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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导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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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会见的这一家叫做安民投资的公司，是影兴会下属的一家的小型风险投资公司，在投资一些政府影视项目的同时，也负责一些公益项目，而学生扶助电影就是其中之一。
李小乐在下车的位置遇到了金南，这位热心的扶助员似乎到了很长时间里，简单打招呼之后，金南就带着他朝目的地出发。
他们步行的这条道路是忠武路的5号街，与1，2号街那种随处可见到明星，电影院林立的现代化商业区不同，5号街上那些战后遗留下日式建筑，弥漫一种浓浓怀旧氛围，很少有游客会感兴趣这里。
走在青砖路上，李小乐注意到高楼罕见的街道边，有不少二十出头的时尚男女在街头伫立，一眼望去，清一水的齐腰的黑亮长发，白皙的肌肤，柔嫩的红唇，精巧的高跟鞋，而男的也都是瘦高脸小，还有几个戴着大大墨镜，玉树临风，精致唯美的氛围恍然间让人错以为走入韩剧拍摄现场。
不过李小乐同时也奇怪地发现，这些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具体目标，只是不断的来回晃荡走动，偶尔停下扭着身子摆出类似明星拍摄海报的姿势，甚至还对着路人用眼神“放电”。
而对面街那些店面，大部分门头不是闪着粉红色霓虹灯小店面，就是什么放着音乐类似酒夜总会的娱乐场所，又好像是另一种不同韵味的地下生活。）与其说这里是投资一条街，不如说是像红灯区更多些，难道这些时尚的帅哥靓女，都是做“皮肉生意”的？不是，韩国人民的服务业水准也太高了些……
“第一次来5号街？”金南看着眼睛里满是问号的李小乐问道。
“恩……”李小乐回答完有些欲言又止，很暧昧了看了金南一眼，心想该不是这扶助员叔叔在暗示自己，想在工作之前要自己陪着他在这种地方潇洒潇洒？
我靠……莫非这韩国公务员也这么堕落……
“金叔……要不，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坐坐休息一下？”李小乐压低声音试探道。
“不用，你这小滑头是不是想歪了？”金南被李小乐这种暧昧语调引得哑然失笑，用眼神示意让李小乐看旁边那些帅哥美女道：
“你是好奇这些人，其实他们要不就是跟你一样是学表演的学生，要不就是刚入行小演员，他们在这里晃悠，主要是想让那些来忠武路找投资的导演，制片人能够发掘他们，你可别小看这条街，当年可有不少一线演员在这里被发掘，比如现在青龙奖影后崔真实，当年就是在那家街边咖啡馆打工被偶然看到人发掘的……”
“原来是这样啊。”李小乐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这些时尚小青年都是待业演员啊，这就难怪了，既然5号街是影视投资公司的聚集地，来这里的自然都是制片人与导演，在这露脸确实是要比去各大影视公司投简历找机会靠谱得多了。
可李小乐马上又把视线转到对面那“红灯区”，他其实更感兴趣那边情况，很疑惑地望着金南，那意思是：
“您说这边是演员我相信，可那边玻璃墙里那些女的打扮都可以直接去游泳了，您可别告诉她们也是在拍外景戏……”
“那边嘛……”金南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叹了口气：“你应该听说忠武路有句俗语，5号街有三多……”
“啥三多？”李小乐挑了挑眉毛，他就听说过济州岛有三多，石头多，风多，女人多，还有许三多。
“演员多，情妇多，援交妹多。”金南道。
李小乐听着一愣，有些想不明白了，难道这著名的电影一条街同时还是红灯区？
“唉，这话题说起来让人难受。”金南很惋惜地看着周围那些帅哥美女：
“像你们这些有明星梦的年轻人，最大的毛病啊就是不甘平凡，其中有些不好好在专业上下功夫，却偏以为自己是因为没有机会而被埋没，总想走捷径……一步走错越走越偏……”
虽然金南话说得不清不楚，可李小乐一听就明白了。
似乎眼前这些发明星梦小青年们不外乎有两种主流发展，其中万分之一真的被人看中签约入行了，而另外一部分人没有得到机会，最终选择牺牲了“自己”甘于被潜规则，自愿成为那些制作人导演，乃至幕后人员的情妇，以期望能够得到更好的发展，然后再堕落一些恐怕就直接加入了色情行业服务业的大军了。
毕竟这些俊男靓女也要生活，要保持自己形象需要大量的金钱，可没什么比干色情更轻松了。
确实，这些小姑娘外貌条件可都不差，这一咬牙转业去专攻色情业，当然都是红牌的料了，也难怪旁边就是红灯区了……这直接改行倒是方便的很。
想通这点，李小乐心里不禁有些感叹，虽然韩国色情业属于半公开，可这所谓演员，情妇，到援交妹路线，实在有些过于讽刺了。
妈的，真是哪里都一样，这些发明星梦的外行人怎么都这么蠢呢，都什么年代了，这业内里哪有那么多潜规则，自己美国内地混了这么多，在就没有见有哪个艺人能靠着这种办法在圈内立足的，所谓的捷径不过是那些好事者以讹传讹罢了。
也不用脑子好好想想，要是靠脱衣服就能上位，那“天上人间”的小姐们还不早就霸占演艺圈各大奖项了啊。
李小乐正大发人生感概时，视线就突然被街边一道身影吸引住了，精品服装店门口，有名穿着全身黑色紧身皮衣的女子正背对这边，弯腰对着一名矮小西装男的耳边说着什么。
那女孩身材高挑，酷到掉渣的机车皮衣裤完美紧贴，衬托出她让人心跳加速的臀部曲线，挺翘饱满胸部，有种呼之欲出感觉，这个距离看去连金南这样年龄老男人都不由瞳孔一阵收缩，心底真诚感叹出“性感尤物”这个词。
这5号街上大部分女人都让人感叹美得精致，柔弱娇嫩，像是芭比娃娃一般吹弹可破，可这魔鬼身材的女人……却是让人光看背影就能燃烧起所有的雄性荷尔蒙，翘挺滚圆的臀形，丰满的水滴形酥胸配合那纤细柔软腰身，瞬间激发男人们心底的罪恶幻想，有种截然不同的魅力。
就如同是在一堆身披白纱女子参加婚礼的现场，突然出现冒出个抚着钢管舞动的妖媚歌姬般，真是勾得人心痒难耐啊。
第28场一亿两千万
在路过这性感美女时，李小乐忍不住伸着脖子看去，这性感小妞眼眶上抹着黑色的烟熏妆，衬着脸色肌肤娇嫩白皙，不算长的黑发用发胶整齐的梳在脑后，从耳边吹弹可破的透亮肌肤来看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那黑眼圈妆容与带着柳丁的马丁靴，却感觉像是和一群摇滚乐手狂欢一个星期似的，散发微妙的颓废与黑暗气息。
脸蛋说不是上多没完美，却是动人心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魅力，比起现实生活中的人，她更像是从《黑客帝国》里走出来的人物。
她身前的那花白头发的男人就比较让人倒胃口了，五短身材就算了，脸更是像被人捶过两拳般浮肿，完全就是一个饮食无度，泡在烟酒里发福的老男人。
李小乐不由在心里暗骂，老天不开眼啊！鲜花与牛粪组合纯属暴敛天物啊……根据5号街三多定律看来，这性感入骨小妞要不是情妇，那铁定就是援交妹了，这打扮难道玩黑客帝国cosplay风……？
心里大叹惋惜的同时不禁开始邪恶遐想，如此性感的小妞该是什么价位呢？也不知道咱身上带得钱够不够……
胡思乱想间，已经走到到一间二十多层高，还在修缮的崭新大楼前，金南带着他走进去，这就他们今天目的地——安民投资公司。
从一楼那群建筑工人还在叮叮当当整理墙壁玻璃来看，这座商业大楼显然还没有彻底完工，走到电梯门口，按下15楼的按钮，电梯门“叮”声打开后，李小乐走进去，深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放松些。
又一次来到投资人面前了，记得前一世的他也曾经经历过不下十多次这种场合，拿着现在看来愚蠢无比的剧本，在同一种失望的眼神下，得到都是相同一句结果——“回去等通知。”
这次又会如何呢？对方能投资吗？虽然他拿着一个未来卖座的剧本，可攥在自己这样名19岁的大学辍学生手里，难道看起来不是比以前更加“愚蠢”吗？
可梦想从来不就是“愚蠢”的吗？
李小乐忐忑着，假如一切都能像是那些穿越小说里描述那么容易就好了，唉～只能祈祷自己能遇到个有眼光的投资经理。
***
简约风格的办公室里，在白色墙壁上的那副驰鬃奔腾骏马图前，崔钟秀此刻正吸着烟坐在椅子上，专注地看着那份“色既是空”电影的预案报表，桌面上的风水鱼缸里一黄一红两条小金鱼悠游自在地在水里扭动着身体。
三十六岁的崔钟秀看起来很瘦，身材与脸都很细长，他并不是什么电影专业人士，他擅长的是市场分析，从市面上挑选出适合的项目作投资，在崔钟秀看来，这个叫李小乐学生导演兼制片根本没有值得任何投资的地方，没有任何行业内的经验，别说电影短片，就连电视广告，实验性的记录片都没有实际参与过，作品里唯一确定的主演——河智苑，在电视行业也没有受人关注的倾向。
这根本不需要用什么精细的数据分析嘛，百分之百是一份亏本买卖。
当崔钟秀听到公司安排他接受这个项目的时候，马上就有了最坏的心理预期，公司立场也很无奈，隶属影兴会旗下，对方项目肯定是要签的，自己现在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压低对方申请投资以减少公司的损失。
当当当，办公室传来敲门声，崔钟秀收回思绪，转过身说道：“进来。”
“崔经理，我们来了。”金南一进门就过来打招呼：“真不好意思，又来麻烦你了。”
“崔经理你好。”李小乐对崔钟秀点了点头算是问好。
“来了，金大哥，快坐下，这位就是李同学？来来～快过来坐～”崔钟秀满脸笑容给金南打招呼，打了个电话给隔壁办公室的秘书，吩咐她准备茶水。
“大哥，您吃了没有，我们找点地方吃点东西，边吃边聊。”崔钟秀对的金南极为客气，毕竟安民公司有一大半赚钱的业务可都是来自影兴会。
“不用，离中午还早，我们用不了多长时间。”金南笑道。
说话这会儿，秘书拿了两杯茶水，放在金南与李小乐的身前茶几上，李小乐注意到办公桌上相框里有崔钟秀与李沧东，林泽权这两位韩国大导演一起剃光头的合影，心里大概就明白这位崔经理参加过2年前的“光头运动”，是位影视投资业的老鸟。
寒暄几句后崔钟秀就笑道：“李同学，时间宝贵我就开门见山，我们已经收到影兴会那边关于你筹拍电影的资料了，你不如直接给我说说，你想申请多少投资额度呢？”
“恩，崔经理，我和金叔商量了下，申请金额是一亿两千万。”李小乐对于崔钟秀这种单刀直入的方式相当欣赏，直接报出了自己的预期数字。
“一亿两千万？”崔钟秀顿时哑然失笑，望着李小乐缓缓道：
“李同学，我想告诉你的是，以前的学生电影大部分都不超过6000万风险投资……你一开口就是一倍多，这恐怕……”
空口说白话就想来要一亿多的投资，当我们投资公司都是冤大头吗？这年头谁不知道电影行业是所有投资门类里盈亏比排名倒数的。
“不算多，预算我已经做好了。”李小乐把自己笔记本电脑递了过去：
“您看看，这是我们资金预算表，这里面包括了演员，摄影，灯光，录音组的酬劳，个人保险，以及学校提供给我们的器材保险，还有办公用品，餐饮道具，音乐版权，这些所有加在一起的费用预算……”
李小乐详细说明自己申请这个投资额度的理由：
“按照主演河智苑现在在网络的知名度，以atc网络公司的统计，有超过653万人对她有印象，虽然不见得打动影院那些购片经理，可成品拍摄之后参与大学电影节在网络上进行推广，获得的电影渠道补助金机会很大，加上卖给3个电影台的版权，分三期收回成本，应该是没有问题……”
李小乐从没想过说一两句话就拿到投资，打动商人最重要就一条，利益，只要你能让他觉得赚到钱，那么其他都不是问题了，这也之前要把河智苑知名度推上去原因，现在他所拿出的官方数据都是可查阅的，这些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可能在大部分没拍过电影的人想象中，都会认为电影投资就是制片人拿着剧本去找投资，都是说要请哪些明星，怎么会迎合市场，再随便对投资人开出自己预期价格，像是市场买菜一样，讨价还价一番，单纯靠口才来博得投资，
其实，事实完全不是这样的。
在美国与韩国这种法规制度比较严谨的国家，大部分电影投资的金额都是有硬性指标的，一般公式大约就是预售款乘以三，得到数字就是你可以申请具体的投资额度。
所谓预售款，就是这部电影开拍前制片方所联系好销售的渠道，得到一些电影相关的商业合同，比如像是梦工厂的《变形金刚》，在开拍之前就花了大概大半年时间谈判，从汽车广告赞助，游戏改编权以及玩具预售里足足拿到了4300万美金合同，这才最终从投资商手里拿到1亿4千万美元的投资。
否则没有预售合同，任制片人再怎么舌灿莲花，也不可能有上亿的美金凭空投资给你。）会了解这种操作模式的，热血青年们通常都会抱着梦想企图用自己热情打动投资人，结果当然可想而知，例如当年的内地导演宁皓，就是拿着“疯狂的石头”这样的一流剧本，跑了全中国三十多家投资公司，整整两年都没有拿到一分钱投资。
李小乐在之前就做过调查，根据最新的电影振兴法。几大电影台是必须收购扶助电影的版权，一个星期前他就通过学校申请，他在5号那天就已经收到电影台那边让对方开出了相关收购证明，再加电上影兴会的扶助电影可以申请渠道补助金，接近4000万韩元的预售几乎是可以确定的。
所以，这个1亿2千万这个额度是完全符合安民公司现有投资程序的。
崔钟秀看着李小乐滔滔不绝，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就在骂：“妈的，又是个电影杂志看多了的‘学院派小混球’，微微皱眉看了金南眼心里只犯嘀咕，老金啊，你怎么带来这么个人来了？
“崔经理，你还是先看看在说。”金南表情有些怪异的对他道。
崔钟秀很不情愿地接过笔记本电脑，只简单看了几眼就觉得不对劲了，抬头瞟了眼李小乐，重新打量了一番。
怪了……这真是大学生做的数据吗？手上这份报表不但格式清晰，每日的拍摄预算数据也极为整理得精细，甚至连交通费，电话费，以及应酬费用明细都做了预算，这完全是一份经验丰富的制作人的手笔。
更诡异的是，这小子竟然还拿出了近4千万韩元预售证明……虽然这极有可能就是这部电影最终的收益，可于情于理，对方申请1亿2千万的投资额度都是没问题的……
而且其中有几个idg市场预算公式非常奇特新颖，让通过mba认证的他也看得头大，显然是出自某位市场预算方面高手的手笔。
第29场坑爹的买断
“金大哥。”崔钟秀看完抬头疑惑地问金南：“这些数据……应该你们委员会帮忙做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影兴会要力捧这个新人？还是这小子根本就是你金南的私生子啊，也照顾太彻底了！这不是分明强迫我们公司必须按照标准投资额，一分钱都不让少了？
“崔经理误会了，跟我没关系。”金南很尴尬地连连摆手道：“都是李小乐他和几个朋友一起弄的。”
“李小乐的朋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崔钟秀把这词在心里品了一遍，不自觉猜度了下李小乐的背景，稍微琢磨了一会，最终下决定道：
“我看就暂时这样行不行。”
“崔经理您说～”李小乐道。
崔钟秀起身从办公桌抽屉拿出一份协议放在茶几上：
“这是我们公司针对影兴会推荐的独立电影对应投资协议书，李小乐你先拿回去先瞧瞧，有什么不懂的问问金大哥，看看你能不能接受，我也需要时间把这份计划书拿到市场部的同事那边去核对数据，一星期后我们再碰头，到时再谈细节。”
崔钟秀也是认栽了，既然人家影兴会是这样全力支持的态度，只能卖个人情了，唉，只要预算书上的数据是真实的，这个项目就签了，谁叫人家是政府部门的人呢。
“崔经理，那一切就多劳烦您了。”李小乐听完心里不由一阵激动，这事情比想象中要顺利得多，看来影兴会的能量比他预想大得多了，他倒是没找错渠道。
金南先接过协议大致看了看，身为扶助员委员他兼有申请人法律顾问的责任，协议书上的主要条款他要把关。
“怪了？这可比去年的那部条款更优惠了。”金南看完协议就心满意足的笑起来，拍着崔钟秀的肩膀：
“贵公司的郑董事长是不是转性了？光是供应摄制组不说，连直接买断的费用都涨到400万了，去年我记得才320万。”
“大哥你可别开玩笑了。”崔钟秀苦笑道：“上个月总统府就已经修改电影法案，政府强制要求那些视影公司的摄制组扶持新兴电影，我们忠武路这不是集体陪钱赚吆喝吗。”
等等～买断！？这个词在李小乐心里猛跳了一下，赶忙接过那份合约仔细翻看。
合约内容是：
“甲方《安民公司》投资协议金额于乙方《李小乐》用以拍摄电影《色既是空》，同时甲方会提供专业拍摄人员，并买断电影的发行权与文化版权。
当电影盈利超过成本百分三十以上，则乙方获得800万韩元的报酬，否则乙方则获得400万韩元的报酬……”
靠～李小乐顿时胸口一闷，买断合同……这是竟然是一份纯粹的买断协议～～！！也就是说他拍完电影之后，他就跟这个电影没什么关系了！卖给什么渠道，得到多少回报，都是安民公司来操作！！
这对一般独立电影制片人来说，当然是份优厚的保护协议，不仅能用别人的钱亲手拍摄一部自己梦想中的电影，还能拿到不菲的酬劳，更不用负担任何的风险，换作其他独立制片人拿到这种买断协议只怕做梦都会笑醒。
可是这玩意对李小乐确是灾难性的啊！他可清楚知道这部电影的回报率！把这么一部高票房的电影用区区5万人民币卖断给投资公司？这跟把林志玲卖去当发廊妹有什么区别啊！！
“崔经理，这份合约能不能改改。”李小乐压抑自己的情绪道：“我有个提议，你看看怎么样。”
“改合同？恩，你先说说看。”崔钟秀皱眉后道，心里嘀咕着，你小子难道还嫌400万买断费少？你要不是影兴会推荐名额，哪个发神经的投资人会买断这种独立电影。
“我们能不能签标准的电影投资协议，你们投资我来做，按照电影投资法，制投双方二八比例分成利益，再不行也可以以风险导入资本贷款方式投资，让我自负盈亏，签一年的合同……”李小乐咬牙道，他真没想到今天会拿到买断合同。
这话说出来，不仅崔钟秀当场哑口无言，就连对李小乐颇为欣赏的金南也无语了，这什么意思？这么好保障合约不要，反而要签风险投资合约……你小子是脑袋被门夹了。
“这恐怕不行。”崔钟秀先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李小乐半天，才耐着性子解释道：
“第一，你这项目属于影兴会的扶助电影，按照电影投资法我们双方只能签订这种买断协议，其次，如果你不以影兴会推荐来申请，无论是以种子投资还是导入资本的方式，那么我们会按照风险程序重新审核这个项目，这个时间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哪怕是几个月后你通过了审核，风险投资金也很难会超过一亿这个数字……”
说一亿这还是他崔钟秀给李小乐留面子了，要说心里话，这种学生电影最多六千万顶破天了，这么小的项目就算盈利了几千万又能怎么着，花费的人力时间都赚不回来。
李小乐听完更郁闷了，崔钟秀说的是事实，这里毕竟不是美国，去年韩国全年上映的国产电影才59部，可想而知这里的投资公司对于电影审核有多么严格，如果不走影兴会的渠道，他这种独立电影根本不会列入投资公司作为预案来讨论。
哪怕退一万步讲，安民肯好好审核自己的企划案自己够资格拿到投资，可就如崔钟秀讲的，这种小项目起码中间有三个月到半年的审核期啊！？他能撑到那天吗？
“小乐，我们聊聊。”金南发现李小乐犹豫不决，把拉他到一边，叹了口气劝道：
“小乐我知道你们年轻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先老实把心放下来，这毕竟是你第一部作品，别想太远的利益，眼下的关键是如果你放弃了这个机会，拍摄都没办法开始。”
“可……金叔这买断协议肯定不行啊。”李小乐也很无奈。
“买断有什么不好的？”金南越发觉得李小乐不知好歹了，解释当中利害关系给他听：
“我是不知道你到底想的，可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这么一条路，你还是学生，或许不明白你的处境，你今天作为影兴会的项目来找安民公司，他们已经花人力物力花了这么多时间做预算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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