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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指-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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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像漠家庄啊！你看，那小屋，那石路，那门前的草堆，和漠家庄相比是不是就少了飞雪？不对，还是更像中原山里的那种村子，你看那牛栏，那院落前的菜园，这里本来就在山脚下嘛，就越看越像。不，还不止，这里还靠着海呢，就在院子里晒了一大张一大张的渔网，风吹过的时候挂着的鱼干轻轻晃动，带来大海和烟火融合后的香味……
叶晨生越看就觉得越像，真的好像啊，就特别像是他和君丽丽一起去过的那个山村……
就连地上的鲜血都一模一样……
叶晨生脸上的喜悦还没有褪去，就以一种扭曲的状态留在了叶晨生的脸上。
他便突然发了疯一般的向村子里冲去！
“救命，救命啊！”一个动听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过此时这声音里参杂了几分慌乱与害怕――却更给这声音添上了几分怜弱。
话语也和中原一样！叶晨生心中一惊，可来不及多想，快速的寻了过去。
踏过满地的尸体，在街上转过一个弯，叶晨生便看到一群身着粗布麻衣的人围住了一个女子。
“花了这么多天，终于找到你了，你们安国吞并了我们那么多城池，杀害了我们那么多百姓，今天我就先手刃了你给他们报个喜讯，把你送下去看看他们，到时候再杀你们安国的其他人来祭奠他们的在天之灵！”一个大汉说道，他看着女子，双目喷火，手中的刀高高举起。
“救命！”“住手！”
两个声音混合在了一起。
没人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大汉手里的刀已经掉到了地上，大汉的面前也已经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一身怪异的服装，长发凌乱飘然，手中的长剑透着一股晶莹。
“你、你是谁？”大汉问道。
“叶晨生。”那人正是叶晨生，手上的，也正是白露。
“叶晨生？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也是安国的人吗？”大汉显然对叶晨生刚才的那一手有些后怕，可还是强装镇定。
“不是。”叶晨生回答的很干脆，也很直接。
“那就请仁兄不要管这里的事情，这是我们唐国和安国的恩怨，由我们自己解决。”大汉抱拳道。
“我不管你们的什么恩怨。”叶晨生道，“我只知道，不能对一个根本不懂武功的弱女子下杀手。”
“哼，我们唐国和安国打了这么多年，他们安国杀我们唐国的人难道还少吗？你现在要救她，那当然我们唐国的百姓惨遭他们毒手的时候你怎么不出现！你救得了一个，可你救得了所有人吗？”大汉道，“现在，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杀了此人！”
“你们打仗死了多少人我不知道。”叶晨生看着冲上来的大汉，“我也确实救不了所有的人。”
收回白露，叶晨生迎着大汉的拳头同样挥出了一拳。
“可我见到了一个，那便救一个。”
拳拳相对，陷入了短暂的平静。
大汉比叶晨生壮上很多，可结果是，大汉就慢步退了几步，然后仰面倒了下去。
“你们杀了一个村庄的人，我已经有了杀光你们的理由。”一股“气”从叶晨生身上流出，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有一种错觉，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叶晨生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匹狼，一匹嗜血的狼！
“快滚，趁着我还不想杀人！”叶晨生道，内力随着狼王之气散发，压的场上的所有人喘不过气，“若再让我看到你们杀人，我定不会再手下留情。”
叶晨生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滚！”
内力在一瞬间消散，所有人都一屁股倒在了地上。
然后又马上反应过来，慌忙的逃去，还不忘抬走了已经晕了过去的大汉。
“叶晨生，你好厉害啊……你是传说中的那种大侠吗？”许久，女子才扯了扯叶晨生的袖角，弱弱的问道。
“侠吗……我不是，我只是在……只是在补偿，补偿一个我亏欠到今生还不完的人。”叶晨生不着痕迹的抽开衣角，淡淡地答。
“是吗？听上去还挺幸福。”女子道。
“幸福？”叶晨生问道。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女子道，“反正你救了我，对我而言你就是大侠，可是，大侠，小女子平民一个，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不如……我以身相许？”
叶晨生一懵，然后一脸茫然的转过头来看向女子。
却没发觉女子嘴边悄然而过的那一抹笑……
第402章
第四百零二章
叶晨生一脸茫然的转过头，女子看到叶晨生的样子之后掩嘴笑了一下。
算不上倾国倾城，可就让叶晨生都看的一愣。
“大侠，你别怪小女子唐突，你看，我村子里的人都被杀光了，我也没有其他亲戚可以投靠，难道大侠要把我一个人扔到这里吗？”女子可怜兮兮的道，说着说着就要流下泪来。
“你们这里没有收留难民的地方吗？”叶晨生问道，“我可以送你去那里。”
“大侠是嫌弃小女子吗？”女子扯着叶晨生的袖子问，“小女子会洗衣做饭，会刺绣缝补，就让小女子跟着大侠吧。”
“我不会在这里久留。”叶晨生答道，“跟着我的话，对你我双方都是拖累。”
“那好吧，大侠，不过大侠能不能帮小女子一个忙。”女子道，“实不相瞒，小女子的家虽然没了，可还有一个哥哥尚在人间，只是哥哥被征兵入伍，虽然和家里有书信往来却不知身在何处……小女子现在无依无靠，不知大侠能否先帮小女子找到哥哥，等到……”
“恐怕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叶晨生打断了她，“我不是这里的人，只是跟着船在这里稍作停留，很快就要……”
“大侠是要不管小女子了吗？那大侠当初就不该救我，也省的小女子再受着侮辱苦楚。”女子道，“大侠，你走吧，你走了，我也不活了！”
然后女子就小声地哭了起来。
叶晨生一阵无语，他当时单纯的就是想要救人，却没想到会被所救的人赖上。
“我……”叶晨生还想再说什么，可皮肤上冰凉的触感却让叶晨生不得不停了下来。
下雨了，而且一上来就下的很急。
叶晨生茫然的抬头看着天空，感受着那雨滴打在身上泛起的冰凉，一时就有些不知所措。
他就不了遏制的想起了柳墨十雷，永生棋局发动的那一天，也是下了雨的。
“大侠，大侠？”看着叶晨生愣在了那里，女子问道，见叶晨生不回答，女子干脆直接拉过叶晨生小跑了起来。
“你干什么？”叶晨生被女子这一拉回过了神来，问道。
“大侠，下雨了，先进屋避避雨啊。”女子道，并拉着叶晨生进了最近的一间房屋。
“这雨下的好急……估计今天晚上是不会停了。”女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点亮了桌上的烛台。
下雨了，天阴。
“今晚……都不会停吗？姑娘，那我得走了。”叶晨生道，说完就要冲进雨幕。
“唉，大侠你干什么？”女子急忙拉住了叶晨生，“你现在即使离开这里也上不了船的，雨下的这么大，海边的土肯定一踩就塌，这样的雨里纵使你有再好的轻功也回不到船上。”
叶晨生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那雨。
“等雨停吧。”女子道，“雨下这么大，船也走不了。”
叶晨生不答，起身回到桌边坐了下来。
雨落的声音和雨一样急而皱，打在屋檐上发出漱漱的声响，也偶尔有几滴的声音特别响亮，似乎连消失都要宣告出自己的不同。
屋内就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寂，这个屋子最为活跃的恐怕是那摇晃的烛火。
“那个，你饿吗？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似乎是为了缓解尴尬，女子说道，然后转身在屋子里找起东西来。
“外面死了那么多人，血流成河。”叶晨生道，“尸体被雨水泡过之后会更加的狰狞，血也会越流越多。”
“可你好像一点儿都不害怕。”叶晨生转过头看向女子，“这屋子应该也不是你的家。”
女子手上的动作慢了一会儿，许久才缓缓说道：“战争嘛，死伤都是难免的，在这个时代里生活，谁没见过几个死人呢？我以前又不是没见过尸横遍野的景象……这个时代里的人，都早就做好随时送命的准备了。”
女子停下了动作，低着头说道：“这里的确不是我的家，我不是为了找个近的地方避雨吗。至于在别人家里找吃的，乱世里，谁还在乎这些事情，能活下去就已经很好了。”
屋子里又恢复了沉寂，许久女子的声音才伴随着翻找声再次响起：“我们一家人都是搬来的，我以前住的地方在战乱中心，死亡这种事情每时每秒都会发生，我们为了生存搬到了这里，以为远离了现场就远离了危险，没想到……”
“找到了。”女子停下了翻找的动作，说道，并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几个馒头和一些鱼干。
女子将食物端到叶晨生跟前，说道：“吃吧，因为厨房在外面，所以也没有办法加热……不过现在是夏天，吃点凉的也没有什么关系。”
叶晨生也不推辞，拿起一个馒头便咬了一口。
他嚼的很慢，只有馒头的确难以下咽，特别是在雨天。
女子看着叶晨生的脸，缓缓地道：“对不起哦，只能让你吃这些，分明我的厨艺很好的……”
叶晨生看到女子在看自己，视线不好意思的转到一边，吃馒头也慢了下来。
“你这身衣服我见过，以前也有你这样的人来这里，不过他们大多没有你厉害。”女子继续道，“还有……你知道吗，你今天赶走的那个人，他在唐国人的心目中，可是一个英雄哦……”
“你们的正义在他们心目中便是罪恶，反之亦然。”叶晨生道，“立场不同罢了。”
“是啊……江湖里，谁对谁错，很慢说的清楚呢。”女子再次低下了头去，“可是，因为生在安国，我只能相信安国才是正义的，所以才要为了它……。”
叶晨生放下了手中的馒头，才吃了半个。
“我吃饱了。”叶晨生道，“你不吃吗？”
女子摇了摇头：“我一顿两顿不吃没什么的，刚才才看到那种场面……我比不上你，我现在没有什么胃口。”
说完尴尬的笑了一下。
“说说您吧，你叫什么，你哥哥又叫什么？”叶晨生道。
“大侠是答应帮我找我哥哥了？”女子欣喜的问道。
可叶晨生还是摇了摇头……
第403章
第四百零三章
女子扁了扁嘴嘴道：“那好吧，我叫云篱，我的哥哥呢，叫做云鹤。”
叶晨生呆了一下，问道：“你姓云？”
“怎么，不行啊。”云篱白了一眼叶晨生，“或者，是不是有一个姓云的，对你而言很重要啊。”
叶晨生答道：“是。”
云篱垂头丧气：“你这人真无聊，哪有这么干脆就回答了的……我问你那个人是谁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你也不会说对不对？”
“是。”叶晨生的回答依旧是一个字。
“无聊。”云篱站了起来，气呼呼的道，“我去睡觉了，这里只有一张床，睡哪儿睡不睡你自便吧。”
叶晨生不回答，看着云篱走到床边躺下，然后拿起了白露，手从上面轻轻的拂过。
下雨且又无聊的日子，最适合回忆了。
因为在这样的日子里回忆只会笑，泪水……都被老天流光了。
自己当初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拿起这把剑的呢？当时还想着要改变江湖，要做出一番大事业，还抱着幻想要成为天下第一，还……
可现在呢？叶晨生不得不承认，自己变了，变成了自己最不想变成的模样，已经彻底的被江湖同化，变得容易伤害他人，变得得过且过……就只靠着那一丝丝执拗牵强自己，让自己相信自己还是当初的那个叶晨生。
即使这份执拗会伤人……
云啊，这个女子姓云，自己牵挂着的另一个姓云的女子，她还好吗？
自己……还是她喜欢的模样吗？
“你真的不睡啊。”就被女子的唤声打断，“真不明白你们这些人，对只能用来伤害别人的东西这么着迷。”
“因为当它伤害别人的时候，就会保护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叶晨生道，并将白露放回腰间，“你既然睡不着，又何必干躺着，那样不是更令人烦躁吗？”
女子坐了起来，看着叶晨生：“你倒不是一个只懂武功的武夫，看不出，还是个性情中人啊。”
“好吧，趁着无聊，就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好了，反正你的故事你又不会讲，而且你又很快就会离开……”女子道，“不然，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度过这个夜晚啊。”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出生在一个大户家庭，自幼锦衣玉食，家里从来不用我做什么活，从小被教的也只有琴棋书画罢了。可我不喜欢那些东西，相比是规矩严苛的家里，我还是更喜欢外面平常人家自由自在的生活，虽然家里不允许我做粗活，可我还是自己偷偷学会了做饭烧菜，针织缝补，甚至还会一点点的种菜肥田……”
“我曾那么想要离开家，去过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也确实离家出走过……”
“然后我便知道，我错了，外边的世界根本不想我想象的那么美好，那里充满了痛楚和无奈，处处是阴谋和危险。”
“那一次我差点死在外面，幸好被哥哥发现救回了家，从那时起，我便安分了许多，再也不眷恋外面的生活，开始专心的做自己的大家闺秀。我知道，我输了，从此再也不会有梦想，也再也不会有追求梦想的勇气。”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长大吧，当再也不会有其他想法，只想要顺从规矩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的时候。”
“可惜，好景不长，造化弄人，安国和唐国起了战争，我们家正好就在战争的附近……我刚想回来安心的做我的富家子小姐，现实就把我拉了回来，让我成为了我以前最想成为现在却最不想成为的人。我们用尽了家里所有的财富换了一条生路，从尸横遍野的战场逃了出来……所以，我对今天见到的一切并不感到恐惧，因为我见过，经历过的东西，再经历的时候感觉就没有那么强烈了……大侠，我是不是很可笑？”
云篱突然停了下来。
叶晨生摇了摇头，“最起码，我没有笑话你的资格。”
“哦？大侠你也‘成长’过吗？”云篱问。
“是的……我还不如你，我倒现在还不想承认。”叶晨生道，“分明已经开始逃避了。”
“是不是……因为你还不能成长啊。”云篱道，“有些时候，人必须成长，可也有些时候，人即使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可还是不能通过放弃来成长……”
“成长，很多时候就是一个放弃的过程。”云篱道，“大侠，我很羡慕你啊，你还有不能放弃的东西，我也好想有呢，那样，我也可以骗骗自己，还是当初。”
叶晨生站了起来：“外面有声音，我出去看看。”
然后直接冲进了雨幕。
云篱看着叶晨生突然冲了出去，微微的笑了一下。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执着啊。这样活着不累吗？真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然后重新躺下，定定的看着屋梁。
叶晨生并没有走远，只是跑到偏房檐下避雨，外面哪有什么动静，除了雨声，就是雨敲打其他东西的声音。
他只是不敢再在屋里呆了而已，沿着房门坐下，叶晨生静静的看着雨。
自己，还能变回原本的自己吗？若是变不回，回了中原，该怎么面对那些还在等着自己的人……
不久，天色便完全黑了下来，且，雨下了一夜……
雨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云篱伸了个懒腰从房里出来，看到叶晨生倚着房门睡得正熟。
“大侠，大侠？醒醒了。”云篱走到叶晨生身边轻轻唤道。
可叶晨生并没有一点儿反应。
“大侠，醒醒了！”女子直接对着叶晨生的耳朵喊道。
“什么，怎么了？”叶晨生睁开朦胧的双眼，问道。
“大侠，雨停了。”云篱道。
“停了？什么时候停的，停了多久了。”叶晨生急忙起了身来问道。
看起来昨夜他睡的很熟，连鞋子都被雨水打湿了都没有发觉。
“自己怎么会睡的那么死，自己的戒备心呢？”叶晨生恼到，然后便想想起了什么，就要往外赶去。
却一脚踩进了泥坑。
“没用的，这里的土地松软，下过雨之后，路根本没法走。”云篱道。
叶晨生看了云篱一眼，也没说话，只是拔出了脚，内力稍稍走过，然后再次踏步上前。
“喂，不是跟你说了……”接下来云篱便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
叶晨生还是一脚踏出，可这次并没有踩入泥土，然后叶晨生便在这雨后的土地上走了起来，而且越走越快，且再也没有陷入泥土。
力道巅峰，叶晨生可是尝试着爬过雪山的人。
可叶晨生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间屋子，因为幽灵族的船，已经离开了这里……
第404章
第四百零四章
“大侠，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舍不得小女子啊？”云篱本来还不知在低头想些什么，突然见到叶晨生回来，欣喜的迎了上去。
“船开走了，我可能要暂时留在这里。”叶晨生答道。
“那大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呢？”云篱拉过叶晨生的衣袖，仿佛生怕他逃走了一样。
“不用叫我大侠，叫我叶晨生便好。”叶晨生答道，挪开云篱的手，“先安葬这些村民，之后我带你去找你的哥哥。”
“哎呀，直接叫名字多生疏多别扭，我干脆直接叫你相公好不好啊？”云篱嘻笑着再次抓过叶晨生的袖口。
“不行。”叶晨生不假思索的答道，“你叫我什么都可以，唯独相公不行。”
因为相公这个称呼会让他想起一个人……
“哦，那好吧，那我就直接叫你晨生好不好？”云篱见叶晨生不愿，转而道。
“可以。”叶晨生答。
“晨生。”云篱笑着唤道，“没想到大侠的名字也很普通嘛。”
“那晨生你先等一等哦，现在天晴了，我去做饭给你吃，我的手艺很好的。”云篱一边笑一边向屋子里走去，“至于埋葬村民的任务……这么吓人，你不会让我也做吧？”
叶晨生不答，转身向村外走去。
“哎，你干嘛？”云篱急忙道。
“放心，我只是到村外看看有没有适合安葬他们的地方。”叶晨生停下答道，“你好好的做饭就行。”
云篱展颜一笑进了屋去，而叶晨生则再次向前走去。
他知道，云篱在骗他。
他不知道云篱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可至少，从云篱的反应来看，死的这些人里，并没有云篱的家人。
甚至，江湖经验告诉叶晨生，这村子里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云篱而死的！
就像那个不知名的小山村为了自己……
可叶晨生并不打算戳破，他可能要在这里停留很长的一段时间，云篱藏着自己的秘密不肯说才会显得有趣……
“都……弄好了吗？”云篱问道。
叶晨生点了点头，是的，弄好了，埋在了一起……
“至于村子里的血迹……老天会帮忙消除吧……”叶晨生道。
“我想去……拜一下他们。”云篱道，“都需要什么。”
“不需要什么，有你的人就够了。”叶晨生道。
云篱便向失了魂般向着村外走去，走出村子不选，就看到那一个隆起的小坡。
没有碑文，也没有祭品。
云篱踉跄的走到坟边，也不管泥土还是湿的会弄脏衣服直接跪了下去。
手按入泥土，云篱的头深深垂下。
“对不起……”云篱小声地说道，“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以为他们不会发现我在这种地方……”
“是我的错，如果要来索魂的话，就尽管来找我好了……只是，能不能等一会儿，等我做完了我该做的事情，等我可以确保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云篱咬着牙道，就突然涌起了泪水。
“安国不能再死人了！为了安国的和平，我将用尽一切手段，哪怕付出自己的全部！”云篱道，“请相信我……”
叶晨生远远的看着云篱，不发一言。
云篱跪的很真，很诚恳。
难道……自己想错了吗？
“好了，吃完这顿饭，我们就出发吧。”云篱将饭菜端到了桌上，“这里的气味实在难闻。”
血腥味，确实难闻。
叶晨生也不客气，直接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找了一些布段，给你做了一套衣服，放在床上了，吃完饭去换了吧，你身上的这套衣服……不适合这里。”云篱道，“还有鞋，你试试合不合脚，毕竟我没量过，只是约莫做的。”
叶晨生呆呆地看着云篱。
“看我干什么？”云篱道，“你总不能穿着这身衣服和鞋子去帮我找我哥哥吧？”
叶晨生低头一看，鞋子和裤子上，都沾满了泥水。
“我也得换换衣服，女孩子，也不能这么脏。”云篱看着自己已经完全被泥重新印染过的衣服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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