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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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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战了，好么？”声音带着无比怜惜的温柔。
这个声音很熟悉？
白枫朦胧的视线，终于看清了来者的相貌。
沐语。
“语儿……你……不要阻止我……”
“不要战了，好吗？”沐语柔声。
“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待我……我……”
白枫还想说些什么，精神实在不堪重负，跟识海失去联系。白枫晕厥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呢？我也说不明白呀。沐语轻轻地摇头。
“我胜了。没有人要跟我决战吧。”
一片寂静。沐语把白枫抱起，一步一步地走下天命台。
滕越飞咬牙切齿。沐语一动他便出手截拦，可她却使出全力一击，破开他的阻挡，到达了天命台上。都怪出重手截拦，怎料到沐语如此决然，撞开自己？
语儿啊。凭什么白枫那废人会得到你的青睐。我不甘心啊。
白枫不仅没有死掉，更打出了风头。这个荒谬的事件，最终以这样的结果收场。暴露了刚刚领悟出来的底牌，对白枫来说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是最重要是一点是：活着就好。
白枫活下来了！
如此结局，是滕越飞难以接受的。他知道，不知不觉中，这次事件变了性质，从压倒性地凌辱白枫，演变成如今的白枫个人表演。看客们本来心中对白枫的不屑、耻笑和轻视，在白枫硬生生扛下的十多场战斗中悄然消失。
无论如何，今天的奋战过后，弟子们茶余饭后对白枫的讥讽将不复存在。白枫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的存在，让幻仙宗弟子承认了自己的存在。从各方面来说，白枫都赢了。
三八、资格
2011…5…2721：04：26字数：3210
剑阁。滕越飞的住处气氛很是凝重。剑凝霜看着自己最喜爱的弟子，语气有着些许失望：“越飞，你实在不该。”
滕越飞低头不语，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已被看穿。
“十年前直至现在，涉及白枫的事总会有你的影子。白枫糟到积淀的声名，也是因为你吧。宗门被堵两年，荒谬的天命台死斗，也是因为你吧。”
在剑凝霜的威严下，滕越飞提不起否认的勇气。
“我早就说过，白枫不足为虑，无论是修为和身份，都跟语儿无缘。你修炼六百多年，气度怎会如此？以语儿的灵智，又怎会看不出来？”剑凝霜的话一针见血，“你的所作所为，只能起反作用！”
滕越飞支吾道：“师尊，我错了。”
“被感情蒙蔽并非理由，你确实错了。十年面壁，我会对外称你闭关修炼。”
“谢师尊……”滕越飞颓然道。十年啊！本来十年对于他来说什么也不是，至少不会对修为有影响。可现在有白枫在，沐语是否会……十年里，沐语与白枫仅仅有少数的接触，她便如此了。不在的十年里，会发生些什么？面壁，顾名思义是面对着思过崖，十年不得做任何事情，包括修炼，更不得离开思过崖。
“我不明白……”滕越飞艰难地道，“为什么白枫没有死！我不明白！”
剑凝霜看着他：“你始终不明白。修仙应该向前看，与比自己强的敌人相战。与弱者争斗，容易迷失道心！”剑凝霜失望惋惜道，“十年，你都未曾放下跟白枫争斗之心，你的道心已趋向迷失了。”
滕越飞顿时泄气：“原来我一直在与蝼蚁般的弱者争斗么。”
“天命台上，白枫是不会死的，纱儿早已锁定好，在最后一刻出手救下白枫。”剑凝霜淡淡道，“就算白枫没有能够在天命台大展身手的奇遇，也不会死！这次白枫本已无性命之忧，，更赢得了大多弟子的认同。”
“竟是如此。”滕越飞实在懊恼，早知如此，又怎会鼓动这次荒谬的事情？师尊庇护弟子实属常见了，为何自己没有料算到梦纱会出手庇护？尽管那是天命台，尽管梦纱最终没有出手。
“十年里，你要想明白。否则终难问天。”剑凝霜叹了口气，随手施了个阵法。传送到思过崖的阵法。滕越飞满脸无辜地走了上去，很快消失在原地。
剑凝霜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梦阁。
“师尊。”“宗主。”
他没有隐藏气息，大家都感觉到他的到来。
“白枫恢复得怎么样了？”
“谢宗主关心，我的真气已大体恢复了，经脉的伤也都已痊愈。”白枫站起来，轻松一笑，致宗主礼。
白枫一扫往日的压抑阴沉，脸上挂着阳光开朗的笑容，剑凝霜明显地感到他气质的改变，估摸他是在天命台上释放了集聚已久的压力。
“我恢复得这么好，都是依靠语儿的悉心照顾，语儿，谢谢你了。”白枫柔声道。
沐语低头道：“没有什么。”
剑凝霜点头，对白枫道：“长老高层一致同意让你参加仙鼎会。”
“以枫哥哥的实力，在仙鼎会中定能获得不差的排名。”沐语欣喜道。她知道了白枫报名时被拒，听到他能够参赛的消息，打心底里开心。
“我不参加了。”白枫无奈地摆手道。
“为何？放心，奇遇乃仙缘，得之便合理。即便是仙魔同修，也并无不可。”剑凝霜解释道。
“我得到的这个力量并不属于自己，只能一次性使用。”白枫苦笑道，“那天挥霍一空后，我便完全失去它了。”
剑凝霜心道果然如此，当初抵挡住丹药侵袭也是依靠这个力量吧，至于白枫是否说真话对他来说也不重要。没有必要再读心摄魂，这种手段用一次都算多了，白枫是否说真话对他来说也不重要。这种力量根本不能不留痕迹地精神暗杀，故也没有追溯的必要。
“若是如此，那便随宗观看吧。”剑凝霜点头道。
沐语满脸惋惜，道：“怎会如此？”
“没有什么好难过的，我本来就不拥有实力，至少在那天能够体验到酣畅淋漓的战斗，已经足够了。”
白枫释然道，“反而值得欣喜，同门对我的芥蒂好像消失了不少。”
白枫虽然击杀了十几个人，奋战到底、至死不弃的顽强震撼了所有人，大家易地而处，也知道白枫不下杀手，死的便是自己这个道理，再说那是天命台，上台便赌上生死，大家都没有过于迁怒。死者的亲朋好友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没事便好，语儿，随我回剑阁。”剑凝霜道，“一星期后，便要前往仙鼎岛。到时候语儿会来告诉你，让你跟随我而去。”
白枫作了道别。
剑凝霜他们刚走，白枫脸上的阳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能存活，实乃万幸！”白枫回忆起天命台时的战斗，最后时刻，他真的完全丧失力量，要不是沐语救下，他恐怕已经死掉。当然，他并不知道梦纱一直锁定自己，会在关键时刻出手。
白枫足足昏迷了六天，怨恨力补充了，他才清醒过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查探自己的保命底牌怨恨力了，欣喜的是，怨恨力与自己的联系犹在，只是形态有了些改变。所有怨恨力凝结成了一颗乳白色小珠。
他并不想再度暴露底牌，这种神秘力量别人知道越少越好。沐语在身边，他一直没有细细研究，也拒绝了参加仙鼎会。从开始的豪情壮志，到激情被无情打消，后来受到邀请时却拒绝。像是梦一般，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白枫静坐内视，研究起这颗珠子。珠子完全是实心构造，所有怨恨力都蕴含其中，而这颗珠子，镶在了元婴脑袋的中央。
引动怨恨力！一切感觉正常而熟悉，没有应为怨恨力状态不同而有任何变化。怨恨力实质化呢？这个在生死边缘领悟的能力，白枫不知道如何用起，作出多种尝试，都没办法把怨恨力附加到剑上！
他苦笑地握着清影剑，没有那种人剑合一的感觉了，看来这个能力短时期内是用不出来了。但是这又为他开发怨恨力打开了一个方向。白枫明确了一点，一切不能急！时间，还有很多！就元婴期的寿命，也有近千年，足够自己挥霍！
只是，时间真的有那么多吗？
“语儿，为何要如此待我。”想到沐语的所作所为，白枫又是感动，又是苦恼。他究竟何德何能？得到仙缈界第一仙子的青睐？这对白枫来说绝非幸运。如此一来，他几乎生生多了不少敌人，滕越飞便是如今最大的强敌。
白枫自视，自己不仅相貌气质极其平庸，修为更是糟糕不堪，平时的为人也平平庸庸，表现出的才能更无从谈起。到底是什么让沐语青睐？他们是没有可能的，且不说白枫的身份、实力都远远配不上这位仙子，就算没有这一切问题，白枫的心也装不下任何人。
越想越是苦恼啊，还是别想那么多，去藏经阁再阅览一些典籍，平日钻研提高身体强度的方法。如果怨恨力实质化能够随身所欲，白枫最大的缺陷便是身体强度了。他不再想这个问题，可沐语却面临着它的烦恼。
“语儿。”沐语回到剑阁，梦纱正坐在她的居所，看似一直在等待自己。
“师娘。”沐语恭敬道。
在梦纱重塑肉身后，沐语的称呼便不再是“梦纱姐姐”，而是按辈分尊称。
“白枫怎么样了？”梦纱问，其实这问题她早知道，并可以用无数种方法知道。
沐语微微低下头，道：“枫哥哥伤势已经痊愈，真气得到了全面的补充。但是他在天命台使用的神秘力量已经耗尽，无法再用了。”
“果然是一次性能量么。无论如何，他无大碍我便放心了。”梦纱柔声道。
她话锋一转，接着道：“语儿，你对白枫的感觉是怎样的？”
“啊……”沐语有些失措，她没有想到梦纱会问这个。
在梦纱的注视下，她有点慌乱，压低声音道：“我当他是大哥哥，好朋友。”
“他有什么优点么？”
“他呀，我也说不上哪里好，可是我就只觉得他好……”沐语的脸蛋泛起若隐若现的红晕。
“语儿，你三十七岁便进入了近仙期，如此天赋实乃让所有修仙者震撼。”梦纱话题一转。
沐语连忙道：“都是师尊的功劳，要不是师尊救下我这孤儿，一直悉心教导，我又怎会有现在的修为。”
梦纱摇头道：“你的天赋已经是闻所未闻，天上地下，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哪有这么好。”沐语谦虚道。
“你惊世之才，天地之间，没有任何一名男子配得上你了。越飞的风采跟你对比，根本便是黯然失色，毫无神采。”梦纱话题再度变幻，“上天安排你的存在，便一定也安排了另外一名与你相当的男子。上天从来都会守着‘平衡’。”
此言是为沐语好，跟剑凝霜讨论之后，他们一致认为，滕越飞已经配不上沐语了。当然，滕越飞还是有资格的。而白枫，则没有任何可能。她竟是要劝沐语把白枫从心中挥去：“白枫修为终身难提升，即便是找到修炼之法，又怎能及你？修仙道侣，比起凡人世界，更要求门当户对，实力相配。”
“师娘……”对于梦纱这些直接、犀利的话语，沐语都不知道怎样应对为好了。
三九、入岛
2011…5…2818：33：00字数：3026
一周平静地过去了，没有再起什么波澜，仙鼎岛之行也开始了。八大宗门里都有直至仙鼎岛的传送阵，每百年启动一次。是由数千年前开辟仙鼎岛的前辈仙鼎真人所布。这位前辈，也是炼化了天地神器“问天仙鼎”的高人。参加仙鼎会的五十位弟子，有四名近仙期，其余全是元婴期巅峰。作为仙道第一大宗，幻仙的阵容一如既往地华丽。
跟过往不同，这次不仅阵容华丽，更有让整个仙缈震撼的沐语。沐语修为并不是最高的，有名叫做丁杨的弟子已经是近仙期三层了。他虽也是惊才绝艳，仅仅两百九十岁便达到近仙三层，跟滕越飞当年相差不远。可在沐语的光芒之下，丁杨立即黯然失色。所有人都会黯然失色吧，三十七岁的近仙期？谁知道给她一定时间，她会成长到何等地步？谁知道百年之后的仙鼎正赛，她会绽放何等光芒？
经过传送阵，五十名仙缈界的新星踏足了这个代表荣誉与尊严的岛屿。他们有的已经来过一次，更多的是首次踏足此地，呼吸着格外浓郁的灵气，他们踌躇满志。
本次仙鼎会剑凝霜亲自带队，跟随的长老、护法达到了二十人。白枫跟着他们，也来到了仙鼎岛。仙鼎岛广阔而浩大，仙气浓郁的程度让所有修仙圣地都要羡慕，当中擂台、住所等多种建筑风格独特，处处都是好看的仙草。这里不仅是年轻一代比试的平台，更是各仙宗交流、沟通的友好平台，仙鼎会之余，有不少宝物交易、心得沟通的场合，弟子们能够随便走动，结识道友，与相识之人问候。
修仙虽常有出宗历练的机会，但修仙者们大多数时间还是放在了宗派闭关中，这种没有身份压力的场合，极为适合新兴弟子交流。不得不说，仙鼎会是促进仙道一直不间断发展，力压魔道万余年的一大助力。
仙鼎会首轮比试在第二天进行，第一天没有比试，白枫与沐语到处走动，观看仙鼎岛景物，体会其它修仙门派的风情。即便梦纱那天灌输给她，白枫与她的差距，可她却难以摆在心上，跟白枫的关系一切照旧，没有任何不同。
“梦纱，你知道么？”沐语的念头中并不称梦纱为师娘，而是直念其名，“十年前，我曾下定决心比你更优秀，是为了枫哥哥啊。”
“梦纱，你知道枫哥哥对你的痴心么？”当天跟梦纱谈话的时候，沐语心中只有这些念头。要比她更优秀。这次仙鼎会，便是沐语证明的第一步。握紧手中这把梦纱当时首次出现在仙鼎会时所持的宝剑、白枫转赠给自己的云轻剑，沐语的念头不仅没动摇，反是更坚定了：“若是天下人觉得枫哥哥不配，我便凌驾在天下人之上。”
白枫和沐语都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其余门派的弟子，所有人都在热切地相互介绍、沟通，不少弟子都在认识其它门派的异性，修仙宗派里，异门通婚之事甚是常见。
沐语的名声早已传遍仙缈，这些顶尖弟子们不可能不认识沐语，一路上都有不少弟子过来示好。她礼貌性地作了处理，那些弟子的名字她是一个都没有记住。
很多人都对囤积的物品进行售卖或以物换物，这些宝物并不能吸引白枫二人的目光。
“咦，枫哥哥，那边那个光头的和尚你有没觉得有些眼熟？”沐语扯着白枫的袍子，疑惑道。
白枫望那边一看，嘴巴略讶微张，那和尚除了改名为虚叶的洪业还能有谁。沐语见过的和尚不多，何况虚叶是白枫的表哥，凡人世界的生宁寺中她便多看了几眼，识海中自然仍存印象。
“那是我的表哥虚叶。”白枫道，他也没料到在仙鼎会真的能跟虚叶见面。
“什么。竟然是虚叶？”沐语很是惊愕。
“怎么了？”白枫不解，为何她如此反应？
沐语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记忆，眼神略带凌厉，道：“十年之前，便是凡人世界时，虚叶的修为仅仅是先天中期，先天五层。”
“而现在，已经达到了元婴期九层。不。是舍利期三层。”
这个速度，比起沐语从先天中期修炼到元婴九层的速度，竟然更快了些许。怎会如此？天地之间还真的有天赋比得上她的人？难不成真的像梦纱所说的上天从来都会守着“平衡”？而这个跟她平衡的人是白枫的表哥，虚叶和尚？没开玩笑吧？
“表哥的修炼速度竟如此吓人。”白枫也是震惊无比，这个在小时候处处跟自己作对、几近杀害自己的表哥，此时再度在仙缈界耀眼地出现？不过白枫不像当年一样弱小，他也有底牌，更是能够洞彻他人心思的底牌。
作为实力相当于元婴期九层的修士，虚叶感觉到了白枫二人的注视。他看了过来，不由一愣，接着脸上带着笑容走了过来。
“白道友，沐道友。”虚叶友好地道，“原来白道友是第一仙宗幻仙宗的弟子，难怪了。”
修仙界不同凡人世界，和尚称呼修仙者也是用“道友”，而非凡人界的“施主”。修仙界里，佛门并没受任何施舍，反而致力于施舍他人。虚叶之前并不知道白枫的本派，看到他与沐语站在一起，并回想起十年这位沐语仙子也曾陪伴白枫到凡人世界，便确定了白枫的门派。当时沐语虽出名，却没流传到虚叶耳中。
“虚道友你好。”沐语首次这么认真对待其余门派弟子的问好，不仅是因为虚叶的天赋，更因他是白枫表哥的关系。
“表哥。”白枫平静地道。
“白道友，贫僧已经出家，过往一切化作云烟。”
“好吧，虚道友。”
虚叶的师尊空无大佛是生宁寺的主持，修为只是略逊于剑凝霜，同是问天期九层。佛门舍利期过后，便是金身期，最后的阶段，跟别的仙宗一样，还是问天期。所有修士最终的层次都是问天期。包括魔道。问鼎苍天，是所有修炼之人的最终目标。
白枫没有闲着，他已经运起怨恨力，突破了虚叶的精神防御，勘测到了他的意念线。虚叶意念线中怨念极少，再勘测其他和尚也是如此。以白枫的怨恨力，能够同时勘测多人的意念线，只是不能多人控制。
虚叶见到自己后，意念线里并没有出现白枫想象中的恨意与怨念。他真的看破了？
白枫收回怨恨力。他没有发现，自己的意念线中已经充斥着对虚叶的怨恨。在十年前凡人世界中跟虚叶相遇时，白枫没有起多少怨恨之意，而过去的十年后怨恨本应更淡的现在，白枫却产生了滔天怨意。
不知不觉中，白枫心志已受到怨恨力的影响。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跟虚叶随意地诉说各自历程，才知道虚叶也是刚回仙缈两年左右。沐语更震惊了，照这样说，虚叶是几乎在凡人世界修成的舍利三层。灵气稀薄的凡人世界啊。依稀记得梦纱曾说过虚叶的真气能够逆流，一天之间实力能够翻倍。果然，虚叶始终比自己出色么。过往的镜头历历在目，白枫的脸上几乎隐藏不住阴霾。
“白道友。”虚叶突然喊白枫。
“何事？”白枫思绪被打断，暗道不好，难不成他已看出来了自己的想法？
“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虚叶严肃起来。
白枫没有答话，虚叶接下来的这句话却让他震撼了。
“有位叫作秋菲凤的施主。”虚叶语不惊人死不休，“找到了贫僧，贫僧已经把她带到了仙缈，现居于生宁寺外寺。外寺是用来接待客人的。”
“秋施主对白道友的深情让贫僧动容。望白道友能够接回贵宗。”虚叶从前可是花花浪子，此时也是断情绝欲地修炼佛法，竟然会为一个女子的深情动容，可见这女子到底有多深情。
“啊？”白枫愕然，“你……你把她带到了仙缈。”他马上反应过来，冲过去扯住虚叶胸前的佛衣，怒道，“你怎能把她带到仙缈？她一凡人，没有任何自保之力，在仙缈怎能生存？你怎能把她带过来了？”
白枫这几句话极为激动。
他这样的反应让虚叶点头：“贫僧总算没有带错。”
“什么意思？”白枫怒道。他不知道什么意思，沐语却知道，那叫做秋菲凤的凡人，在白枫心中，占有了一定的分量。
秋菲凤何许人也？修仙者的记忆都是极为好的，沐语从记忆中搜索到了此人。那位捡到清影剑的女子。这十年里，白枫与秋菲凤发生过什么事？让白枫留在凡人世界果然是错的？
沐语的心乱了，她早就知道白枫心中深爱着梦纱，她一直想要取代梦纱在他心中的地位，而现在才知道，白枫心里好像多了一个叫作秋菲凤的凡人。尽管不清楚她在白枫心中占据多少分量，可至少是有的。而且，好像秋菲凤跟白枫更加“门当户对”？
四十、天才
2011…5…3011：10：52字数：2930
白枫离开凡人世界两年多了，几乎没有再想起秋菲凤这个人。他从来没有想过跟秋菲凤会再有交集。过去的一切化作了回忆，将随着修仙岁月逝去，秋菲凤也会找到她的归属，过着凡人世界的生活，幸福快乐，最终老去。
从来没有想过秋菲凤能够来到仙缈界，他哪里想得到，秋菲凤被自己“抛弃”之后，竟然会去找虚叶，而虚叶竟然也真的将她带到了仙缈。本来以为是浮云划过的凡人世界七年记忆再度浮现在意念线前端，秋白侠侣游走江湖，秋菲凤不离不弃，那些白枫认为微不足道的镜头历历在目。
“白道友莫要担心，秋施主正受到我寺保护，不会有殃。”虚叶微笑着道。
白枫的识海掀起了滔天巨浪，意念线念头翻滚，可最终，所有念头、画面都止住了。梦纱！在白枫心中占据了一切的是梦纱！对秋菲凤的，只是感动！就像对沐语的一样！
突然，他平静了下来，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慢慢地道：“多谢虚道友的照顾了，我会把她安顿好。”
怎么安顿秋菲凤呢，还是等仙鼎会结束后再想吧。他没有注意到沐语神色不对。以沐语的修为隐藏神色很容易，但撇开修为不讲，沐语只是不涉世事的小姑娘，面对情感的心情波动哪里掩饰得住。
虚叶当年毕竟是花丛老手，对于小姑娘的心情能够捉摸得一清二楚，沐语的神情变化怎能发现不了。他不由惊讶地看向白枫，实在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极为平凡的表弟怎么会得到第一仙子的青睐，莫非是自己理解错误？
虚叶打消了这些想法，转话题道：“沐道友已经修炼到近仙之境？”
沐语回过了神，淡淡地点了点头。
“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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