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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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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都是俊秀有力,似有刀斧之意,显然是出自一位金戈铁马的将领之手,也算是书法上的一位大家。
  庞太师身为一国宰相,总理阴阳,自是识得这绣帛上勾画的地图正是大宋中原一带。再看旁边批注,庞太师当即觉得心中一震,呼吸都为之暂停片刻,却是被其中内容震惊。
  原来这绣帛本是后梁太祖朱全忠亲手绘制,记载了其从唐哀帝李柷手中夺取传国玉玺的一应过往,并写明因李氏复辟之心不死,朱全忠自知难以抗衡,于后梁国破前一年着人仿造了一枚传国玉玺于宫中,自己亲自将真玉玺藏在了某处,以求纵是后梁国破,李氏子孙也寻不得传国玉玺继承,法统不顺,自难持久。
  说起这传国玉玺,市井间一直各色传言不休,颇有一份神异色彩,却是百姓人人都知晓的。传说这玉玺原是始皇帝嬴政所致,以整块上佳蓝田玉雕琢,上有当时丞相李斯亲笔以龙、鸟、鱼、蛇形状,鸟篆书写就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秦二世而亡,子婴跪捧玉玺献刘邦于咸阳道左。汉末王莽篡位,向王太后索玉玺而不得,王太后怒掷宝玺于地,令其损去一角,后为王莽以黄金补全。
  随后千余年间,这枚传国玉玺就以皇室法统的代表流传于各朝之中,中间历经无数风雨,见惯了尸山血海的改朝换代,曾几度失踪,又几度出世,直到前朝李唐之末,朱全忠废辍哀帝,才将这国之根本把握手中。只是后梁灭国之后,这传国玉玺也曾现世于后唐皇帝手上,直到后唐灭国,后唐末帝李从珂抱玺自焚之后才再度失踪。
  按照这绣帛上朱全忠的记载,那枚随着后唐末帝自焚而失踪的玉玺竟是仿造的,真玉玺被他藏在了某处,地点在这绣帛之中用几句晦涩难懂的密文标注,只需破解其中意思,加上绣帛上勾画的地图便能寻得。
  庞太师自然知晓这传国玉玺的一应历史,也曾动念寻找过这等国之重器。毕竟自玉玺消失之后,大宋一朝也不曾寻得,只得凭着后周太祖郭威所制的两枚国玺传承,法理却是不顺。这传国玉玺历经千年,已成了自始皇帝以来,确立国统法理的重器,其意义之重大,却不是凡人所能染指的。
  只是玉玺消失之后,太祖皇帝也曾遍寻天下而不得,后来诸位皇帝虽也有这个心思,却不再抱有寻获的希望,只当这宝玺与李从珂一通毁在了大火之中。如今庞太师得到的这卷绣帛,却是指出了真正传国玉玺的所在,却叫他不住心惊,又有万千念头生灭。
  庞太师看着绣帛许久,这才强自压制心神,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面前那位献宝的门人,沉声问道:“这东西,你看过么?”
  那门生一头汗水,跪地说道:“禀太师,小人曾看过些许,却不解其意,谅是小人行伍出身,大字不识,只念其乃是古物宝贝,拿来求太师慧眼分辨。”
  庞太师又盯着这人许久,见其面色如常,也暗赞一声“还算稳重”,开口说道:“这便是了。此物似是后唐遗留,当时记载某种古物所在的。你既不知,献宝也是有功。枢密院恰逢有缺,我会于皇上商议的。”
  那门生听了,当即心下一喜,磕头如捣蒜一边,叩谢太师提携大恩,随后也就告退了。
  庞太师初见这绣帛之时,却也曾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只是一者这门生是自己一手提拔,也知道他的人品秉性,自知他是一心忠于自己,献宝也是好意交换仕途;再者这人城府颇深,也是官场上绝佳的厚黑之人,此番献宝,怕是也备了后手,自己也不好冒险将其诛杀;三者这世上之事,两人间的秘密却总是制衡双方的,这人纵是有异心,量他也不敢将这等要紧之事随便说出,只消给够了他好处,今后大家便更是同舟共济,却不需杀戮脏了手。
  考虑周详,打发那门生去了之后,庞太师又是心中一阵慌乱,饶是他三师之首的身份,一国太师的地位,面对这等国之重宝,却依旧失了些往日的镇定分寸。好在他内心足够强大,不一会儿也就想通了过来,将这事儿仔细打算了一番,又着下人私密请了身边最信得过的客卿过来,请这位文史大家一看这绣帛。
  那客卿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先生,须发皆白,脸颊上满是刀砍一般的皱纹,走路都需要下人搀扶。这人见了绣帛,也是吓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庞太师早有准备,命人奉上药汤给先生顺气,才使其勉强镇静些许,又仔细察看。
  许久之后,这位老先生缓缓起身,告诉庞太师此绣帛的确是朱全忠的亲笔,一应年份也是对的,只是其中那几句隐语十分晦涩,自己也难以解读。
  庞太师当下大喜过望,遣人将老先生送回,自己直看着那绣帛许久,想寻出传国玉玺所在的些许端倪,却始终不得,空耗了半日光景。
  不过得了这等宝物,庞太师还是欣喜非常,准备了一场大宴。非是他浅薄存不住事情,而是他也想借着这次宴会试探下众人的心思,毕竟寻找传国玉玺这事儿靠他自己难以实现,却需要些贴心稳重的人物;再者这传国玉玺一旦找到,无论这江山姓赵还是姓庞,总得有能人帮衬些许。
  庞太师的酒宴,众人自然给足了面子。一应的奉礼不说,更有几位知晓庞太师喜好的,千辛万苦寻来了宴中助兴的清客雅士,一时这宴中也是热闹非凡。
  ※※※
  '*' 史无庞吉此人,只取《三侠五义》人物形象,不影射任何人物。


第三章 曲罢善才服
  座中怕有几十人,也是庞太师家大业大,家中一个偏殿就招呼了在场所有同僚。众人饮宴之间,却不见庞太师取出所得之宝物,只是不住劝酒闲聊,众人都觉得有些不解。
  酒过三巡,一应饭菜酒水都用得差不多了,太师又着人奉上些时鲜的瓜果点心,自己站起身来,举杯朝着众人说道:“老夫今日宴请,多谢诸位同僚捧场。年前老夫曾听闻京中教坊出了一位琵琶奇才,传言乃是前朝白乐天笔下琵琶女后人。这位却是皇上都不曾见得的人物,老夫如今请来,与诸位共赏。”
  说话间,便有人安排了一应的桌椅乐器,又架起一架薄稠屏风,将众人与乐师稍稍隔开。少顷,便隐约看见一位身材高挑的乐师从后堂走出,看其身段,应该是一位女子。
  前朝白居易遭贬江州之时,曾于浔阳江头夜送友人,偶遇一位京城教坊出来的琵琶女,得闻其演奏,白乐天一时惊为天人,写下《琵琶行》万古流传。那位琵琶女自称京城教坊出身,后跟委身商贾,从良脱出。只是前朝文风大盛,多有才子佳人为一些艺人作诗写赋,不仅白乐天的《琵琶行》,还有李长吉的《李凭箜篌引》及杜子美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并序》等等,俱是名家大作,流传千古。只是比起这些文豪的诗词歌赋流传,那些教坊民间的手艺人却是流落,鲜有传承。唐末藩镇割据,狼烟四起,这些手艺人更是纷纷消失在历史之中,后人不复得见,只能再前人诗赋之中遐想其盛况之万一。
  教坊乐器之中,名气最大,流传最远的便是白乐天笔下那位琵琶女,白乐天曾赞其曰:“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却是十分推崇。众人今日听庞太师说寻获了那位琵琶女的后人,一时俱是心神荡漾,迫不及待地要一闻这仙乐如何,却是万难等待分毫。
  屏风隔开乐师与众人,众人俱是瞪大了眼睛,想一睹这位教坊善才真容。片刻之后,众人隐约见那善才抬手轻抚琵琶,席间顿时安静一片,落针可闻,恭候佳音。
  那位善才抬手开始演奏,怀中琵琶四弦合奏,手法高明,技艺卓绝,也真不愧是前朝琵琶女之后,称得上一句“百闻不如一见”。席间乐声渐起,众人一时倾心。这位善才想来也是借了先祖的名头,演奏之曲与当年白乐天所闻一般无二,乃是两曲互有联系的《霓裳》和《绿腰》,俱是《教坊记》中有记载的。众人侧耳倾听,心绪渐远,又想起白乐天的文字,暗自心中称赞,念其也当得上一句“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少顷,善才“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结束了这场演奏。众人一时沉醉其中,难以自拔,却是许久也没有反应,好半天才个个惊醒,俱是抚掌大赞,又是作出许多诗句,既奉承庞太师,又称赞这位善才。
  庞太师哈哈大笑,随即命人撤去屏风,请这位善才与诸位大人一见。原本按照大宋的礼法,这等举动却是有些轻浮,只是座中虽有不少饱学鸿儒,却都想一睹这位善才真容,心念纷扰之下,都不觉得庞太师此举不妥。
  随着屏风撤去,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原来这位善才不仅琵琶手艺高明,长相也是十分出类拔萃,又十分独特。
  屏风后的这位善才,浑身穿着一套纯白的丝绸长裙,却是如前朝命妇的公服一般,大方典雅,清新脱俗。只是相比起这身白裙,善才的相貌却是更叫诸位大人惊叹。只见周身上下雪白一片,无论头发面庞,还是脖颈手腕,俱是一种奇异的白色;仔细看去,似乎其半睁半闭的眼眸也是浅浅的灰色,与寻常人颇为不同。
  庞太师见众人这般惊讶,也觉得十分欢喜。他一早见到这位善才之时,也被其不同常人的相貌着实惊了一番。后来经教坊之人向太师介绍,这位善才却是因着家中世代隐居,不与外人通婚,举家隐居于渝州外一处山村之中,数百年来似是有了变化,不似外面人等,一应家中兄弟姐妹都是这般模样。只是她这等相貌虽是奇特,却也有诸多不便,平日里十分畏光,稍受了日光就浑身不适,众人以为妖孽,不敢与之往来,却是教坊头子慧眼识珠,一应伺候着她来了京中,这才不致埋没了这样一位琵琶奇才。
  这位善才除了皮肤与寻常人不同之外,出落得也是极好,身材高挑匀称不说,五官也是十分柔媚,却是一位难得的色艺双绝之人。只可惜她天生的怪异,不能见光不说,却还是个天聋地哑的残疾,一应琵琶手法都是家传古技,与教坊四部乐工都不太相合,这才不曾有为皇家演奏的殊荣,只作为教坊中私下为达官显贵演奏牟利的工具。此番来到庞太师府中演奏,却是她第一次离开教坊,公开献艺。
  屏风撤去,善才也怀抱琵琶,起身向着众人行礼。庞太师在一旁为她解释了聋哑之事,诸位大人也觉得十分可惜,愈发欣赏。
  那位善才也是十分典雅高贵的姿态,虽口不能言,也看十分善于看诸人的眼光,一时打起手势,令旁边一人上前。旁边那人是服侍她多年的丫鬟,生的也水灵,心思也活络,从善才手势之中便知晓了她的意思,上前向诸位达官显贵行礼说道:“多谢诸位老爷的抬爱。我家善才口不能言,不能亲自感激诸位,由小奴代言些许。”
  众人见这丫鬟落落大方,在一众达官显贵面前也不显羞怯,愈发看重这位善才,又觉得她调教有方,都是起了请她到自家府上演奏的心思。
  庞太师见众人这般赏识这位善才,也是高兴,又命人打赏许多,打发这艺人下去了。
  善才立场,庞太师却不再提此番饮宴的主题,又是几轮酒之后,便好生送了众人离去,只留下了几名门生弟子。
  原来先前庞太师说起这位善才时,曾有一句“这位却是皇上都不曾见得的人物”,语中暗含了对赵祯的些许不敬之意。像大宋这等家天下的王朝,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五伦纲常最是要紧,朝臣却是一言一行都应谨遵本分,万万不当僭越的,否则轻则受圣上斥责,重则贬官抄家也有。庞太师当朝一品,权倾朝野,仅凭这一句却不能抓其话柄,却还是又人面露了别样神色,都叫他尽收眼底。现在留下的几人,却都是庞太师弟子门生,先前听了那句之后神色如常,甚至露出些许兴奋不臣之意的。
  像庞吉太师这等身为重臣,把握人心却是必修的功课,看人一眼一准,也当得起一句“人老奸,马老滑”,当真是老奸巨猾的人物,趁着众人心存疑惑,又饮了几杯酒的关头,一句话就从众人神色中挑选出了可堪使用之人,真得了所谓“观人于临财,观人于临难;观人于忽略,观人于酒后”的老话精髓,一身手段使用得淋漓尽致。
  众人身为庞太师弟子门生,对他留下自己心里也多少有些考量,这些年里也曾见过庞太师使用这种手段筛选亲信,却都暗自在猜测太师此次又有何等大事交于自己去做。
  庞太师送走了一应同僚,着人关了府邸大门,将几名门生弟子引进书房,又自有人奉上瓜果茶水,众人得了太师的意思,分两列坐在书房之中,却是如在枢密院共议朝政一般,俱是十分严肃。
  庞太师看着这一众门生,心下也是感慨。他身居太师之位多年,也有不少亲自提拔的门生弟子,每每借着一届科举开考,都有不少人在成为天子门生的同时也成了太师门生。只是庞太师应对科举与别人有些不同,从不在科举中党同伐异,向来都是十分公允,又从中挑选文才武功俱佳之辈,尝试拉拢,这些年来也只得了几个真正志同道合,亲如父子的门生。而庞太师身为太师,也十分知晓朝中门道,将一应心腹门生安排在了二府三司之中,借着他们的位置来弥补自己宰相之位被削弱的全力,经营多年,这才有如今权倾朝野的气象。至于那些中举后未入庞太师法眼的人物,却是要么远放,要么赋闲,偶有几个身居高位的,也是备受排挤,终日惶惶以度。
  现在书房中这几人,既有东西两府的要人,也有虽地位不高,却身在要职的人物。
  庞太师要几人坐下,又自顾端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眼见几人都是一脸期待,没有丝毫怯懦神情,这才将白天收到传国玉玺地图一事缓缓说出,隐去了送来绣帛那人性命,又看众人反应。
  饶是这几人都是庞太师得意门生,听得这等消息却也大吃一惊,都有些失了镇定,一时沉思。众人一早知道庞太师有些不臣之心,只是如今赵祯治国有方,天下安泰,若要改朝换代却是一不顺民意,二不合礼法。可如今太师得了传国玉玺的消息,一旦寻获,就在法统上占了上风,秉承了自始皇帝开国以来代代相传的正统法理,随后他只需借着太师之尊,稍微伸手搅动天下,便能汇聚大势于己身,或有一线问鼎中原的机会。
  庞太师见众人一番震惊之后勉强克制了自己,满意一笑,又详细说起这传国玉玺的意义,同时转身去拿放在暗格之中的绣帛。只是庞太师还未伸手,就听见一名门生暴喝道:“太师,小心!”


第四章 妆成秋娘妒
  庞太师动作一滞,也知道有了不妥之处,便收回手,转头看着那名出声的门生。
  那人名叫莫之代,三十不足的年纪,身材高大,面相刚毅,却是庞太师门下一名不可多得的武将,年纪轻轻便立下赫赫战功,得庞太师提拔身居枢密院十二房要职的才俊,最是忠心不过的。
  庞太师听了莫之代先前暴喝,转头看向他,却见那莫之代起身盯着窗外,虽未携带兵器,却是摆出了对敌的架势。太师当下知道只怕事情有变,却是有人趁着今夜府邸热闹混了进来,只怕方才还在屋外偷听。
  莫之代见庞太师看来,并不说话,也不顾僭越,朝太师打了个手势。太师当下明了,取下腰间一个半指大小的哨子,放在嘴边吹向。这哨子虽小,一经吹动却是发出了极其尖锐的响声,顿时惊动了整个太师府,无数府兵暗卫从各处蜂拥而来,一面分派人手搜寻四方,一面就有亲信闯入了书房之中,一脸警惕地看着在座数人。
  庞太师见人来,便吩咐他们仔细搜寻府邸,又叫人传出话去,说自己见了此刻,一时太师府内乱作一片,连着整个外城都被兵丁站满,无尽喧哗,四下搜寻着太师所说那刺客。
  众人一时惶惶,都自在书房内不敢乱动,几名武官更是将太师护在中间,连太师府的暗卫都不得靠近,只怕出了内奸。怕是有半个时辰过去,才有暗卫首领进来回报,说确实见了一行踪鬼祟之人,身着夜行黑衣朝城外跑去,此刻正有数百名兵丁好手尾随其后,全力抓捕。
  莫之代发现刺客,自然是大功一件,庞太师也对他愈发刮目相看。此刻整个外城乱作一片,各路兵丁四下搜寻着那刺客,太师府中的书房却是最安全不过的,众人也就放心下来。庞太师依旧屏退了人手,只着他们仔细严守着,依旧在书房中与众人说事。
  几人又自落座,庞太师大赞莫之代警觉机敏,此次更是立了大功,有意赏赐便开口问他。莫之代起身推辞,直说保护太师乃是本分,不敢要赏。这会儿气氛轻松下来,旁边一位武官便拍了拍莫之代的肩膀,打趣道:“老师有意赏赐你,你却替老师这般节省。先前你不是盯着那善才许久么,怎么求老师全了你这段姻缘?”一语说毕,几人都是哄笑,又带着某种暧昧神色看向莫之代。
  这莫之代乃是天纵的奇才,十几岁便在武科场上展露了头角,靠向了庞太师一门,外放多年,也立了不少功劳,更是庞太师的左膀右臂,真正心腹。只是这莫之代年少英雄,却一向内宅不安。早年他曾受太师安排,娶了太师家的一个美貌女婢作侍妾,只可惜那侍妾命薄,过门不几日就暴毙。众人系地下都传言莫之代年少威猛,房事太过,累死了那侍妾,也将其作为一个丑事玩笑流传。只是莫之代是庞太师门生,一般人也不敢与他开这等玩笑,也只有身份地位相仿的几人敢这样说。
  莫之代闻言脸色一冷,斜眼看了打趣那人,一股冰冷杀意流露,直叫那人打了个寒颤。随后,莫之代又向太师说道:“早先我看那善才,总觉得有些不妥,还请太师留意则个。”
  庞太师闻言也是一想,却不觉得那善才有何不妥。原本这人就是自幼卖进教坊的,一应身世俱是清白,并不叫人有什么疑心。只是既然莫之代说起,庞太师也就暗自留心,只待随后着人再仔细彻查一番就是。
  随后,庞太师又与几人详细说起这记载传国玉玺所在的绣帛之事。在座几人都是他的得意门生,无论寻找玉玺还是随后之事,都需要几人协同出力。几人自是应允,言语间也十分大逆不道,直称庞太师乃千古罕有的贤人,若能助太师成事,也是几人的一份福报。
  庞太师自十分满意,又安排了太学中的两人,要他们寻些稳妥的人物,将绣帛中的隐语拆做几句,叫人看看,寻一个破解的思路法子出来。至于几名武将,此刻却是不需要他们帮忙,只是提前与他们打个招呼,届时行事也有些准备。
  此事说毕,庞太师又说起大宋与西夏的战事。原本这等国事,本不该在枢密院之外讨论,只是庞太师掌控枢密院,在座众人也有不少是身处其中的,也自能够说上些许。
  虽后世将庞吉说作个一无是处的奸佞之辈,不过实事求是地讲,仁宗皇帝治下的一朝太师,却也不会是那等庸碌无为之辈。庞太师虽借着四方战事发展势力,打压异己,不过对西夏还是十分上心,也不敢叫西夏人打进大宋腹地,一应都全力对抗,暗中也在寻求和解。
  自从景佑五年,西夏首领李元昊自立称王之后,大宋与西夏战事就一直没有中断。去年六月,赵祯更是下旨褫夺了李元昊的一应封号,派下大军与其对峙。只是大宋重文轻武,兵权虽集于赵氏一身,朝中却没有多少骁勇善战的人物,真宗与北辽征战之时,竟是有许多文人被派上战场做统帅,更被北辽萧太后一名女子打得溃不成军。如今朝里,有能力带兵打仗的将军,出了还在四方统计禁军的少数几位,也只有庞太师座下的几名武官门生。
  此番西夏战事吃紧,庞太师也准备再派几名门人前去,那位年轻将领莫之代就是其中之一。只是庞太师虽不欲西夏胜了大宋,却也不想大宋就此将西夏灭国,中间多有算计,却不能在枢密院中与众人说出,只得在此跟几人商量。
  莫之代自是赞同庞太师的意思,更言要为太师赴死,自请领兵驻守大宋边防。庞太师十分满意,对他说道:“此番战事,你自然是要去的。只是边防驻军,与你仕途不利,无论战胜战败,都有诸多后患麻烦。我有意派你驻守兰州,离那前线西宁一州之隔,做个后手防备,也是建功立业的机会。”
  莫之代又谢太师赏识提拔,再表了决心。在座众人中虽还有武官,却也不觉得心有不平。毕竟这西夏战事纷扰复杂,不仅事关大宋边防稳定,更与朝廷里几方都有诸多牵涉,稍有不慎,死生危局不说,更是隐隐干系仕途;几人都是有军功在身的,却不欲与莫之代争这点功劳,也自向其道喜,又当着太师的面承诺会提供一应方便。
  庞太师看着莫之代,又觉得愈发喜欢。他门生众多,这等忠心的却也只有几个。想他以一朝太师之位,将尊去相处一众门生,却还有人不识抬举,位居高位之后隐隐与他作对,暗地里还勾结些江湖野人,处处寻些麻烦与他,也叫他暗恨不已。两相比较,这莫之代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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