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独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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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但是这些年他最大的收获还数道法方面，从他的字可以看得出来，附近方圆百里的富户如今点名求取他默写的道经，他的字中正中带着一丝缥缈之气。

现在的他到不似丘处机的弟子，反而更像马钰，冲淡平和，不喜与人争斗。三家道理都造诣极深，养气功夫了得，一举手一投足，都仿若神仙临凡，翩翩君子。

长春子曾戏言，他这三弟子现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武功比他更甚，就连这修养也比他更像道士。

林志宁惯穿一身蓝白道袍，一头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腰间挂着长剑。面目并不十分俊朗，但气质十分出众，温和如玉。尤其一双眼睛，温和而极有神，目光深邃像是一片广阔而平静的湖海。

多年抄写经书的功夫没有白费，谁能想到他外罩衣袍显得颇为瘦削的身躯，书生气多过武人气息的身躯的强健，便是利剑划过，也只留个白印。那是他遇不懂处就请教全真七子，所得三家学识结合参悟《太阳真火经》的收获。

他依旧感觉到《太阳真火经》的浩瀚，每每参悟总有所得，以他一流巅峰的实力依然感觉只得冰山一角。有时候他会突发奇想，说不定真的能够凭借它踏上仙途。

现在的他下山游历的心思也渐渐变淡，一年中去后山打猎的次数也大大减少，********钻研武学道法。

藏经阁中藏书极丰，他全部翻看过。而他现在默写也大都写《道德经》等流传最广，时间最久的典籍，还有重阳真人亲手所书。让这些道理化为自己的积淀，以期更上城楼。

这天，师尊邱真人传人召唤他过去，说是有要事吩咐。林志宁停下例常修行，来到丘处机门外，朗声说道“师父，弟子林志宁拜见。”

听得里面丘处机开口召唤“志宁来了，进来吧。”林志宁推门进去，丘处机正坐在那里喝茶，看到林志宁进来，温声问道：“志宁，为师问你，你的功夫修炼到哪一步了？”

林志宁笑着回道：“禀师父，弟子现今开始着手任督二脉的修行了，只是现下修行缓慢，仍在积蓄内力。”

“恩，你着实不错，短短五年便超越为师了。前不久，我于诸师兄弟商议，要传你《先天功》，你看可好。”丘处机颇为感慨的说道。

“回禀师父，弟子想全真心法还没修炼大成，任督未通，是不是暂缓修习《先天功》。而且弟子曾听闻，我教《先天功》重阳祖师不是只传了南帝一灯大师吗？”林志宁疑惑的问道。

“傻小子，哪有典籍不传自家只传外人的道理。那是因为你周师叔祖不坐镇重阳宫，而我全真教有个大对头，以防别人来抢夺而已，虽然我们并不是怕了对方，但是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过我等师兄弟倒是修炼太晚，与神功无缘啊。”丘处机一脸好笑的看着林志宁，解释道。

“不过你想的倒也有道理，根基扎实循序渐进，说不定你还真能超过祖师的成就。既如此，你且去吧，待你功行圆满再来找我就是。”言罢，微阖双目，打坐用功去了。

林志宁见此，拜了一拜言道：“是，师父，弟子告退。”转身走出房门，也不多想，回道自己的居所继续之前未完的功课。

此事过罢，林志宁思绪精神回道全真心法的修习上来。全真功法都是相辅相成的，修炼剑法轻功都能促进内功的修炼，他也不天天只顾打坐，每日按照修习了几年的习惯，按部就班的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行。

这日林志宁无意中发现，他修炼的《太阳真火经》，吸收的天地灵气不仅化入身体，连他修习的全真心法产生的内力也带上了一丝暖意。其他影响倒是未发现，但新的内力在温养经脉窍穴上比之全真心法，效果高出不少，似乎强健身躯的功效也渗入内力一般。

看到似乎没什么坏影响，他也不去探究，那部经文的奥秘不是短时间能搞明白的，现在最要紧是积蓄内力，早日打通任督二脉。

虽然性子平淡，但是修习武学却是林志宁的兴趣所在，能登高一层，便有一重不同的风景，他却是想到那更高处看看。

第七章功行先天

这日，林志宁一如往常在后山悬崖修炼金雁功。金雁功虽然是基础轻功，但是重阳真人的才情着实令人敬佩，这门功法修习既能增进内息，而且修炼到高深处能凌空踏出三十七步，一窜达三尺左右，当然这是马钰修炼的结果，换成重阳真人，怕不止这个数。

林志宁的金雁功还踏不出三十七步，以他的功力踏出三十五步就会力竭落地。但这并不妨碍他攀爬这座悬崖，那悬崖上的脚印，都是这几年林志宁在此修炼踏出来的。

上下几个来回，兴致已尽，林志宁便不再下崖。站在悬崖边上，看着远方苍莽山势，不由得心神被这壮美吸引。

长啸一声，抽出长剑，手里全真剑法展开，到他现在的境界，练剑反而使得慢慢腾腾，一招一式使得分外仔细，仿佛带出每一招的真意快慢由心，但每一剑出好似隐隐有无数后着隐藏，引而不发。

这样运使长剑，反而比耍的快若闪电要累上许多，一个时辰过去，便是林志宁的身体也吃不消。

停下剑法修炼，他抓紧时间修习内功，疲劳的时候修炼内功虽然比平时艰难，但是内息的积蓄速度却更甚平时。而且他隐隐有所察觉，任督二脉贯穿也许就在这几日。

凝神静气，缓缓运使内功走过三十六个小周天，待心神归寂，方以意念为引，引动丹田及周身窍穴积存的内力冲向会阴。

许是他的积累比较厚实，也许是他的内力精纯，会阴一股而下。然后内力分为两股，一股沿督脉上行至百会，一股顺任脉而行也至于百会，两股内力齐齐相撞。只感觉轰的一声响，林志宁感觉眼前金花乱坠，瑶池仙女，玉宇重楼等诸般异象纷至遥来。

他明白此时万不可乱了心神，只一遍遍运使全真心法。须臾，幻象四散，仿佛有一滴甘霖自百会而降，过十二重楼，直入丹田。一时间天地仿佛更加明晰，精神更加凝练，世界变得多姿多彩，林志宁知道，他终于跨过任督枷锁，迈上更高层楼。

之后的修行，全真众人再不能给他提供指导，在内力的修行上他已经彻底走在了前头。一时间喜上心头，忍不住出声长啸。

待他稳定心神，巩固了一番修为，喜滋滋的下崖去了。

当他来到居所门前，就看到留守重阳宫的长辈都在等他，各个漏出期待的神色。林志宁不等他们发声询问，上前行礼道：“弟子见过师父，见过诸位师伯师叔。弟子炼气多年，今日终于有所成就。”

闻言全真诸子各个面色红润，激动非常。“好，好，太好了，我全真后辈有人矣。哈哈……”丘处机言罢，豪迈的大笑。

说来好笑，全真教好大名头，全真七子却没一个是江湖绝顶高手，从此后继有人，而且林志宁年龄不满二十，之后几十年中，全真教怕是要再出一个天下第一来，怎么能叫他们不高兴。

那边马钰也开声言道：“志宁，我等属意你为我全真首席弟子，你看如何。”说完其他诸子都眼露期待神色，丘处机也是一脸的期待欣慰。

林志宁思索半晌，想及不知道哪天莫名穿越，歉声言道：“师伯，劳您错爱，弟子实不耐俗务，只愿一心修习道法武功。而且众师兄弟实也不凡，何不另择高明。”

马钰闻言，不置可否：“你既然不愿，那此事就此作罢。日后的路吾等实在教导你不得，你要戒骄戒躁，小心慎行，万不可行差踏错。”说完招呼众人离去，丘处机出去前吩咐林志宁：“你晚些时候来找为师，为师有话与你说。”说完便也急匆匆走了。

晚膳过后，林志宁依言前往丘处机处。丘处机显然在等他，看到他过来，招呼一声：“你来了，坐吧。”“谢师傅，”林志宁谢过，找个椅子坐下。

“你果真不愿担任掌教之位？现在我与你去求掌教师兄还来得及。”丘处机看着这个曾经自己救下的小小少年，不觉他已长大成人。林志宁感动的说道：“师父，弟子此生只愿修炼武道，掌教职责重大，弟子实在担负不起此等重任，还请师父成全。”

丘处机闻言细细打量林志宁，看他神色甚是坚定，也不在劝他。点点头，说道：“你既然不愿，那就算了。你如今任督贯穿，也是时候开始后面的修行了，这本《先天功》你拿去仔细研习罢，我已经指点不了你了。”话中有失落，又欣慰，此时他心中百味陈杂。

林志宁恭敬的结过书册，也不翻看，说道：“师父。”“行了，不必多说，你且去吧。”丘处机一挥衣袖，说道。林志宁闻言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回道：“是，师父。”转身离去。

回到居所，林志宁能想到为什么丘处机意兴阑珊。江湖中人，任谁苦苦修行多年，被一个后辈小子轻松超越，心里总会不是滋味。

之后林志宁便开始《先天功》的修习，虽然能够过目不忘，他仍旧一遍一遍认真研读，书中有重阳真人的修行体悟，结合多年自己修炼的感悟，倒也明白不少。

先天功顾名思义，就是修行先天真气的法门。这门功法有两种修行方法，一种是先天之气充盈的，一种便是贯穿任督之后开始修行。可惜全真七子没有一个人满足其中一条，都在奇经八脉的修行中苦苦挣扎。

按照书中记载的法门，不多日，林志宁全身的内力全部转化为先天真气。他转化的快一方面得益于先天功这部绝世武学，另一方面他的《太阳真火经》每日里吸收天地灵气，使他的内力本就沾染了几分先天气息。

先天之后，真气的积累便不是关键所在，虽然不去可以修炼，但先天真气生生不息，自在循环积累。所谓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道家功夫修行大都遵从其理。所以到了先天便开始修炼精神。

这时，林志宁越发觉得《太阳真火经》博大精深，炼神的这部功夫，早早蕴藏在每日的修行中，从不间断。

第八章初探古墓

短短半年过去，这几日也许就是郭靖初遇黄蓉的日子。林志宁现在气质比起之前大有不同，如果说先前他是出鞘的长剑，不自觉的吸引众人目光，那么现在他便是宝剑归鞘，锋芒内敛。

他的样貌最多就是中等偏上，现下返璞归真，扔到人群中绝对毫不起眼。

不过林志宁倒是对目前的状况很满意，他是个很怕麻烦的人，越不起眼，便也不会引来麻烦。

修行多日，进境微不可察，林志宁静极思动，想下山游历。如果说这个世界有什么吸引他的，除武功之外，那么就剩下美景跟美食了，就连这个世界的主角，也丝毫引不起他的兴趣，因为主角就意味着无穷的麻烦。

自从六年前上了重阳宫，他就在没离开过终南山。师兄尹志平都跟随丘处机几次外出传道，而且也曾远行大漠给江南六怪送过信。其余众师兄弟们或多或少都曾下山，或行侠仗义，或传播道统。

而他现在也想下山去看看，看看这个世界与上个世界有什么不同，尝尝这个世界的美食，游历名山大川。而且修行到了这一步，也需要感悟人生百态，不是闭门造车就能有所成就的了。

禀告过丘处机，林志宁想到丘处机惊讶的神情就想笑。也许丘处机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宅了六年的弟子，整日里不是修行武学，就是研习道法的弟子，突然也想下山。

不过武林中人，下山行走也是常有的事，丘处机惊讶了一下倒也不多说什么，反而细细教导行走江湖的经验。林志宁虽然对此知之甚详，但也不愿薄了丘处机的脸面，毕竟人非草木，六年的悉心教导之恩，还有救命的恩情，都使他对丘处机极为敬重。

临走时丘处机告诉他，要他若是无事，可前往北京，他一位师兄是大金国六王爷之子。其中种种关窍，林志宁也尽皆懂得，只是丘处机不说，他便也不问。径直下山去了。

下得山来，林志宁一时也不知道去往何处，思想半天，觉得古墓密道近在眼前，去看看也好，看看九阴真经到底怎么个不凡。

书中说道，那密道的出口在终南山山脚一处极荒僻所在。林志宁凝神静思，就想到自己在终南山追捕猎物的时候倒是，见过一处傍水的山洞，就不知道是不是那处。

找到那处山洞所在，林志宁一个猛子扎进水中。不过他却是忘了他是半点也不会游水，他出生的地方极缺水，哪有水可游。

好在挣扎了一会儿，他便发现内功高深了水里倒也能撑一段时间，不再紧张下，没多久他就学会了怎么游泳，尽管姿势很丑。逆着水流，游了一顿饭功夫，他看到潜流一侧有个甬道，就知道运气不错，没走错地方。

往里行去，地上渐渐干燥，他知道到地方了。抬眼望去，就见头顶石壁上刻着九阴真经四个大字。再往前有古墓密道地图，他掠过地图，看向九阴武学。

就见那里密密麻麻有图形符号，也有文字解说。他仗着自己过目不忘，凝神仔细看了两三遍，确认记得准确无误，想想若是进的古墓里面碰到主人家，左右也不好解释。也不再往里打探，扭头便走。

又泅水回到来时的山洞，见到左右也无人来，便用功蒸干衣服，下山去了。

到山下也不买马，就那么信步游荡在终南山下的小镇。没多时，就从这头走到那头，街上也有持刀带剑的，见到同为全真门人，也都大都回礼，看到没什么可看的，他也不停留，出了镇子便轻功运起，向东方疾驰而去。

路上林志宁也慢慢参悟几下的武学。那易经锻骨篇好大名头，对林志宁却没多大用处，不说他从《太阳真火经》获得好处便强过它，就是如今他已经功行先天，也不须再易经锻骨。

不过好歹是一门绝学，化作武学养分，看看别家是怎么易经锻骨也是好的。于他大有裨益的却是诸般杂学，像是螺旋九影跟蛇形狸翻之术，对他的轻功修行有很大启发，也是有益补充。

全真也有点穴解穴的秘法，跟九阴真经里的相对照，他对于经脉窍穴的理解更上层楼。大伏魔拳法跟鬼蜮阴风吼更多的是充实了他的武器库，最让他惊喜的是移魂**，令他对炼神隐隐有了思路。

总之，林志宁感觉自己武功有成之后再探古墓的做法十分正确，这几门功法每一样都很有用处，倘若他耐不住性子，早早修习，不知道哪天才能到如今的境界。

现在就不同，他武学修为已到，再看这些武学便能很轻松吃透其中道理，修习起来也是事半功倍。

每日里行路，看到风景秀美，或不同别处，他便驻足赏玩一番。闲暇之余也归纳总结自身所学，武功倒是比在重阳宫时修炼的快了几分，让他大感出来的值当。

他所走的地方多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只有兴致已尽时才就近找座城镇，住宿休息，看看世态民情，尝尝当地美食。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尽管林志宁觉得自己一直向东行，偶尔还转道向南，却偏偏越走越北，渐渐到了金国中都北京附近。

第九章再遇丘处机

林志宁时常觉得自己的命运罗盘一定是坏了，他最怕麻烦，但是命运老是把他往麻烦中引。也有人说，看到麻烦不会躲吗？其实你躲不躲得过先不说，作为一个生活在现代几十年的人，哪有看到热闹不去凑的道理，哪怕不参与，强势围观也是要的。

显然武林中人没有一个愿意自己是那个被围观的猴子，假若你视他为猴子，他便打的你成为一只死猴子。俗话说人在江湖，生不由己。倘若有人像你求救你该如何，掉头就跑吗？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谁做的出来，但习武之人多半做不来的，习武之人气血旺盛，哪个又甘心受辱。

作为教派弟子，你若见死不救或救得迟了，求救的怨你见死不救，追命的也嘲笑你胆小如鼠名不副实，师门自己名誉尽皆受损；你若及时解救，便有麻烦上身。即便你有一身高明武功，另两方罢斗，调解其中恩怨，双方不见得都领你的情，说不得背后说你恃强凌弱。而且你救得人合你胃口还好说，要是救得人不对路，那就更是麻烦。

所以说很多时候，你被人开口求救，你便已经深陷麻烦了。

这日林志宁眼瞧着中都就在眼前，感叹自家路痴之余，也决定去瞧瞧这金国都城的景致。好像原著中记载，马钰、丘处机、王处一几位在这里遇到了危险，可别出什么差错才好，早点过去罢。

在中都城中游览一天，看这地方到底是一国都城，城池修建的颇为宏伟壮观。城内游人如织，往来商旅武士络绎不绝，北地汉人结合金人的饮食，也颇有称道之处。

看尽繁华，林志宁找了一间客栈，在楼上临窗一处坐了，喊小二给上了一桌好菜，一壶好茶，便自斟自饮，吃饭喝茶，不时看看外面街道夜景，好生悠闲自在。

尚未吃饱喝足，就见得窗外南面一朵蓝焰冲天而起。“不好，那是我派求救焰火，师父师伯有难。”林志宁虽然知道这一情节，但不知道具体位置，而且他是独自下山，一路上也未去全真分观，倒也不知丘处机行程。

冲楼下大喊一声：“小二，结账。”不等店小二上来，掏出一块银锭扔在桌上。轻功运起，从窗户窜出，脚踏屋脊，眨眼间人已经消失在远处。

还未到城外，就看到又一朵焰火腾空而起，林志宁心里也颇为担忧，教程加快，奔向焰火飞腾处。

不多时，他耳中听见有人动武厮杀的声音，急急冲上前去。走近才发现，马玉坐在地上，头上一缕缕热气袅袅升起，犹如蒸笼，一手拿着长剑，眼看就守御不住。丘处机也正被三人围攻，抽不出身来。

见状大怒，林志宁大喝一声：“贼子敢尔。”尚不及前，全真最精妙的掌法履霜破冰掌使出，凌空击向围攻丘处机的三人。不待他们做出反应，紧接着一掌拍向与马钰缠斗之人。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围攻马钰和丘处机的四人根本来不及应对，便被林志宁一掌拍中，纷纷吐血连连，向后跌倒。也不敢再出手各个凝神戒备，显然他们没料到，武功这么高强的人尽然出手偷袭。

那头上张三个瘤子的便是“三头蛟”侯通海，他莽撞憨傻，张嘴便喝问：“你是什么人？敢偷袭你家侯爷爷。”其余三人也愤恨的盯着林志宁。

林志宁暗运玄功，依着这些天研究透彻的鬼蜮阴风吼的法门，重重的哼了一声，就见到被他打飞出去的四人，口鼻奇奇喷出血来，那几人又惊又惧，再不敢多言。

林志宁也不问彭连虎索要解药，径直来到马钰身后，一股醇和的先天真气输过去，配合马钰自身内功，一起逼向手上毒创。就见立时马钰手臂黑色迅速退去，一滴滴黑色腥臭血液从创口滴落。

不多时，滴出的血液颜色渐渐变红，再无毒气蔓延之象。林志宁真气游走马钰经脉，看余毒已清便缓缓收工。剩下的只要马钰功行周天，过后只需再用点补血的药材，身体便可大好了。

那四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尤其欧阳克，眼见得一个年岁差自己许多的青年，须臾间打伤自己四人，虽说占了偷袭的便宜，但之后的一声冷哼便使自己身受重伤，那手内力逼毒的把戏，只怕自家叔叔也稍有不如。枉自己以为青年一辈远超同济，如今却被人家给比了下去，心中实实又嫉又恨。

待替马钰驱毒之后，连忙上前拜见丘处机：“师父，弟子来迟一步，您没事吧。”丘处机老怀大慰，应道：“为师无碍。志宁，为师替你引见一位好朋友，这位是你杨铁心杨大叔，他祖上是抗金名将杨再兴公。”

边上杨铁心与包惜弱早看的呆了，不想全真果然教徒有方，眼前青年看着年不足二十，一出场便将马丘二人束手的几人随手打伤。

林志宁上前拱手道：“全真丘师座下弟子，林志宁拜见前辈。”那杨铁心连连摆手，嘴里道：“不敢不敢，丘真人教的好徒弟，全真果然名门大派。”

正此时，忽听得马蹄声响，数骑飞至，当先的正是完颜洪烈与完颜康父子。

那完颜洪烈遥看得妻子依偎在另一个男子身边，心下大怒，抢上前去，便欲抢夺。忽的一刀迎面劈来，却原来是穆念慈见他欲行不轨，抢先出手。

完颜洪烈侧身躲过，后面亲兵纷纷上得前来，一拥而上，合战穆念慈。那边完颜康见了师父，暗暗吃惊，又看到王府聘请的武师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胆气早丧，连忙高声叫道：“都别动手，是自家人。”

那边众亲兵和穆念慈各自罢斗，完颜洪烈也注意到情势不利，也停下马步。完颜康上前见礼：“师父。”丘处机点点头，算是应过。

完颜康好不尴尬，见到包惜弱在侧，忙奔向母亲，道：“妈妈，我可找到你了，随我们回去吧。”

这边包惜弱凛然道：“要我再回到王府，万万不能啦。”闻言完颜康和完颜洪烈齐声惊问：“什么？”包惜弱抱着杨铁心手臂回道：“我丈夫没有死，从此天涯海角，我也随了他去。”

第十章杨铁心之死

听得包惜弱说道杨铁心就在眼前，完颜洪烈这一惊非同小可，但此时情势于他不利，沉吟不语。丘处机按耐不住，喝到：“无知小儿，你认贼作父，糊涂了一十八年。今日你亲父到了，还不认么？”

听完丘处机言语，完颜洪烈满含期待神色，“康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