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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天庭-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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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刀副统的部队到了吗？刀副统在哪？”
几名杨大将军特意留下的飞骑兵，脸上一付焦急模样，逢人就问。
刀狼看罢二郎神留下的信函，半天说不出话来，战局展到如此糟糕的地步，是天庭数百年来第一次，究竟问题出在哪？
二郎神在信中说，他在撤到威真垒当天，接到了西王母的“敲脊金瓜”主帅令，说苦仙浒近百万水军，在魔王的亲自带领下，从舟垒的海滩登6了。双方大战一场，我方损失极大。命令杨大将军部接令后，即刻退到月牙门掩护大批民众继续向中州垒撤离，信中杨大将军让刀狼部尽快跟上。
“董郎中，你们的马车呢？”刀狼看到这么多的伤员滞留在威真垒，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那些马车，全是用湿木头架的，秋天气候一干燥，榫头松动，在路上全散架了，娘姥姥的，赶车的马夫十有**全跑了。刀副统，我正愁如何是好？幸亏您到了。”
董郎中身上的血迹都已经黑，从流沙河到威真垒这段路程，可把他害苦害惨了。要不然饱读诗书的董郎中是不会骂娘的。
“马上撤离威真废垒，苦仙浒兵正午时分就能赶到这里，留下只有死路一条。”刀狼命令步兵拆下民房的门板，四人一组，抬着重伤兵先走。
“韩峰、虎头、姬奘、米康、葡京听令，你们各自领上一万骑，粮食能带多少是多少，我还是那句话，今后怎么打，是你们自己的事。”
五位小将答应一声，刀郎安排主力开始有序朝月牙门方向撤离。
“虎头，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这几天到哪去了？”
宋玥骑着那匹大黑马一进威真废垒，猛然见到虎头和一帮人正围在一起在地上写写画画。她就差没哭出声来。她跳下马来，却迈不开步了。这几天，她骑着大黑马，到处找虎头，逢人就问，几次遇到苦仙浒的小股斥候分队，幸好大黑马脚力健，宋玥闷头跑一阵，几次都被她成功摆脱了。流沙河那边到处是苦仙浒部队，宋玥在冥冥之中像有人指点一样，误打误撞跑到威真废垒来了。
“玥，你怎么还在这？”
虎头见宋玥瘫软的地上，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刀副统就在边上，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宋玥抱在怀里。
宋玥委屈地大哭起来，不停地捶打着虎头的胸口，两天没有吃过一点东西的她一口气倒不上来，晕在了虎头的怀里。
“董郎中，您快过来看看，我老婆她这是怎么了？”
“你喂她吃点东西吧，我看她这是饿的，她醒来后，扶她走动一百步就没事了。”
“把马喂饱后，立即向月牙门撤离。”刀狼像是没有看到虎头和宋玥的儿女情长，在护卫簇拥下，出了威真废垒。
刀狼带着大部队撤离后，五位小将在威真废垒南门的门洞里，开了一个简短的碰头会。
虎头副将的想法是，他们这五万部队应该坚守威真废垒，掩护刀副统的大部队撤离，“历史上的威真大将军山溪，曾经领三万步兵，在威真废垒坚守了八个多月，我们有五万人，怎么也可以守上一个月吧？有威真废垒这么一颗钉子放在这，金丹的大军就不敢长驱直入。”
“不行，那时的苦仙浒军没有火炮，守垒比较容易。现在……我看还是游动作战比较有利，我们不停地骚扰苦仙浒军，同样可以起到掩护刀副统的作用。”米康表达了不同意见。
“火炮营不是被你们烧了吗？等他们新造的火炮从苦仙浒拉来。我看怎么也得一个来月，到时候我们再杀出重围也不迟。”
葡京副将留下的一万人当中，有几百名箭术了得的箭筒士，威真废垒的库房里有上百万支箭矢，依靠高大的城墙，无疑能给苦仙浒军以最有力的打击，他完全赞同虎头的意见，有城墙依靠，为什么还要跑来跑去浪费体力？
“围上了，到时候我们冲不出去怎么办？”姬奘副将表示他的担忧。
五人当中就韩峰没有表态，大家的目光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我看两种方案都有可取之处，我看这样行不行？米康和姬奘领一万人游动在威真废垒外围，我们仨领着四万人马坚守威真废垒，有了米康他们在外面扯动，我们到时候突围也会相对容易些。”韩峰也很快拿出了折中方案。
“行，我同意。”
“我们也同意。”
五位小将约好突围的信号后，分头准备去了。米康和姬奘领着一万骑，带上半个月的口粮，从西门出威真废垒没多久，站在威真废垒城墙上，苦仙浒军的燕骅骠骑营出现在了三位小将的视线当中。
“把刀副统的刀字旗立起来，把所有旗帜都竖起来。”韩峰见啼花已经缝好刀字旗，马上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
“我是苦仙浒第一勇士，重骑第一大队大队长平北，听说刀副统的刀法天庭第一，敢跟我大战三百回合吗？”威真废垒下，昨天夜里和耶二一起归队的平北，不等燕骅话，大声叫阵。
“这家伙不是被我们追到凤鸣山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冒头了？”虎头一眼就认出来了。
“手下败将，叫嚣什么？我们刀副统正在午睡，一名小小四等将军，不知天高地厚，敢称第一勇士？你的脑袋暂时寄放在你的肩上，等我们刀副统休息好了，再一刀劈了你不迟。”韩峰大声回到。
“骗子，你们杀了我爹，还有洋溪村那么多村民，天杀的，你们不得好死，我跟你拼了。”
宋玥也认出来了，这两个混账东西吃过她炒的菜，最后把洋溪村几百村民都祸害了，宋玥用手里的绣花针指着平北大骂。
“媳妇，你老公还没死，你怎么这么快就改嫁了？”替平北压阵的耶二听出城墙上宋玥的声音，催马上前认媳妇来了。
宋玥在虎头面前被这个该死的骗子揭了伤疤，更是火气上来，“虎头，你下去，替我把那两个人头取来，我要当球踢。”
“嫂子，何须这么费神，看我的。”
葡京抽出两支箭来，不见他瞄准，两支箭一前一后射了出去。
“哎哟！哎哟！”两声，平北和耶二捂着左眼滚下马去。
“好，射得好！”
燕骅知道这支天庭军为了取胜，是根本不讲礼义廉耻的，他手一挥，几名护卫手挽长盾牌上前来把平北和耶二抬了回去。幸好由于距离较远，平北和耶二左眼珠虽然不保，性命倒是无忧。
燕骅的骠骑营一分为二，很快把威真废垒围得水泄不通，三十万攻城步兵上来后，十万名箭弩手压制城墙上的箭雨，盾牌兵抬起云梯分四个方向开始抢城。
威真废垒虽然不大，因为是靠近龙口山的第一大垒，不但城墙修得又高又厚，跟一般城墙四四方方不同，威真垒的城墙顺着几条自然小河道，修成了波浪状，在敌人进攻时，三面城墙上箭弩手视线良好，一面盾牌挡得住头顶的箭弩，却挡不住后背射来的致命箭矢，十分有利于防守。
“再等等，再等等，等他们过了护城河……”韩峰躲在箭垛的后面，心里计算着苦仙浒兵的进展。
“好了，抛瓦罐。”
韩峰一声令下，几十个油瓦罐飞下城墙，引燃了城墙下特意堆放的枯枝。威真废垒四周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苦仙浒兵的第一次进攻，很快像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别攻了，这些不是天庭军主力，燕骅部加步兵第一、二大方阵留下，等火炮上来后再进攻，其他部队绕过威真废垒继续追击。”金丹见威真垒城墙上最多不过五、六万人，急于要和锲入天庭大后方的魔王会合，他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燕骅部从金丹主帅的眼中从第一主角急剧下滑到如今配角地位，不但主将燕骅郁闷异常，连普通士兵也是灰溜溜的，见金丹主帅率领大军开拔了，心灰意冷的燕骅早早下令搭灶准备晚餐。
“虎头，燿鸦人怎么不攻了？”宋玥一连抛了五、六个瓦罐，见苦仙浒兵退下后，一付意犹未尽的样子。
“嫂子，苦仙浒废物在等火炮营上来，等下他们再进攻，你可不能呆在这了。”虎头听了刚才耶二的话，心里不好受，不等他回答，葡京打破尴尬说道。
“虎头，你是不是信了那个混账的胡话？”宋玥是个急性子，她知道虎头为什么会蔫了吧唧的。
“那混账见我长得漂亮，是向我爹求过婚，我爹见他大我十多岁，就没答应，你要不相信，等逮住那个混账，你自己好好审审，看我有没有骗你。”见宋玥说得理直气壮，虎头心里的阴霾一点点散了去。
“葡老弟，能教我射箭吗？”
宋玥心里着实害怕虎头真的把耶二逮住，她想着能学点杀人的本事，下次见到这个缺德鬼，先射杀了再说，到时候自己曾经和他上过床榻的事，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我这长弓，你拉不动的，我给你找把连弩去。”葡京还是个小孩子脾气，今天打得痛快，心情好得不得了。
“玥，刚才我在想事呢，一下走了神……那里风大，快下来。”虎头见宋玥背着身坐在两个箭垛之间，显然还在生气。
“虎头，我问你，你是不是怀疑我不是大姑娘？”宋玥猛地转过身来，双眼噙满了泪花。
“哪……哪能呢？你小点声，别人听见了不好。”虎头摘下头盔，从不头痒的虎头一下痒得不行。
“那你回答我。”
“我从没怀疑，你怎么会看上那样的大叔的？”虎头咧嘴笑了。
宋玥一下破涕为笑，一下从箭垛上跳到虎头的怀里，“这里不行……他们全看着呢。”
“亲我一下，你不亲我，我就不下来。”宋玥的双腿匝在虎头的虎腰上，就是不肯下来。
“哦，哦，亲一个，亲一个……”一群青皮兵见他们的副将和媳妇亲热，全都起哄起来。
虎头飞快地用厚厚的嘴唇在宋玥的脸颊上触碰了一下，宋玥开心地松开了虎头。
“虎头，你渴不渴？我给你拿水去。”宋玥兴匆匆地跑下城墙。8
第391章 威真废垒，被攻破
韩峰和虎头他们在威真废垒的防守，眨眼已经五天了，可谓是固若金汤。
第一得益于在威真废垒外围的米康和姬奘的那一万人，他们几次冒充苦仙浒兵，把运往前线的大多数火炮都毁了。一直到金丹大军和魔王所率领的水军在东海岸会合的时候，燕骅还是没能攻下威真废垒。
金丹一连下了三道命令，措辞一封比一封严厉，他要求燕骅部在接到命令后的三天内，拿下威真废垒，尽快带着所部跟上大部队。
燕骅连夜召开了战前的议事会，把金丹给自己的命令传达了下去。将士们纷纷请战充当攻城敢死队。
由苦仙浒第一勇士平北为的一千多名各级军官组成的敢死队不顾天气寒冷，早早把上衣都脱了，一手持盾牌，一手斩骨刀，做好了出击的准备，但燕骅的命令迟迟没有下达。
跟前几天的四面围攻不同，威真垒的东、南、北三面俱在动强攻，唯独葡京防守的西门一个苦仙浒兵都没有，
“看来是被我们的葡副将专门射眼珠子的神箭吓得不敢攻了，哈哈……”空闲下来的士兵们胡乱猜测着。
“哪有这么简单，苦仙浒人是故意放我们一条出路……”葡京骑坐在两个箭垛之间，时不时朝南门方向看一眼，他不想过多解释其中的奥妙。
可偏偏有个士兵问道：“葡副将，难道苦仙浒废物不怕我们突围跑了吗？”
“跑？苦仙浒特意留下的这条路，就是为你这样的士兵准备的，我们一跑，威真废垒不就被他们攻下了吗？大家都像你这般想，谁肯跟废物们拼命？”
那名士兵吐了下舌头，还是一知半解，葡京继续说道：“你们看——那边天空中尘土飞扬，只怕我们还没跑出五里，就中苦仙浒主力的埋伏了。看似我们防守的西门是道活门，其实比其他三门更凶险。”
士兵们随着葡京手指的方向，果然能看见隐隐的黄色尘土，“这些苦仙浒废物太狡猾了。”
“不是他们狡猾，是你们书读得太少。”葡京跳下箭垛，“你们给我把眼睛放亮了，别看到没几个苦仙浒兵爬上墙来，就乱扔瓦罐。第一小队箭筒士跟我去南门看看……”
威真废垒南门集中了燕骅部仅剩的十来门火炮，射完第一批炮弹后，大批的苦仙浒士兵正架着云梯，往城墙上爬。虎头副将全身披挂整齐，只剩两个眼洞，手上拿着一具“万石弓”来回巡视，时不时停下脚步射出几箭。
“今天苦仙浒兵来得凶猛……葡副将，西门怎么样？”虎头见葡京带人过来增援，关切地问道。
“苦仙浒废物今天玩的是围师必阙，我防守的西门正好就是那个缺口。”葡京嘻嘻一笑。
“虎副将，这三十丈城墙就留我们过过瘾吧！”葡京正和虎头聊天间，一眼看见不远处有个苦仙浒壮汉上半身已经露出城墙，一箭射去，那汉子捂住左眼掉下墙去。
“行，你要走的时候，喊我一声。你注意安全……”虎头知道葡京的箭法了得，放心地带着几个护卫朝最热闹的地方扑去。
燕骅眼见攻了一个上午，没有任何进展，下午命人用死马皮扎了十几个能防箭防火的大盾牌，上面铺上厚厚的泥土。
“把炮弹都给我堆到南门的门洞里，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威真废垒炸开。”
虎头接过宋玥送上城墙来的大肉饼还没开吃，苦仙浒军的炮弹又开始了射。南门上面的门楼早就已经倒塌，炮弹落在废墟上，炸起的小石块到处乱飞，灰尘蒙得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玥，你快下去。这太危险了，今天苦仙浒废物狠了，你千万别再上来。”
“虎头，你躲着点炮弹，我自己能下去，你快回去指挥吧，别耽误了正事。”
这边宋玥刚下去，那边的士兵在喊：“虎副将，你快过来，废物们搞了几只土鳖样的东西……”
“瓦罐准备！”一名护卫把一个大号瓦罐递了过来。
虎头退后几丈后，往前助跑了几步，把手里的瓦罐扔在了燕骅研出来的大盾牌上。大盾牌瞬间起火，但顶着一团大火，那个大盾牌还是快向南门冲来。
“往他们的脚下扔……”在帮虎头守了一上午的葡京，下午不请自到，现苦仙浒士兵全躲在大盾牌下面，弓箭无法射穿，急得大喊。
几个瓦罐应声落在大盾牌前进的方向上，烧得大盾牌下抱着炸弹箱子的苦仙浒兵鬼哭狼嚎的。炮弹散落了一地。
苦仙浒火炮手眼见天庭兵准备往下扔瓦罐，更密集的炮弹落在城墙上，炸得那十来丈距离根本就站不住人，更要命的是，有几个大瓦罐被引燃了，汹汹大火一下吞噬了百十号箭弩手，连虎头和葡京的衣服都溅上了油料，幸好几个护卫拿浸湿的羊毛毡把火压灭了。
在两个大盾牌下掩护下，几百名苦仙浒士兵最终冲进了门洞，几百箱的炮弹很快垒好。
“不好，废物们要炸城门了，快躲开——！”
葡京见到苦仙浒士兵没有扛着云梯冲上来，本就有些提防，见到大盾牌下掉下这么多的炮弹来，一下就明白了苦仙浒军是要炸开城门。
听到葡京歇斯底里的叫喊，所有士兵迅沿着城墙往两边跑。
“大家都别乱，跟我下去守住城门。”虎头也知道危险，大声聚拢部下，快退下城去。
“瞄准那些箱子，快！”燕骅朝火炮手叫道。
“燕将军，我们运送炮弹的人还没退出来……”
火炮营的千夫长，以为在滚滚的浓烟下，燕骅没有看见。
“混账，再不射，我一刀劈了你。”燕骅不但看到自己的几百号人没有退下来，他还看见城墙上无数的天庭兵，正四散跑开。
“是——！”
那名火炮营千夫长脸上挨了燕骅重重的一个耳光，他亲自压低一门三眼火炮炮口，“嗤”地点燃了引信。
“轰！”
三眼火炮炮口一亮，紧接着威真废垒的南门出一道强光，“轰！”地一声巨响，地动山摇，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
“敢死队往上冲！”燕骅没等灰尘散开，转身向那一千多名磨刀霍霍的勇士大吼一声。
平北的左眼挨了一箭，好好的一个帅小伙，成了个独眼龙，早就想跟天庭兵拼命了。他一声嚎叫，第一个冲了上去。
燕骅孤注一掷总算凑效了，威真废垒的南门整个垮塌了下来，平北他们杀进城后，燕骅指挥着骑兵源源不断地涌了进去。
虎头副将见南门被炸开，领着八千多骑兵，奋勇堵了过来……虎头一连抵挡了平北凝聚毕生功力的前三刀，只觉胳膊像断了一般，无奈只好边打边撤。
“大家往西门跑，那边没有苦仙浒兵。”
燕骅特意留下的西门缺口，终于起作用了，慌乱的天庭骑兵争先往西门跑去。
虎头心里记挂着宋玥，驰马跑回到宋玥做饭的那户粮店，见宋玥正在大门口东张西望，一探身把宋玥抱了起来。
“虎头，放开我，我自己会骑马。”宋玥挣扎着想跳下马来，她知道虎头这样子抱着她，根本没办法和敌人拼杀。
“苦仙浒兵已经攻进垒，来不及了。”虎头朝宋玥耳朵边大声喊道，双腿一夹，也朝西门跑去。
葡京一直沿着城墙跑回到自己防守的西门，见所有的天庭兵都往自己这边退来。赶紧指挥着箭筒士们和自己所部的一万多人冲下城墙，占据了街道两傍的店铺，“给我死钉这，掩护部队退出威真废垒。”
“韩副将——！”
葡京见韩峰副将策马过来，冲出店铺拦住了他，“出了威真废垒，不能往西走，那边有苦仙浒重兵埋伏。你们快走，我来掩护！”
“我知道了，虎头出去了吗？”韩峰焦急地问道。
“没见到，我猜他是接他媳妇去了。”
“韩峰！葡京！你们都在，太好了，我们不能往西走，我担心前面有伏兵……”虎头从一条小巷里一下冲到了韩峰和葡京他们前面。
“走，你们快走！”
在几万苦仙浒骑兵追击下，最后一批五、六千天庭骑兵正沿着大街飞驰过来。葡京在韩峰和虎头的坐骑上分别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兄弟们！该轮到我们开荤了，绝不让一个苦仙浒追兵出西门……”8
第392章 一下撤退，千余里
攻进威真废垒的苦仙浒兵以为城破后不会遇到像样的抵抗了，没想到街道两侧射来密如牛毛的箭雨一下射翻了几千人马。 沿街的每一扇窗户都成了吞噬生命的鬼兽大嘴。
还在威真废垒外的燕骅得到消息后，一方面部署兵力追击跑出城外的天庭军，一方面派了二万人马把西门堵住了。
“燕将军有令！别放跑了一个天庭兵。”
战斗一直持续到了黄昏时分，葡京和仅剩的五百多箭弩手退进了威真垒内最大的建筑——旧官衙内，好多士兵的箭囊中已经空空如也。
“兄弟们！把箭簇集中起来，守住大门，从现在开始，每一支箭必须射死一个。”葡京抓起桌上的一只水杯，看看还有半杯水，一仰脖喝了个精光。
“里面的天庭兵听着，我们只要放一把火，你们就通通完蛋。只要丢下兵器投降，我们燕大将军可以饶你们一死。”
苦仙浒兵知道被围住的这伙天庭兵箭法奇准，不想再作无谓牺牲，其实燕骅真正的命令是，不许这群天庭兵投降。
“苦仙浒废物，你爷爷今天杀够本了，要烧就烧，别像个娘们磨磨蹭蹭的……”葡京转身对士兵们低声说道：“兄弟们！你们有谁想出去投降的，我绝不阻拦。我决心已下，绝不做生不如死的奴隶。”
“葡副将，什么都别说了，我们愿意跟你一起赴死。”许多箭筒士的箭术得到过葡京的指点，留下打阻击，早就下了必死的决心。
“让开，别跟他们废话，我来把大门撞开。”
平北刚刚带人攻进一户店铺，斩杀了躲进内屋负隅顽抗的十来个天庭士兵，蒙在左眼上的布条开始不停往外渗血，鲜血染红了他的半张脸。听说官衙内围住了一大群天庭兵，他顾不得包扎，急冲冲地赶了过来。
平北扔掉斩骨刀，来到官衙大门的石袋狮边上，他抓住一只石袋狮的一条腿，摇晃了几下，三分之一埋在地下的石袋狮带出许多新土，被他推倒在地。平北提了下裤子，半蹲后两只手搂抱住袋狮，“嘿！”一声，重愈二千多斤的石袋狮竟然被他抱了起来，由于用力过猛，头上的布条都崩开了，少了一只眼珠的左眼就剩一个深邃的大洞，实在有些恐怖。
平北踏上台阶，抱着石袋狮稳稳走上十几步后，找准两扇大门的结合部，把石袋狮砸了过去。木头做的门口怎么经得起如此沉重的撞击，官衙的大门应声而开。
就在大门砸开的一瞬间，三支箭射了出来，全部命中平北的面门，其中一支从左眼的那个大洞进去，半支箭从平北的后脑处冒了出来，平北一声不吭仆倒在石袋狮上，两只脚不停地抽搐着。
几名苦仙浒士兵冒死冲了过来，拉着平北的脚往后拉，也被葡京一一射倒。很快苦仙浒士兵从街面上拆下几块门板，挡住箭雨后，蜂拥冲进官衙内。激烈的打斗声持续了一柱香后终于停了下来，被砍断一只胳膊的葡京和十来个同样受了重伤的天庭士兵被拉着头，拖到了官衙大门前的空地上。
“跪下，跪下！”
十来个天庭俘虏被拉了起来，强行按住跪在地上。
陪同燕骅过来的耶二一眼就认出葡京来，他冲上来朝面无血色的葡京一连扇了五、六个耳光，“娘姥姥的，我叫你下黑手。”
葡京见是一个左眼捂着纱布的苦仙浒将军，一下明白了，他面露微笑说道：“再给我一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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