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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青天-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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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古船悖论
风帆船行了数日。然而奇怪的是，随着渐渐深入海域，钓上来的鱼却越来越少。
姬灵星又一次提起了鱼线，空空如也。
“这是今天第七条鱼直接从我的垂竿旁边游过，根本没有理会鱼饵。”小女孩叹着气说，“难道这些鱼饵都已经过期了，骗不了鱼儿？”
“九姐。”姬傲剑指着远处说道，“前方大概十海里之处，似乎有一个异常区域，海里的各种鱼类都从那个地方向四周逃离，所以顾不得我们的鱼饵了。”
“噢。”姬灵星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紧接着又奇怪地说，“为什么我没感觉到？我也是有天地钟的啊。”
“这个嘛，”姬傲剑想了想，“感受天地信息，应该和设备的体积重量都是正相关的。你的分量比我轻，所以你的功率没有我大。”
“这是什么理由？”姬灵星很不满意地说，“三姐也没有你重，你敢说你比三姐感应得远吗？”
“不一样啊，三姐的灵觉比我先进，质量远远胜过了重量。但我们两个还是同一水平的型号，所以功率大小就很重要了。”
“……也对。”
再行了一段航程，连姬灵星感觉出来，或者说是看到了前方的异样，已经从地平线处升起。
只见一道蔚蓝色的水柱旋转不停，高高兀立在海平面，好似下方有个强力涌动的巨型喷泉，撑起了这一幕奇异的景象。
“这？”姬灵星已经傻眼了，“小剑。这情景太诡异了，我可从来没听说海底的喷泉能够喷上海面这么高的。咱们还是快快远离吧。”
姬傲剑摇头，“自己人。为什么要远离？”
“什么自己人？”
“你没看到站在泉柱上面的是三姐吗？”
“啊？”
“你功率不足，用这个看。”姬傲剑顺手递过一个高倍望远镜。
小女孩一把抓起先进的探测工具，立刻往远处的水柱顶端瞧去，果然见到上面立着一人，玄衣纁裳，十八华章。
当柯克帆船行到近前，海面上的这道水柱也渐渐降低，直至与甲板平行。
身着冕服的金发少女轻轻伸足，从水柱上跨过了船舷。长身玉立，龙颜凤姿，微微一笑，“你们这次旅行可是就要结束了？”
姬灵星吐了吐舌头，“三姐你怎么知道我们从这条路线回来，还专门在海上等我们？”
难道三姐的灵觉已经可以覆盖全欧洲了吗，实在是太厉害了！小女孩心中满满的都是崇拜。
“知道你们回来很简单呀，金融财团的情报系统在欧洲到处都有网络。”
“＠＃￥％……”姬灵星闷闷地说，“当我没问。”
姬圣典不以为意。对脚下这条帆船看了几眼，“这船有多少年历史了？”
“卖家说有六七百年了，从中世纪流传下来的。”姬傲剑答道，“其实呢。一定仿照古船式样造出来的。”
“喂！”姬灵星不高兴了，“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仿古的船？”
“中世纪的木船，传到今天早就腐朽了。还怎么可能继续使用？”
“腐朽的部分可以慢慢进行维护更换啊，流传到今天也很正常吧。”
“好了。不用争了。”姬圣典止住他们，“小灵。我问你一个问题。”
小女孩立刻摆出专注聆听的模样。
“一条木船，在使用的过程中，损坏了一块木板就换一块，这条船还是不是原来的那条船？”
“当然是啊。”姬灵星不假思索地说，“只是更换了一部分船体，这条船并没有消失不见，原来登记的是什么船就还是什么船。”
“那么有一条中世纪的古船，一直使用到了今天。但是经过了几百年的维修，最后所有的船身部件都已经更换过了。”姬圣典悠悠说道，“那么现在这艘船，还是不是原来的那条船，或者是一条完全不同的船？”
姬灵星顺着自己原来的思路说，“这艘船始终都存在，一直都被使用，当然还是原来的船。”
“但是这条船建造之初的船体，已经连一块木板都没有剩下来了。”
“这……”小女孩被提醒了一下，顿时迟疑起来，“船身原本的木板全部都没有了，这艘船到底能算不算是原来的那条船呢？”
“是啊，小灵，我在问你呢。”
“你让我慢慢想想。”姬灵星托着下巴，蹲到一边冥思苦想起来。
姬傲剑看了看两个眼睛正在冒出一圈又一圈圆环的九姐，说道，“三姐，你刚刚说的是个悖论吧？”
“小剑，你知道这个题目？”
“嗯。”姬傲剑点了点头，“这个是欧洲古代的特修斯之船悖论。”
“头疼死了！”姬灵星想了半天，觉得脑子里都要起火冒烟了，烦躁地喊，“这条船究竟是不是原来的那条船啊？”
“你想知道吗？”姬圣典笑了笑，“小剑，你来给小灵说一说。”
姬傲剑愣了一下，连忙摇头，“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说？”姬灵星非常生气地说，“你居然还给我藏私？”
“九姐，这个问题是个悖论，所谓悖论，就是你不论理解为是还是不是，都是有道理的。”姬傲剑诚恳地说，“我对这个问题有自己的确信，但我的理解只是我的，就算告诉了你，也不能让你产生内心的信服，所以你没必要追问我的答案。”
“你说的太玄乎了吧？”
“其实小剑说的没有错。”姬圣典顿了一顿，用一副玄奥沧桑的口气说道，“整个宇宙的大道本质，是由真理和悖论共同构成。对真理的认知，对悖论的理解，都有多个层次多个角度，没有固定的答案，也没有绝对的正确。小灵，小剑就算把他的答案告诉你，在这个问题上也并不是你自己的真正理解。”
姬灵星烦躁起来，“难道这个什么悖论，就上升到了大道的层次吗？”
“是啊，人之三观到了复杂精深的地步，无论是你的宇宙观、人身观还是价值观，都必然要接触到种种悖论的挑战。所谓大道本无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感悟，别人不能代替你悟道，就如同别人不能告诉你悖论怎么解答。”
姬圣典说到这里，不觉笑道，“小灵，你这次出来，心境又上了一层，现在已经是你参悟天地至理的时候。当你能在自己的三观之中理解和包容悖论的存在，你的内心世界才能和天地真正感应共鸣。”
“唔。”姬灵星想了想，问道，“刚才小剑说他对这个问题有了确信，那是不是说明他已经能够包容了这个悖论？”
“是这样。”
“也就是说，他离天人感应，要比我走得要远了？”小女孩瞪了一眼少年，“你有什么确信，说出来听听啊。”
姬傲剑一怔，“不是没必要说吗？”
“我有没有要你解释说明，我只是要听你一下你的结论而已。”姬灵星不满地说道，“你就直接告诉我，你觉得这条船是不是原来的船，这有什么难吗？”
“噢。”姬傲剑毫不迟疑地回答，“我认为这条船，还是原来的船！”
姬灵星哼了一声，有些酸溜溜地道，“这口气听起来真是斩钉截铁，很有自信哪。”
“小剑。”姬圣典深邃无边的眼神望来，“你当真确信，这条全部木板都已经更换的船，是原来的船？”
“当真！”
“那好，我有个延伸问题，再问你一下。”
姬傲剑无所谓地说，“三姐你尽管问。”
“这条特修斯之船，在几百年的维修中，已经将原来的船体都换了一遍。然后，我们把那些取下来的船身木板原件，也重新建造出一条同样的船。”
姬圣典说到这里，好整以暇地发问，“这个时候，两艘船之间，哪一条才是真正的特修斯之船？”
噗！姬傲剑头皮一炸，顿时觉得自己的两个眼睛也在冒烟。
“哇哈哈哈！”姬灵星捂着肚子，开心地大笑起来，“你不是理解到家，自信满满的吗？原来也只是虚有其表，华而不实，同样是个肤浅的家伙啊！”
姬傲剑满脸通红，“大道的本质有无限层次，这个，我还有待深入，再深入……”
第五百九十章 时空秘境
姬灵星笑得肚子都疼了，终于停下来，“三姐，你到船上来，不是为了就考一考我们悖论的吧？”
随意伸手向远方一指，金发少女微笑着说，“我在这里等你们，是要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
“是什么好地方？”
“等到了那里，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姬傲剑问道，“三姐，那我应该往什么地方开船？”
“不用着急。”姬圣典笑了笑，“你无论朝哪个方向航向，都是不行的。”
“这怎么可能？”姬傲剑一头雾水，“什么方向都不对，难道这个地点不存在于地球之上？”
姬圣典理了理被海风吹动的长发，笑道，“小剑，若是我现在要你带我去蓬莱仙岛，你怎么走？”
“蓬莱仙岛？”姬傲剑惊诧地说，“这种传说中的仙境，难道还真的存在？”
“如果不存在，为什么古往今来会有众多修行之士从这条路飞升？”
“这个……”姬傲剑想了想，我所在的这个世界确实是有穿破虚空，成道飞升之事，所以那些仙山仙岛自然也应该是有的。
“三姐，想要去蓬莱仙岛，只要知道了那个地方的坐标就行。”
姬圣典摇了摇头，“坐标是没有的。”
“为什么会没有？”
“有坐标的地方，人人都可以去得，还能算得上是仙家之地吗？”
“这是什么理论啊？”姬傲剑觉得脑子里更加冒烟了，“如果没有具体的经纬度，那这个地方就根本不会存在的。”
“哈哈。小剑这就是你不懂了。”姬灵星得意地笑了起来，“所谓仙山灵境。是要有了道心，才能找到的。指望用科学手段定位是行不通的。”
姬傲剑抓了抓头，“九姐，你说的好玄乎啊，我听不懂。”
“这些仙境，必须得是六合在心，通达天地，才能感应到所在之处。”姬灵星用一种非常深沉的语气说道，“所以凡夫俗子，就没有可能找到。”
姬傲剑一愣。“照这么说，必须得是到了我们这个境界的修行之人，才能找到仙境？”
“我们想要找到，也是撞大运的事情。”姬灵星问他，“在古书之上，蓬莱仙山位于什么地域？”
“在东海的茫茫深处。”
“不错，你要是开船在东海以及西太平洋，转悠个几十年，也许突然有一天会感觉到蓬莱就在身边。”小女孩一本正经地说。“但你下次再来这个地方，蓬莱山就不在了。”
“……这是怎么回事？”
“所以说仙境是不能用坐标定位的。”姬灵星叹道，“你还算是好了，和凡夫俗子相比。还能有一点渺茫的机会撞上，虽然更大的可能是寻找百年以上也一无所获。”
姬傲剑只觉得心中一片混乱，喃喃地说。“那到底要怎么才能找到呢？”
“达到天人感应的大宗师就能准确地找到，在他们的心境之中。仙山的气息就像是光芒万丈的灯塔一样辉煌醒目。”姬灵星嘿嘿地笑道，“正如先前说的那样。我们感知的功率太小了，只有三姐的灵觉找到仙境，才是靠谱。”
“原来是这样？”姬傲剑听到这里，心中一动，不觉脱口而出，“我明白飞升是怎么回事了。”
“哦，说说看呢。”
“羽化飞升之路，在仙山灵境之中。只有生起天人感应，才有足够的把握找到这些秘地，所以自古所传，修为到了先天宗师的境界，才能飞升。”
姬圣典笑着点了点头，“若是某人有了天大的福缘，直接被带到仙山，或许也能再有一步登天的机会。”
“这些仙灵之地，上古之时常常出现，甚至方位长期不变。”姬灵星补充说道，“可是中古以后，往往要隔数十年之久，才会偶有仙迹一露，若是没有及时找到进入，就算是大宗师，也可能与飞升失之交臂。”
“呃，我明白了。这就是三姐以前告诉我的，为什么飞升之事即将成为绝响，定然是这些仙境很快都要对人类关闭了。”
姬灵星拍了拍手，“不错，不错，你终于领会了。”
“但我还是不明白，这些神奇的仙家之地，为什么没有固定的方位？这不科学啊。”
“小剑。”姬圣典浅浅一笑，“我们中国人，对这些仙山灵岛，还有一个称呼，叫做洞天福地，你理解为是一种时空秘境就好。”
“洞天福地，时空秘境？”
姬傲剑登时恍然大悟，“三姐，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物理现象，牵涉到宇宙尺度上的广义时空和万有引力……”
“行了，行了，别说那些我不懂的话。”姬灵星打断了他的即兴发挥，对金发少女问道，“三姐，你是要带我们去一个欧洲的洞天福地见识见识？”
姬圣典微微颌首，“正是如此。”
“三姐，如果是用于飞升的洞天福地。”姬傲剑忽然想起，“我在南太平洋上好像已经到过一个这样的地方。”
“真的？”姬灵星问道，“是什么地方？”
“复活节岛。”姬傲剑回答，“我差点儿就被迫飞升了。”
姬圣典起了一丝兴趣，“小剑，你说来听听。”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听你这么一说，那个小岛也是一个古老文明的飞升之地。”姬圣典点了点头，“不过已经是被荒弃了，所以不再是时空秘境，能够被标定在海盗的地图上。”
“三姐，那个地点虽说是荒废了，可我上去的时候，飞升的功能居然还能启动。”
“一般而言，飞升之路只会接引本源文明的后裔。反过来，有着自家传承的修行高人，也不会看上异类文明的神界。”姬圣典正色言道，“想来是那家神界的人才过于匮乏，保留了最后一次接引，见到小剑这等优秀人才，忍不住就要拉拢过去。”
姬傲剑脸一红，“我怎么优秀了？”
三姐笑盈盈地说道，“那位接引使者，不是说你的灵魂素质高达八十八分吗？”
“是啊，小剑连大宗师都不是，居然能有这么高的分数，那个神界的文明果然很落后。”九姐哼了一声，“小剑在这个岛上不仅获得了不菲的评价，还赚了一个女仆，这收获不小啊。”
姬傲剑无语，“九姐，你为什么要关注我收不收女仆？”
“这说明你是个贪慕虚荣，喜好享受的人啊。”
“那是人家自己要给我当女仆的，我拦都拦不住。”姬傲剑一脸冤屈，“我需要女仆来证明存在感吗？我自己都能成为世界第一的女仆。”
“诶？”姬灵星眼睛扑闪，“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这类荒废的飞升点，想来地球上还是留存一些的。”姬圣典继续说道，“实在没路可以飞升的人，去碰碰运气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姬傲剑思索着，又问了个问题，“三姐，当年大姐是在北京城外带着小艾飞升，那里也有洞天福地？”
“京师是天下龙脉的汇聚之地。”姬圣典淡淡说道，“你说会不会有通天之路？”
“哎，真是如此。”姬傲剑拍着脑袋，“我真是太笨了。”
“修行路上，本来就有一个派别，是倚仗天子龙气成道，那就是深宫之中有大宗师一脉的由来。”
姬傲剑接着又问，“那么四姐在美洲飞升，因为黄石火山是北美地脉的要穴，所以也能顺利沟通了科迪勒拉山系的洞天福地？”
“你这么想，道理上确乎不错。”
“嗯，四姐在北美大陆的深山飞升，最后去了一个魔界，并不奇怪。但是有一位北美的解放者，先和四姐合作，开了一条去往伊甸园的通道，这是怎么回事？”
姬圣典问，“关于伊甸的传说，来自于什么文明？”
“当然是欧洲文明呀。”
“确切地说，是起源于地中海沿岸的文明。”姬圣典接着又道，“你们在西班牙南端，越过直布罗陀海峡，看到了对岸的阿特拉斯山脉吗？”
姬灵星抢着说，“我们看到了。”
“看到就好。阿特拉斯山脉，和北美的阿巴拉契亚山脉，是同一条山系。”
“啊？”姬灵星惊讶地说，“隔着大西洋，这怎么可能？”
“它们在远古时本就属于一体，由于地球板块的飘移，分在了两个大陆。”姬圣典慢条斯理地说，“所以北美大陆和欧洲文明，本就有着地脉上的沟连贯通，又有欧洲移民在那里扩展居住区域，产生一条通向伊甸园的飞升之路，也是不足为奇的。”
第五百九十一章 云雾飘渺
寻找仙境是一件非常神秘的事情，姬傲剑也就不再掌舵了，让帆船自行漂流，听天由命。
这种漫无目的的航行，让姬灵星心中觉得十分焦躁。在海上漂了两个时辰后，她终于忍不住问，“三姐，我们这样下去，真的能到你要去的那个地方吗？”
姬圣典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光是这样，当然是不行的。”
“那要怎么样才行？”
“这个啊，需要作法。”
“作法？”
姬傲剑突然觉得明白了，“是不是就像诸葛亮借东风一样，必须要作法，才能唤来超自然的力量？”
“是啊，小剑真是聪明。”姬圣典伸出右手，朝他勾了一勾。
后者赶紧靠近过来，问道，“三姐，你需要我配合作法吗？”
“没。”金发少女抬手，抚上了他的头顶，“因为刚才你说中了，奖励你一下。”
“……”
“好了，我现在要开始作法了。”姬圣典整了整冕服，满脸肃穆地向船头走去。
姬傲剑正注视着三姐，忽然被九姐扯了一下，“你蹲下来。”
“有什么事？”
“我也要摸摸。”
“不行，不能摸！”
小女孩生气地嚷道，“三姐能摸，我为什么不能摸？”
“……这事回头再说，我们还是先看三姐怎么踏罡步斗。”
“你有没有常识啊？”姬灵星不屑地说，“踏罡步斗必须要着道士法袍，三姐现在穿戴的是帝王之衣。不可能用道派科仪。”
帝王冕服，专用于行国之大典。祭拜天地，敬祀祖先。
姬圣典仰望天空。双手举起，背影挺拔，如托山河，仿佛在进行一场封禅大典。
须臾之后，风云变幻，日月暗淡。
海船的四周有无数的水柱升起，随即散成弥漫的水气，旋踵之后又化为条条水烟。
不到一时三刻，乳白色的浓雾已经将这一片海域重重笼罩起来。就连光亮度也变得晦暗不明。
姬圣典放下双手，回身笑道，“好了。”
两个弟妹眨了好一会眼，终于问道，“三姐，你这是造了一场大雾？”
“是啊。”
“可是大雾对于找到仙境，有什么作用？”
“你们两个啊。”姬圣典摇头叹气，“知不知道雾和云有什么关系？”
姬傲剑说道，“雾是地上的云。云是天上的雾。”
“嗯，云雾本是同类，接地为雾、离地为云。”
姬圣典肯定了他的回答之后，接着说道。“所谓仙山，都在云雾飘渺间。”
“这是什么意思？”
“古书所载寻仙访道的幸运之辈，都是误入云雾深处之后。蓦然发觉自己已然身在仙山。”金发少女一本正经地说，“要找到虚无缥缈的洞天福地。就得以虚无缥缈的云雾为引，才有踏上灵境妙地的可能。”
姬灵星思索着道。“三姐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现下在大雾里航行，等到雾散了之后，就会看到前方是仙岛吗？”
“差不多就是这样。”
姬傲剑也在冥思苦想，“我曾经听说过世界上有一些不可思议的现象，比如一个团的士兵走入浓雾之中，等大雾散了之后，这些士兵就消失不见，再也没有重新出现。”
“诶？”姬灵星也惊讶起来，“这些人莫非就是进了传说中的神秘仙境？”
“我想，既然三姐说仙山灵地是时空秘境，那么进入这些地方可能会发生一些时空扭曲，而在云雾的遮盖之下，就能掩去进出的痕迹，不会被世俗之人发现。”姬傲剑道，“这就是为什么要去仙山，必须在飘渺云雾之中才能到达。”
“你们终于懂了。”姬圣典含笑点头，“其实，前往仙山，也并不是只有云雾接引一种途径。”
姬灵星好奇地说，“还有什么办法？”
“比如说，还有海市蜃楼。”
“啊哦。”小女孩惊呼一声，“难道说，当我们看到海市蜃楼的仙山，其实可以真的登上山去？”
“对于普通人来说，连接仙山的海市蜃楼，还是海市蜃楼。”姬圣典笑道，“但是如果你有天人感应，那就能找到进入仙山的通道。”
姬傲剑脑中陡然灵光一现，“三姐，对普通人来说，那是海市蜃楼，对大宗师来说，那是确有其山。那么大宗师如果在普通人眼前直接入山而去，这给人的感觉，简直就是，就是……”
姬灵星催道，“你究竟是要说什么？”
“就是破碎虚空啊。”
“喔……对啊！”小女孩连连点头，“肯定没错了，要是这一幕发生在眼前，不理解成破碎虚空还能是啥？”
姬圣典笑道，“破碎虚空就没有别的解释了？”
“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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