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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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分钟，房门被敲响了，陈庆东说道：“进来。”

　　饭店老板孙春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两瓶花冠二十年陈，还放着两盒中华烟。

　　“领导好！”孙春对他们弯了弯身子，说道，“刚才我在厨房炒菜呢，也没来得及迎接你们，领导们千万被介意。”

　　陈庆东笑道：“孙老板，你太客气了。”

　　赵长斌也说道：“老板，千万别客气。”

　　孙春把烟酒放下之后，又说道：“东哥，两位领导，你们稍等，菜马上就上来。”

　　“好，孙老板，你去忙吧。”陈庆东说道。

　　孙春又拘谨的对他们弯了弯腰，才拿着托盘走了出去，而且把房门小心翼翼的带上了。

　　陈庆东拆开一盒中华，给旁边的赵长斌递了一根，然后问许薇：“薇姐，我们能在房间里抽烟吗？”

　　许薇还没说话，赵长斌就先说到：“小薇，今天客随主便，就让我们抽一根吧？”

　　许薇自己有时候也会抽根女士香烟，所以倒不在乎他们在房间里抽烟，而是在乎陈庆东和赵长斌这种在抽烟之前先请示她的态度，自尊心得到了满足之后，许薇便顺水推舟的说道：“行，那今天就给他们放个假，抽吧。”

　　“谢谢薇姐！”陈庆东这才拿起打火机给赵长斌点上了烟。

　　赵长斌使劲抽了一口，吐出烟圈之后说道：“庆东，刚才那位饭店老板好像对你特别客气啊！”

　　许薇也说道：“是啊，难道双山这边的社会等级制度还这么封建吗？”

　　陈庆东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我跟这个饭馆老板也算是熟人了，可能是他们看你们的气质都像是大城市来的领导，所以比较拘谨吧。我们这里还是太偏僻，老百姓都没怎么见过世面。”

　　赵长斌似乎是很同意陈庆东的这个说法，弹落烟灰，又有些话里有话的说道：“越是偏僻的地方，其实就越遵循古制。”

　　“古制？”陈庆东不太明白，又反问了一句。

　　“呵呵，其实也就是咱们国家传统的宗族制，有句话说‘法不及州县’，也就是说法律到了县一级政府，就已经不管用了，因为在这一级政府里面，人治大于法治，老百姓对士绅的尊敬甚至超过了对政府的尊敬。”

　　说完这些，赵长斌又不无感慨的说了一句：“想要在乡镇这样的地方做生意，要是不能跟这些老百姓中的领头人物搞好关系，恐怕会很麻烦啊。”

第二百五十七章　明鑫堂酱菜厂

　　陈庆东听了赵长斌的话沉默不语，不过心里却很高兴，他听的出来赵长斌这番感慨的话外之音是说他以后要在双山镇搞投资，必须得有熟悉地头的人跟他合作才行，而自己当然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就跟陈庆东去年让两个哥哥来双山镇搞养殖场的初衷除了给自己增加分量之外，另外一个目的也是想让两个哥哥先在这儿先打好基础，搞好跟当地百姓的关系，以图为了以后开石场赚钱的时候，能跟当地的百姓少发生冲突。

　　只是，绿野养殖场发展起来以后，其喜人的势头已经超过了陈庆东的预期，而且这个摊子也是越铺越大，而且还跟那么多老百姓签订了合作协议，正所谓“尾大不掉”，以后再想撤手养殖场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而只能继续注资，继续发展壮大。

　　只不过，赵长斌的这个想法跟他曾经的想法倒是殊途同归。

　　孙春很快把精心烹制的菜肴陆续端了上来，水煮鱼、地锅鸡、爆炒羊羔肉，还有孙春自己制作的卤牛肉都是色香味俱全，看来孙春这一次真是下足了真功夫。

　　赵长斌和许薇这两个吃惯了美事的人尝了孙春做的菜之后也是赞不绝口，连连夸奖孙春的手艺真是不错！

　　陈庆东拆了一双新筷子，给赵长斌和许薇各夹了一块鸡腿肉，说道：“斌哥，薇姐，你们好好尝尝这鸡肉做的怎么样。”

　　赵长斌吃了以后，赞叹道：“不错！不错！肉质劲道，而且收汁做的很到位！我有一位朋友就是个五级厨师，我经常品尝他的手艺，也学了不少东西。这盆鸡肉做的这么好，一方面是师傅的手艺好，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鸡肉的质量好，二者缺一不可啊！”

　　许薇调侃道：“你还学了不少东西？我看你是只学会了吃没学会做吧？”

　　赵长斌笑道：“品菜师可也是有等级的，也需要有悟性的，我自知以我的悟性，这辈子是做不了一个顶级的美食家了，要是能做一个顶级的品菜师，也算是满足了吧。”

　　许薇撇嘴道：“还顶级品菜师呢，臭美吧你。”

　　赵长斌贫嘴道：“梦想嘛，其实还是要做一做的，万一实现了呢？对不对，庆东？”

　　陈庆东笑道：“斌哥，你这话说的太对了。”

　　许薇又调侃道：“庆东，你可不要拍他的马屁，要不然他就要飞上天了。”

　　连番被许薇调侃，赵长斌既不生气，也不还嘴，只是哈哈大笑。

　　从这一点，陈庆东感觉赵长斌是个有耐心的人，也是个很有修养的人，虽然他知道赵长斌肯定也是个大有来历的“二世祖”，但是他身上并没有那些纨绔二世祖身上的臭毛病。

　　这让陈庆东继续增加着对赵长斌的好感。

　　“庆东，这是双山本地饲养的土鸡吗？”赵长斌又问道。

　　“对！斌哥你太有眼光了！”陈庆东说道，“这正是我们双山本地特产的土鸡，而且这种土鸡在我们全县都很有名气。县里面的很多饭店都经常来我们这儿收购这种土鸡呢！”

　　赵长斌点了点头，说道：“庆东，你也有一个养殖场对吧？”

　　“其实是我哥和他的一个战友办的养殖场，我算是帮助协调一些事情吧。”陈庆东说道。

　　虽然陈庆东这么说，但是赵长斌和许薇其实心里都明白陈庆东在这个养殖场的地位，但是他们自然也不多谈这个问题。

　　“庆东，你哥那个养殖场里就是饲养的这种土鸡？”赵长斌又问道。

　　“对。”陈庆东说道。

　　“规模怎么样？”赵长斌又问道。

　　因为许薇已经对绿野养殖场有所了解了，陈庆东怕介绍的太复杂了，会让许薇听得不耐烦，所以他便简单的给赵长斌介绍了一下养殖场的规模，还着重提了一下养殖场跟已经跟两百多户当地的老百姓签了合作协议的事情，而且这些老百姓大都是在镇上比较有头脸，家庭也很殷实的老百姓。

　　陈庆东相信，自己后面说的这一点，一定会让赵长斌更加加深他愿意跟自己合作的想法。

　　赵长斌听完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啊，庆东！你哥办的养殖场为当地的社会经济发展以及改善老百姓的生活条件，都做出了重大贡献啊。”

　　“呵呵，其实这也算是双赢吧。”陈庆东说道。

　　“对，双赢。”赵长斌放下筷子，说道，“这也是一个合作的最高境界啊！”

　　陈庆东明白赵长斌的话外之意，说道：“斌哥，你说得对。”

　　赵长斌端起了酒杯，说道：“庆东，咱们喝一杯吧。喝完这一杯，我给你谈件正事。”

　　陈庆东心里一阵激动，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端起了酒杯说道：“斌哥，我敬你。薇姐，咱们一块吧。”

　　许薇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今天就一共就喝这一杯酒，你们两个干了吧，我随意。”

　　赵长斌和陈庆东也不劝她多喝，三个人喝了酒之后，陈庆东又拿起酒瓶给赵长斌满上，赵长斌抽出一根烟点上，沉吟着吐了两口烟圈，说道：“庆东，其实是这么回事，我去年在龙湾收购了一家酱菜厂。这家酱菜厂以前是家国营企业，规模还挺大，一度还是龙湾的明星企业之一，叫明鑫堂酱菜厂，不知道你听过吗？”

　　“听过啊！”陈庆东说道，“明鑫堂酱菜厂的大名，我从小就知道。那时候，能吃上一罐明鑫堂的酱菜，可还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呢。我还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我爸爸有一次去龙湾办事，捎来了两瓶明鑫堂的酱菜，我们一家人当做宝贝一样吃了一个多月呢。”

　　听了陈庆东的话，赵长斌和许薇都笑了起来。他们并没有笑话陈庆东小时候家庭的贫困，而是很欣赏陈庆东身上的朴实。

　　在赵长斌和许薇看来，像陈庆东这样敢拿自己的贫困生活开玩笑的人，都是修炼到了一定境界的。

　　“明鑫堂酱菜厂以前确实很厉害，年销售额最多的时候可以做到三千多万，员工最多的时候也有五百多名，这对于**十年代的一个酱菜厂来说，简直就是个奇迹。只不过，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明鑫堂的功勋总经理退休之后，明鑫堂就犯了国企的通病，管理混乱，**丛生，而且当时的市场也没有以前好做了，明鑫堂就此走了下坡路，到了千禧年的时候，终于资不抵债，差不多快要破产了。我挺可惜这么一个曾经的明星企业就这么完了，所以就趁着国进民退的大潮收购了它。”

　　听了赵长斌的这番叙述，陈庆东唏嘘不已。

　　赵长斌的话，他知道应该有八分是真的。只不过，赵长斌最后说的他是不忍心看着明鑫堂酱菜厂就此完了，所以才出资收购了它，恐怕就不是实情了。

　　虽然陈庆东没有做过专门的统计，但是他也多少了解，在“国退民进”的企业改制大潮中，有许多优质的国有企业都由于各自的复杂原因被一些有门路的人低价收购，而这些有门路的人，大多数都有着各种各样的官方背景。

　　陈庆东知道，这个赵长斌应该也是利用了自己的官方背景，才趁着明鑫堂酱菜厂快要破产的契机，低价收购了它吧。

　　不过，陈庆东倒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鄙视赵长斌。因为他很清楚，这并不是赵长斌个人的原因，而是社会大潮的原因。就算赵长斌不这么做，也绝对会有其他人这么做。

　　而如果没有人收购明鑫堂酱菜厂，那么照他的发展轨迹，它必然会破产倒闭，那么它的几百名员工也就会加入下岗工人的大潮，进入激烈的市场中自谋出路。

　　赵长斌收购了明鑫堂酱菜厂以后，虽然可能有低价窃取国有资产的嫌疑，但是他注资之后，如果能让明鑫堂酱菜厂重新焕发光彩，那就解决了明鑫堂几百名员工的就业问题，同时也能够给政府提供税收，算是实现了双赢。

　　所以这种事情，真的是说不出来谁对谁错。

　　要怪，就怪这是中国社会艰苦发展的历程中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吧！

　　只是，他有点感叹，曾经那个因为看不惯自己单位办公室主任贪腐而对他大打出手的年轻热血的赵长斌，如今也在社会这个大染缸的浸泡下，已经成为了这个很会利用自己的隐形资源来为自己攥取更多显性资源的圆滑世故而又精通各种规则的中年人了。

　　虽然心里如此感叹，表面上陈庆东还是恭维道：“斌哥，你这么做也是为社会做出了一个大贡献啊！要不然，这么一块曾经很有影响力的牌子就此倒了不说，那么多员工就会下岗进入社会自谋生计，也不是一件易事啊！”

　　赵长斌听了却颇为动容，说道：“庆东，还是你懂我啊！我当时收购明鑫堂酱菜厂的时候，很多人都对我的做法不理解，还有人质疑我的动机不纯，其实我就是想为社会做点贡献啊！只是这个年头，人心不古，所有人都一切向钱看，就算是真的想要做点好事，也没人会相信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生态园项目（第三更）

　　陈庆东对赵长斌这个说法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恭维道：“斌哥，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只要问心无愧就行了，不必在乎别人怎么说。√∟小說，”

　　“庆东，就凭你这句话，我得再跟你干一杯！”赵长斌动容的端起了酒杯。

　　陈庆东自然是爽快的端起了酒杯，说道：“斌哥，我敬你。你为了明鑫堂那么多员工做了一件大好事，我衷心佩服！”

　　“好！酒逢知己千杯少！庆东，我先干了！”赵长斌说完，把一杯酒一饮而尽！

　　陈庆东也紧跟着把酒喝了下去。

　　这杯酒喝完之后，赵长斌感觉和陈庆东之间的距离更加拉近了。

　　接下来，赵长斌开始谈到了重点。

　　“庆东，我收购了这个明鑫堂酱菜厂之后，才知道，明鑫堂的状况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用‘千疮百孔’来形容，真是一点都不过分。为了填这个漏洞，我真是很废了一番脑筋，现在总算是填的差不多了。不过，明鑫堂原先的几个拳头产品如今在市场上已经没有什么竞争力了，想要实现盈利，必须再开发新的拳头产品。”赵长斌又介绍道。

　　“所以，斌哥你看中了柳蒿？”陈庆东问道。

　　赵长斌打了个响指，微笑道：“对。”

　　接着，赵长斌又说道：“柳蒿的市场价值，我就不谈了。其实，庆东，老实说，那片荒地上生长的野生柳蒿虽然质量非常好，但是就起产量来说，绝对是不够我的酱菜厂用的。”

　　陈庆东知道赵长斌说的不错，以那片荒地目前的柳蒿产量，当然不足以支撑一个偌大的明鑫堂酱菜厂使用，但是陈庆东也很清楚，如果赵长斌要开发这里的柳蒿，那么绝对不会仅仅是利用那些野生的柳蒿。

　　因为就算是这些野生柳蒿的产量足够，但是这些野生柳蒿的生长，对季节性依赖太强，也就生长一季而已。

　　如果赵长斌要产业化开发，自然还会有其他的措施，像是扣大棚等等，都是必须要做的，以期全年都能收获成熟的柳蒿。

　　“其实，在来这儿考察之前，我已经在长津县承包了五百多亩地，就专门种植柳蒿。”赵长斌又说道。

　　陈庆东笑了笑，直言道：“斌哥，尽管如此，但是我看的出来，你还是对双山镇的柳蒿很感兴趣。”

　　赵长斌哈哈笑道：“庆东老弟你真是快人快语！不错，我确实是对这儿的柳蒿很感兴趣。不过具体的原因吗，庆东你可能并不能猜出来。”

　　陈庆东还没有猜，就甘拜下风的说道：“斌哥，我对商业上的事不懂，确实猜不出来。”

　　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许薇却鼓励道：“庆东，你还没猜呢怎么就知道猜不出来？要不然你随便猜猜看。”

　　赵长斌也不说话，笑吟吟的，意思也是让陈庆东猜猜看。

　　既然赵长斌这么说了，陈庆东就知道自己的想法肯定是不对，但还是说道：“斌哥，难道你看中的不是我们这儿的柳蒿的质量？”

　　许薇笑道：“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来。”

　　“庆东老弟不了解这一块，当然是猜不出来。”赵长斌替陈庆东下了个台，然后又说道，“其实庆东你说的也沾边。我确实是看中了这儿的野生柳蒿的质量，但是我更看重的是双山的地理位置很偏僻，以及柳蒿前面的‘野生’这两个字。”

　　这一次，陈庆东感觉自己大约明白了赵长斌的意思，但是却有无法准确的表达出来。

　　“说白了，我最看重的就是个这个‘噱头’。”赵长斌又进一步解释道。

　　这一次，陈庆东算是更加明白了，但他还是假装不懂的问道：“斌哥，‘噱头’是怎么说？”

　　“庆东，我之前给你说过了，柳蒿的价格非常昂贵，而且还在一直往上涨，能吃得起柳蒿的人自然也都是那些有钱人，或者说是中产阶级以上的人，一般的老百姓可没钱买这个。而这些人都受西方如今正在鼓吹的‘绿色食品’的影响很深，在他们眼中，人工培育的东西都是多了添加剂的，而只有野生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从收购了明鑫堂之后，我就考察了很多地方，最后在宁津县找到了一片适合人工培育柳蒿的地方，然后就承包了几百亩土地专门种植柳蒿。不过，这些柳蒿毕竟是人工培育的，不点不受那些上层人士的待见，所以我就准备再找到一个盛产野生柳蒿的地方，在这儿投资建厂，专门生产加工野生柳蒿，形成这么一个概念，推向市场。”

　　经过了赵长斌的这番解释，陈庆东算是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

　　许薇这时候又补充说道：“我们今天考察了这儿的柳蒿之后，觉得挺好，所以下一步，我们会投资在这儿建一个生态园项目，除了生产野生柳蒿之外，后期还会有其他的动作。”

　　“你们？”陈庆东有些疑惑的问道。

　　“呵呵，忘了告诉你了，小薇也是我公司的投资人之一。”赵长斌笑道。

　　许薇微微一笑，表示默认。

　　陈庆东不由得多看了许薇一眼，心想原来许薇也在赵长斌的公司占有股份，这就好解释为什么使他们两个人一块来这儿考察了。

　　不过，许薇不是国企的中层领导吗？她又怎么可以在赵长斌的公司占有股份？就算是有，他又何必告诉自己？

　　陈庆东想不明白这件事，心想或许是赵长斌没想那么多，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毕竟，以他们的这种家庭背景，一般的事情应该都能轻松摆平的。

　　“但是，斌哥，以双山镇野生柳蒿的产量，而且还受季节性限制，根本就不足以大规模的开发啊。”陈庆东问出了自己心里的问题。

　　赵长斌笑道：“庆东，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准备在这儿建个生态园，除了那些野生的柳蒿之外，我还准备在这儿再人工种植两百亩左右的柳蒿吧，另外加上我在宁津等地的布局，应该暂时够用了。”

　　“但是，这么人工种植，不就跟‘野生’这个概念冲突了吗？”陈庆东继续问道。

　　“哈哈……”赵长斌又笑了起来，“庆东，这么给你说吧，我把这些野生的柳蒿保存下来，不就是‘野生’的吗？其实，那些追捧绿色食品的人，也只不过是追捧这个概念而已，具体的产品怎么样，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把那些人工种植的柳蒿包装出来，就说是野生的，然后跟那些人工种植的柳蒿拉开差距，就算是同样的产品，换一换包装，他们肯定也是会继续追捧的。当然了，为了追求更好的效果，对于纯野生柳蒿，一定要限制供应量，其实也算是一种‘饥饿营销’吧。”

　　说完之后，赵长斌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这些太腹黑了，便又补充道：“其实，只要把产品的质量把好关，把农药、化肥等东西是使用量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咱们就问心无愧了。至于野生不野生，也就是为了满足一部分人的心理吧。只要把生态园建好，让那些想要来这儿参观，或者是现场体验野生柳蒿美味的人”

　　许薇也说道：“庆东，这就是经商的一个正常策略。”

　　陈庆东倒是没觉得赵长斌他们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商人嘛，自然是追求利润的最大化，只要产品质量没有问题，做一做“饥饿营销”，搞一点噱头出来，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为了表明对他们这种策略的理解，陈庆东说道：“斌哥，薇姐，虽然我没有经过商，但是我能理解，在商言商嘛，就像当官的人目标是升官一样，做生意的目标当时就是追求利润，要不然还做生意干什么，直接去干慈善好了。”

　　“哈哈，老弟你说的真是太对了！就是在商言商！”赵长斌高兴的说道，“我就知道庆东老弟是个明白人。”

　　然后，赵长斌和许薇对视了一眼，赵长斌又说道：“庆东，你哥的养殖场承包那片荒地，准备做什么？搞养殖吗？”

　　陈庆东这个时候就不再绕圈子了，而是以退为进的说道：“我哥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完成县里的政治任务，就算是搞养殖，也用不了那么多土地。如果斌哥和薇姐你们看中了这片荒地，想要建生态园，那我就去劝劝我哥，把这片地让给你们承包算了。”

　　“哎，这怎么能行，君子不掠人所美嘛！”赵长斌说道，“不过，我和你哥倒是可以合作。你哥不是想搞养殖吗？可以啊！那就拿出来一部分土地搞养殖，大部分土地都由我们来种植柳蒿和建生态园，这样岂不就是‘双赢’了吗？”

　　相比于赵长斌还在顾及着陈庆东的想法，绕着圈子说“陈庆东的哥哥”怎么做怎么做，许薇就直接了许多，说道：“庆东，你也可以好好考虑考虑，是愿意把土地转包给我们，还是跟我们合作开发这个生态园项目。”

　　赵长斌也说道：“对，我们准备出资成立一个新的公司，专门负责开发这个生态园项目，如果庆东你们想要跟我们合作，也是可以入股的，不管是现金入股，土地入股，或者其他方式入股都可以。”

　　面对赵长斌和许薇抛出来的这个橄榄枝，陈庆东怦然心动了，他几乎不用考虑就可以告诉他们，愿意入股，跟他们合作。

　　只不过，陈庆东知道如果自己表现的太积极了，容易被他们看不起，或许还会被他们认为自己是别有用心。

　　所以，陈庆东比较镇定的说道：“斌哥，薇姐，对我来说这件事比较大，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

　　“哈哈哈，这是肯定的。”赵长斌笑道，“就算是谈生意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嘛！这件事其实也不着急，庆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