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指-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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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叶少侠　，现在怎么办？”少女扯了扯叶晨生的袖子道。
　　“等。”叶晨生只回答了一个字。
　　“等什么？”少女问道。
　　“幽灵族，亦或者等月溪回来。”叶晨生转过头来看了少女一会儿，“你需要找幽灵族问你要找之人的下落，而我也还有一些问题想问月溪，所以，在我们两个都还有着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的时候，我们就只能留在这里等。”
　　“哦。”少女胡乱的应了一声便低下了头去，好奇怪啊，为什么面对着月溪她就感觉自己处处碰壁呢？自己究竟是那里不如她了。
　　就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只大手揉了揉。
　　“你的头发……确实很滑。”叶晨生面无表情，声无起伏。
　　“你！本姑娘要杀了你！佳人如梦，残落！”
　　……
　　就在那不远处，月溪的身形悄悄浮现。
　　与月溪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个黑色的影子。
　　“你来了。”月溪道，声音不说有什么异常，与方才相比却少了几分欢快。
　　“嗯。”声音阴冷，回答简略，他虽然黑衣蒙面，可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身份。
　　因为杀手之王不是刺客，杀手之王不需要掩饰身份……

　　第384章

　　　　　　第三百八十四章
　　叶晨生与少女第一个等来的并不是幽灵族的船只，也并不是那个身上充满了疑问的月溪，他们第一个等来的，是流纹组织的首领，杀手流纹涛。
　　当叶晨生的剑毫无征兆的出鞘并在空气中激荡出一片火花的时候，少女还在呆呆的让叶晨生将关于自己的故事。
　　“反应比以前快了很多，不亏是大闹杨府之后还能活着离开的人物，这种成长速度着实可怕。”声音冷漠、清寒。
　　“能被流纹之主如此称赞，在下倍感荣幸。”叶晨生同样淡淡的回答。
　　“哦，看不出，不光武功，客套话也精进了不少啊。”空气一阵抖动，就凭空出现了一个持刀且黑衣蒙面的人。
　　“他……是谁啊？”少女这时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扯了扯叶晨生问道。
　　“中原最大的杀手组织流纹的首领，杀手流纹涛。”叶晨生答道，空着的左手就不受控制的向着少女的头伸去，
　　少女猛地躲开，略显惊恐的看着叶晨生：“说话就说话，不许摸我头。”
　　“看来叶大侠的桃花着实厉害，中原就有两个痴情等待的美女不说，天山的雪莹和雷塔的柳墨哪一个又不说绝色，你看，现在还多了一个丫头跟着，这谈情说爱的功夫倒着实令我等望尘莫及。”流纹涛看着少女，打趣的道。
　　听到流纹涛这样说，少女的脸居然突然一红，偷偷的看叶晨生一眼，却发现叶晨生处之泰然，就像没有听到一般。
　　“倒不曾想流纹之主也会如此说话。”叶晨生只淡淡地道，双目紧紧盯着流纹涛，手中的白露蓄势待发。
　　“别紧张，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流纹涛将刀收起，“出了中原这么久，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熟人，过来打声招呼聊聊天罢了。”
　　“流纹之主也喜欢和人聊天吗？”叶晨生对流纹涛的警惕并没有放松分毫，可白露已经渐渐收回鞘内。
　　“杀手又不是只会杀人。”流纹涛干脆直接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大海，“杀手也是人，工作之余也和平常人一样，甚至比平常人更像平常人，生死线上来来回回的人，比常人更懂得平常的不容也更懂珍惜。”
　　看了叶晨生一眼，流纹涛道：“杀手怎么了，杀手又不是不食人间五谷杂粮了，杀手还得谈情说爱呢，黑龙有妻子这种事难道你还感觉特别的别扭或者不可思议吗？”
　　叶晨生无语，在流纹涛的不远处坐了下来，同样看着大海。
　　少女好奇的打量这流纹涛，可也不敢有过多的举动，待二人都坐下之后，许是觉得只有自己站着略显尴尬，于是也紧挨着叶晨生坐了下来。
　　可叶晨生却紧接着往一旁挪了挪，跟少女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你……”少女一怔，然后快速的按捺下了心头的火气。
　　“你对刚才那个女人怎么看。”流纹涛开口，似乎是想找一个足以打破僵局的话题。
　　“月溪吗？撇去她是幽灵族这方面不说……她的武功很有趣。”叶晨生道，“好像幻术，却比幻术更难以捉摸和解释。”
　　少女安静的听着，也不插嘴，她毕竟只是一个久居深闺的小姑娘，对于流纹涛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杀气还是有些害怕的。
　　“你认识她吗？”叶晨生问道。
　　“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她可是杀手界的传说啊……别误会，她可不是杀手，可她曾经一个人闯入流纹的大本营打伤了当时的流纹之主。”流纹涛道，“不死月溪，当时的人们是这样称呼她的……”
　　大师朝建立后的几年里，政局不安，暗争不断，后来这十几年的安稳很大程度上要感谢师初三战，因为师初三战消磨了当时绝大多数战争所需的资源与人才，比如在江湖里赫赫有名的五龙，比如月家的天下第一高手月飞鸿与他的女儿不死月溪……
　　不死月溪和杀手之王袁芃的相遇就是在那时，就和很多戏剧书本中的情节一样，他们的相识来自战斗，袁芃的目标是杀掉传说中不死的月溪。
　　是的，袁芃是杀手之王，他可以杀掉也的确杀掉了他想杀的任何一个目标，这也是他被称为杀手之王的原因——直到他碰到了月溪，因为月溪是不死的。
　　可杀手之王从不收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两人的相处便这样开始了，从一开始的见面便打处处杀机，到后来还有时间坐下了说说话喝喝酒。杀手之王是杀手之王，杀手之王注定没有感情，最起码不会有爱情，可月溪不一样。
　　月溪是月家的女子，月家的女子都中有一种毒，这种毒以一见钟情为开始，发作蔓延，不死不休……
　　“过几天，我要到流纹去一趟。”袁芃道。
　　升月城的月光总是格外的好，好到配得起所有相关的诗词歌赋，好到衬的出所有的哀怨忧伤。
　　“哦？是接到了新的任务吗？”月溪道，那时的她也不过是双十年华，单纯的犹如现在的月水——就连习惯都很相像，比如坐在屋檐边的时候喜欢晃动自己的小脚丫。
　　“嗯……暗杀了你这么久都没有成果，也该放弃了。”袁芃道，“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放弃一个任务……你真的是不死的吗？”
　　月溪看着自己的小脚丫在空中晃来晃去，笑道：“怎么可能，世上哪有人是不死的呢？我也会死，心会死，灵魂会死，身体也会死。人总是要死的，活的太久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啊。”
　　“是吗……可我不想死，我想永生。”袁芃道，就引得月溪一愣，然后回过头来怔怔的看着他。
　　怎么说呢，这好像是，月溪第一次在袁芃的声音中听到感情的存在吧，虽然仅有那么一丝。
　　“永生啊……所以你才会来暗杀我，即使没有雇主想要我的命，只因为我是不死月溪，对吗？”许久之后，月溪低下头去，缓缓问道……

　　第385章

　　　　　　第三百十五章
　　“是的……人世间有一种很奇怪的痛，即使作为杀手之王已经抛情斩欲的我都无法幸免的痛……当至亲至爱在眼前慢慢的微笑，缓缓的闭上双眼再也不会睁开，那种痛就会出现，生不如死。”袁芃道，“就会可笑到想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换，觉得换不了都是一种罪过。”
　　“至亲至爱啊……”月溪的声音也微微带上了一丝惆怅，“那的确是很痛呢。”
　　“所以啊，我成为了一个杀手，因为杀手不会有至亲，就更不会有至爱。”袁芃道，“可我还是不想有一天会死去，比起承受这种痛，我更害怕给别人带来这种痛。”
　　“这世上这是充满了各种奇怪的理论呢，令人心惊胆寒杀人无数的杀手之王成为杀手的原因居然是不想自己给别人带来痛苦。明明被杀的人也有至亲至爱，他们的至亲至爱一样会承受那种痛苦。”月溪道，然后抱起了自己的双膝，“不过呢也可以理解，自己间接带来的痛可以忽视，可以麻木，可以心安理得的欺骗。”
　　月溪笑了笑，回过头来看着袁芃：“知道你不过也是一个平常人，真好。”
　　“这也叫做平常人吗？”袁芃道，声音恢复了那种冷清，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
　　“在江湖里，这样的就是平常人。”月溪道，然后回过头来，问，“你明天要去流纹，目标是谁啊。”
　　“就是流纹。”袁芃简单的答道。
　　“你一个人去吗？”月溪问，也不待袁芃回答便自顾的道，“按你的行事风格应该是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只身闯入流纹组织并刺杀他们的首领有多少胜算，即使你得手杀了流纹，你有把握从流纹组织里全身而退吗？”
　　“没有。”虽然自负，可袁芃有自知之明。
　　“那你还去？刚才才说完自己想要不死来着。”月溪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可你刚才说，世上没有人是不死的……”袁芃道，“追寻了这么多年，我也明白了这一点……只不过自己不想承认罢了。”
　　“那就还不如趁现在死了，没有至亲，没有至爱，就不会带来那种痛。”袁芃道。
　　然后月溪就一怔，随后灵巧的一个起身来到袁芃跟前：“不是的，哪怕你没有至亲，没有至爱，可你死了还是有人会痛的。”
　　就轮到袁芃愣住。
　　然后月溪就轻轻翘起嘴角，仔细而温柔的看着袁芃：“我喜欢你啊，你死了的话，会为你心痛，至少有我一个。”
　　袁芃还不待回答，就闻得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待反应过来之时，月溪已经扑入了他的胸膛，唇与他的唇隔着面纱微微贴合。
　　可袁芃好像就不懂浪漫，这种场合，这种气氛，他居然连抱紧月溪都不会，就那样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双手一动不动的，像是一根木头。
　　良久，唇分，月溪看着依旧呆呆的不知所措的袁芃道：“放心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不是要找永生的方法吗？我来帮你找。”
　　“可你刚才还说……”袁芃终于是有了一丝清明，开口道。
　　“那就去世外找。”月溪不假思索的回答，“我虽然不能真的不死，可这个世界这么大，难保会有可以不死的方法，西土不是还有不死族和幽灵族的存在吗？虽然它们都已经算不得活人了，可证明这世上还是有一些奇异是我们所不知的，那我们就去找好了，找去这些奇异，去……”
　　“为什么，”袁芃道，“太久远了，都忘了喜欢是什么感觉，喜欢一个人就会像帮他实现愿望吗？”
　　月溪一呆，然后摇了摇头：“我哪里懂得这么多的大道理啊，什么爱呀情呀的至理，真正的喜欢了的话，哪里还回去管这么多，又不是只有懂得大道理的人才会谈恋爱。”
　　“我想要帮你永生的理由啊，只是想着，如果你真的可以永生了，是不是就可以放下负担，也有那么几个至亲至爱，也有可能会……爱上我。”月溪道，随即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好啦好啦，说的有些多了，那么，虽然知道机会不大……”
　　“咳咳，杀手之王袁芃袁大侠，我喜欢你，不知是否可以给我一个可以为你哪怕付出生命的身份与理由呢？”月溪笑道，声音稍稍有那么一丝严肃，可更多的是轻柔。
　　“我……不知道。”袁芃道，“再说吧……”
　　然后就突然没了影子，那个令人闻之丧胆的杀手之王居然在这里落荒而逃。
　　杀手之王是无情之人，他这样做肯定不是因为动心了，肯定不是。
　　至少已经远离了还心乱如麻的杀手之王自己是这样觉得的。
　　无情无欲，四个字说来简单，可这尘世之间，又哪里存在……
　　屋顶上，月溪重新坐了下来，看着月亮。
　　“好笨啊，这种问题还需要回答吗？”月光懒懒的，照在人的身上那么舒适，“为你哪怕付出生命的理由，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啊……”
　　明月听得心中一颤，月光都移了几分……
　　第二天清晨，京城一条不引瞩目的小胡同里，走进了一个引人注目的女子。
　　女子走到一个很平常的房屋前停下，站定。
　　“请问，姑娘，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一个在自家门前扫地的百姓看到女子一直站在这里，上前问道。
　　“我要找流纹。”女子道。
　　扫地的百姓笑道：“姑娘，我们这条街上没有叫流纹的人，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内力翻涌，女子看着那人道：“我、找、流、纹。”
　　那人收住了脸上朴素的笑容，继而渐渐涌现出一股肃杀之气。
　　“不知你找流纹所为何事？”扫地之人手中的扫把微微抖动，隐隐露出几分寒光。
　　“我是来……”女子纤手一伸，直接将男子掀飞了出去，“杀人的。”

　　第386章

　　　　　　第三百八十六章
　　那男子撞到墙壁才停了下来，伸出手摸了摸嘴角，果然，手上出现了一抹熟悉的红。
　　眼中寒光一闪，手在墙壁上的一处狠力一按，不多时，方才还空荡荡的胡同里居然人影幢幢。
　　这些平民百姓打扮的人看上去十分朴实，可眼中却都流露着丝丝寒光。
　　“来了就动手啊，何必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好像谁不知道谁一样。”月溪笑着道，可她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一些可怕，“还是说，我如花似玉的容貌让你们不忍心动手了呢？”
　　靠月溪较近的人眼神一锐。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哦。”然后月溪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动了起来，在眨眼间来到了一个体型硕壮的男子面前，对着男子一掌拍出，然后快速的来到另一个男子身前，手肘狠狠的击在了男子的头上。
　　第一个男子纹丝未动，看上去并未收到多少伤害，第二个男子倒是退了几步，可也很快的稳住了身形。
　　“不亏是生死边缘不断出入的人啊，我这点攻击力还真的不够看。”月溪停了下来，看着方才被击中的那两个人道。
　　然后一柄长剑就不知何时从她的胸前透了出来。
　　剑身上闪着寒光，阴森可怕。
　　然后月溪就回头看去，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站在她的身后，女子也正是那剑的主人。
　　“仅凭这点实力就敢挑衅流纹，找死罢了。”女子声音清脆，却透着令人不舒服的寒冷。
　　“嗯哼，小妹妹，我告诉你哦。”月溪笑着道，“杀了人的剑，即使它再锋利，剑身上也一定是带着血的。”
　　用两根手指夹住那把剑，月溪将那把剑缓缓推了出去：“而你的这把剑，还干净的狠呢。”
　　然后一闪来到女子面前，将女子手中的剑夺过再狠狠刺入：“诺，这样的剑才可以确定它杀了人了呢。”
　　剑透过那女子半截，剑刃带红剑尖滴血。
　　“不死月溪。”就有人在阴暗中倩倩的道。
　　“没想到还有认识我的英雄好汉，那么，你是曾经暗杀过我吗？”月溪道，然后再次没了踪影。
　　就有一个男子忽然一震，等到众人回过神来，男子的脖子已经被月溪狠狠掐住。
　　“对不起，我这个人呢，”手上的力度缓缓加大，月溪道，“记仇。”
　　男子没有挣扎，也毫无惧色，很坦然的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从他加入流纹成为杀手的那一刻起，他便是知道，被杀是他的宿命。
　　待到男子彻底没有了呼吸之后，月溪才松开了手。
　　因为太过用力，手指已经嵌入了男子的皮肤，渗出丝丝血液，衬的女子的手指有一些可怕。
　　是的，月溪攻击力不强，可她不死，至少这里没人能杀掉了她，只要杀不了她，她就总有办法杀掉这里的人。
　　这场缠斗持续了很久很久，流纹不断地有人倒下，可月溪也就被困在了那里，流纹的人在等，虽然杀不了她，可至少围得住她，剩下的，便是等待着她筋疲力尽的那一刻。
　　总会有那一刻的，这么长时间的消耗，内力再深厚的人也坚持不住，何况，月溪不死归不死，可她消除掉所受的伤害就真的没有任何代价吗？
　　至少流纹的人感觉的出那需要流失大量的内力。
　　“一个人闯进流纹组织并杀了我数十个高手，不亏是天下第一高手的女儿，传说中的不死月溪。”终于，在缠斗继续了接近半日之后，黑龙流纹出现了，他是流纹的首领，这种情况他需要出面。
　　“你来了。”月溪淡淡的道。
　　“你是来找我的？”流纹问道。
　　“我是来杀人的，包括你。”月溪看着流纹，她手中不知从何处夺来了两把剑，剑身上沾满了血液。
　　“寻仇吗？总归有一个原因吧，我想知道这个原因。”流纹问道，他并不急于动手，他都有和全盛时期月溪单挑的自信，不过因为他刚才不在组织里，否则也不会白白损失掉数十个杀手。
　　“没有什么原因，你们杀手杀人还需要原因吗？”月溪道，“今天的我不过也是一个杀手罢了，有人给了我令我无法拒绝的报酬，所以我来杀人。”
　　“哦？什么报酬如此诱人，竟可以让你连性命都搭上。”流纹越发来了兴趣。
　　“另一个人的生命。”月溪道，“一个你固执的认识比你重要的生命。”
　　流纹笑了笑：“这样啊，很充分的理由，动手吧。”
　　月溪也不再废话，直接向着流纹冲了过去，流纹组织的人想要阻拦，却被流纹用眼神阻止，
　　手中的剑直直向前，可终归在流纹面前停了下来。
　　流纹背后土地开始翻滚，一条黑龙破土而出，将月溪直接撞了回去。
　　月溪在地上接连着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右手的剑也被击飞了出去。
　　“黑龙吗，名不虚传。”月溪摇晃着站了起来，她尽力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缠斗，现在的她已是强弩之末。
　　然后她便笑了一笑：“还天真的想为他做点什么，居然什么都没做的了，只杀了十几个人呐，杯水车薪。”
　　她开始向前走，没错，速度很慢的向前走着。
　　“对不起，我只能做这么多了。”左手的剑交于右手并横于胸前，月溪双目无神，可看得出内心想了很多。
　　她依然在笑，缓缓开口道：“流纹大人，我有一招啊，这个江湖里没有人可以挡得住，你要不要试试呢？”
　　“因为见过这一招的都不是什么高手，所以都死了，也就没有这一招的传闻……也幸好是这样，因为这一招只能对不知道这招的人用呢……我没有信心杀得死你，可可以保证你会受重伤，你信吗？”
　　月溪道：“开始了哦。”
　　“随风而逝。”众人一呆，这不是仇家冰火剑法里面的招式吗？
　　然后一瞬间来到了流纹的身后……

　　第387章

　　　　　　第三百八十七章
　　随风而逝，是一种用剑势破开阻力而达到突进效果的招式，因为要破开阻力，所以剑必定是横于胸前的，也自然就不会有什么后手招式。
　　至少正常人是这样认识的。
　　可月溪不同，她可是不死的，于是，在一式随风而逝来到流纹身后之后，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中，月溪直接将剑从自己的胸前穿了过去。
　　也便贯穿了身后的流纹。
　　血随着剑刃滑落，众人都很清楚，那是流纹的血，是黑龙的血。
　　“原来如此啊……”流纹看着从自己身体里透出的那把剑，淡淡地道，“的确是防不住啊。”
　　然后内力被开始在流纹身上升腾，那把剑直接在流纹的身体里面碎成两半。
　　将断剑从胸前抽了出来，流纹转过了身看着月溪。
　　“看来你的内力也不多了，你也受伤了。”流纹道，“拼上自己也要伤我吗？真是可怕的执念。”
　　月溪不答，将剑从自己身上抽离。
　　断剑上没有月溪的血，可月溪的衣裳已经印染了一抹红。
　　“足够了。”月溪笑了一下，连回头都没有回头。
　　“嗯？”然后流纹便突然急速的向后退去，在他原来的地方已经多了一把刀。
　　刀是顺着月溪的身体刺过来的，刀身上滴着鲜血。
　　空气就不安的躁动起来，然后便倒出一个黑色的人影，人影看上去有些茫然。
　　“失败了呢，亏我自以为为你遮掩的很好。”月溪摇了摇头道，“快走，今天没有机会了，我还是太弱，连帮你的忙都帮不上。”
　　黑色的人影恢复了平静与冷淡，即使黑衣蒙面人们也能一眼认出他便是名震江湖的杀手之王。
　　“不应该的，这种程度的攻击你怎么会受伤。”袁芃道，声音中听不出感情。
　　“所谓武功啊，无非是一种内力的表现形式。”月溪笑着道，“可我现在，已经没有内力了。”
　　“我说过的吧，我并不是不死的，我的心会死，灵魂会死，身体也会死。”月溪道，“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身体死了便死了吧，我的心活着，灵魂也会活着。”
　　“你先在这里休息，我杀了流纹就回来。”说罢，袁芃便要向流纹攻去，连刀都不要。
　　他明明需要刀的，而且他的刀就在他的面前，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没有办法把刀从月溪的身体里抽出来。
　　明明这个动作他做过无数次了啊！
　　却被月溪拉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