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青天-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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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傲剑想起这是自己和利奥波德亲王的私下磋商，于是把美利坚和墨西哥之间的形势向天道泉说了一遍。
　　“所以，现在有机会拿到总督名义的话，以后要对付美国人就很方便。”
　　天道泉奇怪道，“主人难道不回西伯利亚了，当真要长留在美洲，做这些异族人的总督？”
　　姬傲剑也奇怪了，“我从来没说过要赶着回国吧。”
　　哦，你在复活节岛上遇到我的时候，以为我也是出来寻找飞升机缘的，转过一圈就会回去了？
　　只听天道泉说，“主人若是一直在外游玩，只怕会耽搁了武道修行。”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
　　“你有所不知，武道入了深处。就需要更深地入世体悟。我这次，正是出海之后才有了突破。”
　　天道泉疑惑道，“主人的意思莫非是说。你已经到了‘生活即是修行，修行即是生活’的境界？”
　　“应该算是吧……”姬傲剑迟疑着应了，“我来美洲要做一件大事，若是成了，心境说不定能更上一层楼。”
　　“主人要做什么大事？”
　　姬傲剑正色道，“削弱一个美洲大国的未来气数，重振我中华国运。”
　　天道泉听了似懂非懂。只觉得果然是“大事”，敬佩道，“主人真是志向远大。气魄非凡。”
　　“其实这事应该已经有人着手了，我也不过就是来帮个手。”
　　“主人定然有自己的通盘计划，不必依靠别人也能成事。”
　　姬傲剑看了她一眼，你对我信心挺大的嘛。“将加利福利亚的总督一职入手。就是第一步，不过这也不容易办到。”
　　“为什么，亲王殿下不是答应当上墨西哥皇帝后，就让主人出任总督吗？”
　　姬傲剑道，“那位亲王登上的是君主立宪的皇帝，权力有限，并非他同意由我出任总督，就能定下这事。”
　　“君主立宪？”
　　姬傲剑又把君主立宪的意思解释了一番。天道泉才知道，原来利奥波德亲王将要担任的墨西哥皇帝。比之幕府时代的天皇，也强不了多少。
　　“墨西哥本地势力强大，若是坐等亲王殿下把总督任命状送来，那肯定是等不到的，所以我必须过去一趟。”
　　“主人此去，可有把握？”
　　“希望总是有几分的。”姬傲剑道，“毕竟加利福利亚对墨西哥来说，已渐渐无法控制，内外压力太大，在那里当总督是一件苦差事，所以我有成功的机会。即使这次不成，我们去加利福利亚暗中策划几场分离运动，折腾墨西哥政府，总能迫使他们不得不交出这个总督职位来灭火。”
　　天道泉躬身道，“主人神机妙算，算无遗策。”
　　“我去墨西哥城的这段时间，这两条船就由你来坐镇。”
　　“主人放心，他们一个也反不了。”
　　姬傲剑微微点头，忽然见她神色似乎有些异常，“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天道泉欲言又止，过了半响，问道，“主人刚才的意思是说，那对亲王夫妇在登上墨西哥帝位后，前景似乎不妙？”
　　“时代潮流如此，很难改变。”姬傲剑叹道，“美洲各国虽然独裁者层出不穷，但就是反对有君主出现。就算那巴西国王，继承的是葡萄牙的正统王位，也没挺过多少年头。”
　　天道泉手上一紧，在袖中握住了一串项链。
　　她发出细微几不可查的声音，“若是将来他们被推翻帝位，主人可否允许泉儿去救出他们？”
　　“如果你想救他们，就应该去救。”
　　天道泉抬起头来，带了一丝喜色，“当真？”
　　姬傲剑凝视着她，“这是你的心境之路，若真有那么一天，你一定要把握住。”
　　天道泉望着他清澈的眼神，重重点了点头。
　　翌日，姬傲剑带着利奥波德夫妇下了船，笑道，“如今北美的治安状况不佳，我送两位进墨西哥城。”
　　亲王殿下正有打算，听了这话，十分开心，“我正想邀请侯爵阁下出席就任皇位的典礼，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玛利亚说道，“就是在典礼之后，侯爵阁下也请多住些时日，好让我们报答您的相救盛情。”
　　姬傲剑微笑道，“正想多看看墨西哥的风光。”
　　他在港口租了一辆马车，请两人上车之后，忽然眉头一皱，“两位稍等，我刚才下来得急，路费带得少了，待我回船一趟。”
　　白天鹅号上，天道泉见姬傲剑去而复返，奇怪道，“主人，你不去拿总督任命书了？”
　　姬傲剑摇头，“有些事情当着亲王殿下的面前不好安排，所以我赶回来布置一下。”
　　“还需要布置？”天道泉想，你让我看守船只，这不是昨天就安排好了么。
　　“我问你，你一个人看守这两条船，需要日夜提防吧？”
　　“泉儿自然会日夜看守。绝不出一点差错。”
　　姬傲剑摇头，“我这一去十天半月是少不了的。你白天也要提防，晚上也要提防。那还有睡觉的时间吗，这能熬过几天？”
　　天道泉思忖了一番，要想日夜不眠地看船，似乎还真是做不到，不禁赧颜道，“请主人指点。”
　　“让他们互相牵制就成。”
　　姬傲剑迅速下令，把两船的水手都集中到白天鹅号上。然后说道，“我下面一段日子要去结交墨西哥的政要显贵，这两条船暂时留在这里。你们有什么打算？”
　　水手们纷纷说道，“尊敬的侯爵阁下，你安心地去吧，我们会好好地看船的。”
　　姬傲剑叹了一声。“就怕我不在的时候。会出事啊。”
　　原本黑珍珠号上的海盗，赶紧表忠心，“不错，侯爵阁下，失败号上的这些家伙说不定有问题，我们会日夜监视他们的，绝对不会让他们作乱。”
　　胜利号上的水手们大怒，“胡说。你们才会有问题，我们对侯爵阁下的忠心。天日可鉴。”
　　一时间，两边的人互相对骂起来。
　　“不要吵了。”姬傲剑摆了摆手，“既然你们都觉得对方有问题，那你们就互相监视吧。原本白天鹅号上的人，去胜利号上监视，原本胜利号上的人，留在白天鹅号上监视。”
　　“啊？”大家都傻眼了，这怎么成了换船的节奏？
　　哈罗德忙问道，“尊进的侯爵阁下，我也要过去？”
　　姬傲剑道，“你不用过去，自己点十个伙计，留在白天鹅号上。”
　　接着看了一眼原来胜利号的船长，“桑切斯先生也不用过来，找十个你熟悉的伙计，留在胜利号上。”
　　哈罗德和桑切斯都不再说话了，自己不用换船，看来还是很有面子的。
　　姬傲剑道，“换船之后，在我没有回来之前，除了泉小姐，你们谁都不得下船去港口，也不得互相到另一条船去。”
　　他语声陡然变得严厉，“泉儿！”
　　天道泉应声道，“属下在！”
　　姬傲剑道，“若是有谁敢离开船上一步，就定然是在策划阴谋，你立刻砍下头来，不得姑息！”
　　海盗们闻言，心头都是一凉。
　　姬傲剑又看着他们，“你们若是发现别人有作乱的苗头，就向泉小姐告发。若是知情不报的，也一样要被砍头！”
　　大家额上已是冷汗淋漓，忽然间觉得，这位侯爵阁下的布置真是严密啊，一点错漏的机会都不给。
　　两伙海盗很快按照姬傲剑的指派，分到了两艘船上。
　　姬傲剑道，“泉儿，你看明白了么？”
　　天道泉恭声道，“明白了。”心下对这位主人实在是钦佩不已。
　　两条船的水手各自待在对方的船上，心中舍不得自己的本船，很难起心思在客船上叛乱或者逃跑。
　　就算他们愿意在客船上作乱，但自家原本的领导核心也不在这里，而是在另一条船上。
　　对于哈罗德和桑切斯来说，也是一样的情形。他们虽然带着原本海盗的中高层人员，留在本船上，但这条船上绝大部分水手却是外来人员，无法号召领导，反而只会互相提防。
　　两边的海盗又被严令不许下船，这又杜绝了海盗首脑与原来伙计串联谋划的机会。
　　于是，两条船互相牵制。而每条船上的海盗首脑又和大部分水手互相牵制，就构成了双重牵制。
　　再加上天道泉有权来往两船之上，监视异向，接受密报，随时斩杀不轨分子，更是一个超级威慑力的存在。
　　不管是原本的黑珍珠号，还是胜利号，都有不少人死在天道泉的刀下，自然明白她的可怕。
　　姬傲剑点了点头，“你这样看守，可就轻松一些了吧？”
　　天道泉此时知道姬傲剑果真压根没有信任这些海盗，甚至为了考虑她的安全做了如此周密的部署，心中十分感激，“主人智计无双，驭下有术，那些跳梁小丑无论如何也掀不起风浪。”
　　“驭下有术？”姬傲剑忽然苦笑了一声，脸上没有丝毫得意之色，“带领部属，应当示之以诚，上下一心，共成大事。我和这些人是将不信兵，兵不信将，无奈之下才用了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天道泉道，“主人不必在意，今后你一定会有自己信得过的队伍。”
　　“不错，有一支信得过的队伍太重要了。”姬傲剑叹道，“若是三皇会、天马堂、龙魂帮有人马在此，我何至于要如此安排？”
　　天道泉脸上微微一红，想起自家主人是打出一方国度的诸侯，并非没有可信可用之人，只是不在身边。
　　姬傲剑道，“时候不早，我要送亲王夫妇去墨西哥城了。”
　　他翻身跳下船去，直接从水面走到了岸上。
　　……
　　一个月后，一匹骏马从远处冲进了港口。
　　姬傲剑回到船上，挥手道，“开船，去加利福利亚。”
　　天道泉十分欢喜，“恭喜主人已成为总督了。”
　　“目下还算不上。”姬傲剑微笑，“我拿了一张空白委任状过来，还没填名字。”


　　第三百二十九章　遵纪守法
　　加利福利亚的圣弗朗西斯科半岛上，有这个时代北美西海岸最大的城市。
　　这座城市的正式名字就叫做圣弗朗西斯科，而来到北美的华人用其前几个字音，大多称之为三藩市。
　　再过些年头，这里还会有个名字叫做旧金山，只因附近发现了世界级的大金矿。
　　与美国东部不同，加利福利亚地区并非盎格鲁撒克逊人占据主流，印第安人、亚裔、拉裔人口都占了很大部分，是一个种族民族十分多样的地方。
　　这一日，两艘雪白的风帆船来到了三藩市的港口。
　　其中一艘较大的船上，天道泉问，“三藩市既然是加利福利亚最大的城市，总督所在的首府应该也就是这里了？”
　　姬傲剑笑道，“我听墨西哥人说，加利福利亚的自立运动很广泛，各个城市大多已经自治，总督已经空缺很久了，如今也说不上首府应该在什么地方。这三藩市有自己的议会，自行选出行政官员和司法机构，不一定买总督的账。”
　　“那我们怎么办？”
　　“暂不声张，先和当地各方势力打打交道。”
　　就在这时，下方传来一片喧哗。
　　姬傲剑探头下去，“哈罗德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哈罗德在港口上正和人争执，抬头喊道，“尊敬的侯爵阁下，这些警察要搜查我们的船！”
　　他身旁一个身穿警服的白人男子也抬起了头，“你是这两条船的船东？我是本市警察局副警长布鲁斯。现在怀疑你们的船上有走私物品，必须要进行检查！”
　　“走私？”姬傲剑疑惑着问，“这里难道不是自由市吗。竟然还有贸易壁垒？”
　　“圣弗朗西斯科当然是自由港口，但是也不允许有毒品流入。”布鲁斯喝道，“根据热心市民举报，你们的船上有鸦片大麻，这可是重罪！”
　　姬傲剑望了他一会儿，“那你们上来搜查吧。”
　　船上的水手登时都目瞪口呆了。
　　哈罗德急了，大声嚷道。“侯爵阁下，这可不行啊！”
　　“警方在执行公务，我们怎么能不积极配合呢？”姬傲剑摇了摇头。“哈罗德先生，你可要遵纪守法，做个模范市民啊。”
　　哈罗德闭上了嘴，心想侯爵大人是个正派人。一定会守法的。劝他也是没有用的。
　　布鲁斯得意洋洋地带着一帮警员上了白天鹅号，迎面就看到甲板上有匹青马正在溜达，大为惊奇，“你们在船上还养了马？”
　　天道泉道，“这是墨西哥皇帝送给我家侯爵大人的。”
　　布鲁斯嗤之以鼻，“还侯爵呢，说得跟真的一样。”手一挥，对手下道。“你们快去搜查。”
　　过了不久，几个警察就冲上甲板。大声喊道，“布鲁斯警长，我们查到证据了！”
　　说着，将手上的一个袋子望地上一倒，地上顿时多出一堆烟土。
　　天道泉大怒，拔出半截刀刃，对着水手们厉声喝道，“你们哪个混蛋，敢在私下里藏着毒品？”
　　水手们大为冤屈，纷纷叫喊起来，“我们真的没有藏毒品啊！”
　　“跟着侯爵阁下都半年了，从来没机会下船，怎么可能买到毒品？”
　　天道泉一想也是，这条白天鹅号在海上行了好几个月，就算有几个瘾君子原来藏着些毒品，也早就用完了，哪可能留到现在。
　　布鲁斯望了望姬傲剑，“这位‘侯爵’先生，你有什么话说？”
　　姬傲剑道，“我无话可说。”
　　布鲁斯冷哼，“你不要以为指使几个手下出面顶罪，就能把这事糊弄过去。我有理由怀疑你们是一个贩毒集团，而你就是贩毒头目，专门策划组织，是这起贩毒案的主犯。”
　　姬傲剑咳了一声，“你这样怀疑，也有道理。”
　　布鲁斯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你算是有个配合的态度。既然这样，你跟我到警局里录个口供，然后把你们贩毒的罪行都交待出来。”
　　水手们大声嚷嚷，“尊敬的侯爵阁下，你可去不得，那些警察一定会把你屈打成招的！”
　　姬傲剑却问布鲁斯，“你说我们是贩毒团伙，只需要我一个人去警局吗？”
　　“你是主犯嘛，在你身上打开缺口就行了，不必要去那么多人。”
　　“这样啊。”姬傲剑回身对水手们道，“这位警长先生不需要你们去警局，意思就是你们没有犯罪。等我下船以后，你们就开船离开圣弗朗西斯科。”
　　“一个人都不准走！”布鲁斯听出来味道不对，急忙喝道，“你们两条船上所有的人，都和我去警局！”
　　姬傲剑笑眯眯道，“我们两条船上一共三百二十六人，警长先生请准备好伙食啊。”
　　一个警员拉了一下上司，“布鲁斯先生，警局里没地方关这么多家伙。”
　　布鲁斯怒道，“办法总是想出来的，罪犯抓得再多，还怕收不下他们！”
　　姬傲剑提醒，“在法庭正式定罪之前，请称呼我们为嫌疑人，目前我们还不是罪犯。”
　　布鲁斯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很懂法律是不是？”
　　“我既然是遵纪守法的正派人，怎么会不认真学习法律精神呢？”
　　侯爵阁下在这两条船上威望甚高，他既决定了配合警方，三百多名粗壮的水手就老老实实跟着十几个警察走了。
　　一支本来可以横扫美洲诸多国家海军的武装舰队，就此瓦解。
　　三藩市的警察局是一幢两层楼的房屋，明显待不下几百号人。布鲁斯让水手们待在外面，要姬傲剑单独进去。
　　天道泉喊道，“主人！”
　　姬傲剑回头道，“泉儿放心，我也算是通晓西方法律，不会吃亏的。”
　　天道泉握住了刀柄，咬牙不语。
　　一个警察走到她的身前，“你不能带着武器来警局的……断刀也不行，交给我吧。”
　　天道泉怒喝，“滚开！”
　　这警察脸色登时涨得通红，也愤怒地喊道，“你说什么，想拒警不成？”
　　天道泉刷地拔出刀来，指着眼前的警察，一股凛冽的杀气立刻锁定了他。
　　水手们登时一个个伸长脖子，幸灾乐祸地看着眼前的场面，就等着天道泉发飙，一刀砍下这个警察的脑袋。
　　姬傲剑走了过来，说道，“泉儿，把刀给我。”伸手将长刀拿了过来。
　　那名警察长长舒了口气，觉得背上凉飕飕地，刚才短短时间内被杀气慑住，已是出了一身透汗。
　　他强自镇定，说道，“还是你知法守法，把刀给我吧。”
　　姬傲剑笑道，“谁说要把刀给你？”
　　将断刀向地上一掷，刀刃在石板地上如入豆腐一般，瞬间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面。
　　“等此案结束，泉儿，我会拔出刀来还你。”
　　姬傲剑说话之后，就抬脚先进了警局大门。
　　副警长布鲁斯大为恼火，对手下吼道，“你们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把凶器拔出来？”
　　带了罪犯过来审讯，居然被他在警局门口插刀立威，这简直反了！
　　几个警察上来握着刀柄用力上拔，挣出一身大汗，那刀柄依然纹丝不动。
　　哈罗德嘿嘿笑了起来，“传说中的石中剑大概就是这样了，你们以为自己是亚瑟王转生吗？”
　　水手们一起喊起来，“尊敬的哈罗德先生，你说得太有道理了。”
　　布鲁斯阴沉着脸，“你们这位船东究竟是什么人？”
　　哈罗德道，“他是东方一位显赫的大人物，也是一位有着无穷法力的大巫师。”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形容侯爵大人的威风，“……而且还是太平洋上五百年来最杰出的海盗船长！”
　　天道泉见他泄了底，怒道，“你才是海盗，你全家都是海盗！”
　　哈罗德委屈道，“侯爵阁下说过，他是海盗世家出身，他全家才真的都是海盗。”
　　布鲁斯深深吸了口气，对身边的警察说道，“这个东方人十分神秘，快把警长找来，也许只有她才能对付这种家伙。”


　　第三百三十章　太平洋没加盖
　　“姓名？”
　　“姬傲剑。”
　　“年龄？”
　　“十九岁。”
　　“住址？”
　　“大明子民，金陵人氏。”
　　“孩子，你才十九岁啊，怎么就走上贩毒这条不归路了呢？”正在做问询笔录的老警察放下了手中的笔，叹着气说。
　　眼前的这个警察，大概有五十多岁，面露慈祥，头上几乎完全秃顶，还挺着一个硕大的啤酒肚，正是美洲小镇警察的典型形象。
　　“警察先生，你这究竟是在问讯，还是在定罪？”
　　老警察一愣，接着苦笑着说，“你的船上都已经搜出了毒品，抵赖还有什么意义？年轻人啊，犯错并不可怕，你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只要能及时改正，依然还会有美好前途。只要你能承认错误，法庭也会从轻处理，你的刑期并不会十分漫长……”
　　姬傲剑直翻眼：我怎么摊上了一个居委会老大爷类型的警察，这做思想工作的劲头真是足啊。
　　“警察先生，我真的没有贩毒。”
　　“孩子，你要是抱着侥幸心理，这对你其实不利。”老警察语重心长、循循善诱，“来，把之前的事发过程好好讲述一遍。”
　　姬傲剑抬头看着天花板，“警察先生，我想提醒你一下，制作询问笔录需要至少两名警员同时在场。刚才你向我提问个人信息也就算了，现在牵涉到具体经过。你一个人要做笔录是不合适的。”
　　秃头老警察不禁呆了，“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较真？”
　　“这是较真吗？我是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利。”
　　“圣弗朗西斯科市这么大，我们警察局里警力不足。人手很紧张的，你体谅一下好不好？”
　　“咦，做警察的居然需要嫌疑人来体谅了，这是什么世道？”
　　此时姬傲剑在老警察眼里，就是一个倔强的、不肯认错的叛逆少年，抓住一点点机会都要向警察为难，无奈叹气。“好吧，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同事和我一起做笔录。”
　　“老福特。不用找人了，我来与你一道做笔录。”
　　一个语气略寒的女子之声传了进来，姬傲剑听了一愣：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熟啊。
　　老警察十分高兴，又有点纳闷。“警长。你有兴致亲自来审这小家伙？”
　　房门推开，随着响亮的皮靴声，一个身形笔直的警察女子走了进来，腰带上左边别着火枪，右边却佩了一把单刀。
　　“时捕头，原来是你。”
　　这位三藩市的警察局局长，正是当年南京应天府“一五一十”名捕之中，家传分水神刀绝学的时断流。
　　时断流大大咧咧在姬傲剑对面坐了下来。“姬少爷，你现在应该喊我时警长才是。”
　　姬傲剑问。“你不在金陵等着接你老爹大龙头的班，跑到美洲来干什么？”
　　时断流一瞪眼，“姬少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接我老爹大龙头班的是我吗，是那姓武的。”
　　姬傲剑尴尬一笑，“早晚也是你的嘛。”
　　“本姑娘等不了那么久了。”时断流跷起右腿，压在左腿之上，想是在国外学来的姿势，“正好你家四小姐和小苏妹妹带着许多和尚道士，要到美洲抢场子建码头，本姑娘就跟着来了，这里才是我的事业。”
　　姬傲剑大喜道，“那我四姐和小妹，现下也在这里了？”
　　时断流敲着桌子，“姬少爷，你现下是嫌犯之身，问其他事情合适吗？”
　　老福特见警长一进来，就和眼前的嫌疑人用另一种语言说个不停，不禁问道，“警长，你以前和他认识？”
　　“嗯，是同乡。”
　　“那是你介绍他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