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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途-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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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尊。”沐语道。解决完参加屠魔密会的身份后，便该她考虑届时可能发生的一切情况以及她倒戈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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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魔聚
2012…2…2814：46：06字数：2521
由于仙魔二道之间消息一定程度地断绝，他们并不知道白枫与其余门派对决的具体时间，便打算即日组成队伍，分批潜入魔门的区域中。
沐语被分列到第二批潜入的先锋战队中。
组成这些战队的人，都是成名的杰出修仙者，实力不可谓不强。如果白枫在与其他魔门两败俱伤的情况下，还要被这些人突袭，那真的是没有什么好结果。
她一定会出手，尽最大的努力帮助白枫！
仙道正派的弟子们，只有在死亡森林这样的仙魔地域交界处才和魔人打过交道，还有在魔人侵入时击杀过他们，修魔者对他们来说，充满未知和挑战，他们都有略微的紧张和激动。
沐语也是紧张激动，很快就能再见到白枫了。她多么想马上去到白枫身边，珍惜在仙渺界最后的时光。可她不能，她要潜伏着，尽最大努力去帮助白枫。
跟随着大队来到魔门地域。这里的灵气浓度总体却比仙界更为浓郁，但空气里多了一些压抑和血腥。总体来说这里的气息让仍是修仙者的她有些不太适应。
经过了十天的伏点等待，沐语等人终于迎来了展开行动的消息。
“逆天门与五大魔门主力，齐聚于盈月渡口！我们收敛气息前往，静观不动，等我一声令下，再全力突袭！”带领这队伍的是来自一名天脉宗的弟子张德，修为问天七层。
他是全员推举的领队，如此发令，并没有人反对。
“行动，往盈月渡口！”所有散布在多处的修仙者接到号令，都往目的地赶去。目的地方向张德领队已经用传音告知。
“枫哥哥，你一定不能有事。”沐语轻握仙沐剑，赶向了盈月渡口！
此时，被这群修仙者计划着黄雀在后的螳螂和蝉，魔门六大派的主力终于齐聚，五门对一门，双方蓄势待发。
逆天门的人身穿一身黑袍，与天逆门时不同的是，黑袍中裹住头部的部分已经除去。
五大魔门，邪阳宗，序魔宗，暗刺门，紫蛇宗，折羽岛，把新晋大派逆天门围在中央。而逆天门的门主白枫，则是在逆天门弟子的中央。
如果不看阵势，还以为是以白枫为中心的魔门集会。
逆天门在五年之间迅速崛起，俨然有超过其余大派的势头，否则也不会被围击。但白枫绝不会自大得认为能够跟整个魔门抗衡。
逆天门成立以来，成员忠心不二，跟最初完全不是同一番模样。白枫的怨恨力在潜移默化中影响逆天门，或者说控制了逆天门的人，让他们有种难言的服从。白枫的怨恨力虽然重在技巧，但是原始的积累也是尤为重要。
在不断的开疆拓土中，白枫吸取了来自魔门的无限怨恨，六颗的怨恨舍利已经几乎尽数充盈，到了一个接近突破而没有突破方法的阶段。
魔门的怨恨念头比仙道中多了不知多少，在杀虐与拓张中，白枫简直如同落入了一个有着无限怨恨力补品的区域。白枫的意念掌控能力是机缘巧合下领悟，根本没有修炼之法，都是在运气与生死间所悟。经过五年的大量积累，白枫的怨恨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就算是问天期八层的强者，白枫也能轻易地穿透察觉对方所想。而在控制上，只能强行控制问天期七层的人。
所以现在的白枫，问天期八层以下再无敌手！
五年的逆天门门主生涯，白枫慢慢发现，使用怨恨力辅助，能够在不刻意间慑服这些魔人。刻意扩大这种慑服的感觉，白枫发现，怨恨力分化两个方向，起到的竟然是对他们的增幅或抑制作用。增幅或抑制，由白枫自由控制。
而对不服从者，白枫直接操纵他人意念线，销毁不服意念，强行植入死忠之念，让他们沦为白枫逆天门的傀儡！
但即便是这样，逆天门的实力也远远不能与整个魔门对决。白枫的怨恨力虽说能强制收服魔人，但毕竟不是无限量。他之所以应约至此，并非目中无人，而是主动示好，甚至想要借助整个魔门的力量，为完成他进入魔门一直拓张的目的！灭幻仙！
对于魔门争霸，白枫原本没有任何兴趣。但幻仙威势难撼，他只能尽力而为，孤注一掷了。白枫摸着胸前的死灵环，这件魔器类的绝品宝器原本用途对他来说没有用处，可在他濒临被无边怨恨意念吞噬的时候，它的存在都会给白枫一丝安宁。
“你就是白枫？”五大宗主齐聚，并不是觉得此战压力大，而是想要与这个做出无数傲人成果又贪婪得不知收敛的天才人物打打交道。
“白枫，你的野心也太大了些。有时候太过于冲动，很容易会毁掉一切，得不偿失。”
白枫五年逆天门的成果，绝对是奇迹级别的，虽然说得之易守之难，但如此轻易就拥有凌驾于五大派任何一派的力量，品行恶劣的魔人们，谁又不羡慕嫉妒恨？
“各位前辈，我就是白枫。在我仍在仙道备受欺压之时，便已对各位前辈向往有加，有意倾身效力。只是没想到如今能有幸与前辈们站在平等的位置。”对峙已久，站在所有人中央的白枫终于飞到半空，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白枫一开口，便有示弱的趋势。被一位修为不下于自己的绝世天才喊前辈，那些魔门高手心里都有种莫名的舒服。
顿了顿，他接着道：“诸位前辈，我白枫既有速成逆天门的能力，又怎么会愚蠢到跟诸位前辈的数万年基业对抗，让自己的努力毁之一旦？”
“哼！满口胡言，是要迷惑我等？没用的。若你不是胆大妄为，接下今日一役，你我又怎会如此对峙？”
白枫神色很平静，道：“本来我是要亲自拜访，向诸位说明情况，可是很快我发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说明情况？无限的扩张，疯狂地杀虐，无视我五大魔门的存在，还能有情况可说？”五大派都对他的说法丝毫不信，当即议论纷纷，不少魔人都喧哗着要灭掉不知天高地厚的白枫。
“实不相瞒，我之所以如此急于扩张，只是为了一个目的，消灭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幻仙宗。”白枫提到幻仙，不由怒上心头，咬牙切齿。
“灭掉幻仙？荒谬，想要灭掉仙道大宗，已经不是宗派间的问题了，很有可能会贸然拉开仙魔大战。”
“这也是我一直想尽办法增加掌握力量的原因，可是实力的差距却如此之大。然而，在诸位前辈向逆天门定下此役不久，我发现了仙道那边的大动作。”白枫道。
“仙道有大动作？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能证明？”那些门主原本见如此年轻的魔门新人讲出这样的话，都想不屑地大骂，可恍然方觉这个新人身怀不弱于自己的力量，不由有些啼笑皆非。
白枫笑了，道：“当然能够证明了。我们魔门不发战，仙道那边却蠢蠢欲动。而最好的证据，便是那些修仙者吧！”
通过怨恨力的穿透，白枫早已发现在魔门地域各处隐匿已久的修仙者，得知了他们的目的。此刻也在这里，发现了远处把气息隐匿得接近于零的大量修仙者精英。
在那些修仙者中，白枫发现有一位强者的意念线，他现在的怨恨力程度竟然无法穿透。
“不用躲躲藏藏了，出来吧！尤其是那位高手，修为如此高深，竟还作这般不见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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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倒戈
2012…2…2814：46：32字数：2610
随着白枫这声大吼，所有魔门中人都绷起神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白枫胆敢信口开河，他们绝不会让白枫完整地离开。
“为什么！是谁透露了消息！”率领这支先锋力量的张德无比震惊，这样一来，功亏一篑。虽然他们这也有七个问天期八层的强者，可是仙魔硬拼起来，他们决计讨不到多少好处。
“且慢。”张德道，“白枫这个魔人可能只是胡编乱造一时碰巧而已，我等作好准备，静观其变。”
“诸位不信？大可往那边逼近施展威压甚至招式，一切都明白了。”白枫很冷静。
五个门主以及核心人员们对视几眼，完成了交流，都派出了五名问天七层的弟子，向前逼近。剩余的人则有距离般跟在后面。
白枫虽被包围着，却一直胜券在握般的轻松神情。
“怎么办！”修仙者们心中惶惶，此刻的局势是那么的突兀，他们实在措不及防。他们素有纪律，并没有乱，都在等待眉头紧锁的张德发令。
“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各位，我们先发制人！寻求机会！”张德狠下决心，大声道。他知道，在所有魔人的逼近，又是魔道领地范围，他们逃脱的几率不大。
可硬拼又何尝有胜算？魔人这边问天八层估计都有十来个，他们先锋部队里只有仅仅的六个。箭在弦上，他没有任何其他选择。
瞬时间，所有早已积聚好力量的修仙者都爆发出最强的力量，使出浑身解数，布阵的布阵，袭击的袭击。
魔门的人不由一身冷汗，如果他们真的跟白枫斗得你死我活，再被这样一群修仙者偷袭，那下场简直是不堪设想。
“杀！”魔门的人纷纷红眼，魔门高层们都下了攻击的命令。
“白枫魔友，你是如何得知仙道正派有此阴谋？”五大魔门的人问道。他们这次用的称呼都用上了魔友，跟仙道里的道友一样是善意的称呼。
白枫微微笑道：“我自有办法。”
他当然不会把怨恨力的事情告知。
“战吧，疯狂地战吧！在这样的仙魔战斗中，我的怨恨力无疑会得到最好的增加，六颗怨恨舍利一定会彻底饱和。相信这种情况之下，我更能够把握住突破的机遇。”
白枫真切地感觉到，在修仙者与魔门的厮杀中，仙道魔门数十万年来积聚的怨恨是如此地深刻。这一种历史积淀下的怨恨，是最难被撼动的怨恨。
他现在的境界，比起刚得到仙鼎岛传承时可谓是有了质的飞跃。即使面对剑凝霜，他都未必会落入下风。可来袭的修仙者中，有一位却让他的怨恨力始终无法穿透，对方精神力如同大海一般浩瀚，他不得不凝重。
“诸位门主，白枫门主之所以得知这一消息，是因为他早已派我潜伏仙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白枫门主神机妙算，实力神勇。”
仙魔的对战刚刚开始，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震荡在盈月渡口。声音的音量不算太大，可它足以让所有人震撼。
包括白枫。
白枫一直努力用气息锁定那自己无法看透的修仙者高人，在这句话之后他终于锁定了对方的位置。而这句提到了自己、自己却听起来莫名奇妙的话，竟然是那个高人发出。
说话的人，竟是沐语！沐语竟是那精神力强大得让白枫都无法捕捉的神秘强者！她什么时候拥有如此神力了？
这一句话的震撼，让无论是修仙者还是魔人的动作都是一滞。天下之间，谁不认得沐语？修仙者们羡慕和仰望的仙子，魔门恨不得毁去的天才，在这样的场合说出了如此突兀的话语。
“怎么可能？”这队修仙者的首领张德显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可沐语下一步的动作告诉了他事实。
羽枫剑法！沐语的招牌剑法。纯正的真气无情地轰击在这些修仙者身上，沐语并没有任何的犹豫之色。
“君仙我亦仙，君魔我便魔。反正仙魔二道都是仙族设计出来的模式，我又何必存在什么思绪。我便要离开此位面了，所有正义、道义又有什么意义。但我若不陪在白枫身边，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时光，我必定会悔恨终身。师尊，对不起了。”
沐语的出剑已经表明了立场，出手之坚决，让魔门中人并无怀疑。他们看向白枫的目光多了一分惊叹。
“白枫，我来了。两届仙鼎会，我都没有站在你的身旁。无论是我自己的犹豫，还是你出手以我作人质，我始终不在你的身边。此刻，沐语终于来了。”
“完了，完了！”这群修仙者的发令者张德再也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他怎么也想不到沐语这个变数，既然沐语已通魔门，那己方的一切信息对方都已知晓了吧。势单力薄之下，他们又怎有生机？
白枫茫茫看着沐语，心中复杂万分。仙鼎会挟持时，他又怎会不知道沐语心之所向？沐语啊，为什么你要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欠你，越来越多地欠你。
“罢了，若你执意如此，我便暂且在你身旁，努力维护你的安好。你为我倒戈，必定会遭到仙道正派无穷无尽的迫害。仙道的人表面正义凛然，其实恶毒不下于魔门中人。仙魔二道有什么不同，只是两个大势力罢了。”白枫心中想着，召出了他的招式空间。
如今他的招式空间是双重空间，原本星雨尘缔结的怨恨空间有了真气的凝铸。清枫剑闪动青光，白枫往沐语所在方向移动。
“青虹剑法！”如今的白枫使出青虹剑法，威力已不可同日而语。
“枫哥哥，你允许我伴在身旁了么？”沐语心中甚喜，脚步一变，划出了一道粉色剑气。
白枫神色一变，这套步法他确实见过，不正是仙鼎会时她使出的自创传奇级别招式樱花剑舞！
“樱花剑舞的真正威力并不是它的本身，我等这一刻很久了。”沐语身体有些绷紧，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
随着密密麻麻的剑击的使出，沐语和白枫的身影越来越靠近。沐语的幻世天尊招式空间已经被樱花剑舞的粉色剑气充盈。
“沐语仙子，不，沐语魔女跟白枫魔头真的是早有密谋！”看到这一幕的修仙者们，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他们的招式也越来越无力，魔人的围杀之下，他们信心不复存在。
“你何必如此？”白枫和沐语终于碰到一起。看向她没有犹豫的脸，白枫心中歉意更甚。
沐语只是轻轻摇头。
“出剑！”白枫也知道，现在首要的是把来袭的修仙者们统统击杀，再跟魔门五大派作出谈判。沐语的事，之后慢慢交流吧。
“嗯？怎么我感觉浑身轻盈了很多，我的青虹剑法效率和威力都增加了不少。等等，沐语的这套樱花剑舞，好像是跟随着或是引领着我的青虹剑法一般？”二人一同攻击了一段时间，白枫骤然发现沐语的招式，在很大程度上增幅了自己。
那边沐语也发现了不对。
“怎会如此？我已经向白枫放开所有，怎么樱花剑舞的空间无法与他的招式空间自行相融合？他的招式空间，好像有很多地方异于其他人。”沐语运用她苏醒了的仙族精神力，观察着在场所有修仙者和魔人的招式空间，确定了白枫招式空间的异常之处。
“在我传承的仙族记忆里，并没有招式空间的说法。天地为空间，空间乃天地，难道无法参透这一点也是修仙者们难以突破的原因么？”沐语也知道这不是此时此地应该想的事情，她收拾情绪，舞动着樱花剑舞和羽枫剑法。
“双剑合璧，仙沐清枫。”沐语娇喝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白枫，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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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掳掠
2012…2…2814：46：55字数：2679
幻仙宗里，气氛一片沉重。
“门主，不好了。盈月渡口一役，仙道几乎全军覆没。”几个幻仙弟子满头大汗，向剑凝霜禀报。
“知道了。”剑凝霜早已通过多种途径得知，他叹了口气，“下一次上问天台，便是正式开启仙魔大战之时。都是我棋差一招，算错一步，让沐语与白枫里应外合。都是我的错啊。”
剑凝霜知道一切，那几个幻仙弟子没有任何意外。可他们满头冷汗，支吾着难以开口。
“最坏的情况我都知晓，你们还有什么难言之报？”剑凝霜皱眉道，盈月渡口一役开启之后，他便有些不好的预感。直到现在尘埃落定，那种不妙的感觉依然存在。
那几个弟子中有一人咬牙向前，道：“宗主，这些天以来，我们都找不到剑绮小师妹的下落。”
“什么！”剑凝霜猛地站了起来，难怪一直有异常的感觉，原来是与剑绮的精神联系断开了。因为盈月渡口一役的关系，他和梦纱把所有精神都放到了战事上，都无暇顾及剑绮。
闻言，梦纱也是站了起来，与剑凝霜对视一眼，喃喃道：“沐语叛离，投奔白枫。难道说绮儿……”
“我究竟收了一个什么徒弟啊。沐语，养你育你的整个门派都不及那个无视你的白枫？我却也没看出她的漏洞，让她参与到这一计划，不仅使计划全盘泡汤，连绮儿也无故身陷险境。”剑凝霜已经握紧了拳头，又是失望，又是愤懑。
“说起收徒弟，我何尝又不是……唉，如此已无暇叹息，我们要想好办法，让绮儿脱离魔掌。”梦纱道。
“天知道白枫会做些什么事情？孽障啊。”
剑凝霜看着梦纱，想起女儿与梦纱极为相似的容颜，“如果沐语跟白枫不是早已串通，那她的所作所为，不计得失，不顾自己，不顾道义。沐语呀沐语，你为什么会如此？”
“古修遗迹还有两年马上开启，我们仙道等待了多少时间，应该会把仙魔大战押到古修遗迹之后。我相信魔门那边，会静观其变，并不会马上袭来，两年后启动仙魔大战完全不晚。只是绮儿该怎么办？”
此时，在魔门地域的逆天门里，沐语站在白枫闭关处的门外。盈月渡口战毕，白枫回到逆天门，没有做太多事，很快宣布了闭关。
根据沐语向其他逆天门中人了解的情况，白枫会在大多数时间独自闭关，不见任何人。闭关若被打断，他的神色会异常狰狞。
剑凝霜和梦纱猜的没错，剑绮正是沐语在出发之前特意掳走的。剑绮所在的位置，不是一般人能够到达，但作为剑凝霜的出色弟子，她要找到剑绮是非常简单。
利用仙族传承记忆，沐语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封印住只有元婴期的剑绮。
她只想白枫可以过得好起来。哪怕带给他快乐的人不是自己。不，不是她自己更好。毕竟她始终是要离开这里的。
只希望那一天不要那么快到来呢。
只希望那一天之后的你偶尔回首时，会有我的身影。
沐语并感觉不到白枫所谓的闭关有任何的能量波动。她靠近几步，用白枫都无法达到的精神力探测。
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在不惊扰白枫的情况下破开了闭关之处的多番禁制，看到了白枫。天哪，白枫根本没有在修炼，他在折磨自己！
白枫不断嘶吼着，口中喃着梦纱的名字，神色无比痛苦。可见他的精神上受到了多大折磨。但并不是仅此而已，白枫祭出了他的元婴。
沐语也是在白枫成功植入人造元婴之后便没看过它了。白枫的元婴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年被称作血婴的血色，它现在呈现有些透明的乳白色，隐约能看到有六颗珠子状的物体在它之中。
只见白枫双手不停挥动，把从元婴里产生的大量真气聚成团，轰向自己的元婴。沐语感觉得到，每一团真气的强度，足足有一名问天期两层的修仙者全力一击的力量。
确实，按照白枫现在不亚于问天八层的修为，战斗中绝不惧这样的攻击。可他这样直接攻击到自己元婴处，哪怕是刚到问天期的修仙者的攻击也是有效的啊。更何况他循环不断地把这样强的力量轰向自己。
这是自虐啊，难道他的每次闭关都是这样自虐般地度过么？沐语有仙族的传承，她很明白如此绝不能成为一种修炼方法。不断破坏自己的元婴，只有元婴毁灭元神散尽的下场。但是她不解的是，白枫的人造元婴理论上抗冲击强度极低。他怎么做到的？那六颗珠子状的东西又是什么？
白枫精神上和元婴上的痛苦都震撼着沐语，这样下去，他怎么受得了？果然，白枫低吼一声，昏厥了过去。
这时，一个银色小鼎从白枫人造元婴内缓缓浮出，开始修复着白枫支零破碎的元婴。
“问天仙鼎！”沐语并没有进入过仙鼎岛核心，但只觉告诉他，白枫元婴浮出的宝器正是问天仙鼎无疑。“原来问天仙鼎并非熔炼之炉，而是元婴之核。枫哥哥不断毁灭自己，问天仙鼎在几近毁灭的时候来修复。不对呀，这样下去，元婴的韧性不增反减，他绝不是在修炼。他是在用痛苦麻痹自己么？”
问天仙鼎一出，沐语的精神试探便被挤出。可见创造该宝器的那位前辈，实力是多么的深不可测。
问天仙鼎有护体之力，沐语对白枫无任何恶意，问天仙鼎没有发出攻击。
沐语并没有走进白枫闭关之所，而是在层层禁制的门外等待，等到白枫转醒。
过了一个时辰，白枫的意识终于恢复。杂乱而破碎的意念冲击着他的识海，他仰天大吼，浑身抽搐，默念着：“梦纱，梦纱……”
沐语敲门。
“谁！”白枫猛然站起，用怨恨力和问天仙鼎带动真气迅速调理全身机能，以防来者不善。
“白门主，是我。”沐语平静的声音传来。
“我不是说过任何人不得打扰我闭关？”白枫哼了一声，消去一些戒备，可是声音依然听得出他很恼火。
“门主，我贸然前来，自是有急事禀告。”沐语以属下自居，也没有再像以往一样称呼白枫。也许这样，会接近他吧。无论是什么身份。
毕竟沐语对白枫的帮助不可谓不大，而且这次她倒戈相向，大大推动了白枫仙魔大战计划的进程。对于沐语，他实在无法冷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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