,对面是怎么回事?”

老板叹了叹。道:“那女人……在光天化日下,拿着一把火闯进去……就给烧了,唉!”

爱巾道:“她长什么样?”

老板道:“脸上有一道血痕,手里……拿着一把黄色的剑。江湖人啊!总是这些打打杀杀,火火燎燎的恩怨啊!”

爱巾已明白是谁。

息悦这时问道:“干娘,安……她为什么要烧了它?”

爱巾当然明白安意这么做的原因。但她道:“悦儿,我们上楼。”牵起息悦,上去。

易鹤则向老板打听起来:“掌柜,你有没有见到一个……”

爱巾回头看了看她,心里轻叹。

推开房门时,爱巾却听到了下面传来的吵闹声。细听声音,像是检魂。爱巾便让息悦先进去,并关上门。

一下楼来,就听检魂嚷嚷:“你个……吃乌龟皮的……装王八孙子……少来!”

老板乞求道:“客官,小店真的已客满,您还是……”

一脸醉醺的检魂拎起老板衣角,道:“你……少给我鸡屁股……栓绳……尽他妈扯淡!你……你……我……又……不是赵孙李……没……没钱!”摇摇欲倒。

易鹤连忙扶稳他。

爱巾这时对老板道:“掌柜,没事了。你去吧。”

老板只好如此。

爱巾转身对易鹤道:“鹤妹,待会儿你和悦儿睡吧。”

易鹤道:“二姐,那你呢?”

爱巾道:“我来看着他。”

易鹤道:“好吧。二姐,你看他这……脸上……是……”

爱巾道:“等他醒了再问吧。”

将检魂躺好后,爱巾又道:“鹤妹,你去吧。”

易鹤道:“二姐,你也别累坏了自己。如果有事,就叫我。”

易鹤出去后,爱巾关上了门,坐到床沿,看着检魂面上那一道血痕,不禁皱起了眉。

迷迷糊糊中,检魂嘴里直呓语:“善儿……善儿……我对不起你……善儿……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躲着我……善儿……善儿……”

爱巾吹起了笛。

检魂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

却又不知为何,爱巾突然停了下来,迅手拉开门去!

-----没人。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爱巾一低头,却见到了一根木枝。

爱巾拾起来,合上门,坐到桌边,呆呆看了会儿,便伏案而睡。

凌晨。

检魂醒来了。

爱巾一见,走近道:“醒了啊!”

检魂道:“二姐?我……在哪里?”

爱巾道:“在日子客楼的客房里。茧子,善儿怎么了?”

检魂坐起来,道:“我……我……二姐,我做了一件荒唐事!”

爱巾转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检魂却立时怒起来:“是安意!都是她害的!我要……去找她算账!”

爱巾道:“她……已经死了。”

检魂怔住,道:“二姐,你……说什么?”

爱巾道:“她去乞殿找息魄时,一剑……杀了焦上,结果惹邪了……席下,被他……。”

检魂欲再问时,门开了。

是易鹤和息悦。

息悦跑到爱巾身边,道:“干娘,检叔。”

检魂笑了笑,对爱巾道:“二姐,你是要带悦儿回山庄去?”

爱巾点了点头。

检魂道:“那……我息师兄呢?”

爱巾沉默。

息悦道:“检叔,我们正要去找爹。”

检魂道:“上哪儿找?”

息悦却看向爱巾。

爱巾回道:“碑林。”

检魂一听,道:“我也去!”

爱巾道:“那下楼吧。”

检魂却忽然道:“二姐,善儿……是不是来过房间?”

爱巾顺他目光看去,是那根木枝。

见他如此神伤,爱巾道:“漱洗一下,就下楼吃点东西吧。”

碑林。太阳初升。

两个男人,一坐一站地看着锈剑。

一个是谈名,另一个是他人生的插曲-----背上一剑鬼。

听一剑鬼道:“一定——要和他决斗?”

谈名道:“嗯。你不该再来,这和你没关系。”

一剑鬼道:“我懂。我不会涉入你们的恩怨。我只想还你救命之恩。如果有其他事要我帮助,我当尽力。”

谈名站起身来,道:“你认识第九客吗?”

一剑鬼道:“与他有关?”

谈名道:“你替我保护他和他身边的人,但切记,量力而行。”

一剑鬼道:“好。”

谈名道:“谢啦。你快去吧。”

一剑鬼叹了叹,缓步而去。

谈名又坐了近半个时辰,公啸就来了。

他身后,还有邱婀。

谈名起身来,道:“你——用刀还是剑?”

公啸道:“刀又如何,剑又如何?”

谈名道:“因为我手上也有两件。”

公啸道:“我只用刀。”

谈名道:“好,那我就把它毁了!”

只见他挥出的袖中有一把浑浊的沙扇直击锈剑!

然,这一刹那,公啸却已将剑拔了出来!

立时,锈剑褪色成金,耀眼至极!

谈名收住浊沙扇,道:“你早已经刀剑合一。”

公啸哼道:“清浊---扇!”

谈名道:“这是为了了却你的心愿!”

公啸道:“好。恩怨刀,清浊扇,确是巅峰之决!”

说罢,只见刀光、剑形环绕其身,犹如一个金色网圈!

而谈名手上的扇也幻出清影浊色,交汇其体!

在邱婀退开之时,争锋之时开始了。

激发的能量充满整个碑林,冲向天地之间!

已根本看不到两人来回的身形,他们近似消失了!

邱婀被迫退出碑林去。

而这时,元略出现了。

邱婀见道:“你想去掺和?”

元略神情无奈,不语。

碑石一块又一块碎裂。巨雷般的声响,呼呼波向远方!

邱婀开始抵不住冲击。

元略见道:“你不应该跟着他来。”说着,封住她几处穴道,输入一些真气。

不一会儿,却听他道:“你都自顾不暇,却还想着探我虚实。”

邱婀接道:“因为你像一点事也没有。这是女人最基本的好奇心。我不用你浪费,我挺……得住!”

元略闻言,淡淡一笑,退开去。

邱婀道:“你二弟的武功尚且如此高,看来你……就更难想像了。”

元略道:“你不应该带着丑谱。”

邱婀道:“你……这话是在损我吧?”

元略笑而不语。

邱婀道:“你老爱笑,是不是?”

元略脸色却变得严肃起来。那双目直凝视着林内。

邱婀又欲语,息魄却出现道:“是你?”

邱婀回道:“怎么,不服气?”

息魄撑住胸口,道:“是谁在里面打?”

邱婀道:“有本事自己去看啊!”

息魄瞪着,转道:“元略,席下在哪儿?”

元略仿佛早就陷入了沉思。

息魄见他不语,火气就来了:“他是不是在里面?”

邱婀接道:“对,他就在里面!快进去啊!”

息魄一听,真个闯去。

危急之刻,红善的声音喊来:“姐夫,你别进去!”

息魄的哪里会听啊!

红善便对道:“邱婀,阻止他!”

邱婀一叹,只好出手去。

息魄又是一瞪,凶声道:“走开!听见没有!”

邱婀道:“行,只要你赢得了我!”

息魄便立即发掌攻来!

邱婀却不闪不避,待他发来。

当掌力着在邱婀身上后,息魄却愣住了。

邱婀见机点了他穴道。

息魄道:“你……不可能没事!”

邱婀朝红善道:“下次我懒得管了!”

红善道:“可是我还想求你……”

邱婀道:“他的脾气我是领教得烦了,我可不敢再帮你关着他,免得日后,他又来找我拼命。”

红善只好道:“对不起。”

邱婀见她神色忧郁,道:“好了,好了,到时候再说吧。”

红善微微笑道:“邱婀,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邱婀道:“你慢慢和他说吧。”走开去。

红善道:“姐夫,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好好静一静。”

息魄却道:“不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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