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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女民兵-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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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榕树上挂一个大帆篷当慕布,象船上升篷落篷一样,就算开幕闭幕了。这真是个好主意。一盏汽灯噝噝地响着,把会场照得通亮。

  《姑嫂雨夜守海防》的剧情是根据海花和她阿爸吵嘴的一段真事编排的。海花为什么和她阿爸争吵呢?事情是这样的:那一天刮着大风,下着大雨,海花赶紧扒了几口饭把碗一推,到屋里拎出了一支大枪。

  “怎么,这个鬼天气你还要到哪里去?”阿爸很不高兴地问女儿。

  女儿说:“明知道你还要问,越是这徉的天气才越要加小心呢!”

  老头子瞪了女儿一眼说:“白天挑了一天肥,夜里还要出去满山转,也不伯累断腿:风雨这么大还要站岗放哨,也不知有什么用处!”

  女儿奇怪地瞪了老头子一眼,理也不理,拉开门就往外走。忽然她又站住了,转身对老头子说:“阿爸,我没听说谁的腿累断过,可是,叫土匪渔霸打断腿的人倒是有。”

  女儿这话正好戳在阿爸的伤疤上,原来他的腿就是叫渔霸陈占鳌打断的,至今走路还瘸呵瘸的。老头子说:“过去的事了,又提这些干什么?”

  “为什么不提?去年你还说:‘海花呵.不要忘了我这条腿是怎么断的!’可是现在你又不叫我再提这些了。打断你腿的那些坏蛋们还没有死绝呢,他们还想回来呢!你呵,你这就是和平麻痹思想,没有战备观念。”

  女儿说完,提枪在手,一头扎到风雨里去了。

  老头子含着烟袋,气哼哼地对他的老伴说:“海花这孩子,也学得教训起大人来了。”

  老伴却帮着女儿说话,她说:“我看海花讲得就是在理嘛!”

  小戏的前一场就是达样的一段故事。我们编的老头子和海花的阿爸一模一样。起初有人主张用真名真姓,后来考虑到演出来怕这个倔老头子拆我们的台,就换了个名字,变成玉花和她阿爸了。后面的几场戏就是我们加上去的了。

  演戏少了我们的渔歌手云香是不行的。云香这丫头平时又安静又盖涩又腼腆,可是一唱起渔歌来就变成另一个人了。只要欢迎她唱,她拉开嗓子就唱,一点也不怯场。这次是云香扮嫂嫂,海花扮小姑。两个人演的倒挺象呢。

  我坐在旺发爷爷旁边。在台上的老头子不让玉花去放哨的时候,他就气得直哼哼,嘟嘟囔囔地说;“这个老东西,好了疮疤忘了痛啦,还是女儿争气。”

  旁边大成婶插嘴说;“女儿是民兵排里教调出来的嘛,当然比老头子进步了。”

  后边一个抱孩子的大嫂说话了:“旺发爷爷,你把你那宝贝放到地上好不好?晃来晃去挡着人家看不见。”

  旺发爷爷自从解放海岛得了那支枪,真是形影不离,整天把它带在身边。若是偶尔一次不带着,别人就逗他说:“旺发爷爷,你那‘老伴’呢?”现在这个大嫂指的“宝贝”就是他的枪。旺发爷爷一听叫他把枪放在地上,就大为恼火。他说:“你说什么?放在地上,这是拨火棒吗,这是枪!你怎么不把你怀里的孩子放在地上?”

  旁边有人干涉了:“不要吵了好不好,是听台上的还是听你们的?”

  这时台上的嫂嫂和小姑正在风雨中巡逻。云香唱:

     夜已深,浪涛响,风暴雨狂,

     姑和嫂,冒风雨,守卫海防

     伏下身,细观察,紧握钢抢,

     张开了,天罗网.捕捉豺狼……

  台下有人忍不住叫起“好”来。这一段唱词不是用原来的渔歌调子唱出来的,是云香自编新调,想不到第一次唱,就获得了成功。

  姑嫂二人刚巡逻过去,陈小元等男民兵扮演的匪特就鬼鬼祟祟地摸了上来。陈小元装匪特司令。也不知谁给他化的装,安上了个高鼻子,还搽了一脸白粉。难怪台下有人喊他美国鬼子,其实这个匪特司令的规定身份是一个逃亡的渔霸,既然陈小元喜欢这个打扮,那就只好随他了。

  没有想到陈小元还真有一手。他拿着手枪,指挥着他身边的匪徒们怪声怪调地唱:

     快快上,别发慌,

     今夜风大雨又狂,

     民兵们,

     躲在家里睡大觉,

     滩头岙口没有岗。

     ……

  匪特甲,战战兢兢地摸上来,脸上画的白一道黑一道的,活象个吊死鬼。他哆哆嗦嗦地唱:

     心又惊,肉又跳,

     个个就象惊弓鸟,

     登海岛,真糟糕,

     弄不好小命要报销。

  司令把枪一摆,把脖子一拧,又在催:

     快快上,别装孬!

     美国顾问的训话别忘了,

     这次偷袭成功后,

     司今我一定有稿劳……

  这时台下又嚷起来,着急地说:“哎呀呀,怎么还不开枪?站岗的没有看见? ”

  旺发爷爷说:“你们懂什么,等走近了捉活的。”

  台上的小姑喊了一声:“干什么的?”接着就放了一枪,匪特们纷纷跑下。

  旺发爷爷叹了口气说:“唉!太沉不住气了,为什么不等靠近些!”

  这时台上螺号呜呜呜地响了起来,表示民兵紧急集合,幕就落下来了。

  有人叹口气说:“怎么没有抓到特务就完了?”

  “谁说完了?”有几个看过我们排练的民兵忍不住给大家解释剧情。

  后来是匪特司令和几个跑散的匪徒,跑迷了路,钻到了玉花家里,拿出枪来逼瘸老头子驾船把他们送走。

  老头子见匪首就是打断他那腿的渔霸,就怒火燃胸,摸过鱼叉就打,匪首举起手枪对准老头子就要开枪,正在十分危急的时候,女儿玉花赶了回来,一枪打死了匪首。

  这一点陈小元演的不大成功。因为玉花的枪还没响,他就扑通一下躺在台上,伸直了腿。有些人生了气,吵嚷着要他站起来重演一遍。

  可是幕已经落下来了。

  剧本编得不算好,演得也很差劲,却收到了意外的效果。大家拚命地鼓掌,吵着:“再演一个!再演一个!”

  歌可以再唱一个,就是再好的戏也不能再演一遍。人们都围到台子上不散,没有办法.还是请云香唱了一段新渔歌,才算解了围。

  后来,方书记宣布了一个通知,说是志愿军的归国代表团明天上午到岛上来作报告,要大家早些吃饭,然后到码头上去迎接,大家这才余兴未尽地散了会。回家的路上,人们唧唧嚷嚷地评论我们民兵演的戏。

  双和叔也很有兴致地说:“海霞,你们民兵还真行,演得还怪象呢。你们能不能编个搞生产的戏,鼓鼓大家在生产上的干劲?”

  他真是三句不离本行。我笑笑说:“当然可以。我们民兵一定作生产中的突击队,可是,也不能只记住生产,把阶级斗争、战备工作忘了呵!” 


第十八章 英雄的战士

  年初三的早晨,码头上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我们全岛军民迎着寒冷刺骨的海风早就来到了码头,列队欢迎志愿军归国代表团的同志来同心岛作抗美援朝的报告。一直等到上午九点钟,船才从东沙岛方向开来。

  一位志愿军同志在市政府的同志陪同下,上了码头。他戴着一顶很大的皮帽子,胸前挂了一排银光闪闪的奖章。我觉得他有些面熟,一下子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我们都热烈地鼓掌,好象不把巴掌拍烂,就不足以表达欢迎的热忱似的。

  方书记猛然抢上几步迎了上去,热烈地和志愿军同志握手:“哎呀呀,原来是你呵,真没想到!当了英雄了。你妈知道了吧?”

  这位志愿军战士的眼晴也突然亮起来,热烈地抱着方书记的胳膊说:“方排长,我真想你们哪!”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我的面前,方书记说:“你们还认识不?要不要给你们介绍?”

  这位志愿军立即向我跨了几步,握着我的手,热烈地说:“小海霞,你还认识我吗?几年不见,长成大姑娘了。”

  “人家是民兵大排长了。”方书记专会拿人开胃。

  志愿军战士说:“了不起!”

  我也吃惊地叫起来:“你就是李铁军呵!怎么变得认不出来了。”

  铁军俏皮地说:“当了排长了,不认人了,都把人家给忘啦!”

  我说:“当了代表啦,还是那么顽皮,忘不了你抢我们家的野菜吃。”

  我们一齐走着,穿过鼓掌欢迎的人群。方书记在和市人委的同志讲话,我问铁军:“你怎么一个人来的?”

  铁军说;“我们代表团的人都分开了,报告的地方和单位太多,非孤军作战不行了。”

  因为时间紧迫,铁军准备上午开完会,下午再赶到半屏岛去作报告,所以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就召开了群众大会。

  在会上铁军报告了抗美援朝的新特点新胜利。讲了很多艰苦奋斗的故事,特别着重介绍了上甘岭战斗和许多英雄们的事迹。他讲了黄继光、邱少云、罗盛教……最后他讲了中朝人民的战斗友谊。他说:

  “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我的腿负了伤。是一位朝鲜老妈妈把我从战壕里背下来的。当时敌人的炮火打得正猛,当她把我背到她的小土屋里的时候,我才看见她的膀子上也受了伤,伤得虽然不重,却也流了很多血。

  这位阿妈妮原来也有丈夫、儿子、媳妇和孙儿。现在却剩了她孤身一人了。她的亲人都叫美国鬼子的炸弹、凝固汽油弹夺去了,她就把我当成她的亲人,我也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妈妈了。夜里她戴着老花眼镜,凑在昏黄的灯光下,颤抖着手,一针一线地给我缝那给弹片撕破的军衣。

  “阿妈妮给我缝完了军衣,就从墙上摘下一个日本式军用饭盒来,给我煮土豆吃。我一边吃着土豆,阿妈妮就给我讲这个饭盒的来历。她说这个饭盒是她的老伴在东北杭日战场上用过的,用它盛过松花江的水,也盛过长白山的雪。在我上前线的时候,阿妈妮就让我带着达个饭盒。我的伤还没有好利索,但是我再也躺不下去了,就带着这个标志着中朝人民战斗友谊的饭盒投入了新的战斗。……”

  会场上充满了热烈激愤的气氛。

  “向志愿军学习!”

  “打倒美帝国主义!”

  “消灭美国浸略者!”

  激烈的口号声此伏彼起,高山大海都响起了回声。

  铁军报告完之后,我们民兵宣读了一份决心书。表示要努力学习志愿军英勇顽强,不怕艰难困苦的革命精神,搞好生产,提高警踢,保卫祖国,支援前线。我们热情的渔歌手黄云香还即兴唱了这样一段渔歌:

     美帝国主义狠又毒,

     张牙舞爪象只虎;

     中朝人民踢一脚,

     原是草扎破纸糊……

  会议在暴凤雨殷的堂声中结束。

  谁知人不留人天留人,中午突然起了大风。冬季不象夏天,风冷浪高,船不能出港,铁军只好等明天风定了再走。

  吃过午饭以后,男女民兵们都跑到乡公所来,叫铁军同志讲战斗故事听。铁军讲了许多惊心动魄的战斗故事之后,激动地说:“有一天我打死了一个美国鬼子,我从他的挎包里搜出了一个朝鲜人民的铜碗。为了抢夺这个铜碗,不知这个强盗杀害了
多少个朝鲜的老人和孩子。民兵同志们,当你看到美帝国主义是多么狠毒,并和他面对面作战的时候,你才能真正深刻地体会到什么是人类最大的爱和最大的恨。什么风雪、严寒、饥饿、疲劳、洗血牺牲……全算不了什么。消灭美国侵略者,这就是我们
唯一的心愿。民兵同志们,没有洗血牺性是换不来幸福的。我们应当为全中国和全世界被压迫人民的解放事业付出代价,每一个革命战士都要有这样的精神。”

  我被铁军的话激动着,我说:“铁军,在朝鲜不是有很多女志愿军吗?我也真想参加抗美援朝去!去狠狠地揍这些帝国主交强盗!”

  铁军说:“在这里也是一样。美帝国主义是全世界人民的敌人。你们在这里虽说和朝鲜相隔千山万水,我们却是站在一条战线上。你们来看——”铁军把我们民兵引到挂在墙上的一张世界地图前边说:“……这里是我们的领土台湾,现在还被美帝
国主义霸占着;这里是朝鲜,美国离这里有多么远呵,他的爪子伸得真是太长了……”接着他指着亚洲、非洲、拉丁美洲说:“台湾还没有解放;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人民还在受苦受难,我们应该斗争,我们要解放台湾,还要支援世界上一切被压迫的阶级兄第,我们的仟务是很重的,也是极其光荣的。我们一定要努力奋斗。……”

  还不到吃晚饭的时阿,铁军要去看看我们的民兵队部。民兵队部是和乡公所在一块:从陈占鳌的西厢房里辟出了一大间,平时并没有人办公,是民兵们集会或搞其他活动的场所,事实上是民兵的俱乐部。

  现在正是新春,我们把队部打扮得又整洁又漂亮,一抬头就看到门上鲜艳夺目的新对联;

   上联是——

     建设祖国人人争当生产能手

   下联是——

     保卫海防个个要做杀敌英雄

  摄批是——

     全民皆兵

  走进门,迎面就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挂像,他老人家和蔼慈祥地微笑着,亲切地望着我们。满屋里充满着温暖的阳光。

  在左首的墙壁上是一条红色标语:

     兵民是胜利之本!

  在标语下面就是我们的优胜奖旗和奖状。

  墙上公布栏里有我们女民兵排的历次射击成绩。每个获得优秀成绩的名字的上面都缀着朵大红花,好象在微笑着问来参观的人是否满意。

  铁军看着我们的优胜奖旗,夸奖地说:“海霞,你们得了不少优胜呵!”

  我毫不掩饰自己的自豪说:“这几年我们的辛苦没有白费,总算没给同心岛丢脸。……军分区前几天来了通知,为了检查战备训练落实情况,交流经验,互相学习,三月份准备组织一次实弹射击比赛.我们要好好准备一下。我们有信心保住奖旗。”,

  铁军却不以为然地笑笑说:“海霞,你说优胜奖旗代表的是什么?”

  我说:“代表的是我们的成绩呵!”

  铁军说:“不完全对,得优胜奖旗不是目的,保住它也不应该是我们努力的目标。奖旗是对我们的鼓励和鞭策。如何对待荣誉,这可是个大问题,能正确对待,它就是继续前进的力量;不能正确对待,它就是包袱,就是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呵!比赛绝不是为了比个你输我赢,你高我低。应该比实战,比风格,互相学习,互相提高……”

  “……”

  他见我还没有完全领会他的意思,就进一步说:“我给你举个例子,在朝鲜战场上,我们连三个排,也互相展开了杀敌竞赛。挑战条件是:看哪个排杀敌最多,缴获最多,俘虏最多。但是在一次战斗中,一、二排打狙击,保证了我们三排胜利完成了消灭敌人的任务。这一仗,一、二排打得最苦.却没有抓到一个俘虏,更没有什么缴获;而我们却抓了五十多个俘虏,缴获了大量武器,……你说,如果要发优胜奖旗的话应该给谁?……”

  我想了想说:“应该给一、二排。”

  “为什么?”

  “因为一、二排以自已的艰苦战斗和牺牲,保证了三排的胜利呵!”

  “对的,这就叫风格。在我们革命工作中,经常有这种情况,需要牺牲局部的少数的利益而换取全局的多数的利益。你想,如果三个排都想争取优胜,多抓俘虏多缴枪,而不愿意担任打狙击的任务,那我们整个故斗的胜利就没有了。”

  这一夜,我反复想着铁军同志的那些话。我回想了我们历次的比赛,在初次参加比赛的时候,方书记曾指示我们说:“为了相互促进,相互学习,我们主张革命的竞赛,在战场上我们开展杀敌竞赛,在建设中我们开展劳动竟赛,这就是革命的英雄主
义,要比思想,比风格,比贡献,比速度,比干劲,比赛可以互相交流经验,互相取长补短。……可是,如果稍不注意,单纯迫求成绩,把夺奖旗当成了追术的目标,当成比赛的目的,那就滑到锦标主义的邪路上去了……”

  这些道理我们还是反复讲过的。可是口头上讲和实际做并不完全是一回事。往往是讲起来明自,做起来糊涂。就拿过去的比赛来说,我们总是拔尖子去。为什么?为了夺优胜、得奖旗,总以为这样做没有什么不对。不知这样就使我们容易光在几个尖子上下功夫,放松了多数民兵的训练提高。每次比赛总是那几个人上,因此,几个尖子并不能真正代表全排的实际水平,严格说来,这里面有虚假,存在着练习为实战还是练习为好看的问题。

  我越想越觉得问题严重,这不是一件小事,这是个原则问题,是关系到我们民兵建设沿着什么路线走的大问题。这次我们参加军分区的春季射击比赛,绝不能走过去的老路,我们应当采取新的态度,应当比出新的风格来。

  想呵想呵,一直想到深夜还不能人睡。

  忽然房门被一股大风刮开了,风呜呜地嗥叫着,吹得房子都颤抖起来了,砂石打得门窗噼噼啪啪地响。我披衣起来,好冷呵,不由打了个寒战,在春节期间,我们要特别警惕。我提起枪,走上沙滩,发觉哨位上多了一个人,这是谁呢?走近了,才知道是李铁军同志。

  我惊讶地说:“你怎么也来了?你是我们的客人呵!”

  铁军顽皮地说:“在祖国各地,我到哪儿都是主人。”

  我说:“不行,你得回去休息,你太累了,明天你还要到半屏岛去呢。”

  “正因为我要到别处去,我才在这里站站岗,享受享受!你知道,这个地方是我们解放海岛登陆的地方,在朝鲜的时候,我常常想起这块地方。有时我和同志们说:‘我什么时候能再到同心岛去站上一班岗呵!’盼呵盼呵,果然盼到了。”

  “你不累?”

  “不,为祖国站岗,我是不会感觉累的。”他说得那么自然,那么恳切,从这些话里,我看到了一颗忠于人民忠于党的革命战上的心。

  “今天冷得很!”我说。

  “我一点都不觉得冷。我心里热得象一团火呢。朝鲜的冬天比这里冷多了。都把煮熟的土豆冻成铁蛋蛋了,只好用刺刀剁着吃,可是一想到祖国,想到人民,想到党和伟大领袖毛主席,就不觉得冷了。”

  铁军和我们民兵肩并肩地巡逻在沙滩上。冬天的海上没有雾,暗蓝色的夭空显得特别明朗,密密麻麻的星星闪动着,风在呼啸,浪在喧哗,我想得很远很远。铁军也沉默着,遥望着海岛的夜空,他也许想起战火纷飞的朝鲜战场了。

  铁军停了下来,颇为感慨地对我说:“你们民兵巡逻的不只是这一片沙滩,而是整个反帝斗事前线中的一段。你们守卫的也不只是一个山头,而是套在美帝国主义脖子上的绞索的一环呵!……”

  我点点头,凝神思索着铁军的话。

  我遥望着很远很远的夜空,觉得胸怀无限广阔。海岛、祖国、世界,都展现在我眼前。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使我深深地领悟到:我们的每一个行动,每一个成就,每一个胜利,都关联着祖国和世界的革命,我们的责任重大,但是我们做的太少了,贡献太小了,离革命对我们的要求相差太远了,我们绝不能停滞不前,我们要努力奋斗! 


第十九章 激烈的斗争

  小客轮冲开浪头,迎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向前航行。波斓壮阔的海面上跳动着耀眼的金光,成祥的海鸥,追逐着客轮上下飞舞。

  船上的大多数乘客是我们参加军分区春季射击比赛回来的民兵。船舱里飘动着一面优胜奖旗,是奖给东沙岛民兵连的。民兵们有的在擦枪,有的在唱歌,热闹极了:

     碧海滔滔飞彩霞,

     风里浪里练枪法,

     子弹上膛刀磨亮,

     时时刻刻准备打!

     嘿!

     时时刻刻准备打!

  “欢迎同心岛的民兵来一个!”接着就是劈里啪啦的掌声。

  我看见有几个民兵,却把头越垂越低了。仿佛这掌声一下下打在她们的脸上。

  为什么?我们的优胜奖旗丢啦!

  见我们不回答,东沙岛的民兵就嘁嘁喳喳地说:“本来嘛,保了两年的优胜奖旗,这一回丢了,心里当然难受了,怎么还能唱得起来?”

  海花不服气地嘟囔着说:“得了吧,有啥吹头!”并且很不满意地瞅了我一眼。自从丢了优胜奖旗,她就一直埋怨我。她认定我们的奖旗之所以丢了,完全是因为我没有参加比赛的缘故。

  海花为什么这样想呢?因为这次射击比赛,我们比东沙岛的民兵少打了四环。由于我坚持改变过去选拔尖子上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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