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弑天-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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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从什么时候，自从有外来者开始，整个裂迹大陆就变得人心惶惶，那群人表面仙风道骨，内里却勾心斗角，各种手段套路层出不穷，更是占据了能让人永生的太古星辰区域据为己有，将所有人驱逐，建立了层层向下的制度。

　　也自那时起，以往永生的人们经历了死亡的洗礼，却仍然被层层封锁阻挡在外，无数次血腥的冲突之下，永生之人几乎十不存一，就算幸存下来的，也必须遵循统治者的制度，努力的去争取，那曾经拥有过的永生。

　　永生，说起来飘渺，没了以往的那个和善世界，就算真正获得的人也未必会感到幸福，只是因为对于从来未想过的死亡恐惧，或是种种原因，让永生者，不甘心死去，为了存活，必须去拼命。

　　而鬼眼，曾经便是一名永生者，在被剥夺了这种权利之后，他成为了一名最普通的凡人，经历了一场场大难，见证了无数勾心斗角的厮杀，终于是厌倦，所以才来到了这个世间偏远的边缘。


第二百二十八章　生命的意义


　　太古星辰永生的诱惑，让所有人没有获得过的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往高层攀升，可是真正能够站在顶尖者少之又少，大多数人都是在铁血的统治下，庸碌完其短暂的生命。

　　这也是鬼眼能够心境静如止水的原因，他经历了太多，身边亲人全部都死去，在这群他不知多少代的子孙面前，他本了无牵挂，可在多年前一次例常城中交易换取生活所需时，那女子却在他平静的心湖触动起层层涟漪。

　　“梁嫣，我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银月当空，鬼眼挡在廊檐下，将刀鞘枕在脑袋下，看向那晃眼的月光，视觉中仿若迷蒙，出现了一道靓白而素净的身影，花容月貌不足以形容她的美丽，她光华内敛，却让人难以忽视，就如同这黑夜中的一轮皎月，皎洁而素朴，在他心中留下深刻到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

　　此刻的他，感到一个人是如此的孤独，微一侧头，却看到了仰望月亮的林霄。

　　“这孩子……”

　　在鬼眼眼中，林霄同样势单力薄，他顶替的陆崇身份，并不是这黑风寨的土生土长的人，而是外来加入，因为在这关系都是一家子人的黑风寨里和其他人格格不入，所以还没有来一个月，就处处受人排挤，甚至连住处也十分破烂简陋，名义上是新人，实际上则是马戈的跟班。

　　“半个月了……本尊？”

　　林霄内心中满紧迫感，他的本尊在星空中极为渺小，这些时间来几乎已经忘却了时间，在靠近星空之后，他通过推演星辰的运算轨迹，重新感受到的时间，却令他心中震惊。

　　外界世界，竟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他来到这里才两天多的时间，外面就过去了半个月，这种速度，让林霄身体都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巨灵神世界中的时间流逝，竟会和外界出现不同，这里的世界非常缓慢，实际上外界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而这里才两天而已，这样算下来，留给巨灵神世界林霄的时间，只有三个月不到！

　　本来因为重新平凡而残存的睡意在这刹那消失一空，现在的林霄，哪里敢睡，每一分每一秒，都等于紫穹生命在流失，让他望向黑色苍穹的目光，都出现了血丝。

　　“莫非苍天也要逼我！”

　　林霄正要进入房间，突兀的，身后传来鬼眼好似喃喃般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在这寂静的夜晚十分清晰。

　　“你，为何而来？”

　　鬼眼望向弯弯的月儿，又仿佛是在问着月亮，他为何这样每月都出现，如同命运的齿轮一般用布停歇。

　　鬼眼的询问十分自然，并不是对他身份怀疑什么，而只是在思索之时，望着明月下意识的问出口。

　　林霄微怔片刻，似仔细思索了一下，这才认真的说道：“为了救一个人。”

　　他说的，是心里话，也是他此番来到巨灵神世界的原因。

　　对于这裂迹大陆上，他了解的并不多，这群山贼中，也就鬼眼看起来有些阅历的样子，至于其他人，都是如同土著一般，偏安一隅，对外界知之甚少。

　　“那就去救。”

　　鬼眼淡淡开口，他想到了许多年前才初临江湖梁嫣，被歹徒洗劫一空，更是被歹徒当做人质胁迫其家族，妄图得到关乎整个梁家利益的碎星，家族当人不可能为了一个人而放弃整个家族的利益，梁嫣父母焦急到束手无策时，当时鬼眼说的就是这句话。

　　当时的鬼眼，冷漠如冰，一人一刀悍然杀入了歹徒的大本营，二话不说，见人就杀，他眼中只有对生命的漠视，那种冷漠，在见到梁嫣的一刻有了不同。

　　无法形容梁嫣的美丽，特别是当梁嫣脸上惊慌失措的神情，让人只有想要去呵护的感觉。

　　当时提刀冷酷的鬼眼，在梁嫣心里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之后的日子里，梁嫣反过来去追求鬼眼，只是当时鬼眼不为所动。

　　在不久之后，梁嫣的婚礼当日，传来了她的死讯以及最后的消息。

　　“我想唯一和你见面的机会，是你是在我的坟前，送我一朵白百合……”

　　对梁嫣从来都不为所动的鬼眼，终于动容，他早就知道，梁嫣不愿意嫁给他人，只是想不到，她的愿望是再看自己一眼，可惜再也没有这个机会。

　　与梁家的决裂，他没有再去梁家，梁嫣的遗愿也永远都无法完成。

　　“若是整个世界都站在你对面，你还会去救吗？”

　　鬼眼目中出现迷茫，他不知道当日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如果他不去救梁嫣，如果他接受梁嫣……可是这一切的可能，都在一封遗书面前，化为了不可能。

　　“对啊，整个世界都站在了我的对面，可我还是会救。”

　　“为什么？”

　　鬼眼仿佛是不相信般质问。

　　“我要救她，本就不需要理由，就算整个世界站在面前，我也一样。”

　　林霄目光坚定，现在就是整个世界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般，已经将他逼上了绝路。

　　“即使死，你也会去吗？”

　　鬼眼有些不信，林霄点了点头反问道。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活着，做自己想做的事，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这样活下去，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本来就没有意义啊！”

　　鬼眼不可置否的笑了出来，他虽然是拥有永恒的生命，却对于生命的意义感到迷茫，若生命真的有意义，梁嫣又怎么会为了见他一面放弃自己的生命。

　　“不！”

　　林霄十分坚决的否定了鬼眼的言论，狠狠说道：“只有当生命的最后一刻，人就会明白，若活着不去做想做的时，到死的时候才会后悔！那样的一生，活多久，都没有意义。”

　　鬼眼满脸震惊，林霄的话，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让他脑中一阵浑浑噩噩，翻然醒悟。

　　为什么梁嫣会宁可死，也不愿嫁给梁家给她安排的少爷，正是因为她不愿意按照别人的意愿活着，鬼眼在她心中的形象或许冷漠，但从救她出来的那一刻，一生都没有感受过安心的梁嫣，在那一刻就将心放在了鬼眼身上。

　　她羡慕向往鬼眼的洒脱，想念在他身边的安宁，那就是她生命觉得有意义的事情啊。


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只会杀人


　　生命的意义，不在于能不能永生，而是在于，能不能过活得无憾！

　　“若我死去，我的遗憾会是什么？”

　　鬼眼望向夜空，心中忍不住悸动起来，他若只剩下最后的生命时刻，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呢？

　　他或许会想到梁嫣坟墓前走一遭，给她献上一朵白百合花，可花终会凋谢，他的生命却永远都不会败亡，或许许多年后，当他想起之时，梁嫣的坟前石碑都已经风化成泥，再也找不到她来过这个世界上的证据。

　　就算他当初接受梁嫣，百年之后梁嫣是否还能存在？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将不具备任何意义，对于一个永生者来说，正因为经历的世界变化太多，所以才没有什么能让他们留念，梁嫣只是其中一个，这样的过客在他漫长的生命中曾有很多，有些结婚生子，但当亲人儿子孙子一个个死去，就连自己的后代都感到陌生，他最终还是选择宁可一个人孤独，也不愿再度体会那种失去的痛苦。

　　短暂的生命未免悲哀，但漫长的经历未免不是一种痛苦，正因为他经历人生百态的阅历，所以才能看出林霄的坚持，知道他说的，并非虚言。

　　“她能够为我们的孩子舍弃自己的生命，这是生命的代价，而这代价，应该由我承担！”

　　林霄狠狠握住拳头，事情的急迫程度，让他已经疯狂，他甚至屏蔽了与雷蛮之间的感应，这件事情，他不想将任何人牵扯进去。

　　为了紫穹的性命，林霄可以粉身碎骨，他却不愿意将其他人牵连。

　　裂迹大陆万年来从无人可以踏出，想要离开这里绝非易事，他只有向大陆的心中找寻办法，但在这大陆的铁血统治下，向要前进，极为艰难，因为将和他竞争的，将是一群为了永恒的生命而疯狂的人，可以说和拼命无异，为了活下去，谁都会拼命。

　　“她最后的心愿是我在她坟前放一朵白百何，我，不能让她有遗憾！”

　　鬼眼同样开口，他知道，如今的梁家所在的地位，需要面对的，是多少生死危机，但他鬼眼，从来不曾畏惧，只要他觉得有意义，就可以去做！

　　“我想去她坟前，送上一朵白百合，可惜我只会杀人，帮不到你。”

　　鬼眼看向大陆心中方向，身上透出一股气势，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在他握住他那鬼眼刀之时，那股浑然的气势合成一体，仿佛要透体而出一般。

　　灵器！

　　林霄心中猛然一惊，他在鬼眼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让人心惊的波动，来自这鬼眼刀，一柄绝世罕见的灵器！

　　灵器并非修士的灵宝，而是聚天地之灵慧产生的神兵，可遇而不可求，在仙尊一脉没落之后就再无人可以铸造，每一件灵器，都拥有莫大的威能，如同囚风界北域公孙家的紫林印，封印天地，阻挡天人；又如同林家林道玄修成的极玄剑，斩杀四方，面对高处自己境界都破界生物面前都不落下风。

　　可以说每一件灵器都威力惊人的神兵，这柄灵器鬼眼，在这裂迹大陆上因为没有灵力驱动，没有任何威力，但在鬼眼人刀合一的境界下，竟然展现出了一丝惊人的气势。

　　到了人刀合一的境界，刀就是人，人也是刀，灵器的强大，直接在鬼眼身上得到了体现，就算他一届凡躯，也可以凭借这鬼眼刀的增幅而强大到大杀四方不成问题。

　　“我想……知道离开裂迹大陆的办法，然后回去救她。”

　　林霄突然看向鬼眼，他在鬼眼身上看到了希望，无惧他身上仿若千军万马般的杀气与他对视，他能感受鬼眼的沧桑，仿佛历经了很多，对这个大陆知道的，也定然不少。

　　“你……问别人或许都没有人会知道，但问我，算你问对人了，其实咱们顺路，一起走吧？”

　　“好！”

　　林霄心脏剧烈跳动着，目中爆出强烈的光芒，气势丝毫不弱于鬼眼刀的锋芒，他虽然没有灵器，但身体乃是用铸造灵器的方法锻造过的，若不是缺少拥有本源的材料，他说不定都可以铸成新的灵器来，可惜这裂迹大陆上的本源物品虽然有些，却因为无法使用灵力，没有办法开鼎铸造。

　　而且林霄身上，只能存在一块本源碎片，本源与本源之间，存在着互相吞噬，不管他获得多少，在他手上的只会有一块融合后的碎片，而且他不能将本源碎片放在体内空间，本源会与体内空间融合在一起向世界成长，就算是世界在林霄心中，也都不及紫穹的性命重要。

　　“首先你得学会守护自己的本源。”

　　鬼眼目光突然一转，看向林霄胸口，那里是林霄存放本源碎片的地方，果不其然，没有办法瞒过鬼眼的眼睛。

　　“嗯？”

　　林霄不知道守护本源是什么意思，不过在之前的见闻里，他已经见识到了生物争夺本源时的疯狂，当然明白本源需要守护，但他听鬼眼的意思，似乎并不止如此。

　　“本源如墨，而这世界就如同是水，墨在水中，会自然散开，融入水，当这水越清，墨就散的越快，你身上的本源之光，就是本源发散的迹象，不出半月，碎星就会消散成空。”

　　鬼眼看向林霄，他目中，映射出了林霄身上的光景，本源之光如同火焰一般燃烧释放，那是林霄第一次通过别人眼中的倒影，看到自己的本源。

　　他的身影在本源的倒影下十分模糊，唯一清晰的，便只有胸口的那快本源碎片，不断的释放出如同光焰一般的本源之力，融入世界中，还有自己的双眸，明亮清晰，不同的是他双眼虽具备的本源不多，但却没有一丝扩散。

　　鬼眼的意思不难理解，本源只要在世界中就会扩散，在这具备本源的巨灵神世界都扩散如此迅速，要是到了外界本源稀薄的世界，扩散速度恐怕更快，特别是到他体内还没有形成世界的体内空间，他只要一放进去，就会瞬间融入体内空间来增强自己的体内空间。


第二百三十章　魅影杀手


　　这不是他想要的，就算是巨灵神世界，也不允许剥夺他的本源，那等同于剥夺紫穹的性命，看着本源的流失，他不由惊慌起来，看向鬼眼，急切道：“我该怎么办？”

　　“你现在散发的本源之光就如同一盏明灯，虽然没有碎星刚出现时显眼，但也很引人瞩目，只要到你一定范围普通人都可以察觉，所以我建议你尽快用掉这块碎星，化作本源之力强化自身。”

　　林霄面色难看，这碎星可遇而不可求，他在无法确定能够得到新的碎星之前，绝对不会将这碎星使用的。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满脸不甘的反问：“就没有保存它的办法吗？”

　　“以自身保存，或者……以器封存，可是这种锻造手法早在不知多少年前就已经失传。”

　　灵器！林霄先是一惊，目光却突然明亮起来，灵气铸造之法，他不是没有，只是缺少火焰，若能找到可溶解本源物品的火焰，铸造灵气也不在话下！

　　此刻林霄目中的那种光芒，让鬼眼心惊，更让他手中的鬼眼刀强烈震动起来，如同有它自己的灵性一般，爆发一股格外骇人的杀意！

　　鬼眼满脸不可置信的望向林霄，迟疑说道：“就算你有铸造灵气的手段，也劝你不要贸然行事，灵气有灵，它们的诞生应运了天地气运，若强行毁灭取本源，定遭天谴！”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林霄沉默了，不到极端，谁也不会想这种办法，铸造灵器，就等于是赋予物件生命，虽然将本源用灵器封存的办法不错，但是要取出本源，就等于摧毁灵器的生命，这种办法，不到万不得已林霄也不愿意使用。

　　“有，但是很难，那就是守星！”

　　鬼眼目中露出异彩，看向林霄认真的说道。

　　“守星？”

　　林霄疑惑的问。

　　“本源为碎星，碎星之间存在着相互吞噬，这一点想必你懂，若不断吞噬新的碎星，形成一颗完整的星，那就可以将本源的流失减少到微不可查的地步，不过至少每天都要吞噬一颗，才能让本源不至于流失太快。”

　　“第一天，是本源流失最为缓慢的时刻，当天明来临之时，这颗本源就会加快消散……”

　　鬼眼取出一块碎心，从那碎星中散出点点银华，随着银华不断的被他吸入，这颗碎星的体积也越来越小，直至，成为指甲盖大小，被他一把握在了手中。

　　看着那么大的碎星一点点变小，林霄虽然羡慕，但却没有占有的意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等待下文。

　　只见鬼眼吐气沉喝，猛然刀光闪过，这块本源碎片直接被一分为二，在黑夜中迸射出灿烂的火花。

　　“这一半给你，维持本源，接下来，就要靠自己了。”

　　鬼眼一弹指将一小块碎片丢了过来，这碎星经过了他的吞噬，已经没有了那种让人化成虚无的能力，直接被林霄握在了手中，在虚空散出阵阵涟漪，仿若一块萤石散发光辉。

　　这光辉，只有他们两人能够看见，其他生物要到附近，才有感应。

　　平常这里没有野兽，这里是黑风寨，有野兽也被清空了，但今天，丛林之中却出现了一双双眼睛，在草丛林叶间窜动，越来越多，不是一两只，而是成群结队，却一点生息也无，悄声无息的将黑风寨包围。

　　在距离黑风寨不远的官道上，一匹枣红骏马疾驰，黑色披风随风乱舞，一身黑色武术服下紧绷出骏马上那凹凸有致的女子身形，策马奔腾间，她嫩白脖颈骄傲的扬起，一头引人瞩目的朱红发丝随着骏马的起伏不断抛洒。

　　她虽然带着面具，但仅仅眉眼之间就充满媚意，想来也定然不错，只是那弯起来如同月牙的眸中露出危险的感觉，目光一转看向丛林的方向。

　　黑风寨虽是靠近山道，但是却极为隐蔽，一般很少有人发现，在她看的方向，树木不起眼的位置，存在一道竖痕，像是野兽利爪抓出，仔细测量之下却发现这爪印并非笔直，而是有些弧度，那弧度，与女子手中手中取出的匕首恰好吻合。

　　女子确认清楚，直接从马上越下，步入丛林之中，行走无声，如同鬼魅，她鼻息微动，立即皱眉止步，她敏锐的嗅觉感受到了野兽身上的气息，再度前进，手中出现森冷的光芒。

　　丛林之中，一头头野狼潜伏，均是看向那黑风寨的方向，对身后悄然逼近的死亡没有察觉，那匕首无声无息的划过这些野狼的脖颈，鲜血汩汩流出，一头头野狼被她轻轻放倒在地，如同将婴儿轻轻放在床上一般，温柔而安静，最外围的七八头野狼迅速就被放倒一片。

　　她的利落手段虽然没有惊动群狼，但悄然弥漫的血腥气息，让许多野狼都躁动不安起来。

　　红影女子退后一步，贴身隐藏在一颗树后，静静等待着，几头野狼巡视过来，嗅着气味，朝这树木走来，却没有任何发现，就在此时，空中微风拂过，一道光芒闪过，如同浮光掠影，三头过来的野狼瞬间倒地。

　　注视这边的一群野狼齐刷刷的站起来，口中发出威胁的低吼，这次又十几头野狼冲了出来，谨慎了许多，只有一头野狼在众狼之外，小心翼翼的躲在草丛中。

　　这群野狼，本来是追寻这群山贼的气息来到此地，除了报复，还有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不甘心放弃碎星，汇聚了群狼，打算血洗这山寨。

　　就在这略显智慧的胡狼阴沉的思索之时，从后面一只纤细的手放在了它的额头上，轻轻温柔抚摸，胡狼一愣，浑身汗毛猛然竖起，除了那柔若无骨的手指，还有一柄冰冷的利刃杵在了它的脖颈，它想要挣扎，可那冰凉的利刃毫不犹豫的切入了它的喉咙，只能发出细微的呵呵声音。

　　失去了狼王，这些野狼毫不知情，它们本是黑夜中的狩猎者，却成为了猎物，这丛林间，惊恐的发觉身边的同伴一个个死去，最后，一头野狼已经失去了理智，目中充满惊恐，慌忙逃窜，背后那红色身影如同死神跟上，转瞬就没了生息。


第二百三十一章　甜蜜皮鞭


　　斩断本源，只有灵器才能做到，凡物难以做到，鬼眼的一块本源斩成了两块，给了林霄一块，他没有作做推辞，而是欣然接受了鬼眼老大的好意，果断的把这块本源碎片与自己手中的本源碎片放在了一起，一阵光芒耀眼，两股本源的融合，就连这天地间也凝聚出大量的本源之力融入其中，使得两块碎片的融合并非一加一等于二，而是大于。

　　虽然鬼眼老大给他的这一块碎星能够解决他的当前之急，但他并没有放松，一块本源碎片也只能维持手中的本源一天不消散，明天，他需要继续寻找本源碎片来填充手中的本源，不然手中的本源会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消失。

　　本源是稳定的，它如同最浓的墨，却无法承受世界这汪潭水的稀释，只有在墨砚中，它才不会变淡，在水中，不是它变淡了，而是它被稀释了，本源之力不断扩散到世界中，充实世界的同时，也消散了自身。

　　这本就是本源的宿命，它们是构成这世界的主要元素，若空间没有充足的本源，就无法蜕变成为世界，即使蜕变成为世界，若本源消散，则世界也会走向消亡。

　　所谓十方破界，整个十方界的本源，就处于破界之中，处于一道名为破法之眼的神通之中，在那道神通失踪后十方界就迎来了毁灭，比如缺灭界、昆云界等大半世界，都是走到了世界的尽头，最终十个以破界为支持而建立的空间世界都会湮灭，整个破界星空也会成为死寂。

　　这是林霄的本源之眼看到未来，世界中那稀薄的本源，在没有了本源核心之后，终将会流失殆尽，这个过程或许会有许多万年，十方界的陆续毁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