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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卦师-第5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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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帮,不过怕是真的帮不上忙。”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这次找上你们令狐家的恐怕不止是巫崖一个人,还有其他厉害的人物。而且他们对我有所防范,做了不少的手脚来隐匿行迹。我连卦术都用不上,你说我还能怎么样?”

“连你也没有办法?那我们该怎么办啊。”令狐芸有些手足无措,记得快哭了。范剑南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小狐狸这么难过,而又无奈。

范剑南想了想道,“你们先别急。巫崖深爱你姑姑,暂时应该不会伤害到她。他花了这么多的代价,其实也是为了救她。”

“可是,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按照我姑姑的早衰症,她在十几年前就要死了,使我们用巫术维持着她的生命,而且她必须待在低温的环境之下才能减缓她的新陈代谢。如果脱离了那种环境她会很快死亡的。”令狐芸红着眼睛,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了。

范剑南无奈道,“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或许我可以想办法打听一下。”他只能转向破军道,“破军,你看你能不能动用易术理事会的关系,打忙听一下看看。”

破军沉默了一下道,“我可以试试,不过,我不敢保证一定会找到他们。”

“拜托了,如果连你们都没有办法,我估计真的没有人能够找到他们了。”范剑南无奈地道。

“好吧,我这就回去,看看理事会方面有没有什么相关的消息,但是我真的不能够保证。”破军看着范剑南道。“你知道他们对易术理事会非常忌惮,恐怕也会小心地不留下任何痕迹。”

“我知道,你尽量吧。”范剑南无奈道。破军点点头走了。

范剑南对令狐芸道,“对了,你这次出来,你父亲知道么?令狐家出了这么多事,你要是再不告而别的话,你老头子可真要急死了。”

“知道,我说了是来找你们帮忙,他才让我出来的。”令狐芸小声道。

“可是真的不好意思,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看破军能不能打听到他们的消息了。”范剑南无奈道,“这事还真是奇怪,本来他们不应该会对你姑姑有什么动作的。因为越是这样越能牵制巫崖为他们卖命,现在怎么又会出这样的事情呢?我也真是猜不透这帮人在想什么。”

“你是在指张坚吗?”令狐芸看着范剑南道。

“不仅仅是他。”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还有其他人参与进去了。而且这群人非常危险,他们没有和你们令狐家发生正面冲突,还算是幸运的。否则的话,你们令狐家根本没有人能够阻挡,甚至有可能还会徒增牺牲。”

令狐芸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打个电话回去,让你老爸放下心。另外,你就先在天机馆住几天陪陪冯瑗,等等破军的消息。”范剑南想了想道,“反正你现在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哦。”令狐芸点点头。

范剑南叹了一口气,这事真的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张坚等人为什么会突然去远在贵州的令狐家,整出这么一档子事。难道是为了令狐家的巫文?但是令狐家的巫文应该早在十几年前就被张坚得到了,令狐家对张坚来说应该毫无价值了啊。这真是连他也猜不透了。

周围是非常低的温度,就连说话的时候,口中都会冒出热气来。因为这里是一个大型冷库,冷库里一个白发苍苍,满是皱纹的老妇人躺在一张金属担架上,她正在输液。巫崖就坐在她的身边,用手温暖着输液瓶子,眼神之中满是怜惜和悲伤。

在这个大型的冰库里,张坚看着躺在担架上的老妇,叹了一口气道,“十几年前我看到她的时候,她还正是青春年少,是无数男人都为之倾倒的绝代佳人。想不到现在却已经是这个样子。即便是我这样看惯了生老病死的人,都会觉得有一种怅然若失。”

巫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躺在病榻上的令狐白。

“我一直认为,这世上最残酷的就是时间。它能使所有的英雄豪杰和绝色美女都化为白骨和灰尘。”张坚淡淡地道,“而英雄迟暮和红颜易老,最是令人感慨伤感。”

巫崖突然起身走到了张坚的面前,笔直地跪了下去,“我求你,救她。”

“我可以救她,但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张坚缓缓地道,“你该知道这个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够救她。”巫崖沉声道,他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渗出了淡淡的血水,突然他重重地一个头磕在地上,“求你了,我愿意拿我的一切来换。”

张坚看着他有些讥笑地道,“巫崖,我佩服你的决心和你的感情。可是,你还有什么能够拿来换呢?你觉得你还有什么是我所需要的呢?”

“只要你救了令狐白,我巫崖这一辈子都当你的奴仆,发誓永远效忠,永远不背叛。”巫崖沉声道。

“你就这么在意这个女人么?”张坚似乎疑惑地道,“当年所有男人都像众星捧月一样护佑着她,而她甚至都懒得看你一眼。这样的一个女人,你却要这么执着地去救她,甚至不惜一辈子当我的奴仆。作为一个活了很久的男人,我想问问你,你真的认为值得么?”

巫崖伏倒在地上,身躯一阵的颤抖,没有说话。

张坚摇摇头道,“巫崖,你根本不明白。我曾经亲眼看到无数堪称尤物的美女,在最终变成鸡皮鹤发的老太婆。她们确实很美,但她们根本不能和长生之秘相比。她们只是凡夫俗子,漂亮的皮囊罢了。唯有我们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不朽,我们超越了时间,并且可以从更高的角度来俯视人生。

站在我这样的高度,你才会发现金钱美女,名誉权力都只是过眼云烟,不值一哂。没有任何人是值得你付出的,你为什么就不能明白呢?”

“我不懂你说的这些,但是你也未必懂我的想法。”张坚缓缓抬起头,眼色坚定而凝重,“我想救他。”

“你救了她又能怎么样?她不过是个老太婆了。而且即便是通过长生之秘的考验,她再也无法再恢复当初的青春,她将以一个老太婆的形象继续活着,活很久。再说你又会怎么样?她根本不会爱上你,十几年前不会,现在更不会。你那张脸只会让她感到恐惧,甚至感到恶心。”张坚看着巫崖近乎残忍地道。

“不管你怎么说,我要救她。”巫崖坚定地道。

“我说了这么多,你为什么不能理解呢?这个女人对我毫无用处,但是你对我有用!”张坚愤怒地道,“这么多年,我确实是在利用你。但我也知道你为我办了很多事,我并不是一个不懂感激的人。我之所以一直拖着,就是想让你有一天能够明白这一点。我可以把长生之秘传给你,但是并不想传给她。”

巫崖面无表情地再次磕头,“我不需要,我只求你救她。”

“嘭!”张坚一脚踢在他的肩膀上,愤怒地道,“烂泥扶不上墙!苏玄水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我传给他长生之秘只是为了笼络他为我所用。但是你,我始终认为我们才是同一战线的。现在我给你最后一个选择,你是接受我的长生之秘,还是要救这个女人?”

“我选择救她。”巫崖猛然一惊,爬起身道,“我选择救她。”

“男女之间的感情,真是令人可笑可叹,就连单相思都会这么执着。”张坚一阵苦笑,“好,我答应你救她!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什么都能答应,什么都可以!”巫崖连滚地爬抱住张坚的腿,“我真的什么都可以。”

“如果我要你帮我对付巫家呢?”张坚冷冷地道。

巫崖像是被雷击了一样呆住了,愣愣地看着张坚,“对方巫家……”

“是的,而且不是指具体的某个人,而是整个巫家。我要让术界再也没有巫家这个字号。”张坚一脚踢开他道,“你能不能做到?”

“不可能!整个巫家的实力不是我们能够撼动的。”巫崖摇头道,“即便是我们真是要对方巫家,也没有可能成功的。”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就说跟不跟我干吧。”张坚冷笑道,“你要是不干也行,不过令狐芸按照这个状态,根本就活不过三天。”

“我干!我什么都干!”巫崖咬着牙点头道,“我改名换姓,甚至划花了脸。我早就表明我和巫家毫无关系了。你要我对付巫家,我就会对付巫家,哪怕他们死尽死绝了,也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因为我早就不是巫家的人了。”

张坚看着巫崖,脸上甚至有些淡淡地不屑,“你考虑清楚了?”

“是的,我考虑清楚了。你要我做什么?”巫崖沉声道。

“找出巫家的人,我们要对巫家实行全面的打击。”张坚缓缓地道,“乌南明和苏玄水去找黎家的人了。我们要和黎家的人合作,再掀起一场巫蛊之争。有了黎家蛊术的帮助,和你的内部消息。再加上我们有心算无心,足可以重创整个巫家。”

巫崖只觉得满嘴的苦涩,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退路,点头道,“好!我会亲自冲在灭亡巫家的最前面。这总可以了吧?”

张坚点点头,“好吧。既然你做出了选择,我会尽全力去救令狐白,而且我向你保证一定救活她。”

“谢谢,谢谢!”巫崖连忙起身。

张坚眼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而且你最好记住,我能救她,就能杀她。”

巫崖浑身一颤,看着张坚低下了自己的头,“是的,我记住了。”

张坚这才转向了躺在病床上的令狐白,将手放在了令狐白的额头。隐隐绰绰的术力震动,使得昏迷之中的令狐白也出现了严重的痉挛。她的身体几乎缩成了一团。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巫崖吃惊地手足无措,面对着这个女人,他似乎做任何事都没有了主意。

“慌什么!这只是常见的术力反应。令狐白昏迷了这么久,你以为这是正常状态么?她是被人用巫术封起来了。”张坚皱眉道。

“封……封起来?”巫崖吃惊地道。

“要想通过长生之秘救她,就必须先解开她身上的封禁术力,然后才能开始逐步进行转化。其实他们令狐家的这个巫术封印简直就是愚蠢至极。对一个因为异常术力而导致早衰的人来说,这种巫术封禁简直就是饮鸩止渴的昏招。也亏他们能想得出来。”张坚摇头道。

他一边仔细把了一下令狐白的脉,然后又平静地把原先的术力震颤提高了一个等级。这时,张坚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指尖传来来一阵轻微的搏动。

“行了,她身上的巫术解除了。我现在能够感觉她的心跳在越来越有力。我需要点时间,先把她转化成为后天血裂者,把她弄醒,然后才能传给她长生之秘。”张坚缓缓地道。

“是的,多谢张先生了。”巫崖蹲伏在一侧,却不敢再出声。

张坚的巫术不愧是真正的高手,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顺利用术力激发诱导出了令狐白体内的隐性基因,使得令狐白很快适应了这种方式。几天之后,已经能够使得令狐白睁开双眼了。不过,她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十几年了。身体极度虚弱,接下来的日子里能不能够承受生命之痛,也还是一个问题。

巫崖一直小心地陪在她的身边,他始终带着口罩,不想让令狐白看到自己的脸。这么多年了,而且他的脸已经严重毁容,令狐白早已不认识他了。他这样小心翼翼是因为怕自己的那张脸吓坏了她。不管令狐白变成什么样,他始终认为她还是当年那个温柔美丽的女人。他不想因为自己而吓到她。

张坚看着巫崖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有些同情这个为情所困的男人。

第1463章赤瞳生辉

“你是谁?这儿又是哪里?”令狐白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看着巫崖有些疑惑地道。

“这里很安全。你别说太多话,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过你很快就会好的。”巫崖低声道,他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好?”令狐白苦笑了一声,“我不敢奢望了。对了,现在是哪一年?我在巫术影响之下昏迷了多久?”她努力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像是如受雷击,“我还是这样,不对,这不是真的,在没有找到解决方法之前,他们是不会唤醒我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那么你认为什么才是真的?”张坚冷笑着道,“你最好别再乱动,趁着血裂还没开始发作。多休息一下,等会儿你根本就别想休息了。”

“你在说什么?血裂……呃!啊!!!我这是怎么了?”令狐白蓦然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开始颤抖,痛苦地**,“我好难受!天哪,我这是怎么了?你记得你,你是那个张坚……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张坚耸耸肩道,“如你所愿了,很快你就要成为长生者了。前提是,你熬得住这一关。”

巫崖猛然回头看着张坚道,“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明白么?如果熬不过血裂爆发,她难道还想成为长生者?”张坚冷笑道,“万物都有其规律,长生者也逃不脱物竞天择,如果她承受不住,那么只能说她的命不好,怨不得别人。”

“可是你说过,你能救她的!”巫崖厉声道。

“我当然能救她,一旦她成为长生者,那么她的早衰症将从根本上得到遏制。这不是救她,还是什么?”张坚冷冷地道。

“可是这应该是没有风险的!”巫崖看着张坚大声道。

“这要你怎么看了。老实说,就算是吃饭都有噎死的风险,难道你就为了怕噎死而不吃饭了?”张坚冷笑道,“放心吧,我所见过的大多数术者都是在这个阶段熬不住而死的,但是这不包括那些天生好资质的术者。令狐白年纪轻轻的时候就能成为冠绝一方的术者,她应该能熬得住。如果熬不住么?那就只能怨她命不好了。”

“不行!我不能同意你给她用这么危险的手段!”巫崖厉声道。

“不能?哈!你最好搞清楚,如果我不这样做,她最多只能维持几天就会死。你是要眼睁睁看着她老死,还是要冒点危险,死中求活?我们在谈论的可是长生。你觉得会一点风险都没有么?”张坚淡淡地道,“苏玄水的情况,你也不是没看见过。”

“但是这不一样,苏玄水是个年轻小伙子,但是她……”巫崖沉默了一下道,“她的体质情况不适合这样继续下去了。”

“那么你就现在杀了她还直接点。”张坚冷冷地道,“我也从来就没有打算要救她,是你一再求着我,我才答应的。你如果要反悔,我毫无意见,我还能省点事。”

“可是……可是她会死的!我求求你了。”巫崖咆哮道。

“每个人都会死,当然也有例外,但是这个例外就得冒风险,就得承担代价。无论你喜不喜欢,这都不会改变。”张坚冷冷地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跟我去外面,专心等待自然选择的结果。第二是在这里陪着她,看着她痛苦。你选择什么?”

“我不能离开的,我不能。”巫崖一把抱紧了令狐白,摇头道,“我绝对不能离开她,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随你便。”张坚耸耸肩,大步走了出去。

“嘭!”沉重的冷库铁门被关上了。巫崖紧紧地抱着令狐白,她的全身都在发烫,就像是一块烧着的火炭。即便是这冷库,也不能降低她的体温。

令狐白依然在痛苦的嘶吼,**,像是野兽一样的**。每一声都像是尖刀一样戳在张坚的心里。看到她的痛苦,张坚甚至比她更痛苦。他甚至回想到了十几年前,他用刀割在自己脸上的那种刺痛。和那时相比,他现在似乎更痛苦。

因为刀割在脸上依然能够克服,而痛在心里却像,是一种压抑的绞痛,缓慢而沉重。“啊!”他也仰头狂吼了起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心中的愤懑的痛苦发泄出来。

张坚站在冷库的门外缓缓地抽着一支烟,看了看手标。

“你似乎很享受他们所受的痛苦。”苏玄水缓缓走到了他的身边。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和乌南明一起去找黎家的人了么?”张坚皱眉道。

苏玄水摇摇头,“本来是这样准备的。不过老家伙突然中途变卦,要自己先走。让我在这里等着,等你们一起走。”

“我们恐怕不会那么快,令狐白就算是像你那样进展顺利,也至少需要一个多星期才能离开。她如果不能走,巫崖就会不肯离开的。”张坚缓缓地道。

“没看出来,这巫崖居然还真是个情种。”苏玄水淡淡地道。“难怪你会把他抓在手里,控制得死死的。这个女人就是他的死**。不过,现在这样,似乎有点事与愿违。”

“你什么意思?”张坚一笑道,“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不妨明说。”

“好,那么我就明说了。”苏玄水看了他一眼道,“你救活了令狐白,巫崖还能被你控制么?”

张坚一笑道,“当然。我救令狐白就和把长生之秘传给你是一个道理。你应该明白的,我并不信任你,但是我觉得你的能力可以一用。而你一旦成为了长生者,为了避免生命之痛的终生纠缠,就会像我一样拼命寻找解决河图和记载在上面的解决方法。”

“你觉得令狐白也会这样?她可始终是令狐家的人。”苏玄水皱眉道。

“哪里的人都一样,你承受过生命之痛,你明白那是什么感觉。”张坚缓缓地道,“令狐白也受不了,只能按照我们的想法去办。而令狐白的痛苦,有一个人会感同身受。”

“这个人当然就是巫崖。他看不得令狐白受一点痛苦。”苏玄水缓缓地道,“所以转了一圈,他们还是在你的控制之中。佩服,佩服。”

“你真正要佩服的不是我,而是乌南明。”张坚低声道,“就连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想出这么完美的计划来。我们每一个人都成了他布局下的一颗棋子,这人实在是不简单。”

苏玄水沉默地点点头道,“不错,这个人不但强大而且让人看不透。我和他接触越久,就就越是觉得这个人非常危险。”

张坚看了看他道,“你觉得他这次为什么要一个人提前去办事?”

“你认为呢?”苏玄水反问道。

“他一定是提前布下了什么局,而又不想让我们知道。”张坚沉吟道。

“不错,要对付巫家,那么黎家巫术师的作用就极为重要。因为迄今为止,黎家是和巫家真正进行过对抗的极少数家族。虽然几次巫蛊之争,都是以黎家败落,元气大伤而收场。但是很多术界中人包括巫家人在内都明白,黎家其实是一支不可小看的力量。”苏玄水缓缓地道。

“没错。而且当年黎家风头最劲的时候,黎先生夫妇的声望几乎一度盖过了巫家。可惜黎家自黎先生和黎夫人之后,就没有什么真正的高人了,除了那个黎希贤。”张坚微微一笑道,“可惜,他始终还是被第一理事关进了地下七层。”

“黎希贤?!”苏玄水悚然一惊道,“你是说,乌南明可能是去……”

张坚耸耸肩道,“并不排除这个可能。”

“我还是觉得难以相信,地下七层号称无人能够离开。乌南明胆子再大,本事再好,也未必能从那里救出黎希贤。”苏玄水摇头道,“这不太可能。”

“别忘了,黎希贤本身就曾经从地下七层逃出来过。还有范剑南也曾经逃出来过。”张坚缓缓道。

“黎希贤是利用了黎夫人的信任,再说他本来是自愿进入地下七层的,所以对他的看管并不严。他和易术理事会也有过自由离开的协议。而范剑南那一次,根本就第一理事故意让他离开,利用他去开启天数事件。这两件事都不足以说明问题。”苏玄水摇头道。

“那么范坚强呢?他是逃离地下七层的第一人。当然你可以说范剑南厉害得逆天,这点我也承认。不过,这些都足以说明,易术理事会的地下七层并非的铁板一块,并非没有任何漏洞可以钻。”张坚双眼闪动,低声道,“我怀疑乌南明这个老家伙很有可能要玩这一招。”

“你说的有点道理,但也只是猜测。”苏玄水皱眉道。

“有一个办法能够证明我的猜测。”张坚一笑道。

“什么办法?”苏玄水有些不解地道,“难道你还要去地下七层求证么?”

“当然不是。我的办法就是等。”张坚悠然道。

苏玄水奇怪地看着他道,“等?等什么?”

“等消息。”张坚低声道,“乌南明如果真的想去救出黎希贤,那么在他动手之前一定会散播出一条非常重要的消息。”

“什么消息?”苏玄水看着他道。

“乌南明要对地下七层动手,他最忌惮的应该就是易术理事会的两大高手。也就是第一理事和杜先生两个人。所以很有可能,他会利用某个消息来调虎离山。”

“比如说?”苏玄水皱眉道。

“散播河图在天机馆的消息。”张坚低声道,“第一理事如果知道了河图的事情,他一定会到香港找范剑南。而范剑南的叔叔杜先生,一定会出于保护的目的,也赶往香港。毕竟能够限制住第一理事的人,非他莫属。”

“好一个一石二鸟!不,应该是一石多鸟才对。”苏玄水想了想道,“他既把第一理事和杜先生调开,又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范剑南身上。这对我们集中精力对付巫家,也有极大的好处。”

“没错了,这应该就算他的全盘计划。黎希贤是他的计划之中的一个棋子,就像是我们一样。”张坚叹了一口气道。

“和我们一样?”苏玄水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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