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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指-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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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毁了……北岸的船毁了一些，幽灵族的人正在反攻……目前还在僵持。”叶晨生道。
幽灵族族长却突然对叶晨生道：“依你看，如果我们幽灵族突然来一波猛的，教会的人伤亡如何呢？”
叶晨生愣愣的不答，直到月溪给叶晨生翻译了一遍。
“我们族长虽然听得懂我们中原的话，可是他不会说。”月溪附加解释道。
叶晨生也不多做追究，道：“我不懂兵法之类的……让我猜的话，如果处置得当伤亡可以压得很低，否则……近半，但也就是最好的效果了。”
“喂……你们能不能不当着我的面讨论怎么打教会的人啊……”少女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倒是你，你怎么办？”叶晨生看向少女，问道，“我会继续跟着幽灵族，如果有需要的话会对教会的人出手……我对教会的人没有什么好印象。”
“没事的，不怪你，本来，我们的友谊就不关乎派别的事。”少女笑着道，“不过啊，我也该收心了，闹得这么大怎么说也有我的责任……”
“我还是会努力成为一个故事的，即使没有你陪我。”少女道，“而且正如月溪姐所说，或许我现在最该学习的并不是怎样成为一个故事，而是如何能像你一样无论承受了多大的痛苦还能保持初心。”
“我就不问你了，也免得你嫌我烦。”少女笑了一下，“呐，不过，现在我要去救我的家人了。”
“族长爷爷，你要拦我吗？”少女笑着回过头来看向幽灵族族长。
幽灵族族长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当你走出着神泉的范围时，你就是敌人了。”
少女调皮的笑了一下：“谢了。”
“母亲说得对，叶晨生，你确实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谢谢你……”少女背对着几人道，“然后，抱歉没能帮上你的忙，虽然我不像月溪姐那样会读心，可我也知道你心里一直都很难受。”
“……我这是舍不得吗？不应该啊。”少女声音突然变化了一下。
然后再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冲了出去。
在少女冲出去的同时，一股内力波动从幽灵族族长身上开始散发。
“这是我们幽灵族特有的联络方式，族长正在告诉族人，发动进攻，赚到好处之后立刻撤退，到南岸乘船离开……有一个人类少女是教会的人，遇到的话，格杀勿论。”月溪解释道。
叶晨生不答，也不做任何评论。
他知道这话不都是说给自己听的，跟流纹和日月天涯打过那么多的交道，就在他身边站了两个人这种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你打算怎么做？”叶晨生问道，虽然他不必要问。
“我……我会留下。”月溪道，“他不会走，我也不会。”
说着还苦笑了一声：“某种程度上，我已经是幽灵族的叛徒了，不过族长不去追究罢了。”
“我从来只把你当幽灵族的客人……你是靠自己能力成为幽灵的，你和我们不同，你是为了自己的意志在活着。”幽灵族的族长道，“我没有权利去约束你，更没有权利去惩罚你。”
月溪笑道：“族长，知道吗，我一直都觉得，你的好心真是可惜了你的声音。”
“那两个看不见的……”幽灵族族长道，“想走就走，想留下我也不会劝些什么，船在哪里你们也知道。”
“我不会过问，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幽灵族族长道，“我只是帮了我们幽灵族的朋友一把，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做。”
叶晨生道：“看来，你来幽灵族时还做了不少事啊。这才是中原月家的风格。”
“最后还不是连幽灵族人的身份都不被承认，分明我很想融入进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就是不肯让我接受这里的意志。”月溪道，“这里的人都好笨，笨的可爱。”
“我是尘世唯一的一个例外，死后之后没有觉得那么痛苦。”月溪道，“还有什么要奢求的呢？”
身后的内力织成一片……
第395章
第三百九十五章
“佳人如梦，无端。”走出几步之后，少女并没有犹豫，当即内力调动到极致，飞快的向前奔去。
然后她就遇到了阻碍，就有大批幽灵族的人想要拦下她――也确实将她拦了下来。
“滚开！”少女道，她必须赶快回到岸边，那可关系着教会几百条人命啊！
“受死吧，人类！”幽灵族的人只是大喊着冲了上来，他们本就是因为战线原因无法靠前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立功与出力的机会。
“可恶，没时间和他们在这里瞎耗！佳人如梦，知处。”少女一咬牙，随即内力大盛，周围就突然被白光所笼盖。也趁着这个时机，少女再次加快速度向前奔去。
然后突然停了下来，也幸亏她停的及时，因为她的面前的地面上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痕。
“这么小的姑娘就有这么敏锐的感知力和反应速度，不错。我说小姑娘，死了之后来我幽灵族如何，保证你过得舒舒服服的。”一个穿着浮夸亮丽的男子站在少女面前，抬着头高傲的道。
“切，你刚吃完食吗？像只鸡一样。”少女将头一扭不屑的道，“啊，不对……更像是，在捕食的王八？”
“我不跟小孩子一般计较。”男子口上满不在乎，手上的内力却越来越浓，“可是族长有命令我也没办法啊，只能……”
“杀了你了。！”然后数道内力便向着少女袭去。
“站住！别跑！”因为男子的阻拦，后方挣脱白光的人也是追了上来，渐渐呈包围之态向着少女奔来。
“本姑娘就这么好看吗？一个个都这么猴急。”少女嘴上调笑着，动作却没有丝毫的犹豫，险而又险的躲过男子的第一波攻击之后紧接着用残落抵消掉了第二波的攻击。
“没完没了，都是苍蝇吗？”少女看着渐渐围上来的人群，嘟囔着，“虽然被那个人教训过淑女不应该使用这招，可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吧。”
只见少女将手放到了地面上，内力开始向地面传输。
“就让你们见识见识黑龙彻地的原版是什么样子的。”少女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佳人如梦，妍殇。”
地面以少女为中心开始波浪状翻滚，并且冒出白光。
“轰！”整片地面几乎都翻了过来……
远处，尚突然盯紧了岛上的一个光点。
“是她，是她！我的女儿！快，想办法将船驶近，杀上岸去救我的女儿！救我们的神使，她可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光属性的的神使啊！”尚有些焦急，面对着身处危险之中的女儿他依然会惊慌失措，这时的他不像是那个冷静少言的教皇而更像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只不过教皇的习惯还存留着所以他仍旧可以把私人的欲望嫁接给众人的信仰罢了。
可怕而可怜……
莱特莱恩对视一眼，随即向岛上跃去……
妍殇爆发的时候，幽灵族族长刚刚离开叶晨生他们身边，虽然命令下达了，可他还是比较适合身处前线。
该说的他已经说完，剩下的是叶晨生月溪几人自己的事。
“这位置……她比看上去要厉害很多……”月溪喃喃。
“不怕成为不了故事。”叶晨生道，“而且有了成为故事的觉悟。”
“比我们都好上几分。”月溪笑了笑。
“我先走了，你们应该还有话要说。”叶晨生道，随即缓缓向前走去，“若你不上船的话……再见了。”
“再见……照顾好月水……就算你什么都给不了她，但至少请你不要伤害她。”月溪道，头微微低下，“倒希望你永远不回中原，也好过她再看到你难以抉择。”
“……”叶晨生无言，在短暂的沉默后轻功离开了这里。
随着叶晨生的离开，两道身影也慢慢显现……
“咳咳……”爆炸处，少女剧烈的咳嗽着，她所在的地方成为了一个大坑，她现在也是灰头土脸极为狼狈，尽管她的对手比她更糟――连站立都极为困难。
“这招……在我拥有更深厚的内力之前，绝对不会再用。呼！”少女自语道，“内力空了不说，还……”
“谁发明的烂招！”少女最终把锅推给了发明此招的人。
“倒是……小看了你。”缺没曾想那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居然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不过，凭这就想打到我，未免太小看我了。”
“哎呦，果然王八壳硬。”少女道，“不过本姑娘今天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你这老乌龟玩了。”
“佳人如梦，无端。”少女动用起几乎见底的用力，向前奔去。
“还想走？真当我幽灵族的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娃娃吗？”男子叫道，手中内力凝形，“让你看看我们幽灵族特有的攻击！去！”
内力波袭来，少女艰难闪躲，可依然是被击中了手臂，顿时划出一道伤口。
“怎样？实体化的内力是不是比普通的内力更为锋利啊？受死吧！”男子再一次将手中的内力扔了出去。
“不行，必须要让父亲他们有所防范，不然教会大军一定会吃亏的，我还不能倒下！”少女咬着牙，然后居然就转过了身去，继续向前跑去。
就没有理会身后的内力波，更没有机会它们划破身体所带来的痛楚。
“没力气闪躲了吗？那就乖乖留下吧。”男子手上的内力加强，看上去是要给出最后一击。
那一击没有被任何人打断，也没有任何人替少女挡下了这一击。
“和故事里的……完全不同嘛。”少女道，后背的伤口鲜血淋淋！
可她没有倒下，在短暂的停歇之后，她开始再次向前跑。
“我可以的！”少女咬着牙，“哪怕上天不给我剧本，我也要把自己当作是主人公啊！”
“主人公怎么可能保护不了自己的朋友和家人呢，对吧。”
却被岛上的枯草绊倒。
“我要成为故事啊……故事里的主人公可没有就这样放弃的。”少女竟露出了微笑，开始慢慢往前爬，“他也是，死过好多次了呢，我这点伤……算什么呢……”
“叶晨生，你这个笨蛋，作为上官和教皇的后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故事啊！”少女向前伸出的手狠狠抓入地面试图带动身体，“我现在，像你吗？”
“小姐！”两道内力就伴随着喊声落了下来。
“混蛋！是你让小姐受伤的？我要让你，魂、飞、魄、散！”莱恩的双目赤红……
第396章
第三百九十六章
“混蛋！”莱恩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紧紧盯着那男子。
“莱特……快点，快点回船上，幽灵族打算发动一次突然袭击然后撤退，如果让他们成功了我们的人会吃大亏的。”少女声音不大却极为快速，“快，不然就来不及了。”
“莱恩，速战速决。”莱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对莱恩道。
“知道了，你带着小姐先走。我先替小姐杀了他，彻底的杀了他。”莱恩道，然后一个狮跃便扑了上去。
“哼，已经死过一次，你觉得我还会怕吗？”那个男子连躲都不躲，“等你成为鬼魂的那一天，你就会知道，生和死，没什么区别。”
然后内力暴增，看上去是要拼死一搏。是的，男子本来就已被少女的妍殇击中，加上为了击杀少女的内力消耗，此时也只是强弩之末了而已，逃都逃不了，不如拼死一搏来的实在。
可二人的攻击就都被一团气流化解，男子吃惊的道：“族长。”
“莱恩圣子，在我神泉岛上杀我幽灵族的人，是不是有点太放肆了。”赶来的气流正是幽灵族的族长，他道，“而且，这次突然被攻打我们幽灵族，是不是应该给我个理由呢？”
“你们绑架了我们的小姐，这个理由还不够吗？”莱恩道，且随时准备出手。
“哦？你是说这个小女孩是我们绑来的？呵呵呵，我还要问你们为何要往我幽灵族中安插奸细呢！”气流的声音带上了杀气。
莱恩没有再多说废话，直接向着气流攻了过去，而那气流轻轻向一侧一偏便躲开了莱恩的攻击，然后一道气流鞭就狠狠的向着莱恩抽去。莱恩反应不慢，那气流鞭挥出之时就开始闪躲，可终究被那气流鞭缠住了手臂，急忙挣脱也挣脱不下，另一条气流鞭就同时抽了过来。
“嘭！”就传来一阵颤动，原来是莱特手执得锐剑拍散了两根气流鞭。
“你怎么过来了，小姐呢？”莱恩问道。
“小姐没事，我让她在那边休息。”莱特答道，可转眼一看时，少女又正向着岸边爬去。
“可恶，不能在这里拖延时间，快点，一起上。”莱恩道，莱真剑随即出鞘。
“是啊，不能拖延时间，得快点儿了。”气流也道，“你们就先替教会的人去前面探路吧，看看上天堂的路是不是真如你们教会所说的那般好走。”
气流就突然开始膨胀并向着莱恩莱特笼去，莱恩莱特对着气流一阵乱砍可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待到莱恩莱特完全被笼住以后，气流中就突然出现了一道道气流刃，因为身处气流之中，莱恩莱特明显是没有躲避的空间，待气流稳定下来以后，气流刃便向着二人划了过去……
“咳。”不远处，少女半蹲在地上，扶在地上的手将仅存的一丝内力传入地面。
“佳人如梦……缠梳。”土地像是长出了白色的藤条，缠绕住了莱恩莱特身边的内力刃。
“嗯？怎么不跑了？不是急着去报信吗？”幽灵族族长道。
“可我身边就有我想救的人。”少女道，随即自嘲的笑了一下，“虽然嘴上一直说讨厌，可真的让我放弃他们，我做不到。”
“他们，也是值得我用生命去保护的人……这是我身为教会神之圣使的意志与责任。”少女道，并越来越大声，“我可是一个故事啊，作为故事的主人公，我怎么可能放弃掉自己的意志呢？”
“小姐！”也就在此时，莱恩莱特也终于从气流中逃脱了出来，护在了少女的前面。
“你们不用管我，快走。”少女道，“我替你们拦住他。”
“小姐，你……”莱恩道，就被少女打断。
“保护你们并替你们拦住他是我身为神之圣使的责任。”少女道，“同样的，把幽灵族要对教会发动突然袭击的事情告诉教会大军是你圣子还有圣骑士长的责任！”
“我以圣使的身份命令你们，拜托你们，走，将消息带回去。”少女道，声音沉稳。
“是。”莱特庄重的行了一个骑士礼，然后大步离去。
“你也是，快走。”见莱恩不动，少女又道。
“传递消息他一个人就够了……圣子的责任才不是保护所有人……”莱恩道，并站到了少女的身边，“圣子需要做的，只是保护圣使一个人罢了。”
“……谢谢。”少女不再勉强，挣扎着站了起来。
“知道吗，此时我才觉得，你是教会的圣使，而不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寻找着妈妈的小姑娘。”幽灵族族长道，“人这种生物好奇怪，在需要的时候转变可以变化的这么快。”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努力站直了身子。
“来吧，我成全你作为教会圣使的荣耀。”幽灵族族长道。
“佳人如梦。”少女举起右手，即使没有一点儿内力出现，可白光还是覆盖了她的手臂。
“这就是至纯光属性内力的特性吗？”幽灵族族长绕有兴趣，“光属性内力的拥有者本来就少，至纯属性的内力就更不用说，不过可惜了。”
“再见。”气流自身便化作了一片利刃，向着少女和莱恩急速而去……
“师父，你打算怎么做？”神泉旁，流纹涛问道。
“怎么做？刚刚我们不是试过了吗？神泉……并不能让人永生。”袁芃道。
“那我们离开吗？”流纹涛道，“带上月溪。”
“离开？去哪儿？”袁芃道。
流纹涛一愣。
“回家，回流纹。”半晌，流纹涛道。
“流纹？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袁芃答。
“师父！”流纹涛道。
“杀手无情，即使是对我这个师父！”袁芃突然厉声喝到，“忘记我是怎么教导你的了吗？”
“……是。”流纹涛道。
“你可知，你的亲生父亲是谁？我又为何收养你？”袁芃突然问道。
流纹涛一惊，猛地抬头……
第397章
第三百九十七章
“是为了永生。”袁芃冷冷的道，“否则，我怎么会收养一个孩子，我可是杀手之王。”
流纹涛愣愣的，没有回答。
“月溪死后不久，杀手之战全面展开，最终，以我的胜利和流纹的死亡告终……”袁芃道，“决战的那天，我们说了很多，那是我最不堪的一次，居然会跟自己的猎物废话那么多……”
月溪眼皮轻微的跳动了几下，最“不堪”的一次吗？原来……
是了，她“活过来”之后，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流纹死之前，告诉我，他知道一个永生的方法，那个方法，就是收养你。”袁芃接着道，“没错，你就是上一任流纹组织首领流纹的儿子，是叶晨生的哥哥。”
流纹涛依旧不答，因为蒙了面巾，所以也看不到表情是否有变化。
而袁芃的思绪就飘了回去，回到流纹死去的那天。
“永生吗……我倒是知道一点呢……我有两个孩子，可以送你一个，不过你得答应我，将他长大成人，你可以随便培养他，培养成你所希望的人……等到他真的长大了，你再去看，就会发现，我在他身上其实已经藏好了永生的秘密……”
当时就好难懂，现在也是。
“知道了吗！我不仅是你的师父，也是你的杀父仇人！”袁芃大声道。
“我是个杀手，是杀手之王的徒弟，我应当无情无恨。”却没想到流纹涛的声音非常平静，就和以往一模一样，好像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就没有一点影响，“既然无情无恨，哪来的仇人。”
“很好，像我的徒弟。”袁芃道，可不知为什么，他的声音今天多了很多的变化。
不该见月溪的，月溪成了一把钥匙，每次见了月溪都会……
老了……杀手之王居然突然心生一股悲凉。
“流纹涛，你走吧，不管你是否想替你父亲报仇，我都是你的仇人。杀手可以无情无恨，但不能连人都不是，杀父之仇还是要报的。”袁芃道，“你要回去，要变得更强，至少要比我强。”
“而且，杀手之王的弟子不允许比不过自己的师父，更不允许杀手之王这个名号被第三个人夺去！”袁芃将手中的饮血猛地掷到了流纹涛的脚边，“杀手的宿命是血溅三尺，杀手的印证是他会除掉那些会令他动摇的人。”
“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杀我。”袁芃冷冷说道。
流纹涛不语，只是将刀捡起。
杀手也是人，也会谈情说爱。
可杀手之王不同，杀手之王是真正的杀手，他无情无欲，无爱无恨。
那些向着杀手之王努力的人，也应该这样。
而当一个杀手之王动了情，那他，也就不再是杀手之王了……
“这池子里内力很多，你可以吸收一些，你的内力一直不强。”袁芃突然道。
“不必。”流纹涛道，“我可以自己变强，若连这也做不到，有什么资格去夺杀手之王的位子。”
“我唯一不曾想到，知道自己应该要去努力杀了你了的那天到来之后，我并没有不知所措，反而很平静。”流纹涛道，“爱这种东西充满了驳论，为了证明自己爱师父你，所以要努力杀了师父你变得不再会爱。”
“杀手的宿命，就是血溅三尺。”流纹涛开始大步向南走去，“为了让这一刻来的晚一些，所以要杀掉所有会让自己动摇的人……”
然后慢慢消失在了空气中。
“所以要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为了证明爱的存在所以必须无爱无恨吗……”月溪缓缓开口道，“江湖，还真是一个由谎言和矛盾的地方啊。”
然后莫名的笑了一下：“杀手之王便可以无情无欲，该说它是个可笑的谎言呢？还是该说它是个可悲的借口？”
“不过是自私的不想让自己受伤。”月溪道，“可假装‘无情无欲’，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伤呐……”
“你真的打算留下？”袁芃道。
“是啊。”月溪道，“我肯定要死在你前边啊，你那个徒弟是不会为你伤心了，为了让你死的安心一点，为了你死的时候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伤心，我当然得留下来看着你，一旦发现你不行了，我好先一步跟这个世界再见。”
“值得吗？”袁芃问。
“哎呦，我们的杀手之王大人居然也会说这种话，天啊，好可怕。”月溪夸张的道。
袁芃对她的演技表示无语，因此只是沉默。
“不值。”月溪突然正经了起来，将双手的食指勾在了一起，答道，“这种事情怎么会值得啊，故事里那些说为了爱情付出什么都值得人不过都是在勉强骗自己的傻瓜罢了。”
“可即使知道不值也要去做，这就是爱情。”月溪道，“那，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活了一辈子也没弄清楚什么是爱情，死了就更弄不清楚了。”月溪跳到袁芃身边，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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