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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悠闲小地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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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什么宝?”难道是说那藏红花?苏青黛一想起上午挖掉的那些花,虽然都被移植到了别处,但是存活的几率不大。想来心中就是一阵抽痛,就和刚刚得知自己怀了孕,却被告知孩子流产了一般,简直太让人伤心了!

“可不是宝!你可知道和老板今天带来的那个年轻人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几年前邵乡的第一个考上清华的大学生!”苏父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叫做惊喜的东西。

“你是说他是清华的学生?”苏青黛有些不敢置信,就那人那瘦不拉叽没有半点气质的样子,居然是清华的学生?!

“可不是,不过那孩子也是命不好。去年从学校里毕业就回了怀阳,他家是某个县城里的,千方百计将他弄进林业局上班。不过那孩子性格有些古怪,不乐意坐在办公室里呆着,结果做了几个月突然就不干了。家里人因为他的工作四处打点,他却自作主张辞了职。几番央求他也不去上班,最后他家人无奈,只好让他先在菜市场帮着做做屠宰砍肉的活。”

“噗哧——”苏青黛刚喝下去的一口茶喷了出来,“清华毕业的学生去菜市场砍肉?!”哦买噶,这还是九十年代,一个清华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就只能沦落到去当个屠夫了吗?

苏父不高兴了,现在那个清华毕业生在他的心中占据了极重要的份量:“你可不要小看了他!和老板说那小子厉害着呢!人家在清华大学学的可是林学专业,下午我和他聊了一下果树的种植和嫁接,感觉一下子就通了窍似的。你那点小聪明可不能和人家比,人家可是有真才实学的!”

苏青黛也没有想到和老板这么给力,居然还真给苏父找了个大帮手。清华大学毕业的专业技术员,若是到他家来干活,这事情可是够拉风的。

“那爸爸你的意思是?”

“当然是把他找过来,你老爸我可不懂那些专业种植。下午爸爸也问了一些他的情况,那孩子实诚,说回去就把那屠宰场的工作给退回家里,然后来咱们家搞专业种植!”

这倒是个好办法,有专家指点总好过自己瞎琢磨。听老爸这么一说,苏青黛也觉得请个人来指点林业技术是当务之急。如今有这么一个人送上门来,哪能不抓紧?她可不想再出现像白天藏红花那样的纰漏,再来一次,她的小心肝就要碎了。

“可是爸,咱们给他多少钱一个月的工资合适啊?”实事上自从苏父从广州回来之后,苏青黛做生意赚的那点钱都投资到了承包后山土地上。几个月来苏家除了卖金银花的钱之外,一直只有出没有进。若是再加上要给那个技术员按月付工资,苏青黛相信家里很快就会揭不开锅了。

“这个……”苏父显然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由得犯难起来。

他是个老实人,以前打工的时候从来没有和老板要求过工资。可是那清华的大学生可不一样,人家正儿八经国家重点大学毕业出来的,到他这小山村里来打杂已经是委屈了人,若是工资还开得低,那不是作践人家吗?

不过这事在汪鑫强背着行囊只身来到苏家的时候迎刃而解,汪鑫强不屑地看了苏青黛一眼,淡淡道:“包吃住就成,我不是冲着钱来的,我只是想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我要是冲着钱去,把你家卖掉也付不起我的工资!”

苏青黛被这人的嚣张言论给噎着,一时半会不知道如何回答。等到反应过来,他已经径自将被窝挪到苏青城的那个屋子里去了。

苏父在苏青城那个厢房里整了一个木板床,人家也不嫌弃,直接将褥子被窝铺在木板上,吭哧吭哧倒头就睡。

第四十八章流言之毒

五月中旬,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结果就出来了。

苏青黛以九十八分的高分居邵乡县榜首,据说苏青黛的成绩在市里也是名列前三,其他几个参赛的学生中,廖鹏程考了九十分,获得了二等奖,李乐乐得了八十七分,获得三等奖,姜晓也拿了个优胜奖,这可让张校长长了脸,放眼望去,那么多参加奥赛的学生里,只有他们学校的获奖率最高。

奥林匹克竞赛上获奖,这在清河完小还是头一遭,张校长在市里开了会就乐呵呵地回学校报喜,陈娟得知苏青黛获得了前三名的好成绩,大喜,在办公室里连说话都飘着。

其他几个获奖的人都是欣喜若狂,只苏青黛得知自己成绩之后仍然是淡淡的,似乎早就知道那结果一般。

若说最憋屈的,五个人里非刘月萍莫属了。五个人参赛,就她没有拿到奖,连优胜奖都不是。当初她考完竞赛之后信誓旦旦地在班主任面前许诺说一定会拿奖,班主任李红自然是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所以在得知她没有获奖之后,李红看她的眼神就开始有些不善,平时工作学习也经常挑刺,这让刘月萍如坐针毡,每日紧张兮兮,生怕一不小心出错惹得李红生气。

这也让刘月萍更加嫉妒怨恨苏青黛,都是尖子生,都是去参加比赛,凭什么她就能得奖状拿奖金,自己却是什么也没有捞到。

刘月萍看苏青黛愈发不顺眼起来,几乎处处和苏青黛做对。平日撞面说些阴阳怪气的酸话也就算了,居然开始对着阿英嚼舌根说些无中生有的话,弄得阿英信以为真,渐渐地看苏青黛的眼神也不对劲起来。

苏青黛一开始没有在意,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只当是笑话,流言止于智者,她不理会不解释,那些流言就会随风消散。

但是她低估了那些流言的影响力,等到她发觉时,那些流言愈演愈烈,最后演变成一场风暴。

那天,苏青黛如往常一般领着妹妹去学校,在路口撞到姜晓和李皖如,四人高高兴兴地边聊边去了学校。

一到教室苏青黛就觉得不对劲,教室讲台前围了一群同学,正在神秘兮兮地看着什么东西,还不时地交头接耳嘻嘻笑笑的样子,看到苏青黛进来,轰的一声,都一窝蜂地散开了。

苏青黛见那些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她仔细地看了看,那种怪异的眼神叫做幸灾乐祸,似乎都看到了什么让人兴奋的事情一般。

苏青黛将书包朝着抽屉里塞,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愣了一下,就从抽屉里翻出一个信封。那信封上写着“苏青黛同学亲启”几个字,偏偏信封却被人粗鲁地撕开了一道大口子,信封里空空如也。

在那一瞬间,苏青黛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她觉得那讲台上有什么东西与她有关。

苏青黛几乎是下意识地冲到讲台上去,果然,在那讲台上用糨糊贴着一张粉红色的信笺,上面的字迹稚嫩而且可笑,却分明是一张刚刚拆封的情书:写给我最喜爱的女孩苏青黛同学。

苏青黛只觉得又气又怒,一把就要将那张纸给撕扯了下来。可惜那纸张被糨糊给黏得死死的,她这一撕,那信纸就被撕成了好几块。她顾不得那些,径直就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岂料她刚一动,陈娟就黑着一张脸进来了,直直地盯着苏青黛:“手里面拿着什么?给我看看!”

苏青黛在抬头的瞬间看到窗户外刘月萍那张得意张狂的笑脸,恨不得一把冲上去将那张脸撕碎。她第一次在心里觉得,女人,不管大小,真要恶毒起来,防不胜防。

第一次,苏青黛以一个问题学生站在校长办公室。听着陈娟和其他老师苦口婆心地说早恋地坏处,又谆谆教导着劝她将写信的那个人招出来,苏青黛只觉得搞笑。

整个这件事,那些老师们根本没有弄清楚到底是谁对谁错。那个私自拆她信件,还将信贴在讲台上的那个人才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而她只是受害者。

可惜,她不能明目张胆地反驳老师们的话,那些老师也认为苏青黛刻意隐瞒了写信的那个人。至此,双方僵持着不肯退步。

苏青黛被卷入了旋窝中,连苏青叶和苏青城也遭了殃。那些老师得知了苏青叶和苏青城跟自己的关系,自然是时时紧盯着,将那两个孩子也看作了和苏青黛一般的坏学生。

苏青城一听到有人提起自己妹妹早恋的事情就暴跳如雷,常常和同学打架被打得鼻青脸肿。而周围那些学生的议论纷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连其他班的都知道了,有时候苏青黛路过走廊,就能听到那些不怀好意的声音,装腔作势地念着那情书上的流行语句,看到苏青黛就似笑非笑欲盖弥彰。

连着一个星期,流言搅和得她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学习,苏青黛一时间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果然活回去了,如今的心性越发像个孩子,连这种事情都解决不了。

好在苏青黛向来中规中矩,没有其他坏毛病,所以这件事在请了苏父去学校谈话之后就不了了之。

苏青黛并不知道苏父和陈娟说了什么,之后陈娟对待苏青黛温和了很多,不像前阵子总是板着一张脸。

苏青黛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事实上她前世对陈娟的印象就不怎么好。陈娟在教书上很不错,确实能让学生学到不少知识。

但是她并不会育人,本身她就是一个功利心极强的人,在班里,优生和差生被她分为三六九等,差别对待十分明显。

加上这次的情书事件,她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求家长来学校谈谈,而不问清事情的缘由。那个私自拆除他人信件并且将情书贴在讲台上的学生性质如此恶劣,她却不去加以追究,反而来责备苏青黛,这令苏青黛很不喜欢她,至此也就对她态度淡了许多。

很多年以后,苏青黛在收拾废旧物品时翻到了小学时的记事本,发现了那张撕得四分五裂却被小心翼翼地用胶带粘好的情书时,心中的惊喜溢于言表。

那是她这一世收到的第一封情书,虽然没有署名,却被苏青黛用心珍藏着。苏青黛想像着有那么一个少年,在清晨微露中,偷偷将一封情书塞在了心仪的女孩的抽屉中,然后悄然离开。虽然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但是它记录的,正是我们年少的懵懂与青春不是吗?

第四十九章全民罩鱼

五月底就正式进入夏天了,夏天是孩子们最爱的时候,不仅可以光着膀子去清河里抓螃蟹逮小雨捉泥鳅,还可以钓青蛙黄鳝小游鱼,当然最最热闹的还是全民罩鱼。

鱼跳水,有雨来。这天周六,早上天气阴沉,不刮风又闷热,知了不要命地叫着,很快就下起了大雨。

夏雨时骤,来得猛过得快,等到雨过天晴,清河里的鱼就开始躁动不安起来。鱼跃龙门,都争先恐后地蹦出水面。

这正是罩鱼的好时节,到了晌午,不知道村里谁家高喝一声“罩鱼啰”,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去自家的仓库里取鱼罩。

苏父也急忙地穿着裤衩拿起鱼罩从家里走出去,赶到村头的榕树下汇合,然后齐刷刷赶到清河下游去。

苏青城和苏青叶是在家里呆不住了,眼巴巴地看着苏青黛。苏青黛一点头,他们就扔掉手中的笔赤着脚丫就朝着门外狂奔,连鞋也顾不上穿。

几乎整个清河村的青壮年都出动,那些妇人和小孩就折上几根结实的柳条屁颠屁颠得跟在后面,场面非常壮观,就像海边的人去赶海一样。到了清河下游,男人们就争先恐后地跳进水里去。

这并不需要组织,大家都心照不宣。从清河的下游开始下水,一路顺着河道将鱼赶到上游去。一旦男人们拿着鱼罩下水了,小孩子们就开始欢呼着,妇人们在一旁轻斥,于是孩子们都不闹了,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在河里的哪一处。

“罩”是一种非常古老的渔具,一般用芦苇或者竹子做成,竹罩底大口小,上下口皆为圆形、平面,下部无底,外形像一个没有底的鸡笼。

刚下过雨,清河里的水会很浑浊,根本看不清水中的鱼,因此只能靠人多势众赶鱼。大家前呼后应,扯起嗓子一声一声地喊,放开手脚一上一下地罩,水声哗哗,水花飞溅,惊恐万分的鱼儿便四处逃窜,往往就被罩住了,有草鱼,有鳗鱼,有鲤鱼,大都有几斤重,有的甚至有十几斤。

人站在河里根据水面的波浪来判断水下的动静,若是有鱼,手上的鱼罩猛地扎下去罩住,然后用手扣住鱼鳃摸上来。

罩鱼只适应于浅滩,就如同围猎,通常需要十几个人一起集体行动,互相之间的距离以不妨碍动作为宜,靠得越近越好,罩鱼者一字排开,不留空隙,这样鱼就无法躲避,只好盲目乱窜,激起水花来就暴露了行踪,最后被运气好的人罩获。

罩鱼是技术活,既要力气又要眼力。苏父就是罩鱼高手,他的眼力极好,能分清哪是波浪哪是鱼在水中激起的水浪,就那么盯着,不急不躁,却是一罩一个准。

每当这种时候,苏青叶和苏青城就会欢呼着,在河道上等着苏父把鱼扔上来,然后用折好的柳条从鱼的腮部穿进去,从鱼嘴里伸出来,倒提着鱼就跟着罩鱼群跑,循着苏父的背影,紧紧盯着苏父的动作,连天上火辣辣的太阳也顾不上了。

罩鱼一般是在中午,孩子们盯着毒辣的太阳站在阳光下等着自己的父亲将鱼扔到岸上来,那是一种期盼。提着鱼的孩子们相互攀比着,谁家罩到的鱼更多,更大,最后骄傲得意地看着对方,暗示自己的父亲比对方强。

苏青黛是从来不会去瞧这种热闹的,天气太热,她宁愿在家里呆着。到了下午三点左右,罩鱼的人就都回来了。苏青黛准备好木盆清水和锋利的菜刀,坐到树荫下,等着满载而归的两兄妹。

果然,到了三点多,就听到苏青叶大笑着跑了进来:“姐姐!姐姐!咱爸可厉害了,罩了一条十多斤的青鱼!那鱼好大,还活蹦乱跳的呢!”

苏青黛见她晒得满面通红,忙接过她手里提着的一串小鲫鱼,吩咐她去屋里喝点绿豆汤祛暑,苏青叶依言进了屋。

不多时,苏父和苏青城就回来了。果然苏父的手里用一根柳枝拴着一条大青鱼,足有两尺长,那鱼张着嘴尤在那里蹦跶着,苏父提着它很是费力。

再看苏青城的手中,好家伙,还有好几条鱼,都是草鱼和鲤鱼,大的有四五斤,小的也有一两斤。苏青黛忙不迭地让他们将鱼扔到木盆里,又嘱咐父亲去洗澡,热水已经在锅里备好了。

接下来自然就是开膛了,苏父收拾干净出来,苏青黛已经将那些小鱼一一剖开,那些大鱼她杀不了,要将鱼剖开是需要力气的。

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苏父,只见苏父结果刀柄,熟练地将鱼剖开。就要将鱼内脏给掏出来扔掉,被苏青黛一下制止了。

这个时候的人吃鱼都只爱吃鱼肉,苏青黛却独爱吃鱼头鱼鳔鱼籽和鱼肠,所以将那些单独盛在了碗里。

苏父这一次收获颇丰,苏青黛就匀出几条鱼来给叔叔家送过去。自家叔叔的病好得差不多了,这几天已经能够下地干活,看上去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样子。

连大叔出车跑长途去了,苏青黛又叫连婶子和连娟晚上来自己家中吃饭。

晚上自然是要吃鱼的,苏青黛大显身手,将自己的家底都拿了出来。家常水煮鱼头,芙蓉荷花鱼,红烧鲫鱼,红烧鱼肚,再加上紫苏鱼肠和鱼籽酱,满满一大桌子。

全鱼宴上桌,众人都大呼好香,连一向沉默寡言的汪鑫强都赞了几句。

汪鑫强自从在苏家住下之后,一直就在山里呆着。每日照顾山里的果树和药材,苏父有些过意不去,偏汪鑫强以此为乐。苏青黛有时候觉得,那或者就是汪鑫强的魅力吧,以农为生,他那样的人,不在意世人的眼光,只以自己的兴趣作为人生职业,就像水稻之父一样,终身在黄土地里猫着,乐不思蜀。

饭菜上桌,不待苏青黛招呼,大家就都甩开腮帮子吃起来。

苏父去李大爷家打了几斤上好的米酒,同汪鑫强两人喝得不亦乐乎,最后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只知道汪鑫强饭后回了厢房里倒头就睡。

苏家兄妹自然是各不相让,连一向内向的连娟也吃得欢实。

只是苏父不准苏青城吃鱼籽酱,村里人迷信,认为鱼籽是没有出世的东西,男孩子们吃了将来是见不了世面做不了大事的。所以,苏青城只能看着苏青叶吃着鱼籽酱,干瞪眼。

一顿全鱼宴,大家伙吃得舒心,只有苏青城因为没有吃到鱼籽酱,有些闷闷不乐。

第五十章凉风有信

初夏的天空湛蓝湛蓝,河水清凌清凌,一群孩子在河水中玩耍,尤其是苏青城,基本上一到放学就不见人影,总是要到天黑才肯着家。

清河的水质好,河水是从很远的高山渗透下来的,留到清河的这条直流上,又清又凉。

村里的人靠清河水为生,有的人家没有井,日日就在清河里挑水洗菜做饭。

有时候孩子口渴,也不去喝那凉白开,直接从水缸里舀一瓢干净的河水,咕嘟咕嘟就喝下去,又冰又甜,一个字,爽!

周末的时候,苏青黛领着家里养着的牛群到河边去吃草饮水,也不用管牛群,她自己坐在河边的树荫下,手里捧着一本《红楼梦》看,一面听着蝉鸣一声又一声,惬意无限。看得累了,就抬起头去看不远处的山峦,或者就近看附近的媳妇子在河里洗衣裳。

不过总有那么些不应景的事情发生,比如说有孩子捕蝉。

一群孩子手中各拿着一根长竹竿,每一颗树上都要捞几下,有的蝉不防备,就掉到地上壳朝下摔个四脚朝天,不待那蝉反应过来,趁着它没有翻身,那些孩子们一哄而上,齐齐用上去扑。

苏青黛最是不喜欢,一群孩子叽叽喳喳,搅了她的好事情,还会将树上的胖青虫给搅合下来。那种虫子最是吓人,足有大人的拇指粗,偏偏身上的绿色艳丽,掉在地上还会轻轻蠕动,光看一眼就会起鸡皮疙瘩,心里难受得厉害。

偏偏那些孩子们不怕,有的甚至捉了那虫子去吓小姑娘。

所以,每每看到那些人过来,苏青黛就会忙不迭地避开。一来不愿意看到那些虫子,而来不想搅了自己的雅兴。

顺着河水往下走,就看到阿英站在河里洗衣裳,苏青黛起初还没有留意,只是见到阿英瘦弱的身子站在河中央,便随意地和她打了个招呼,叮嘱她小心河水里的苔藓滑溜,不要滑倒了。

阿英随意地回了她一句话,隔得太远她也没有听清楚。

她又顺着河道到了对面的山里去,想要瞧瞧有什么野花可以摘下来弄回去插到瓶子里。等到她摘了一大捧的野花回来,已经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阿英却还在河里站着。

苏青黛心下诧异,忍不住就凑到了河边叫她:“阿英,你洗什么呢?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洗完?”

阿英一回头看到苏青黛,大吃一惊,脸色有些发白。

“没……没什么,我在洗床单褥子……”

苏青黛见她脸色不对劲,以为她生病了,忙放下手中的花要去帮她。

“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来帮你洗,你上岸歇会儿!”

阿英摇摆着手说不用,一脸的害怕,似乎很担心苏青黛要过去一样。苏青黛看阿英慌乱而心虚的眼神,觉得很不对劲,不由分说地就下了河。

阿英急得要哭了,看苏青黛下了河,她更加着急地去拍打手上的床单,不料一不留神,脚下一滑,就在河里滑倒了。连呛了好几口水才爬起来,身上也已经湿透。

这可把苏青黛吓坏了,急急地跑过去扶她。

“阿英,你没事吧?”

苏青黛的手碰到阿英的手,吓了一跳,着急地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冰?是不是生病了?”

阿英摇着头,眼睛里闪烁着心虚害怕。苏青黛不解,正待询问,忽然看到她的裤脚竟然流出了血丝。那裤子在她摔倒在河里之后已经湿透,紧巴巴粘在腿上。那血丝顺着大腿留下来,淌到河水里,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阿英见苏青黛等着自己的腿看,慌忙低下头去。一看之下大惊,脸色更是苍白如白纸,连眼神都散了几分。

苏青黛吓了一跳,以为她在河里摔一跤划破了腿,正要蹲下身去查看,一偏头注意到河中的木盆里堆着一堆床单被褥,都被染红了一片。

这一世的苏青黛虽然还不曾有过月事,但是怎么说也做了二十多年的女人,看到这情景,她哪里还会不明白出了什么事。

她不由分说就将阿英拉到岸上去,心中却有些生气,暗骂阿英的娘粗心,现在虽然已经到了夏天,但是清河里的水也冰得紧。月信的时候就这么让阿英站在河水里冰着,以后怕是要落下病根子。

况且阿英又在河里摔了一跤,苏青黛扶着她上岸已经觉得她身子发凉,似乎隐隐还在颤抖着。苏青黛心里着急,已经顾不得那河里的被褥床单,拉着阿英就要回家去。

料不到苏青黛刚要拉着阿英回家去,阿英却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猛地一声哭了出来。

苏青黛不解,以为她在家里受了委屈,连声问道:“阿英,你别哭啊……怎么了?你怎么了?好好地哭什么呀?”

阿英抽抽噎噎地哭了好半晌,才抬起头地问苏青黛:“青黛……我……我得了出血热,……是不是……是不是会死啊?”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苏青黛起初懵了,啥出血热?待阿英断断续续解释了半天,苏青黛算是听明白了。结果,她就差点抱着肚子仰躺到地上了,笑抽的。

原来,阿英在昨天夜里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开始的时候她没有在意,结果发现那些红色越洗越多。她以为自己受伤了,结果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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