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规到底多少条-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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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闻说什么也不敢，就是不配合，本来就心情很不爽的肖洋发了彪，直骂他怂蛋，可是一点儿用也没有。
　　哪怕气的要死，肖洋也一点儿办法没有。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儿，只能等水位落下。
　　看了几次水位都没有变得更高，一直保持在肋骨的位置，可能是雨下小了，水流也没有那么急了，这让肖洋稍稍放下了提着的心。
　　蒋闻缓过劲儿来，非常不要脸的冲肖洋要毛巾要吃的，他的背包不知道被冲到了哪儿去了。
　　肖洋无语的丢给他一包压缩饼干，还好除了帐篷睡袋没背着，其它物质全在，就是在这儿困个两三天都没问题。结果他的想法实现了，河水一直没推，涨涨落落一直没下过腰以下的距离。
　　他是没问题，景大律师都快急疯了。
　　这次出差他们一改以往的互不干扰，经常通电话，肖洋跟他说去旅行他还开玩笑说也不等他一起。结果突然间联系不着人，开始他还没太在意，可一天一夜拨过去的电话永远“是您拨叫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景大律师毛了。
　　焦躁的如同被困的公狮，一点就炸。景封平急的恨不得立刻飞回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工作正进行到关键时刻，这时候根本离不开人。
　　跟着他的几个同事小心翼翼的看他的脸色行事，提心吊胆的生怕踩雷。
　　好在工作没什么纰漏，一切都按部就班，进行的很顺利。加快工作进程，本来还要六七天才能完，景封平硬是连轴转三天就进入收尾。
　　工作一进入收尾阶段，景封平就把事情都丢给同事，自己先一步飞回家。
　　家里没有人，空荡荡的。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跟肖洋的联系仅仅只有一个电话号码，除了打他电话，他居然不知道应该再去找谁。他的朋友他一个都不认识，他的工作单位自己说了算。疲惫不堪的景封平顾不上休息，去邻市找肖洋妈找女士碰碰运气，虽然明知道她的信息不见得比自己多。他不敢开车，打了个计程车，怕自己一个油门下去，人没了。
　　景封平此行一无所获，还被肖洋妈喷了出来，警告他找不回来他儿子，跟他没完！
　　拿起手机再次拨出烂熟于心的号码，依然是无人接听。
　　紧抿着双唇，布满血丝的双眼全是焦躁，肖洋到底去了哪里？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没有信号？就在这时他碰上了肖海。
　　肖海打听了一圈，总算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你别担心了，肖洋去老林子里探险打猎了，估计玩儿得正嗨。”肖海看着景大律师，一脸同情。出去玩儿都不交代一声，啧啧，他可真行。
　　景封平得知了他的下落，一直悬着的心可算是落下一半儿，暗暗在心里骂一声小混蛋，想着回去了一定狠狠的打小混蛋一顿屁股。
　　真心的道谢后，景封平把自己的电话给了他，说常联系。
　　肖海看他认真的把自己的号码存在手机里，写了名字不说，还备注肖洋弟弟。突然说：“一起喝一杯？”
　　景大律师可有可无的点点头。
　　也没去什么酒吧，直接在不远处的大排档烤串摊上坐下，叫了烤串啤酒。
　　景大律师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种地方撸串儿，按着他们有限的几次见面，他可都是嚣张富二代的形象，这个地点跟他以往作风可大不相同。
　　肖海才不管他意外不意外，他叫他喝酒，就是想跟他聊聊肖洋，这着急上火的样子，回来准保吵翻天。
　　“肖洋他妈你见过吗？”
　　“见了。”
　　“他妈就是个变态老女人。”肖海喝了口扎啤，“你是不是发现肖洋表面上人模人样，啥啥都好，背着你都不知道这干什么？”
　　景封平喝口酒，不愿意听他说肖洋不是，本能的反驳，“他很好，不会背着我乱来。”
　　“跟人品没关系，他其实私底下玩儿的很疯。不是男女关系那种，你可别误会。”肖海赶紧澄清，他是给人解扣的，可是是打结的，“他玩儿飙车，玩儿探险，打枪，蹦极，对了，还有街舞，反正很多，可能还有我不知道的，我是想说，这都是他妈给逼的。”
　　“肖洋在上大学之前一个朋友没有，他长得好看，成绩好，可是所有人都离他远远，拿他当瘟神。奇怪吧。都是他那个妈作的。他那个妈呀，真是一言难尽，她能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谁要是勾着他家肖洋玩儿，她找他家长。结果有一会肖洋撒谎开会晚回家两个小时被他妈发现，人家真的一家一家的找家长，对男同学家说管好自己的儿子，别带坏了她儿子；对女同学更不客气，直接说人家小小年纪勾引肖洋，不要脸。，够极品吧，那会儿他上小学二年纪。你不知道，这样的事儿多了去。”
　　“为什么？”他不能理解。
　　“谁知道，神经病呗。”肖海撸着串儿，“肖洋每天就睡八个小时你发现了吧。”
　　景大律师点头，肖洋是不怎么睡懒觉。
　　“他妈硬逼的，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学习，各种各样的功课，我妈把他一天时间表拿给我看过，整个一人形机器，连开个小差的功夫都没有。”想想都累得慌。
　　“他没有抗议过？”
　　“他不敢。考试都不能得第二，不然回家他妈揍自己！”
　　“什么？”他没听明白。
　　“这么跟你说吧，他犯了错，他妈不打他，打自己，下狠手打，据说还割腕过，肖洋差点吓死。”
　　景封平难以置信，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他见过极端的，可是碰这号儿的还真是无语。
　　“后来压得太狠，肖洋就爆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玩儿得比谁都疯，说实话，我都怕他。”
　　景封平从来没有想过肖洋的过去竟然是这样，跟他以为的完全不同，不是王子，而是囚徒。他眼前似乎能看去小小的孩子，高高的书桌，寂寞的眼，一天又一天，没有尽头，看不见希望。怪不得他能在自己面前不露丝毫马脚，惯犯就是那样一天天被逼出来的。他想着，等他的小朋友回来，一定好好爱他，对他好。
　　没想到刚过一天，肖海又传来噩耗，暴雨引发山洪，肖洋被困在里面，生死不明。
　　景封平的头‘嗡’的一声炸了，脸色苍白，什么也顾不上，直扑事故现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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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寻找
　　乘飞机达到最近的城市，可是没有一辆出租车愿意去那里，都知道是危险区，哪怕他给十倍的价格都没有人去。最后在租车行租了辆越野，自己摸索着进了山。心急如焚的景封平飞快的开着车，开始还是水泥路，后来变成泥巴路，艰难的行进了五六个小时，却发现，前面没路了。暴雨引发泥石流堵住了唯一的山路，大雨茫茫，前后不着，景封平毅然下了车，徒步前行。雨不停的下，脚下泥泞的山路又湿又滑，望着好像永远也没有头的山路，景封平艰难的一步步向前走。
　　肖洋，肖洋，肖洋。
　　没有什么比他的肖洋更重要，没有。
　　终于到达那片老林子边缘，可是浑身淌水的他被武警官兵拦住，说已经找到几个人，让他看看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自然没有一个是。
　　“让我进去，肖洋在里面！让我进去！”焦急万分的景封平像一头愤怒的雄狮，跟拦着他的人争论推攘。他忘了自己的能言善辩，忘了什么风度智慧，除了爱与渴望的本能。
　　雨一直在下，一天一夜没合眼的景封站在大雨中浑身湿透，他不停的闯着警戒线，百折不挠。
　　拦着他的警察不停的安抚，对上他红红的双眼跟狼一样，不由的打个寒颤。
　　一个黑脸大汉解救了不知所措的小警察，带着景封平直接上了停在不远处的直升飞机。
　　“谢谢。”景封平郑重的道谢。
　　“嗯。”大汉点点头。
　　“他在哪？”看着飞机穿过大片深林，紧握着双手的景封平焦急的问。
　　飞机上的一个穿军装的汉子说：“已经找到的人说在溶洞里。”
　　溶洞里，一定没事，一定好好的，景封平不停的安慰自己。
　　螺旋桨嗡嗡直响，山谷已经变成一片泽国，找了一块堪堪能降落的高地降落，飞机还没停稳，众人已经纷纷跳了下来。
　　走这没过小腿的泥潭里，景封平没有注意到他的身手矫健至极，跟着专业军人都能一步不落。
　　溶洞口已经被水淹了三分之二，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冲着里面喊话，似乎能听到回应。
　　景封平激动的向前两步，他听到了，是肖洋是声音。
　　“肖洋，你还好吗？”他怕人听不到，再次往前走。
　　“我——没——事！”这次听得清清楚楚，就是肖洋的声音。
　　“乖乖别怕，我马上就来！”景封平一脚踩进湍急的河水里，错估了水的深度，差点栽倒。
　　黑脸大汉手疾眼快把人拽住，把人拉上来，“你下去也是累赘，别添麻烦。”
　　被冷水打醒景封平打个哆嗦，白着脸点点头。
　　肖洋是自己游出来的，轻飘飘的钻出水面，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太阳正好露出来，阳光泻下，像一条发着光的美人鱼。
　　“哥，你怎么来了？”肖洋没事人一个，笑嘻嘻的。
　　景封平一把抱住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肖洋，紧紧的，像要把人勒进骨头里，脸埋在他脖子里，泪水不知不觉的淌出来，贪婪的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肖洋动动脖子，他快要不能呼吸了，“哥，哥轻点儿。”
　　景封平没动，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一巴掌重重打在他屁股上：“回去跟你算账！”
　　毫无防备的肖洋嗷了半嗓子，一看还有别人，立马合上了嘴。
　　这时蒋闻也被黑脸大汉提溜出来，是的，跟头熊似的他被大汉拎小鸡儿似的拎着，整个人从头到脚蔫了吧唧，还在抹眼圈。
　　“收队。”黑脸大汉率先出发，蒋闻小媳妇似的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肖洋被景大律师拉着，也跟受气包一样样的，完全没了跟蒋闻在一起时的样子。
　　两只被抓包的家伙互看一眼，在心里嘲笑对方熊样。
　　直升飞机上，听着警察叔叔的安全教育，两个人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这会儿肖洋才知道他们弄出了多大的阵仗，简直无地自容。明明真的没有什么事，要不是蒋闻拖累，他怎么可能被抓包！还被人解救，简直丢人丢到全中国！再也不跟他出来玩儿了！
　　呃，还有没有机会出来玩儿都是问题！
　　一边拿毛巾擦头发，一边偷瞄两眼坐在旁边的景大律师，他身上跟自己一样湿淋淋的，闭着眼，紧抿着嘴，肯定生气了。
　　把一条干毛巾递给他，“你先擦擦，都湿了。”
　　景封平接过毛巾，却没有动，不是不想擦，而是没了一点儿力气。重新坐到飞机上，才感觉到眼冒金星，浑身疲累，双手一个劲儿的直哆嗦。
　　他后怕的要命，要是肖洋真的出点儿什么事，他都不知道怎么自己会怎么样。这一路上，他觉得自己都快死了，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凭着本能在寻找，在坚持，看到他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感觉到心在跳，扑腾扑腾的，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就是自己的命。
　　看大律师不动，肖洋轻推了推他，却把人推歪了，哪怕隔着湿衣服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滚烫。
　　肖洋蒙了，心慌意乱的抱着他滚烫的身体大叫：“景封平你醒醒。”
　　烧晕了的他听到有人叫，睁开眼，安抚的拍拍他，“没事，我没事。”
　　肖洋的心突然酸涩难忍，他的大律师这时候还安慰他呢。
　　他突然无比后悔这次出行。


第31章　病
　　没有来得及回去，景封平先住进了当地医院。
　　挂着水的景封平看着格外憔悴。
　　肖洋缓缓的放下手里的两个保温桶，坐在床边，静悄悄的陪着他的大律师。
　　隔壁的病人家属走来走去，哪怕隔着帘子也能听到他们说话是声音。
　　肖洋对此很不满意，可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医院床位紧张，连楼道了都住满了病人，他能找个三人间都是塞了钱的。
　　大律师瘦了，眼窝黑黑的陷在里面，胡子拉茬，嘴唇还爆了皮。第一眼见到他都像一个难民，一直是西装革履精英风范的大律师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肖洋觉得自己像个混蛋。
　　愧疚的找一次性水杯倒了水，想要喂他喝，又怕把人弄醒，端着杯子扎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没照顾过人。在一起七年，景大律师几乎没怎么生过病，就是生病也是他自己去医院，从来没有要求过肖洋陪伴，当然，肖洋自己生病也一样。
　　他一直以为都是成年人，生病什么的小事不需要麻烦别人，更讨厌被人麻烦。
　　现在，他心甘情愿的坐在他的病床边，看着憔悴的大律师，只剩心疼。
　　“来了怎么不叫我。”哑着嗓子，景封平笑看着他的小朋友。
　　肖洋像被解了锁，动作自然的扶起他的头，给他喂水。
　　被渴醒的大律师一气喝完大半杯，才说：“我又不是不能动，自己来就行。”
　　“我乐意，要你管。”肖洋把拉着布帘子拉开，摸索的把床摇起来，又磕磕绊绊的放好小饭桌，把保温桶里的饭菜一样一样摆好，菜太多，最后的汤没有地方摆，只能先搁在保温桶里。整个过程虽然不流畅，却是耐心十足。
　　看到摆出来的菜，景封平笑了，都是他爱吃的，没想到小朋友还注意过这些，心头暖暖的，没白疼这个小混蛋。
　　“吃饭。”肖洋做到他对面，把筷子递过去。
　　景封平左手接过筷子，用了两下，怎么也夹不住，“有勺子吗？”
　　“有。”肖洋拿了勺子，才要给他又拿了回来，兴致勃勃的说，“你右手不能动，我喂你。”
　　景封平失笑，让他喂了两口过过瘾就不再吃：“我自己来，你自己快吃饭，一会儿都凉了。”
　　“没事，你吃完我再吃。”投喂上瘾的肖洋无所谓的说。
　　“快吃饭，乖乖的，别惹我生气。”景大律师拿过勺子，自己吃饭。
　　没得玩儿的肖小朋友不敢把大律师得罪狠了，只好乖乖吃饭。不过还是冷不丁的喂他一口，成功一次都乐滋滋的，跟捡了钱似的。
　　景封平暗笑，配合着表示被强迫着不情愿的张嘴吃下。
　　同病房的大叔一点儿都没想歪，还直说哥俩感情真好。
　　吃完饭，肖洋又把床摇下来，让景大律师躺好。虽然烧退了，可人还是虚的很，坐一会儿都出虚汗。
　　收了保温桶拿去洗，明天还要用。回来又给他削苹果，说一会儿给他吃。
　　看着小朋友为他忙前忙后，景封平即快慰，又心疼，更多的是庆幸。他的小朋友没事，好好的在自己面前，有他，就够了。
　　等肖小朋友跟苹果较完劲，一个大苹果成了小苹果，景大律师也睡着了。
　　自己啃着削好的苹果，肖洋气鼓鼓的跟自己生气，一个苹果都削不好，太丢人了！他扒兔子皮挺溜的，真的！
　　晚上，肖洋扶着景大律师解了手，又给他擦脸擦手简单的洗漱一下，打发人睡觉。
　　可是自己睡觉怎么办？看着眼前小小的等着肖小朋友犯难。
　　“你去睡吧，明天再来。”景封平对小朋友说。
　　“我得陪床啊。”肖洋说得理所当然。
　　景封平意外的看着他，他都没想过他的小朋友能陪床，他知道什么叫陪床吗？
　　“我自己没问题，不用你陪。”都没地方睡，他怎么舍得让小朋友陪床。
　　“不行，你自己都没办法去卫生间，晚上我不在你怎么办？”肖洋坐在凳子上，一副已经决定了，不用再叨叨的样子。
　　景封平考虑现实也确实是，他身上一点儿力气没有，晚上上厕所还真是个事儿。
　　往旁边挪挪，拍拍床，示意肖洋上去。
　　肖洋犹豫了一下，又不是自己家，虽然隔着帘子，外面还有人啊，他怎么好意思。更主要是景大律师空出来的地方只够他侧着躺，他严重怀疑自己会不会半夜摔下来。
　　“快点。”他压低声音催促。
　　做贼似的小心翼翼的侧躺下，大律师翻个身把他揽住怀里，很纯洁的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拍拍他：“睡吧。”
　　肖洋睡不着，抬眼看看，他也睁着眼在看他，“你睡不着？”
　　“今天睡太多了。”景封平看着精神奕奕的小朋友，心头一动，“跟我说说这几天好玩儿吗？”
　　“你不生气？”
　　景大律师略显无力的笑笑。
　　肖洋就当他不生气了，第一次跟景大律师分享了自己的秘密。肖洋努力压抑着兴奋，讲述了这几天的经历，说蒋闻的熊样儿，一点儿水都怕的要命，害的他也出不去，说路上的见闻，没见过的鸟，没听过的树，尤其是他自己猎到的公鹿，那么大，那么好，还抱怨鹿角不知道还找不找的回来。
　　景封平静静的听着，他看得出来，肖洋喜欢的很，他在说这些时，眼睛都在放光。
　　靠在景封平怀里，熟悉的气味让他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悄悄放松了下来，肖洋说着话没一会儿就双眼皮打架，陷入了沉睡。
　　相继，怀里充实了的景大律师也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一大只抱着一小只，头对着头，睡得香甜。


第32章　家规第七条
　　三天后，历经磨难的两人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
　　“哥，一会儿吃什么？飞机餐太难吃了。”肖洋乱没形象的歪在沙发上，随口问。
　　“竹笋吵臀尖儿，给你吃个饱。”景封平哼哼冷笑，一把掐住他的腰，把人按在腿上，扒下裤子，露出白生生的屁股蛋。
　　“你干什么！”肖洋脸刷的红了，挣扎着反抗，可被压着背就跟乌龟翻了壳儿似的，根本起不来。
　　“知道错了吗？”一巴掌落在臀尖，生意脆响，瞬间红了一片。
　　“嗷~我哪儿错了？”屁股像炸开一样，疼得他一哆嗦。反手就挡。
　　“还不承认！好好想想！”又一巴掌落下。还挡？你能挡多少！
　　“疼！你放开！”肖洋被打出了火气，挣扎着要起来。从小到大头一次被人扒了裤子打屁股，又恼火又委屈，更要命是疼，很疼，半点儿假都不带掺。
　　景大魔王死死的按着小混蛋，一巴掌又一巴掌落下，半分情面都没留，“知不知道多危险！你出了事怎么办？让你乱跑！还撒谎！家规不管用是吧！还打枪！非法持枪犯法不知道啊！你个不省心的小混蛋！”
　　也不知道理亏还是实在疼的受不了，肖洋趴在他腿上装死狗，一动不动。
　　“说，还敢不敢！”巴掌又在臀尖添颜色。
　　“嗷~不敢了。”反射性的一哆嗦。
　　“哪错了？”再一巴掌。
　　“你别打了，我错了，真的。”肖洋已经顾不上脸面，死狗也不装了，抱着他的腿求饶，太他妈疼了！
　　“哪错了？说。”还是一巴掌。
　　“骗你，没说实话。”
　　“还有。”又一巴掌。
　　“唔，疼疼疼，别打了，我错了。我不自己去打枪了。”肖洋都要哭了。他以为前两天自己在病床前积极表现这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大魔王竟然秋后算账！
　　景封平抬起手，看到又红又肿一碰颤巍巍的的屁股蛋没下得了手。手轻轻的放在臀上，感觉腿上的人不由的哆嗦一下。
　　“真知道的错了？”
　　“知道了。”肖洋哆嗦着，哽咽一下。都顾不上脸红，手偷偷的摸屁股，火辣辣的疼，肯定烂了。
　　景大魔王一直按着人没松手，看他如光屁股鸵鸟一样撅着屁股，脑袋扎在沙发里，可笑又可怜。
　　有一下没有下抚过他红肿的屁股，感觉每摸一下，腿上的人瑟瑟的抖一下，恐吓效果绝对杆杠的。
　　“错了吗？”他声音又平又稳，听不出一丝情绪。
　　“错了。”肖洋的声音从沙发里透出来，小小的，闷闷的，带着肝儿颤。
　　“哪儿错了？”景封平淡淡的问，手放在屁股上，像是随时可以再来一下。
　　“不该瞒着你去玩儿，打枪。”说完，他又辩驳一句：“我有持枪证，不算非法持枪。”
　　“呵呵，你是觉的我打错你了？”
　　景封平平淡的声音让肖小朋友感觉屁股疼。“没，没有。”
　　把人脸朝外放在沙发上，按住他想拉裤子的手：“别动。”
　　肖洋脸上还淌着生理泪水，不敢再拽裤子，他怂了，怕挨揍。
　　“疼吗？”他找出上次给他擦菊花的药膏，坐在他旁边，轻轻的涂在圆滚滚红彤彤的屁股上。
　　“你自己试试就知道。”肖洋委屈的说。
　　一阵阵清凉从他的手下泛开，非常有效的缓解了屁股火烧火燎的疼，肖洋舒爽的忍不住叹息，心头暗暗嘀咕，大魔王越来越像爹，日子可怎么过！
　　“肖洋，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景封平一边给他揉屁股，一边淡淡的说。
　　肖洋脸埋在沙发上，不吭气，不管为什么都不应该打他！
　　“你可以去玩儿，可以去探险，可以打枪，肖洋，我不是□□者，更不是牢头，不是在看管你。但是，安全第一，离危险远一点，明白吗？”
　　肖洋还是没吭气，身体却渐渐放松下来。
　　“听到你出事，我差点疯了。肖洋，我想跟你一起活到老，活到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