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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桓侠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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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静的街道,拐过街角来到一爿客栈前,客栈门脸不大,门口堆着垃圾蚊蝇萦绕,客栈门的左首有一口防火用的大缸,他低头去看这张令人恐怖的脸。看着脸悲从心中来,他想大叫可什么也听不见,渐渐地只剩下了喘息。
这时从客栈中出来一人,韩飞听见有人出来抬脚就跑,此刻他最怕见人,怕自己的模样吓着人家。那人道:“干什么的?是不是偷东西的?”韩飞也不回头径直跑走了,那人一个箭步来到韩飞身后,一掌将他打翻在地,那人同时也被韩飞体内的元丹内功反弹了出去,摔倒在地上。韩飞捂着胳膊站起来,回头看见那人的背影是个白衣书生,那人回过头来,韩飞惊得差点叫了出来,原来是聂小妹扮的——笑忘书。
笑忘书打了韩飞一掌被韩飞体内的元丹神功震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他直叫娘。他回头看见面前是一个满脸伤疤的丑八怪,而且正用一种渴求的眼光看着自己,心道:这人多半是丐帮中的长老,自己已经自身难保不能再惹事端。知道不好惹但仍是嘴硬道:“一看你就不象好人,怎么打了人就算了,还不快把我扶起来。”韩飞心中好笑,还是这个样子,一点也不讲理,他打了别人反倒说是别人打了他,走过去将他扶起。笑忘书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别以为我是个书生就怕你了,我可是有后台的,识相的赶紧走,等一会儿我哥哥回来了他可不像我这样好说话。”韩飞心想,你哪里知道我谁呀!半年前群仙观一别,如今我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笑忘书看他两眼发直,笑道:“怎地怕了吧!我看你不像是个大坏蛋,只是一个小坏蛋而已,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吧?”韩飞点了点头,笑忘书从怀里取出五个大子递给韩飞,说道:“给你买些东西吃吧!我也不是个有钱人只有这么多了,你要是嫌少可以不要。”韩飞伸手接了过来,想着白须老者也还没有吃呢,拿了钱暗记路径来到正街上,左右辨清方向买了些米和小菜回到破庙。白须老者还在睡,韩飞支起炉灶做饭,长了十九年从没有做过饭,只是在鄱阳湖边煮过几回鱼汤。他看着米和锅不知如何是好,索性把米放到铜盆中就放到火上煮,转眼间黑烟四起,韩飞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白须老者也被呛醒,跳将起来一脚踢翻铜盆,吼道:“干什么都不行,煮个饭也不会,老叫花子从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人,快点取些水来。”韩飞心中不是滋味,转身打过水来,白须老者利落地舀了水煮了起来,不一会儿,饭香四溢,韩飞体毒已去食量大振吃了许多,白须老者也不理他,吃了饭后独自躺在破香案下睡了。
一轮满月升了起来,地上像下了一层霜,清凉凉的。韩飞坐在一块破砖上看着天,天地间静得很,没有一丝风,两只不甘寂寞的蝈蝈唱着烦人的歌。高轩竹现在回到良碧渡了吧!自己走了,也不知道车西北会怎样对付她,可恨的车西北,等我练好武功一定将他碎尸万段。看来今生难再见高轩竹一面了,自己这副模样也许会吓到她的,如今想什么都是多余的,应该尽早练会神功报了大仇才是对的。
想到报仇,从怀中将金盒取了出来,丝帕裹着金盒,看见丝帕心情又沉重了几分,高轩竹就像坐在了他的对面,泪眼婆娑诉说着自己的苦楚,空气都凝结了。“梅映雪,鹃衔花,风雨绣进相思。香罗帕,相思缠,长夜孤枕寒。”一首牵肠的诗,一种挂肚的魂。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韩飞就被白须老者唤醒,白须老者手中拿着一根草对韩飞道:“小子,快点起来,从今日起每日早起到庐山中采药,然后再去讨吃食。”说着将那枝草递给韩飞,然后就四处游荡去了。韩飞心中茫然,这老叫花子好生奇怪,他一点病也没有却为何要我去采药?这古怪的老头到底是谁呢?回想师父了安告诉他的江湖上有名的隐居武林高人,也没有这样一位呀!管他呢,他救自己一命,又与己无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想到此翻身起来,用笔写上庐山两个字跟人打听庐山的路径,出了江州城去奔庐山。
庐山有庐岳之称,是古今避暑胜地。来到庐山先找到几棵野苹果树吃了饱,韩飞知道不少草药,但白须老者交给他的这棵草他不认识,拿着草四处比较着寻找,找了一上午没有找到。转眼间天黑了下来,韩飞无奈只得寻着原路回到江州城,回来的路上路过一棵树时看到一只碰死的兔子,没想到守株待兔的事果真有,兴高采烈地回到破庙。白须老者看他回来也不说话,见到兔子倒是高兴了一番,两人吃了兔肉睡下。
次日韩飞早早起来,寻着昨天的路来到庐山,接着昨天的地方续向前查找。找了半天抬头一看日挂中天,已经是中午时分,左右一望四周群山矗立,横成岭侧成峰,峰连岭,岭连峰,满山绿意游荡心情顿感开豁。韩飞看着远山近草慨叹大自然的妙笔神工,正如诗人所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灵机一动,这草必不是普通的草药,要不白须老者也不会要他费力来到庐山采。凡是珍稀的东西必然长在希奇的地方,要不也就不珍稀了,自己找了一天多连个影子也没有看到就是这个原因,看着不远处的一座高山,心想多半会长在悬崖峭壁上吧!
来到高山下向上一望,崖壁如镜,星星点点的矮树小草顽强地生长着。韩飞爬了上去,体毒虽清但身子仍是软弱无力,爬了一丈多高已是气喘吁吁,回头一望差点掉了下来。这样是无论如何也爬不上去的,斗见距他五丈高的地方有几株草跟老者交给他的这棵很像,这可如何是好。忽然想起和高文昌、黄典爬云台的事来,论真功夫他当时是爬不上云台的,想好了一个主意,慢慢爬下。采了些野果子回到破庙。
白须老者见他回来反倒出去了,韩飞将果子放到供桌上,四处一找,在破庙快倒的禅房里找到一条绳子和两枚大铁钉,他兴高采烈地回到前面。白须老者正吃着野果子,韩飞也吃了两枚然后翻身睡倒。
天还没亮韩飞就起来了,拿着绳子和钉子出了江州城直奔庐山,来到昨天看到草药的地方,太阳已经挂在树梢。韩飞把绳子的两头系上大铁钉,将绳子在身上缠了一圈,然后飞身爬了上去。爬了一丈多爬不动了,歇了一会儿,捡了一块石头把一枚铁钉钉上。又爬了一段将另一枚铁钉钉上,然后再顺着绳子爬下将先前的铁钉拔下,再次爬上。经过三个反复终于来到那些草旁,一对比果真与白须老者交给他的那棵一模一样。
韩飞午时过后进了江州城,此时体如筛糠,脚下打晃,腹中饥饿难挡。刚进了城,一个没注意绊到一位卖柴的柴担上摔了一跤,当真是造化能人,这一跤摔了下去竟然使他与心爱的人再一次擦肩而过。韩飞跌倒的瞬间,高轩竹和绿蜻蜓车晓雪正从另一个方向走来,高轩竹依旧是家奴打扮,车晓雪伤势未愈由高轩竹扶着,车晓雪已经爱上了这位清秀文雅的仆人了。
高轩竹扶着车晓雪经过一处菜摊时,从对面来了两个人正是苗英和木南清,两人刚从药房出来。高轩竹一眼睹见苗英,有意地低下了头,苗英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自语道:“怎么这么像。”无奈的摇了摇头。木南清道:“英儿,怎么了?”苗英道:“没有什么?刚才那个人挺像轩竹姐姐的。”木南清道:“轩竹不是你五叔的女儿,你的未婚妻吗?前几日我们不是还接到一张纸条,说她在良碧渡吗?我看你是思念过度看花眼了。哎!老五一家横遭涂炭,我们兄弟五人如今只剩下了两人,老三他又是这副模样。等他好转了一些儿,我们就去良碧渡把轩竹接回来,有我和你三叔主持你们完婚,然后再去找那些仇家。”苗英道:“现在我不想去找她了,如果她真在良碧渡的话生活的一定很开心,何必再去打搅他呢?”木南清是条硬汉子也不免摇头慨叹。
两人回到住处,江九海正趴在床上直嚷着要酒喝,见木南清进来大大地咽了口吐沫,没了声音。木南清进来将药递给苗英去煎熬,他坐在江九海床边道:“老三,你振作一点好不好。”江九海道:“振作什么,受了这么大的屈辱还有什么面目见江湖上的朋友,兄弟们一个个都走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木南清道:“真没出息,真后悔当初与你结拜,前几日若不是少林的了安大师出手,只怕你我早已没有命了。你只记得自己的耻辱,难道你忘了老四和老五是怎样死了的吗?我们一个头磕到地上,不是只有在荣耀时呼朋唤友的才叫朋友,危难之中才见真情。”
江九海最惧怕的人就是大哥“一字电剑”木南清,木南清一席话正说中了他的心思,但仍嘟囔道:“那我们以后怎么办?”木南清道:“翻江黑叟郑通已经被老五解决了,老二千里独行苗昆的仇算是报了,可老五一家和老四一家死的那样惨你就忍心吗?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血洗高家,这其中必有原由,我和苗英听说黑蜘蛛现在做了铁叉帮的帮主,所以我们才来江州的,先解决了黑蜘蛛再说,不管这个仇能不能抱,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对得起朋友。”江九海眼中含泪道:“大哥,不论到什么时候我们都是好兄弟。”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报头痛哭起来。
苗英端着药来到门口恰巧看到,男儿有泪不轻弹,看着两个大男人报头痛哭心都碎了,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到了药碗里。木南清看见了他搌了搌泪道:“好了,哭也没有什么用,老三赶紧把药吃了,我们需要你。”江九海服完药睡了,木南清回到自己屋中。苗英独自出了客栈上街买些东西,一出客栈就看见刚才在江州城门处看到的两个人,他越看那个仆人越像高轩竹,虽然穿着男装但动作和神态分明就是高轩竹,尾随二人而来。
高轩竹和车晓雪走着走着,车晓雪突然道:“别回头,有人跟着我们,要是我现在没有伤回身一剑就解决了他。”高轩竹道:“那我们怎么办?”车晓雪左右看了看,右首是一爿小酒店,两人掀动珠帘,踅进店堂。午时已过,吃客不多,地上湿漉漉的,剩汤残菜泼了一地,弥漫着一种怪怪的味道。车晓雪捂着鼻子找了一个空座坐了下来。酒店里的人见二人进来都死盯盯地瞧着,坐在她们临座的是两个江湖打扮的虬须黑汉。等了一会儿苗英挑帘笼进来,坐到她们的左边的一张桌子,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
两个黑汉看了一会儿,满脸的坏笑,一个道:“小姑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偷汉子也不能到这地方来吗?”高轩竹一身家奴打扮,车晓雪则是小姐的装束,两个人在一起多半会让人想到是某家大户小姐与下人私通。车晓雪哪里吃过这个亏,竖起眼睛道:“要想多活几天就把嘴闭上,这里又不是猪圈用不着你的长嘴。”两个黑汉不怒反喜,一个对另一个道:“这个小妞还挺有意思的。”另一个道:“小妞,跟他个下人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白净点吗!小白脸中看不中用,我们哥们陪你怎么样?”说着笑嘻嘻地向两个人蹭来。
苗英仔细端详临桌的一男一女,他确定那个仆人必是高轩竹无疑,不知道她怎么会来到这里,那个女子又是谁?心中胡乱地猜想。两个黑汉站了起来,忽地看见二人袖口绣着一只立着的飞鱼,心想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里遇见铁叉帮的。
一个黑汉手刚搭到车晓雪就觉得胳膊一冷,低头一看地上有一只胳膊不知是谁的,用另一只手去捡,这才发现地上的胳膊是自己的,“妈呀!”一声叫出来,痛苦地嚎着。
车晓雪道:“最近姑奶奶心情好,要不你的小命早没了。”话语虽是轻柔,但听起来却是很刺耳,好象她做了多么大的好事。酒店里呼啦啦站起来十多个人,纷纷拿起家伙,有的举起椅子,有的操起茶壶,大多人都拿着钢叉,这爿小酒店是铁叉帮的联络处。
这些人呼啦啦将高轩竹和车晓雪围住,车晓雪轻蔑地一笑,她要在高轩竹面前显示显示,提高声音道:“我要见你们的帮主黑蜘蛛。”那群人哈哈大笑起来,有人道:“她以为她是谁呀?金丝雀还是蓝凤凰,要见我们帮主。”又有人道:“丫头,识相的让我们把你大解八块,扔到长江中喂鱼少些苦处,要不……”
车晓雪忽地从怀中取出一面金牌,那些人见了十分慌张地纷纷跪倒,口称圣姑。车晓雪得意道:“还不快把你们帮主黑蜘蛛找来。”一个酒保仗着胆子道:“禀圣姑,我家帮主现在不在江州,后天才回来。”车晓雪道:“那也好,你们都起来把那个小子大解八块。”这些人顺着车晓雪的手望去,见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纷纷拥了上去。苗英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得呆了,一时间没有动作。
高轩竹这才发现跟在她们身后的是苗英,他正用关切的目光看着自己,两人四目相对,高轩竹连忙避开,对车晓雪道:“不要杀他,我认识他。”车晓雪现在对高轩竹言听计从,忙道:“好啦,都回来吧!”这些人刚想一拥而上,不想圣姑又让他们回来,各个垂手站立不知是祸是福。车晓雪道:“我现在心情很好,你们这里谁是头呀?”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站出来道:“回禀圣姑,我是这里一个小小的把总。”车晓雪道:“给我们准备两个上好的房间,要江州城中最好的和一百两金子。”那把总道:“江州城中最好的客栈是离我们这一里外的‘醉仙楼’,那里的马掌柜是我们的人,我马上安排。”
苗英认定那人就是高轩竹,多日打听不到的铁叉帮也惊现眼前,知道自己在这里讨不得好去,看了高轩竹一眼匆匆离开。
高轩竹和车晓雪住进了“醉仙楼”,车晓雪躺在床上嚷道:“这才是人住的地方,这些日子真是受了太多的苦。”身子突然一麻知道碰到伤口了不敢乱动。车晓雪道:“哎,你叫什么来的?飞……”高轩竹道:“飞连竹。”车晓雪道:“好难记的名字,以后我就叫你连竹吧!”然后小声道:“你拿着钱去药店抓点药回来,不要让这里的人看见,让那些臭鱼们看见了,能不好会不听我使唤的。”高轩竹道:“为什么?”车晓雪道:“这些你不懂,快去吧!小心些!”
车晓雪柔情似水地看着高轩竹道:“我要是有别的办法也不会让你去的,这里的人我只能信任你。你咋长得这么俊呀!女人长成这样都是万里挑一,何况是个男人。”伸手去抓高轩竹,高轩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忙缩身道:“我去抓药。”跑了出去。
韩飞回到破庙,白须老者不在庙中,他将药放到供桌之上然后出去乞讨。讨了半天,只在一位老妪那里讨得半碗糙米和半块豆腐,乐滋滋地跑了回来。白须老者正等着他,见他回来道:“讨来啦?快——快——快,我都要饿死了,今天真不幸遇到了一个死鬼。”一看韩飞钵中的东西恼道:“你怎么天天讨这种东西,这种东西能吃吗?真是废物。”韩飞看着钵中的米眼泪都要落了下来,白须老者知道言重改口道:“好,好,有吃的就不错了,明天我告诉你个法子,我们讨点好吃的,这样下去不瘦死才怪。”
吃完饭,白须老者道:“药采到了吗?”韩飞取来递给他,白须老者拿过去看了看,递给韩飞道:“把它嚼了,不要咽下去。”韩飞不知何意,白须老者接道:“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你以为我叫你采药是为了我呀!你在千年温泉的那几天,我特意去找了药王刘公,跟他讨了这个方子,这草叫‘回音草’是专治哑药的,还不快嚼?”韩飞高兴的直点头,也不顾草上的泥土一口气将十多根一起塞进了嘴里。
次日寅时刚过,韩飞就起身直奔庐山,有了昨天的经验很快采了一大堆,兴高采烈地回到破庙。白须老者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吃了药想起聂小妹奔那爿小客栈而来。
穿街过巷,忽见前面围了一堆人,到了近前一看原来是死了人。从人群的缝隙中看进去,地上躺着三个人,不由心中一惊,那三人的打扮分明是幽灵教黑衣帮的,自己从第一次遇到幽灵教后就开始倒霉,今日又遇到了暗叫晦气。转念一想,幽灵教也是血洗高家庄中的一伙,必与车西北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是谁杀的。不多时从一个巷子里跑来六名幽灵教黑衣帮众,来到跟前趋散人群将三个死尸抬走了,韩飞定睛看三个死人,不觉心中一惊,三人分明是被一剑所杀且是一剑封喉,由此看来必是江湖一流好手所为。
人群散了,韩飞猛地撞到一人,竟是笑忘书。笑忘书见是一个乞丐心中恼怒,但有事在身也不理他,白了一眼,拍了拍身上的秽土举步又行。韩飞伸手将他拦住,笑忘书怒道:“我身上没带银钱,你这乞丐难道想明抢不成。”韩飞心想:还是老样子。笑忘书推开他的手臂快速地消失在人流中。
韩飞转了几圈又回到破庙,白须老者仍是没有回来,左右无事绕着破庙四处看来。两个人住的是偏殿,旁边是大雄宝殿,大雄宝殿虚敞寂寥,屋顶漏了一个大洞,阴风迫人。正中三尊大佛面目乌黑,灵幢幡盖脏破不堪,佛像前有一丈来长的佛龛,龛上烛台法器荡然无存。忽听脚步声响有人来了,忙躲在中间大佛的后面,不多时进来一男一女。女的道:“师兄,我们怎么不住客栈到这么个破庙来干什么?”男的道:“剑圣宫势力日盛,为了少野麻烦还是这种地方比较好。”韩飞听声音很耳熟,原来是清风仙影杨露蝉和剑气无踪莫其兴师兄妹二人。刚想举步出来一见,又一想,自己有口难辩,又落得这副模样还是不见为好。
杨露蝉道:“师兄,你说韩公子会来江州吗?”莫其兴道:“从路径来看是他必经之地,只怕晚了一步他已经过去了。”韩飞心道:他们在找我?韩公子定是指我了,他们怎么知道我要去哪里?他们知道我的处境?
莫其兴拿出干粮要吃,杨露蝉道:“一路上风尘仆仆也没有个好地方,今日到了江州这等地方还不好好吃上一吃,你等一会儿,我去买些好东西回来。”莫其兴点头称是,并道:“拿壶上好的女儿红回来。”等了一会儿道:“不如我们一起出去,剑圣宫知道了又能怎样,大张旗鼓地反而可以引韩公子来找我们,我们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杨露蝉喜道:“早该这么做了,我手痒得很。”韩飞心里起急,难道他们找的真是我,急忙出来但二人已经没了踪影。
韩飞失望之极,过不多时,白须老者苦着脸回来,不象往常一样喋喋不休,躺在破草席上翻来覆去,像只淘气的猴子。折腾了一会儿,突然跳起来大叫道:“烦死了,烦死了,怎么也躲不开。不想了。来,臭小子,我教你几手功夫。”韩飞心中大喜,这老者的功夫不凡,学得他的功夫报仇有望了,跪地边拜,头刚低下却被白须老者接住。
白须老者道:“教可是教但不能拜我为师,当年……不说了,还有一件事就是这辈子不许接触女人,女人真是麻烦。”韩飞心道:“这人好怪的,怎么会有这种要求,我这一辈子也只有报仇一件事可做了。”使劲地点了一下头。白须老者道:“好,你现在这副模样也很少会有大姑娘喜欢你,你可要记住你现在的命是捡回来的,如果将来说话不算数可是会追悔莫及的。”韩飞心中烦乱,老者嘴碎的病又犯了。
白须老者又说了一通不着边际的长话,忽然正色道:“你的内功修为集众家之大成乃是天下难寻的上乘内功,我的自然比不了,从今日起你可以从新修炼了。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转到破庙后面,庙后有一棵百年白杨,高有百尺,树冠密枝之中有一鸟巢。白须老者看着鸟巢轻轻一笑道:“看着。”退了几步,突然起步奔至树下跳起一丈多高,右脚蹬在树干之上,身体腾空又向上三四丈,待要力竭时左脚踏在右脚上又向上两丈,右脚再踏左脚又是两丈左右,伸手将鸟巢托在手中,轻轻飘落而下。
韩飞看着这“燕子三潮水”在白须老者使来犹如儿戏一般,白须老者将手中的鸟巢给韩飞看,三只小鸟张着嫩黄的小嘴唧唧喳喳地叫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白须老者叹道:“这小生命多么脆弱,一阵风就可以断送它们的生命。”然后将“燕子三潮水”的法门教给韩飞,韩飞曾习过“燕子三潮水”未受伤前三、四丈高的墙也是一跃而上,但今日听白须老者的教导,顿感茅塞顿开,细心紧记。
这几日韩飞身体恢复了不少,但毕竟是久病初愈动作有些迟钝,试了几次至多能跃到一丈。白须老者看了急道:“没想到韩霄凌会有这么笨的儿子,看我再来一遍。”说完又一次飞上将鸟巢放到树上原处。
韩飞听白须老者说自己笨倒是不在意,听他将自己的父亲也带上心中奋起,紧记法门再次跳出果然又高出一丈。他又试了几次,夕阳的红光已经爬上了房坡,映得破败的庙宇红光一片,没有褪色的几片琉璃瓦反射出几道耀眼的光,使人不能忘记这里曾经盛行的烟火。
白须老者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已经饿了我们吃些什么?自从你来了以后我好久都没有好好吃上一顿了,今天心中好烦,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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