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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水离愁-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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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外人”情况特殊,是守卫和黑风队既不阻拦,也不通报的,那就是鹰堂香主兼黑风队统领的司徒静!丽人堂的安全防卫由她负责,下属们不会阻拦上司,她与白鹏的特殊关系如今人尽皆知,自然也不需通报。

白鹏脑袋里瞬间浮现起司徒静雄赳赳阔步而来的景象,门声一响,扭头看去,司徒静已经黑着脸站在那里。他与小白正弄得开心,但如此情势下无论如何也不能继续了,只得苦笑:“静儿,为什么每次都要直闯我书房……”

司徒静单腿一跪行礼,起身应道:“属下知道帮主书房里一贯香艳,能不来尽量不来!来了必有要事!”又转向小白,厉声道:“滚出去!”

小白低头不语,将身子拔出来,从白鹏怀中跳下地,遮掩好露了一半的胸,整理了裙子,小碎步绕到司徒静侧面屈膝行礼,便退出书房,隐约从外面传来她一两声抽泣。

司徒静又追一句:“滚远点,想活命就别偷听!”

白鹏顾不得心疼小白,自己下边兀自湿漉漉冷飕飕地斜指长空,只得起身背对了司徒静手忙脚乱提裤子系腰带。

“慌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司徒静冷冰冰说道。

“也对,要不要……”白鹏笑着转回身,本想说要不要再见见,看到司徒静阴沉脸色,连忙住口。刚刚被她目睹了与小白的香艳场面,的确不好又去与她调笑。

白鹏轻叹一声:“我刚传令,你就到了,来得好快!这么久没见,可别一来又跟我发火,有事慢慢说。还有,小白只是个丫鬟,你跟她发那么大脾气做什么?”

“这些天我都守在丽人堂等你,来得自然快!”司徒静两手都握着拳,看来火气真的很大,“至于小白,你说的,她只是个丫鬟对吧?”

“好吧,不止是丫鬟,我还跟她有一腿,是情人!吃醋生气你就冲我来,别欺负小白!”白鹏也被司徒静的态度激怒了,拍桌吼叫起来。

司徒静眼中蓦然泛起泪光,点了点头:“好,为了她跟我发火。既然小白如此重要,鹰堂交给她吧,我不做了。”

“别别别!”白鹏立刻投降,嬉皮笑脸走到司徒静面前,将她搂入怀中,轻嗅她身上那久违的兰麝之气,柔声道,“我是荒唐了些,可你在我心里的重要,没有任何人能相比,你知道的。”

司徒静推开白鹏,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你答应陪我去宜兴,像夫妻一样厮守几天,然后就变了卦,跟千代搞在一起,再然后与刘慧心出了远门,回来的时候却带着另一个女人,居然已经娶为老婆了。进了书房不赶快处理正事,又跟什么狗屁小白乱搞,还为了她跟我发火,我重要吗?你说我在你心里重要不重要?”

白鹏默然,半晌之后叹了口气:“我的确对不住你。不过,你为什么那样恨小白?提她名字还要加上狗屁二字?”

司徒静冷笑:“对,我该尊敬她才对,毕竟是咱们血手帮的代理帮主!”

“谁说她是代理帮主?我没说过!”白鹏大急,急忙分辩,“是谁乱传谣?我饶不了他!”

司徒静不说话,从怀中取出张公文纸,展开了举到白鹏眼前。

白鹏走之前说过,他不在湖州期间,重大问题由几位香主协商解决,这是又闹出什么事了?

接过一看,是司徒静写的拨款请示,文中提到库房存银加上沈公子拆解五千两,仍不足以支付欠饷。十一月欠饷已付完,十二月库房仅有七千两,还差八千两缺口。

目前由总舵发饷的人员,除总舵自身裁并后所剩一千余人,另有直辖的鹰、豹两堂合计四千余人,而龙堂和虎堂由于自治,无需总舵过问薪饷问题。

欠饷总额约一万五,其中鹰堂欠饷近七千两,过年前必须发放到位。豹堂司徒烈承诺自行筹款解决,总舵雷大统领和彭总教习都表示可以咬牙度日,因此库房所余七千两恰好足够鹰堂使用。

但龙堂俞香主宣称过年需要拨款六千两孝敬各级官员,与鹰堂争夺此款,由于帮主不在,两家无法达成一致,帮众过年等米下锅,十万火急,请帮主返回后速速处理。

公文最左侧是帮主批示:“龙堂鹰堂一家一半。”落款是一个“白”字,还盖着帮主印信。白鹏认识这娟秀字迹,抱着小白坐在腿上帮他批阅公文时看熟了,是小白写的!她落款一个“白”字,不能说是存心冒充,可这样做还是太离谱,她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白鹏目瞪口呆:“她怎么这么干!”随后沉思片刻,开始帮小白找理由,“平时公文都是我看着她帮我批阅的,她大概习惯了,看写着‘十万火急’,我又一时回不来,就没头没脑的,自作主张了。”

司徒静冷笑:“她没头没脑吗?我瞧她头脑好得很。我上呈的公文,她批阅完不返还给我,却叫守卫送到周总管处,周总管与俞佰通也是老兄弟了,凭着公文,立刻叫俞佰通取走了三千五。俞佰通送小白姐妹给你,等的就是这一天吧?”

白鹏沉默不语。

司徒静继续冷笑:“各级官员差你这点银子过年吗?早送晚送有什么分别?俞佰通在这些银子里又要贪多少?官员可不会写收据给你!大小官员,俞佰通和他的手下,个个脑满肠肥,花天酒地。而我的鹰堂,都是英雄好汉,武功高强,赤胆忠心!梯山之役,战死我手下多少兄弟!这样的兄弟,过年想买块肉吃都没有银子了!”说着话,她在桌子上重重一拍,笔筒笔架一阵乱晃。

白鹏轻抚司徒静肩膀:“静儿,别生气,咱俩之间,不要摔摔打打的。你先去休息一下,俞佰通马上就来,我会给你一个说法。”

司徒静将白鹏的手抓住,甩开,冷冷注视他:“你已经让我失望太多次了,这回你给什么样的说法,我等着!”说完转身就走。

白鹏望着司徒静背影消失,既为她的态度恼火,又对她深感愧疚,心绪起伏,沉思片刻,厉声喝道:“来人,叫小白过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 谁才是坏人

小白怯生生地进门,看白鹏脸色阴沉,顿时吓得小嘴一扁,流出泪水,向地上一跪,低头不语。

白鹏将那份公文展开举到空中:“这是你干的?”

小白听到纸张抖动声,并不抬头,抽泣道:“知道,司徒香主为这事已经来骂了我一次。”

“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看公文上写着十万火急,眼看要到除夕,上面写了必须过年前处置,帮主又不回来,怕耽误大事,就自作主张了,心想一家一半总是最公平的。”

“为什么署名一个‘白’字?”

“因为我是小白!”小白抬头泪汪汪看着白鹏,撅起嘴,略带委屈,“又不是存心冒充帮主。”

“不是存心冒充?你是谁?你一个丫鬟,有什么资格往公文上署名!”白鹏吼道。

小白“呜呜”地哭了起来:“可是……可是……帮主说过,小白以后不是丫鬟了,是助手,帮你处理公文,还叫我好好学……平时那些公文,也都是帮主叫我写的批示……帮主署名是‘白鹏’,我写一个‘白’也不是故意冒名……”

“平时那是因为我在!我亲眼看过了才允许你盖章,署名也是我自己签的!”白鹏背着手踱了几圈,咬牙道,“假冒帮主,假传圣旨,你这是死罪!”

小白听了,吓得一抖,整个人匍匐在地上,用力磕头,哭喊道:“帮主饶命!小白再也不敢了!”

“喂喂喂!干什么!”白鹏大声喝阻,走到小白面前,托住双臂拉她起身,用衣袖拂去她额头灰尘,“看,都磕红了!你这细皮嫩肉的往地上瞎磕什么!”

小白不明白帮主的意思,继续哭泣,只是脸上少了些恐惧,多了几分委屈。

白鹏看得心疼,将哭成泪人的小白搂入怀中,在她额头磕红的地方轻轻亲吻:“瞧把你吓的。在旁人这是死罪,在你,最多打屁股。”说着在小白臀上轻轻一拍。

小白“扑哧”一笑,低下头去,用衣袖轻轻擦泪,低声道:“我想你也舍不得杀我,只是怕你因此不喜欢我了。”

白鹏在她脑后轻轻抚摸,语气越发温存:“我说过,你是我的小宝贝,犯错也不会把你怎样的。但是你不能骗我,如果哪天发现你骗了我,我立刻就不要你了。”

小白抬起头,眼泪汪汪望着白鹏,那俏丽的小脸蛋如今梨花带雨,越发动人:“哪天帮主发现我骗你,我自己就了断自己,不活在世上。”

白鹏微笑道:“好,那你告诉我,这件事,是俞佰通授意你的,还是你自己决定的?”

“当然是我自己!”小白瞪大了眼睛,“我如今是帮主的人,怎么还会听俞香主的!”

“嗯!那就好!你积极做事是好的,以后谨慎些就是。”白鹏笑眯眯地揽住小白的细腰,“咱们刚才没做完的事,现在继续吧!”

小白抿嘴一笑,含羞低头,身体扭来扭去,片刻后“嗯”了一声。

白鹏吸取刚才的教训,走到门口,将书房门从里面闩好,再回身时,看小白已经已经躺在了床上。

白鹏微笑着边走边宽衣解带,到床边时,小白忽然翻身俯卧,两手放在臀上按着裙子,娇声喊道:“不给了!不给了!叫你再吓我!”

“少罗嗦!”白鹏笑着将小白那丫鬟制式的淡青长裙用力推上去,入眼都是雪白,直到露出双掌对合就能拢住的腰来。小妖精身材娇小纤弱,屁股其实不大,只不过被那过分纤细的腰一衬托,就圆滚挺翘地陡然壮观起来。

小白坚持伸手到后面遮掩,继续娇声呼喊:“不给不给!你欺负人!”

“抬起来!”白鹏假意发怒,“我说了,你犯错,要打屁股!”

小白发出些不情愿的哼唧抗议声,将后半身撅起,还岔开两腿,作开门迎客状。刚刚与白鹏契合过的地方兀自湿漉漉泛着些绯红。

白鹏笑着在那屁股上一阵拍打,声音仍然假装生气:“知错了没有!”

“知错了知错了!”小白也发出些假装的哭声,脸却贴在床单上笑嘻嘻往身后看。

“知错了也不能饶你!”白鹏咬牙喝道,扶起自家凶器,连根而入,刺进小白的身体。

“哎呀!杀人啦!”小白娇滴滴的声音呼救起来,“救命啊!救命……啊!啊!啊……我要死了……”

一阵阵清亮的拍打声随之回荡在书房之中。

******

等到守卫来报“俞香主求见”时,白鹏已经衣冠楚楚坐回桌边,又抱了小白在怀中,指点着她批阅公文。

听到俞佰通来了,白鹏一声冷笑,望着小白:“坏人终于来了,如果我狠狠惩罚俞佰通,你没意见吧?”

小白搂住白鹏,在他唇上一亲,娇声道:“大宝贝……”

“干什么?”

“我是不是就像你老婆一样?”

“当然了。”

小白抱着白鹏摇晃撒娇道:“可俞香主是我救命恩人,就像父亲一样,那,他是不是就像你岳父一样?”

白鹏眉头皱得更紧:“你终究还是要为他说话?如果这样,你就不像我老婆,像俞佰通派来的卧底!”

小白嘟着嘴,低下头去,大颗大颗的泪水都滴在白鹏身上。

白鹏心一软:“好吧,看在你的份上,我会手下留情。”

“嗯!”小白破涕为笑,钻入帮主怀中。

“现在,你配合一下,跪到屋子中间,假装刚被我痛骂。”

“是。”小白依吩咐走到屋子正中,低头跪下,正好刚哭出些眼泪,也就不用擦了。

随后白鹏背着手在小白面前来回踱步,高声喊道:“请俞香主到书房来!”

******

过了一会,俞佰通推门进入书房:“属下俞佰通参见帮主”

忽然看到小白跪在地上哭泣,而帮主又满面怒容,俞佰通吓得一哆嗦。神色变幻,眼光在两人身上移来移去,心思电转,猜测发生了何事。

终于,小白给了提示,背着白鹏的视线,悄悄向书桌左侧桌面指了指。

俞佰通眼光一瞟,明白了只是那份拨款公文的问题,最坏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对白鹏陪起笑脸:“看这架势,可是小白犯了错?犯错了就狠狠责罚,一个丫鬟而已,不必看属下的面子!”

“俞香主很有面子吗?”白鹏笑了起来,“对,过一次年,俞香主给大小官员们送了三千五百两银子,面子肯定不小。”

“这……这不是俞某的面子,是帮主的面子啊!”俞佰通讪讪笑道。

“你送钱可以,真需要这么多吗?必须在这个时间点吗?你难道不是故意为难司徒静,又勾结小白做假公文,让鹰堂过年发不出欠饷?”

“不是啊帮主!”俞佰通慌忙跪下,“只有过年才有名目送钱,每年都有的!若是不送,咱们做的可是违法乱禁的事,一年里三百六十天都有麻烦呐!”

“你为帮里做事,司徒静也是为帮里做事,虽然你们两个不合,但做事要顾大局!你事先没提过这笔钱,忽然伸手就要,不是故意刁难鹰堂,又是为了什么?”

“是,是,属下疏忽了,应该早跟帮主打招呼,只是没想到帮主这一出门,过完年才回来……”俞佰通掏出一块手帕来,在脸上擦汗。

白鹏死死盯着俞佰通的眼睛:“这三千五百两,真的都送到官员手里了?你的老毛病有没有发作?”

俞佰通吓得“扑通”跪倒:“帮主明鉴!属下可再也不敢贪污了!说实话,这三千五百两并不多,抚台和藩台大人那里少于一千两总拿不出手,知府大人也不能少于五百,这就已经二千五,还有包括宜兴在内八个知县,各处捕头衙役……”

“起来!”白鹏皱眉道,“你若真的贪污,下跪磕头可没用!起来坐着说话!”说完他自己往书桌旁的椅子上一坐。

俞佰通战战兢兢起身,一边擦汗,一边到对面的椅子小心翼翼坐了半个屁股:“帮主,天地良心,属下已经发誓再也不贪污了!”

白鹏沉默一阵,低声道:“好吧,我姑且再信你一次。但你做事考虑不周,帮我惹下的大麻烦,得由你来解决!”

“帮主请讲,属下必定尽力!”

“你立刻去向司徒静道歉,然后半月之内,由你的龙堂负责,为鹰堂筹足欠饷,尽速发放。以后不要事事跟司徒静作对!”

“什么!”俞佰通卑微怯懦的神色骤然替换为怒气,涨得满脸通红,“司徒静来找帮主闹过?这个贱人!”

“你说什么!”白鹏狠狠一拍桌子站起,“你说谁是贱人!”

“帮主!”俞佰通面色凝重,语气低沉,“有些事,属下忍了很久,既然今日话说到这份上,就不再隐瞒了。”

白鹏冷笑:“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尽管直说!”

“属下对帮主怎会不满?帮主,你一直被蒙在鼓里!司徒静的鹰堂,根本没有欠饷!”

“不可能!”白鹏瞪大了双眼,“鹰堂人数与饷银清单数目明明白白,我根本就没拨给她多少,司徒静接手几县地盘也不到一个月,过年期间各种生意都停了,怎么可能不欠饷!她怎么可能骗我!”

“呵呵,帮主,你拨款是不足,但鹰堂所有人都给足了饷,过年还加发了一个月。司徒静要求他们对外仍然自称被欠饷,可是人多口杂,跟别的堂口弟兄们一喝酒,一吹嘘,纸里哪还包得住火?”

听俞佰通说得肯定,白鹏沉吟片刻,又问:“她哪来的钱?难道是娘家给的?若是她自己贴的钱,自然该补给她!”

“嘿嘿,帮主,你可别低估了司徒静的身家。”见话题已入正轨,俞佰通得意地笑,“司徒静帮你做司晴岛的工程,虚报物料价格,四个月下来,腰包可丰厚得很!还有,查抄陆天羽家产隐瞒所得,接收铁竹帮财产,也没向你报告吧?咱们突击湖州魔教七大分坛,她是总指挥,收缴到的魔教存银,真的只有三千两吗?呵呵呵……”

这回换成了白鹏涨得满面通红,拳头按在桌上狠狠地拧,咬牙道:“你是说,司徒静贪污?”

“没错!司徒静贪污!人证物证属下都有,只是以往怕帮主疑心属下挑拨,故此假作不知。如今司徒静为了架空帮主,独霸血手帮,竟想用虚假罪名害死我,我不能不还击!”

白鹏眼中透出杀气,盯着俞佰通:“有一件事得提醒你,如果诬告挑拨,你的下场不会好!”

俞佰通摇头叹息:“都是真凭实据,待会就拿来给帮主看。属下早就说过,帮主武功高,目光远,是个不凡的人物。可就是太年轻,容易被感情遮蔽双眼。司徒静枕头风一吹,帮主就找不到北。她的确长得漂亮,可帮主身边美女不少,着实不缺她一个……”

“闭嘴!”白鹏吼叫起来,“回去取你的证据,别的废话少说!”

“是,是,属下去去就来!”俞佰通微笑着告辞离去。

第二百二十七章 罪证确凿

俞佰通已经走了,白鹏依然坐在书桌前,两手撑着额头,沉默不语。

听俞佰通说得那样肯定,又有人证物证,此事八成是真的,出入的不过是个金额与程度问题。司徒静居然骗了他!居然贪污了巨额公款!这让白鹏一阵阵揪心疼痛白鹏一向最信任司徒静,信任她的才干,信任她的人品,就算她设计坑害过孟月、苏柳等情敌,就算她曾以“练武会导致不落红”来隐瞒早已失贞的事实,白鹏都能理解,只因为司徒静对他用情太深,唯恐失去他而已,所以绝不怀疑静儿会来欺骗坑害他。

可是,假如司徒静贪污是事实,仅仅贪污也就罢了,两人不分彼此,与夫妻无异,老婆贪污老公的钱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她明明坐拥巨款,还为了每一次的拨款延误来与帮主争执,几度吵架冷战,还以经费不足的理由阻止他办善堂,这是贪心不足,更是极为严重的蓄意欺骗。白鹏瞬间感觉认知中的世界完全崩塌,不知还有什么能够相信。

见帮主一直不发话,小白自作主张停止了罚跪,起身活动了腿脚,走到白鹏身后,为他捏肩。同时撅着嘴轻声叹道:“司徒香主也不算什么绝世美人,比清霜夫人差得远,身上又有股子狐臊气,老远就能闻到,也不知帮主为什么那么喜欢她。”

白鹏冷笑:“你是想说她不如你漂亮吧,搬出清霜来干什么?少来挑拨,在我心里,一百个你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司徒静!”

小白闻言,停止推拿,在白鹏肩上狠捶两下,嘴撅得更高了:“她是香主,我是丫鬟,自然比不过。可是我每天用心伺候帮主,一心要让帮主开心快活,她是怎么对帮主的,丽人堂里都在议论!”

白鹏缓缓起身,走了几步,推开窗户,任冷风吹在自己脸上,望向幽静的丽人堂,守卫依然站得笔直,丫鬟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似乎一切如常。可是白鹏预感到,他的世界将有天翻地覆的巨大改变。

“丽人堂里,在议论什么?”白鹏沉声问道。

“大伙都说,帮主是天神下凡一般的人物,不但外面的部下毕恭毕敬,家里夫人们也俯首帖耳,连知府老爷都对帮主客客气气。唯独司徒香主,每次一来,训斥帮主就像训儿子,她忘了谁是谁的下属。大家都不明白,帮主为什么能忍她?她的床上功夫很好吗?”

白鹏凝望窗外,长叹一声:“是啊,静儿相貌不如你美丽,身段不如你婀娜,肌肤不如你白嫩,她天天奔波在外,脸都晒黑了。在床上她不如你那样花样百出,像具死尸,毫无趣味。她性子强悍,不但不会像你那样百依百顺爱撒娇,反而对我凶巴巴的。她身上有气味,我喜欢闻,你却说是狐臊,反正总是怪味吧。静儿初次跟我亲热时,也已不是闺女身子,不如你纯洁,总之,她好像方方面面都比不上你……”

“可是!”白鹏猛然回头瞪着小白,“我偏偏喜欢她,钟情她,依赖她,无人可以取代,胜过你们所有人的总和!这种挑拨言语你只要再说一句,就立刻收拾铺盖给我滚蛋!”

小白闻言脸色剧变,身子一软跪倒在地,嘴唇颤抖说不出话,仰望着白鹏,两行泪水滚滚而落。这回她没有多少表演成分,是真的既伤心又害怕。本以为凭白鹏对她的溺爱已可与司徒静掰掰手腕,帮主这番话对她就如晴天霹雳一般。

白鹏看着多少又有些心软,但此时已没情绪再去安抚她,只放缓口吻说一句:“我心情不好,别来拱我火!”便大步出门,希望正月里的寒风能够让他稍微平静。

寒冷似乎也没起多大作用,白鹏依旧心乱如麻。不知不觉间走到湖心亭,倚着栏杆坐下,两手蒙在脸上用力揉搓,细细回顾与司徒静相处的半年,希望从自己身上找出些原因来,如果责任在自己,能帮静儿找到理由,其实才是对自己最大的安慰。

过了不知多久,一阵细碎脚步声来到旁边,随后身上一暖。白鹏不抬头也知道,必是清霜来给他添衣裳。

果然清霜的柔声细语在耳边响起:“相公,小白才多大年纪,别和她一般见识,自己身子要紧。”

白鹏叹了口气,抬头凝望自己的正室夫人。他难以想象,这世上如果有女子比清霜更美,该长成什么样子;论温柔贤慧,也从没见过有人能与清霜相提并论的。可偏偏自己经常不知该跟她聊什么,江湖和帮派的事情她听不懂,说些宽慰的言语都是一般贤妻会说的套话,根本说不到点上,自然也难以真正分忧。

白鹏牵住清霜的手,拉她在身边坐下,默默地帮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清霜,你是个好老婆,但有些事你真的帮不上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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