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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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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此时,玄法已经开始变冷的身躯才缓缓倒下,扑通一声,躺倒在大雄宝殿之上,佛祖神像眼前。
  太和真人上前检视片刻,摇了摇头,说道:“迟了。已经死了。”
  众人大惊,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在座众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之前那玄法反抗之时,一应武功招式,周身气息流转,都是一个健康得不能再健康,强壮得不能再强壮得人物,甚至到空智禅师向他问话之时,也不曾有分毫异状。怎的一说到传授他武功那人,这好端端地僧人就悄无声息地七窍流血死了呢?
  众人之中,也有那个深谙阴谋之道,怀疑少林高僧的,心中暗想莫不是这空智禅师一时无法交代,暗中杀人灭口,将此次事情中少林的一切事情都推到一个叛徒身上,然后杀人灭口,来一个死无对证呢?
  不过就算有人这么想,倒也不敢说出来。不说南少林传承数百年地正道威名,就是眼前这位一脸惊讶的空智禅师,也是数十年来佛家一门少有的慈悲大德,江湖中处处流传有空智禅师地美名,谁也不敢相信他会做出杀人灭口地事情来。
  只是玄法死得太过蹊跷,简直是叫人难以置信,几乎要想到神魔身上去了。还好太和真人自发现不对一来,便一直守在玄法尸身旁边,徐方旭也起身帮忙验尸,南少林的一众和尚为着避嫌,都是乖乖退到一边,远离玄法的尸身,任由两人检验。
  太和真人和徐方旭查看了半天,双双抬起头来,面色诡异地相视一眼,满面难以置信。最后,还是太和真人站起身来,朝着大家一字一句地说道:“这玄法和尚……是寿终正寝的!”


第三十三章 又闻狂徒起
  所谓“寿终正寝”,也就是说玄法和尚并不曾受到任何打击伤害,身体也没有什么病变,亦没有中毒暗伤之类,而是自然而然地,断了呼吸心跳,顺理成章地死去了。
  在座众人都是震惊得无以复加,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正当盛年地玄法和尚会寿终正寝。要是这和尚是被人下毒或者用暗器杀死,虽然还是叫人难以接受,但至少是一个合理解释,断不会像如今的情况一般叫众人都无法相信。
  不过太和真人乃是道门一脉,自古佛道相争,到得如今虽不说栽赃陷害,也是绝不会说谎袒护南少林的。加上旁边还有长生老人的弟子徐方旭协助检视,得出的结果也与太和真人一般无二,足以证明这玄法和尚的确是毫无原因地正常死亡了。
  这样一来,场中又是乱成一片,众人都是叽叽喳喳,四下讨论,却是说起这玄法和尚地死因,有些已经牵扯到因果宿命一流,直说这玄法和尚是因为杀害了自家师叔,遭了报应,这才英年早逝,横死当场。
  那边的空戒方丈倒像是想起了什么,颤抖着嘴唇,被旁边一个弟子扶着缓缓站起身来,说道:“老衲早年曾听闻,西域有邪术能惑人心智。修为高深些的甚至能以言语了断他人生机。玄法之死,可会与这等邪术有关?”
  太和真人闻言也是一愣,这种邪术他也曾听说过,甚至还见识过。
  空戒方丈所说的这等邪术,其实就是多年来一直在武林中以传说和谣言方式流传的摄心术。相传这摄心术能惑人心智,无影无形之中改易人地思想,叫人不知不觉就顺从了施术者地心愿,为其办事。传闻中,摄心术修炼到极致,却是有能在言语间叫人自行了断生机,外表毫无痕迹的能力。
  只是这摄心术在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不过是传闻。唯一一次真正现世,便是徐方旭的师弟,孙向景在六月对付太玄教的时候,凭借着苗人地蛊药成功施展过一次。不过孙向景当时施展的所谓“摄心术”,归根到底还是蛊药一流,乃是以药物控制人地心智,并不是如传说中一般三言两语便左右于人,施展起来颇有些限制,也成不得什么大气候,只能在特殊的时候起些奇效罢了。
  更何况当时孙向景曾明言,这种蛊药需要用到侗人驻地附近生长的曼陀罗草。而当年杏妹为了抵制弥勒教的干涉,早已传下话去,教侗人驻地附近百里的曼陀罗草绝迹,当今世上应该再没有这等害人的东西才是。
  更何况摄心术地传闻虽然流传广远,但毕竟是江湖传闻,无论是正史还是各门派地秘传之中,都不曾有其明确记载,甚至具体谁能施展也是十分模糊,并不能当真。
  不过联系其玄法之前所说之言语,却是有许多奇怪诡异的地方,叫人不得不防。若他正是中了他人的摄心术,倒是能够解释他的一切行为和判断异常。只是若真如玄法所说,传授他武功那人的摄心术却是十分了得,只怕能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叫人着了道去,却是十分恐怖可怕。
  一时众说纷纭,太和真人也说出了当时对付太玄教时的具体情况。在座众人中有不少是经历过那件事情的,对孙向景地蛊药确实印象深刻,马上也就想起。不过这摄心术能不能叫人毫无征兆地死去,众人还是存疑,毕竟谁也没有真正验证过,一时也不敢相信。
  无论如何,玄法都是莫名其妙地死了。空智禅师叫了两名弟子进来,着他们将玄法地尸身抬出大殿,妥善安置,待得此间事了,众人再仔细检查,看是否还有什么疏忽遗漏之处。
  徐方旭亲自参与了检验玄法地尸身,自然对其中的情况了若指掌,暗道只怕真是有什么邪术作祟,才叫玄法死得这般奇怪。虽然大殿之上,因着顾及众人的心情以及感受,他不可能将玄法地遗体刨开查看,但是其一应表面的情况都符合寿终正寝之像,经络也不曾受了什么伤害,看样子就像是玄法自己能决定生死一般,想死便十分自然地死了。
  玄法的尸身被抬了下去,太和真人和徐方旭也就回到原位落座。大雄宝殿中一时弥漫起一种诡异的气息,叫众人都是心中惴惴,十分不安。徐方旭自己坐回位置,都觉得手足发冷,心中悸动,也不知是被玄法地诡异死法惊到,还是被大雄宝殿内地气氛所感染,一时也是觉得浑身不适。
  既然暂时查不出玄法地死因,众人也就将心思重新拉回到了这一次的事件之上。如今南少林空闻大师的命案算是水落石出,真凶也已当着众人的面莫名死亡。可是青城山的太真真人,昆仑派地羽化真人的死因还是笼罩在一团迷雾之中,叫人难以参透。
  太和真人自己沉思片刻,主动说道:“贫道一早观太真师弟的伤势情况,觉得不会是少林一脉下手。如今这玄法和尚的遭遇,倒是叫贫道有些警惕,莫不是自家门人之中也有人受到蛊惑,暗中下手,害死太真师弟。世间若真有摄心邪术,只怕寻常弟子也是难逃。此事应该从长计议,待贫道回山之后,再与诸位师兄弟们商量。”
  真人身后的一众青城弟子都是点头。他们都是青城一脉的核心弟子,自然不会被大势言论所左右,自己多少还是有些判断。虽然太真真人的死叫大家都十分难过愤慨,不过能跟着太和真人前来的弟子,倒也还是认同太和真人的观点,并不相信南少林会莫名其妙派人杀了师叔。
  如今有了南少林地玄法和尚在前,已然确定了此事却有弥勒教的身影参与其中,多少也算是给众人一个交代,能将之前的一应怀疑该打消的打消,该明确的明确,还是有了一个方向。
  只是那羽化真人的情况,直到目前都是十分诡异奇怪。要说是有人被弥勒教左右,暗害了羽化真人,那会是谁?整个昆仑山上,除了羽化真人就是他的弟子雪轻羽,难不成会是雪轻羽杀了羽化真人不成?
  事情发展到这里,少林和青城都多少得到了一个交代,长生老人一门的嫌疑也算洗清,雪轻羽坐在一旁,却依旧黑着张脸,对结果十分不满意。
  同样不满意的,还有丐帮的一众乞丐。虽然说冯长老的死不一定就与此事有关,但众人走这一遭,无非就是想问清事情以后,请南少林出手帮忙。毕竟在福州一带,武林之中还是以南少林为尊,真有什么事情,也只能指望着南少林地大和尚们出手帮忙。如今丐帮冯长老身死,众乞丐在这大雄宝殿里呆呆坐了这么长时间,除了看到一场少林叛徒的好戏之外,似乎对自家的事情丝毫没有帮助,一时也是有人沉不住气。
  乞丐中还是有人站了起来,朝着一众前辈说道:“你们说了半天,可考虑过我们丐帮的兄弟了?真当我们是来凑人头的不成?”这乞丐说着,转向了空智禅师,也是知道大师慈悲善良,只敢向他寻求帮助道:“空智禅师,依您看,我们冯长老是不是也与此事有关?”
  空智禅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如今事情蒙昧未明,老衲一时也不敢妄下定论。无论冯长老之死是否与此事有关,少林都不会袖手旁观,待此间事情了解之后,定会助各位一臂之力。”
  其实乞丐们想要的,也就是空智禅师这一句承诺。他们虽然在福州城里兄弟众多,但是有些事情却不是一群乞丐所能做的,调查冯长老之死的过程中也多有阻碍。如今有了空智禅师这一句话,无论冯长老的死是否与这一次的事情有关,他们多少都算有了些收获,事后自有南少林地和尚相助,定能将冯长老的死因查个水落石出。
  就当众人准备继续商量讨论之时,忽然听见佛祖神像之下传来一身怒吼道:“够了!”
  众人一愣,转头看去,便见那雪轻羽骤然起身,状若癫狂,红着眼睛环视众人道:“说来说去,都是你们惹出来的事情!我师尊不问江湖之事多年,也无仇家,怎的会突然被人杀死!都是你们!你们的江湖争斗,你们的正邪之分,你们的门派冲突!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我师尊!”
  说话间,便见那雪轻羽伸手朝着腰间一抓,便将宝剑握在手中,整个人周身气息流转,发疯一般地在这大雄宝殿之中挥舞起宝剑来,似乎是要砍杀眼前看不见的敌人。他招招落在空处,倒不曾刺伤了谁,只是剑气四散之下,还是叫大雄宝殿之中一阵喧哗。
  徐方旭心中一叹,暗道这雪轻羽最终还是难以克制自身,精神完全崩溃了。眼下他这般癫狂模样,正是离魂失神的表现,却是不能叫他这样一味地疯癫下去,还得将他制住,好生施救才是。
  想到此处,徐方旭亦是伸手朝向腰间宝剑,想要出手制住陷入疯狂的雪轻羽。只是内息一动之间,徐方旭忽然觉得心中悸动不安,脑中一片眩晕,口鼻之中都有淡淡血腥气弥漫而起,一时周身无力,莫说出手,就是两眼视物都觉得逐渐模糊,四肢再不受意识控制。


第三十四章 朱门闭云罗
  另外一边,陈风崇和孙向景得益于沿途驿站的大力帮助,竟是在两天之内便从兰州赶赴了西宁。
  这西北边防一带,如今因着两国交战,管制十分严格。寻常有官品在身的人物,都不敢说能随意使用驿站驿马,也不知道陈风崇用了什么法子,竟是能使得沿途驿站全力支持,马匹干粮供应俱是不缺,有些甚至一早备好了好肉好酒,供给两人补充休息。
  驿马比寻常马匹的好处,一者是可以走朝廷修理维护的驿道,无论是速度还是安全都比自己骑马走小路要方便;二者,马匹本身也是血肉之躯,千里骏马也不能长时间奔跑,驿马却是每站一换,赶起路来可以换马不换人,自然要快捷方便许多。
  孙向景往常跟徐方旭出门,都是花费自己的银两,莫说过驿道骑驿马,受到沿途官兵的百般照顾,就是好端端走在路上,不被人找麻烦就是谢天谢地了。他如今总算知道,陈风崇这些年在外面,除了偷东西睡女人,竟然还积累下了这么大的人脉势力,实在叫他佩服。
  要说长生老人一门,其实都还是跟京中有些关系,真要动用起来,倒也能用得动。不过即便借着别人的名头走些方便道路,顶多也就是享受一个公事公办的待遇。像如今这般一路顺遂舒畅,还是有陈风崇自己的人情面子在里面,才能叫一路上的驿站像招待自家兄弟一般地全力相助。
  不管怎么说,两人这一路走的是十分顺心,虽然赶路辛苦,不过一应的补给不缺,自然也就不甚觉得疲惫。
  两人先在西宁城外的驿站归还了马匹,陈风崇站在城外,看着城门之上的“西宁”两个大字,一时心中百感交集,又是思虑万千,久久伫立,心神飘远。孙向景在一旁也不敢打扰,知道陈风崇是想起了许多事情,正是五味杂陈的时候,也就默默站在他身边,四下张望。
  好半天,陈风崇才长出了一口气,唤着孙向景与他一同进城。孙向景假装没有看见陈风崇偷偷抬手擦拭眼角,依旧欢喜应了一声,跟随陈风崇进城。
  要说陈风崇对着西宁城,有些特殊奇怪的情感倒也不为过。毕竟他原本就出生在这里,要是没有陈同光当年的事情,只怕如今也是生活在此处。他早已没有了童年时对西宁城的记忆,模糊只记得自己家中,也是事隔多年,脑海中的印象都是十分不真实。
  要是当年陈同光没有出那个头,如今的陈风崇就应该在这西宁城的将军府中生活,一应衣食不缺,或许还有机会读书走上仕途,做一方县令什么的,为百姓排忧解难。若是那样,陈风崇就能免去这十几年的江湖风雨,不必苦苦修炼武功,不会四处掘墓偷盗,不曾祸害了那么多千金小姐,也就不能遇上一众师门兄弟,不能与清平夫人成其好事。
  内心来讲,陈风崇对这些年的生活并不是没有怨言。毕竟江湖飘零,却是比不上读书入仕来得安稳。不过要是时光倒流,让他再选一次,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选择江湖生涯。无他,只是舍不得清平夫人,舍不得师父师娘,舍不得身边的孙向景和一众师兄弟,舍不得为所欲为,自由自在地日子。
  两人双双进了西宁城,因着有陈风崇先前搞来的陆凭,倒也没被守城的官兵为难,只是例行搜检了一番,也不曾被搜出什么要紧的东西。只是陈风崇替孙向景背着的那把巫月神刀引起了官兵的注意,不过几人奋力拔了半天,也未能将这刀拔出刀鞘,加上陈风崇陆凭上的某两句话实在厉害,官兵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叫两人赶快入城,别惹麻烦就是了。
  进得城去,两人自然是要先去陈风崇出生之地,如今依旧划归给陈同光的西宁将军府。沿途之上,陈风崇也是对孙向景的0这把宝刀十分好奇,自己试着用力拔了拔,还真拔不出来,叫他倍感兴趣。只是这刀一到了孙向景手中,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拔出,血红色地刀刃映着西宁城的边塞余晖,端端惹人瞩目。
  陈风崇心大,只当这宝刀自有机括在鞘,非要以孙向景蛊师一脉的内劲和手法才能拔出,也不纠结,只是真心实意地夸赞了这宝刀几句,也是看出神兵非凡,真是锋利无匹的存在。
  两人一路边走边说,不多时便来到了西宁将军府地门前。只是这将军府大门紧闭,也不见有个什么门子仆人的站班,虽然看上去整洁一新,但始终没有什么人气。
  两人吃了个闭门羹,一时觉得奇怪。这大宋的规矩如此,驻守一地的将军都有朝廷划拨的府邸,就算是陈同光本人不在,一应的仆人之类也应该守在府中,时刻准备着为大将军服务才是,又怎能是眼前这般空荡凄凉模样。
  陈风崇朝四下望去,却也见这将军府不如京城那些官员府邸,门前也没有什么商贩贩卖东西,整条街都比较冷清。找了半天,陈风崇才拦下一位过路的本地居民,向他询问着将军府为何空置,怎不见新来的陈同光将军到此。
  那人原本被陈风崇拉住,心中十分不满,不过一听他问起陈同光将军,误会之下将他当作了来投靠陈老将军的江湖义士,顿时换了脸色,十分热情地说道:“你们找陈将军,来这将军府却是投错了门路。陈老将军自回到西宁以来,一心整顿防务,至今不曾进得城池一步,只在城外大营之中。你俩要是想投奔陈将军,可要尽快去军营询问。这些日子以来,西宁的大好儿郎有不少都投入了陈将军麾下,像你们这样细皮嫩肉地,陈将军只怕还不收呢!”
  那人说着,十分不礼貌地朝着孙向景看了几眼。也是西北苦寒,民风彪悍,百姓都以壮硕汉子为美,就连夫人都是粗壮健康的,却是看不上这等江南水乡来的白嫩小子,有些轻视。
  孙向景一路以来,也见到了西北一带的风土人情,知道他们心直口快,喜恶都在脸上,本身并无恶意,处得熟了还十分贴心热情,自然也不生气,嘿嘿一笑,转过头去。
  陈风崇扑了个空,一时也是有些茫然。他打内心里抵触与陈同光相认,来这将军府已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时见不到陈同光,陈风崇的气势一时就不行了,心中又起了退缩的意思,多少有些紧张怯意。谢过了那路人,陈风崇领着孙向景朝对面街市走去,想着先寻一个客栈住了,在找机会去军营见陈同光。
  孙向景知道这是师兄的“拖延症”又犯了,倒也理解他的心情,不好多作催促,知道这事儿主要还得看一个时机与缘分,一时却是急不来地。
  两人走出去几步,便看见一队仪仗过来,看样子是个城里的大官夫人。因着不想惹麻烦,两人也就退到路边,让官员仪仗先过。待得仪仗过去,孙向景不由赞道:“这人阵仗挺大,不过却不怎么扰民,一应谦和,想来也是个好官啊!”
  陈风崇嘿嘿一笑,说道:“这可不是个好官。轿子里坐着的,原是一位女眷。看她的仪仗,应该是个五品的诰命县君,想来是自家男人在这西宁城立了莫大军功,受了赵祯的封诰,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这人的确十分谦和,一应仪仗都知道避让百姓,并不咄咄逼人。想来她丈夫应该是个好官,这位夫人也是个贤良淑德的罢!”
  孙向景点点头,表示知道,对轿子里那位县君夫人也是颇有些好感。他这两年来跑遍了大宋南北,总会见到一些仗势欺人地仪仗队伍,威风八面,轻则驱逐百姓,重则上手推搡,却是少见这等谦和有礼的人物。
  大宋礼教森严,寻常人有再多银钱,再大权势,只要没有功名或者封赏在身,却是无论如何不能蓄奴乘轿,寻常连骑马都不允许。只是孙向景和一门师兄弟们都有些头脸,自然也能享受些特权,加上朝廷对武林宽厚,不多追究,否则他只怕是连匹马都骑不上。
  不说孙向景对轿子里地诰命县君抱有多少好感,那轿中之人朝前几步之后,也是传话停轿,着家奴朝后面去看先前地陈风崇和孙向景两人。只是两人有功夫在身,脚程极快,这片刻功夫已是走远,再不能寻获。
  家奴回禀之后,轿中那人长叹一声,苍老道:“唉……我看他颇似我的睿儿,瞟眼一看眉眼竟有个七八分……我那睿儿要是还在,怕是要生得跟他一般高大罢……老天爷啊,你怎的就不叫我多看两眼啊……”说着,轿中这位老夫人竟是抽噎起来。
  一众家奴也知道老夫人早年丧子,连忙上前安慰道:“夫人不必伤怀,只要他两人还在城里,我等定能为夫人请来,管叫您看个够。您看,咱这不是到府了么?”
  说话间,轿帘掀起,一位五六十岁,满脸沧桑风霜的慈祥妇人走下轿子,看着面前大门上悬挂的“将军府”三个烫金大字,一时又是激动难耐,被贴身丫鬟扶住,自己口中不住念到:“睿儿,俊儿,娘带你们回家了!回家了……”说着,老夫人哭作一个,又是叫众人一番好劝。


第三十五章 好酒配好菜
  西宁已在大宋边境,毗邻吐蕃和西夏。相对而言,西宁城距离吐蕃更近,只要走上一两日,就能进入吐蕃境内,也是十分方便挨近。
  孙向景之前就随着徐方旭到过吐蕃,对西宁的风土人情和一应饮食气候倒还能够适应。陈风崇自己就是个粗糙汉子,自然也不会太过关注这些。两人虽是第一次来这西宁城,倒也不像许多头次来的汉人一般,出现一些不适应的情况。
  其实真正说来,西北苦寒之说的确不是虚言。相传上古时候,水神共工怒触不周山,使得天地倾斜,神州大地之上多为西北高而东南矮,地势颇有不同。就论西宁一城,绝对意义上的高度已是超越了泰山之巅,自然空气稀薄许多,叫寻常人难以适应,也颇觉辛苦。
  陈风崇满怀勇气,却在将军府吃了个闭门羹,两人扑了个空,多少还是有些遗憾,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孙向景这会儿倒是十分善解人意,不像跟着徐方旭时那般任性妄为,也是默默跟在一旁,并不多嘴,就任由陈风崇思索着一腔心事,并不打扰。
  两人在城里漫无目的地转了半天,最后寻了一处较为安静的客栈住了下来。原本孙向景这段时间长大成熟了不少,已不似先前一般总要缠着别人同床。但是他为着陪伴陈风崇些许,还是厚颜无耻地强烈要求两人共住一间,又是叫陈风崇十分无语。
  西宁城今年来饱经战乱,百姓们的日子过得远远不如江南一带。虽不再发生过二十年前那般饥荒吃人的境况,城中的一应生活水平还是有所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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