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仙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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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才睡在一起呢。”欧阳倩的脸顿时红了，连忙辩解道，“我们分房间睡的。”

“这就是了。”孙大炮内心松了一口气，“你们分开睡，那他出去没出去你怎么知道？他功夫那么高，想要骗过你还不轻松的很？”

“我反正他肯定没出去。我相信他。孙大炮，你要抓人就得拿出证据，否则休想过我这关。”欧阳倩将身子堵在楼梯口，死活不肯挪步。

“倩倩”孙大炮又开始了苦口婆心的劝诫，他身后站着四个和他一般魁梧的壮汉，个个身穿便服，但腰间都鼓囊囊的。便是欧阳倩都能轻易看出这些人带了武器，只是碍于孙大炮的面子，不肯强行抓人罢了。

孙大炮其实昨晚就接到了吴钧的电话，被告知了县郊的重大杀人案件。他连夜就带着人过去调查，一直忙活了整整一个上午，安排好了所有事情之后这才急匆匆的带着人赶到了王蒙的住所。

昨晚的事情是不是王蒙所为，其实谁都没有证据。在场的人都死了。跑了的凯子和杨子还没调查到。吴钧虽然见了王蒙一面，可那时正是晚上，王蒙又蒙了脸。便是吴钧也不敢肯定。只能猜测这个和野狗精争斗的汉子十有**就是王蒙。形体像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安天县目前有这个实力与野狗精单独抗衡的。除了独眼龙吴钧，也就只有王蒙一个人。

因此这第一嫌疑人，肯定是得落在王蒙头上。本来若是按照寻常查案程序，孙大炮还要监视调查王蒙一段时间才会下令是不是抓捕。可欧阳倩的存在打乱了他心中所有部署。这个妞儿是他看着从小长大的。一直被他认定为自己的宝贝弟媳妇。无论如何都是要帮弟弟争取到手的。原本欧阳倩住到王蒙这么一个陌生男子家里已经让孙大炮有些忐忑恼怒，现在这个男子又牵扯上了杀人命案，这更是让孙大炮寝食不安了。

因此杀人现场一处理完，孙大炮就立刻带着几个手下来到了王蒙家里。他准备特案特办了。先把王蒙抓回去监管起来再说，一是方便查案，二是还可以保护欧阳倩的安全。只是没想到欧阳倩对这个朋友这么看重，任孙大炮软磨硬泡了半个小时，就是不准孙大炮动手。

眼看欧阳倩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孙大炮心中越发焦急，甚至准备拼着再次惹怒她一次也得强行动手抓人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王蒙却穿着一身洁白的运动服，施施然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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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杀人犯

房间中的王蒙早把欧阳倩与孙大炮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事情的发展脉络也逐渐推断出来。他也没立即就下楼争辩，而是藏好了昨晚黑吃黑弄来的一麻袋货物，再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走下楼。

并且很纯真的装作刚起床的模样。

“怎么了？一大早就这么吵？”

“一大早？”孙大炮这次见着王蒙却是一副冷淡脸色，“现在可是中午了王先生，你这一觉未免睡得太过了点。昨晚是不是运动的过了头？”

“运动？你是说床上运动么？”王蒙刻意暗讽了一句。

果然孙大炮的脸色就变了，欧阳倩也听出了几分意味，红着脸气嘟嘟的看着王蒙。

“我昨晚确实做了几百个俯卧撑。不想居然被你猜中了。”王蒙笑嘻嘻的看回去，欧阳倩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以为是自己想差了。

孙大炮知道自己被这小子暗摆了一道，脸色越发有些难看。

“王蒙，少跟我油腔滑调的。你昨晚做的事已经查清了，跟我们走一遭吧。”孙大炮一句话落下，他身后的四个壮汉忽然就成扇形包围了楼梯口。每个人都把手放在腰间或插入衣服里。这番动作看的王蒙神色一紧。

这些人带了枪！

“昨晚？昨晚我一直在睡觉。什么事被你们查清了？难道那怪物又吃人了？”做戏做全套，王蒙自然不会表现出自己早已听清了孙大炮与欧阳倩对话的事情。那更会让他百口莫辩。

“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孙大炮从腰上拿出一副手铐冷笑着问道：“你是自己利索些，还是要我们动手？”

“抓人要讲证据。”王蒙也没料到孙大炮的态度这么强硬，尤其是他带来的四个手下，一个个精干迅速，配合的极有章法。王蒙心里暗算了一番，要想在这四个人掏枪之前解决掉他们的可能性不足一成。今天怕是有些危险。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突然来抓我。不过你起码也要拿出证据让我心服口服一些。”

“国安抓人，这就是证据。”谁都没有想到，孙大炮手里拿着手铐晃动之间，突然就从袖子里甩出了一把袖珍手枪。稳稳的瞄准了王蒙的眉心，手指更是直接扣在了扳机之上，一副他敢动就立刻开枪的架势。

麻痹！王蒙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孙大炮还有这一手。如果说这五个人在没有动手的情况下，王蒙还有一分把握凭借自己的实力突然动手，在他们掏枪开枪之前解决他们。可孙大炮居然抢先了一步，手枪指着王蒙眉心，端的稳稳正正。看的出枪法绝对不弱，心理素质更是不会像当初的张展元那么废材。王蒙要是敢动手，铁定是一个头崩脑裂的下场。

失一步先机，顿时受制于人！

“孙大炮！！！”

王蒙还在盘算如何脱身，一旁的欧阳倩已经尖叫了起来。

“把枪放下！他是我朋友。不准你用枪指着他！”

“朋友？”孙大炮的枪依旧稳稳正正，只是冷笑着回答：“杀人犯朋友？”

“说话要讲证据。”王蒙面无表情的回应。

“证据？”孙大炮抢在欧阳倩再度尖叫前突然开口，“昨晚的事情可能我没证据。不过四年前那场案子我倒是有不少证据。你要不要看一看？”

四年前？焦急的欧阳倩被这句话弄迷糊了。怎么又扯到四年前去了。

王蒙的内心却因为这句话翻起滔天巨浪，但他还是维持住脸色平静的模样。

“四年前？我不懂你的意思。”

“四年前的安天县黑狼帮老大被杀案。那头大名鼎鼎的黑狼就在自个家门口的巷子里被人砍成了肉泥。”孙大炮的话又快又急：“作案时间是三月四号凌晨一点，作案人用的是锋利砍刀，刀刀致命。那头黑狼全身上下一共被砍了八十九刀，尤其是头部和下身尤为惨重。其人当场死亡。安天县刑警追查了这案子一个多月，最后查出是你一个兄弟叫‘小刀’的下的手。这小刀自个认了罪，但是在押送途中打晕警察跑了。至今还在抓捕未曾归案。当时你和另一个叫凯子的被定为第二和第三嫌疑人，因为小刀认罪后来才被释放。这件案子，你可别说不记得。”

欧阳倩呆了。她看着王蒙静默的模样有些不敢相信。

“孙孙大炮说的那个小刀，不是你那位兄弟吧？”

王蒙早就和欧阳倩说过自己和凯子三兄弟的事情，自然也提过小刀。只是欧阳倩从来不知道，这个始终未曾蒙面的小刀，居然是个杀人逃犯。

“自然是他兄弟。”孙大炮帮王蒙回答了。

“不但是兄弟，还是一起杀人甚至愿意背黑锅的好兄弟。”

欧阳倩却似完全没有听到孙大炮这番话。她只是愣愣的看着王蒙，眼眶中升起了朦胧的泪珠。

“是不是，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啊？”

这个曾经卧底混混集团的女记者，曾以为混混们最黑暗的事情也不过是打架砍人，或者敲诈勒索。甚至她曾经听凯子说王蒙他们少年时期的热血故事也只当是年少轻狂来听的。从未想过杀人越狱这种事情，居然也能和王蒙他们扯上关系。这是杀人犯啊！灭绝人性的杀人犯啊！不是身边的混混小子啊。

王蒙却没有去看欧阳倩那双泪珠欲坠的眼睛，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是。”

欧阳倩顿时感觉自己失去了全身力量一般，整个身子一下子就软了。她侧靠在楼梯口的墙壁上，眼泪无声的流着，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流。

孙大炮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内心有愤怒，却更有一股喷薄欲出的快感。他已经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内定的宝贝弟媳妇早已喜欢上了王蒙。只是这种喜欢还没到更进一步的时候。可他的出现适时的制止住了这种苗头。

穷小子可以接受。曾经当过混混可以接受。不学无术可以接受可欧阳倩能够接受一个杀人犯吗？孙大炮在当初帮着吴钧调查王蒙的时候，就已经对四年前那场案子起了疑心。这件案子王蒙他们当初三个做的并不如何干净，留下的破绽可以说很多。孙大炮这段时间的调查已经掌握了不少资料。若不是吴钧还有用的着王蒙的地方，他早就已经通知安天县警察抓人了。

但是在今天，在这样一个场合。孙大炮发现自己做了有史以来最英明的一件事。一段朦胧的爱恋被他掐灭了，他拯救了自己的弟妹。在场没有人比孙大炮更为了解欧阳倩了，自幼看着这个女孩长大，熟知这个女孩的家庭、性格与生长环境。让孙大炮比任何人都清楚，欧阳倩是绝对不会和一个杀人犯走到一起的。不管王蒙有千百般理由。

“王蒙，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当年的杀人案有不少证据都在我手上。你逃不掉的。束手就擒吧。”孙大炮把手一挥，旁边一个壮汉立刻会意的上前两步，想给王蒙戴上手铐。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靠在墙上默默流泪的欧阳倩却突然冲了出来，又拦到了楼梯口。

“不准，不准抓他。孙大炮，当年那个人既然是小刀杀的，王蒙也早就放了。你为什么还要抓他，你有什么证据？”欧阳倩眼泪还在无声的流，语气和动作却很坚定。

妈的！孙大炮胸中一股无名火蓬**来。这他妈是演言情剧呢？女主还他妈是他的弟妹这种感觉让孙大炮万分的不爽。只是他又不想让欧阳倩受到任何伤害。只得咬了牙对着王蒙说道。

“你就打算在女人身后躲一辈子？”

“没必要。”王蒙一直冷着脸，谁也不知道他心情如何。只见他一只手抓住欧阳倩的领子轻轻把她提到了自己身后，然后大踏步上前走到了孙大炮对面。

“我跟你们走就是。”

这句话终于让孙大炮神经一松。其实他倒是不怕王蒙这种功夫高手，国安局一年收拾的功夫高手少说也有几十。功夫再高，高的过枪？孙大炮是实在受不了欧阳倩的哭闹耍泼。尤其是在这种抓捕重大杀人犯的场合。一旦动起手来就极容易出现误伤。就算有路人在场孙大炮都得小心翼翼，更何况是自己未来弟媳。

看到王蒙乖乖的将双手伸到背后让自己手下拷了。孙大炮也终于把枪收了起来。他们五个人围着王蒙一个，并不怕出什么风浪。反倒是傻傻的坐在楼梯上的欧阳倩让他有些头大。

“倩倩你早些回家吧。”孙大炮也不知说什么好。他转身挥挥手示意手下们把王蒙带走。

只是就在他转身之间，突然耳边出来一声咔嚓脆响。

接连就是砰砰两声闷响。

孙大炮猛的一回头，就瞧见王蒙脸色狰狞的将两只拳头印在了自己两个手下脸上。

钢铁打造的两个手铐环一左一右的挂在他的手腕上。中间的链子早已断裂。

居然是被王蒙硬生生用蛮力挣断的！

就在孙大炮这转身又回头的一瞬间。王蒙已经挣断手铐，同时打出四拳，拳拳都命中他身边四个壮汉的脸部。

四个壮汉几乎同时倒飞，这么短的距离和时间，这四个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王蒙打晕了。

孙大炮见得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浑身都打了一个寒战，他连忙想把袖子中的手枪甩出来。只是这瞬间的功夫，王蒙却一步就跨到了他的面前。

一只手迅速无比的抓在了孙大炮的喉咙上，另一只手稳稳的抓住了孙大炮正好拿着枪的右手。

顷刻之间，形势倒转！

孙大炮只感觉自己喉咙间的那只手猛然用力，几乎要把自己喉咙都深深抓断。

一声怒喝突然远远传来。

“住手！”

第三十八章背景

“住手！”吴钧嘭的一下就撞开房门冲了进来。

王蒙家的客厅也有三十来平米大小，颇为空旷。而此时此刻，除了欧阳倩还傻傻的坐在楼梯上不能言语。孙大炮的四个手下早已倒在客厅四角昏迷不醒。

而孙大炮被王蒙一只手卡在咽喉处，随时都能命丧黄泉。

独眼龙吴钧望着这一幕也顿时有些呆。他这次急匆匆的赶过来其实是为制止孙大炮抓捕王蒙的行动。昨晚县郊那起重大杀人案他及时打电话通知了孙大炮，只是让他去处理现场。而吴钧则是追杀了那野狗精一夜。除了让野狗精受了点小伤之外，依旧是无功而返。

回来之后，吴钧才在手下通知下知道了孙大炮的私自行动。他立时就大为恼火。王蒙的嫌疑性最大确实是他告诉孙大炮的，只是嫌疑是嫌疑，证据是证据。没有确切的证据，吴钧是绝不会下手抓王蒙。尤其是在他还需要王蒙一起抓杀野狗精的时候。

一只可以闻风而逃的精怪，和一个脱离不了人类社会的功夫高手，吴钧深刻知道哪一个更难对付些。像他和王蒙这种人，功夫再高，能以一当十当百，可依旧能够进行围杀，甚至普通警察都能够解决掉。

而野狗精这等数里外就可以避开危险的精怪，除非用导弹直接轰炸，不然单靠人多是很难屠死。威胁性比十个功夫高手还要来的强。这种怪物，只能用个体优势解决掉。可孙大炮自作主张的行动，完全打乱了吴钧的部署。甚至他都可以想到，原本就对警察没有好感的王蒙，经历了这一次事件之后，不管有没有杀人，都不会再同意帮忙围杀野狗精的任务。

因小失大，孙大炮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就犯了一个大错。

吴钧知道孙大炮这次行动之后，立刻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希望能够在孙大炮惹怒王蒙之前制止他的行为。只是没有想到，他以为孙大炮带了四个国安好手，还个个配枪，肯定会让毫无防备的王蒙吃一个大苦头。结果吴钧撞开房门之后，却看见的是王蒙完全控制住了形势。

孙大炮根本就似只鸡般被他抓在手里，生死任人处置。

“这”吴钧突然瞧见这毫无思想准备的一幕，顿时不知自己该如何说道。

王蒙却以为吴钧这般动作也是特意来抓捕他了。脸色立刻就黑的跟墨一样。

“怎么？如果我不住手，你就先解决了我？”

他一只手抓着孙大炮的喉咙慢慢将他提了起来，一副丝毫不怕吴钧动手的模样。

吴钧看着孙大炮眼睛翻白的样子就知道要遭，连忙摆手示意。

“王蒙你误会了。我是来让孙大炮停止抓人行动的。他这次行动没有经过我的授意也没有任何证据，实在是胆大妄为。回去我肯定要报到上头处罚他那个，你先把他放下来可好？”

吴钧对王蒙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客气。倒不似孙大炮第一次来恭恭敬敬，第二次来就狰狞摆谱的模样。

这让王蒙心里也好受许多。其实他这次突然出手，一是怕被抓紧大牢里，那恐怕得吃一辈子牢饭甚至吃枪子。二是孙大炮用枪指着他脑袋的行为实在很让王蒙恼火。自从上次张展元用枪指着王蒙，让他感受到了绝境般的威胁之后，王蒙就非常厌恶被人用枪指着的感觉。就算是警察也不例外。

吴钧眼下这番话虽然很有官话套话的意思，但王蒙经过上次接触后却感觉这人是个直爽脾气。不会弄虚作假。他其实也只是想把孙大炮弄晕过去，还不想背上个杀警察的名头。见得吴钧求情，王蒙摘了孙大炮的枪，手一挥就将孙大炮百多斤的身子直接丢到了吴钧脚下。

王蒙和吴钧两人隔着客厅六七米的距离，这一手将百多斤的汉子丢的轻松如意，让吴钧也吃了一惊。他弯腰抬起手想先扶起自己的同事，没想到孙大炮在地上翻了个滚，突然半跪爬起，右手在胸前一掏，又是一把手枪在手。霍的再度瞄准王蒙，脸色狰狞的道。

“不许动。给老子跪下。双手抱头。”

这一番变故让王蒙和吴钧都措手不及。尤其是王蒙，平素里只跟混混们厮斗的多。哪里料得到这孙大炮居然这么狡诈阴险，怀里居然还揣了一把枪。

孙大炮身后的吴钧瞧着王蒙的脸色有暴走的形式，连忙暗呼糟糕。他反应也是极快，突然间一探一抓，就将孙大炮手里的枪给缴了下来。随手就收进了自己怀里。而后一卡孙大炮的脊梁柱，让他动弹不得。这才满是虚汗的和王蒙说道。

“别冲动，别冲动。我马上就带他回去。”

王蒙瞧见吴钧这番没有敌意的动作，这才将手里孙大炮的那把袖珍手枪给收了起来。他刚才差点就和孙大炮挥枪对射了。

虽然王蒙没有练过任何枪法，可这么近的距离，谁身上都得挨上几枪子。王蒙自筹自己的速度足以让他避开重要部位，只要孙大炮敢开枪，他拼着重伤也得把孙大炮和吴钧干翻在这里。反正王蒙现在有九枚上清洗髓丹在手，这种灵丹可是用来给修道人筑基所用，治伤更是不在话下。

孙大炮被吴钧突然间制住，也是呆了片刻。随后就大怒的说道。

“这小子是个杀人犯，我已经有了确凿证据。为什么不抓捕他归案。”

“抓人是公安的事情。你记牢自己的任务和职责。”吴钧毫不客气的回敬了一句，他今天对孙大炮实在有些失望透顶：“你先带着人回去。以后王蒙的案件都归我处理。”

吴钧和孙大炮虽然都是国安的人员。可孙大炮是吉宁市国安处，而吴钧则是国安总部特勤处。级别原本就比他高，更别说特勤处的身份特殊，说是见官大一级也不为过。这次国安插手安天县的野狗精案件，最高指挥本就是吴钧。孙大炮不过是辅助办案罢了。听了这番命令式的话，孙大炮任心头有多恼火，也无可奈何。

他愤愤的看了王蒙一眼，走到客厅四角用特殊手法弄醒了四个被打晕的手下。带着他们走出门口之时，孙大炮突然回头对傻坐在楼梯口的欧阳倩说了一句。

“倩倩，你还是早些回家吧。这里的事情，我会告诉欧阳市长的。”

孙大炮特意加重了“欧阳市长”四个字的读音，眼神还凶狠的瞪着王蒙。让王蒙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欧阳倩这个妞儿，居然是吉宁市市长欧阳鸣声的女儿！

怪不得王蒙回想认识这小妞的前前后后，顿时将所有的事情都解释通了。怪不得欧阳倩年纪轻轻能够进入本省鼎鼎大名的吉宁晚报，而且接了好几个重量级任务。怪不得在朝阳县，那里的公安对这卧底小妞这么照顾。怪不得连李海生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那强盗入室一夜谢的王蒙跟什么似地。连回局里做笔录都不用了

一切都因为一个身份，欧阳倩这个记者，是市长大人的女儿。

王蒙不知道也从未问过欧阳倩家中是如何背景，他自己也有许多秘密，因此也不怎么喜欢去问别人的。可谁曾想到，自己无意中救过的一个女孩，居然有这么大的吓人的背景。

一市市长，一方大吏。与王蒙这等升斗小民，那是天差地远的区别。

只是欧阳倩听到孙大炮这一句话，却并没有回答，只是傻呆呆的坐着，也不哭了，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

王蒙看了她一眼，心中百般滋味翻滚，却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转头对吴钧说道。

“你还有什么事，说罢。”

孙大炮已经带着人走了。原本紧张的气氛也因为吴钧表达的善意缓和下来。王蒙对他到没有像孙大炮那般厌恶。

“其实我这次来，一是想拦住孙大炮冲动的行为，二，还是想邀请你一起出手猎杀那头野狗精。”吴钧丝毫没有提及王蒙有杀人嫌疑的话题。他异常诚恳的说道：“你大概不知道。昨天晚上，又有几个人死在了那条野狗的嘴里。这条野狗精其实还在不断进化，而且也越来越疯狂。初始只是袭击落单的路人，而现在居然敢直接袭击成群的人类了。它已经严重威胁到了”

“别说了。”王蒙摆了摆手打断了吴钧的话。

“这件事我明天给你答复。”

“那”吴钧瞧了瞧傻呆呆的欧阳倩，又看了看脸色不怎么好的王蒙。知道现在也不是求人的好时机。便爽快的点了点头。

“考虑清楚后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孙大炮以后我不会再让他来了，你放心吧。”

吴钧走了有十来分钟。王蒙和欧阳倩都各自没有说话。第一次破天荒的，王蒙在心情郁闷的时候没有想要抽烟。他只是静静的站立着想了很久，似乎在回忆着些什么。直到时钟滴滴答答的走了半个小时。他才突然走向了欧阳倩，一把把傻呆呆坐着的小妞拉了起来。

“跟我来。”

第三十九章真空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原本乱糟糟的房间在王蒙下楼之前就被他整理妥当。连染红了鲜血的床单都换了新的，没让欧阳倩看出任何端缪。

在他翻箱倒柜找着什么东西的时候，欧阳倩站在他身后幽幽的问道。

“四年前那件案子你有没有动手。”

王蒙翻弄东西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翻找，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我想要你亲口告诉我。”欧阳倩依旧不肯死心，她紧紧的咬着嘴唇，看着王蒙的背影似乎在等着一个宣判。

王蒙这时却起身转了过来，没有说话，而是把手中翻找出来的一张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