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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自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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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可就苦了紫衣了。这教人武功、藏匿还教过,可教人读书写字可就有些为难她了。不是不会,而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教!这开始只是认字还好,那现在认完了字又该干什么呢?教写字还是教文章?她很困惑,这人失忆难道会连这些也给忘了的?还是说噬毒过于厉害了,才会造成的呢?不过总之就是太奇怪了!就算忘记了那为什么不和皇上说呢?让皇上派老师来教不是更好吗?为什么非要她来做这么文雅的工作?而且是不是太快了,为什么才几天就将所有是字都认会了?还以为光识字就能拖上几个月的!

“柳衣,你回去吧!任何人来了都说我在休息,不见!知道了?”

“是,奴婢知道!”

听到脚步声,紫衣一扫先前的郁闷,笑盈盈的上前行礼,“娘娘,字都认完了,今天干什么呢?”

冷暖想了一会儿,既然认全了那就学写字吧!不然只认识不会写也会很麻烦的。“那就从今天开始学写字吧!”

紫衣摆好笔墨纸砚,一边磨研一边告诉冷暖该怎么执笔,要用多少力度。时而还会提着冷暖的手教她写。不过,想练出一手好字可非一日之功。在现代,毛笔早不知道被扔在哪里去了。离开了学校又有几时能用得到笔呢?就是用水性笔,冷暖写出来的字那也会是没有办法见人的。更别提现在用毛笔来写复杂的古文字了。

看着她写出来的字信心大受打击,正所谓越挫越勇吗!现在,冷暖就是这样。执笔练了一天了,任凭紫衣怎么说都坐在桌前继续练。因此,当夏启轩走进来的时候,她失去了往日的灵敏对此毫无感觉。

她练了一天,其实就是两个字——冷暖。当她觉得她的名字写的不是那么扭曲,开始有字的形状时,冷暖全身都发麻了,手指也已僵硬。冷暖动了动手指又写了两遍,才稍稍有些满意,叹了口气,决定明天再继续。

“写好了?”冷暖抬起头就看见一张放大在面前的俊美脸庞。

“啊!”冷暖惊呼一声,“皇上,你怎么来了?”急忙将桌子上的纸张全都往怀里抱,可是太多了。拿了这里掉那里。最后,冷暖泄了气似地摊开手,让纸张四处散落。

夏启轩看着那沮丧的脸,上面还沾着墨汁,衣服上也被刚刚未干的纸印上了字迹。’冷暖‘,为什么是这两个字呢?他走过去,拂起袖子擦掉冷暖脸上的墨汁,从大堆纸里面找出一张干净的铺开来,将毛笔交给冷暖,轻轻的握着她的手蘸了点墨汁,一笔一划的执着她的手写了起来。

冷暖在空气里冷了一天的手就那样被那双温暖的大手给捂热了。

“好了!”夏启轩将笔从冷暖手里拿出来又温柔的握着她的手,手指微动,替冷暖按摩。她的心,在那一刻,也热了。冷暖转过头,搂着夏启轩的脖子,吻上了那张微微抿着的嘴唇,直到她喘不过气了才放开了他。抬眼见他得意的笑容,瘪了瘪嘴,起身走了出去。

“朕错了,还不行么?爱妃!”夏启轩也异常配合的用认错的语气说道,笑着跟了出去。

“今天怎么这么早?你最近不是很忙么?”

“我想你了!”夏启轩将头埋在冷暖怀里。

冷暖很是不屑的“切!”了一声,扶着夏启轩的手却紧了紧。两人依偎在暮色中朝挽月楼走去,没有甜言蜜语,有的是那几十年老夫老妻才有的默契。

第二天,冷暖早早的起床就去普经阁练字!练了整整一上午,肩膀和腰都有些疼,她站起来,在小暖阁里来回的走动,甩甩手臂,伸伸懒腰。充足的炭火使她的脸有些微红。她脱了外面的一件绣着大红牡丹滚着金边的白色小袄,露出火红高腰石榴长裙。她闭着眼睛轻哼着不知名的歌,在屋子里旋转。那石榴长裙打开来,随着旋转速度由开始的微开到最后的齐腰。那层层打开的裙裾在冷暖倒在地上的那刻如颓败的牡丹散了一地的火红花瓣。头上的饰物掉了下来,有只金簪在转动时不知道飞到哪个角落里去了。一头齐腰的长发随着流动的气流飘散着,最后静静的落在了她的额头上、胸前和雪白的地毯上。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让冷暖开怀大笑起来。闲适惬意的表情真是羡煞旁人!

冷暖头上的那只金簪在旋转的时候掉了出来,以高速飞了出去,正插向隐在暗处的某个黑影。如果不是那人反应迅速,恐怕金簪就成了杀人凶器了。可这本是无心的举动带来的那场意外却让暗卫们心惊不已,以至于皇帝调出了最厉害的高手来看着冷暖。

“娘娘,你怎么又睡在地上了?天啊!你还把衣服脱了!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办啊!皇上到时候又要怪罪了!……”

冷暖睁开眼,懒懒的瞄了眼紫衣,把脸埋进头发里,任凭她怎么说都不理睬。紫衣无法,只好拿了件风衣盖在她身上,任由她胡闹了!

冷暖在地上滚了两圈站起来,她的肚子实在是太饿了,真是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哪怕是很舒服!她穿好衣服,让紫衣帮忙把头发挽起来,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根固定头发的簪子了,紫衣要回去拿,冷暖阻止了说不用那么麻烦,便随意的让头发披散着。出了暖阁,穿过普经阁的藏书房往外走去。

普经阁的主屋里面到处都是书,为了安全起见是不允许点炭火的。此时的天气已经很是寒冷了,偶尔还会飘上零星的小雪。冷暖怕冷,于是今天上午就在普经阁的一个小暖阁里练的字。走到外面已停了一顶软轿,冷暖就舒服的坐上轿子回挽月楼吃东西去了。

等冷暖美美的吃饱了饭,躺在贵妃椅上准备听听音乐娱乐娱乐生活。谁知道,她一接触阳光,困意就如暴风雪席卷而来。等所有的人准备就绪开始弹琴时,发现他们唯一的那个听众已经睡熟了。于是那个琴师就发誓再也不过来弹琴了。他无比愤懑的说这种完全无视音乐的行为让他心寒。

当紫衣把这些告诉冷暖时,冷暖无限迷惘的眨眨美丽的大眼睛说:“效果这么好!还没有开始就睡着了?那以后我睡不着的时候就找他们来。”听了冷暖的回答,紫衣相当的无语,果真如她所想,真不是听曲的。可就苦了那些宫中艺人了!紫衣感叹到。

在以后的日子里,你就会常常听到挽月宫传出的各式各样的乐声,它们让冷暖入眠,却让整个挽月宫的人乃至大半个皇宫后院都无法入眠。你还会看到那个视音乐如生命的琴师一天比一天臭的脸;后宫嫔妃们越来越黑的眼圈以及越来越憔悴的脸庞。至于我们尊贵的皇帝陛下吗?他是不反对的,因为当音乐响起时他已经睡着了!

第三十六章 带你去看流星雨

冷暖梦见她再和蜂蜜水,很是香甜,她拼命的吸允。有人轻拍她的脸叫唤着“挽儿”的名字,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就是在叫她。她睁开眼看见夏启轩,抬头望了望天,看见未落的太阳满脸困惑。今天怎么又这么早?

“挽儿,朕带你去看点东西,保证你喜欢。紫衣帮蓝妃更衣。郭忠,你去准备些点心。”说完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见冷暖看着他,笑着问,“好喝么?还要不要?你刚刚喝的挺开心的。”冷暖摇摇头,秀眉轻轻的蹙了蹙,被抬起揉眼睛的手挡住了,无人知晓她的不悦。

虽说是简装出行,可也是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马。冷暖被夏启轩抱着坐在马车内,看不到一丝外面的情况。她温柔的理着那个将头埋在她脖子里面的男人的头发。它们根根细致柔滑,坚韧如丝,如他的感情。

马车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天已经黑透了。冷暖在马车有节奏的晃动中睡了过去又醒来了。夏启轩已将奏章批完了,堆在小桌子上,满满一桌。冷暖舒服的趴在他腿上看他把批复完的奏章又全都细细的看了一遍才分开装进盒子里。他伸出手来摸摸冷暖的脸颊,“累么?马上就到了!”又吩咐人将点心拿上来,两人吃了几块,就那么坐在宽大的马车上,相对无言却不觉得尴尬。

又走了一会儿,马车才停下来。夏启轩把冷暖抱下去,牵着她的手顺着已点了灯的路走去。那好似一条长长的通往山上的小径,路两旁站着侍卫,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盏灯。远远看去就像一条通往来生的天路。冷暖就想起了那次和衡水在云南看到的彼岸花。小路两旁火红的彼岸花曲曲折折的沿着小道向上延伸。她在下面一抬头看见在路尽头等她的衡水,忽觉他们之间那么的遥不可及。想到曼珠沙华,想到花叶永不相见,心里的恐惧使她脚步虚浮一下坐在了地上。那也是她第一次失态,像个泼妇一样吵闹着让衡水下来,直接打车去了机场结束了云南之旅。也就是那次以后,冷暖再也不去云南,甚至是只要有彼岸花生长的地方她都不去。为此,她也和衡水第一次吵了架。

冷暖心里一紧,脚步也停了下来。夏启轩回头看她,用力的握了握那只有些发抖的手,“不用害怕,四周都布满了侍卫,就算真有什么事情还有朕在你身边呢!”

冷暖望了他一眼,迈着步子跟了上去。还未上去就闻到了一阵酒香,越是走进酒香也越浓,光闻着人就好像醉了。一路走上去,尽头是一座很平常的四角方亭,借着不算太暗的灯光可以窥见角上的四只仙鹤有两只已经断裂,脖子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圆柱上的红漆也脱落了,露出褐色实木来;倒是木匾上黑色毛笔字体遒劲有力,为这座小亭子增添了几分味道;整个亭子显得古朴素静甚至有些破旧。四周早已挂上了帷幔,亭内已点燃了炭火,透着微微红光。里面放了一张软榻和桌子,桌子上面摆满了食物和冒着氤氲热气的酒。郭忠将碗筷放好,退了出去。

“皇上,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大内总管蒋兢在外垂首道。冷暖听见他说话有些好奇的抬头张望了一下,消失半个多月的人出现了!身体健壮的将军得个风寒会这么久?看来是有任务了!在他抬起前收回目光迅速垂下了头。

“恩,你们都退下吧!”夏启轩语气透着喜悦,朗声说道。

“是!”众人答道。

冷暖偎在夏启轩怀里,兴致不高。山上的温度本来就偏低,现在又已经是十月,即便是升了炭火,亭中的温度还是让人觉得很冷。冷暖起身喝了一杯温酒,还想再倒一杯,酒壶却被夏启轩拿走了,只好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吃。她不明白,难道这个男人走这么久的路就是带她到这漆黑、阴冷的地方喝酒,赏完全靠想象的夜景?不过又不想太让他扫兴,怎么说也是专门为她才劳师动众的出来的,而且这个男人最近忙的连睡觉时间都没有,还记得带她出来游玩!难道公然的告诉皇帝,“我一点也不喜欢!”那就未免太不识抬举了。

冷暖虽然一直都不讨厌他,甚至还是欣赏的。不过和他在一起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他是皇帝掌管着她的生杀大权;因为他是她名义上的夫君禁锢着她的自由;因为他给她的那些不确定的情感稳不了那颗支离破碎的心?也许都是。本来话就不多,两人在一起也就常常只有沉默了。不过冷暖总觉得现在自己该说点什么,譬如感谢;譬如宠辱不惊。没想脱口而出的竟成责备。“你最近这么忙,难得有空闲,怎么不多休息一下,眼巴巴跑这么远来喝酒?”

夏启轩微笑的看着她,“没事的,我还年轻。这么点事情就累倒了还这么管理这个国家!”伸手抱着冷暖挑挑眉道,“一会儿会有惊喜!”

现在夏启轩和她单独在一起总是不用’朕‘而是’我‘,第一次在皇宫里面听他对她说时,冷暖只是垂了垂眼帘并无太大反应!却是顺从了他,和他说话时不再那么死板,而恭敬仍在。

那是站在金字塔最高端的人。他偶尔需要人和他分享一下,却决不允许有人藐视他那绝对的权威。

冷暖听他这么说又无话了,本该是喜悦欢快的气氛硬是变得沉闷。夏启轩也不要她倒酒,自斟自饮。那双深邃美丽的眼望着远方蓝得发紫进而黑沉沉的苍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偶尔会不悦的拧起眉头,那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煞是迷人!她刚准备倒在夏启轩怀里睡觉,就看见黑暗的天际划过一个亮光,落了下来,接着两个、三个……数也数不清的亮光划过。

冷暖惊喜的从夏启轩怀里蹦出来,不敢置信的叫道,“流星雨!”

夏启轩抿嘴把杯里的酒喝完,起身从后面抱住冷暖,“是啊,流星雨!喜欢么?挽儿。”夏启轩把头埋在她的秀发里,听着那满是兴奋的声音,闻着那若有若无的发香,心里微动。

冷暖用力的点点头,久久的注视着流星划过的地方,闭上眼许了个愿:希望现在的这份幸福中有一半是真的。老天爷,只要一半就好!

见她那么认真的神情,夏启轩轻笑出声。

冷暖转过身去,深深的吻上了那带着酒香的唇齿。

夏启轩见她因裸露有些发抖,用身体覆盖在她的肌肤上,不让它接触寒冷的空气。夏启轩因情欲得到满足,抱着略显疲态的冷暖,愉悦的说道,“挽儿,你总是能让我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说完又在冷暖脸上乱吻一通,手在光洁的背上来回的游走。冷暖刚才激烈的迎合消耗了大量的体力,点点头,疲惫的紧抱着夏启轩沉沉的睡了过去。其实他们也很久没有做过爱了。夏启轩最近很忙,常常到深夜都没有休息,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自是不提这事。冷暖自然更加不会提。

等冷暖醒过来时,发现她已经回到挽月宫了。坐在镜子前面,她有些沮丧,从镜中看着紫衣,“我昨天真的出去过?”在得到肯定回答后,她才稍稍确定昨晚的流星雨不是梦。柳衣则在一旁手舞足蹈,说什么那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一场流星雨,还带小女儿姿态的说皇上多么多么宠她,哪怕边疆战事紧张仍是带着她去看这百年难遇的流星雨。原来这些丫头都去了。是怕她会怀疑那是个梦,让她们来提醒她么?昨晚确实美得有些不真实!

“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冷暖拿着玉梳梳了梳长发,无精打采的问道。

“大概早朝前半柱香的时候,皇上把你送回挽月宫就上朝去了,还吩咐奴婢不要吵醒你。”紫衣说着要为冷暖盘发,冷暖摆摆手阻止了她,于是紫衣就用一根玉簪将上面的头发拢着绾了一下。既然皇上都默许了,她一个丫头又有什么权利去干涉呢!反正出去的话,娘娘也会穿戴整齐。

冷暖伸了个懒腰,抚了抚额前的碎发,看着镜中那气若神闲、优雅从容的女子,突然发觉其实她这副皮囊有一种深深的极力隐藏的美。那不似紫衣张扬的美,它是含蓄内敛的;也不似柳衣柔若无骨的病态美,它是柔和中带着刚劲。冷暖一会儿看看紫衣,一会儿瞧瞧柳衣,一会儿又对着镜中的她发呆。用手摸摸脸颊,拂拂额头,捏捏鼻子,抬着下巴这看看那摸摸的,弄的紫衣、柳衣两人一脸的茫然。然后就听见她及其自恋的话,“美人啊!没想到,细细一看竟是个美人!上次化妆怎么就没有发现呢!”两人无奈的对望一眼,转身下楼了!

其间,紫衣几次进来都见娘娘对着镜子独自端详,难得娘娘有好心情,实在是不忍打扰。不过早膳都热过好多遍了,当然再热几次也没有什么了,可人总是要吃东西吧!一大群人都等着没吃呢!

“娘娘,早膳已经准备妥当了,你看是否先下楼用膳?”紫衣站在身后低声询问。

冷暖抬头,的确有些饿了,还是先吃饭吧!

第三十七章 出乎意料

岭北的战事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两军在离夏边境对峙。夏国守军一直执行李古将军的只防守不进攻的策略。离国统领三皇子李擎天四天以来大大小小发动了不下十次的进攻,却一直都是试探性的。军用物资推迟运进来这是早就和崇州知府协定好了的,因为大雪提前一个月封山倒是这一切天衣无缝了!现在只看他们的存粮还能支持多少天。一个庞大的军队没有粮草那就是输了!他在等待,等待岭北军断炊!这已经是第五天了,据内探报,那些袅袅升起的炊烟已有两天没有烹饪过食物。明天就是好时机了!饿了三天的将士怎么打仗!李元帅你也该感谢本皇子吧!否则你又要过多少年才能统领岭北军呢!不过就是不知道你是否能镇得住那些老将军呢!他笑望着那不太坚固的城墙。

李擎天拉马转身回望离国首都,阳光下微眯着眼,父皇,你终会知道谁才适合坐上那个位置!

翌日,离国第一次真正大规模的发动了对岭北的进攻!意料之中的遇到了夏国军队的殊死抵抗,他坐在马上,身穿银色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意气风发的脸上轻扬嘴角,“看你们还能撑多久!”

太阳的最后一点光辉也沉了下去,整个大地陷入了黑暗里。李擎天唤来身边的侍从,端着酒杯抿了一口轻笑道,“给李将军把信送过去吧!他也该等的心急了!”

**********

夏启轩仍是忙到半夜了才来挽月宫,全身冰凉的钻进被子里抱着冷暖。冷暖这几天本来就睡得浅,寒气一来就醒了,转过身子搓着夏启轩的手,低声嗔道,“怎么也不用热水泡一下,身体这么凉,病了怎么好!”

夏启轩闭着眼吻了吻她的发,声音疲惫解释道,“挽儿,又把你吵醒了!那些太麻烦了!看时间晚了本来预备在轩辕殿睡的,折腾了半天也睡不着才转过来的!抱着你我就全身都放松了!”抱着柔软温暖的身体,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恩!我都知道,你快睡吧!”冷暖心疼的说道,摸着那凌乱的胡茬,昨天没有休息今天又一直忙到现在,真当自己是铁人啊!不过一会儿,夏启轩就睡沉了,发出轻微的鼾声。不过似乎还是想着事情,眉头紧皱。

冷暖叹了口气,人只要是活着,就要奔波忙碌,整天焦头烂额,无法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哪怕是皇帝,一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也不能例外,甚至因为肩负整个国家而愈显沉重。

“娘娘!娘娘!”郭忠细长尖锐的声音压低了从外屋屏风外传来。

冷暖皱了皱眉头,轻轻的拿开夏启轩搭在腰上的手,蹑手蹑脚的起身披了件外袍,见郭忠一脸的急色,“怎么了?这么急!皇上才刚刚睡下!”

“奴才也知道!只是蒋兢将军带来了前线的八百里急报!要即刻面见圣上!”郭忠额头上冒着细汗,显然是跑了不远的路程,说着将一个小信封递了上来。冷暖看了眼身前的信,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淡淡道,“郭公公还是收好了,战报可不是我一个女子可以随便拿的。你等等,我去叫醒皇上!”

夏启轩一听是前方的战报,露出微微的期待。也顾不得穿衣服,拿过信撕开看了起来,脸色却没有变好,倏然阴沉了下来,目光竟比寒冷空气冰凉多了。

看来前线的战打得并不如预期的那么好!不过谁又能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按着预期的轨迹发展呢?冷暖一声不响的拿了衣服替夏启轩穿上,系上腰带,握了握夏启轩微微颤抖的手,望着他的眼神无比坚定,“一切都会好的!”

夏启轩冷冷的嗯了一声,抽出手大步走了。

冷暖望着远去的背影自嘲的笑笑,转身回去休息了!

轩辕殿密室内,夏启轩皱着眉,盯着地图上被攻破的北宪,掉头望着蒋兢满是疑惑,“怎么会这么③üww。сōm快?就算此地易攻难守也不会一出击就沦陷!况且朕已经将所需物资给他们都运过去了!”

“据前方来报,离国此次的攻击尤为猛烈,三皇子李擎天对此次攻城似乎势在必得。南边的城门在昨天半夜时分被攻破,据说是城内有人接应。李古将军身先士卒,当场死亡!”

“什么?李古死了?”夏启轩面露讶色,“那为什么战报里面没有提及?”

“在南城门由李将军带领的五千将士全被围在城内,五万余人从北门撤退到史可洧将军镇守的临罗城。由于没法证实李将军是否已死才没有上报!这些都是遍布在北宪的影卫收集的。”

“没有想到居然这么③üww。сōm快就让他们占领了北宪!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夏启轩愤怒的一掌劈在桌子上,小桌上的一个花瓶弹了起来,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讥讽道,“李将军可真是让朕好生失望啊!”

郭忠心疼的想,以后桌子上可不能再放名贵的古董了,都已经是第十个了!赶忙上前清理干净以免皇上生气给弄伤了!

“庞寅已经在初七就到了指定的位置,一切已经安排妥当,随时可以行动。至于潇王爷,”蒋兢顿了下,看了夏启轩不虞的脸色,硬着头皮说道,“初三那天一进入离国就被瓦州刺史软禁起来。不过,皇上请放心,庞寅一接到命令就派人与潇王爷联系上,并派了人前去保护!本来开战后要将王爷送回夏国的,不料潇王爷说他有计划不愿回来,还请皇上不用担心!”

夏启轩叹了口气,“罢了!他也是长大了,不能总是护着!该见见风雨了!”

“另外,文将军的部属调动困难,行军布阵也不配合,另外就是冯将军。皇上……”

“朕知道了!”夏启轩不耐的挥挥手,“蒋兢,让庞寅按计划进行,尽可能的让离国国君将边关的将士调一部分回去镇压!至于途中的一切应该安排好了吧!”

“已经安排妥当了!那岭北还要不要派人前去?”蒋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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