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独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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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方泽涛府上的酒菜不是雁门那一家客栈能够比拟的，而人多热闹的场景也不是独自饮酒一般的感受。

热情的方泽涛他们，连连敬酒，仿佛林志宁不再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血眼魔君”，而是世家门阀，或者高门大派外出游历的正道少侠。

热热闹闹几个时辰，众人在不断畅饮中度过时间的流逝。

第十五章计议

许是美酒美食勾动了林志宁向往安逸的心，也许是洗去旅途的风尘疲劳，人变得神清气爽，他感觉精神也活泼了几分。

修整了一番，他拒绝了方泽涛的挽留，向着飞马牧场而行。

看着林志宁离去的方向，方泽涛暗自庆幸之余，也遣人告知飞马牧场，要他们多加行事小心。

虽然与林志宁欢宴一场，但是他挽留林志宁，实在是客气之语，他巴不得林志宁早点离开。不只是因为林志宁的来历成谜，他打算干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就是林志宁的行事风格，他一时半会也看之不透，这样谜一般的人物，还是早点离开为妙。

林志宁知道他们的意思，你上门来，我们就与你欢饮，款待与你，散场之后，就互不相干，你也最好赶快离开此地。

他不是玻璃心，知道人家并不欢迎自己，能够放下戒备伪装款待自己，已经难能可贵了，所以他很干脆的离开了。

离得牧场已经很近了，林志宁没有再纵马奔驰，而是骑在马上，随着马儿散步一般，上下起伏着，打量着牧场周围的环境。

而此时，方泽涛报讯的人手，早已抵达了飞马牧场，将方泽涛的猜测，以及他所知的关于林志宁的情报，告知商秀珣以及牧场执事们。

不管是商秀珣还是牧场的执事，都是一脸的凝重，他们知道，依着林志宁前行的方向来看，他多半会来到牧场。

不管是生意上门，还是一桩大麻烦，这都让他们不得不小心。

其实在此时看来，不管是一桩生意还是麻烦，都会变成麻烦，杨广还是这个天下的主人，至少名义上是，那么飞马牧场同一个不明来路的势力，交易战马，不管是杨广的猜忌，还是各方野心勃勃的势力，都会将目光转向飞马牧场。这对于一家谋求中立的势力来说，吸引太多的关注，并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要闭门不见吗，惹怒一个疑似疯子的高手，却也不是飞马牧场的福音。

大管家坐在那里吧嗒吧嗒不断的吸着烟袋，配合着凝重的气氛，越加让人烦躁，三执事陶叔盛从来都是野心勃勃，也不认为自己比旁人差了，此时更加暴躁，大声吼道：“怕他什么，谅他一介小儿，能有多深的道行，大不了我们群起而攻之。”

四执事是个秀气的年轻汉子，此时只是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独眼的汉子是二执事柳宗道，也是个粗豪胆大的，倒是比较赞同陶叔盛的话，点了点头，却没说什么；大执事梁怡到底老江湖，为人比较谨慎，摇摇头说道：“不可掉以轻心，此人能闯出偌大名头，必然不是无能之辈。”

商秀珣虽然也是满脸凝重，其实她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她本身能力武功都几位不错，担任场主以来，也受到众人拥戴，但是年轻高手却很少碰面，她却是想要见一见，这林志宁到底有何不凡之处。

良久，商震磕了磕烟袋，说道：“依我看，还是柳执事走一趟吧。他若不来便好，若是来了，我们也算是礼数周全，也顺便探一探他的来由。”

柳宗道哈哈笑道：“正该如此，就让我去见识一下，“血眼魔君”到底有什么不凡之处。”

商秀珣点点头说道：“如此也好，不过最好不要产生冲突，免得多生事端。”

众人点头称是，计议已定，众人各自散去。

林志宁此时被飞马牧场的美景看的心旷神怡，连连称号，心里不住赞叹，商雄真是好眼光，竟然寻得如此宝地。

在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湲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当林志宁悠闲的经过山道，来到可鸟瞰牧场的山岭时，见到山下田畴像一块块大小不一的毯子，构成美丽的图案，不由心旷神怡。

在充满悦目色彩，青、绿、黛各色缀连起来的草野上，十多个大小不一的湖泊像明镜般贴缀其中，碧绿的湖水与青翠的牧草争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美得令人屏息赞叹。

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草原尽头都是山峰起伏联机，延伸无尽。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各险要和关键处都建有哨楼碉堡，峡道出口处设有一座城楼，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横互峡口，下面满布尖刺，须靠吊桥通行，确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之势。

难得如此宝地险地，也难怪飞马牧场能够再这样的地方，驯养重要的战略物资——战马。

第十六章套话

独眼汉子柳宗道见到林志宁的时候，也忍不住吸了口冷气，若不是见到林志宁，单凭人们的传言以及自己的想象，如何能够知道林志宁那双血眼的恐怖。

他大言炎炎的想要试探林志宁，真正见面，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试探。

仿佛一盆冷水，浇熄了他的热情，不说林志宁武功如何，单凭这一双血眼，就能让很多心智不坚的人物，失去对敌的信心。

这样诡异的人物，他不知道牧场的守卫力量能不能抵挡林志宁的侵入，但是现在他却不敢去赌，他已经打定主意，这样的人物，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努力的定了定心神，上前一步，拱手朗声说道：“原来是“血眼魔君”大驾光临，在下飞马牧场二执事柳宗道，见过阁下。”

他已经确定了林志宁的身份，那双血眼不是什么人能够模仿的，能在眼波中仿佛流淌着血液的，只有眼前这一位了。

“原来是柳执事当面，在下林志宁有礼了。”林志宁懒洋洋的骑在马上，随意的拱拱手，说道。

柳宗道并不在意林志宁无礼的举动，他虽然听报讯的说起过，但是真正见识到林志宁之时，却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那一双眼睛流露出来的，是急于择人而噬的疯狂，但是林志宁的举动，虽然有些无礼，却也偏偏显得亲近和煦，这种反差，让他非常难受，心里忍不住暗暗嘀咕，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啊。

不能试探林志宁的武功，却也需要弄明白林志宁的来意，他很直接的开口问道：“不知道林兄来我牧场有何贵干，但有我牧场能够出力的，一定让林兄满意。”

林志宁却没有回答他的问话，飞马牧场从外面看已经很是不凡。他想要进去瞧上一瞧，而且大名鼎鼎的鲁妙子，就藏身飞马牧场，好不容易来一场。怎么错过。

笑了笑，说道：“在下确实有些事情需要商场主帮忙，而且飞马牧场景色优美，林某早已心向往之。怎么，柳执事不打算请我进去赏玩一番吗？”

林志宁一副商量的口吻。面上也带着和煦的笑容，但是配上他的眼睛，柳宗道却不知道林志宁是不是真的向他表现的这般和煦，他有心拒绝林志宁的要求，但是一时之间想不到合适的理由。

随意的托词，势必会得罪眼前的人物，在不知道林志宁性情之时，得罪这样一个高手，对于他自己，以及飞马牧场而言。没有半分好处。

经常去往突厥等异族领地交易种马的经历，早已将他锻炼的极为精明，他并不是看上去的那般鲁莽，心念一转，就明白了此间的厉害。

虽然有引狼入室之嫌，但是大大方方的将他请进去，也比得罪了他，让他偷袭潜入来的让人放心。

这些心思动得极快，林志宁话音刚落下，他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哈哈笑着说道：“来者是客，怎么能将客人拒之门外，请。”

说罢，让开一条通道。让林志宁随着他进了牧场。

进入牧场后，柳宗道等重登马背，带着林志宁，顺着碎石铺成的道路朝飞马山城慢慢行去。

一路上，柳宗道一边热情的介绍着牧场，一边有意无意的套着林志宁的话。企图得到一些更多的信息。林志宁并不在意他的套话，虽然对于牧场知道的不少，柳宗道的介绍，依旧让他对这似是与世无争的飞马牧场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第一代建这城堡的飞马牧场场主商雄，乃晋末武将，其时刘裕代晋，改国号宋，天下分裂。商雄为避战祸，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机绿巧合下找到这隐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乐业，建立牧场。

由牧场建成至隋统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间，飞马牧场经历七位场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权。其它分别为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经过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围迁出，组成附近的乡镇，至乎沮水的两座大城远安和当阳，其住民过半都源自飞马牧场。

飞马牧场亦是这区域的经济命脉，所产优质良马，天下闻名，但由于场主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一贯以商言商。

第一代场主商雄乃武将出身，深明拳头在近的道理，遂鼓励手下族人研习武艺，宣扬武风，是以牧场内人人骁勇擅战，无惧土匪强徒，成为了一股能保证地区安危的力量，赢得附近城镇住民的崇敬。

从正面看去，飞马山城更使人叹为观止。

城墙依山势而建，磊石而筑，顺着地势起伏蜿蜒，形势险峻。城后层岩裸露，穴窍峥嵘，飞鸟难渡。

入城后是一条往上伸延的宽敞坡道，直达最高场主居住的内堡，两旁屋宇连绵，被支道把它们连结往坡道去，一派山城的特色。

建筑物无不粗犷质朴，以石块堆筑，型制恢宏。沿途钟亭、牌楼、门关重重、朴实无华中自显建城者豪雄的气魄。

内堡更是规模宏大，主建筑物有五重殿阁，另有偏殿廊庑。大小屋宇井然有序罗列堡内，缀以园林花树，小桥飞瀑，雅致可人。

柳宗道一边介绍，一边也观察着林志宁的脸色，看到林志宁被这粗狂质朴跟雅致可人相结合的美景吸引，也是满脸自豪，然而想到半天套话的成果，却是也让他失望不已，也更加警惕。

为了套取林志宁的情报，他甚至不惜将牧场的老底都抖了出来，然而却只知道林志宁的姓名，这还是他主动告知，其他的不管是武功或是来历，竟然一无所得。

这让他心里充满了挫败感，以及突然而来的惊骇，因为他绝不会同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说这么多牧场的事情，虽然这些被人知道，也不会对牧场有多大妨碍，但是让他不知不觉中，将这些东西抖出来，这种感觉让他惊惧不已。

他已经深深的明白，这样的人物，不是他能对付的，好在目前林志宁，还没有恶意，也让他心里稍微好过了一些。

第十七章商秀珣

很快，柳宗道脸上就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他已经看到场主跟大管家的身影了。

这样的人物，还是交由场主跟大管家亲自对付吧，我实在有心无力，柳宗道心里默默的想着。

这并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他久经考验，虽然并不擅长同人言语交锋，套取情报，但是如此狼狈的情况，从未遇到过。

商秀珣跟商震也是听说了柳宗道的情况，才临时决定，亲自见一见林志宁的。

他们原本也很放心柳宗道，这个独眼的汉子，看上去有些粗莽，但是却很精明，交易往来，从未出过差错，然而现在却差点把牧场的老底全部抖出来了。

林志宁比柳宗道的眼力高明许多，他当然看到了商秀珣跟商震，即使从未见过这两人，但他依然认出了他们。

不说原著中从来烟袋不离身的大管家商震，太好辨认，就是那如同高崖上下望人寰的绝美云岫，美好灿烂得不像人世该有的绝美女子，也只有场主商秀珣才拥有这般的风姿。

那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淡雅的装束更突出了她出众的脸庞和晒得古铜色闪闪发亮的娇嫩肌肤，散发着灼热的青春和令人艳的健康气息。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这双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仙酿的凤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

不管是因为顾忌自身穿越的不确定性，还是抱着欣赏原著的心思，亦或者他将更多的心思放在武学上，总之以往看到绝色美女，林志宁大都是远远的观赏她们的绝世风姿，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仿佛被这美好，彻底迷惑了心神。

商秀珣打算亲自见一见林志宁时，她心里有一分好奇，人们总是会对于同龄中名头响亮的人物比较好奇，更多的是凝重，她精明干练，牧场的安危，她从来都不寄托在他人身上，所以林志宁这样一位人物来到牧场，她不知道对牧场来说是好是坏。

然而当见到林志宁之时，她心里免不了有些轻视，也有些羞恼，同时也隐隐有那么一丝窃喜。

林志宁的目光太讨人厌了，对她来说。虽然林志宁看向她的目光并未有淫邪，亦或者噬人灵魂的感觉，但是当一个男子直勾勾的盯着她时，眼珠都不会转动，依旧让她很不喜欢。

她觉得林志宁“血眼魔君”的名号有些夸大，虽然林志宁的目光很清澈。自己的容貌被人赞美，让她有一丝欣喜，但更多的还是羞恼，她从来就不是个花瓶一般的女子。

林志宁并不知道，他的眼睛有那种魔力，但是当他呆愣楞的看着如同云烟深处一轮皎月般的女孩之时，那种噬人心魄的魔力，早已经消失无踪。

即便是他见多识广，此时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商秀珣的美丽。

直到耳旁传来一声轻咳，林志宁才从迷茫中惊醒，他实在有些尴尬，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有一天，盯着一个女孩儿，忘却了一切。

他脸上微微一红，随即变得正常，若无其事的见礼道：“想必二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飞马牧场场主商秀珣，跟大管家商震了，在下林志宁，见过二位。”

他以为自己的糗态，并未被他人看见，只不过他虽然转变的很快，但是一直观察着他的举动的三人，都将他看的明明白白。

商震跟柳宗道见多识广，当然知道自家场主放在江湖中，容貌也是天下少有的人物，林志宁呆愣楞的看着商秀珣，他们一点儿都不觉的意外。

让他们感觉到意外的是，林志宁好大的名声，尤其是他的名号，显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居然从林志宁脸上看到了尴尬，更看到了羞涩。

尤其柳宗道，他的感觉更加深刻，心里暗暗的想道：“还是自家场主的魅力非凡，这个林志宁不知不觉让自己吃了个大亏，还是抵挡不住场主的魅力。”

商秀珣却觉得有些好笑，林志宁的名声绝对不好听，没有谁会认为一个被称之为魔君的家伙会是一个好人，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听到自己轻咳之后，居然会有被发现干坏事之后的羞涩，这让她觉得林志宁名不副实之余，也对林志宁产生了几分好奇。

林志宁当然不算是个好人，但是他看到商秀珣却也没有太多的杂念，就是感觉这个女孩儿好美，所以他看向商秀珣的目光很清澈，虽然有些魔怔，这也是商秀珣虽然羞恼，但是却没对他产生恶感的原因。

不过总算是他名声在外，虽然三人都感觉林志宁的举动有些好笑，但是却不敢真正的表现出来，谁知道这家伙，恼羞成怒会干出什么事来。

商秀珣也似没看到林志宁的窘态一般，拱拱手，说道：“林兄大驾光临，小妹喜不自胜，里面请。”

林志宁并未察觉有何异常，他只当商秀珣对于上门的客人，都是这般客气。

然而此番话听在商震跟柳宗道耳中，却截然不同，他们熟知场主的秉性，知道她并不是对所有人都会客气的人物，何况林志宁这样一位不知底细，甚至不明敌友的人物。

不过他们也不会去质疑商秀珣的做法，不只是商秀珣威望很高，更多的是，他们也不想就这点跟场主计较。

第十八章寄养

林志宁却心里暗暗舒了口气，心道还好，他们并未发现自己的不妥之处，老神在在的随他们进了议事大厅。

一边走林志宁心里也想着自己的不妥之处，难道真是春心萌动了吗，怎么看到一位美女，就转不开眼睛了呢。

然而，他心里并没有给出一个答案，所以他此时的表现，让人不由的产生些许误会。因为在想不明白的同时，他不断的偷偷打量着商秀珣，企图从这里得到答案。然而他的举动实在称不上正大光明，一个年轻男子偷偷打量一个绝色美女，很难让人将他看做一个光明磊落的人。

所以商震跟柳宗道心里，林志宁的人品陡然降了好几个层次，这却不是他们对商秀珣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商秀珣确实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但是不管正道少侠，还是魔道新星，如果光明正大的盯着场主，他们只会称赞他眼光不错，因为他们知道场主的魅力有多大，即使他们或许不认同他。而林志宁的做法却让他们有些不齿，连光明磊落都做不到，也不过是一介流氓罢了。

商秀珣也察觉到了林志宁的小动作，她也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不过她跟商震以及柳宗道的看法不同，她只是觉得林志宁很好玩。

没错，就是很好玩。也许是林志宁清澈的目光让她先入为主的感觉林志宁并不是个无赖登徒子，所以林志宁偷瞧她，让她觉得林志宁虽然闯出了偌大名头，实则依旧是个羞涩的大男孩。

不得不说，这对于林志宁来说，实在是个美妙的误会。当然，假如他真的对商秀珣有所企图的话。

只不过，现在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是因为商秀珣的美丽让他心折，还是因为自己春心萌动的举动。他自己也有些茫然。

不过目前来看，林志宁的举动，却也有些无心之妙的意思，最起码。不只是商秀珣还是其他人，对林志宁的戒备之心，显然没有他刚来到牧场之时那般强烈。没有谁会将一个有色心却没色胆或者羞涩的大男孩，当做一个威胁。

林志宁很快就抛却了自己的臆想，因为这段路实在太短了些。没等他想明白，已经到了议事大厅，此时却不是想自己心事的好时机。

林志宁的意图，再次让牧场的管事们感觉到不可思议，也让商秀珣对他的感觉更好了几分。

独眼巨汉首先忍不住大声问道：“什么，你奔驰千里，就是为飞黄找一个好地方？”

这却不是他没想到，即便商震、梁治他们也想不到这种结果，他们从来都不知道，有一个人会为了一匹马儿。不惜奔驰千里，只为了马儿能过的好一些。

商秀珣也忍不住盯着林志宁，她实在没想到，林志宁来到飞马牧场，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管如何，她对林志宁的观感，更加好了一些。连一匹马儿都照顾的这般周到，这样一个人，很难让她产生恶感。

他们当然认识林志宁胯下那匹宝马，不说林志宁从杨公卿手里抢夺这匹飞黄上厩马。就是他们驯养战马这么多年的经验，也看出这匹马的不凡之处。

让他们都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无论什么人，在得到一匹宝马之后。不是骑着宝马炫耀，亦或者以之行走天下，而是为马儿寻找一个合适的去处，这是在太过颠覆它们的认知。

林志宁却没感觉到他们的疑惑，只当他们是不情愿，挠挠头。说道：“你们也不愿意吗，我实在找不到一个最合适的地方了。”

这下连注重仪态的商秀珣都忍不住翻个白眼，心道这人莫非是个傻子吗，这样的好事，谁会不愿意，不说这匹马儿本身就是飞黄上厩马，就是杨公卿再怎么废物，他挑选出来的，也是那匹马儿中最好的一匹。以这样的马儿作为种马，没有一家牧场会拒绝这样的好事，他们惊讶的并不是想要拒绝，而是不敢置信。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林兄，你真的想要将这匹马儿寄养在牧场中么，要知道，不管是武林，还是官府，这样一匹宝马，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林志宁笑了笑，认真的说道：“我只是看你们牧场实力不错，而且环境也很好，想必飞黄在这里过的会很开心。不过有一点我得先说清楚，无论如何，你们都不能虐待它，更不能将它出售，否则我会很不开心。”

他没在往下说，但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他很不开心，那么就要让他不开心的人更加不开心。

不过此时众人的心思都不在这里，他们一方面感觉到震惊，一方面也感觉林志宁确实是个疯子，若是他们得了宝马，无论如何都不会送于别人，不管林志宁是寄养也好，还是将马儿送与他们也罢，都没有区别。

商秀珣认真的看着林志宁的神情，她已经确定，这确实不是一个可以以常理度之的人物，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林兄放心，我可以做出承诺，无论如何，一定会帮你照顾好这匹飞黄。”

听到商秀珣答应，林志宁才高兴起来，笑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太好了。”想了想，说道：“既然你帮我这个忙，日后你遇到什么麻烦，只管来找我，我一定不会推辞。”

这话一出口，不管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