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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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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草脸色惨白,她转过头来望着眼前这个凉薄得近乎无情的男人,她大声道:“我不签。老公,我知道错了,我改,我以后再也不会乱来了,我那样做,只是不想失去你。”
贺东辰看着面前惶急落泪的女人,心里却没有一丝软下来的迹象,只剩下疲惫“雪生是我妹妹,你差点害死她,我早就警告过你,你胆敢动她,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心理准备。蓝草,我们好聚好散!”
“你的妹妹那么多,我哪里知道她是你的亲妹妹?老公,我是女人,我也有嫉妒心,你对她那么好,好到让我嫉妒,让我发疯,让我发狂,我只是想让你多爱我一点,难道我错了吗?”蓝草泪水涟涟的望着他,整张俏脸被嫉妒扭曲。
贺东辰盯着她,态度始终淡漠,“离婚吧,蓝草。不要把你在我心里的形象毁得面目全非。”
以前的蓝草,在他身边,安静的就像一株小草,不特意去找,几乎发现不了她的存在。这些年,她始终在他身边。
后来,他终于决定给她一个家,婚后的蓝草不再是那样安静的存在,她渐渐变了,变得再不是刚开始的模样。变得善妒多疑,甚至是变得极端。
他努力过,然而一个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他终于见识了,那天要不是他去得快,雪生就被她从楼上推下去摔死了。
他很生气,不,是前所未有的狂怒,他把她拎回家,砸了家里所有的东西,最后精疲力竭,彼此都在这场硝烟中沉默了。许久,他道:“蓝草,我们结束吧。”
他以为,一个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却不知道,一个女人的报复心更可怕。几天后,他等来的不是蓝草的求饶,而是她与一个男人上床的艳照。
至此,他对她的情意彻底不复存在。
“我不!”蓝草眼泪绝堤,她抓住贺东辰的手腕,求饶道:“老公,那些照片不是真的,是他PS的,我和他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贺东辰目光冰冷,对一个人失望到极点,或许最后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从怀里拿出一叠照片扔在茶几上,照片滑开,蓝草看过去,脸上血色尽失,顿时惊愕地瞪大双眼,“你派人跟踪我?”
照片上,蓝草身无寸缕,被金发男人压在床上。而每张照片上的男人都不一样,姿势也不一样,但是她的表情,却有着疯狂过后的愉悦。
贺东辰站起来,不再看这些令他难堪的照片。他提出离婚,她回赠他“厚礼”,这个女人的放浪形骸,确实没有叫他失望,以前,他怎么会认为她就是一只纯情的小白兔?
“我会叫律师来和你办理离婚手续,以后好自为之吧。”贺东辰绕过茶几,往大门方向走去,曾经爱过的女人,到结束时,他说不出恶毒的话来,哪怕她如此不自爱,也希望离婚后,她能活得更好。
蓝草腾一下站起来,瞪着他的背影,神情尖锐,“贺东辰,你给我站住,我知道,我不是你心里的那个女人,就连做。爱,你心里想着念着的都不是我,我今天见到她了,她穿着你的衬衣,你们做了吗?和她做是不是比和我做爽?”
贺东辰垂在身侧的大手紧握成拳,他转过身去,神色阴戾地瞪着她,“我不准你侮辱她!”
“哈哈哈,受不了么?别人都说我得到你所有的宠爱,可是有谁知道,你的宠爱是毒药。会腐蚀一个人的心智。我以为你爱我,终究会爱上我,可是我给你换了一个又一个钱包,明示暗示你扔掉那张照片,你从来舍不得扔,你现在终于得到她了,想和她在一起,就迫不及待的想把我一脚踢开么?”蓝草愤恨地瞪着他,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多怨。
贺东辰勃然大怒,为她的是非不分。他踩着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浑身散发出暴戾的怒气,他缓缓走回到蓝草身边,他抓起桌上那叠丑陋不堪的照片,砸在她脸上,怒声道:“你给我好好看看这些照片,如果不是我拦得快,这些照片已经传到了社交网站上了,蓝草,我贺东辰头上绿云高照时,我还想着好聚好散,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就凭你这么下贱滥交?”
“对,我是下贱,我是滥交,但是我是被谁逼的?我拼了命想把那个女人从你眼里心里挤出去。可是你根本不让我触碰,贺东辰,你知道你在我身上发泄完,梦里叫着她的名字,我有多恶心吗?”蓝草满脸的恨意,此刻在她脸上看不到曾经任何的美好,只剩下丑陋。
一瞬间,贺东辰连争吵的欲。望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再说下去,只不过让他认明白一件事,他这些年到底有多愚蠢,他心寒道:“你说得对,从头到尾,我都把你当作是她,现在你满意了,死心了?那就签字吧。”
说完,他绝然转身,大步离去。
蓝草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拔腿追了出去,追到花园,白色卡宴已经驶出大门,她拼命往前跑,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就这样放任他离开,他们就再也不可能了。
“贺东辰,你别走,别丢下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善妒,我改,我乱搞,我改,你别抛下我!”蓝草追到大门外,白色卡宴已经没了踪影,她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绝望地落下泪来。
白色卡宴车里,贺东辰双手紧紧地攥着方向盘,牙关紧咬,额上青筋直冒,他目光凶狠地瞪着前方,脚下用力将油门踩到底。
是否每一段感情到决裂时,都会变得这样面目全非?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当他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时,都在讽刺着他像个小丑一样,骄傲的自尊被这个女人狠踩在脚底。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白色卡宴速度极快,超越路口时,他没有减速,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刺目的白光,贺东辰连忙踩刹车,刹车声震耳欲聋,伴随着激烈的碰撞声,几秒钟后,马路上恢复平静。
……
两年后,佰汇广场开业两周年的周年庆典上,云嬗身着一条黑色的长裙,脚下踩着黑色中跟反绒皮鞋,手里拿着一个同色系的银包,跟在贺雪生身侧,在衣香鬓影里穿梭。
她不习惯穿裙子,可是今天这个场合,雪生小姐要求她必须穿裙子,否则不准她来出席。她是她的秘书兼保镖队长,出席这样重大的场合,她必须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所以只能遵命,脱下一身中性打扮,换上裙装。
她别扭的提了提衣襟,贺雪生转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她,调侃道:“你再拉,看看有多少男人盯着你的胸部看。”
云嬗窘得俏脸通红,连忙将手放下去,画着淡妆的她,五官越发精致,尤其是肌肤胜雪。刚才她一走进宴会大厅,不知道有多少人往她身上瞄。
她朝四周看去,果然见有不少人盯着她的胸部瞟,她凌厉的眼刀一个个扫过去,那些人立即移开目光,她紧跟在贺雪生身后,低声问她,“雪生小姐,这衣服不会掉下来吧?”
贺雪生忍俊不禁,眉眼带笑地望着她:“你看这里有多少人穿成这样,要真的会掉下来,除非是飞机场。”
“……”云嬗觉得,贺雪生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两年前,季林送她去医院,一路上,季林说了许多关于她要注意的事项,尤其交代她,不要在贺雪生面前提沈存希三个字。
其实她根本不认识沈存希,但是有耳闻过,见到贺雪生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季林要她别提沈存希。两年的相处,贺雪生脾气很好很温柔,从不苛待下属,渐渐的,两人也从主仆,变成了朋友。
云嬗跟着她,看她与供应商娴熟交谈,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跟她出来面对供应商的情形,那时候她紧张的直抓衣服,现在却能表现得这么从容。
门口忽然起了躁动,云嬗跟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宴会厅门口,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高大男人被众人簇拥着走进来。
白衬衫外面是一件黑色西装,英俊的面容映照在灯光里,衬得五官愈加深邃,他抿着菲薄的唇,从众人眼前打马而过,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感矜贵震撼着人的灵魂深处。
云嬗怔怔地望着众星捧月的他,一瞬间,心跳失了速。这是两年来,她第一次看见他。她一直谨记他的话,有他在的地方滚远点。这两年,她待在贺雪生身边,与他并非完全隔离。
但是要避开一个人,她有的是办法,所以她一次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
两年前,她从贺雪生口中得知,他出了车祸,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了七天,那七天,她一直守在重症监护室外,生怕他挺不过这一关。
七天后,他转入普通病房,她再也没有去过。如今看他走路虎虎生风的样子,他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吧,也没有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云嬗默默地找退路,她始终记得他说过,如非必要,就不要再见面。所有人都围着往贺东辰那边走,只有她一个人在往人群后面退去。
忽然,她察觉到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云嬗抬头,就看到站在人群中的贺东辰,目光投落在她身上。他的眼神深刻,安静,却又发人深思。
四目相对那一刹那,云嬗的心跳漏了一拍,像是要被吸进他那双内敛着锋芒的黑眸里,即使是隔着一段距离,她还是有些抵挡不住他眼中幽深的情绪。
云嬗不敢再停留,她转身狼狈的逃出人群,慌乱中,脚扭了一下,她也顾不得,只想离开这个让她快要窒息的地方。
车祸过后的贺东辰,据说腿伤得很严重,有一段时间情绪非常暴躁易怒,她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也大概猜到,像他这样骄傲的男人,如果以后都要靠轮椅度日,他肯定接受不了。
如今再见到他,他的变化很大,五官越发凌厉逼人,紧抿的薄唇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她来不及细想,拖着扭伤的脚,迅速钻进了宴会厅自带的卫生间里。
贺东辰看着那道如惊弓之鸟迅速逃逸的身影,他薄唇掠过一抹冷笑,真是听话,说不准出现在他面前,两年来她就一次都没有出现。
这个女人要不是太听话,就是对他太无情。他好歹也给她收拾了几年烂摊子,他出车祸那么大的事,她居然都能狠心的不去看他一眼。
好,很好,非常好!
贺雪生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她好奇的问道:“哥哥,你在看什么?”
贺东辰收回视线,注视着眼前的妹妹。目光里才算有了些温度,他道:“没看什么,宴会举办得不错,雪生,这两年,你把佰汇广场经营得很好,辛苦了。”
贺雪生莞尔,豪气万千道:“我说过呀,一定要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现在只要别人提起百货大王,我贺雪生就能占一席之地。”
贺东辰伸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看她一天天恢复,变得从容自信,做哥哥的,心里满是欣慰与自豪,他道:“不愧是我们贺家人,哥哥相信你,你会越做越好。”
贺雪生笑起来,目光一转,没有看到云嬗,她四下寻找,奇怪道:“咦,云嬗去哪里了,刚才还在我身边,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贺东辰心下冷笑,悠然建议。“是不是去洗手间了?”
“也许吧。”贺雪生点了点头,又道:“哥哥,云嬗真的好厉害,不仅身手了得,做事也积极。云姨前两天还拉着我的手哭诉,想让云嬗住回贺家去。”
“她怎么说?”贺东辰睨着洗手间方向,进去十分钟了,看来他不走,她是不准备出来了。
“她还能怎么说,说外面住着挺好啊,不过我怎么觉得有点奇怪,每次她送我回贺宅,都要先问保安你回去没有,知道你没回去,她才肯进去陪云姨说说话,但是每次都来去匆匆,好像刻意避着你。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她这么怕你?”贺雪生早就想八卦了,问云嬗,她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个P来的闷葫芦,认识两年,她从来没有看懂过她。
“你觉得我能对她做什么?”贺东辰一副闲聊的语气,大概只有面对贺雪生,他才有这样的耐性。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你。反正你不准欺负云嬗,她现在是我的好姐妹。对了,云姨还提了一件事,说要给云嬗找个合适的对象,你有没有认识的青年才俊,给介绍一个呗?”贺雪生讨好的望着他。
贺东辰常年在商场里摸爬打滚,再加上他眼睛很毒,只要过了他的眼,得了他的认哥,人品相貌才气财气方面才够扎实,所以贺雪生只能把寄希望在他身上。
“她什么态度?”贺东辰问道。
贺雪生说:“她还能有什么态度,闷葫芦一个,问她喜欢什么样的,她说是男人就好。这么不挑嘴的,我真是操碎了心。”
“……”贺东辰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她还真不挑嘴,这是渴嫁渴得有多厉害?
……
云嬗坐在马桶上,不停打着喷嚏,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要危险降临,她总会忍不住打喷嚏,她揉了揉鼻子,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形,贺东辰走了没有。
这辈子,大概也只有这么一个男人,让她如此矛盾在意。
想出现在他面前,又怕惹他生气,更怕他说的否则!那是她承担不起的后果。她靠在马桶上,大概等得太无聊,她上下眼皮直打架,不一会儿,就靠着抽水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冷醒了,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她浑身一激灵,彻底清醒过来。她侧耳倾听,外面很安静,她抬腕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宴会结束了吧?
她站起来,腿有些发麻,她伸展了下僵硬的手臂,等那股酸麻消失,她才推开格子间的门走出去。她扭了扭脖子,来到盥洗台前,洗了下手,这才开门出去。
走廊上十分安静,高跟鞋敲打在地砖上,响起了回音,前面的宴会厅灯光暗下来,她走过去,看见洒店服务员正在清洁地面。
看见她走过来,全都望着她,她窘迫的挠了挠头,尴尬解释道:“不小心睡着了,宴会结束了啊?”
服务员瞧着她憨厚可掬的模样,都忍俊不禁,其中有个服务员道:“已经结束一个小时了。”
“谢谢啊,那我先走了。”云嬗快步走出宴会厅,脚上的伤让她步伐有些迟滞,她走出酒店,夜风拂来,她冷得打了个寒战,双手抱着手臂。
她一步走下台阶,一边拿手机给保镖组长打电话,确认贺雪生已经安全回到贺宅,她才挂了电话。步下最后一个台阶时,她脚上的黑色中跟鞋不知道怎么就飞了出去,她光脚踩在台阶上,瞪着那只鞋子,心里庆幸,好在现在已经是深夜,丢人别人也看不见。
她正要朝那边走去,一双熨烫得笔直的裤管出现在她视野里,她一怔,然后看见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弯下腰,捡起了那只中跟鞋。
她顺着那只漂亮修长的大掌看去,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那张英俊的脸,男人握着鞋子,步履从容优雅地朝她走来。夜风拂面。吹乱了她的头发,发丝在眼前飞舞,她仿佛看到了宿命的安排。
有些人,无论你怎么费心躲避,终有一天,他会重新出现在你面前,狭路相逢,勾起你藏在心里的悸动,然后深陷,沉沦。
第393章我就不找,膈应死你
“既然躲得远远的,就该死在外面也别出现在我面前,云嬗,你给我听好了,有我在的地方,你给我躲着点,否则!”
“如果没有必要,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贺东辰的话犹在耳边萦绕,云嬗看着步步逼近的冷漠男人,来不及要回鞋子,一心只想着躲得远远的,她提起裙摆,转身就往台阶上跑去。
她一脚高一脚低的往上跑,脚踝疼得钻心,模样十分狼狈。可她不敢停,不敢去面对他,只能强迫自己跑得更快一点,躲得更远一点。
贺东辰站在台阶下,看着那道迅速逃蹿的身影,俊脸黑沉,他掌心死死拽着那只反绒中跟鞋,牙关紧咬,他也不知道他着了什么魔,宴会结束了也没有离开,一直等在这里,就想看看她能躲到什么时候才出来。
可是瞧瞧,这女人看见他就像看到鬼一样,拼命的跑,他会吃了她么?
贺东辰气得不轻,险些将手里的鞋子生生折断,他目光落在她一瘸一拐的两腿上,眉头蹙紧,一鼓作气冲上去。
云嬗不敢回头看,她只知道没命的跑,风声在耳边刮过,眼前酒店的旋转门就在眼前,她心里一喜,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拽住,耳边响起如雷的咆哮声,“跑什么,不要你的脚了?”
云嬗被迫停下来,她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双眸冒火地瞪着她,凶狠的像是要将她掐死一样,她用力想要挣开他的手,可她没能成功,她道:“大少爷,放开我!”
贺东辰瞪着她,真是恨不得掐死她,他拽着她的手腕,一言不发地转身朝酒店外走去。云嬗挣不出自己的手,被他拽着走,她不安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放手啊。”
贺东辰薄唇紧抿,一声不吭,拽着她下了台阶,来到白色卡宴前,他拉开副驾驶座车门,像拎小鸡一样将云嬗拎进了副驾驶座。
云嬗负隅顽抗,可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扔进车内,他立即反锁了车门,云嬗用力拽着门把手,打不开车门,她气得一脚踢过去,脚趾头疼得钻心,她疼得不停吸气。
他到底几个意思,让她躲着点的人是他,现在又来接近她的人是他。他们就应该做一对陌生人,哪怕是街头偶遇,也要装作不认识才对。
贺东辰迅速上了车,看云嬗沉着脸坐在那里,眼眶红红的,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起来。坐在他车上,就让她这么难以忍受?
贺东辰侧过身去,左手搭在方向盘上,睨着直视前方的女人,找不到话题,只得板着脸训斥道:“你有多久没回家了?不知道云姨天天念叨你?她养你这么大不容易,前些年你在外面就罢了,如今你在桐城,也不知道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吗?养个女儿就跟养丢了似的,你也好意思?”
对贺东辰来说,云姨就像是奶娘的存在,他小的时候,云姨对他比贺夫人对他都要好。
云嬗转过头来,看了贺东辰一眼,她道:“我昨天才回去看过她。”
“……”贺东辰被她噎得脸色更难看了,他本来就是没话找话,这会儿更下不来台了,他转过脸去,心里到底不甘心,火气很大的道:“把安全带系上,不知道现在坐副驾驶座不系安全带要扣分罚款么?”
“……”这回换云嬗无语了,他还怕罚款么?他手底下那么多员工有驾照,分不够扣随便找个人就能补上去,再说他缺钱么?
不过无语归无语,她还是听话的系上安全带。贺东辰瞧她乖乖系上安全带,脸色稍霁,他发动车子驶出酒店。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几分钟后,车子靠边停下,云嬗诧异地望着他,却见他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男人站在地面上,到底有些不放心,回头望着她,恶狠狠道:“我出来要没看到你在车里,你就给我等着。”
“……”
云嬗看着他绕过车头,往旁边的药房走去,她望着他的背影,背影挺拔高大,行走间没有任何的迟缓,她刚才就想问,他身上的伤全好了吗?
可她问不出口,怕他会讽刺她。
不一会儿,贺东辰拎着一个小塑料袋从药房里走出来,他径直坐上车,系上安全带,看见她在车上,他莫名的松了口气。
车子继续往前开,云嬗看出来了,这条路不是回贺宅的路,也不是回她家的路,她转过头去,刚好撞上男人沉默的视线,她脸颊发烫,连忙转过头去,心跳怦然。
这样的视线相撞,让她忘记了问他们要去哪里,直到车子在江边的大坝上停下来,她才想起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贺东辰睨了她一眼,拎着小塑料袋下车,往江边走去。
云嬗坐在车里,看着他的背影,江风吹得他衣角猎猎起舞,他一直站在那里,望着波涛汹涌的江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背影有些苍凉与萧瑟,男人冷酷的外表下,到底掩藏着一颗怎样千疮百孔的心?
云嬗不由自主的推开车门下车,脚碰到地面,才发现疼得厉害,透过微光,她看见自己的脚踝肿了起来,她微微吸了口气,然后朝贺东辰走去。
刚走了两步,贺东辰已经转过身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倏地停了下来,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贺东辰大步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伸手穿过她的腋下,另一手绕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来。云嬗一惊,甚至忘了反应,直到他把她放在车前盖上,她才回过神来,“你……”
贺东辰垂眸,看着她受伤的脚,他沉默不语,转身来到驾驶座,拎起小塑料袋放在她腿边,从里面拿出消毒液喷雾,往她红肿的脚踝上喷去。
药水冰凉,云嬗忍不住缩了缩腿,被男人温热的大掌按住,她心里有些窘迫,伸手去拿药瓶,低声道:“我来吧。”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却没有理会她,又喷了几下,然后换了一种药,这种药自带了按摩头,贺东辰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药瓶,在她脚踝上滚动,伤药进了皮肤里,一阵刺痛。
云嬗咬着牙关一声不吭,疼得额上直冒汗,贺东辰抬头看着她,见她牙齿深陷进唇瓣里,他目光轻动,沉声道:“痛就叫出来,这里又没外人。”
“我习惯了。”云嬗淡淡道,比这更疼的她都经受过,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贺东辰听见她这么说,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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