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青天-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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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就下去吧，换下一个。”
　　少顷，五个人都揉着自己发红发肿的右手，直吸冷气。
　　“怎么样？”姬傲剑满脸嘲讽地望着他们，“你们连区区一块木板都打不碎。竟然也觉得自己的武功不差？”
　　任小蝶也叹气说，“看来你们确实不是练武的这块料啊，还是趁早放弃吧。”
　　“不不不，小蝶姐姐。我们是不会这么放弃的。”一个少年愤然说道，“我们只是练的还不够，再苦练一阵时间。我们一定会成为高手的。”
　　姬傲剑道，“再苦练个十年八年。成为一名连木头都打不断的高手？”
　　这一下，少年们集体愤然了。“侯爷，你别太看不起人了，再练十年，我们怎么可能还奈何不了木板？”
　　“你们以为这世上的武功能有多厉害？”姬傲剑淡淡说道，“能练到打碎木板基本已经是极限了，许多人就是练上一辈子，也达不到这个程度。”
　　“不可能的！”大家一致反驳，“天桥卖艺的把式那里，人人都能空手劈砖。既然连砖头都能轻易劈开，打碎木头哪有那么难？”
　　“原来你们看多了街头劈砖表演。”姬傲剑恍然大悟，“那什么胸口碎石、银枪顶喉的节目，你们也是常看的了？”
　　“正是。”
　　“所以你们觉得只要练成武功，就能力大无穷，刀枪不入，一个打一百个？”
　　“是啊。”
　　“而那些街头卖艺的，有不少是和你们年龄相仿的少年，所以你们还觉得武功是可以速成的？”
　　“不错。”
　　“孩子们，你们上当了。”
　　姬傲剑语重心长地说，“那些街头武功，都是骗人的把戏，根本不是真功夫。”
　　“我们不信。”
　　“好吧，我问你们，那些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大侠，为什么要在街头卖艺，而不去行侠仗义，打抱不平，除暴安良，劫富济贫？”
　　“……”
　　“那些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大侠，为什么要在街头卖艺，而不是自由自在，快意恩仇，寄情山水，逍遥于江湖之间？”
　　“……”
　　“那些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大侠，为什么要在街头卖艺，而不去行刺外国政客，使列强不敢对我中华生觊觎之心，成为救国救民的大英雄？”
　　“……”
　　“那些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大侠，为什么要在街头卖艺，而不去抢劫钱庄银楼，大把大把的直接来钱，反正官府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们？”
　　“……”
　　少年们的信心终于动摇了，交头接耳道，“难道那些街头神功当真是假的？”
　　“他们当然是假的嘛。”任小蝶在旁加以解释，“要是在街头表演的都是武艺高强的大侠，全国各地到处都有这样的节目，这大侠简直就要多到泛滥成灾了。”
　　“就算街头卖艺的功夫都是假的，难道这世上就没有真功夫吗？”
　　“正宗的武学也不是没有。”姬傲剑道，“不过，这些武功需要长年累月地苦练不说，就说练成了，也没有街头卖艺的那种神奇效果。”
　　“那能有什么效果？”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打破木板就已经是极好的成就。”姬傲剑补充道，“注意，是木板，不是木块，更不是原木。”
　　少年们不死心地说，“当真如此？”
　　“本来就是，天下任何武功，能以空手之力击碎木板就可以获得‘黑带’成就。”姬傲剑一本正经地说，“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已经是个至高成就，可以告慰终生了。”
　　这次，不仅学生们糊涂了，就连任小蝶也迷惘了，“十哥，‘黑带’是个什么东东，怎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黑带是拳法水平划分级别中的最高等级。你没听过很正常，以后咱们组建一个国际武协，可以推广这套等级制度，作为国际化标准体系。”


　　第四百八十八章　学好数理化
　　古塔问，“街头表演的神功都是假的么，不过他们劈的砖头好像也有真的。”
　　姬傲剑奇道，“你怎么也关心这个问题？”
　　“在加州我也看过有中国人演这些节目，曾经也想过要学上两手。”
　　“原来如此。”姬傲剑道，“那你告诉大家，为什么你最终还是没有去和这些街头大师学神功？”
　　“因为美国人打过来的时候，这些街头上的大侠一个都没有来参军啊。”古塔不假思索地说，“他们那些本事如果是真的话，为啥不来手撕美国鬼子呢，可见都是些水货和骗子。”
　　“好想法，战争就是检验神功真不真的试金石。”
　　“可是，那个空手劈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你搬几块砖头来，我告诉你。”
　　“我没事先准备砖头。”
　　“这样啊。”姬傲剑沉吟了一会，“那你去厨房里找几块过期的黑面包，这种食品很硬，可以代替板砖。”
　　须臾，侯爷拿起了一块黑面包，高声道，“这么硬的家伙，放在桌子上，你们不管怎样做，都没法将它劈断。”
　　众人一起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
　　“不相信的话，可以上来试试嘛。”
　　登时有个大明学生自告奋勇地走上前来。
　　姬傲剑问，“你的拳头不疼了？”
　　“右手肿了，可以用左手来劈嘛。”这位贵族子弟哼哼道，“我就不信了，一块面包我都搞不定。”
　　“有志气。少年你上吧。”
　　随着又是一声惨叫响起，勇于劈面包的少年。又收获了一只受创的左掌。
　　“还有人想上来试一试吗？”
　　大家一起摇头。
　　“你们看看，就连一块面包都征服不了。你们练武在社会上还有什么用？”姬傲剑数落道，“木板你们也打不坏，面包你们也劈不烂，要是面对板砖、钢棍、菜刀这样的神器，你们就是一滩泥。更别说现在世界上，各国的警察叔叔个个身上还有火铳，你们要是有什么斗殴落在他们眼里，分分钟教你们重新学做人。”
　　“先生，先生。”古塔催问。“那个空手劈砖，你还没说是怎么回事呢？”
　　“所谓空手劈砖，关键在于技巧。”
　　姬傲剑把黑面包望桌子外面推开，使其一半悬空，“一手按住桌面的半截面包，一手对准悬空的顶端，快速劈下去，就是这么简单。”
　　话音刚落，面包噗地掉下半个来。
　　“我试试。我试试！”
　　古塔兴奋地跑过去，也拿起一块黑面包，一半露在桌外，手起刀落。啪地一声也劈断了。
　　“哦也，原来空手劈砖就是这么回事。”
　　学生们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这面包是突然变软了吧？”
　　“才不是。”古塔捡起地上掉落的半个面包，扔了过去。“你啃一下看看。”
　　然后又是一声惨叫。
　　“咯到牙了吧？”姬傲剑叹气说，“牙齿的力气可比手劲要大多了。这黑面包既然啃都啃不动，又怎么可能被劈断呢？”
　　古塔疑惑地说，“刚才不是已经劈断了吗？”
　　“刚才是把面包悬空放置，因为一系列的物理条件，才能达成劈断的条件，你知道是什么原理吗？”
　　“不知道。”古塔回答了一下，然后又补充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是看到面包悬空之后，突然感觉就很好劈开的样子。”
　　“既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要加强学习啊。”
　　姬傲剑语重心长地说，“只要掌握了科学的原理，一块硬得像砖头的面包，人人都能轻松地把他劈开。所以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不是武功，而是智慧。是以古人早就说了，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十哥，你可是解了困惑我多年的疑惑。”任小蝶拍着手，激动地说，“我就一直纳闷了，那些空手劈砖的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呢？现在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怎么连空手劈砖的门道都不懂？”姬傲剑诧异地说，“难道这不是练武的常识吗？”
　　“这是街头的常识，不是武林的常识啊。”任小蝶解释说，“我们蝴蝶门的武功，讲究的是轻逸灵动，以弱守强，所以衡量武功等级，从来就没有使用过什么木块、砖头、岩石、铁片、钢板的击碎标准。”
　　“天下哪一门的武功，都没有这种等级划分。”
　　有个少年不死心地问，“莫非少林寺的大力金刚腿，也不是这么划分境界的吗？”
　　任小蝶笑道，“大力金刚腿踢到铁板上，也一样要骨折的。”
　　姬傲剑道，“哪用得着铁板，敢踢石狮子，就肯定完蛋了。”
　　古塔说，“其实恐怕连一堵墙都踢不了吧？”
　　“……”
　　古塔吃惊道，“难道我说错了？”
　　“说到踢墙，那还真是能办到的。”任小蝶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就亲眼看过有高手把自家的墙壁给踢倒了。”
　　古塔更被震住了，“这是什么神人做到的？”
　　“我七哥就这么办过。”
　　任小蝶回过头去，瞪眼道，“乐什么乐，我七哥是绝顶高手，以你们的天赋再练一百年也练不到她百分之一的境界，别妄想要走这条道路。”
　　“其实，放倒墙壁也是一种技巧。”姬傲剑插口道，“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啥？”任小蝶张大了口，“难道这个推墙，其实也用到了什么科学道理？”
　　“古塔你去多拿些黑面包过来。”
　　姬傲剑接着解释，“把墙推倒，看上去比较壮观，但实际上连碎砖都算不上，只是破坏了一种堆砖结构。”
　　说着，他把新取来的黑面包一块一块依次堆高，摞成了老高的一叠。
　　“你们看，如果说这是一堆砖头，要推倒很容易吧？”
　　大家一起用力点头。
　　“我本来想说是个人就能办得到。”任小蝶叹气说，“但再想了一下，好像来阵风就能解决问题了。”
　　“把砖头堆叠起来，再向两侧延伸，那就是墙了。”姬傲剑道，“而这样的墙，你们一伸手都能推倒，值得惊讶吗？”
　　古塔说，“但是墙也可以加厚呀。”
　　“你这么说就对了，墙有各种各样，弄倒的难易也各有不同。”姬傲剑举例说道，“那些仅有一砖之厚的，或是泥糊土坯的，或是年久失修的，或是地基沉陷的，虽说也是墙壁，但其实已经是外强中干，弱不禁风，从旁边走过都要随时担心坍塌。这要是被人一脚蹬倒了，岂不是再正常不过？”
　　“难道，武林高手所放倒的墙，其实都是危墙？”
　　“是不是尽属危墙，我不知道。”姬傲剑道，“反正自古以来，再怎么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被抓进大牢之后，只见过有辛辛苦苦挖地道越狱的，就没有过直接推倒牢墙逃生的。”


　　第四百八十九章　远离城市
　　次日，任小蝶过来道谢，“十哥，那些孩子再去上学的时候，个个都非常认真，多谢你的指导了。”
　　“这没什么。”姬傲剑不紧不慢地说道，“年轻人嘛，对武功着迷，无非是以为只要练两天功夫，就能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现下一旦知道练一辈子武，都劈不坏一块面包，自然就没有兴趣玩了。”
　　任小蝶点头称是，接着愁眉苦脸地说道，“可是我也开始觉得练武没有用了，十哥，你说这兆头是否不妙？”
　　姬傲剑奇怪了，“你为啥会起了这种念头？”
　　“昨天我带了一块黑面包回去，关上门劈了半天，也没把它劈开……”
　　“阿咧？”姬傲剑问，“不是悬空劈的？”
　　“不是。”
　　“那劈不开是正常的。”姬傲剑不以为然地说道，“要是劈开了，你就是怪物了。”
　　“但我毕竟是个一流高手啊。”任小蝶郁闷不已，“以前我没玩劈砖，那是我以为只要我想劈的话，劈断总是没问题的。现在发现自己连块面包都对付不了，这打击实在很大。”
　　“小蝶啊，你还是对科学懂得太少。”姬傲剑道，“有些看上去很简单的事情，其实就是做不到的，这并不代表你很差。就比如说，一个人武功练得再高，也没法舔到自己的肘尖。等等，你不用现在就试……”
　　任小蝶停住了手，惊讶地说，“十哥。真的舔不到诶。”
　　“所以啊，不要在意面包能不能劈开这种小事。你回去在地上插几个木桩。一根根地踢碎，信心马上就可以恢复了。”
　　“你这么一说。我的信心似乎就已经上来了。”任小蝶自言自语地说，“也是啊，使馆里的守卫还是好几个人都打不过我一个，我的武功并没有退步。”
　　姬傲剑道，“那些使馆门卫，我上次看起来觉得非常的威武雄壮，他们是什么衙门里调过来的？”
　　“原来都是金吾卫啊。”
　　“难怪，这都是精锐哪，你随便揍他们一堆。那还担心自己不厉害？”
　　“和这些废物过手，又不能有什么长进。”任小蝶道，“十哥，你武功已经高得我都看不明白了，以后我每天来找你切磋，好不好？”
　　“不用过来，我现下已经不练功了。”
　　“啊，这是为什么？”
　　姬傲剑指了指天，“看见那是什么了吗？”
　　“那是天空。”
　　“什么样的天空？”
　　“灰雾沉沉的天空。”
　　“答对了。”姬傲剑道。“空气污染如此严重，还怎么能做剧烈运动？”
　　“要是做了剧烈运动会怎么样？”
　　“那就会把雾霾吸收到自己肺里，大大缩短寿命。”
　　任小蝶很紧张地问，“会缩短多少寿命？”
　　“据我看来。练功一次的话，会减寿一个小时。”
　　“我来到英国之后，天天都还在练拳的。”任小蝶赶紧算了算。旋即大惊失色，“原来我已经减寿一百多个小时了。这损失实在太大了！”
　　“是啊，你在恶浊环境下练拳。非但不能健身，还会夭寿。”
　　“工业化果然是我们武人的大敌！”任小蝶急得跺脚，“十哥，这可怎么办呢？”
　　“不练就是了。”
　　“怎么可以不练拳呢？曲不离口，拳不离手，一停下来，武功就会快速退步。”任小蝶道，“要是几年后我回国了，连二流高手都打不过，在武林界就要成为笑话了。”
　　姬傲剑看着她满脸焦急的样子，过了半响说道，“既然你这么想练拳的话，那就离开城市，避开雾霾，不就行了。”
　　“这是什么意思？”
　　“雇辆马车，赶到荒郊野外，在清新的林间空气中练一趟拳，然后回来。”
　　“这办法不错。”任小蝶喜形于色，“十哥，多谢你的好主意。”
　　“好说，好说。”
　　“不过，既然要去城外的话，”任小蝶思索着说，“何必要到什么荒郊野地呢，不如买一个庄园。”
　　姬傲剑问，“你为什么突然想起买庄园了？”
　　任小蝶指着上空的雾霾，“你说在这种恶浊的空气当中，剧烈运动就会减寿。”
　　姬傲剑点了点头。
　　“其实就算平时呼吸，也是有害的。”任小蝶说，“特别是对于孩子来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成天熏泡其中，伤害更大。买一处庄园，可以让孩子们住过去呀。”
　　“这想法不错，可是他们上学怎么办？”
　　“连进城上学都不必了。”任小蝶道，“我看见英国的富裕阶层之中常常有请家庭教师的，所以我们也可以请一些老师专门在庄园里教学啊，等孩子们学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去牛津参加入学考试。”
　　“不错，不错。”姬傲剑赞赏道，“家庭教师的主意都被你想到了。”
　　“而且，干脆再请几个厨子，把做饭的事情也一起解决了。”任小蝶道，“这样我就可以解脱出来，专心地去经营外交事业了。”
　　姬傲剑拊掌道，“你能想到这个地步，真是不简单。不过，这买庄园的费用，请家教的费用，请厨子的费用，你从哪儿出呢？”
　　“一事不烦二主，当然是再找十哥你贷款了。”任小蝶笑眯眯地说，“贷一百万也是贷，贷两百万也是贷，我全靠你了。”
　　“喂喂，我也不是你的提款机。”姬傲剑指着她道，“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拿一百万出来吗？”
　　任小蝶奇怪地说，“你不是常讲墨西哥是美洲第一强国吗，怎么再贷款一百万很难吗？”
　　“平常也不是很难。不过我下个月有支股票要上市，得准备些资金来炒作，所以最近暂时停止贷款业务。”
　　“……股票这么高大上的东西，我听不懂。”
　　姬傲剑道，“你不是买了一处庄园给赵大人了吗，带孩子们住过去不就行了？”
　　“不行的，赵大人随时可能殁了，我们要制造他一直活着的假象，因此不能带孩子们过去。”任小蝶扒着指头说，“再者，赵大人那是瘟病，孩子们也决计不能和他在一起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姬傲剑哼哼道，“我在城外也有个庄子，叫玛雅庄园，你让你的学生们先住过来就是了。”
　　“十哥你果然是有钱人。”任小蝶大喜过望，“救我于水火之中啊。”
　　“呐，这只是先帮你省了买庄园的钱。”姬傲剑道，“这些小鬼来我庄子里，住宿费是必须有的，伙食费也是不能免的，还有教师得你自己花钱去请。”
　　“没问题，没问题。”任小蝶一口答应，“这些零散费用，我还是能想办法的。”


　　第四百九十章　爱民如子
　　十月，证券市场上出现了一支新股，美洲的一家铁路公司成为了近期的黑马。
　　“十哥，为什么你的股票卖得这么好？”
　　“这个时代最流行的两个投机题材，一个是铁路，一个是南美，我的股票两个因素都占全了，当然就适合炒作了。”
　　任小蝶说，“铁路我知道，在全世界都是热点，但南美为什么也是投机题材？”
　　“因为在欧洲人的眼中，南美到处是丰盈的矿产，肥沃的庄园，只要投资进去，就是财富的源泉，所以这样的股票，自然就成为市场上特别抢手的概念股。”
　　“原来是这样。”任小蝶吞了口口水，“那么十哥，你这支股票能赚多少钱呢？”
　　“按照金融界的惯例，我们创办公司，只要按照发行股面值的一成缴款，到了市场上炒作一下，往往矿业按面值数倍的价格卖出。”姬傲剑算了算，“目前股票的市场价位是面值的百分之五百，也就是说赚了五十倍，马马虎虎吧。”
　　“五十倍？”任小蝶大惊失色，“这简直是抢劫啊，不，比抢劫还要来得快！”
　　“别大惊小怪，我这条铁路可是货真价实，完全对得起投资者。”姬傲剑不屑地说，“伦敦交易所里有许多股票，可纯粹都是编出来的。”
　　“编出来的？”
　　“是啊，有些所谓的美洲矿业公司，就在交易所里挂个开矿的名义，根本就没有在南美有对应的矿产。”姬傲剑道。“但这些股票的成绩好得惊人，上市股价达到面值的百分之一千、百分之二千的都有。”
　　“这样都能骗到钱……”
　　任小蝶满心羡慕地说。“十哥，我们中国地大物博。矿产非常的多，不如我们弄个富矿的名义，也干一票吧？”
　　“你想炒作中国的矿业股？那是不可能的。”
　　“同样都是矿产，为什么不行？”
　　“欧洲人从大航海时代起步阶段到现在，已经往美洲移民几百年了，他们在心理上，会觉得南美的矿产土地比较实在。”姬傲剑道，“而中国这个地方，对于绝大部分欧洲民众来说。是个遥远模糊的概念，心中就会感觉投资风险太大。”
　　任小蝶不服气地说，“你刚才说，那些南美股，大把大把都是编造出来的，有什么实在？”
　　“这就牵涉到世界观的认同，他们就是相信南美的矿产，你能改变他们的想法吗？”姬傲剑道，“南美股票是经久不衰的经典概念。每几十年就是一波，人家就信这个了。”
　　“他们每几十年就被南美股票骗一轮，为什么还是一直相信呢？”
　　姬傲剑叹道，“人类从历史当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学不到任何教训。”
　　“十哥，你这话我听不懂啊。”
　　“散户的记忆只有七秒，这样你该懂了吧？”
　　“我懂了。”任小蝶闷闷不乐地说。“眼看着满地是钱，我却捣鼓不了一支概念股出来。看来我是没有发财的机会了。”
　　“搞股票如同赌博，别指望这个。”姬傲剑教训道。“你应该想着勤劳致富才是。”
　　“勤劳致富，一生白度。”
　　“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任小蝶慌忙道，“十哥，我是很赞成勤劳致富的，你指点我一条明路吧。”
　　姬傲剑问，“你喜不喜欢讲故事？”
　　任小蝶疑惑地眨眼，“讲什么故事？”
　　“当你听到各种宫闱隐秘，野史轶闻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种想到处传播的欲望？”
　　“啊，这个当然了。”任小蝶眉飞色舞地说，“和别人交流各种隐秘传闻，是我的最大爱好。”
　　“如此，这就简单了。”姬傲剑道，“你把这些故事写下来，很容易就会成为畅销书，这就是一条发财致富的路子。”
　　“传播八卦就能致富？”
　　“普通人的隐私，才叫八卦，名人的隐私，那叫历史。”姬傲剑若无其事道，“社会大众，最是关注宫廷秘闻和名人逸事，你只要在这个领域里源源不断地创作，钱财自然会滚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