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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妖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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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栾天取出几枚空白玉简，手指飞快的在玉简内点画。画完后，连同一个装有灵石的储物袋，一起递到万里飞手上，淡淡说道：
“玉简内所画两人，一个是蟒族，叫做蚩蟒；另外一个，只知道叫做无支命，其余不详。烦请万掌柜详细打探此二人修为、身家状况，越详细越好。”
“另外，烦请在二楼给我收拾出一个房间，顺便打听一下罗云镇万花楼的近况。”
万里飞神识扫入玉简之内，又拿起手上储物袋看了看，脸上浮现出矜持的笑容：
“亦长老，自家人，有事您吩咐即可···何需如此···”
“我乃长老，自当遵从万花楼的规矩，万掌柜不必再过于客气了，请尽快安排吧。”
“是。”
万里飞再次抱拳拱手，吩咐伙计带领栾天，去二楼挑选房间。他则拿着栾天给的玉简，让前台伙计即刻发布悬赏。
在伙计的带领下，栾天在二楼挑选了一处不大的房间，以做暂时的安顿之所。然后，他让伙计帮忙取来几支新燃香。
待伙计从他房间内出去之后，栾天从乾坤戒内取出仍留在混沌钟内，那些未用完的燃香，拿在手中，仔细研究起来。观察了一会之后，他将新旧两种燃香各点燃一支，盘坐在一旁静静的观察着。
果然，他的推测得到了验证，两支香燃尽的时间不一样！他随身所带的香的燃烧速度，要快上许多！并且，它燃烧的速度也不均匀，而是随着燃烧，速度越来越快！
栾天闭目冥思，口中喃喃：
燃香在混沌钟内，时间被扭曲，钟内八年，钟外八百年，百倍差距，这等于是它在钟内“漏掉”了七百多年的岁月。于是，出来后，它便需要“吞噬”一部分岁月来弥补···
时间因果！
对，时间因果，一定是这样的！
推敲明白了一切之后，栾天内心恍然。
所有的果，都会有一个因，所有的偿，都需要还，时间，亦是如此。时间也是有因果的！因缘果报，这因果，需要还。
第115章岁月斩！
原来，从走出混沌钟的刹那，栾天就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当时，他并没有太在意，可随着他走出雪山，进入无霜城，他逐渐发现这怪异变得越来越严重。
他的一举手一投足，竟都能引起周围空间的波动！这波动并非来自修为，而是一种不稳定的征兆。
空间自然是没有不稳定的缘由，那这种不稳定，只能是来自于时间了。在对比了两种燃香的燃烧速度之后，他断定这波动来自于时间因果。
所谓因果，无非是一种平衡，既然因是来自于时间被扭曲的差异，当然需要补偿一个果。
这个“补偿”倒也并不难，只需再次进入混沌钟闭关，让混沌钟内的时间，比外界流逝的快一些就好。
想到此时他与辉圣修为的差距，栾天感觉也确实需要闭关提高一下修为了，他闭目慢慢的推敲着，盘算着。
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他起身走出房间，与万里飞打了声招呼之后，他带上一些燃香，再次进入上古战场闭关。
祭出混沌钟，栾天闪身进入，他熟练的操控着钟内时间。因为大部分心神还需集中于修炼，所以他只分出一部分心神用于操控时间，使得钟内时间比外界快五十倍。
一晃，六个月过去了。六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是普通修士短暂闭关一次的时间，半岁春秋而已。
但混沌钟内的时间，已经是流逝了二十五年。走出混沌钟的时候，栾天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洞虚境中期。在这期间，他对时间因果也有了更深刻的领悟。
出来后，他并没马上将混沌钟收起，而是引导着枪魂进入其内，然后用炁力催动混沌钟内时间扭曲。
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栾天将枪魂从混沌钟内取出，意念闪动，枪魂射向不远处的一株小草。枪魂飞到距离小草五寸处戛然而止，在小草前面漂浮着。
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小草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了下去，仿佛在眨眼之间，它已从春季走到了秋季。
栾天收回枪魂，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切如她所想，枪魂在时间扭曲的混沌钟内“漏掉”的时间，出来后，便会从生灵身上吞噬。
他又自创出了一门法术！他把这招法术取名“岁月斩”，可以让生灵的生机迅速消弭的一招！可以斩杀岁月的一招！
他将混沌钟收入识海，将枪魂放入进去，快步走出山古战场，下山回到万花楼内。
万里飞得到通报后，来到栾天的房间。当他看到栾天在短短六个月时间里，修为竟然突飞猛进到了，自己看不透的地步的时候，神情微微错愕，转而恢复平静，对着栾天拱手抱拳：
“难怪亦长老能得到辉圣垂青，短短时间内，修为竟有如此精进，骇人听闻，可喜可贺啊，哈哈！”
栾天微笑点头，没做过多解释，淡淡问道：
“万掌柜可是有消息要带给我吗？”
“是的。”
万里飞正色道。他随手，取出两枚玉简交到栾天手上。栾天接过玉简，神识扫入：
第一枚玉简记录着罗云镇万花楼的近况，包括经营情况，人员调配情况，近几年来发生的大事等等，林林总总写了一大堆。概括起来其实就一句话：一切正常。
第二枚玉简是一些配图文字，介绍了蚩蟒和无支命的详细情况。栾天神识扫进去，简单看了几眼，便将玉简收了起来。
他抬起头，问万里飞：
“此地万花楼可有传送阵至水云大部？”
“有的。”
“如果在罗云镇万花楼修建一处传送阵，可传至各地重点城镇，需耗费灵石几何？耗时几何？”
“罗云镇地处偏僻，原有的传送阵仅可做极短距离传送。如要修建这样一处传送阵，如同新建。约需耗时一至两年，耗费灵石数量巨大，我估计，不会低于六百万灵石。”
罗云镇万花楼的传送阵之简陋，栾天是知道的。当初他从罗云镇到水云大部的时候，就无法通过传送进行，所以他才有了要修建一座的想法。
略微沉吟之后，栾天继续问道：
“若我出资在罗云镇修建一处传送阵，可否？”
“当然甚好，总楼鼓励这样的行为，有明文规定，出资者不仅可免费使用所建传送阵，并且可从盈利中抽取三成利润分成。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传送阵的建设是传送两端的多头同时开始建设，所以，需出资者一次性拿出全部灵石。另外，在下只是一名分楼楼主，并无资格决定此事，还需上报总楼裁决。”
“无妨。”
栾天淡淡一笑，伸手取出一个储物袋递给万里飞，说道：
“里面是一千块上品灵石，请万掌柜即刻上报总楼，然后帮忙联络秋掌柜。你们一起商议筹建罗云镇万花楼传送阵，尽量做到覆盖各地重要城镇。修建传送阵剩下的灵石算是你的酬劳，至于以后的利润分成，拨到秋掌柜处即可。”
万里飞惊讶的接过储物袋，神识轻轻一扫之后，脸上掩盖不住的惊讶表情，心中暗想：
“早就听闻传言这亦长老是位豪爽的主，今日一见，所言不虚啊！折算下来，这可是一千多万灵石啊！完全按照他的要求修建完传送阵，也会有二三百万的盈余！”
“多谢亦长老！在下这就马上去安排相关事宜。”
“嗯。”
栾天微微点头，万里飞收好储物袋，满脸激动的走了出去。
第二日，万花楼相关人等的传信玉牌纷纷亮起，一条醒目的信息出现在玉牌之内：亦木长老出资修建罗云镇万花楼传送！这在万花楼内部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辉圣当然也收到了此信息，看了一眼玉牌内的信息之后，他脸上出现狡黠的笑容，眉毛挑动了几下，收起玉牌，轻轻的哼起了歌曲。
万里飞联络秋纵横着手紧锣密鼓的筹建传送阵，而栾天则是在精心准备着，准备着踏上去水云大部的传送，准备着去圆满一项因果。
修为已经进阶到洞虚中期，又已自悟出了凝聚岁月之力的岁月斩，那些烙印在记忆里的殇开始浮现。
化为粉尘的灵狐部，那些苍老族人四分五裂的身躯，那些未及深入接触这个世界，便魂飞魄散的孩童，那些血淋淋的妻离子散，他要为他们去寻一个因果，这因他而起的因果。
所谓的复仇，或许本没意义，手起刀落间，也是苍凉。手刃仇人又如何？纵使能杀光所有敌人又如何？会快乐吗？未必。
但意义本身又有意义吗？也未必。
栾天只知道，这因果因他而起，也应由他而终。
他哪管那些说教的意义，他只要求得一份心安，一份坦然，一次可以自己掌握的机会，用自己全部的爱，去回应那爱他之爱。
天地玄黄。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世人皆云：有因，就有果，栾天不想敷衍这些因果，这些横亘在他与他所在意之人之间因果，包括空间，包括时间，包括一切的一切。
如果有，他会毫不迟疑的把它们，斩断！
第116章花子鱼
“小离，我们该离开了···”
栾天手里拿着那份玉简，神识读着里面的信息，淡淡说道。
“嗯。”
乾坤戒里面，一道柔和的目光传出。她懂这个男人，这个有担当，有责任的男人。
在她心里，早晚会有这一天的。他会带着她回到那里，那里曾经有明媚的阳光，有他们的欢声笑语，有他们温暖的牵手。不过，这无关于爱情。
因为他不会欠任何人的，这任何人，包括她。如果非要说欠，那只能说他还欠她一份爱情，他给不了她的爱情，他的爱情已经给了另外一个人。
她知道，但她选择不计较，就让他这样永远的欠着，也挺好。不是因为无奈，才选择不计较，她不想让他有丝毫为难，一丝都不想。
雨，不紧不慢的下了起来。在这北地寒疆，雨还是挺珍贵的。淅淅沥沥，没有瓢泼大雨的爽快，但别有一番窃窃软语般的柔情。
无霜城整个湮没在烟雨雾气里。他和她，就在这样的雨天，踏上了离开的传送阵。
栾天简单的跟万里飞道了个别，婉拒了他安排相送的伙计，孤身一人闪身进入传送阵。
以他现在对空间的理解，已能隐约判断出这传送阵的原理，应该是通过对空间的扭曲，达到快速送达的目的。
进入后，内部是一个光怪陆离的圆形通道，只需盘坐在内即可。通道足有一人多高，空间还算宽阔，里面一片白茫茫，盘坐在内，在一股大力推动之下，人便飞快的沿着通道自动飞行。
因为飞行的速度非常快，加上周围涌动着空间的挤压之力，对传送者的修为和抗压能力，都是一种不小的考验。
栾天有战神体质，硬抗传送的压力对他来说，倒不算难事。因为是第一次乘这样的传送阵，他一直好奇的睁着眼睛。
通道的壁是半透明的，不时有各种扭曲的物事飞驰而过，有的如高山，有的如大河，有的似人影，辨别不出是真实事物的影像，还是来自于虚幻。
无霜城距水云大部颇远，即便是通过传送，也需数十个时辰。栾天就这样在传送通道内盘膝飞行，每看一会，就闭上双眼，感悟一下空间扭曲的妙处。传送通道里面，无处不在的空间扭曲之力，对他的战神体同样是一种锻造。
栾天在传送阵内飞速穿梭着，对于此时在万花楼内部掀起的一场轩然大波，浑然不知。
这场大波因他而起，敲响夔牛鼓，辉圣亲赐玉牌，这次又出巨资修建罗云镇万花楼传送阵，让很多人开始留意起这个进入万花楼不久，便成为客卿长老之人。
这些留意的人中，就有水云大部万花楼的楼主花子鱼。这花子鱼表面上的身份，是水云大部分楼的掌柜，其实地位，更为显赫。
此人所出身的花家，乃是一修炼世家，传承久远。同时，这花子鱼也是万花楼的幕客，是为数不多的，通过幕客甄选进入万花楼的人中之一。
花子鱼原本并不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他的天女道侣名叫子鱼，后来，他便改为这个名字。也是因为子鱼居住在水云大部，花子鱼这才以幕客之尊，任了这水云大部万花楼的分楼主。
而这些，还都不足以说明花子鱼的超然之处。万花楼内部早有传言，说花子鱼将是万花楼下一任的圣子。
圣子，对任何宗门而言，都是这个宗门年轻一辈中的顶尖修士。圣子的认定，条件极为苛刻，要资质绝佳，要气运绝佳，有大机缘在身，要在岁龄不惑之前，就有洞虚境以上的修为···
所以，各宗门对圣子的设立都慎之又慎，宁缺毋滥。也是基于此，万花楼就在过去的数年间，从未设立圣子，而这花子鱼，据说就是符合条件的最佳人选。
人往往就是这么奇怪，他们会无故的排外，自以为是的认为，后来者不应该比自己出色。
他们往往不会去嫉妒那些比自己差太多的人，因为不屑；他们也不会去妒忌那些比自己强太多的人，因为不及。
他们嫉妒的目标，往往是那些与自己最相近之人。因为他，与自己的距离最近，他们本来不相上下，但若他超越了过去，自己就会被挤在后面了。
很多时候为了这份妒忌，为了打压对方，甚至会不择手段。他们认为，把对方踩在脚下，是抬高自己的最便捷之路。
栾天的一系列举动，引起了花子鱼的关注，他有些嫉妒了。此人不但敲响夔牛鼓，成功进入万花楼，还得到了辉圣亲赐的长老玉牌，这次又个人出资建设罗云镇万花楼。
更重要的是，从无霜城分楼传来的信息显示，此人的识龄才三十岁而已，比自己还要年轻一些，但修为已是洞虚境中期，仅比自己低一个阶层。
“此人，是个大威胁！”
花子鱼盘坐在房间之内，看着玉牌内的关于栾天的信息，口中喃喃，目光阴冷。心底却是发出不忿的怒吼：
“凭什么！凭什么！”
若说世间一遭是一场苦海，世人皆劝回头是岸。但何处是岸？只能在心里。对有些人来说，就算有岸，可真的是一片春光，一片祥和，一片悠然，一片只有他们梦想中的天荒地老？
佛讳莫如深，曰，不可说。
或许，是他不知。
算算时间，栾天应该快到了。花子鱼唤来大厅的管事伙计，嘱咐了几句，然后转身，走入内室。内室里，一名美艳的女子在盘膝打坐，绛纱朱颜，如花似玉，白衣胜雪。
栾天对花子鱼也是有所了解的，在来之前，万里飞就着重的给他介绍了一下，这位水云大部分楼的楼主，这位万花楼的希望之星。
遇高人岂可失之交臂，他的内心，充满了对这位同辈的敬仰和期待。只是，他未曾想到，等待着他的，与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很快，传送通道前方出现一道耀眼的光门，随着逐渐靠近光门，推送的大力逐渐减弱了下来，速度减缓，至光门处恰好停止。
栾天站起，走出光门，已是来到了水云大部传送阵。他迈步走出还荡漾着空间波纹的传送阵。
马上有守卫过来核查身份，栾天将长老玉牌递给他，守卫看过后，对着栾天躬身抱拳，恭敬说道：
“欢迎亦长老来水云大部。”
守卫回身，挺拔站立原处。栾天抬头远望，终于看到水云大部的天了。水云部的天，很蓝，蓝的犹如一块巨大的水晶，望之令人心旷神怡。
他对这里充满期待，不知这里，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第117章肉食者鄙
心胸，永远是衡量一个人，所能达到的最高成就的，关键标准。
肉食者鄙，没有远谋。
没有远谋，则会引来近忧！
······
水云大部，是由原来此处两个最大的部落，合并而来，一个叫水部落，一个叫云部落。两个最大的部落强强联手之后，周围便有众多的小部落纷纷依附，逐渐形成了现在水云大部的规模。
水云总部的所在地，是一处城郭，名叫水云堡，城楼上彩旗飘舞，禁制之光闪耀，规模比无霜城要大上不少。
在城墙四周围，散落着数个群聚在一起的帐篷群，在每个小部落的中央，都竖立着一杆大旗，旗子上的标志各有不同。这些，应该就是那些依附的小部落了。
万花楼的水云部传送阵，位于城郊一处特设的驿站，距离最近的城门，不过半里地。
栾天沿着驿道走进城门，将长老玉牌出示给城门守卫核实之后，守卫拱手放行，万花楼的玉牌，在水云大部也通行无阻。
沿着水云堡主干道一直往城内走，在城中央道路的一侧，有数座联排的高楼，这就是水云部万花楼了。
栾天迈步进入大厅，有伙计迎了上来。看过栾天的玉牌之后，伙计躬身微笑说道：
“亦长老，已为您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说完，伙计没有往楼内走，而是带着他出了万花楼，沿着栾天来时的路，折返往回走，走了一会，右拐走进一条巷道。
伙计一边走，一边对栾天说道：
“此巷道内所有产业，都乃我万花楼所有，花公子特意交代过了，安排您在万花别院住下。”
栾天微微咂舌，竟在这水云堡的中央地带，拥有如此大的产业，可见此地万花楼家业之丰厚。同时也微微沉吟：
“万花别院···”
虽然略感诧异，但他并没有没多想，跟着伙计走进了一处院落之内。
万花别院端的精致，三间青石瓦房，分正厅和左右两厢，每间的屋顶，点点闪烁琉璃之光。带有一个不大的小院，院中植一棵菩提树，树影婆娑。菩提树下还有一个小水池，池中游鱼追逐，荷花清香扑鼻。
进入屋内，日常应用之物俱全。中间是一个小客厅，两侧是修炼起居之所，云床也是青石打造，非常适宜修炼。
伙计寒暄几句后，便回去向花子鱼复命。栾天只当水云部万花楼家大业大，所以才有如此的待客排场，也没有多问，便住了下来。
入夜，栾天盘坐在云床之上修炼，回想着几天来的一系列经历，总结一下收获与不足。
现在，每天总结一下，成了栾天的必修课，他认为，只有不断的总结，才会让自己不至于重复犯错，才会让自己不停的成长。在成功时，可以获得经验，于失败处，一样可以。
他拿出那枚记录着蚩蟒和无支命信息的玉简，逐句阅读着里面的介绍：
蚩蟒：蟒族族长，目前修为，洞虚境初期。天赋神通为吞天妖法，以吞噬生灵为修炼之法，性情残忍狠戾，本命法宝是一条由先辈蟒妖之骨，所练成的蟒鞭。
蚩蟒居住于东海域水云部雷泽之渊内，辖下蟒族数以千万计，雷泽之渊乃只适合蟒族生存的沼泽之地，外族进入其内，罕有生还者···
无支命：为南海蛟族和蟒族杂交所生，目前修为，洞虚境后期。无支命具有龙族、蛟族、蟒族三族天赋神通，属于散修中名列前茅的顶级修士之一···
“无支命···无支祁···”
从第一次听到无支命这个名字，栾天就觉得有些熟悉。后来，他想起小米说过的，杀敖横之人叫做无支祁，感觉到两人或许有些关联。但不管他们两人是否有关联，这无支命是必须要先除掉的。
将已发生的和即将要做的，仔细盘算了一遍之后，栾天盘膝入定，进入修炼之境。
想到此次任务的艰险程度，栾天特意将久未修炼的移花诀熟悉了一下。这移花诀取移花接木之意，本为丹道之修的辅助功法，用来摸清动植物的药理之属。
对于人族修士，这门功法还有一宗妙用，那就是可以以生灵之意，改变修士的相貌。
次日，栾天来到万花楼，刚进大厅，昨天见到的管事伙计笑着跑了过来：
“亦长老，好早。”
“嗯。”
栾天微微点头，直接说明来意：
“我想发布一项任务。”
“亦长老请吩咐。”
栾天将一枚玉简递给伙计，伙计神识扫过后，迟疑了一下：
“这个···”
“怎么？”
“这样的任务是不能发布的，还请亦长老谅解。”
“噢？还有万花楼不能发布的任务？可否带我去见你们花掌柜？”
“请稍等。”
伙计示意栾天在大厅稍候片刻，转身快步走上二楼。不一会，又快步跑了回来，笑着拱手说道：
“亦长老，我们花公子有请。”
栾天也不搭话，跟着伙计来到二楼花子鱼的房间，伙计轻敲房间之后，里面一个如女子般轻柔的声音传来：
“请进！”
栾天跟着伙计走了进去，房间内布置的极为雅致，倒颇有几分女子闺房的气息。一张大大的的豪华条桌后面，坐着一位貌美的青年男子。
花子鱼见伙计领着栾天进来，连忙起身，对着栾天一抱拳：
“想必这位就是亦长老了，花某近日楼中事务缠身，未来得及亲自拜会亦兄，还请亦兄不要见怪。”
栾天上下打量此人，皮肤白皙，面容英朗，一头长发披洒脑后，看修为是洞虚后期，给人的气质，倒是与自己所见过的名花，有几分相似。
只是这花子鱼，没有名花的阴邪之气。笑容倒是一样的让人如沐春风，举止一样的优雅。
“花兄，久仰了。”
栾天也一抱拳，继续说道：
“亦某此来是为发布一项任务，但被告知无法发布，不知却是为何？”
花子鱼眼神示意伙计出去，然后请栾天坐下，自己也在栾天旁边做了下来，满面歉意的笑容：
“亦兄有所不知啊，我万花楼乃是中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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