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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异闻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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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花椰没有走,她没能完成袁泰的嘱托,十分自责,见那人要走,又上前道:“你应当把它毁去。”

那褐人却道:“你跟我来。”说罢转身便走。花椰虽不解,但见那几张纸仍在世上却不能放心,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在闹市中穿过,出了城门,越走越荒凉。那人突然停步转身,花椰早累的喘气,却仍不放弃,上前道:“那纸……”

“这原本是我的东西。”那人立即回答,花椰面上显出了吃惊的神色,那人讥讽道:“原来你还有表情,我还道你是个木头疙瘩。”

花椰微微尴尬,那人眼望长天,道:“这物传说原是仪狄造酒之用,我年青时得了用来造倾刻花玩耍,后来就不知去向了,谁知怎么居然就到了袁家人手中,或者他家人真该有此劫难。”花椰听不懂,那人顿了顿,又道:“其实只有这符是不全的,还应该有一张纸,记着咒语。那咒语便是怎么可以不伤自己而使用这符的方法。——袁家人定是没有得到。”说罢回头看她,冷冷的道:“若不是看你诚实憨直,我原也不想跟你解释。你能帮我保守秘密罢?”花椰点头:“奴婢明白了。只要它不再出现,不再有人因它而死便好。”说罢又叹息:“袁伯既然知道此物不祥,又为甚么要将此物留给自己的儿子呢……”

那褐衣人冷笑道:“他留给自己的儿子?你糊涂了罢?那袁发临死之前,可说过一句‘将此物交于我儿’之类的话吗?”

花椰一惊,脑中轰然作响,突然明白。

——此物并非袁发留给自己的儿子,而是经由自己的手,亲自交给袁泰的!

袁发临死之前,只将那箱子推到自己面前,似乎求救一般,疾呼“千万不要打开”,他话未说完便死,或许按照他的遗愿,根本就只是希望自己直接将这箱子烧掉,免得它再为祸人间。花椰垂下眼睑,面色骇然。这不等于是自己间接害死袁泰?她怎得如此愚笨,居然做了桥梁?

花椰突然喘息,似乎呼吸不畅,弯下腰去,用力捂住自己的脸。那褐衣人见她痛苦,叹息一声,上前道:“你还好……”花椰却突然向旁边一躲,颤声道:“不要……不要看我……”

那褐衣人皱眉,大声道:“你自责些甚么?这就叫命运!所以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也许是袁家人本该有此一劫!”

花椰连连摇头,答不出声。她早该想到的。当她看到袁泰背后的袁发那阴沉的脸色时,她就该明白,如果早明白,也许就救了袁泰一命。而她却没有!

那褐衣人长叹,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力拉开,想开口劝她,自己却吃了一惊:“你……你的眼……”

花椰抽回手捂面俯身,只带着鼻音,喃喃道:“都是我的错……”那人有些无措,从花椰背后将她抱起在怀中,语调虽不耐烦,声音却是少见的温柔:“别哭了!好好听我说。——命运看似偶然,其实都是必然的,正所谓前世种的因缘,后世结的果。你以为是自己的过错,难道不也是我和红央的错?若是当时我们不随口说通知袁伯的儿子,不随口说有东西留给他,或许你也不会这样想。这一切都是命运使然,与你何干?你冷静一点!”

花椰颤抖的身体总算渐渐平静,那褐衣人自背后听她的呼吸之声,似乎她在极力忍耐感情,心中竟不禁生起一丝怜惜。终于花椰脸色恢复平淡,慢慢直起身,道:“谢过公子,奴婢没事了。”

褐衣男人这才发现自己尚紧抱着她,急忙松手,咳嗽一声,花椰擦净面颊,那男人道:“你是因为这个……”花椰道:“一切也弄清楚了,请容奴婢离去。”褐衣男人不耐烦的一挥手:“走罢走罢,早该走了,平白浪费我许多口舌。”花椰福身,又道:“公子若发慈悲……”

褐衣男人不耐烦的道:“甚么公子公子,我姓韩,表字青柎。”花椰仍不抬头,继续道:“韩公子若发慈悲,还望出面,厚葬袁泰。”

韩青柎冷冷的道:“我会的。”又摇头:“从你脸上真看不出,你居然是一个善良的人。”

花椰不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微微皱眉。韩青柎突然伸手指,在她眉间一按,轻声道:“你可笑过么?”

笑?花椰愕然。韩青柎看她的脸色就猜出八九,皱眉转身道:“行了行了,你走罢。”

花椰又拜一万福,转身翩然离去。

韩青柎待她走远,长叹一声,神色很是悲伤。

【报恩狐】

序章

    从此,我在雪地里走过时回头去看,总能看到小小的一串脚印跟在我身后。

(*^_^*)

从前,一个男子在路边,偶然看到有人要杀一只白鹤,他看到白鹤哀求的眼神,心中不忍,于是出钱将它买下,之后放了生。

之后的某一天,男子家突然有人敲门,男子开门,见到一个美貌少女,说很喜欢男子,想与他结为夫妻。

男子立即应允,二人的新婚生活过了十分美满。男子读书,女子织布。女子织的白布如有光彩,卖的非常好。

只是女子曾对男人嘱咐说,千万不要偷看自己织布。

男子非常好奇,有一天实在忍不住了,便去房中偷看,却看到织布机前站着一只白鹤,正将自己的羽毛织成美丽的白布。女子发现了男子,叹息说,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分,我们缘尽于此了。

男子竭力挽留,女子却仍然振翅,远远飞走。

此时男子才突然明白,原来她就是自己先前救过的那只白鹤。

一章 救狐

    “铃依!”他一把抓住花椰的手臂,惊骇道:“你……你终于回来了!”

(*^_^*)

自昨日起,这天便扬扬下起鹅毛大雪。只下得一夜,地上的积雪便已有约二指厚了。

龙忘海推开窗,向窗外望了一望。他总觉得似乎在甚么东西在远处悲鸣。这声音已吵了他一夜,他决定去看一看。

披上裘皮衣,龙忘海推门而出,迎风踏雪而行。他顺着声音笔直走去,足走了有半盏茶的时间,果然在洁白的雪地上,看到个深坑。龙忘海靠近那坑,虽然天色昏暗,还是可以一眼看到,那坑里有一只灰色的狐狸,一只爪子似乎被一个圈套套住,被吊在坑中不住哀鸣。当它注意到龙忘海,立即竖起尾巴,浑身毛发都奓了起来,呲出一口尖牙,冲着龙忘海不住低吼,似是想阻止他前进。龙忘海微微一笑,道:“小东西,谁教你贪心?得了教训了罢?”又走近几步。那狐狸的牙呲的更开,似乎随时都想上来咬他。

龙忘海微笑道:“你且别动,我来帮你。”那狐狸根本不听,仍是拼命挣扎,一直低吼。龙忘海伸手抓那绳子,自坑中将那狐狸拎起,放在地上,身上却没有利器,割不断那绳子。

那狐狸一着地,便立即跳起想逃,却有一只脚被绑着,它又开始挣扎,挣扎的毛皮都被绳子磨破,天气寒冷,血不待滴下,便已结了冰。

龙忘海摇头道:“你且等一下。”说罢转身又向家的方向走去。那狐狸挣扎许久,实在动不得,只得又俯身趴在雪地上,继续哀鸣。龙忘海这一来一去又是一盏茶时间方又出现,一手握着把刀,一手则拎着两块肉,一大一小。那狐狸见他走近,一骨碌又翻身而起,呲出白牙。

龙忘海好笑,先将小块的肉丢给那狐狸。狐狸先不敢吃,用鼻尖闻闻、探探,又伸爪子拨楞一翻,似乎没有甚么异味,这才尝试着咬一小口。它一边咬,一边仍是紧张的瞪着龙忘海。待第一口肉下肚,狐狸停了一会,觉得实在没危 fsktxt。cōm险,这才张口大嚼,将剩下的肉一块一块撕下来吃了。

待它吃饱了肉,似乎终于明白龙忘海没有恶意,待他再接近自己,便不再呲牙竖尾。龙忘海用刀慢慢顺毛皮割断绳子,从怀里又拿出一个小包,将包摊开了,里面装着一些伤药和布条。龙忘海先将伤药涂在狐狸的伤处,又为它绑上布条,道:“好啦,应该无碍了。”

那狐狸盯着龙忘海怀里的另一块肉,龙忘海笑道:“小畜生,还吃不够么?这是要给猎人的,免得他看到陷阱被破坏了,空手而归。”那狐狸哪里听的懂,仍是望着他怀里的肉,似求恳一般,不住低鸣。

龙忘海长叹一声,拿那刀将肉分了,将比较小的部分丢那狐狸,伸手抚它的头,道:“吃罢!贪心的东西。”将另一块肉又用那绳子缚了,吊回陷阱之中。

那狐狸却不吃那肉,只是将它咬在口中,便转身而去。行得几步,又回头向龙忘海望了一望。

龙忘海叹息道:“你是为了子女,抑或是为了父母?我却误会了你这仁义的畜生。”说罢长叹一声:“却不知我的父母和子女,如今又都在哪里?”

那狐狸却停了步,不住向龙忘海张望。龙忘海怔道:“你可是唤我同去?”抬脚试着向它走近一步,那狐狸不动,龙忘海一直走到那狐狸身前大约五六步的地方,那狐狸方才转身又向前走。

龙忘海这才确信,狐狸是想要自己跟随前往,笑道:“我不与你同往。无论前方是甚么——财宝也罢、陷阱也罢,我也不愿知道,我龙某救你原不图你回报甚么。你走罢,好自为之!”说罢,冲那狐狸一摆手,转身向自己屋子走去。待行得数十步开外,龙忘海回头一看,那狐狸却仍是叼着肉,停在原地:没有追来,却也没有离去。龙忘海再次向它挥手,转身又行,这次,却不再回头。

(*^_^*)

龙忘海是这附近出名的乐师。他自幼习调律,百般乐器无一不精通,十年前他师父就想将他举荐入常胜王府做司乐,刚巧那年龙忘海妻离子散,他悲痛欲绝,无心求官俸,只顾四处游荡,寻找妻子。人们却传赞他不为利禄所诱,品行高尚。后来他在这城的城郊安了身,专门授人以乐,座下弟子成才无数,桃李天下。龙忘海自失了妻子,无心成家,若大宅院只自己一人住,于是他曾有言:授学不避贵权贫贱,只分是否勤奋有天分。有钱的人想学就给他交学费,没钱的人想学也行,来给他打扫庭院,洗衣做饭便是。

龙忘海除了授业教学,还有一个手艺,但是作箫笛。他屋后种满了长竹,自取自用,自以为乐。他制的箫和笛子都不是用来卖的:若有老友来访,送他一支;或有弟子师满,送他一支。他制的笛子材料坚实,声音委婉,又买不到,一时竟成为爱乐之人私下收藏的佳品。

雪过天晴,龙忘海步出院门,长长伸个懒腰,果然在自己家门前又见到数只鸡。他知道,这又是那只狐狸送来的。龙忘海苦笑,对着空无一人的荒地喊道:“日后不必再来了!龙某不缺几只鸡吃。”

在荒地的深处,隐隐可看到一个灰色的小影子,远远看着这边。

自从在雪地里救了狐狸,龙忘海门前时常会看到死鸡。这叫人看见,以为自己偷来的,一生清白岂不平白被污?他将鸡拎起,远远丢出,拿出扫帚清扫积雪。白日里有学生来上课,龙忘海怕他们进出滑倒。自己一个人住好处是清净自在,坏处自然就是凡事都得自己动手。待他扫出一条路来,直起腰抬眼望去,已不见了那灰影的去向。

龙忘海自己给自己烧水洗澡,这日过去不提。次日又起来,龙忘海习惯性的推门而出,却见门外已没有了死鸡。

日日门前见死鸡,这日却不见,龙忘海还真有些寂寞。但那狐狸不来更好,龙忘海知它是个有家之兽,还是不要与人的居所太过接近为妙,省得又落入陷阱,害它一家老小伤心。

二章 父女相认

    这日已快到年关,没有学生上门习课,龙忘海懒的再去扫雪,自己煮了壶茶,却听有人拍门。出门一瞧,却是学生高大随,手里拎着一个包裹。

龙忘海惊讶道:“怎么还没返家?我已说过,除了学费,我不收别的。”高大随笑道:“老师莫拒我,这是前日里打的兔子,学生和几个同窗烧了,心里惦记着老师,拿来给老师分些。”龙忘海听说只是一些烤兔肉,便不再拒绝,收了下来,笑道:“如此为师便不推辞。你且早些回去,别教父母担心。”高大随笑允,转身走了。

龙忘海回房子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只烤兔子,还热乎乎,闻着味道就令人垂涎。龙忘海去厨房找些刀筷,又听到有人拍门。龙忘海应了,开门一看,是自己的学生齐长生。齐长生怀里还拎着一坛酒,笑道:“老师,这是自家酿的‘雪香醇’,刚刚出酿,老师您尝点?”龙忘海想推辞,齐长生却道:“老师可不要驳我,这只是自家酿的酒,学生觉得这酒名甚是应景,所以给老师送一坛来。”龙忘海收下,笑道:“如此龙某多谢你等有心。”

齐长生又去,龙忘海拎着酒回屋,摊开了兔子肉,打开“雪香醇”,自斟自饮,割肉而食,甚是美味。刚一角酒下了肚,龙忘海便觉全身发热,又喝得第二角,却听又有人拍打门屝,叫门的是一个清澈的女声:“龙先生可在?”

龙忘海转头道:“何人?”他没有女学生,是以女子叫门,他不敢随便开。却听门外女声淡然道:“听说这支笛子是龙先生所做,我家姑娘不幸损坏,想请先生再作一支。”

龙忘海酒量不高,这会已经感觉有点发蒙,大声道:“甚么‘再做一支’,你们且将我龙某人当作篾匠么?又不是平白做与你家小姐玩耍的。”

门外女声道:“是。这是原是威远将军赠与我家姑娘的,却教无意中损了去。若将军知道,只怕我家姑娘性命难保,千万先生开恩!”

威远将军?龙忘海哧鼻。那个大老粗,根本不通音律,他的竹笛又是如何得来?恐怕根本不是自己造的。龙忘海起身,脚步虚浮来到门前,打开大门,却见门外立着一个仆从打扮的少女,手中拿着一支已经折断的笛子,听到开门声,便将笛子双手奉上。

龙忘海却不忙接笛子,他心中似乎一道遥远的回忆已被扯动。这个少女的身形……怎得与“她”如此相象?龙忘海颤声道:“你……你抬起头来。”

那少女似乎怔了一怔,却还是听了他的话,把头抬起,只扫了他一眼,便又垂下眼去。

龙忘海却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惊叫道:“铃依!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那少女却只把那笛子向前递过,抵开他的身体,垂眼淡然道:“先生只怕是认错了人。奴婢花椰,在‘怡云阁’淡香姑娘房中做事。”

龙忘海酒劲上来,哪里理会得,伸手紧紧抓住花椰,急声道:“不!不!你不认我?你已把我忘了?这十年来,我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花椰又退一步,淡然道:“先生且看仔细,奴婢还不到十四岁。”换句话说,我要如何在十年之前,不到四岁的年纪,便与你海誓山盟?

龙忘海又一惊,扯过花椰仔细观瞧,果然是认错了人!一时惊急,酒力上头,站力不稳,便要晕倒。

花椰急忙将他扶住,努力架在自己细瘦的肩膀之上,进得屋去,将他放躺在床上,正要出去闭门,龙忘海疾声道:“你别走!别再离开我!”花椰应道:“奴婢只是去关门。”龙忘海这才放心。复回屋,打了些水做在火上烧着,摆了毛巾来搭他的额头,龙忘海一抓住她的手腕,道:“你知道吗,我很想你……”花椰淡然道:“先生可看仔细,我并不是铃依。”

龙忘海蓦然又觉眼前之人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可人,一时失望,又软倒在床。花椰为他擦面,道:“先生歇着吧,奴婢改日再来。”

龙忘海却疾道:“别走!你别走!陪我……陪我一会。”花椰沉默,却仍是坐了下来。

龙忘海坐起身,握住她的手,目光痴迷的看了好一会,才道:“说像也不大像……不及铃依那般美貌。”却又摇头:“可是这鼻子、这眉眼、这手……”他捏捏花椰的手,花椰皱眉,争而未脱,却听他继续道:“无一没有她的影子……”

花椰淡然道:“奴婢今年只十四岁不到,而且只身为人奴而已。”

龙忘海叹息一声。十四岁……他突然又想起一事,惊的几乎跳起,颤声道:“敢问……敢问你的眼睛,是不是会……”他低声说出一番话。

花椰吃了一惊,双眉紧锁,站起身来,很有些不知所措。龙忘海也自床上站起,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疾声道:“你是我的女儿映雪!你是我的女儿映雪!你都长这么大啦!女儿啊!为父想你和你娘想的好苦啊!”

花椰浑身颤抖,竟不能回答。他知道自己的眼睛的秘密,那个独一无二的秘密!他难道真是自己的父亲?却听龙忘海低声呜咽抽泣,双手紧抱自己挣脱不开,只得也反手拍拍他的背。龙忘海哭了片刻,松开花椰,仔细打量她的身段,感慨万千,道:“十年前你娘把你送了人,然后没两天自己也不知去向……这十年来我到处找你母子,天涯海角。你可有你娘的消息?”

花椰皱眉道:“奴婢不知。奴婢自被卖入人家便没有爹娘。”龙忘海很是失望,长叹道:“铃依,铃依!我到底哪里惹了你,你竟舍我而去?”眼中怔怔又流下泪来。

虽然说这个人十之八九就是自己的父亲,可是花椰心里一点也没有欣喜或兴奋的感觉。她只记得张淡香的托付,又将那笛子拿了出来,道:“先生……”龙忘海却似没有听到。花椰等了许久,却听他鼾声渐起,居然睡着了。

花椰寻思今日恐怕再呆下去也是无用,起身想走,刚一推屋门“吱呀”一声,龙忘海却条件反射一般跳了起来,高叫道:“别走!你别走!”说着便冲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要!不要离开我,哪里都别去!”他眼神迷乱,似是又将花椰看作了她母亲。

三章 不伦之爱

    花椰无奈,只得随他回到床前,安慰道:“好罢,奴婢不走,在这里陪伴先生便是。”龙忘海摇头,伸手抚她的脸颊:“你……你怎得如此和我说话?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你知道我到处找你吗?”

花椰道:“您累了,先休息罢。”龙忘海急道:“不!不!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梦,我若睡醒了,就再也看不到你了……”紧握着花椰的手腕,将她拽进自己怀中,用力抱住,双臂收紧,勒的花椰喘不上气,抬头道:“先生……”话未说完,便被他以唇堵在口中。

龙忘海的舌尖熟练的探入花椰的口中,在她口中游走,不放过一个角落。花椰早已被三个人调教出来的吻技自然也不差,只是这男人是自己的父亲——虽然“父亲”在她眼中只是一个身份编号,她微微挣扎。龙忘海却已开始解她的腰带,十年的寂寞到一朝重逢已令他急不可耐。花椰挣扎的更凶,龙忘海喘息,揽着她的腰抚她的脸颊:“铃依……你对我已经全然无情了么?”

花椰顿觉不忍,不再反抗。龙忘海将她揽到床边,扯脱她的衣物,令她赤裸。他很是爱怜的抚摸着她身体从脖颈、胸部、腰、臀部一直到大腿的每一寸肌肤。放下床纬,龙忘海俯身与花椰再度唇舌相缠,那吻顺着她的脸颊、她的脖颈一路滑至她的胸部的圆润,细细眷吻至她的蕾尖。他的手也不闲着,指尖伸缩,分开她的阴瓣,触动她的阴私之处,就似她肚中之虫,只有稍有不适,他立即便知,或放松力道,或加快速度,直至手指的力度和速度都恰到好处,令她喘息,迅速潮湿。花椰不禁将双腿并紧,却被他轻抚着大腿内侧的肌肤,轻轻分开。花椰清楚的感觉身体变的饥渴,她挺直了身体,感觉那根肉棒的端头,慢慢滑动在自己的小缝隙上。她唇瓣半启,似在诱他亲吻,龙忘海不负她的诱惑,与她深吻。在他的舌滑入她口中的一瞬间,他的肉棒也长驱直入,深深插入她体内,在她体内潮湿之处停顿。

龙忘海停了下来,他感觉在自己插进去的一瞬间,身下的可人儿似乎有些害怕的缩了一缩。为了放松她的神经,他不急着抽动那棒,只咬着她的蕾尖,舌尖不停的舔吮,那麻痒的感觉令花椰欢喜。她终于放松,龙忘海也开始抽动自己的肉棒,先是慢慢的拔出少许,再慢慢的深探。花椰喘息,伸手搂住他的背,龙忘海便开始慢慢加快速度,在花椰的体内搅动人类最原始的疯狂。花椰纤腰柔软异常,她的双腿勾盘起来,夹在龙忘海的腰间,随着他的推纵或收紧或放松,竟配合的天衣无缝,龙忘海也不禁呻吟,低鸣好似负伤的野兽。

花椰也呻吟,她从未有过如此感觉,在龙忘海深插的每一次,那快感都令自己浑身发麻,她恐惧,却又无可逃避,甚至于在每一次快感之中,都渴望着他下一插能快些到来。她紧搂着龙忘海的背,令他紧紧压在自己身上,他的肉棒快速进出自己的身体,快乐的几乎要哭。龙忘海的动作越来越快,低鸣之声也越来越大,花椰凭经验,知道他就快射了,她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哪知龙忘海的动作却又慢了下来,又恢复了一贯的频率,花椰只觉心中居然暗暗惊喜,她再度放松身体,仔细体验那永无止境的快意浪潮。

直到龙忘海不住的喃喃道:“我去了……我要去了哦!”花椰呻吟道:“嗯……来罢……”龙忘海听到她允了,才加快频率至极快,两人皆低吟,龙忘海直插到她最深处,激射而出。

花椰能感觉他在自己身体里喷溅着液体,感觉很奇妙,她居然觉得心理有种强烈的满足感。龙忘海慢慢自她体内退出,又喝了酒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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