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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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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小师弟要出绝招了!
众人眼看着刚才还杀得兴起的陈风崇一时逃走,都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再在转头看,就看见几十丈外的孙向景双手握住巫月刀柄,平平举起,神情万分虔诚,怒吼道:“请宝贝转身!”
旋即,孙向景腰眼用劲,横亘一刀划出,旋即亦是转身,头也不回,发足狂奔。
只见自那巫月划过的地方,衍生出一道闪亮的淡红色气劲。这股气劲一离开刀身,就闪电一般地朝着西夏人所在的位置飞驰而去,就如徐方旭用剑时激发的剑气一般,这股气劲便是巫月自身蕴含的一道刀气!
众西夏人原地呆愣片刻,再想逃窜已是不及,眼睁睁看着那道原本不过几尺长的刀气越变越大,直至数丈,还未近身,便感觉自身生机流失,肉体腐朽,皮肤松弛,牙齿落尽。
随后,刀气横穿整个战场,狠狠劈在西宁城城墙之上,留下一道两寸深,几丈长的刀痕。
刚刚借着腕刃匕首爬上城墙的陈风崇只觉得脚下一震,竟是有了昨夜投石车攻城的感觉。在朝城下看去,只见千余名堵截两人的西夏人尽数呆立原地,肉身枯朽,好半天才纷纷从齐腰之处断裂,化作两节,栽倒尘土之中。
整个战场之上,苦修尸体遍地,一应草木以及来不及逃走的毒虫亦尽数枯死,之流一具空壳。
陈风崇看着城下环境,不住颤抖,小声安慰自己道:“这不是武功……这不是武功……”
这把神刀,果然是号称能够抗衡自家师父长生老人的神兵利器!刚才这一刀,显然不是小师弟自家的修为!神兵自行举动,竟有这般威能!
为什么之前小师弟不说清楚!把城外两万西夏人引到一处,再用神兵,岂不是更好!
陈风崇看着远远绝尘而去的孙向景,一时想哭。
第五十七章府中无情客
孙向景哪里知道这柄巫月神刀能有如此威力,一刀挥出之下,只觉得周身蛊师气息瞬间被抽了个一干二净。那神刀犹有不足,宛若黑洞,将孙向景周身内劲顺着两手劳宫穴不断抽出,竟是来者不拒,几乎抽走了七八分,眼看就要动摇孙向景自身根本精元,神刀这才十分不满地停止,自身激发,挥出刀气。
刀气一出,孙向景只觉得前方无尽危险,登时转身逃窜,待得跑出几十丈,才敢回头一看,眼见如此威能,也是大吃一惊,不住后悔这一刀为何不劈向西夏人的大营。神兵已出,下一次使用的代价便是万倍与此,孙向景也不能后悔,只得继续奔走,只求尽快将怀中书信送至兰州,搬来援兵,解救西宁一城困局。
大营中的西夏人一时也是被这惊天一刀吓得魂飞魄散,再不敢追击孙向景。许久之后,才有低级兵丁从大营中出来,到战场上收回同胞尸体遗迹兵器。
还不等城墙上的大宋兵将举起弓箭,就看见进入战场的众人已是瞬间衰老腐朽,倒地死去,一时又是叫众人感觉惊起害怕,实在想象不到那白白净净的小孩儿能有这般威力。
陈风崇也是抹着头上的冷汗,暗想这算什么事情,苗人有这柄神器在手,只怕逐鹿天下都有可能。想来孙向景当时也说过,这柄宝刀自有灵性,非蛊师一门正宗传授不可使用,每次动用也是要花费极大的代价。
陈风崇暗自庆幸,想来小师弟这刀还是有些限制,否则若是落在不轨之人手中,这天下只怕就要大乱了。
孙向景自己一边朝着东面狂奔,一边也是惊叹于这巫月神刀的威力效用。不过这宝刀威力绝大的同时,动用的条件也是十分严苛。自己能用这一次,除了这段时间以来与宝刀的诚心沟通,更少不了杏妹之前花大代价举行的一众仪式。
传授此刀之时,杏妹曾经说过,这宝刀自上古流传,以如今人的能力已是无法动用。若要全力施展其威力,必须要经过生人血肉祭祀,同时以无尽药石虫兽炼化汁液浸泡,日日祝祷,直至三年期满,才能完整施展一次其中的威力。
不过就算是不全力催动宝刀威能,将其当作一般武器使用,也会时时消耗蛊师自身的气息。孙向景以武学入门,原本已有内劲真气,修炼蛊师气息自会迅速一些,可短时间内也难见什么效果。以着他如今的修为,御使这把宝刀当作寻常兵器,也只能维持片刻时间,随后便会体力不支,强行使用,只怕宝刀就会自行抽取血肉精元补给。
也是杏妹自己都没有完整催发过一次宝刀,并不全然知晓个中厉害之处,否则早早告诉孙向景,这西宁之困第一天就能一刀解决。不过杏妹作为侗人的神医,平常也不需要面对这么大的场面,偶尔动手也不过用蛊药就能解决,故而没有施展神刀的机会。
无论如何,孙向景这次突围算是有惊无险,轻轻松松便逃离了西宁地界,一时朝着兰州城而去。
两天之后,孙向景靠沿路不断买马狂奔,也是回到了兰州城中。没了陈风崇在身边,他可没本事借用沿途驿站之类,特别是如今情况特殊,更是不好去冒这个风险。好在没有官府的人脉,孙向景却有的是银子,沿路不乏有牧民聚居,有钱自然就能买到骏马,竟然也向但是赶赴西宁一般,换人不换马,昼夜兼程。
两日两夜的时光,孙向景已经是累的脱了像。因着担心西宁的情况,知道那边每拖一日,危险都是加深一分,他自是不敢拖延片刻,吃饭都是在马背上吃些干粮。也是练武之身全靠一口真气撑着,换另一个人只怕书信送到,信使也要归天了。
兰州如今是庞太师的得意门生莫之代在负责防务,孙向景这封信也只有送到他手里才会有点作用。好水川大败之后,赵祯一怒之下贬斥了韩琦和范仲淹,如今西北一带边防大权隐隐掌握在了莫之代的手中。要想出兵援救西宁,也只有他有权决定。
虽然不曾到过兰州的将军府,不过沿途打听之下,孙向景还是顺利找到,拖门子进去禀报,却是不敢将这要紧的书信交给下人,非要亲手交在莫之代手中不可。
莫之代此刻正在书房中阅读一应邸报,处理城中事物和西北军务。自从他到兰州之后,地方上的一应事务也是圈圈交到了他的手中。众地方官也不敢得罪庞太师,甚少干预莫之代的行动。两方事物加起来,也够他每日忙的,莫之代自然也是十分勤勉,奋力处理。
下人进来禀报,说门外有个少年伙子,声称自己带有西宁城要紧军情密信,要亲自交付莫之代手中。莫之代仔细跟门子询问了孙向景的身材样貌,一时沉默,随后叫来自己的副将,交代道:“你将他引进府来,好生招待,只说我一早出门巡视大营去了,三五日间不见得能回来。他要是想去大营,你自告诉他兰州大营不许旁人进入,叫他若有急事,可将书信给你转达,静心等候。”
副将自是答应,跟着门子出去了。
莫之代起身看着窗外,轻叹一声,陷入沉思。
孙向景自己在府邸外等得焦急,暗道这莫之代怎会这般拖延。西宁军情紧急,正是片刻都不能等的。万一时间久了,城中出现什么变故,或者西夏人又有了什么举动,只怕就大事不好了。
片刻之后,便见府中出来一名身着甲胄之人,孙向景张口只要叫,又发现此人不是莫之代,一时焦急不已,上前两步便不住询问。副将自然是将交代的话语说了,又将孙向景领进府中,先安排他入住歇息。
一听莫之代不再府中,孙向景更是着急,当即就要动身前往兵营,自然也是被阻止。无奈之下,孙向景只得将怀中书信交给副将,请他尽快交付莫之代手中,叫莫之代看了之后便速速发兵,拯救西宁。
副将满口答应,也是接过书信,仔细放入怀中,随即唤过一名下人,叫他带孙向景先去落脚休息,将养等候。
孙向景也是疲惫不堪,自然也就不再拒绝。他此行前来的主要任务就是交付书信,那密信中自有陈同光说明的情况,更有陈风崇联名,只要莫之代一看到信件,自然就会发兵西宁,解救一城危难。如今他也是近乎油尽灯枯,先是被巫月抽手了一身的内劲,随后又不眠不休地狂奔了两天,也是应该好生休养,待得大军启程之时,他还要跟随同行,去西宁城救得师兄回来。
不多时,孙向景便来到了客房之中。这将军府中的一应招待都是十分到位,对孙向景这等辛苦奔波前来送信的信使也是招待惯了,却是已经准备好了茶水点心。下人请孙向景休息片刻,不多时自有饭菜送来。
也是这些日子委屈了孙向景,两日奔波不说,就是西宁城里,因着围城之故,一应饮食也是十分简单。虽然老夫人的手艺十分精妙,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材料有限,吃得自然也不会十分精细。孙向景是师娘一手调教出来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些日子也是迁就随和了许多。
连吞带咽地塞了几块糯米桂花糕进嘴,孙向景一时噎得喘不上气来,好不用意用茶水生送下去,又是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也是这些日子吃饱就是难得,哪里还有什么点心,陈同光真不愧是个死心眼的,收缴粮食的当日,竟是连着将军府里的一应点心都悉数上交了,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了些什么,难不成还指望着将点心分作许多,给每家芝麻大的一颗么。
不多时,饭菜也就送来了房中,也是十分简单,不过一个小菜,一盘炖鱼,一碗白粥罢了。不过对于吃了许久牛羊肉的孙向景来说,这盘炖鱼可谓是期待许久,一时又是回忆起师娘的手艺,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不住举笃大快朵颐,又是觉得几个小菜都是十分爽口鲜美,那碗白粥也是加了盐渍梅子煮成,微酸开胃。
孙向景吃着十分满意,又是着急莫之代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书信。饭后,孙向景连鞋都没脱,直接躺倒了床上,只觉得床铺万分柔软,隐隐带着熏制过的淡香,一时精神放松,几息功夫便睡着了。
下人们悄悄进来将碗碟收走,动作也是十分轻微,看着床上酣睡,姿势十分不雅的孙向景,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书房中,副将将孙向景带来的书信小心交到了莫之代手上。莫之代抹去火漆,伸手套出信纸,一看之下,莫之代神情复杂,竟是有些悲伤样子,一时又是出身,静静坐着发愣。
副将不解,悄悄抬头看去,只见莫之代手中厚厚一沓,尽是白纸。
第五十八章 故交有心人
孙向景这一睡,足足睡了十个时辰,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一应下人们早在门外等候,闻得房中传来声响,连忙进去,服侍着孙向景穿衣洗漱,也是十分娴熟。这些下人都听说了孙向景的来头,自然招呼得十分周到,满带尊敬。洗漱完毕,其中一人小声问道:“公子起得有些晚,是先进些点心还是直接传午饭来?”
孙向景睡得太久,有些迷糊,这下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在苏州山庄之中,而是在兰州将军府内。一想到此处,孙向景连忙问道:“莫将军回来了么?”
那下人一脸疑惑,正要答话,就听见门外传来副将声音道:“近日军务繁忙,莫将军还在大营之中。”紧接着,就见那副将从外面走了进来。
孙向景一见这名副将,连忙问道:“可将我的书信交给他了?他怎么说?什么时候发兵?”
副将看着孙向景,心里叹了口气,说道:“书信已然交付莫将军手中,将军也已经看过了。不过如今西北防务艰难,朝廷在好水川损失惨重,一时无法派遣军队援救西宁。将军说少侠义举难得,远来也是辛苦,还请多留些日子,好生休息。”
孙向景闻言一愣,好半天才能理解这副将所说之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问道:“你的意思的,莫之代他不出兵?”
那副将点点头,也是知道西宁现今的情况,理解孙向景的心情,对他直呼将军名讳不予追究,依旧好生回答道:“确是因为防务吃紧,李元昊虽然退兵,却依旧虎视眈眈。兰州亦是边境重镇,急需兵力严加防守。”
孙向景眼神发直,又稳了一遍:“他不出兵?”
副将叹口气,依旧点了点头。
孙向景一时如遭雷击,万分难以相信,莫之代竟然不出兵?他不出兵,西宁怎么办?师兄怎么办?师兄不是说,心里有他和陈同光的联名,必能叫莫之代出兵么?他为什么不出兵?更何况……
正在这时,外面的下人也已经备好了饭菜,端进屋来,一时看见孙向景呆呆坐在桌子边上,不住流泪,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壮着胆子小声说道:“少爷,午饭到了。”
孙向景闻声猛一抬头,起身一把就将饭菜掀翻在地,红着眼睛盯着那副将说道:“可是莫之代他亲口说的,不出兵?你可知道,假传将令亦是死罪么!”
那副将神情不变,十分平静地说道:“将军亲口所说,末将不敢假传。”
孙向景闻言怒道:“好好好,当官的都是这副模样!我看错人了!”
说着,孙向景带着满脸的眼泪,一时冲出房去。众人不解,追着出去,只见他早已运起轻功,跳上屋顶,几起几落,出府去了。
听闻副将回报,莫之代也是长叹一声道:“随他去吧……这么大的人,还是这般性子……陈风崇派他前来,只怕就为保全他的性命,如今他即离开,随他便是。”
副将一旁答应着,一边回想这“陈风崇”又是何方神圣。
出离了兰州将军府,孙向景一时不知何去何从。原本自己就是来此送信求援,如今莫之代拒不出兵,他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西宁局势一日险似一日,再无外援,只怕师兄会有危险。如今自己未能寻到援军,也无法返回西宁,这可如何是好。
孙向景一边想,一边不住向前飞奔,街上众人只见房顶上一道人影闪过,俱是一片哗然,不知又是哪来的飞贼,竟敢在大白天的就这么明目张胆。
在各家屋顶上跑了许久,孙向景总算冷静下来些许,暗自想到,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救下西宁城。那莫之代薄情寡义,将一城百姓视若无物,自己便不靠他,亦不是孤家寡人。为今之计,只有向师父求助,或许还有办法了!
想到此处,孙向景直接跳下屋顶,急匆匆出城,朝着京兆府赶去。
自己没法子动用驿站,要通知师父,最快的办法就是请惠天成帮忙,送信回苏州去!
也是着急西宁那边的情况,孙向景当即出城,又是花钱买了一匹骏马一日赶到熙州,然后顺流而下,奔赴京兆府。
次日下午,孙向景出现在京兆府惠家的门口。老门子是认识他的,直接将他引进府中。正好最近西北打战,惠天成这边虽然人多势力大,但还不能插手粮草一类的事情,也是无事,就在家中。
孙向景见了惠天成,也是不多废话,直接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通,求惠天成帮忙,尽快将自己的书信送去苏州山庄之中,求师傅做主,想办法一解西宁之困。
惠天成也是感慨,不想之前一别,陈风崇和孙向景竟是在西宁遇到了这种事情。他虽然早已退出江湖多年,长生老人的威名也还是通过,只是如今西宁并非江湖之事,也不知道长生老人有没有办法解决。不过既然孙向景说起,想必还是有些把握,惠天成也不拖延,叫孙向景尽快写好书信,随后叫来下人,让他将孙向景的信送去商会,走商会的路子,要么利用信鸽,要么靠人去送,无论如何,必须在五日之内将此信送至苏州。
如今惠博文也在苏州城中,这信只要到了他那里,自然不愁找不到长生老人。孙向景一时急忙写了书信,一式两份,说一封稳稳妥妥地走陆路,一封直接靠信鸽沿途带去,只求能够快些,西宁的战事可是不能久等。
惠天成也是着人将信迅速送出,好生安慰孙向景道往来京兆和苏州至少也要五天,就算是靠着信鸽传书,也只能顺着沿途商会传递。毕竟那信鸽听不懂人话,只认识死地方,不过惠天成的生意往来极广,沿途商会都会全力帮助配合。
说话间,孙向景看着孙向景的样子,也是心疼他。这几日孙向景实在是奔波劳累得辛苦,不比往日跟着师兄师姐,真是自己一个人承担重任,又是着急上火,除了那日在兰州城莫之代府中修养过一天之外,再无一刻能够休息。
惠天成安排孙向景住下休息,又是赔在身边好生安慰。
西宁城中,将军府内。
自从那日孙向景走了之后,西夏人摄于他一刀之威,几日不曾敢来攻城。加上巫月刀气划过的那一片区域,完全化作了九幽冥土一般,成了真实不虚地死地。这些天来,西夏人不住试探进入,但只要踏足边缘分毫,就会如之前人一般迅速衰老死亡,一时也是守住了西宁城的一边。
在随军萨满前来查看,依旧无解之后,西夏人干脆就放弃了这一片战场,又是不敢派兵进攻,便日日以投石车远距离攻城。好在就如先前陈风崇所言一般,这西夏人的投石车只能使用几次,一应组装运输也是十分麻烦,成本极高,西夏人也舍不得大肆使用。
不过就算如此,这几日来,整个西宁城也是被西夏人砸得千疮百孔,残垣断壁满城,陈同光一时十分着急,毕竟这么大的伤亡,还有诸多百姓无家可归,时间一长,百姓中自然会生出不满,只怕不利于守城。
这日两人巡城归来,陈同光对陈风崇说道:“如今这场困局,只怕是难解了。若是情况紧急之时,你千万不要管我,只管逃窜,老夫誓死守城,你却不必陪葬的。”
陈风崇看老将军的样子,知道他也是失了信心,又是说道:“我之前已然说过,你不走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走的。况且向景已经送出信去,不日便会有援军前来,将军放心。”
陈同光惨惨一笑,说道:“你偏偏小孩子就算了,连我也要欺骗么?若是能求来援军,我自己早派死士突围而去了。那日你跟小孩子说起,我便知道你是要诓他出城避祸,一旦他离开这里,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说话间,陈同光端起面前的酒水,狠狠喝了一大口,接着说道:“事到如今,有些话也不必多说。朝廷如今的情况,从之前的邸报中可以看出些许。西宁虽是重城,必要的时候也是可以舍去,没有援兵,我也可以理解。只是我十分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话,连累你也陷在此处,冒着这等危险。”
陈风崇一时也是不知说什么好,他给孙向景的原本就是一叠白纸,根本就没有什么求援书信。若是朝廷能够来援,援军早就到了,只怕如今也是时局艰难,朝廷无法,自然什么书信文字都是没用的。
陈同光又是喝了一大杯酒,认真看着陈风崇,说道:“这事算我求你。真到危急时刻,务必保全自身。你要为我陈家,留下一条血脉啊!俊儿!”
陈风崇一愣,却是不料陈同光在此时将事情挑明,沉默半天,说道:“我知道了。爹。”
两人一时感慨,也不见太多泪水,只在一句称呼之间,挑明一切。
一旁的老夫人正过来给两人加酒,忽然听见最后这两句,一时手中酒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自己则是痛哭出声,喊道:“俊儿!你愿意认我们了!”
陈风崇过去扶住老娘,引到桌边坐下,拉着她的手,说娘:“娘,你别哭,我回来了。”
第五十九章 南北并一处
九莲山上。
众人自从那日进得这密道洞天以来,一时躲藏了十余日时间。这段时间里,当时中毒的众人都是在缓缓排出体内的毒素。奈何这弥勒教所用的奇毒十分厉害,深入五脏,纠缠经络,最开始众人拾一点办法都没有。直到几日之后,部分毒素随着饮食代谢排出,众人稍微能够调动内息,这才开始主动祛除毒素,一应的功夫也是十分耗时。
这洞天背后有一处隐秘出口,通往九莲山一处视野极好的高处,老叫花子每日都是出去查看些许,只见自从山火熄灭之后,弥勒教一直在清理南少林的废墟残骸,清点尸骨。许是因为没发现众人的残尸,弥勒教一直不曾远离,这几日来还曾上山搜检了几次。好在这洞天隐藏深刻,众人没有被发现,还能安心住下。
当初弥勒教点燃南少林寺,引发的那场山火,直直烧了五天五夜,将整座九莲山一时化作焦土。众人虽是在山腹之中,有着岩石泥土阻隔,亦觉得热气逼人,好容易才坚持下来。明火熄灭之后,整个九莲山的地面都是滚烫一片,无法落脚,要不是前日天时感应,下了一场暴雨,众人现在都还在宛若蒸笼一般的环境之中。
当时山火热力透过地面之时,空智禅师就曾好生劝过众人,直说大火之后,烟气升腾,短时间内必有大雨;加上最近三四月份,正是岭南一带水汽充足的时候,劝众人务必多加忍耐,坚持到大雨降临。
也是空智禅师通晓天时,果然大火之后第二天,九莲山一带便天降大雨,在浇灭余烬的同事,也冷却了炙热的地面,保住了洞天之中众人的性命。否则要是热力一直不退,这洞天中又无冷风吹过,时间一长,众人还是无法支持住的。
这一日,空智禅师自觉体内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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