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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镯子传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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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瓜尔佳氏说:你们到房上和四处查一查,方才我听见房上有动静!
  喳!那护卫一躬身,嗖的上了房。他朝四面望望,见没有什么动静,又飘然下房。
  奶奶,您是不是听错了?房上无人。那护卫答道。
  咦,奇怪。“瓜尔佳氏自言自语地说。她走到屏门口,朝外瞧了瞧,又返回来,说道:没事就好,我这几天左眼老跳,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
  奶奶,有我们在,不会发生什么事。那护卫一拍胸脯。
  瓜尔佳氏道:你们到园子里搜一搜,那地方空旷,搜得细一点。
  几个护卫答应着出了屏门,来到醇王府的花园里。此时朗月高照,树影婆娑,晚风送来一阵阵花香,楼台亭阁浴在铺银辉之中。几个护卫穿过思波亭、亭,来到戏台前,只见前面有个人影一闪。
  谁?一个护卫发一声喊,持刀冲了过去,另外几个护卫也追了过来。
  那黑影一闪即逝。
  护卫们冲上戏台,见空荡无人,又下了戏台,朝畅襟斋来。
  来到畅襟斋门前,见屋内有烛光,里面有两个人正在谈。一个护卫凑到窗前偷看。只见一个长相凶狠的年轻人正在跟一个断耳的小个子窃窃私语。
  护卫认得那个年轻人,他是老醇王的养子黄三泰,他一直住在醇王府内,自小跟一个瘸足道人学了不少拳脚,武功卓绝,手段毒辣。那个耿耳的小个子,护卫觉得面生得很。
  那小个子说:胡爷花了不少银子,上下打点,才保住‘黑老宋’的一条性命,此时‘黑老宋’已到了胡爷那里。这次听说会友镖局押着几百万两银子到南方,油水不少。
  黄三泰笑道:胡爷又惦记上了。
  小个子点点头,流着口水,问道:黄爷,干不干?
  黄三泰皱了皱眉:棘手得很,会友是北京赫赫有名的镖局,高手如云,此次又是三皇炮捶高手宋彩臣亲自押镖,又有李尧臣护镖,不大好动吧?
  小个子伸出三个指头。
  黄三泰道:三七开,不干。
  小个子见他摇头,又伸出四个手指头。
  四六开,你这‘钻山猴’,做得了胡爷和宋爷的主吗?
  小个子点点头。
  黄三泰的手指头与小个子的手指头勾在一起,两个人会心地一笑,几乎异口同声:一言为定!
  小个子笑道:黄爷一去,马到成功!
  黄春泰问:走水路?还是旱路?
  小个子道:水路快,还是水路吧,胡爷和宋爷都等急了。
  这时,只听思廉堂方向传来一片喊声,几个护卫闻声飞快朝思谦堂跑去。
  来到思谦堂门口,只见簇拥着许多人,有护卫、仆役,也有载沣的家人。
  王爷受惊了!“一个仆役告诉那几个护卫。护卫们奔进堂内,看见瓜尔佳氏躺在地上,一个郎中正给她号脉。载沣躺在床上,对着家人胡言乱语:我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侠从天上掉了下来,飘悠悠来到我的床前,打倒了……”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屋顶的瓦被揭掉了,露出一人能穿入的大窟窿。
  那女侠鼻子高高的,像弓形,两只眼睛大得像灯笼,手里什么兵器也没有,穿一身水绿衣服,正挥拳头朝我脑袋上打,忽然又停住了,灰心丧气地出去了,你们说怪不怪?载沣的脸上白得如雪,蒙着亮晶晶的冷汗。
  尹福和程廷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听到刘德宽被囚白云观的消息,可是始终没有打听到银狐的下落。此时,光绪帝那里又催问翡翠如意珠的下落,尹福见期限已近,非常焦急。他知道翡翠如意珠已落入天津荣禄府中,但因刘德宽生命垂危、银狐又不知去向,一时脱不开身,只得先搁在一旁。尹福知白云观道长高云溪手段厉害,也知道他与慈禧太后勾结甚密,不想轻举妄动,最后与程廷华商定,由程廷华去施纪栋家里去叫刘凤春。
  程廷华来到朝阳门内义和木厂,只见门庭冷落,工厂已停产多日,院内木材堆积如山。原来一个工头见施纪栋受伤在家养伤,便贪污了一笑巨款逃之夭夭。施纪栋见人心惶惶,木厂又无钱支撑门面,便暂时辞退工人,关闭了义和木厂。
  程廷华穿过狼藉的木材,来到施纪栋家的小院,正见陈媛媛在院里喂鸡。
  哟,嫂子,养了这么多鸡,下鸡蛋给纪栋哥补身子呀!程廷华笑着招呼她。
  陈媛媛丢下喂鸡的碗,苦笑着说:工厂关门了,养点鸡下蛋卖鸡蛋。
  程廷华道:嫂子还挺有心计,纪栋哥好些了吗?
  好多了,上次他带伤还去了琉璃厂,他这个驴性子!陈媛媛用围裙擦了擦手。
  延华来了,屋里坐。施纪栋在屋内叫着。
  程廷华进了屋,见施纪栋正在炕上吧嗒吧嗒抽着烟,烟圈绕了一屋子。
  程廷华刚坐下,陈媛媛就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来,喝茶刚沏的。
  程廷华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推到施纪栋面前,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施纪栋敲打烟袋,闷闷地说:我不喝,有烟就成了。尹福哥这些天把肠子都愁断了吧?
  程廷华把刘德宽被囚白云观、银狐无下落等事情讲了。
  施纪栋叹了口气:刘德宽真是二进囚,他怎么跑到白云观去了?
  程廷华道:我也说不清楚,尹大哥让我来找‘翠花刘’,我们一同去救‘大枪刘’。
  我也去“施纪栋披衣欲起,被程廷华按在炕上。你不能去,你伤还没有全好。”
  陈媛媛道:马贵出去了,‘翠花刘’还躲在地窖里,我去叫他。
  陈媛媛来到后院一个枯井里,推开一个小门,喊道:凤春,凤春!
  刘凤春正在睡觉,猛听陈媛媛的叫唤,呼地醒来,揉揉惺松的睡眼,问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陈媛媛道:天快黑了,延华来了,有要紧的事儿找你,你快去吧。
  刘凤春随陈媛媛来到屋内,程廷华紧骒握着他的手道:好兄弟,你身子骨还挺结实。
  刘凤春笑道:这些天弟兄们的经历都不平常,我是从烟花巷里逃出来的。说着把自己如何逃到妓楼,如何男扮女装到肃王府等情形叙了一遍。程廷华也把他与刘宝贞等七人被困法源寺毗卢殿下,宝禅法师等众僧壮烈牺牲等事叙了一回,众人又是叹息,又是自勉。
  施纪栋道:那日我和弟兄们在南苑集结,见尹福哥和你们总不见踪影,非常着急,一直等到夜里,还不见你们回来,有的弟兄急得哭了,有的要杀回去拼命,被我和宋长荣等人死命劝住。后来大家含泪分头撤退了,有的躲到乡下家里。我到家时已是第二天中午,老婆在炕头上哭得跟泪人一般……
  去你的!嚼什么舌头?陈媛媛用力捶着施纪栋的背。
  刘凤春和程廷华来到会友镖局,尹福已等得有点着急,他见二人来了,舒了一口气。他问了问刘凤春的情形,然后三个人一起研究救出刘德宽的策略。
  夜,漆黑一团。
  白云观笼罩在夜幕中,那高大的道观显得神秘幽深。刘德宽在云集园已被了两天两夜了,他饿得两眼直昌金星,浑身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身上沾着几块痰迹。那美妇每逢路过他身边时都要啐几口唾沫,以泄心头之恨。
  俄国驻华公使苏拉受到那晚的惊吓后已搬回使馆居住,退居楼换了美妇和她的丈夫暂住。
  刘德宽心想:这次命中注定要归黄泉了,我死也要死得有声气,不能给八卦掌门丢脸,只可惜没能再见到弟兄们一面,不知他们是否都逃出了虎口……
  正想着,忽然有一颗桃子飞来,正击在自己腮上。他猛闻到一股桃香,口水禁不住流了出来。
 



第37章 白云观三英战老道 苏州街太后遇刺客


  刘德宽正在纳闷儿,又有一颗桃子悄来,他用嘴叨住那桃子,听到附近有嘻嘻“笑声。刘德宽抬头一瞧,只见翠花刘”刘凤春正盘腿坐在对面一棵古槐上。
  刘德宽一张嘴,那桃子掉了下来。刘凤春示意他不要说话,即从树上滑了下来。这时程廷华也从另一棵树后转了出来,他一扬手,飞出一支镖,切断了刘德宽上面的吊绳。刘德宽两天来又饿又泛,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这一声恰好惊动了退居楼内正在闲谈的那美妇和她的丈夫。美妇先走到门外,正好看见刘德宽正挣扎着爬起来,立刻大叫起来:唉哟,不好了,强盗来了!美妇的丈夫也正好从屋内出来,见到这般情景,吓得扯着美妇的袖子朝屋里钻去。
  尹福也在房上出现了,叫道:凤春,快带‘大枪刘’跑,道士们来了!
  刘凤春背起刘德宽就跑,跑到院墙前,正要攀越过去,但见高云溪手持青萍剑率领数十道士赶到。高云溪持着青萍剑劈来,眼看就要击到刘德宽后背。当的一声,尹福看得真切一扬的,一支飞镖击在高云溪的剑上,迸出一串火花。
  高云溪觉得虎口震动,知道发镖人功力非浅,不敢轻视。他略一收剑,一挥手,道众围定刘凤春和刘德宽。
  程廷华在旁边看见,抽出八卦子午鸳鸯钺,舞如流星,冲向道众,那些道士伤的伤,死的死,哀叫不绝。
  高云溪冷笑道:原来是‘眼镜程’到了,久仰,久仰。
  程廷华停了手,对高云溪道:高老道,你为何囚禁我八卦掌门弟兄?
  高云溪道:咱们历来井水不犯河水,是你的兄弟闯我山门,调戏我义女,送上门来。
  刘德宽在一旁听见,骂道:你这贼老道,勾结洋人出卖我国主权,又献上美女,阿谀洋人,丢尽我国脸面,长洋人志气!
  高云溪道:这是观内的事,与八卦掌无关。
  程廷华义正词严地说:丢我国人的脸面,哪一个国人都应管。
  高云溪手持青萍剑耍了一个剑花,说:那就问我这口宝剑答应不答应?说着,一剑朝程廷华劈来。程廷华猛地转身,用八卦子午鸳鸯钺架住青萍剑。
  高云溪一招醉渔撒网,右手持剑向左摆动,右腿屈膝,身子猛然向后仰颠;与此同时,左手向后弧形绕行摆动,右手持剑向前劈砍。
  程廷华往后退了几步,用鸳钺抵住青萍剑,用鸯钺猛击高云溪胸部。高云溪腾空出剑,一招青蛇吐信,在半空中朝程廷华击来。
  尹福在房上瞥见有个道士躲在殿后一扬手,一只龙须钩朝程廷华身后抛来。这龙须钩是一种用来擒人的暗器,由挠钩、虎头钩演变而来。挠钩为硬柄,虎头铯为短柄,铯身的两面有刃似剑。因龙须铯以软索系于钩头,可归在暗器一门之中。龙须钩钩身用钢锻制,长约一尺,后部为半圆形。半圆形中部有一个铁环,软索即穿结于此环之中。半圆形前端,有两股矛头并行弯钩而出,两股相距约六寸。两股之外,有刺如锯,但锯齿向后。股端各向外弯转成钩,略似虎头钩,钩头上约有二寸多长,钩尖锐利异常,内外皆有若干锯齿。这龙须钩通体扁平,股的宽度约六分,转弯处较宽,但不到一寸。半圆形处无刃无刺,也为扁平状,以备手握。软索长约三丈,前端穿结于环内,后端有千斤套在腕上。
  尹福见状危急,一个燕子钻云“从房上翻了下来,大叫:延华,小心!”一支判官笔朝龙须钩劈去。
  程廷华听到尹福叫唤,将身子一转;高云溪趁机一剑朝程廷华劈来,划破了程廷华右肩的衣服。
  尹福的判官笔割断了龙须钩的软索。
  程廷华有些恼火,抖擞精神,舞动八卦子午鸳鸯钺,步步紧逼高云溪。
  此时,刘凤春背着刘德宽也拉开架式,与道众激战。他一招抱掌,五指分开,拇指朝上,掌心向里,屈肘向身前成环抱状,接连击毙两个持剑的道士。又一招螺旋掌,五指分开,向前向上,臂外旋上来,掌心向外。噗的一声把一个道士打得晕头转向。
  站在旁边的两个道士吓呆了,一个道士自言自语地说:这大概就是八卦掌吧?
  另一个道士叫道:爷儿们,快跑吧,再晚一点,就见阎王爷了。
  两个道士拔腿就跑,另外一些道士见势妙,也抱头鼠窜。
  高云溪在一旁看见,骂道:慌什么,快拿洋枪去!
  尹福听见,心想:不能久久与他周旋,应该赶快结束作战。于是手持判官笔从背后袭击高云溪。
  高云溪有些招架不住,且战且退,只有招架之势,并无还手之力。
  这时,墙头上出现了两个乞丐。两个乞丐呵呵憨笑。
  一个乞丐双肘支着墙头,对刘凤春道:大哥原来在这里,我们还以为在端王府里享清福呢!
  另一个乞丐嘻嘻笑道:大哥背的是什么人,我们还以为是猪八戒背媳妇呢!
  刘凤春朝他们嚷道:琉璃厂文化街街的激战,你们为什么没有去?这回卖点力气吧。说将刘德宽托上墙头,交给两个乞丐。
  头儿,抬到哪儿?
  认识义和木厂吗?
  就是九爷府对面的那个木厂吗?一个乞丐问道。
  刘凤春点点头,补充一句:出了事我就你们的皮!
  当然,我们的衣裳不值钱,皮倒值几个钱。一个乞丐吐了吐舌头,不见了。
  刘凤春见两个乞丐和刘德宽离去,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找高云溪。
  此时,高云溪的青萍剑不翼而飞,尹福和程廷华也收了兵器,他们紧紧盯住高云溪,使他难于逃离。
  刘凤春加入进去更使高云溪一筹莫展,高云溪定定神,以缩小软绵巧,令弹脆快硬的通臂拳法保护住自身。尹福一招双撞掌,双掌朝高云溪头顶击来。程廷华一招四立掌,身体左转回身,左崩拳变掌,四指并拢,去扣拿高云溪的手腕。刘凤春一招磨身掌,左拳内旋,右掌疾快劈向对方左肋。
  高云溪已是气喘吁吁,道冠被尹福一掌劈落,右肩又着了程廷华一掌。他长叹一声瘫于地上。
  刘凤春抢上一步,就要结束他的性命,被尹福拦住。尹福道:留他一条性命。
  程廷华冷笑道:高老道,说两句软话吧。
  高云溪是怕死贪生之人,见尹福和程廷华如此说,低着头说:饶……命……
  这时涌来十几个道士,个个端着洋枪,战战兢拥上来。
  高云溪一见,吓得面如土色,急忙叫道:不要开枪,我们已签订和约,他们马上就退回去……
  那些道士一听,都停下脚步,只有一个道士气呼呼地说:我们死了五个弟兄,伤了十几个弟兄呢!
  高云溪骂道:小子,你想造反呀!
  那道士听了,不吱声了。
  尹福拖着老道,与程廷华、刘凤春穿过邱祖殿等殿宇,从白云观大门口走了出去。在胡同口,尹福放开高云溪,说:委屈你了。
  高云溪有气无力地说:你们……走吧……
  尹福回到会友镖局,感到又困又乏,倒在床上便呼呼睡着了。
  这天下午,慈禧太后破例从颐和园出来来到中南海。福华门外,车马拥塞,各府福晋、格格各率太监、仆妇、婢人等鱼贯进入中南海,来到仪鸾殿,向慈禧太后请安。慈禧太后身穿一衫上套着一件深荷色貂爪红马褂,上边绣着金红灵芝草,头上绸平金寿字三雨木底鞋,披着一件玄黄色云纹缎天马斗篷,背后飘着两条紫平金寿字帽带。隆裕皇后以下诸人所穿的衣履更为鲜艳,个个都披有斗篷。格格们大半梳着两把头;蒙古福晋们,衣着蟒袍,梳着蒙古式的发髻,嘴唇上也都点着胭脂。侍卫们穿蓝褂,俱佩绿鞘方头腰刀,胸前钉着一块补子。
  慈禧太后在李莲英、隆裕皇后、瑾妃的陪同下上了龙船,龙船在湖面上缓缓而行。湖波粼粼,岸上的鼓光声与格格们的莺声燕语,交织在一起。
  慈禧太后所乘的龙船穿过白莲紫荷,在绿草萋萋的岸边停下,慈禧太后命李莲英取来大清龙元五千块,笑着对围人说:你们分成三排,第一排是皇后、妃子、格格、宫女;第二排是太监;第三排是各府的女人们。
  慈禧太后话音刚落,李莲英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把银元分发给三排人。
  慈禧太后说:我一说勉,你们就用力往湖中抛,看谁抛得最远。
  众人点点头。慈禧太后喊:听口令,抛!
  三排人接连把银元抛向湖中,有的人摔倒了,笑声、叫声、摔打声交织成一团,个个笑出了眼泪。刚一起来,又躺下了。有个年见大的福晋,弄了一身泥。慈禧太后眼快,指着一个太监说:你抛得最好,小李子!
  喳!李莲英应道。
  赏他五百两银子!
  慈禧太后游兴未尽,又率众来到瀛台前临时装扮的苏州街里,街上的小贩都是太监装扮的,女人则是宫女所扮。那吆喝声或清脆幽雅,或凄凉惨淡。粘扇面的臂挎小箱,以线绳扎着数串小铁铃,边走边晃动,发出哗啦的声响。
  卖炭的手摇大货郎鼓,其声嘣嘣。
  卖香油、酱油醋的敲大木排子为号。
  卖豌豆糕的手敲一面小铜锣。
  磨剪刀的,以铜铁片连成五页,随走随振动。
  打小鼓的,手持二寸许小鼓,声音清脆。
  卖铁壶的以一个铁棍敲打壶底,其声如鼓。
  剃头的不时拨动一只大钢镊子,其声嗡嗡,喊道:唤头!
  修脚的手持两小木板敲打,尤如快板。
  卖酸梅汤、玻璃粉、桃脯、果子干、玫瑰枣的,专敲两只小铜碗……
  慈禧太后听了见了,喝彩道:真有味道!
  这时,有个拉胡琴卖唱的少女姗姗而来,来到慈禧太后面前,鞠了一躬。
  慈禧太后刚要发话,但见一柄尖刀朝她小腹刺来。
 



第38章 误泉州彩臣中黑枪 论黑道于鉴忧恶煞


  李莲英见状不妙,大叫一声:有刺客!猛力一推慈禧太后,那尖刀刺了个空,划下慈禧太后的一段袖子。
  几个太监扑上来,紧紧护住慈禧太后。
  少女见无法再接近慈禧太后,拼命冲出人群,朝湖边飞跑。
  李莲英大叫:快抓住她!
  一群侍卫凶神恶煞地扑来,飞快地追赶那少女。
  少女疾速跑到湖边,毫不犹豫地跃入水中,转眼不见。
  侍卫们找来几只小船,划向湖中,四顾茫茫,哪里还有少女的踪影。
  这少女正是银狐,原来那日银狐与妓女李俊凤分手后,她悄悄潜入肃王府寻找尹福,可是没有寻到尹福;以后又悄悄来到法源寺,但见尸横殿宇,一片厮杀后的情景。她焦急地在尸堆中寻找,没有发现尹福等人,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东躲西藏。她来到什刹海,看到醇王府,猛想起有个一撮毛公子侮辱李俊凤,使她沦入歧途的悲剧,于是萌生为李俊凤报仇的念头。深夜,她孤身潜入醇王府,看到醇王爷载沣和他的妻子瓜尔佳氏,认为他就是那个作恶多端的公子,于是拼死去刺杀载沣,而当她举刀欲杀载沣时,没有发现他脸上的一撮毛。她不愿误杀事外之人,于是罢刀匆匆离去。
  银狐没有走远,而是栖身醇王府戏楼之上,苟且生存。后来她从一个丫鬟嘴中得知一撮毛公子叫黄三泰,是老王爷的养子,目前不在府内,已收拾行装远行。正当银狐准备离开醇王府之际,听到丫鬟们议论,第二日慈禧太后遨游中南海,要各王府的格格、福晋陪游;又要各王府出一些太监、丫鬟到中南海扮装小贩,布置成苏州街模样,供慈禧太后游玩。银狐听到这些情形,决定装扮丫鬟混入中南海刺杀慈禧太后,一是为天下百姓主持正义,二是为八卦掌兄弟们长志气,三是也为变法维新运动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好事,也去掉好友尹福的心中隐痛。主意打定后,银狐用银两买通醇王府几个丫鬟,扮成丫鬟混入中南海,没想到刺杀未遂。
  尹福一觉醒来已是中午,他见太阳升得老高,蝉声不绝,隔壁有人在高声朗读:品不在高,有爵则名。年不在深,有钱则灵。其是茶房,唯爷是敬。铺盖堆炕满,草色入帘青。顽笑不分垄,往来无书生。可以下象棋,吃烧饼。说官差以乱耳,收锁钥之劳形。南为间京屋,后有茅厕坑……
  尹福知道这是会友镖局茶房孔三的声音,于是叫道:孔三,过来!
  孔三一瘸一拐地走进屋来:尹爷,太阳都晒着腚了,您昨个晚上上哪逛窑子去了,那么晚才回来?
  尹福嗔怪地说:你那里念叨什么呢?
  孔三眨眨小眼睛,笑成一条缝:闲在的时候,念念经,寻个快活!
  尹福笑道:你呀,四十好几了,还没正经的,怪不得娶不上媳妇呢!
  孔三张了张嘴,眼皮搭拉下来,头一撅,说道:尹爷,您见多识广,交的娘儿们多,瞅机会给咱张罗一个。
  攒了多少银子啦?尹福穿好衣服,漫不经心地叠夹被。
  孔三苦笑着说:我这银子没攒一兜子,虱子可攒了不少,您就找一个不图名不图利的人家吧。
  尹福瞪了他一眼:你就少抽点大烟吧,那玩艺儿顶泡吗?
  孔三啪啪啪“连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叫道:我忌了就是了,尹爷,佛听一句话,我他妈要是再沾那玩艺儿,我就不是人养的!”
  尹福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替你留点心眼儿。
  孔春一听乐得合不拢嘴,凑到尹福身边说:尹爷,您要是办成了这件事,您可就积大德了,我就不至于断子绝孙了!我给您磕头了!说着就要下跪。
  尹福连忙扶起他,说:别磕了,你给我弄一壶好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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