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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2废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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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注的雨水冲的金易几乎睁不开眼睛,他抓着树藤尽量将身体探出石缝,手遮在眉毛上往下看,只见机械臂自带的灯光照亮了狰狞的山石,古晨的身影冒着大雨攀岩而上,风吹起树藤抽在他身上,他浑然不觉,也不用机械臂去挡,用尽全力只往上爬,不过一会功夫就爬到了他身旁。

“你怎么样?”他喘息急促,目光焦灼,下眼睑浮着一圈浓重的黑影,浑身都被雨浇透了,成股的雨水冲刷在略显苍白的脸上,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紧张地在金易脸上扫了一圈,见他脸色还凑合,大声道:“过来。”

金易松开树藤,尽全力往前一跃,古晨长臂一伸就将他抱在了胸前,大手在他腿上摸了摸,见他用皮带扎着,轻轻将他的膝弯兜住了,打横抱着他,操纵机械臂反向往下爬去。

金易已经精疲力尽,没他的时候还强撑着,一见他整个人都松懈下来,颤抖的胳膊不由得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古晨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疲累和恐惧,紧了紧双臂,将他牢牢固定在胸前,下巴抵着他额头,一言不发地给他安慰。

金易的脸贴在他胸口,茫茫雨声中依稀听到他心跳的声音,急促而稳健,一下一下,那声音仿佛不仅仅是将古晨的血液泵进他的四肢百骸,更像是将勇气与安定泵进了金易的心里,让金易有种绝处逢生的,想要深深依赖的感觉。

小爷可是纯爷们啊,为毛此时此刻这么软弱呢?他恨恨地想,却舍不得松手,舍不得离古晨的胸膛远哪怕一公分,纠结了半天决定把一切罪过都归在金刚身上——都怪你这个大傻逼,把老子害成这样,等这次回去小爷一定把能放的东西都放进你的饭里,最好叫你一辈子厌食症饿死球算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山下,古晨收起机械臂,将金易塞进履带车后座,自己也爬上来,二话不说扯开他上衣,掏出一支注射枪往他胳膊上打了一针,这才长长舒了口气,道:“没事了,这是解毒血清。”

金易冻的浑身发抖,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勉强“嗯”了一声,古晨摸了摸他**的头发,给他身上盖了个毯子,又打开车门下了车。

暴雨如注,古晨卸下机械臂塞进后备箱,从里面掏出一个自动充气帐篷,几分钟就在车旁撑起了一个四五平方的小屋子,将暖气调到最高,又返身回到车里,将半昏迷的金易连人带毯子抱了出来,塞进了帐篷。

帐篷里已经热起来了,金易一进去就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古晨将履带车熄了火,也爬了进来。

“你怎么样?”古晨顾不上擦脸上的水,爬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脸,立刻果断打开了毯子,压在他身上解他的外衣纽扣:“发烧了,得赶快把湿衣服脱了烘干。”

金易想说我自己来,但打完血清整个身体都有点僵硬,脑子也闷闷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彻底扒光了,连湿嗒嗒的内裤都被丢到了帐篷一角。

这样是不是有点古怪啊?金易脑子转的很慢,但依稀觉得被人扒光了跟死鱼似的躺在那十分没男子气概,挣扎着想爬起来,古晨低声斥道:“别乱动!”不由分说用毯子将他身上的雨水汗水都擦干了,然后塞进了一个温暖的睡袋。

睡袋很暖和,躺进去舒服极了,跟躺在云彩上似的,金易不禁哼哼了一声,声音一传进耳朵自己都吓了一跳,尼玛怎么那么像呻吟呢?

古晨本来在给他擦头发,闻声手忽然抖了一下,干涩地咳嗽了一声,又恢复了正常,继续擦。

帐篷里没有灯,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清,只听到雨打在帐篷上的劈啪声,金易躺在睡袋里,古晨跪趴在他身边给他擦头发,两个人火热的气息近在咫尺,交织纠缠在狭窄的空间里,让本来就很温暖的帐篷温度更升了半度。

完了,被他脱光了又看又摸的,老子以后找妹纸恐怕要有心理障碍了,金易窘的要命,脸烧的跟火烫一样,有点恼羞成怒,又有点说不上的囧囧的喜欢,一会觉得大家都是男人这点事没啥,一会又觉得扯过证又抱了摸了是不是就算生米煮成了熟饭?

辗转纠结了半天,金易作为处男+直男的节操那叫一个柔肠寸断,到最后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是犯贱呢犯贱呢还是犯贱了。

“阿嚏!”一声巨响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古晨已经帮他擦干了头发,正抱着毯子打喷嚏。

“你你你要感冒了。”金易沙哑着嗓子说,“快换衣服。”

“没带。”古晨简短地说。

“那那那你先把湿衣服脱了吧。”金易劝他。

古晨沉默了两秒,“嗯”了一声。

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金易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加快了起来,片刻后听见古晨将湿衣服丢在了脚底下,半靠在他身边的帐篷壁上,裹着毯子,像花妞似的抖了抖头上的毛,几点水滴掉在他脸上。

虽然帐篷里很暖和,裹着张潮潮的毯子还是挺不舒服的,古晨坐了一会,又打了几个喷嚏,这次不等金易关心,就自作主张掀开睡袋钻了进来。

这时金易意识到,怪不得刚才觉得很宽敞,原来这特么是个双人睡袋!

好吧,两个大男生睡一起没什么了不起,老子以前不也跟二癞子、大头他们挤一个被窝么?金易默默催眠自己,手下意识地摸了两下,忽然摸到一个光滑的温热的东西,是古晨的腿。

他也脱光了?金易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手往上挪了一点,摸到他的胯骨,在往上挪,是劲瘦的腰,一路摸去畅通无阻,完全木有内裤的痕迹。

我擦他果然脱光了!金易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当初二癞子大头可没这么奔放啊!

“你干嘛?”古晨被他摸的起鸡皮疙瘩,在睡袋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是血清在起作用了吗?你很骚动吗?”

尼玛你才骚动,你全家都骚动!

金易恼羞成怒地甩开他的手,尽量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一点,愤愤扭过脸去。

“血清会有加速血液流动,增加兴奋度的作用,身体可能会有点麻,熬过八小时就好了。”古晨同情地摸了摸他的头,道:“饿吗?”

金易听到一个“饿”字,肚子条件反射似的“咕”了一声,连回答都省了,古晨安慰地继续摸头,道:“我带了营养剂和巧克力,还有你冻在冰格里的香肠,还有水果……”

金易口水哗哗哗哗,刚想问在哪儿,就听他说:“可惜解毒期间不能吃东西,你再忍忍吧。”

不能吃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啊!金易都要吐血了,拖着僵硬的身体笨拙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给他一个悲愤的后脑勺。

“你生气了?”自恋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金易冷笑道:“没,我只是被你感动了,我好开心!”

古晨有点抓不住重点,不知道他是说真的还是反话,于是识相地闭嘴了。

已经后半夜了,雨声渐渐小了下去,从噼里啪啦变成了细碎的刷刷声,几天来金易不是睡山洞就是睡鸟窝,还是头一次躺到这么温暖舒适的被窝里,不禁有点昏昏欲睡,可惜刚眯瞪了一会,就被浑身上下的酸痛折磨醒了。

血清发挥了作用,他的四肢更加僵硬麻木,血流速度却加快了,连太阳穴都一鼓一鼓地跳着疼,一种非常奇特的亢奋的感觉蔓延全身,让这一切痛苦都变得特别清晰,特别难以忍受。

金易的汗水从全身的毛孔里汹涌冒出,在皮肤上汇成溪流滑进睡袋,虽然很快就被吸干了,但还是粘腻的难受,高烧却不因此退去,反而烧的更厉害了,寒气从四肢百骸里泛起来,让他无法控制地发抖,抽搐,像搁浅的鱼一样喘不过气来。

这特么什么血清啊,跟豹胎易经丸似的,是要洗髓啊还是要打通任督二脉啊?!金易难过的要死,偏偏睡不着,只能抱着胳膊拼命哆嗦。

不知道忍了多久,身后的睡袋忽然动了一下,一个温热的宽阔的身体凑了过来,火热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修长强健的胳膊穿过他腋下环住了他的腰。

35一起骚动

“很难受吧?”

古晨的下颌抵在他头顶,气息徐徐喷在他发际,难得温柔地放缓了声音,安慰他道,“很快就过去了,天亮了就好了。”

“你你你放开我!”光溜溜的金易被光溜溜的他这样毫无隔阂地抱在怀里,感觉自己直男的节操像出窍的灵魂一样正袅袅飘散,勉强用胳膊肘抵住他的肋骨,哆嗦道,“老子一点也不难受,都要爽死了,你你你不要打扰我解毒,快快快死开!”

“别闹了。”古晨屈起双腿,膝盖顶住他膝弯,亲密无间地将他整个人都包在怀里,双手用力搓他的胳膊,双脚蹭他的小腿,嘟囔道,“说明书上写要尽量按摩四肢,能减轻痛苦,我帮你搓吧。”

搓你个鸟蛋啊!金易都要抓狂了,但浑身僵硬,毫无力量抵挡他的动作,呜呜哽咽了两声就妥协了,只能咬住睡袋边沿默默内牛,过了十来分钟,感觉被他搓过的地方隐隐有一丝热气冒出来,肌肉松弛了许多,也不那么酸麻了,果然有些效果。

不过金易已经无暇庆幸这微不足道的舒服了,和僵硬的四肢相比,另一种更加难熬的痛苦正渐渐在另一个地方滋生——下腹有一团火冒上来,某个尴尬的部位正不受控制地渐渐挺起,变大,让他汗流浃背,心跳加速。

金易不着痕迹地将两腿分开了点,手伸下去悄悄抚摸自己两腿之间,动作还不敢太大,一来手指还僵着,力量不好控制,二来古晨的腿还压在他腿上,万一碰到就完了,被他知道自己在他怀里打手枪,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不能射出来,那团火一时间又压不下去,金易的汗出了一身又一身,全部意识都集中在腰部以下的位置,倒是把身体的疼痛忘记了。

和他相比古晨也好不到哪儿去,十**岁的年纪,精力旺盛的身体,虽然连着七八个昼夜都没怎么合眼了,虽然一再催眠金易就是他自己,但当他把这个柔韧滑腻的身体真的抱在怀里,生理反应却不是自主意识能够控制的。

说到底,人还是一种动物,摆脱不了与生俱来的兽性。

金易的身体似乎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四个多月,他长高了一点点,身体更加修长柔韧,胳膊和腿上有些细小的伤疤,大概是训练时受伤留下的,因此皮肤摸上去有种沙沙的感觉,而包裹在皮肤下面的肌肉则结实了许多,单薄但充满力量感,那是军训的成果。

和想象中的触感大不相同,完全不像是触碰自己的感觉,更像是在抚摸一个陌生人,古晨默默摩擦他的四肢,渐渐感觉他的肌肉放松下来,于是放缓了动作,指尖在他身体上探究地滑过,努力想寻找熟悉的感觉,却越来越觉得陌生而新奇。

一丝触电般的震颤从内心深处蔓延开来,直达脑部,像是火种砰然点亮了祭坛,一大丛光明从脑海中爆发出来,烧着了他整个感官。

这一刻他清楚地意识到,他抱着的身体不属于自己,属于金易,属于另一个少年,属于一个男人。

一个非常独特的,诡异的,难以理解,却决不能失去的,男人。

这种颠覆宇宙的认知让古晨有些茫然和失落,像是忽然间失去了什么,但随之而来更多的却是一种了悟,一种由心底喷发而出的崭新的喜悦。

正当他辗转品位这种打通任督二脉的感觉的时候,忽然感觉怀里的身体抖了一下,接着金易整条脊梁骨都紧绷了起来,细密的汗珠从光滑的背上渗出来,把他的胸膛都熨热了。

他不会是……古晨愣了一下,想问他是不是感觉来了要那啥了,又想起每次提起撸管这种事他都一副要抓狂的表情,决定还是不过问的好,于是不着痕迹地稍微后退了一点,翻身平躺了下来。

身边的少年似乎松了口气,轻轻地动了起来,古晨偷偷抬头去看他,觉得他那啥的动作可爱极了,好像偷了榛果的小松鼠一样,把宝贝果子藏在怀里珍而重之地抚摸膜拜,耳朵却警惕地支愣着,仿佛一旦发现有人要抢就会把全身的毛炸起来,一口咬死敌人,然后迅速逃走。

他怎么这么害羞,这么傻呢?古晨的嘴角微微翘起,浮想联翩了一会,发现自己也有点想那啥了,于是翻身侧躺,也开始膜拜自己的松果。

雨声沙沙,长夜寂寥,风吹过山谷,像山神在唱情歌,扯过证的夫夫二人背对背各撸各的,要不是知道这俩还没恋爱,一定会以为他们夫夫感情已经破裂了。

不过在这个充满基情的帐篷里,比起努力运动的古晨和努力压抑的金易,还有一个人更加痛苦。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证也领了,脱也脱了,摸也摸了,你们背对背打手枪是要闹哪样啊!”上官彻急的都要捶地了,如果他有身体,这会儿一定能摆出个ORZ,“古晨你这个大笨蛋,给你老婆打个毛线的血清啊,为师的教你一套解毒心法,打一炮什么都解决了啊!”

你们这些无知的人类!!!

天快亮的时候血清的药性终于渐渐散了,筋疲力尽的金易陷入了昏迷般的睡眠,梦里漆黑一片,没有九转真石,没有上官彻,也没有绝世神功,彻底美美睡了一觉。

他是被饿醒的,睁眼的时候发现帐篷的一面墙被调成了透明模式,明亮的晚霞从外面透进来,照的帐篷里一片火烧似的橙红,温馨极了。

自清洁睡袋已经降解了汗渍污渍,让他的身体清洁干爽,连头发都是松散干净的,有股子太阳晒过的棉被的味道。

古晨背对他盘腿坐在地上,面朝透明墙,一台形状怪异的智脑摆在地上,投影出两面一米高、半米宽的全息屏,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他不认识的代码和数据,不时闪动、变化。

“醒了?”古晨敏锐地转过头来,摘下鼻梁上的橙色虹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而后摘下了感应手套,将洗净烘干的衣服丢给他,“穿衣服,我去给你拿吃的。”

别指望自恋帝能弄出什么好吃的东西,无非就是简易的营养糊,葡萄糖水什么的,好在有巧克力当甜点,还有金易最喜欢的黄瓜作为饭后水果,一顿晚饭也吃的有模有样。

古晨给他架好小桌摆好吃的以后就又一头扎进了智脑,不说话不喝水,几个小时连厕所都没上,金易吃完饭躺在睡袋里观察他半天,不禁深深地为他的膀胱捏了把汗。

午夜一点,古晨终于结束了工作,却没有关机,只将两面屏幕合成了一面,把智脑推到帐篷一角搁着。

“睡不着吗?”草草吃了点东西,洗漱完毕古晨又盘腿坐到了他身边。

“我又不是猪,都睡了一天一夜了。”金易叹了口气,沮丧道,“导航器丢了,要是陈近南找不到目标,我就要被扣光分数劝退了。”

“你说这个吗?”古晨丢给他一个脏兮兮的背包,“我今早出去跑步捡回来的,是你的吧?”

金易惊喜地打开背包,还好包包是防水的,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还能用,导航器也闪着亮光。

“再休息一晚吧,明早再说,你还很虚弱。”古晨把背包又夺走了,摸摸他的头,溜下来躺在他旁边,于是俩人再次睡到了一个睡袋里,好在这次大家都穿着衣服,没有昨天那么尴尬了。

帐篷一面依旧是透明模式,雨后的大峡谷漂亮极了,满目苍翠被大雨冲刷的更加色彩浓艳,在敦克尔高阔的星空下宛若油画般瑰美,金易白天睡的太多,看着外面的景色有点失眠,虽然怕打扰到古晨,尽量保持一个姿势,还是被他发现了。

“还是睡不着?”

“啊,才醒来几个小时而已。”金易往远挪了点,枕着胳膊道,“吵到你了?我不动了,你睡吧。”

“我也不困。”古晨淡淡说,“刚做完一组进攻,有点亢奋。”

“对了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金易好奇地问。

“进攻军方信息中心。”古晨平静地说,好像在说去楼下转了一圈那么自然,“撬开他们的防火墙,打包他们的数据,然后帮他们把漏洞堵上。”

“吓?”金易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们疯了吗?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告诉军方他们的信息安全有问题,幽灵能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

“幽灵?你吗?”金易想起他的网名是Ghost。

“不,我们有八个人,爸爸去世后还剩七个,这次也是我们七个人第一次见面。”古晨指了指南方,“在离这里五十多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军方废弃的信息基地,爸爸十几年前从一个商人手里买下来,改造成了幽灵的总部,我们的主机就放在那里。以前我们都是接一些私活挣钱,这次我和其他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干一票大的。”

“你们入侵军方系统有什么好处呢?”金易不解地问,“又没有钱,万一被抓住得蹲一辈子监狱吧?”

“如果你是信息中心的主管,发现有人入侵了你们本来以为坚不可摧的网络,还帮你们修复了漏洞,你会怎么做?”

“杀了他们。”金易脱口而出。

古晨黑线,道:“你黑帮片看多了吧?你以为我们那么容易被抓到吗?如果抓不到,岂不是把我们推向了敌人的一方?”

“招安你们?”金易终于转过点弯来。

古晨给了他一个嘉许的眼神,道:“其实很久以前他们就想让幽灵加入信息局了,开出的条件非常优惠,但那时候爸爸怕给严高惹麻烦,不想回去。现在我没有这个顾虑了,其他人也想转白,所以我们决定给军方一个意外的惊喜。”

“总之小心点,别让老子给你送牢饭。”金易觉得这点子简直险透了,但既然天才先生和他的同伙都认为这可行,恐怕他也没什么置喙的余地,想了半天委婉地问他:“你说你爸如果知道你的行动,会支持你吗?”

“我不知道。”古晨沉默,几次欲言又止,犹豫了很久忽然说,“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我总觉得爸爸他还活着。”

36幽灵老爸

“啥?”

大半夜的金易平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说金悟真还活着?什么意思,难道这世界这么诡异,所有人都重生了?

古晨说出了一直压在他心底的秘密:“爸爸是死于急性心梗的,那天我照常去学校,下午赶到医院的时候他已经被送进冷藏室了。当时我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太震惊太悲痛了,他的遗体我只匆匆扫了一眼,从火化到下葬都没有再鼓起勇气去看,全部是医院一手操办的。”

“就因为这个你才认为他还活着?”金易匪夷所思。

“当然不是,平静下来以后我想了很久,梳理从他病发到下葬的全过程,发现了很多可疑的细节。”古晨微微皱眉,这样的叙述让他又想起了一些不愿回忆的往事,“生完我以后爸爸身体一直不好,有轻微的心脏病,定期需要去医院检查,偶尔病发也会住一段时间的院,但最后一次病发时他拨打的急救电话并不是他常去的那家医院,治疗他的也不是他以前的主治医生。爸爸这个人很念旧,认定一样东西很少会换,连拖鞋的牌子多少年都是一个,生死关头联系医院这么大的事情不会弄错的,何况那家医院的急救电话我们设置了快捷键,拨一下就出去了,他为什么要拨那么长的数字找另一家。”

金易有一种在听悬疑剧的感觉,紧跟着问:“还有呢?”

“我最近一次攻击信息局的时候,发现了他的踪迹。”古晨低声说着,“确切的说是发现有个很像他的人长期偷窃信息局的数据,我查到了他留下的一些痕迹,虽然无法重现他的工具代码,但觉得他很多攻击方法和习惯都跟爸爸很像,你不知道,这是一种直觉,我从七八岁就开始给他打下手,对他的了解某种程度上说比他本人还要深。”

金易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道:“也许是他生前偷偷进过军方的数据库,你们不是经常这么做吗?”

“是的。”古晨忽然坐起身来,将墙角的智脑拉到面前,点开一个界面,手指在上面划拉了几下,指着一行代码,道:“看这个时间,他最后一次进入系统,是七天前。”

金易对黑客技术一窍不通,但好歹上辈子为了在网上下H图学过一点Html代码,一眼就看到了里面嵌着一个时间参数,算起来正好是上礼拜的今天。

“也许除了幽灵,还有另外一些人也想进入军方系统呢。”金易总觉得这件事充满诡异的危险,努力想反驳他,“也许恰巧有个人攻击手段跟你爸很像呢。”

“我敢说,全敦克尔星球能进这个系统的团体,只有我们一个。”古晨非常肯定地说,“当然很多人都想进入军方系统,比如依达星人,还有一些恐怖分子,但他们从没成功过,有一次依达星间谍还接洽过幽灵,但被爸爸拒绝了,我们不可能叛离人类去帮蝎子。”

“那你打算怎么办?去找那个七天前入侵过军方系统的人?”

“我试过了,我抓不到他的。”古晨剑眉紧蹙,苦恼地摇头,“他比我强。”

“你不是……”金易忽然福至心灵,呼一下坐起身来,道,“古晨,你说当星将啊抄近道啊什么的,都是借口吧,你真正的目的是你爸对不对?你抓不住他,就想进军方系统,想用国家安全做诱饵来给他下套是不是?”

古晨沉默很久,像是在确定自己的想法,最后非常肯定地说:“二者都有,我没骗过你,虽然确定爸爸是不是还活着很重要,但当上星将监护你和这件事一样重要,而且更加现实。”顿了顿又道,“再说人总要有点理想对吗?”

“化作星将监护你”吗?金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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