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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桓侠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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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自己面目丑怪,手无缚鸡之力,最主要的事自己声带已坏无法与人交流,左右一想求谁都是不成。
日上三杆,韩飞进了江州城,进西门不远,转到一个僻静之处一座破庙之前,破庙破旧不堪看来已经好久没有香火了。他腹中饥饿,连日来的奔波使他疲惫之极,来庙门前一头栽倒地上,身上没有一丝力气。
过了一会儿感到有人扶起他,有清凉之物入口,酒气冲嗓,原来是有人给他喂酒。腹中九转回肠,上气下通,难以鸣状的舒服。
韩飞抬起眼皮向那人瞧去,阳光之中,一个白须老者正在看着自己,衣衫褴褛,形状猥琐。白须老者一边用发红的酒葫芦饮酒一边道:“唉!小小年纪竟然遭受这么大的挫折,可转念一想人一生哪有一帆风顺的,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韩飞感到他好象在说自己,可他与自己从未谋面怎会知道他的事情呢?只听那人又道:“其实天行有常,人行有术,只怪当初瞎了眼睛没有看出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天下最让男人生气的事情都让人遇到了岂能不愁,岂能不怒。可愁有何用,怒又怎样?”
韩飞这回认定此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他会是谁呢?左右也想不到,也许跟张果老一样是位世外高人,滚地而起,跪地便拜。白须老者惊得猛地站起道:“呕!原来没死,怪怪我还以为……”韩飞仔细一看,心中凉了半截,眼前就是一个很常见的叫花子,没有特别之处,刚才之言看来多半是他无心说出。
白须老者道:“定是遭了难的,小伙子你从哪里来的?”韩飞晃着头说不出话来。白须老者气道:“你这娃娃怎地不懂礼貌,我问你话你不说晃头是什么意思?难道拿老叫花子开涮不成。”
韩飞一听心中难过,眼中泪水翻涌差点落了下来,自从遇到老渔夫后他一直提醒着自己,自己是个男人不能够哭泣,这一刻不知为了什么几乎忍受不住。白须老者看了骂道:“娃娃,天塌了还有大个的顶着,堂堂一个大男人怎地说哭就哭,不象话,老叫花子最烦这种没有骨气之人,走啦!”说着起身要走。韩飞连忙抱住他的腿,将眼泪忍了回去,用手指在地上写了几个字,他学文多年一手毛笔字写得相当漂亮,如今用手指在地上写字也是十分潇洒,一下子将白须老者吸引住了。他写的是“遇翁想起伤心事,心中难埋怨情多。我辈有缘得谋面,愿请老者怜人心。”
白须老者一看笑道:“不错吗?没想到还是个念过几天书的人,难道你是个哑巴?”韩飞点了点头。白须老者道:“好,好,这可太好了。我这个人呢?最爱说这说那的,保不齐什么时候得罪人,到时候还得出手摆平,以后有事就跟你说,既过了瘾又不会得罪人,好极,好极。”韩飞心想这人跟个孩子似的,看他的样子自己吃饱已经不易,哪里能够管自己的温饱。
白须老者看着他道:“你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吧!现在肚子一定很饿,来我们去吃点东西。”两人转到破庙后面,靠着庙墙旁有一堆火,火已经熄了一缕细烟袅袅上升。白须老者捡起一根木棍把火堆扒开,原来火堆之中埋着一块泥巴,他将泥巴扒掉里面是深绿色的荷叶,再剥去三层荷叶露出一只叫花鸡,一股鸡香裹着淡淡的清香直钻鼻孔。韩飞吃过山珍海味却没有见过这种吃法,腹中饥肠辘辘,喉咙里伸出两只小手摆能着两腮,谗得他直咽口水。
白须老者拿起来嗅了嗅,叫道:“好美的叫花鸡,可惜今天不能独享,这位小兄弟饿得很,委屈了让他吃了吧!”说着将鸡递给韩飞,韩飞饿得急了也忘了谦让,抓起鸡就大口吃了起来。刚一开口就觉五脏六腑都跳了起来,一口鸡肉下肚从嘴到大肠都是无比的舒服,第二口一进嘴,韩飞感到全身肌肉僵直痉挛抽搐,疼得他满地打滚,叫花鸡也摔到了地上。
白须老者心疼的将叫花鸡捡起,吹了吹尘土吃了一口道:“你这娃娃,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扔到地上了,老叫花子费了好大的劲呀!”说完坐在一边大吃起来。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韩飞疼痛减轻了一些。白须老者吃完叫花鸡,油手在破衣服上蹭了蹭,打开酒葫芦喝了口酒,起身来到韩飞身旁用手撬开韩飞的嘴,倒了口酒下去。这酒不知道是什么酿造的,入口清凉冲嗓,一口酒下肚韩飞就能够坐起。韩飞身上大汉淋漓,他暗骂车西北,这“蛇龙丹”真是可恶,每隔几天就发作一回,终有一天会把我痛死的。
韩飞休息了一会儿来到白须老者跟前,白须老者坐着未动仍是自顾饮酒。韩飞做了个喝酒的手势,白须老者哈哈大笑,伸手将酒葫芦递过,韩飞刚要伸手去接他又拿了回去,说道:“这酒性子烈,你现在的身体消化不了。刚才你糟蹋了鸡,我这个人最见不得人糟蹋东西的,你也没有吃东西,拿这个去要点吧!”从身后拿出一个紫红色铜盆。韩飞站着未接,他从小养尊处优衣食从未愁过,一路上也曾讨要过东西但白须老者让他去一时转不过弯来,心里十分难过差一点又掉下泪来,想起老渔夫的话接过铜盆出了破庙。
世上三百六十行,每行有每行的规矩和做法,韩飞哪里懂得乞讨,做良碧渡少庄主时常常见要饭的可怜一给就是一掉钱,只道是他们为生活所迫却不知要饭也是有讲究的。他端着铜盆走了两道街什么也没有要到,实在饿得不行,萎缩在一处街角看着过往行人想着心事。
这时从街的一端来了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和一个十七八的少年。那汉子剑眉鹰眼,方鼻阔口,一脸正色,衣着是塞外的对襟小褂,手中提剑。少年眉清目绣,一身暗蓝色长衫,满脸的愁云,正是小神行苗英。两人来在韩飞跟前,苗英从怀中取出几枚大钱扔到韩飞身前的铜盆中,大钱在铜盆中打着转发出乐耳的声音。苗英道:“这世上可怜的人真不少。”汉子道:“侄儿,你现在应该想开点,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五叔把郑通那老狗解决了,也算给你一家报了仇。”苗英打了个唉声,两人向前面的一处酒楼走去。
韩飞看见苗英心中真是大感意外,一直以为车西北血洗高家庄,为了一己之私只留下了高轩竹,原来苗英也逃了出来。想到高轩竹和苗英的襁褓婚约心中不平,身子都要颤抖起来。“这么半天才要到这么点,你是不是想饿死呀!你死了也倒罢了可别把老叫花子带上,我还没有活够呢。”韩飞突然将铜盆放到白须老者手里跑走了。
提起半年多前的洛阳高家被血洗一事,只怕现在江湖上很少有人谈论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上腥风血雨,仇杀、奸杀,天天都有人被杀,有人杀人,江湖人就是活在刀刃上的。尤其是近一年之间剑圣宫到处烧杀,抢夺地盘和扩充势力,跟洛阳高家一样的事情屡见不鲜。比如半月前的ju花门,当时正举行一年一度的“ju花朝拜大礼”,突然神兵天降,ju花门上下共有五十三人无一人活命,连烧火做饭的也是不留。
天下的事情无非“名利”二字,车西北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血洗洛阳高家他只要剩下高轩竹一人,不成想让苗英也逃脱了。凭苗英的本事根本是逃不脱的,无巧不成书,高文昌的结拜大哥“一字电剑”木南清正好来到洛阳救了他,虽说高文昌夫妇和黄典没有救出,但救了苗英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日苗英一人战六名幽灵教众,看着高轩竹和鸣凤走远了心里高兴异常,抖擞精神砍倒三名幽灵教众。打斗了一会儿,幽灵教的越来越多,苗英身体刚刚痊愈不久,又砍倒两人有些支持不住了。一个黑衣人迎面一刀劈来,苗英躲闪不及正砍到右胳膊,划出一尺多长的口子,鲜血迸溅铁剑落地。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字电剑”木南清正好赶到救了苗英。木南清几剑撂倒三名黑衣人,一把拉住苗英,杀出一条血路逃出高家庄。原来木南清很久没有见到结拜兄弟了,这次特地从塞外来到洛阳,不想高家竟招此大劫。木南清扶着苗英来到安全地带,苗英受伤不浅,但神智还很清醒,他将自己的身世和高家庄的情形说了一遍。木南清安顿好他又返回高家庄,一伙贼人这时都已经走了,木南清找到高文昌、聂思雨和黄典的尸体,痛不欲生。
木南清和苗英含泪将高家人一一葬了,查找尸体不见高轩竹,苗英沉重的心情有了点起色。两人在洛阳住了两个月,苗英的身体全好了,木南清也将自己的功夫悉数教给了苗英。苗英四处打听高轩竹的消息,可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大仇是不能不报的,唯一的线索是知道那天血洗高家的有幽灵教、铁叉帮、黑蜘蛛、滴血一枝花,铁叉帮帮主“翻江黑叟”被高文昌杀了,算是为千里独行侠苗昆报了大仇。后来两人听说黑蜘蛛做了铁叉帮的帮主,两人一合计,敌众我寡只能各个击破,这才来到铁叉总舵所在地江州。
木南清和苗英进了江州城最大的“一品香”酒楼,快到午时吃饭的人很多,两人靠门捡了张桌子坐了下来。苗英刚坐下就要了两壶女儿红,两口就喝干了一壶,再要喝被木南清拦住,木南清道:“英儿,我开导你多回,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喝酒是没有用的。”苗英苦笑道:“大伯,我不喝酒能干什么,从小父母双亡,好不容易找到四叔和五叔,没想到他们又都……是不是我的命太坏了,谁遇到我就会倒霉呀!”木南清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江湖凶险,人心难测呀!所以我不在关内到了关外,那里蓝天、白云,一望无垠的绿野,雪白的雪山,少了人们之间的纷争,有的只是淳朴的民风。”苗英道:“那才是人活的地方。”木南清道:“等我们找到了轩竹,为老五他们报了仇后就一起到塞外去,过那种真正的生活。”
苗英喝了口酒道:“只怕是没有什么希望了,虽然我们没有找到轩竹的尸体,可我们找了小半年连一点她的消息也没有,一个弱女子能到什么地方去呀?”木南清道:“五月初五我们找遍了高家庄,高家上上下下皆都丧命了,惟独不见轩竹侄女的尸首,那些人不会将他抓走的,这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而且你说她是和鸣凤一起走的,鸣凤的尸体我们发现了,据我推测她肯定是被人救了。”苗英两壶酒见了底,脸上泛起微红。
他们邻桌坐着四个江湖打扮的,桌上几碟小菜都见了底,四人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有两人将腿支到凳子上用牙签剃牙,每人手旁都放着一柄刀。一个左脸上有刀疤的汉子道:“妈的,我们天刀门也没有得罪幽灵教呀!他幽灵教为何要这样对付咱们,等我们找到三清观康观主,定要跟他们讨个说法。”他身旁一个山羊胡眼珠乱转,压低声音道:“王大哥,小心隔墙有耳。”刀疤脸道:“他妈的,那么多兄弟都死了,我他妈还怕他个球。”山羊胡道:“王大哥,我们不怕什么幽灵教,他白幽灵算个什么东西,只是不知道各位听说过没有,现在幽灵教是为天山剑圣宫工作,剑圣宫可不是好惹的,就连江西地头的铁叉帮也是他们的人,听说半年前血洗洛阳高家就是幽灵教和铁叉帮连手做的。”
刀疤脸骂道:“妈的,你从哪里听说的。”一个方脸汉子端起酒碗道:“这事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最近有很多门派被人扫平,每每都是一个活口不留,我们天刀门还算幸运的,活了我们四个,要不……”刀疤脸道:“废话,我这柄天刀也不是吃素的,不过剑圣宫这么做有什么企图呢?”山羊胡道:“剑圣车天本就是个野心之人,十多年前跟江南一剑韩霄凌云台比剑后绝迹江湖,我想他定是认为凭一人之力不可能一统江湖,所以他卧薪尝胆十多年,这十多年他并没有闲着而是四处网罗手下。现在只怕羽翼已经丰满,重出江湖云台一战三十招胜了井字七星剑字秋生,声威大振,收罗天下小门小派,顺者昌逆者亡,然后再跟那些大门派较量较量。”
另一个汉子道:“我看你是多想了,听着像戏。保不齐是我们什么时候得罪了人,才有这次灭门之灾。”刀疤脸道:“我看侯师弟说得有些道理,那日在我们动手之前,师父他老人家同一个红衣女子说了些什么?现在想来多半是那女子在劝说师父归顺剑圣宫,师父他大人大义没有答应。”方脸汉子道:“师父他老人家也是的,答应不就得了,给谁干不是干呢!何苦死了这么多兄弟还把自己的老命也搭上了。”
刀疤脸听了将酒碗一摔道:“贺老六,你他妈的是吃狗屎长大的,师父平时待你最好了,你怎能说出这种话来。”贺老六也不示弱,忽地站起来满嘴喷着酒气道:“姓王的,别以为长门死了你就是长门了,怎么也论不到你的头上。”刀疤脸道:“你说什么?”说话间就要拔刀砍向贺老六,邻座的几人纷纷躲了开去,山羊胡和另一个汉子分别拉住两人。
苗英一旁苦笑道:“窝里斗。”四人听见了,停止了争吵看着苗英和木南清。刀疤脸道:“朋友,刚才说什么?能否再重复一遍。”苗英道:“你让说就说了,天上下雨水自流,我说什么是我的事跟你有关系吗?”山羊胡道:“是汉子就要敢作敢当,说话不能像放屁,放了就没了。”苗英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值当没有听见,拿起酒杯便喝。木南清拿起筷子在桌腿上飞快地写下的三个字“对不起。”四人一看心中吃惊不小,用一根竹筷能在木制的桌腿上写字,足见此人内力惊人,是当今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再者人家已经示弱了,都没了言语坐下来吃酒也不再争吵。
木南清想拉起苗英要走,突然衣服一动,低头一看竟是个纸团,转头向外一看,街上奚奚落落的几个行人,一个乞丐蹲在门口不见其它人,再仔细看屋内的食客终是看不出何人所为。苗英捡起纸团,打开看后脸上表情顿时凝重起来。木南清接过后一看,纸团上歪歪斜斜写着几个字,多半是写字的人不愿意他们看出笔迹来,上面写:高家小姐高轩竹仍活在人世,此刻正在江西良碧渡,她有危险快去救她。
木南清起身在苗英耳旁道:“隔墙有耳,我们走。”两人提剑回到住的客店。刚一进屋里木南清就道:“英儿,我说过你多少次了,不要惹是生非,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今天天刀门的那几个人?”苗英赌气道:“一群乌合之众,我还怕他们不成。”木南清正色道:“你心情不好我知道,可咱们练武之人讲究就是武德,不要认为功夫比别人好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而且最忌一个狂字,你犯了兵家大忌呀!”苗英不在言语了。木南清打开纸团道:“不说别的了,这纸团上写轩竹去了江西良碧渡,我记得江西良碧渡是已逝江南一剑韩霄凌的住所,韩大侠如今已经不在了,她怎么会去那里呢?”
苗英猛地一拍桌子道:“我早该想到她去哪里了。”然后将韩飞如何救高轩竹的事和高轩竹如何拒婚的事一一都说了。木南清听后,思索道:“那韩飞是名门之后,品行多半不会错,轩竹去那里怎么会有危险呢?”苗英道:“我看那韩飞当初就没安好心,能不好血洗高家庄的幕后主使就是他,为了得到轩竹,省得我和五叔在他们中间碍事,要不凭什么只有轩竹一个人逃脱了。”
木南清道:“你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你想一想,韩飞今年只不过二十来岁,他父亲又死了十多年,他哪里有收买幽灵教和铁叉帮的本事,即使他能够收买幽灵教和铁叉帮,那黑蜘蛛和滴血一枝花都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大魔头呀!”苗英道:“大伯,那你认为这是怎么回事?”木南清道:“事情要从正反两个方面看,我们不知道送信的人是谁?他有什么企图?我们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无。明天我们就动身去良碧渡,探探其中原由,或许真像刚才山羊胡所说的那样,一场风雨就再所难免了。”
韩飞给苗英和木南清送完信后,四处游荡,此时一颗悬着很久的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不知不觉间又回到破庙,白须老者躺在佛龛下睡得正香。韩飞腹中饥肠辘辘,他坐在一块石头上用手支着肚子减轻痛苦,白须老者一翻身,脚正搭在铜盆上发出乐耳的声响,韩飞进去一看里面有一只烤鹅腿,眼睛一亮大吃起来。
吃了一多半儿,忽听见有人的脚步声,声音很轻,渐听渐近,并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又听到很多人的脚步声紧跟在后面。韩飞心中好笑,自己的耳朵竟然跟自己开玩笑,此时自己形同废人怎会听到脚步声,复又低头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听见庙外有人说话,这回可是真耳且真。只听有人道:“江老三,识相的快把东西交出来,我还你个全尸,要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又有人道:“妈的,死就死了,还有什么好看难看的。我江老三一生绝户,几个拜把子兄弟都先后死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韩飞听见大口喝酒的声音和狼嚎似的狂笑,听声音像一支笔江九海。他刚想探出,身体被人紧紧压住不能动弹,回头一看白须老者翻了个身正好压倒自己,看他睡得很熟不忍心打扰,慢慢伸手去推,可试了几次都是推不动只好作罢。
庙外喝酒的人确实是一支笔江九海,九个月前江九海因为黄典的一句戏言不告而别,他生性倔强,自己家传的“三十三路翻天笔”别人竟然也会使,而且又听黄典说是江家跟人家学的,心中不快,非要找个说法不成。回到浙江衢县江家村,找到几位在世的叔伯,他们都说“三十三路翻天笔”是江家祖上所创传到今天,至于哪朝哪代哪人就不知道了。他又找到一位隐世很久的叔公,那位叔公说,“三十三路翻天笔”是江家祖先江本初所创,传到江九海已是一十九代了。江九海说别人跟自己的笔法一模一样不知是何故。老叔公很明事理,他说,武学只是防身健体之术,几代人几个人共同努力才会有一套成型的武术,不是一人一家的东西,别人会使或许是江家人传出去的,或许是别人慕名偷学去的,不足为奇。
江九海仍是执迷不悟,翻了江家家谱不见有人传出笔法的记载,认定是判官铁笔偷学去的,下定决心去广西龙头山万华庄找盛华轩问个明白。南海派是两广第一大门派,总坛在龙头山万华庄,江九海来到龙头山,在山中转悠了两天两夜也没有找到万华庄。第三日遇到一个砍柴的才将他带到万华庄,令人费解的是万华庄中空无一人,江九海摸桌上的水壶还是温热。南海派上上下下不下百人,怎能说走都走了,莫非是遭到灭门之灾,若是遭劫了却到处干净异常没有人的尸体,难道连尸首也都带走了?江九海无奈只能回来。
江九海回到广州,听到洛阳高家被人血洗一事,高家人无一人活命,心情更加郁闷。他连喝了几天酒,醒了就喝喝了就大睡,喝酒时不是大哭就是大闹,恨自己为什么离开高家庄,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后来有一次酒后钱被人偷了,店家哪里能让他再住下去,乱棍将他打出,他酒后气恼竟将店主打死,逃出了两广。
时至仲夏,江南到处一片绿色,生机勃勃。江九海像没有线的风筝到处游荡,一月前来到湖北黄石铁刀手黄典家,看着破落的黄家心中又是一阵难过。真是冤家路窄,出了黄家不远正遇到三清观的丧门剑张塔,张塔见是他心花怒放,拔剑刺向江九海,江九海哪里惧他摆铁笔战了起来。战了一会儿,丧门剑转身就跑,江九海怎能让他跑了紧追不放。跑了一里多路前面是一片树林,张塔来到树林旁大叫师叔,从一棵树后闪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道,正是三清观三清之一的上清天尊占名士。占名士是三清观观主玉清星君康健的师弟,剑术是当今武林一流好手,上次江九海等人就是被他捉到的。江九海心中不快虽曾败在他的手下但仍不示弱,抬铁笔便打,大声道:“找死。”占名士使出“三清剑法”五十招便将江九海擒获,带回三清观。
三清观观主“玉清星君”康健修道二十余载,轻薄名利,与人为善,他知道三清剑书刚在江湖上声名狼藉,竟干些鸡鸣狗盗之事,早想惩罚,只因他带人总以善字为本,要书刚自己改过为新,又碍着占名士的面子一时不得法。一年前江九海失手将书刚刺死,占名士发誓非杀江九海不可,他四处派人去找,今日将江九海擒了心中大畅,回到三清观摆上三清剑书刚的灵牌,唤来书刚之子书才为父手刃仇人。康健听说后来到后堂救了江九海,他对占名士晓以大义,说书刚为非作歹,自己早想惩罚他,江九海将书刚杀了是有些过分但不至死,要是将江九海这样杀了无法向江湖上的朋友交代,人家会说三清观不明事理的。占名士心中不愿但他惧怕师兄康健,也就不在强求,命书才割了江九海一只耳朵放了出去。
一支笔江九海成了一只耳江九海,他心中非但不感激玉清星君康健反而憎恨他,他本想速求一死,了此一生,康健不杀他却割掉他的一只耳朵,这等奇耻大辱怎能忍得,他盗了三清观的上经《道德经》逃出三清观,展转来到了江州城。
江九海坐在一处断墙上,一只脚踩在墙上,另一只脚耷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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