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独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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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高看了林志宁，林志宁虽然听出了他的一部分意思，但是并不知道他的苦心，而且林志宁的推脱之词，就更加不敢让他将商秀珣托付给林志宁了。

这些年那些致力于天道，致力于破碎虚空的高手们，有哪一个过的潇洒自在的，向雨田不知所踪，石之轩陷入了精神分裂，宋缺将自己困守在宋家山城，堂堂道门宗师宁道奇，沦为佛门打手。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他不敢赌那万一的机会，天道或者破碎虚空的诱惑太大，也太容易泯灭人的性情。

可惜了，他叹了一口气，不再去想林志宁，总归是个外人，既然不能帮到商秀珣，那便跟他没有关系了。

一夜未眠，天色渐白，林志宁的眼中渐渐有了焦距，推开窗户，看着屋外戴着露珠的花草，林志宁突然无声的笑了。

生活已然这般，多想又有什么用处，没来由败坏心情。

掬起一捧清水洗把脸，感觉所有的愁绪都顺着水流，淌下了心头。来到院中，拉开架势，打了几趟拳法，浑身每一个细胞欢呼跳跃的感觉真好，还是武功最让人感觉愉悦。

只待见过商秀珣一眼，不管是什么结果，他都已经不想去理会了。来牧场要办的事情，已经圆满解决，见到让自己动心的商秀珣已经算是意外之喜，有什么其他的收获，那自然是极好的，没有其他的收获，也没什么可惜的了。

恢复了平静的林志宁，身上的天真，亦或者疯狂都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对自身的信心，以及淡淡的儒雅。

这一点，送来早餐的侍女感觉更加明显，昨日她亲眼见到林志宁的天真，以及吓尿三执事的强横，一夜未见，似乎眼前换了一个人一般。

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下林志宁，这个人还挺俊朗的吗，侍女心里暗暗想道，随即，她想道了什么，有细细看了林志宁一眼，她确信这就是昨天那人，只不过眼睛的颜色变淡了，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

“好看吗？”边上一声温和的声音响起，声音中有着调笑的意味，侍女俏脸上红了，扫了林志宁一眼，但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让她更加不好意思，娇俏的翻个白眼，脆生生的说道：“公子果然不是好人哩，就会戏弄人。”

搁下糕点，转身在林志宁畅快的笑声中，匆匆离开了。

第二十八章同游

想到被自己恶趣味逗弄的脸色发红，急忙退走的侍女，林志宁乐不可支的吃罢早餐。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啊，林志宁默默的想道，也许我也该找个侍女，每日里调戏调戏，养养眼也是好的。

在古朴大气中透露着精致典雅的城堡中漫步，林志宁此时才有闲心打量着牧场的景色，心情畅快的他，能从很多细节之处，看到牧场的底蕴。

不多时，商秀珣带着侍女迎了上来，商秀珣的脸色看不出有些什么变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侍女在商秀珣身后，对着林志宁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林志宁挑了挑眉头，温声打个招呼，“场主早啊，今日天色不错，不知可否带我游览一番牧场景色。”

商秀珣闻言，脸上的风轻云淡再也保持不住，挖苦道：“林兄真是好兴致，一大早来调戏我的侍女，还有闲心游逛。却不知林兄想好了没，该给我个说法了吧。”

林志宁没想到那个侍女居然将他调笑的事情告诉了商秀珣，着实有些不好意思，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在商秀珣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的瞪了侍女一眼，侍女吓了一跳，三执事的糗态她看的清清楚楚，林志宁一眼的威力她自然知道，然而这一眼虽狠，却也并无异常之处，偷偷的拍了拍颇具规模的胸脯，狠狠的回瞪了林志宁一眼。

商秀珣并没有看到侍女跟林志宁这番眼神交汇，她等了半天，却只看到林志宁好似全无察觉一般，心里顿时怒火升腾。心道，好啊，说好今天给我一个说法，到了今天，却连反应也没有。

冷冷的道：“林兄无话可说吗，那就请吧，我飞马牧场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侍女在商秀珣身后，虽然看不到商秀珣表情变化，但是跟随商秀珣时日长久，早知商秀珣脾性，知道场主生气了，早已收敛了小动作，静静地侍立在侧。

林志宁看到商秀珣发火了，也不再逗弄侍女，笑嘻嘻的说道：“场主何必动怒，天色这般美好，咱们正该欣赏美景。边走边说，如何。”

商秀珣闻言点点头道：“也好，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怎么，我跟你们场主有些私密话儿要说，你确定要跟来吗？”林志宁依旧保持着平静，声音也依旧很温和，但是他的话语听到商秀珣耳中，却让他们忍不住想打他一顿。

什么叫有些私密话儿，说得两人好像有什么私情一般，咬牙切齿了一番，商秀珣终于还是无奈的说道：“好了，小娟，你自去忙吧。”

“是，场主。”小娟一双美目疑惑的打量了一番林志宁跟商秀珣，在二人看向她之前，低下头去，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在支走了小娟之后，商秀珣心里也有些疑惑，她也不知道为何就答应了林志宁的要求，连怒火也仿佛从未有过一般。

林志宁也有些不可思议，他的话有些无礼，要求也有些唐突，他也没想到商秀珣这般容易，就答应下来。不过这总归是好事，他也不再探究。

两人结伴同行，商秀珣心事重重，她一方面疑惑自己为何这般忍让林志宁，一方面也不知道林志宁会给她怎样的说法。

林志宁却没注意到这些，携美同游这样的美事，无论哪个男人，都不会蠢到打扰这样的遭遇，兴致勃勃的打量着牧场的美景。

“林兄，现在总该说了吧。”无论是体察自身，还是想哪里有问题，商秀珣都没有发现异常，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久久不见林志宁回话，商秀珣心中又有些不满，忍不住看向林志宁之时，却听到林志宁幽幽一叹，说道：“我很羡慕你，真的。”

也许是林志宁脸上的怅惘神色，让商秀珣来了兴趣，也许是想要听一听林志宁到底因为什么这般说。她开口问道：“林兄为何这么说？”

“场主有这片基业，有父亲在旁，还有一帮忠心的下属，或者可以说是亲人更多一些，难道不值得羡慕吗。”

听到“父亲”二字，商秀珣已经满脸怒色，听完林志宁的话，她强压着怒火，问道：“难道林兄便没有这些么，有什么可羡慕的。”

“呵呵，我当然也有父母亲朋，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林志宁一脸的苦涩，他想化解商秀珣父女的恩怨，但是却想起了自己的情形，心里也有些失落。

“以林兄武功，天下何处不可去得，这又有何难？”商秀珣不解的问道。

“他们不在这个世界，我有去往何处寻找。”林志宁摇头苦笑一声，是啊，不能超脱，他终究还是见不到的。

商秀珣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歉声道：“抱歉，我不知道这些。”

林志宁也不想解释其中的误会，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的清的，而且他的解释旁人也并不一定能够理解的了。他继续说道：“场主，我知道你跟鲁师有误会，甚至是讨厌他。但是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苦，我相信场主一定深有体会。不妨给鲁师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林兄，我同你出游，是想要听你的解释。如果你是为了老头子说话，那便不要在开口了，我们之间不是误会那么简单。”商秀珣脸色早已转冷，恨恨的说道。

“好吧，希望你不要恨我，鲁师身受重伤，昨日我自不量力，想要为他疗伤，却反而加重了鲁师病情，恐怕他命不久矣。唉……”林志宁故意叹了一口气，偷偷的打量着商秀珣脸色变化。

第二十九章原谅

此时的商秀珣还没有三年后那般镇定自若，当然也没有鲁妙子收护她三年的安心，母亲的遭遇让她愤恨，所以林志宁的话，她还是半信半疑。

无论怎么想，林志宁突然跟她说这些话，都太刻意，也太可疑，很难让她不会怀疑，是不是林志宁跟鲁妙子两人商量好的骗局。

她秀眉微蹙，疑惑的打量林志宁，冷冷的道：“林兄，你莫不是同老头子串通好了，来骗我吧。”

林志宁偏头看了看商秀珣，那迷惑、嗔怒的神情，让他微微呆愣了一下。随即，耸耸肩，说道：“场主聪慧过人，我怎敢谎言欺骗，再说，我也没有骗你的必要。只因为场主与我有恩，我不愿看到场主伤心难过而已。”

看到商秀珣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林志宁继续说道：“实情如何，场主见到鲁师，自然明白，到时，还望场主不要怪罪我才好。”

看到林志宁神情不似作伪，而且商秀珣也实在想不到林志宁骗她的理由，不由得信了几分。

她痛恨讨厌鲁妙子，但内心深处，她绝不愿看到鲁妙子就此而逝，只因为她绝不想短短时间内，失去母亲之后，在承受失去父亲的痛苦。

即使这位父亲给她的父爱很缺失，即使这位父亲让她欢喜不起来，然而血脉总是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他也毕竟是她的父亲。

她可以放肆的咒骂他，也可以使性子不给他好脸色，但是她绝不能坐视他伤重不治，哪怕临死他知道她已经原谅他了也好。

沉默了许久，商秀珣再也忍不住了，她再怎么坚强，再怎么精明干练，亲人相继去世的噩耗，也是她不愿意承受的。

定定的看着林志宁，坚定的说道：“那好，我随你去见老头子。如果一切如你所说，那么你同牧场的恩怨，一笔勾销；否则，不管是你还是老头子，我从此都不想在看到。”

林志宁此时极想翻个白眼，但是他总还是知道场合时间不对，忍住了。正色说道：“就依场主所说，咱们走吧。”

两人并肩而行，谁都在没说什么，商秀珣脸色如常，没有丝毫变化，但是走在她旁边的林志宁却发现，商秀珣远远没有面上表现的那般镇定。因为虽然她控制的极好，但是行走的速度快了是事实，而且她的步伐之间，偶尔的凌乱，也瞒不过细心观察她的林志宁。

两人都脚程极快，而且鲁妙子的安乐窝并不远，所以很快两人就来到小楼下。

来到这里，商秀珣反而踟蹰了，她不知道是该直接上去质问鲁妙子，还是该担心他的伤势。无论鲁妙子的伤情是真是假，都让她无法接受。

听到两人的足音，鲁妙子已经知道是谁来到这里，他突然推开窗户，探身望了出来。

许是看到商秀珣主动来看他，不管是什么因由，总之他有些灰败的脸色，突然泛起了红光，只不过这抹嫣红，在他的脸上，是那般刺眼。

即使他的修为，心绪大乱之下，压制伤势也是有些吃力的，林志宁能够感觉到，他的气息有些散乱，也变得微弱了些许。

而商秀珣注意的却不是鲁妙子的惊喜，而是他灰败的脸色，以及突然的嫣红，武功不弱的她知道，林志宁并没有骗她，鲁妙子是真的命不久矣。

然而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考虑，以及看到鲁妙子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激动非常的神情，此时她更愿意林志宁是骗她的。就算两人老死不相往来，她都还知道，自己有个不称职的父亲在世。而如今，她却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现实，她刚打算要对他好一些，然而他却已经等不了了。

往日清脆的声音，此时也有些干涩，颤抖着问道：“老头儿，你的伤势果真无法可想了吗？”

鲁妙子没想到商秀珣来这里，是询问他的伤情，而话语中流露出来的关心，也让他心情大为舒畅。

他温柔的看着商秀珣，说道：“人固有一死，老头子也不能例外。我这一生，只愧对你们母女，我只怕等不到你的原谅了。”

商秀珣突然大声说道：“不许你提我母亲！”然而这话出口，看到鲁妙子黯然的神色，她突然间发现，她果真又要失去一位亲人了。而他们都死了，往日的恩怨，还有什么意义。

于是，她接着道：“你不是答应母亲要在这安乐窝吗，怎么你又不打算信守诺言么？”她的声音渐渐升高，话音中也多了一些悲伤：“你不是宗师么？你不是医术高明吗？你若是死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你的。”

她这话似在胡搅蛮缠，但是鲁妙子却笑了，笑的很欣慰，因为他知道，商秀珣终究还是原谅他了。

此时，仿佛体内的伤势，再也没有半分，没有什么能够让商秀珣原谅他，让他感觉到开心的事了。他心里再也没有遗憾，如果有，那就是没有帮商秀珣找到一个守护她的天使。

第三十章亲近

此时，鲁妙子的笑容在商秀珣眼里，再也没有往日的刺眼，因为她知道，这是他心愿已了的表现。

两人刚刚化解了误会，却没有多少时间来培养父女亲情，她刚刚接受了这位父亲，然而他却要离她远去。

商秀珣再也忍耐不住了，蹲在地上，双手扶肩，抱头暗自垂泪起来，这样的事情，再多的精明，也无济于事。

林志宁在旁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尴尬的看了一眼鲁妙子，鲁妙子沉珂未去，此时却仿佛没有什么伤患一般，一阵风般下了小楼。

慈爱的拍了拍商秀珣的肩头，说道：“莫哭，莫哭。生死皆由天定，能够得到秀珣原谅，老头子死而无憾了。”

商秀珣听到鲁妙子的话语，站起身来扑倒鲁妙子怀中，彻底放声大哭。

因为她的倔强，她的冷漠，即使鲁妙子心中有愧，也从来都没让她体会到这种感觉，这种父亲慈爱的感觉。当她享受的父爱的温暖，然而父亲却要离她而去，愧疚、不舍、伤痛等等情绪一致涌上心头，她半点儿都抑制不住。

哭泣了许久，商秀珣渐渐恢复了一些，她依旧趴伏在鲁妙子怀中，抬起梨花带雨的面庞，沙哑的问道：“真的没有一丝办法了吗？”

她没想要从鲁妙子怀里离开，即便她早已是个大姑娘，也早过了小孩儿懒在父亲怀里的年纪。

这种感觉让她感觉很美好，很亲切，也很温暖，她舍不得离开。

林志宁看到他们父女融洽的场面，也很是羡慕，他也多想跟父母来个拥抱，感受离别多年的温暖，但是他得不到。所以他羡慕，所以他要继续努力。

鲁妙子知道，如果林志宁真的能够剔除真气中的锋锐，说不定有一线希望，否则，即使祝玉妍亲至，她也拿鲁妙子体内已经变化的天魔真气没有丝毫办法。

他自己何尝不想多活一段时日，尤其是获得了商秀珣的原谅，他还未来得及享受天伦之乐。

但他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林志宁武功重回正途，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奇迹降临。

林志宁现在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鲁妙子彻底失去救治希望之前，剔除真气的锋锐，此时他也不敢打包票。给人一个希望，然后亲手打破希望的感觉，实在太残酷了。

鲁妙子或许是对林志宁也有些信心，或许只是暂时安慰商秀珣，他扫了林志宁一眼，依旧温柔的说道：“生死由名，或许有希望也不一定。”

商秀珣此时恢复了往日的精明，她看到了鲁妙子的动作，只不过，她没有怀疑鲁妙子跟林志宁串通，她以为鲁妙子是想林志宁帮忙，说些有希望的话语，让她能够放心。

所以，她看似不经意的扫了林志宁一眼，然后，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虽然林志宁出手，加重了鲁妙子的伤情，但或许林志宁身上，还是有些希望的。

这就让还红肿的，但是满是水色的双眸，再次扫向了林志宁。鲁妙子看向林志宁那一眼，或许是无心为之，但是商秀珣眼睛里，却不由得带上了一丝祈求，跟一丝希望。

自从见到商秀珣起，林志宁就对这个女孩办法不多，何况是她哭泣的红肿的，仍旧带泪的目光。这让林志宁没来由，有一种负罪感，让这样一位女孩儿哭泣，或者说绝望，实在太不应该了。

林志宁摸了摸鼻头，说道：“或许，我有办法。”话一出口，他就感觉不妙，以他费心帮助二人化解误会的举动来看，如果他真有办法，会不跟鲁妙子说么。鲁妙子模棱两可的话，是不是早已经知道，林志宁是有办法的。

何况鲁妙子先前还扫了林志宁一眼，以商秀珣的精明，很难让她不会怀疑，两人是不是早就串通一气。

鲁妙子也是身体一僵，他已经想到，假如商秀珣认为是自己同林志宁串通起来骗她，那么后果如何，他实在不愿去想。

好在，商秀珣或许是没有听出来林志宁话里的破绽，或许鲁妙子的怀抱让她迷恋，总之，聪明的她并未拆穿。

她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林志宁，虽然脸上还带着泪痕，像是满怀希望的问道：“哦，林兄果真有办法？”

然而林志宁看到的，却不是她满怀希冀，而是审视，不是怀疑他有没有办法的审视，而是想要看看林志宁怎么跟她解释的审视。

鲁妙子彻底放下心来，商秀珣并没有怪他，这已经让他很满足了。而且他自己也有些好奇，商秀珣天香国色，而且聪明过人，向来自视甚高。不是同样杰出的人物，虽然看起来或许亲切，但是从来都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站在云端。而林志宁居然能够改变商秀珣，让她能够听的进去他的话语，这已经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商秀珣的问话，更是让他感觉似乎是一个女孩儿向着亲近的人撒娇，或者质问，为何自己是最后知道的那般。

他也在打量着林志宁，像是要看出，林志宁有什么神奇之处，能够让商秀珣这么亲近。他认为这就是亲近的表现，一个陌生的男孩儿，居然比他这个父亲在商秀珣心中来的亲近，所以他也有些嫉妒了。

第三十一章皆大欢喜

作为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他也确实应该嫉妒，因为他是如此的深爱着商秀珣。同时他也对林志宁产生了些许怀疑，莫不是他早已经俘获了秀珣的芳心，却还在他这里装模作样。

聪明的人，往往掌控欲就很强，不论是经历，还是源自于对自身能力的自信，他们都相信一切都会在他们掌控之中，或者，一切都会纳入掌控。

当一个不受控制的因素出现之时，很多人选择将这个因素铲除，而就算不铲除这个不确定因素，也很难会喜欢这样的事情。

鲁妙子当然是个很聪明的人物，他也发现林志宁不管是行事作风，还是个人魅力，都开始超出他的掌控，所以，现在林志宁在他眼中，越来越不可信，也越来越不可爱。

商秀珣的审视，已经让林志宁觉得压力山大，鲁妙子的目光更是让他如坐针毡。人总是在自己在乎的人或者事面前，保持一贯的行事作风，林志宁也不能例外。

原本感觉林志宁跟鲁妙子个串通来骗她的商秀珣，看到林志宁局促的神情，不由的眉头一扬，虽然面色没有多大变化，但是心里已然畅快起来。正是林志宁遇到她时的这份局促让她好奇，也是林志宁偶尔的天真，才让她有些好感。

此时，再次见到林志宁局促的神情，她心里知道，这个人并没有突然变化，两人交锋，依旧是她占据上风。

鲁妙子脸色更加凝重，不过他控制的极好，就算依偎在他怀里的商秀珣，也没有发现，他的神情已经变了。

商秀珣的变化，林志宁没看出来，但是鲁妙子却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在她看到林志宁的局促那一刻，身体总归是有些小动作。这种窃喜或者得意，让鲁妙子感觉很不好。

自从林志宁说他的目标之后，鲁妙子就知道，他注定不是个良配。林志宁不管是因为什么，能够改变商秀珣的心意，在他看来都是因为商秀珣对他好奇，或者产生了好感。这让他感觉，刚刚获得了商秀珣的原谅，然而她却要被另外一个男人抢走，他不能任由这种事情发生。

不过，林志宁总还是促成了他们父女和好，而且他的担心，也没有变成现实，他也不好跟林志宁翻脸。

所以他心里感觉很不好，但是却不露分毫，也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等待林志宁的回答。

林志宁不知道鲁妙子对他的观感变差，如果知道，他一定会破口大骂，老东西，惯会过河拆桥。

如果不是商秀珣一直盯着他，他都想要向着鲁妙子求救，因为此时他的因由，无异于推脱，起码，在商秀珣看来，就是如此。

偏偏鲁妙子此时也在观察，他企图通过观察，发现林志宁是如何让商秀珣对他这般信任的。

心念转了几圈，林志宁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这两父女太过聪慧，不说鲁妙子会不会帮他圆谎，骗过商秀珣，就是很困难的事情。

商秀珣比林志宁想象的要通情达理的多，听完林志宁的理由，她已经信了大半。鲁妙子此时也出声附和，林志宁本就能帮到他，这是他亲自体会过的，他也不屑于说谎。

知道鲁妙子还有希望治愈，商秀珣终于离开了鲁妙子的怀抱。先前不管是因为害怕鲁妙子离她而去，还是舍不得父亲的温暖，但此时她也不好意思，在懒在鲁妙子的怀抱里。

鲁妙子有些遗憾，这样的体会，他也是头一遭，能给商秀珣遮风挡雨的感觉很美妙，让他舍不得这种感觉。

“咦，林兄，你的眼睛怎么……”商秀珣再回复了平静之后，突然开口说道。

鲁妙子闻言，也看了过来，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而，随即他就怔了一怔，在细细打量林志宁一番。

突然笑道：“不错，不错。小友果然天资过人。”

他也发现了其中的变化，虽然再次看到林志宁之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