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导演-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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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问题是，什么是左派电影，什么是右派电影？这个是个界限是很模糊的。

就算最吓人的恐怖片，只要梳理清楚前因后果，然后以惩恶扬善的结局视人，那也是属于主流的右派电影。

这个判别就是完全主观的了都，审批电影的人掌握的权力太大，就容易产生不同的偏差，这就造成人为的因素成为审批里最关键的。

李小乐明白，《疯狂的石头》绝对是一个惩恶扬善典型的右派电影，可审批的人要说他是左派电影，那他就毫无任何办法，这就是内地电影圈的现实。

想当年冯晓刚的《一声叹息》在96年拍到一半的时候，同样被电影局喊停，然后四年之后，电影局却通过了审批，顺利上映，这当中完全是无关与电影本身，纯粹是人为因素在左右事情结局。

今天这件事情，表面上看起来是电影局驳回了他们的本子，其实从上韩三品的态度，李小乐完全清楚，这次事件中影集团内部权力斗争导致的。

像是严复生那些第一制片厂的人，给作为竞争者的韩三品使了绊子，让他第二制片的片子无法得到集团的投资，那么所有投资都会落到第一制片厂。

可李小乐明白，假如韩三品真被严复生压制住的话，那么他应该私下找自己谈话，并安慰他等待下一次的机会，不可能像是今天在公开的场合给他念电影局的信。

按照秘书小王这些市井小民的说法，现在中影就像是一个王朝，即将退休的谢洋老爷子是皇上，韩三品是即将登基的太子，严介，严复生父子两是托命大臣，自个也想当政，两派正做着你死我活的斗争。

历史的最终结局，自然是现在弱势的韩三品取得了斗争胜利。

今天这韩三品这么做，有两个目的，第一是当着严复生的面示敌以弱，麻痹对方。

第二，无外乎是趁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自己，在中国想要拍电影，需要的是一定的政治智慧，如果自己是个愣头青，就算再有才华，也只能当个像贾樟珂，王晓帅那样的小众艺术电影导演，无法成为引领中国电影浪潮的一线人物。

这是国企领导惯用驭人手法，想给你派大项目之前，一定会打压你到谷底，然后看你是不是担大任的材料，假如你熬过了这一关，那么他就会把你从谷底捞起来，那么日后你也会记得领导这个大恩大德，领导就好管理你了，李小乐清楚，所以他一点都不慌。

韩三品听到李小乐“我一切都交给韩总你”，心里那块石头就终于落地了，他对于李小乐最后一丝怀疑终于释去，心情大好地笑道：

“小李主任啊，当年我给冯晓刚念同样的信的时候，他可给我拍了桌子，你这样子，倒是真让我刮目相看了。”说完摆了摆手：

“好了，今天让你们受委屈了，回去好好休息，等集团的消息。”

李小乐与宁皓一走出门，宁皓就再也撑不住了，坐在楼梯口上，抹着眼泪，拳头都快捏碎了，呜呜地像孩子似的哭起来，哭了大概五分钟，宁皓才一抹眼泪，重新站起来，脸上又恢复平常的蔫头耷脑的样子，咬着牙问李小乐道：

“李主任，你说，咱们怎么改本子，只要你说，我就算不吃不喝，也要在一星期之内给改好。”

“改本子？”李小乐靠着墙笑着看着这神经兮兮的宁皓：“我们本子又没问题。”

“可局里不是说暴力，色情吗？”宁皓苦着脸不明所以地道。

“走，回去等消息就好了，今天好好喝一杯，好好休息。”李小乐笑着搂着宁皓下楼，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模样，心想人家韩总都说了：“回去好好休息，等集团消息。”哪有一个字提改剧本的？

等，虽然现在韩三爷没有正式登基为皇上，可他这太子爷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区区严复生又算得什么呢。

***

第二天早上，李小乐一进办公室，就被小王的叫声给吓到了。

“宁副导，你头发怎么了？”

“怎么啦？”挺着深重黑眼圈的宁皓，一脸疑惑。

李小乐走到依然残留着酒味的宁皓面前一看，赶忙把办公室桌上的小镜子递给他，宁皓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脑袋的右侧，露出一块拇指大小的肉色头皮，上面的头发不知去哪里了。

宁皓摸着自己的光秃秃那块头皮，却不以为意双眼一鼓：“还以为是什么呢……不就是掉了块头发吗。”继续趴在办公桌上，重新写着剧本，嘴巴里却是喃喃自语似乎在念着佛号，似乎这样才能让他的心情平复下来。

“这是鬼剃头啊……”旁边的第二制片的几个小员工，一齐惊呼，都听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边嘀咕：“我看这两位压力太大了，只怕在咱中影呆不长了。”“小王，你小声点别让小李主任听到，唉……我还以为他们起码能拍一部电影的呢……唉。”

李小乐非常能理解宁皓，他这辈子的梦想就是拍部属于自己的电影，现在就差一口气了，突然让电影局迎头就是一盆凉水浇来，他还不得打个冷颤啊，想当年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愣头愣脑不知道碰了多少钉子，才摸出一点门道来。

不过这段时间也算落得清闲，本子虽然没通过，不过也有好消息，昨天雷婷告诉他，徐铮与连进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雷婷已经亲自动身去找他们签约了。

这招募演员的过程顺利让人惊讶，但是又在李小乐的预料之中，在中国网络还并不发达，编剧共和国的网络招募就一无所获，虽然徐铮与黄渤等人都是二线，三线的演员，但是能把他们吸引来，最重要还是剧本本身的魅力。

第185章第185场骗子又是你

在《疯狂的石头》原来的版本中，宁皓就想找一些明星客串增加其含金量，可发电子邮件基本就没人理会他。

徐铮是偶然在他老婆陶红的邮箱里发现了这个剧本，觉得这个剧本好，主动通过朋友联系到宁皓，表示只要能参演，任何角色都可以，后期还可以帮忙宣传。

李小乐也不由感叹，这样的事情只怕在别的行业是极难发生的，这也是影视业独特的魅力之一，外界认为这行业是个大染缸，其实这个圈子远比其他行业要单纯得多了。

现在剩下的，就是自己要要动动脑筋好好挑选那两个悬而未决的角色人选，男主角包世宏，以及黄金女配菁菁……

李小乐在板凳上抓着头发左思右想，始终都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无奈之下只能再度打开了编剧共和国，点开自己演员招募帖，却发现一个华人演员报名的都没有，果然在现在的内地，网络是靠不住的……

正在沮丧中呢，突然手机响了，李小乐接起道：“妈，您怎么打电话来了？”

“小乐啊，没事，妈就是打电话来问候一下你，你今天忙不忙。”

“不太忙，您是要我回家吃饭？我下午就回来。”

“不是，不是，我听说你爸说，你要拍新电影了是不是啊？”

“是……”李小乐听出自己的母亲话里有话，有些警觉。

“是这样的，你爸有个老同学，他女儿是在中戏上学，学表演的，你看能不能跟她安排一个小角色，你下午去见见她，面试一下。”李母在电话那头语气明快地道。

“这恐怕不好，我那电影剧本都还没过审，还不一定能拍呢。”李小乐颇为无奈解释道，别人走后门，他都可以拒绝，唯独自己父母，要他当场回绝还真吓不了这个口。

“什么话？不愿意是吗？妈养你这么大，有什么时候求过你，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就不听我这个妈说的话是？”李母在电话那头有些愤怒地道。

“哪有这事……好好，就听您的，我一定帮她安排个好角色。”话都说到这份了，也容不得李小乐拒绝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想着实在不行，就安排一个临演的角色就好了，对付过去就得了。

“恩，这样就好～小乐啊，妈我不是吹牛，你爸这老战友的孩子真得长得特别的水灵，五官长得像是新疆人，比那些电视上的女明星好看多了，人品更是没得说，那个长辈看着都说喜欢，唉，就是81年的，比你大半岁多嘛……不过妈想也没关系啊，你的性子太弱，早个年龄大的也好，可以让她照顾你嘛，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她才大你半岁呢。”

“妈……你在说什么呢？”李小乐都听糊涂了，这是给自己给自己塞演员呢，还是介绍媳妇呢？

“别忘了啊，下午六点，你找个好酒店，约人家姑娘吃顿好的，可不准小气，回来妈可你报销……”

“明白……”李小乐挂上电话，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算是明白了，自己这妈给自己塞演员是假，给自己介绍儿媳妇是真的，给他才不过二十岁啊……换一般大学生都还在读大二呢，至于这么早就可他介绍女朋友吗？

这种情况，李小乐当然要对这位“走后门演员”，表现出刻意疏远的态度，在用短信约好了地点走，下午李小乐按照约定来到了中央戏剧学院门口菊儿胡同的一家新疆菜馆。

这里的菜是以肉多量足闻名的，显然，那位主动提出来容小姐胃口非常大，由于是中戏旁边，这家菜馆也是人满为患，不少中戏的表演美女们，都在这里大快朵颐，而娘炮风格的花美男们，却都在文雅的用牙签剔着骨头上的肉丝。

看了时间已经早就过了，李小乐等了快半小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看着别人在这里大吃大喝他却还不能点菜，实在觉得有些憋得慌，打这位小姐的手机，竟然一直占线。

这时候有三个衣服上冒着香气，头发比女人还柔顺的花样美男过来问了：“诶，同学，我看你在这边等了半天，也不点菜，你不吃不吃，不吃把这桌让给我们先吃啊～没看到外面都排着队在？”

看着这几个牛逼哄哄的中戏花美男，李小乐根本懒得理球他们，头都没有抬，只是低头按手机。

“你丫神经病是？听得懂人话不？”花美男a有些愤怒了。

“算了，估计是脑子有问题，我们还是等。”花美男b劝道，拉着他退到了一边的等待区。

李小乐也怕再有人来烦他，吩咐了服务员把自己桌子留着，起身走到饭馆门口，焦虑地来回的走动，这些相亲的女的就是有病，每次不迟个到，就像显得自己不金贵似的。

他前世有过几次相亲的经历，但是那种被查户口的遭遇他实在是不想在回忆起来，你想想对面坐着一个相貌只能打30分的女人，咋呼呼地查完户口，然后挑剔着你的一切，身高，工资，家庭出身，甚至发型，衣服品位，问题你还得尽量陪着笑脸，然后殷勤地去付账。

每当遇到这种遭遇，李小乐就会尽量在对话中快速灌醉自己，在某种朦胧美中他可以欣赏对方印象派形态，顺便还能给对方留下酒鬼的印象，结束这场噩梦般的遭遇。

可发展到后期，随着自己的酒量见长，这方法效果大减，所以他之后再也没有参与这种大龄男女青年的社交活动了，没想到重获新生，自己还是逃不了这一劫……

“唉～这他妈的就是人生啊……”就在李小乐闭眼感叹着人生无常的时候，突然感到背后似乎把给人撞到了，回头一望就看到名穿着70年代军装的女孩被自己撞得一个趔趄，连忙伸手扶住她。

没想到一伸手，那女孩却用一个芭蕾舞蹈的动作优美侧腰，纵身优美的一旋，就躲过他的手转身站定。

这时候才近距离看到那女孩的模样，秀美透着清澈脱俗，神色光采照人，两颊融融，霞映澄丽，一双美眸灿若瑰蓉，有种城市女孩少有的清澈，虽然穿着军装戏服，在嬉闹的城市中出现却一点都不显得突兀，仿佛她原本就应该是这身打扮一样。

两人互相望了对方，都露出试探的眼神。

“你是……宁小乐……？”那位军装女孩张大美眸，惊讶问道。

“你是容小姐？”看到这美女李小乐一激动把“宁”听成了“李”，不由有些惊喜，自己老妈这次终于靠谱了一次，这介绍的简直是极品啊，看这身军人行头，肯定是在学校表演舞台剧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冲过来了。

“对不起，我姓孙，上次你骗了我，你不会忘记了～”军装女孩很厌恶地道，心想怎么又遇到这个小骗子了呢。

一句话就把李小乐意淫空间砸成粉碎，这时再仔细一打量对面的女孩，这清丽脱俗的小模样，不就是那次在禅修庙与遇到的女居士吗？李小乐顿时尴尬了，这叫什么事情，看来生活远没有剧本里发生的那么美妙……

“抱歉，搞错了……我是来相亲的。”李小乐惭愧地低下了头。

“你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没安好心。”这位不施粉黛的孙小姐，对他的印象坏透了，一双美眸盯着李小乐，尽是鄙夷与防备的神色。

“我……”李小乐无语地不知该如何解释，却是越看她越眼熟，刚刚想问：“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就听到餐厅里面有人招手喊道：“孙小姐～这边～”

就见眼前这位军装美女整理下自己的衣容，用一种庄严的语调对喊声道：“抱歉～马副导，让您久等了。”转头看了看李小乐叹了口气“算了，人谁没有犯过错，以后注意就好了，别到处瞎骗人了。”昂首阔步地走进饭馆，

虽然被这气质圣洁的美女教育了，可李小乐却惊醒了，终于在脑海里把她模样对上号了，姓孙？这女的不就是孙丽吗？正惊讶间，就感觉身后被人拍了一下：“诶，你就是李小乐？我是容莹莹～”

“是～我是……”李小乐听着也是一回头，盯神一看，当场就愣住了，眼前的来相亲的女人，大概二十五岁的样子，五官确实如同传说中的一样像是异常深邃，就跟新疆人似的，表情也很梦幻少女系，可罩着连衣裙下的身材却异常健硕，完全是举重运动员的体型，更夸张的是她穿一双黑色的丝袜……能清晰地看到被撑大的丝袜纹路，一眼看上去，整个人完全可以拿“虎头虎脑”来形容。

“容……容小姐你好，我们进去说，我订好了位置。”李小乐在心里感叹了声“我的天”……

领着她进饭馆，果然与他想象一样，这位容小姐显然是个肉食动物，毫不客气地点了两大盘手抓羊肉，享受着啃着骨头，边与他不停聊天。

李小乐却一句话都听进去，眼睛却一直在盯着坐在他对面桌上的的孙丽看，这不就是他苦苦追寻“菁菁”的最佳人选吗～～

第186章第186场骗子遇装逼

“喂，李小乐看你这么小，是第几次来相亲啊？我每星期相一回……这年头相亲的男人素质真低，你是我第一个看得顺眼的……”容莹莹巴拉巴拉诉说自己相亲过的极品缺点：

“有个人居然有脚臭。”

“他居然两次约会都穿同一条牛仔裤。”

“金牛座的男人最抠门了！”

“他的qq聊天字体太娘了，我这么秀气的人都不好意思用的字体，他都敢用，肯定不是正常男人～”

李小乐一直陪着笑，机械用“是吗？”“真的啊？”“然后呢？”几个词交互回答，脑海自动过滤掉对面人的声音，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身材壮硕如同还珠格格里容嬷嬷的容小姐，压根就不是来相亲的，而是出来打牙祭的……

“你听说你是干导演的？”

“恩。”李小乐总算换了个词回答。

“你当导演一个月能赚2000吗？”“容嬷嬷”啃着骨头笑眯眯地问。

“比这多点……”李小乐无可奈何地回答。

“哎呦，你还很要面子嘛，我就是中戏学表演的，我可清楚得很，在咱楚浙，路边倒下一个电线杆砸十个人，里面九个都是导演～导演就说白了～就是混混嘛，呵呵～”

李小乐正在心里说，呵呵你妈个头的时候，就见容小姐鄙视地用手指孙丽那桌道：“你看看那边，那个人也是个导演。”

李小乐这才注意到与孙丽坐同桌的那男人……有点眼熟，咦～？这不是那个在北影厂门口调戏王保强的马脸戏头吗？不自觉开始注意听他们的对话。

“孙小姐，please~抱歉，我经常跟厂里的领导出国考察，所以总会蹦出几个英文单词，就别见怪～”

“马副导，您好～感谢您给我这次机会～～”

“孙小姐，我真是非常like你这种既有气质，外形又好的女演员……”

“哪里，哪里～您过奖了。”

“你注意到没有，周围有很多人都在看我这边，我相信孙小姐你上镜头一定会非常动人。”

说到这里马副导叹了口气道：

“不过，我想你也知道，我们这个电影圈，规矩很多的，女演员想要上位，不容易啊，主要是要有人给导演做引荐，要不漂亮的女演员这么多，人家导演为什么要用你呢？比如我这次的在姜闻的剧组，女主角的演员就没有定，不知道多少人在给姜老师打电话推荐人，姜老师一直在问我的意见……”

“那要怎么才能有人引荐呢？马副导，我真的很想拍戏。”那位孙丽似乎有些紧张，语气生硬地道，手不自觉摸了摸桌上的手提包……好像在调整什么角度。

“这个嘛，我选择女演员的标准很简单……主要是要看这个人的特质符合不符合角色，第一眼的感觉是很难说的，还是要多深入了解一下……”

“这样啊，那您不如给我个机会表现一下自己……”

李小乐在旁边听着，越听越觉得这事情不对劲，这位孙丽是不是太单纯了些，咋脑子就这么不好使呢？这姓马的戏头三言两语就把她骗到手了。

像是姓马戏头这种剧组里的小角色，最喜欢在外面这么忽悠小姑娘了，什么只要跟我上床我就给你安排个女三号等等的。其实拍电影哪有人能随便定演员。

正规的剧组，能定演员的只有导演与制片人，什么副导演，统筹，说白了也是打工的，做的不好随时就能被制作人开了，最多就有安排临演的权力。

一线的导演与制片，根本不会为了哄女人上床，就把自己作品里的重要角色给人，文艺圈里美女资源是极大丰富的，导演与制片想玩女人平时花点小钱就可以了，玩完了拍拍屁股走人，根本就不用负责任。

怎么还有脑残女人往这种坑里跳呢？

不过李小乐转念一想，这事情其实也能理解，这个圈子里总是有些梦想成名的女演员自己觉得自己金贵，以为自己上个床卖个身就能换到什么巨大利益似的，说白了就是贪心。

这种孙丽要是这种人，遇到马戏头也是活该，李小乐心里正微微有些失望，也不想帮着出头了，可正在这时候，却听到马戏头突然一声怪叫：“你干什么，手上拿着什么？拿过来～！”

转头就看到那位孙小姐扬起碗里热的汤泼在马戏头的脸上，趁着马戏头哎呦一声，孙丽拎起包，一手抓着个银色数码相机，惊慌知错地往外面跑，而正坐在李小乐对面的那位来相亲的“容嬷嬷”也慌忙地起身冲过去接应道：

“怎么样孙排长？拍到了吗～？”

“快跑～他发现我的摄像机了～”孙丽满脸惊慌地拉起“容嬷嬷”就准备往外跑，就听到了不远处马戏头捂着眼睛痛苦地喊叫：“小贾～～快拦住那个臭婊子～”

这时候在门外正在打晃晃的四个年轻男人，出来立马就用手拉住了孙丽与“容嬷嬷”，扯着她们的袖子不让她们走。

这时候饭馆里那三个正在喝酒聊天的中戏花美男看到这幕，立马冲了出去，挡在孙丽与容莹莹面前，那个脾气很冲的花美男a，很牛逼哄哄地甩了甩自己长发，对着马戏头威风凛凛的大喝了一声道：

“站住！”

“怎么个意思，你谁啊你？”马戏头见有人多管闲事，不由气急败坏问。

“我告诉你们，你们几个别在中戏这里闹事！”花美男a极为潇洒地一甩头发，那架势就像是水浒传里面地绿林好汉似的，路见不平，英雄救美的干活～！

可用眼角偷瞄漂亮的孙丽没有反应，花美男a感觉到很没面子，于是更牛逼的扬起下巴道：“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草，你他妈有病？我刚才第一句就问你谁啊你，你还问我知不知道你是谁？你脑袋被驴踢了？老子在中戏的时候，你小子鸡x还没烟长呢~”马戏头哪认识这中戏花美男啊，他以前就是中戏毕业的，那时候就特嫉妒那些戏头装导演来骗系里的美女。

现在，他马某人好不容易苦媳妇熬成婆了，从没人要的表演系学生，变成威风凛凛的戏头了，终于可以骗骗中戏小妹妹，欺负一下小演员了，今天遇到这种倒霉事情，他早就气炸了，只是看着人多才拼命压住没动手的。

“你他妈说什么呢！？我告诉你，你去打听打听，中戏这片，谁不认识我张抹的，你现在走啥事儿都没有，否则后果自负。”张抹一听也火了，自己正演英雄救美的，面前这两个家伙居然这么不上道。

“张抹？是哪根葱啊？”马戏头活动地带最近几年都在北影厂，已经许久没有中戏附近了，自然没听说过什么张抹是何许人也。

“操！看老子不撕了你这张嘴～！”张抹父母都是圈中响当当的大碗，就算在中影那些大领导也要给他几分面子，何时遭遇过如此轻视，美女面前，年轻人都是比较冲动的，暴怒之下的张抹，回身从饭馆里拎起一瓶空啤酒瓶就向马戏头的头上砸去。

马戏头在各大剧组混了几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反应力比一般人强多了，见张抹的酒瓶砸过来，轻松侧身躲过，照着张抹的肚子就是一脚，旁边花美男b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