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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水离愁-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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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谦等人有的狠拍大腿,有的摇头叹气,但也纷纷上马:“司徒帮主,我们肯定跟着你!”都向司徒静背影追了上去。

******

三月二十八,辰时,血手帮梯山至太湖的防线在玄武会大军压迫下不战而溃,几百守军向南狂奔。

巳时,玄武会全军进入长兴县。二万七千人如潮水般涌来,刀剑森寒,浩浩荡荡,脚步声如同幽远连绵的闷雷。

玄字军主将马未名一身戎装,与地字军副将刘釜并骑而行,两人满面春风,但看上去笑容都有些假。

地字军排名在玄字军之上,主将高泰延的武功和地位都高于马未名,但马未名却是伍五叁任命的本次湖州攻略总指挥,高泰延不愿意给玄字军打下手,便只派了副将刘釜来。就算是刘釜,也不太瞧得上马未名,话里话外经常透出指点他如何带兵的意思,气得马未名牙痒。所以两人面子上客客气气,心里却难免暗骂对方几句。

进入长兴县,已接近血手帮的老巢,大军减缓了前进速度,将斥侯放出去四处侦察。不久后,有人回报:“前方五里,血手帮全军迎战,人数三千!”

“哈!再探!”马未名扭头看着刘釜笑道,“我还怕这些耗子钻地躲藏,居然敢来决战,省我的事了!”

“嘿嘿,江南土人,大概没听说过马将军的赫赫威名。”刘釜还是不阴不阳,明夸暗贬。

果然血手帮人马就在不远处列阵,就一个江湖帮派而言,能出兵三千也很壮观了,可是面对着玄武会联军二万七千,那是明显势单力薄,可怜兮兮。

联军前进到距离血手帮一里地时,扎住阵脚,开始由纵队改为横排,玄武会本部人马迅速结阵完毕,倒是其余小帮会那一万多人熙熙攘攘,赶集一般,半天搞不清该怎么站。

刘釜哈哈一笑:“马将军,兵法有云,五则攻之,十则围之。咱们十倍于敌军,为何不将血手帮团团包围,还列什么阵?”

马未名冷冷瞟他一眼:“副将就是副将,只会纸上谈兵。闲杂附庸太多,怎可贸然分兵?兵法还说少则逃之,不若则避之。血手帮人少,为什么不逃?他们就等着咱们分兵,好个个击破!”

******

血手帮阵前,司徒静面无表情,策马而立。

姚谦伸手指点:“司徒帮主,那个骑马的黑衣人,就是玄字军主将马未名。”

“别叫我帮主。”

“是,代帮主。这马未名的武功,我兄弟四人如果没伤,联手尚可胜之,如今怕是够呛了。白帮主又不在,咱们无人可以与他对敌。他身边那些副将参将,只怕也不弱于在下。待会开打,请代帮主在后方指挥,不要上前厮杀。”

姚谦还有一句话没好意思说,以司徒静的武功,恐怕对付玄字军或地字军的普通士卒都很困难,那些人拿出来单挑都是第一流的武林好手。

旁边的郝猛忍不住抱怨:“假如白帮主没有把银子浪费在慈善上,咱们的人马还能再多几千!”

司徒静默不作声,拨转马头,到了自己队伍面前,注视着全帮最精锐的三千人,这三千大军曾经一夜间突袭湖州全境,将魔教势力彻底铲平,在江湖上打下不小的名声。

彭大年和他的五百新军作为中军,都是全身戚家军制式的重甲,小伙子们神情刚毅,纪律严明,司徒静相信他们会死战到底。左右两翼的豹堂和鹰堂人马此刻却有些慌乱了,前方敌军黑压压看不到边,产生恐惧也是人之常情,他们没逃走已经很给面子。

至于虎堂,经历几次叛乱打击,早就士气低迷,司徒静只敢派他们看守粮草辎重。

一百多人的黑风队骑马伫立在侧翼,神色肃穆,虽然明白局势危急,倒也不怎么畏惧,他们是血手帮的尖刀,也是司徒静一手建立和训练,无论生死,都已决心追随她到底。

对部下凝望一阵,司徒静眼中隐隐闪现泪光:“弟兄们,怕了吗?”

“不怕!”五百新军齐声高喊。

司徒静点了点头,一抖缰绳,沿着横排面来到豹堂队伍前,她哥哥司徒烈就持剑徒步站在第一排。

司徒静望着这些脸色惊惧的部众,厉声喝问:“你们,是好汉吗?”

“是!”有人热血回应,多数人却目光游移,心中各有盘算。

“是好汉,就不能死在床上!”司徒静威严扫视,“敢和弟兄们一起战死沙场的好汉,留下。想死在床上孬种现在可以走,我司徒静概不追究!”

豹堂上千人的队列略有些骚动,面面相觑,但终究无人离开。

司徒静点点头:“好!都是好汉!”又伸手朝联军方向一指,“敌人虽多,都是乌合之众,待会随我一起冲击中央,只要打垮玄武会的中军,砍断他们大旗,几万乌合之众就会一哄而散,血手帮必胜!”

“必胜!必胜!必胜!”中间的新军齐声高呼,很快就带动着豹堂和鹰堂一起喊了起来。

“哈哈!司徒香主不愧是巾帼英雄!”一个响彻战场的宏亮声音,伴随着密集马蹄声迅速由远而近。

“陈桥兵变”之后,“司徒香主”这称呼已经很久没出现,许多帮众都忍不住回头去看。

司徒静脸上露出些惊喜笑容:“费掌门!”

来者正是曾得白鹏任命的血手帮长老,又被白鹏扶上武夷派掌门之位的“小无影剑”费弘。

费弘贵为掌门,仍是一副戴着斗笠不修边幅的打扮,带着二十多人骑马而来,远远一拱手:“消息紧急,来不及集结人马,这二十多人是我武夷派最杰出的人才,敌方高手交给我们对付!”

司徒静顿时心中一宽,笑着拱手还礼:“多谢费掌门援手!”

“客气什么,武夷派和血手帮就是一家,不分彼此!”

费弘带着包括杨渺在内的武夷派精华,二十多人来到阵前,面向七派联军而立,个个气势*人。费弘比姚谦等鹰堂四大高手还略强一些,带来的师弟们也与他们大致相当,这二十多人放在武林中任何一战,都是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了。

连一向神色严肃的黑风队,此刻也纷纷露出笑容,心态已从必死的悲壮变成了誓言取胜的豪情。

司徒静回身想要继续讲话鼓舞士气时,忽然又是一惊,眼望远方呆呆发愣。

除了玄武会联军占据的北方,从西、南、东三个方向,铺天盖地的潮水般人群正在汹涌而来,看服色都是百姓,手中却拿着家伙,有钉耙也有锄头,甚至有从铡刀上卸下的大刀片,行进方式有骑马的骑驴的,还有挤在马拉平板车上的,更多的则是徒步。

最前方是善堂的人马,包括善堂香主冷艳梅等等,都是白鹏收服的原魔教二级祭司,他们武功也很了得。更惊人的是,除了他们,竟然还有与司徒静冲突之后出走的“总护法”,魔教六大神将之一,冰雪女神达娃央金!有如此顶尖的重量级大将忽然露面,别说伍五叁不在对面敌军之中,就算他在,司徒静也敢与其一决高下了。

达娃央金纵马疾驰,到了血手帮阵营后方便腾身而起,半空顿时密布云雾霜雪,一双白生生的赤足踏冰而来,从大军头顶凌空飘行,最后缓缓降落在司徒静面前。

司徒静目瞪口呆:“达……达……总护法!”

达娃央金脸色阴沉:“我不是来帮你的,达娃只效忠白帮主,不容有人进犯血手帮!”

其实达娃央金一直惦记着白鹏的“大光明天真身觉醒”,赌气出走之后也没真正离开,始终在冷艳梅家里修炼观望。

冷艳梅骑着快马从军阵侧面绕来,她就不像达娃那样冷酷了,只是略带责怪的表情笑道:“司徒代帮主,白帮主闭关,你就忘了我们了?善堂也是血手帮的人,怎能不参战?”

虽然私下里有传说司徒静“陈桥兵变”抢了帮主位子,但达娃和冷艳梅这些人都知道白鹏与司徒静情感之深,又都是修炼之人,还是更相信白鹏真的闭关修炼去了,承认司徒静“代理帮主”的合法性。

司徒静仍有些缓不过神来,伸手指着无边无际涌来的人群:“冷香主,那些百姓,是怎么回事?”

冷艳梅笑道:“听说有人要灭血手帮,工地的,砖窑的,挖渠的,所有民夫都嚷嚷着助战。我们一路而来,百姓听说白帮主有难,也都喊着保卫白帮主。白帮主给他们免费教书医病,给他们新田地,让他们做工挣银子,若是白帮主没了,这些也都没了。我们拦不住,跟上来的百姓就越来越多了。人有从众之心,到后来,几乎每个村所有男人都出动……”

司徒静望着源源而来不下数十万的百姓,忽然低下头去,全身颤抖,一颗颗泪水从脸上滴落下来。

“司徒代帮主,局面大好,你怎么反而哭了?”冷艳梅有些诧异。

司徒静摇摇头,默默流泪,心中却在哭喊:“我错了,白鹏,这回是我错了。做大事业,百姓才是根基,我当初不该骂得你一无是处。我向你道歉,你若真的不在了,泉下有知,能原谅我吗?”

司徒静几乎抽泣起来,最后终于还是记起自己的统帅职责,用力抹去泪水,向着大军吼道:“弟兄们,几十万父老乡亲在咱们身后!你们忍心让他们上阵厮杀吗?”

“不忍心!”三千战士情绪高涨,许多人也泪流满面。

“乡亲们要保卫血手帮,血手帮更要保卫父老乡亲,湖州府,绝不容玄武会铁蹄践踏!血手帮必胜!”

“血手帮必胜!血手帮必胜!”在场的许多血手帮帮众从小好逸恶劳,加入血手帮后仗势欺人,更加遭人白眼,白鹏严令他们不得欺压百姓时还很想不通。如今这样受到父老支持还是人生头一回,心中也是第一次涌动起神圣而自豪的热血。

远远近近赶来的几十万百姓也跟着一起高呼:“血手帮必胜!”声音虽不整齐,却响彻云天,声传百里。

对面的七派联军骚动起来,这样的场面也是他们平生第一次见到,许多人脸上露出了惊慌神色。马未名呆呆发愣,口中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什么。

司徒静拨转马头面对敌军,抽剑出鞘,向前一挥:“杀~~~~~”

******

多年以后,武林中提到这一战,都还津津乐道。连长兴县县志都有记载:“万历六年三月二十八,江湖最强之玄武会,纠集七派联军进犯湖州血手帮,两军战于长兴县北。

血手帮主白鹏素日行善,深得民心,临战数十万百姓赴援,帮众鼓舞,人人奋勇,香主司徒静指挥有方,以三千人马出击三万敌军,一鼓而下,痛追溃军三百里,斩首五千还。玄武会最强之地字军与玄字军一战而灭,逃生者十中无一。

玄字军主将马未名,地字军副将刘釜以下十余名玄武会大将,尽数死于乱军之中。马、刘二人皆以‘山贼’之名悬首湖州城门示众七日。

血手帮一战威名震天下,湖州百姓皆云:将来若再有倭寇,无需戚家军来,咱们的血手帮即可抵挡。百姓以‘咱们’二字唤江湖帮会,亦可管窥白帮主之人望矣。”

当然,这一仗血手帮也损失不小,三千精锐中阵亡四百余人,伤者逾千。但大胜之威震慑周边,联军中的六个小帮派全部对血手帮俯首称臣,缴纳抚恤赔偿白银十二万两。血手帮也将此战阵亡将士刻碑纪念,并妥为照顾家人遗属。而玄武会经此挫折,元气大伤,也畏惧了血手帮的战力,整整三年不敢再启战端,反而在血手帮压迫下步步后退。

玄武会不得已,改为暗中派遣刺客,但血手帮白帮主据称闭关修炼,不知所踪。代帮主司徒静也很少露面。血手帮的眼线耳目却如天罗地网般布设出去,又有顶级高手暗中坐镇,令玄武会的刺客尽数有去无回。

血手帮帮主白鹏从此声威布于天下,许多人相信,或许二十年之内,白鹏就会与魔尊和玄帝比肩。当然这指的是权势,在武功上,没人认为血手帮主能挑战玄帝那样的人物。

不过,天下武林目光所集的白帮主本人,却什么都不知道,兀自沉睡在地下石窟,浑然不知岁月流逝。

直到三年后的某一天,白鹏那双紧闭的双眼才骤然睁开。

刚刚恢复知觉,他神色略有些茫然,但目光一闪,却又锐利如刀。

第二百五十四章 破茧出关

白鹏醒来时,身体里流淌着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似乎已经所不能,让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就是一尊神。最随后低头瞧瞧,又发觉自己是一个鬼,而且还是饿死鬼。

白鹏此刻皮包骨头的样子,只比当初何榘的干尸状态略强一些,但他很纳闷,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才能瘦成这样?

其实这中间他醒过不知多少次,迷迷糊糊抓蛇鼠果腹,因为处于意识交战中,自己完全不记得了而已。

瞧瞧旁边,外公已经不见了,小怜依旧躺在那里,姿势都没有丝毫变化,形貌略微消瘦了一点点,仍然美丽动人。这让白鹏痛感老天不公:“同样是睡,为啥我就变成这个鬼样子?”

他只是睡,消耗可能降到常人十分之一,小怜却是心跳呼吸近乎停止的“假死”,几乎不存在消耗,自然差别极大。由于被灌输了外公的知识和记忆,这些他都是明白的,所以也没纠结太久。

最令白鹏揪心的,还是外公的下落。

何榘此前多年都法从暗河中逆流脱困,给白鹏灌顶之后已经“油尽灯枯”,不可能安然离开。白鹏默默流泪,不愿意再多想外公的归宿,只暗暗发誓:“外公,我已拥有了你的武功和记忆,咱们祖孙融为一体,我会代你好好活下去!代你称霸天下!”

身边不远处有一幅布条,写着暗褐sè文字。白鹏瞧了一眼自己的裤子,明显是被外公撕下一圈,蘸血写了书信。何榘自己的裤子穿了二十年,早就朽烂不堪,只能用白鹏的。鲜血也未必是何榘本人的,可能来自老鼠之类。

布条上的内容出乎白鹏意料,并非临别叮嘱,而是一道命令:“兹任命白鹏为武夷派掌门。白鹏为本人亲传,授二代弟子身份。赵四郎背师忤逆,着即废去掌门之位,由白鹏代师清理门户。”署名是“何榘”。这一来,白鹏与母亲何如霜同属二代,乱了辈分。当然,此刻白鹏的意识中深深刻入了何榘的烙印,不将母亲看作女儿去疼爱就算他够理智了。

白鹏忘了告诉外公,他早就等同于武夷派太上掌门,现掌门费弘是他扶持上台,对他言听计从。不过只要没有赵四郎的确切死讯,这道命令就仍有价值。于是他将手令妥帖折叠,死死系在腰带上。哪怕将来有机会见到魔教教主,这份手令也是跟他套师门关系的好证据。一声“师伯”叫出口,就有望拉拢魔教一起对抗玄武会。

小怜仍然处于深度的涅盘状态,法唤醒,不知还要沉眠多久。白鹏起初以为自己睡了几个月,可是等他摸到自己脸上的胡须,心里一惊。

入洞时他才十七岁,只是上唇有些绒毛,如今不但绒毛变成真正胡须,连耳边鬓角到下颌都生出了“络腮胡”,他已经不再是个青涩少年,而是“虬髯大汉”了!

只可惜,站起来踮了踮,发现自己在这长身子的关键时刻没好好吃东西,导致身材没有变得高大。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莫非已经像当初的小玉一样,沉眠了十几年?

不管怎样,白鹏没耐心继续守在这个洞里了,此地cháo湿yin凉,最适合小怜的涅盘,离梦神功的运转也可抵制虫鼠侵袭,留她在这里没什么不放心。便再撕一截裤腿,给小怜留了一封书信,嘱咐她如果醒来,请在洞中耐心等待,自己每隔一两个月都会来看望她一次。不要轻易由暗河逆流出洞,她屏气功夫不足,潭水里还有怪物,太危险。

落款:“夫君,白鹏”。

随后,白鹏在小怜的脸上亲了亲,为她拢拢头发,便走到石窟入口处,向湍急的暗河纵身一跳。怒吼着的激流到了白鹏身前,忽然向两边分去。

如今的白鹏,并不是真正的神,不可能令河水倒流,可他“水之掌控”的力度比以往强了十倍不止,已经足以令魔教那“水神”望尘莫及,所以很轻易地就令激流分向两旁,让他在一片水空间中向前穿行。

从狭小的洞口回到神仙潭之后,他收了鸿蒙之气的掌控,没有再分水而行,否则失去潭水的浮力就坠入深渊去了。

那只巨蝌蚪仍然健在,平ri都啃食水藻青苔维生,此刻听到异动,发现时隔多年又有肉食出现,惊喜交加,迫不及待张开巨口,利齿闪着寒光,船桨般的巨尾搅动着湍流,从斜上方向白鹏冲来。

白鹏伸手一指,意随心动,冰霜之力笼罩,巨蝌蚪全身冻结,抖动着翻了肚皮,向深处沉下去。冻结也只是片刻的工夫,白鹏还想留着它守护暗河入口,只给了点教训,便趁着这个时候迅速浮上水面。

等到终于踏足潭边石岸,嗅到空气中的花香,白鹏激动得热泪盈眶:“美好的世界啊!我回来了!”

******

找了个阳光充足处晾晒着湿衣裳,白鹏也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他当初想好的计划还记忆犹---在刺杀伍五叁之后,要隐姓埋名去赣东一带发展,用三年的时间,在玄武会与魔教的夹缝间建立一支的强大势力,再杀回湖州,对司徒静“先兵后礼”。论他多喜欢静儿,“陈桥兵变”一事都伤他太深,必须得给司徒静一点颜sè看看,也让她知道白帮主绝非一是处的蠢材。只有她先真心道歉,两人才有可能破镜重圆。

结果他第一步就出了意外,被伍五叁打落神仙潭,到如今也不知过去几年了。他此刻最想做的,是回“白府”去看望几位夫人。小白也不知有没有平安生下孩儿,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一想到这里,白鹏就已归心似箭。

出山的路上,遇到一处猎户小屋有烟火人迹,白鹏进去讨了些吃食。此刻他头发蓬乱,一脸胡须,加上脏兮兮的破烂衣裳,十足乞丐模样。不过他言语有礼,态度亲和,两名猎人对他印象甚好,不但提供了一些面饼和干肉,还倒了一碗酒给他喝,问了些“为何沦落此处”之类。

白鹏既然决心隐姓埋名,便随意捏造一个假名,说自己滥赌,因欠债而逃。

两个猎人摇头叹息:“文诌诌一个小伙子,看样子还读过书,赌博真是害人!”

白鹏又说自己在山洞里过了很久,问如今是何年月。

猎人答:“辛巳年四月初九。小伙子,你洞里待了多久,怎么连年月都忘了?”

“寅卯辰巳……”白鹏掰手指算算,辛巳年而已,还好,只过去了三年。随后一想,不会是过了六十三年吧?便又问:“当今圣上,还是万历陛下?”

猎人失笑:“那当然,如今是万历九年,皇帝登基的时候还是孩童,哪有那么容易驾崩换人的!”

另一个猎人斥道:“别胡说,那两个字也能提?”

白鹏也笑了:“还好,我在洞里时间不算太久。”

随后他再三感谢猎人大叔的款待,便告辞而去,继续出山。不过,既然离家时间还不算太久,回去看老婆的计划也打消了。如今大业为重,再到那温柔乡里,见到一众温存体贴的美貌妻妾,怀中抱着幼小的儿女,哪还能再离得开?

虽然意识融合之后,白鹏努力只记住外公的武功和经验,将外公的记忆和情感与自己做出切割,当作“别人的东西”,逐一“收入箱柜之中”。可是何榘毕竟曾是天下第一人,他的人格特质不可避免地影响到白鹏,不知不觉中,令他比以往多了王者之气,也关注争霸天下的大业。

还是按原计划去赣东,拉起自己的队伍吧!经过那场意识融合,现在他不但尽数掌握了外公的武功和感悟,连外公一生的经验和教训也印在脑中,江湖智慧都随之大增,三年之期倒是可以浓缩为一年,就让老婆们再等一年,事业有了根基,便接她们团聚!

在这之前,给家里写一封信很有必要,可以让老婆们知道自己安全,不必太过牵挂。

写信还罢了,找人送信是要给钱的,这对眼下身分文的白鹏倒不是问题。他随意走入安吉县一家赌场,瞧了瞧那些推牌九玩双陆的,看清了规则才参与进去,“湍流索”小试牛刀,意念波动之下,滚动的sè子按心意而停,赚了几两银子转身就走。

“赌博真是害人!”白鹏自言自语,笑眯眯出门。

几个输钱的赖却追了出来:“你这叫花子,怎么赢了就跑!再玩几把!”

白鹏失笑道:“赢钱不许走,这是哪家的规矩?”

一名赖喊道:“英雄好汉,越输越笑,狗熊王八,赢了就跑!你是狗熊王八吗?”

听到这句侮辱,白鹏脸sè一沉:“我是什么,你没资格评。你们是什么,我懒得评。我只知道,杀你们就像捏死臭虫。”

“嗬!你还要杀人?”几个赖喊了起来,有人盯着他手中银子,握了拳头跃跃yu试,还有人对着场子里喊:“看场子的,有人赢了钱就跑还要打人杀人,你们血手帮不管吗?”

两名头扎红巾的血手帮众闻声而出,盯着白鹏上下打量:“要饭的,你赢钱,我们不管。可是当心点,别捣乱,否则对你不客气!”

白鹏又笑:“三年了,血手帮还在呢?”

两名帮中闻言变sè,一左一右围了过来:“你说这话,可是瞧不起我血手帮?”

“不是瞧不起,只不过你们帮主欠我钱,我想找她收点利息。”白鹏笑着掂了掂手中的银两。

他说“你们帮主”指的是司徒静,两名帮众却怒斥:“我们白帮主何等人物,怎会欠你钱!你若不是疯子,便是存心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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