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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卦师-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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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人还想上前,却被那位胖老板喝止了,“都给我出去。如果不是范先生手下留情,你们现在还能站在这里么?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这些人才心有不甘地退出了这家店铺,但却在在外面踱来踱去,不肯离开。

范剑南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剪刀,看着那位有些秃顶发福的老板道,“看来,你并不是一个纯粹的五金工具店老板。一个开店的小老板,应该是和气生财,可没有你这样的威势。”

胖老板冷笑着道,“你也不是一个纯粹的顾客。买一把剪刀还非要试试刀口的顾客,这年头也不多见了。”

“既然是这样,我想我们应该重新认识一下。”范剑南推开了手边的剪刀,伸出手道,“卜术者,范剑南。”

“我知道你是谁,范宗师。”胖老板淡淡地道,“也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来。我们之间就不需要太遮遮掩掩了。进来谈吧。”他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转身向后面走去。看到范剑南没有动,他转过头来微微皱眉道,“怎么?范先生似乎不太放心。我这家五金店可不是黑店。难道还怕我把你怎么了?”

范剑南耸耸肩道,“我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不习惯?”胖老板皱起眉道。

“是的。至少不习惯跟着一个连名字都不肯透露的陌生人走。”范剑南微微一笑道。“想让我跟你走,至少得告诉我你是谁,准备带我去哪里。”

胖老板脸色变了一变,看着范剑南道,“久闻范家的卦术通神,胆略过人。今天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胆略和谨慎是两回事。只有确定安全的情况下,才谈得上胆略。否则就是无脑。”范剑南叹道,“我看起来像一个胆大无脑的人么?”

“不像。”胖老板缓缓地道,“不过一个绝对谨慎的人是不会这么贸然闯进这里的。”

“我需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你们是谁?第二,苍云啸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样了?”范剑南缓缓地道。

胖老板冷笑道,“你觉得你有资格了解这些么?恕我直言,你在这里可是势单力孤。门外这些人当然不入你的法眼,但是你也别以为我们就没有人了。要想留下你,虽然有难度,但也并非不可能。”

“我知道你们之中有非常厉害的术法高手。但是我自信不会在短时间内败落。而只要我支撑半个小时。国际易术理事会的人就会赶到。”范剑南缓缓道,“我想这是你们并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一直以来,你们都隐藏得很成功。应该不想再关键时刻功亏一篑吧?而且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的具体目的,但是我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

“确定什么?”胖老板厉声喝道,“你都知道了什么?”

“你们这么大费周章地隐藏身份,最主要的目的当然不是因为我。我有自知之明,凭我还不值得你们这么谨小慎微。你们所忌惮的是易术理事会。毕竟对任何术者组织而言,这都是一个庞然大物。没有人愿意轻易招惹他们。尤其是黎夫人还在香港的情况下,你们的行事更需要谨慎。我说得对么?”范剑南微笑道。

“你通知了易术理事会?”胖老板不动声色地道。

范剑南看了看手表道,“他们应该快来了。除非你表明身份,并且带我找到苍云啸。这样的话,或许我们还有得谈。否则等易术理事会的人一到,一切可就完全无法挽回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胖老板冷哼道。

“你想不相信并无所谓。我只想告诉你,你还有至少二十五分钟的时间。”范剑南看着手表,漫不经心地道。“如果易术理事会来的人是破军的话,速度会更快。”

“本人冈本雄,东密摩利天支道。”这胖胖的老板突然咬牙道,“唵、摩、利、支、娑、嚩、诃。”随即身印相虚心合拳,以二中指指端屈缠着二头指端,结成了一个手印。

范剑南一愣,皱眉道,“大金刚轮印?”

“不错,这样一来,范先生已经不会怀疑我东密的身份了吧?”冈本雄冷笑道。

范剑南眯起了眼睛道,“东密的日本人?居然蜗居在这家小小的五金店里,这倒是很有趣。这么说来,外面那些傻乎乎的家伙,也是你们东密的人了?不要告诉我菊部规正这个老鬼就是你们的幕后主使!”

“阴阳流的菊部规正?他在我们东密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他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不过,范先生难道情愿站在这里和我讨论我的身份,却不愿意去见见你的朋友么?”冈本雄冷笑道。

范剑南脸色一变,抢上一步,一把揪住了冈本雄的衣襟,厉声喝道,“你们把苍云啸怎么了?”

冈本雄淡淡地一笑,“现在他还没有怎么样。不过接下来,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他的生死掌握在你的手中,如果我是你就会谨言慎行。像这种失礼的举动最好还是不要再出现。你知道我们日本人是最注重礼仪的民族。”

范剑南面无表情地放开他,冷笑道,“我们中国才是礼仪之邦,不像有些民族学了点皮毛就只会注重一些繁文缛节。只不过我们的礼仪是对人讲的,不是对小鬼子。现在带我去见他!”

冈本雄看了范剑南一眼,转身向这家五金工具店的后面走去。这家店铺前面是用作营业的地方,后面却有一个小门通向里面的房间。冈本雄推开了那扇门,对范剑南做了一个手势道,“请!”

范剑南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第692章二十七代目

穿过了一条狭窄的过道,范剑南和自称冈本雄的胖老板来到了里面的房间。这里似乎是作为仓库使用的,墙角堆满了货物和杂物。由于这家店铺是经营五金工具的,所以仓库里有一种金属和防锈油脂的味道,这让刚刚进来的范剑南有些不太适应。

仓库里面没有窗,照明全靠一盏悬在房间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似乎年代久远,灯光有些昏暗。可是这房间里竟然还有一局麻将正打得在如火如荼。

范剑南看了看这几个打麻将的人,脸色顿时就变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一直苦苦寻找的苍云啸竟然躲在这个破仓库里打麻将。苍云啸似乎消瘦了很多,脸上的胡子也许久没有刮过,显得有些憔悴而沧桑。但他的精神却出奇得好,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之下熠熠生辉,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牌。

更加诡异的是,坐在苍云啸对面的这个人,正是前几天在海中被人离奇救走的伍陆。这让范剑南真的感到吃惊了。

苍云啸和伍陆,一个是山术宗师,一个是左道门主。这两个人如果在平常,是绝对是不可能同时坐在一张桌子前的。因为山术者和左道的旧怨很深,这两个人即便不是生死大敌,也是冤家对头。同坐在一张桌子前打麻将?这完全不可能!伍陆的嚣张个性和苍云啸的火爆脾气,更是让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但这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就这样发生了,就在范剑南的眼前。另外两个人,范剑南并不认识,但是也和苍云啸和伍陆一样似乎对这牌局非常的投入。甚至从范剑南进来,一直到他走到麻将桌旁,他们都没有抬头看范剑南一眼。四个打麻将的人似乎完全沉溺在了牌局之中。

范剑南心中一动,转向冈本雄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麻雀游戏,在你们中国称作打麻将。”冈本雄居然一脸自然地道。

“屁话!我还能不知道是打麻将?”范剑南沉声喝道,“我是说,你究竟把他们怎么了?为什么他们除了打麻将什么都不关心?”

冈本雄冷冷地道,“有这种事情么?我怎么看不出来?”

“好!我就给你证明一下。”范剑南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苍云啸的号码。一阵手机铃声很快地响了起来,苍云啸随手拿起手机看了看,没有接电话,又把手机放在桌上。然后转向其余三个人道,“刚才那张红中谁出的?我碰了!”

说完,他非常熟悉拿起自己的两张牌放在桌上,然后又拣出排堆里的那张牌,把三张牌整齐地放在面前。还一脸得意地道,“都小心着点,我听可牌了。这一把可是大三元!”

范剑南看了一眼冈本雄道,“对于这个你怎么解释?”

“人们有时候就是不想接电话而已,这又有什么问题?”冈本雄冷笑道,“或许他只是不想有人打扰。”

范剑南不由皱起了眉头,苍云啸的逻辑清楚,思维很快,似乎不像是被人控制的样子。但是这个情况绝对是不正常的。苍云啸的表现有点太过怪异了。难道最近连续几天他都不接电话,就是为了打麻将?这简直是让人匪夷所思。

范剑南眯起了眼睛,突然一皱眉,他感到了一丝怪异的感觉。这麻将牌有古怪。这四个打麻将的人之中,有一个人每次出牌的时候,都会把手中的牌放到面前的几个特殊位置,而且明显有着某种特殊规律。范剑南没有再说话,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这局麻将打完。

这一局牌打完之后,范剑南的心里也有了一种明悟。控制,这是一种用麻将牌摆出特殊阵型的控制术阵。看似平常的一局麻将,在那个人的操控之下,对牌局中的其余三个人产生了一种精神诱导,让苍云啸和伍陆等人沉溺于此,根本意识不到牌局以外的事情。这是一种类似遁甲阵衍的术法。而这牌局的真正掌控者,就是坐在苍云啸左手边的那个人。

那是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面容苍白沉静,似乎也完全沉溺在了牌局之中。但是范剑南知道,只有这个人才是这一切的主导者。整副牌都在这个人的控制之下,只是他的手法令人匪夷所思。这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牌局?就连伍陆和苍云啸这样的术界好手也会被其影响。

苍云啸的实力可能比伍陆还低一点,伍陆这个人却是实实在在的顶尖高手。能用一副普通的麻将牌困住伍陆的心智,这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绝非等闲之辈。

范剑南看了看牌局,淡淡地道,“这副牌已经没有必要打了。还有五张牌,庄家就会**,门清混一色。”

正在摸牌的中年人停住了手,微微一笑,“果然不愧是神卦。范剑南?”

范剑南点点头道,“你又是哪位?中文说得这么好,不会又是一个鬼子吧?”

戴眼镜的中年人收回了手,扶了一下眼镜,微笑道,“鄙人中川右卫门,传承东密摩利天支道的二十七代目。当然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就是一个日本鬼子。因为两地文化不同,日本文化视鬼为有强大力量的象征。正如战国时期的服部正成,因为勇力过人,故又号称鬼半藏。所以范先生自以为是的贬低,在我看来无异于夸赞。”

“废话少说。”范剑南冷冷地道,“你是那个什么第几代目?”

“二十七代目。”中川右卫门笑了笑道。

范剑南挥挥手道,“算了,管你几代目,反正是头目的意思。别说你二十七代,就算是你们家祖宗十八代来了,我也就一句话。要怎么样才肯放人?”

中川右卫门眼神一动,缓缓道,“我久居东瀛小国,向来听说中国的五术人是玄门正宗。可谓是心向神往久矣。范先生的要求,我们自然照办。不过相期不如偶遇,我倒很想找机会和范先生切磋一下。不知道范先生肯不肯坐下和我玩一局?”

“好啊,玩什么?”范剑南大大咧咧地道。

“我听说范先生曾经和伍陆先生对弈,而且还赢了,真是令人钦佩。不过下围棋的话,我们今天的时间可能不够。”中川左卫门缓缓道,“我知道你已经知会了易术理事会的人,他们会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到。而我恰恰不想和他们会面,也就是说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在十五分钟之内决出胜负的游戏。这种快速决胜,还有什么比得上一局麻将呢?不如我们趁着现在打一局麻将如何?”

“打麻将?”范剑南哈哈一笑道,“你还真敢开口,敢和中国人打麻将?不过我一点也不感到惊奇,你们这些人从来都是自信过头。说吧,怎么玩?”

“麻将一局,定输赢。”中川左卫门看着范剑南道,“无论输赢,这几个人我都会交给你。”

“无论输赢?”范剑南一动眉道。

中川左卫门点点头,“无论输赢。因为我们都清楚,我们真正的输赢胜负不在牌局上,而在牌局外。所以今天的这副牌,就当是一场热身赛。”

范剑南看着中川左卫门道,“好。我答应你。”

中川左卫门微微一笑,一抬手道,“你们几个都站起来。我和范先生玩一局两人麻将。”他的手上有一个令人难以察觉的动作,伍陆、苍云啸、和另一个男人都站了起来。把这桌麻将让给了中川左卫门和范剑南。

“两人麻将?”范剑南皱眉道。

“不错,有他们在的话,范先生也许会感到有些许的压力。而我这个人恰恰喜欢公平竞赛,这才是真正的游戏精神。”中川左卫门讥诮道。

范剑南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面无表情地道,“洗牌!”

中川左卫门看了范剑南一眼,双手把桌上的麻将牌全部打乱重洗。他像是一个经常玩麻将的老手,双手按住牌来回搓弄。整副牌都被他搓得哗啦乱响。他双手的动作似乎有着某种神秘诡异的规律。就在看着他来回洗牌的时候,范剑南的眼前顿时一花,桌上的麻将牌似乎变成了模糊的一片,越是想看清楚,就越是模糊。

到后来这些麻将在范剑南的眼中似乎成了某种幻化的虚影。分分合合,来回旋转。范剑南猛然一惊,这个日本术者的手段果然诡异。只是简简单单的洗牌,就已经让他的心神失守。难怪伍陆和苍云啸也会受制于他。

范剑南不动声色,表面上依然全神贯注地洗牌。但是他洗牌的双手也开始有了变化。九字真言之“临”字诀!配合他双手所汇聚成的不动明王印。表示临事不动容,保持不动不惑的意志,和坚强的体魄。

一切惑乱意志的邪力,被这不动明王印所震慑。范剑南的神智顿时一阵清明,开始缓缓地堆码着麻将牌。中川左卫门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但随即便被平静所代替。他的眼神之中甚至有种狂烈的神采,这个中国人果然不简单。

第693章谁是赢家

范剑南理好了面前的牌,看着中川右卫门冷笑道,“你既然这么喜欢麻将,知不知道麻将所代表的术数含义?”

中川右卫门皱眉道,“不知道。”他掷下骰子,看了看道,“你先!”

“麻将三种花色,红、白、青,代表天地人三才,又有东南西北四象。筒、条、万,以一百零八张为基数,取天罡地煞之总和。牌列四方,无论是吃、碰、杠,其根本目的只有一个,赢!而在麻将之中从来不叫赢牌,而称之为和。因为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知其雄、守其雌、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范剑南一边缓缓地道,一边的手上却丝毫不慢地和中川右卫门相互从牌堆之中取牌,摆在各自的面前。

“这是道德经吧?”中川右卫门对范剑南道,说话的时候他并没有抬头,只是专心地理着自己的牌。等他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范剑南根本就没有在看牌,范剑南抓取的牌全都合在面前,没有一张翻出来。

中川右卫门皱眉道,“范先生难道不想看看你手里的牌?”

“看和不看都一样,这张桌子上的每一张牌都在我的计算之中。无论是手上的牌还是桌上的牌,我的还是你的。”范剑南微微一笑,“和一个卦师打麻将,其实是很不明智的事情。”

中川右卫门也微微一笑,“有难度才有挑战性。一百三四十张牌的组合,我就不信你能算准每一张牌。”

范剑南淡淡地道,“那么,我们就来试试。”说完他的拿起面前的合着的一张牌,缓缓地道,“三万!”他自始至终没有看牌,但那张牌确确实实是一张三万。

中川右卫门眼睛一亮,“碰!”他放下了自己面前的一对三万,对范剑南笑了笑道,“你也不过如此。就像你们中国人常说的,即便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说完他把范剑南打出的那张牌捡了回去,和他自己的那一对三万凑成了三张,放在面前。

范剑南淡淡地道,“我知道你会碰,而且知道你手中的牌是一副混一色。甚至知道你下一张牌会打红中。”

中川右卫门正在出牌,听了范剑南的话,微微一愕,他放在桌面的的那张牌赫然是一张红中。中川右卫门不动声色道,“范先生,算牌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在日本的赌场里,即便是一个有经验的赌徒,也懂得一点算牌的技巧。”

范剑南微微一笑道,“区别在于,我算的不仅仅是牌,还有人。”说完他也摸了一张牌,又打出了一张牌。中川右卫门这一次真的有点愣住了,因为范剑南竟然又打出了一张三万。

也就是说,原本范剑南手中的三万应该和他的一样,也是一对的。这就让中川右卫门有点搞不懂了,明明是一对牌,为什么非要拆散让掉?这似乎有悖一般打牌的常理。要么范剑南根本不懂打麻将,要么他有着其他的目的。

中川右卫门苦笑着道,“莫非范先生是在故意让我么?这种打牌的方式我倒是第一次见到。”

范剑南突然一笑,贼忒兮兮地道,“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打牌?”

“想。”中川右卫门点头道。

“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抓伍陆和苍云啸;我就告诉你,我这样打牌的秘诀。”范剑南慢条斯理地道。

中川右卫门沉默了,抬手摸了一张牌,无声地打了出去。

范剑南似乎知道他的反应,丝毫也不觉得奇怪,大笑着继续摸牌、打牌。牌局在紧张地进行着,时间在一点一点过去。

“碰!”中川右卫门把手中的两张牌推倒,再次捡起了范剑南打出的一张牌,放在那两张牌中间。他微笑着道,“看起来运气似乎在我这一边,我听牌了。”

范剑南微微皱眉,刚才中川右卫门喊的那一声“碰”,声音并不大。但是却有一种独特的音调,让范剑南的头猛然一晕,一种强烈的眩晕感在他头脑之中回荡,似乎耳边一直在回响这那一声“碰!”不但耳膜刺痛,头脑发晕,甚至有种恶心想呕吐的感觉。

范剑南屏息凝神,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他狠狠地瞪了中川右卫门一眼,心道,这个东密术者果然不是好东西,尽使这种下三滥手段。刚才的一声“碰”明显是夹杂了非常特殊的术法,有点类似于那些欧洲巫师的咒术。以气发声,以声促力。以短促有力的术力急速冲击他人的耳膜,震动大脑。

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术法,好在范剑南一直防范着,左手的指诀一直捏着没有松开。否则还真的要中了他的招。即便是这样,范剑南也觉得眼前一黑,出现了几秒钟的眩晕。好在他的不动明王手印效果还在,总算是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

中川右卫门似乎像没事的人一样,很自然地打出了一张牌。那是一张五条。

范剑南咬了咬牙,也冷冷地回了一声,“碰!”这是他第一次碰牌。但是他刻意压抑的嗓音,似乎带着某种金属摩擦的声音。中川右卫门还好,他反应奇快的伸手按在桌上,把范剑南那道隐蔽的术力攻势顺着桌脚就势引入地下。而一直站在一旁的那个胖老板却没有来得及反应,身体晃了晃,一个趔趄坐在地上。

中川右卫门微微一笑道,“范先生果然不负天才之名,这么快就能触类旁通。而且在我碰牌之后,不但立刻恢复过来,还能够还以颜色。看来我们这局牌的胜负还真是一个未知之数。”

范剑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把中川右卫门打出的那张五条取过来,和自己的那对五条一起放在面前,然后缓缓地拿出了自己的一张牌打了出去。竟然也是一张五条!

中川愣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先前范剑南把他自己的一对三万拆开来丢掉,现在明明手里有三张五条的暗刻,完全可以叫杠,却偏偏要碰自己的这张五条。碰了一张五条,又打出来一张五条。这是什么打法?中川右卫门一阵莫名其妙。难道刚才范剑南只是在故意赌气,非要和自己喊一声碰?

不太可能,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应该很沉着。从范剑南的语言和举止来看,他也不像是那种冲动的个性。可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中川右卫门有些挠头了。他皱起了眉,看了看范剑南。但是没有说话,而是选择继续摸牌。

这次他打出的牌,范剑南根本就没有看。而是直接从牌垛上摸了一张,“啪!”地拍在桌面上,冷冷地道,“你输了,中川。混一色,**!”

说完,他把面前的牌一张一张地翻过来。缓缓念道,“一二三条、七条刻、五条刻、六七八条、再加一对南风。”

他面前的牌,从抓牌到现在和牌,从来没有翻开过,始终是合在桌面上。但是却没有一张算错。正如他所言,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中川右卫门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你赢了。我现在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范剑南缓缓地道。

“你开头扔出的那一对三万,是因为你早就算准,我们两人谁都不可能扔掉这手里的一对三万。最后的结局,只能是谁都不能和牌。所以你以退为进,故意拆散了这一对三万,情愿让我碰。却借势打开了僵局。”中川右卫门冷冷地道,“这样的胸襟和决断,果然令人佩服。”

“一般,只是你们从来都不懂以退为进的道理。”范剑南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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