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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国物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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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是的,山于我先前从事的工作关系,我们之间多少有点交情。此人的本领相当高强,但他不是盗贼而是义贼,所以我从未与他实际交手过。」

刘辉不禁愣怔。

「……义贼?」

「是的,住在山上的他经常帮助山麓的村民,虽然从事窃盗但盗亦行道,因此只幼掠行径恶劣的七豪劣绅,再拿去救济贫民。他是个相当随性而为的人,后来一时心血来潮,收留一名带著小孩的妇人,当妇人去世之后,他便代为抚养两名婴孩,义贼的工作也就突然问中断,只留下名声与好身手,成为口耳相传的著名传说;然而有一个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门痴茶氏族人,却在得知这个传说之后,前往要求他暗杀我。」

「……可以要求一名义贼杀人吗?」

「不——、那个茶氏族人只是个笨老头,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当他抵达时,当事人已经在不久前撒手人寰,只留下两名小孩,接著又发生令人喷饭的状况,当时孩子们;我想应该是翔琳——产生了天大的误解,以为自己的爹亲不是有名的义贼而是作恶多端的山贼,所以打算继承爹亲的衣钵,……从刚才的事情,我已经大致了解他们误解的程度,而那个雇主也实在伤脑筋,一副只要有人办事就好的态度,竟然把这种任务交给两个孩子去做。于是两个十二岁与十一岁的少年所组成的新「茶州秃鹰」就此诞生。」

「他们逃跑的速度之快跟直觉的敏锐程度确实无人能及。」

「是的,恩、因为他们并没有害人,我会负责将他们送回茶州的山里,希望能够放过他们一马。」

「……这、其实抓了他们也无济于事……」

「那么,言归正传,关于茶州一事……」

刘辉顿时返回现实。

「对了,孤明天立刻颁下正式聘书。」

「不,有关这件事……」

燕青把玉佩和官印搁在一旁的桌案上。

「我想现在茶氏一族已经准啃罢免我了。」

「——怎么可能!岂有此理!」

「我花了一个月来到此地,不在州府的时间便足以成为罢免的理由,至少我将失去容身之处。我已经事前叮咛过部署,假如真的发生这种情况绝对不可反抗,总是希望避免清官良吏有所则损,不过茶氏一族不可能自行任命州牧——因此我才把玉佩跟官印带来,虽然身分是借来的,但这玉佩跟官印可是如暇包换的真品,」

「所以孤才说明天孤会立刻颁下诏书。」

「刚刚已经说过,我不想参加国试。」

燕青直视刘辉。

「因为这样不符合常理。我的任官虽然一直声称是特例,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时间多久都会成为一个把柄,再三重复相同的事情是毫无意义的。现在正是时候,希望下次能够派遣一位名正言顺、不容他人置喙的正规州牧。」

燕青爽朗笑道:「不用担心,我不在的这段期间,师父会替我保护优秀的副贰,只要师父不要突然老人痴呆症发作,就完全不必担心会遭到暗杀。只要有他在,就算没有我,还是可以继续运作。现在不同于以往,我们已经打下深厚的基础。茶氏一族目前正在为宗主人选争论不休,暂时不会直接介入州府政务,即使州牧不在,州府仍然会正常运作直到下届国试结束,中央任命斩首长为止,这点我敢打包票。——希望在此之前采取相关对策。」刘辉不发一语地伸手抚著玉佩,他完全明白燕青话中的含意。

「茶氏一族为了隐瞒我的事情几乎无所不用其极,派往王城的传令使在半途遭到杀害,甚至想尽办法不让茶州府内的情报泄漏出去,这群人只有在这方面还蛮团结一致的。因此我必须亲自前来,可以的话希望能够两人单独谈论此事。因为我不晓得新王陛下是什么样的人,也下晓得随侍的众臣有哪些人,如果最后逼不得已,我也曾经考虑过直接闽进陛下的寝房。」

诙谐的笑容显示他有著十足的自信。

不过刘辉明白这是一个玩命的赌注。他身为州牧的权限只在茶州府内有效,一旦出了茶州,他就变成什么官位、权限郡没有的平凡人。一般人闽进王宫,丛至是潜入阀王的寝宫会有什么下场——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他的的确确赌上自己的性命,直接越级上诉,转达茶州的状况。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要回茶州去,就算不是以州牧的身分,也要把工作好好完成,即使失去地位,能做的事情还是多得很。我会以我的方式保住茶州,但还是希望尽快采取相关对策比较好。」

「燕青。」

「是?」

「孤命令你,在下届除授大典之前至少一定要通过准试,如此一来孤便可任命你担任州牧副二,以时间上来说应该不难办到才对。担任了这么多年的州牧,要是不幸落榜岂不贻笑大方,」

燕青沉默了一下,顷刻小笑小声。

「已经有一位能干的副贰了。那人是个好官,具备的才能此我这种货色远远高上好几倍。」

「是郑副贰没错吧?据说当时在遴选副贰之际,众高官也争相拒绝接受任职命令,那时他看不过去,气得大骂:「你们光竞是为了什么当官?」他的非副贰人选,却主动表示愿意前往茶州,此人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周遭费尽唇舌大加阻拦,他却一意孤行不听劝告。」

「什么!?他说过这么热血的话啊!?唔哇——我还是头一次听到!真想瞧瞧当时的画画——」

「听说……他的脚不太方便?」

「是的,虽然不至于完全不能走路,但跑步这类的就没办法。」

「让他在地方吃苦还真是难为他了。记得他今年二十五岁,正值冲劲十足的年龄,如此良史就调往中央服务吧,中央的高官可以镇日坐在桌案前不必走动。」

「这主意不错——。在地方的话,连所谓的高宫也得事必躬亲才行。——我会去参加准试的,但并非因为你这番话的缘故,而是我当初的梦想就是希望通过准试,成为茶州文官。」

一位心存迷惘、明白无法实现却仍然抱持些微希望,一心三忌埋头苦读的少女。老实说,他原本心想这次是个大好机会,可以把政务全部丢给郑文官,暂时抛开一切自由自在地游山玩水。日子虽过得并非无趣也不会无聊,但不能否认的是自己开始产生一种拘束感。况且他也觉得现在准备准试似乎有些太迟了。

直到遇见秀丽,才终于回想起自己当初为什么想成为茶州文官。

「现在努力准备应该还来得及呀。」

秀丽话中隐含著的钦羡语气让他感到面红耳赤。自己身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分明就站在伸手便可触及梦想的地方,但他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事实上根本一直在原地踏步。

「我希望、从头开始,好好努力。」

「孤会等你,你在茶州府的部属一定也一样。」

燕青笑了。

「——你会再回来吧?」

回想起启程的那一天,全州城的人都前来为他送行,宛如昨天才刚发生的事情一般记忆鲜明。他无法面对郑副贰直接又平静的视线,于是以嬉笑敷衍过去。

如此简单的问题却无法正面回答。

现在是否还来得及呢?

这次一定要向那群至今仍然在我逃离的州城里,拼命苦撑的部署们回答一声:「是。」前面要先来段开场白:「老实说,因为我很不用功,所以无法确定哪一天才能兑现承诺。」

(错过重要事物的是我才对。)

一旦放弃当官的机会而逃往他州,恐怕这辈子再也无法前往茶州。

(哎呀——你生气了吗?……你在生气对不对?)

清秀斯文的郑副贰平时总是笑脸迎人,一旦惹他生气后果则不堪设想:「——到了最后关头竟然害得所有人人心惶惶,你不配当一州州牧!」感觉宛若可以听见那暴风雪般的咒骂。

不过,幸好重要的事物仍然勉勉强强留在他的掌心。

「陛下,希望您努力通过那项法案,我也会在精神上声援您的。小姐一定可以成为一位好官,比我好上好几倍。」

刘辉不知为何无法回答燕青这番话。

「哎呀,静兰你怎么还没睡?已经剩没多少时间了耶!」

静兰望向步出刘辉寝房的老友。

「——事情办完了吗?」

「是啊,托你的福。哎呀——真没想到那个太少爷就是国王陛下。」

「这是我要说的才对,我完全没想到你居然是茶州府首长。」

「我也是,人生总是令人意外。我本来还想循规蹈矩当个州官呢——!」

「我对你一开始立志当文官的心态完全无法理解。」

「什么?话先说清楚,—在很久很久以前,当时还是个太少爷的我,立定的目标就是做大官。虽然绕了一下远路,现在只是重问原来的轨道罢了。」

很久以前,燕青的过去与静兰的过去曾经有着极为短暂的交集。

即使—同度过的时间十分短暂,却是一段永难忘怀的深刻回忆。

静兰对燕青的过去多少有些了解,燕青也一样。

无论如何悲惨的过去,燕青绝对不会留恋,他会正面接受,永志不忘。他拥有一颗真正坚强的心,遇到任何事情均能一笑置之、勇敢面对。或许正是冈岛当时结识了从来不会陷入悲壮情绪的他,静兰的轨道才得以修正。静兰现在回想起来,倘若没有遇儿他,那么在接下来邂逅邵可父女之际,恐怕自己也无法握住他们温暖的手吧。

既非清苑也不是静兰,那时的自己是—片空白——。

燕青毫不掩饰的十宇刀疤看似遥远的往事,又像昨天才刚发生一般。

「你脸上的伤……」

「恩?对了对了,你看,短的这条是被你划的对吧——你还真是手下不留情,」

「怎么这么短,早知道应该用力划长一点才对。」

「……真的……很痛耶……」

能够若无具事地谈论这个刀疤诞生当时的事情,静兰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他原本以为这辈子绝对不可能开启存放这段记亿的箱子。

「好了,该睡了,今天还得去扫墓。」

纵然不愿承认,但静兰明白这一定是受到这个总是开朗地笑著、心胸远比自己来得宽广深远许多的男子影响的缘故。

不过静兰并未说出口,而是冷淡地转过身。

翌日的黄昏时分——结束户部的工作之后,秀丽与父亲、静兰还有燕青一同前往扫墓。顺带一提,翔琳拿到的的确是宝物库的钥匙。今天早晨她把钥匙拿到户部,景侍郎开心得几乎喜极而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昨日午后,由于气候炎热,于是打开吊窗,不料两只笨乌鸦飞来,街走景侍郎腰际的钥匙,就比阳长而去不见踪影。」

面具长宫如此说明,表示其中不知经过多少转折才落到翔琳手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秀丽因此感叹不已,一定是平时努儿工作、无愧于心的缘故。

摆上刘辉赠送的樱花树枝,秀丽在娘亲的墓前双手合十。

秀丽的心情从未比现在更为平静。

(……回想起来,以前在娘的墓前好像总是差点哭出来。)娘时常笑脸迎人,也强逼别人要摆出笑脸(通常是静兰变成牺牲品),或许到现在还一直在墓上漂浮,生着我的气也说不定——因为女儿来到自己的墓前,却总是一脸抑郁寡欢。能有多余的心思想到这些事情,真是不可思议。

秀丽思及此,不自觉笑了。

(娘,孩儿已经做好决定了。)

昨晚,绛攸告诉秀丽。

「目前正在推动开放女子参加国试的草案,虽然尚未确定。但或许今年内可以通过草案,至少陛下和我如此希望,下过要得到全面的认同仍是比登天还难。假如这次通过的话,应该会采取限定高官推荐制度,而且阁于实验性质,我打算推磨你,那你呢?想参加国试吗?」

绛攸的眼神严肃到令人害怕。

秀丽震慑于他的目光,一时无法作答。

「就当做我是在利用你以方便将来铺路吧。你首先要与众多男性考生竞争,通过国试的排名必须在前几名才行,最少一定要在二十名以内,当然要以实力取胜,不然隔年就不可能再开放女子参与国试。坦白说,除了你以外大概没有其他女子可以考取。」

二十名——这个排名等于是入朝为官的保证。

「即使顺利考取,你接下来还要面临更为严苛的挑战,你要事先做好心理准备。单凭你女人的身分就会理所当然受到岐视,就职以后做的都不是人做的工作,你的意见不会被采纳,还得忍受嘲笑与护骂,无论何时你郡必须独自奋战,即使以前几名的成绩金榜题名,你要从最底层往上爬还是相当困难的。——现在你知道等在你前方是这样一条道路,你还愿意参加国试吗?」

秀丽脸色刷白,说真的,她很不喜欢这样,不过她仍然……

「——我愿意!」

以颤抖的声音答道。

——为什么女孩子不能参加国试?

孩提时代自己的哭声回响在耳际。

她觉得很没道理,因为她一直想参加国试,想入朝为官。

得知不能参加国试之际,她真的感到非常非常非常伤心,甚至哭到脸颊都红肿不已。

——为什么女孩子不能参加国试——……?

这是在埋首苦读之前的问题,也是秀丽无力改变的事宜。

「请让我参加。」

选择平凡的路,会有平凡的幸福等著,也不用吃那么多苦。

然而秀丽的口中仍然编制出这句话。

她的胸襟还没行伟大到自愿成为后世众多女性的踏脚石。

也不认为有志者事竞成,她明白事情没有这么乐观。

她害伯得手脚发冷,做下这个决定实在称不上毅然决然。

她笔直抬望绛攸。

她只有一句话想说,只行这句话可以抬头挺胸说出口。

「我想、入朝为官——」

确定自己的想法便能全力冲刺。

倏地,绛攸的表情缓和下来,他轻柔地拍抚秀丽的头。

「说得好,你一定可以成为一位好宫,因为你是我的得意门生。」

秀丽紧䱷著红唇,否则泪腺一放松,恐怕会丑态百出。

「——请大人多方指导。」

秀丽努力堆起笑容。

(娘,女儿会努力的,您等著哦。)

秀丽小手紧紧握拳。忽地瞥见供在墓前的樱花树枝,不由得露出微笑。

樱花树苗在中午送达,当这株樱花树苗长成大树,每年樱花盛开之际——到时候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希望至少成为一个能够挺直腰杆、仰望樱花的成熟大人。

静兰与爹看起来似乎很开心。

单凭如此秀丽就觉得勇气百倍,至少这两人会永远支持她。

(啊、还有绛攸大人也是,楸瑛大人应该也是,还有刘辉——也是?不过不太牢靠,谁叫他这个人老是少根筋,居然选在盛夏赠送向来在秋冬之际栽种的樱花树,还有……」

「小姐,咱们一起加油吧——」

燕青爽朗笑道,秀丽则一脸狐疑地盯著他。

「……你真的是燕青吗?不是哪里找来顶替的吧?」

「怎么可能嘛——声音跟刀疤部一样对吧?」

「可是你说你只有二十六岁……我到昨天为止,还一直以为你一定超过四十岁耶!」

「哪有那么老——」

燕青垂头丧气地摩挲著光洁的下巴。

胡髭理得乾乾净净,并剪掉过长的浏海之后,一身清爽的燕青宛若变了一个人似的。秀丽初见他还正色询问:「您是哪位?」可见给人的印象有多么截然不同。

坦白说,燕青是个「美男子」。

骠悍粗犷的轮廓上,总是泛著开朗目光的双眸以及勾勒著笑意的薄唇缓和了整体的感觉,散发出大而化之却充满魅力的风采。如果说静兰与刘辉是工艺师傅的艺术品,燕青就是大自然的豪迈离刻。左颊毫不遮掩的十字刀疤,更是将阳刚的脸庞衬托得格外醒目。在男性魅力这一点完全不逊于任何人。

奇妙的是,长相给人的感觉不同,连体格看起来也显得匀称柔软。应该说,秀丽直到现在才发觉他的体格跟静兰不相上下,几乎一摸一样。

(我被骗了……)

之后秀丽每次看见燕青的脸就有这种感觉。;燕青接下来又留在户部帮忙了数天,离开时却是相当洒脱。

「那么,我该走了,再见了,小姐。」

某个晴朗的早晨,燕青带著一贯的笑容梳乱秀丽的头发。

「这么久的时间赖著不走真不好意思,非常感谢,小姐的菜真是太好吃了。」

「真的要走了吗?可是爹今天有事不在家……要不要等明天……」「不行!这样我会依依不舍。啊、而且我昨天捎信给黄尚书大人了,我想户部宫员已经陆续回到岗位,应该已经没问题才对、小姐也差不多要卸下差事了不是吗?对了对了、据说有发津贴给我,那些钱就给小姐吧,当做是伙食费好了。来不及跟邵可老爷道别是有点可惜,麻烦小姐替我转达一声了。」

燕青仍然是一派稀松平常到让人生气的态度,满不住乎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任何依依不舍的成份。不过想想也下是没有道理,也许还有机会再见面——秀丽不自觉产生这种毫无根据的想法。

不过秀丽不会凭空相信毫妩根据的事情,所以仍然会感到落寞。毕竟在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与燕青相处下来,感觉真的很快乐。

「……下次你要是再昏倒路边,记得选在我家门前哦。虽然我们家家境不怎么富裕、但是多你个人吃饭应该还撑得过主,况且你又是静兰的朋友,随时欢迎你回来。」

「朋友」这句话让静兰露出难以言喻的微妙表情,不过随仍然保持沉默,燕青破颜一笑,开心地拍拍秀丽的头。

「小姐真是一位好姑娘,活泼、温柔、厨艺高明又努力不懈。……假如小姐成了我的长官,那一定很有趣。」

最后的喃喃自语出于音量太低,并未传进秀丽耳里。

「那我走了,小姐根静兰你们也多多保重。再会了。」

于是燕青仍旧以一派轻松自在的模样信步离去。

「这次幸好遇见邵可叔跟珠翠姨,你说对吧……头目。」

同一时刻,有两人结伴步出贵阳城门。

「其实我们这次来到此地的目的,就是想见见他们两位。」

「是啊,原本以为在这个人多到不像话的地方,要找人恐怕就像人海捞针一样。」

「不过搞了半天,我们好像打从一开始就弄错方向的样子——」

「这真是天大的失误!那个传话的人竟然随便敷衍我们,实在太不像话了!」

「这次一定要每天好好努力,专心致力成为义贼「茶州秃鹰」!」

「是!等回到山里再来从长计议!」

今天的暑气已经消褪不少,酷热的气候也即将结束了。

蓦地,曜春依依不舍地回首。

「邵可叔、哭了耶……」

「……是啊、要是爹亲大人也能一起前来该有多好。」

回想起昨晚前来假面怪人住处造访的那两人,心情不禁感到些许黯然。

「……你们就是、北斗的义子吗?翔琳还有曜舂!!」

那个面容和蔼的人有些悲伤却又欣喜地笑著。

啊啊、原来这个人就是爹亲大人时常提起的邵可叔,翔琳立刻会意过来,而站在身后几乎要哭出来的美丽女子大概就是珠翠姨了。

不由得想起爹亲大人的口头禅,老是说等春天一到就三个人一起去贵阳找那两人。可是到了春天却又说一些:「还是很不好意思!」「看到现在的我一定会觉得很好笑!」诸如此类的理由,到头来往往又改成等明年再土好了。……早知道就应该硬把他拖去才对。

以后,再也听不到那句口头禅了。

当初真应该把躺在被褥里的爹亲大人,连人带被就算刚滚的也要把他带下山才对。

爹亲大人明明就很期待,无论嘴上怎么说,其实心里早就已经决定去探望好朋友。三个人一起爹亲大人约好的「明年春天」再也不会来临了。「其实,你们两个并不是因为接下那个工作才会来到这里的吧?」邵可的话让两名少年面面相觎。他为什么会知道?——两人心想。爹亲大人常常跟他们提起周游全国各地的故事,最后也不断告诉他们——以后有机会要出外旅行。

等你们两个再长大一些,到时你们也有这个意愿的话。

前往贵阳——这次探望爹亲大人的朋友成了他们第一次的旅行:因此当工作上门之际,一听日的地是紫州州城贵阳,他们便立刻准备出发。

虽然少了一个人,但他们想去看看爹亲大人看过的、体验过的一切,以及希望让他们了解的世界。他们想去搜集属于爹亲大人的重要回忆,亲眼看看爹亲大人告诉过他们的种种事物。即使爹亲大人不在了,爹亲大人经历的世界仍然在那里。

每个故事他们部记得一清二楚,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希望亲眼去确认。

想要亲手掌握爹亲大人最后遗留给他们的一切。

「可是,为什么最后邵可叔跟珠翠姨的表情变得好奇怪?」

「我们只是说明在山上跟爹亲大人过著什么样的生活,以及如何来到贵阳的过程而已呀。」

背对著逐渐远离的城门,两名少年快步往茶州的方向走去。

城门一旁忤著两个人影正目送他们离开。

「……真有你的,北斗,没想到你有办法抚养那两个孩子。」

邵可笑道,是啊——珠翠也随之漾出笑容。

两名少年完全不知晓自己是在隶属于「风之狼」的顶尖刺客之一——北斗的训练之下,不知不觉学会了令人诧异的逃跑功夫。

他们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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