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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清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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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怕这里头,除了弘历,还有那拉氏福晋的一些想法的。
    后边诉委屈的那些话,胤祈觉得,倒是有七八成是真的。弘历若是想要扯谎,也当真扯不出来这么有水准的谎,能把胤祈都打动了,骗过去了。这世上真正能打动人的,终究还是真实。在紫禁城里这么多年,伪装的委屈,早就不能骗过胤祈的眼睛了。
    这么瞧着,弘历倒也不是个多么险恶的心性。再加上今儿胤祈说的那些话,多少也会在他心里留下点什么。毕竟是打小儿没分开过,一起长大的兄弟俩,就算是弘昼一直不服气弘历,总也是把他当哥哥看的,更不用说弘历了——他比弘昼单纯呢。
    他们兄弟好了,自然对他们彼此都有好处。弘昼也用不着分心防备着弘历,自然可以少了后院起火的危险。
    一边想着,一边打算着什么时候也和弘昼说道说道,让他好生笼络住弘历,日后兄弟间也好相处。就算不能让弘历成了和亲王,总也不能像是如今康熙的儿子们这般水火不容。
    ~~~~~~~
    到了快摆饭的时候了,四阿哥还在清溪书屋门口跪着。胤祈从他身边过去,小心瞧了他一眼,却正对上了他的一双眼睛。
    四阿哥眼里却没什么情绪,波澜不惊的,似是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看。只是胤祈却觉得心里一跳,心口处砰砰砰的,紧张起来。
    深呼吸了好几下,他才敢进了屋子里,瞧见康熙时,康熙正拿着一本折子瞧。见胤祈进来,他便笑着招手,道:“胤祈过来!炕上搁着的新鲜玩意儿,你瞧着哪个喜欢,挑几件回去玩吧!朕都赏你了。”
    胤祈瞧了一遍,像是从西北带回来的旅游纪念品似的,便拿了把藏银的弹弓,笑问道:“皇阿玛,是十四哥回来了?”
    康熙笑道:“没回来,他那边还打得吃紧呢。不过是惦记着朕和你们这几个小兄弟,送了些好玩的新鲜东西回来。”
    胤祈点了点头,作出十分上心的样子,开始在那一堆东西里头拣着玩。心里大概有了数儿,康熙手里的折子约莫是十四阿哥上的了。
    康熙看着手里的折子,脸上除了掩饰不住的高兴,还有些自豪。十四阿哥出兵一年多,不说是战果累累,也没丢了他这个做父亲的脸。前几日听说又打了胜仗,康熙自然是自豪的。
    只是十四阿哥这一胜,传位的局势又扑朔迷离了。就连康熙自己,只怕他心里也不是没有动摇过的。
    康熙合上了折子,便对胤祈笑道:“你十四哥打了个大胜仗呢。可巧又到过年了,这喜事儿真是接连着来。”
    胤祈也跟着笑道:“可不是么?咱们大清就是国运昌隆。”
    得意过了,康熙又展开十四阿哥的折子重新看了一边,脸上却是慢慢地将笑容收了起来。胤祈心知他这是担心十四阿哥手握兵权,又是工力高,要起异心。
    若是康熙对十四阿哥起了疑心,对胤祈来说却是没有一点坏处的。胤祈也不说话,只摆弄着手里的玩意儿,玩得十分投入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康熙又把折子合上了,叹了口气,才又对胤祈道:“你倒是玩上了!”
    胤祈笑嘻嘻地道:“儿臣先瞧瞧哪个好玩,哪个不好玩,然后才好把好玩的都留给哥哥们和侄子们。儿臣这也是好心呀。”
    康熙笑叹道:“这会儿你倒是顽皮了。”
    看着胤祈玩了一会儿,康熙忽的道:“朕还以为,你进来要替你四哥说好话的。”
    胤祈心中一沉,心里转过好些个念头,抬起头时,却一脸懊恼道:“哎呀,皇阿玛怎么不早提醒胤祈?胤祈可是玩得忘了!”
    康熙正喝茶,被他一句埋怨说得呛了水,咳嗽了老半天,才喘过气来,瞪着胤祈道:“怎么?这还是朕的错了?”
    胤祈一边拿着帕子,殷勤地抢了邢年的活儿,给康熙擦洒在身上的水,一边讨好道:“皇阿玛,胤祈怎么敢埋怨您?不过是一时急了,口不择言。”
    康熙瞪着他道:“你急什么?”
    胤祈放下帕子,笑道:“急着替四哥说好话呀。”
    康熙便道:“你又要给他说什么好话?”
    胤祈指了指外面的天色,道:“都快吃中午饭了,四哥也跪了好几个时辰了,皇阿玛还不叫他起?”
    康熙眯着眼道:“好几个时辰了?朕怎么记得胤禛是巳时才跪在那儿的呀?”
    胤祈笑道:“哎呀,几个时辰就不计较了。总之四哥是跪了好久了,皇阿玛让他起来吧。”
    康熙故意摇头道:“不成。他打坏了朕的孙子,还打了你,不叫他多跪一会儿,朕心里的气消不了。”
    胤祈想了想,便道:“那叫四哥进来和皇阿玛手谈一局,排解排解?”
    康熙道:“朕就是要让他跪着。”
    胤祈苦着脸道:“可是……皇阿玛,四哥在外面跪着,儿臣心里也难安生。皇阿玛是因为弘昼和儿臣的缘故罚了他,要是他日后搁在了心里,儿臣……”
    康熙一拍桌子:“他敢!”
    胤祈又道:“再说了,四哥是亲王身份,一部主官,又管着内务府,这进进出出的人,有多少都是四哥手底下的呢。他在这儿跪着,可是没脸了,日后怎么降服底下的人呢?”
    康熙便点了点头,道:“也是这个理儿。还有么?”
    胤祈想了想,又道:“方才儿臣去瞧弘昼,弘昼也说求皇上饶过四哥呢。”
    康熙憋不住笑,边笑边道:“你还有什么理由?”
    胤祈道:“哎呀,四哥在外边跪着,最心疼的不还是皇阿玛?听说他今儿早上老早就起来办公,也没好生吃早饭。忙活了大半个上午,又跪了这么长时间,大冷的天,怕是到了这会儿,再跪下去要跪晕了的。
    康熙摇头道:“谁说朕心疼他的?”
    胤祈听了,干脆又重新坐下了,接着玩炕上的物件,嘴里道:“既是皇阿玛也不心疼他,胤祈还说什么?胤祈也不心疼他了。”
    康熙忍不住噗地笑了,道:“你呀,你还学会了以退为进了!成了,你去外边叫胤禛起来吧。你告诉他,不是朕饶了他,是他有个好弟弟,给他说了好些好话。让他也承你个情,叫你费了这些口水,落个好处。”
    胤祈应了,便走出去。四阿哥在外面,隐约也是能听见里面说话的声音的,知道是康熙的意思,胤祈伸手扶了他一下,他便站了起来。
    又听见里面康熙道:“胤禛,你进来吧。邢年,该传膳了吧,中午留四阿哥和二十三阿哥吃饭。”
    ~~~~~~~
    明面上是四阿哥受了惩处,可实际上的好处都被他得了去。众人瞧康熙护着弘昼,竟是能借口四阿哥失手打了胤祈,责罚了四阿哥,想必是看中弘昼的。
    便有好些人想到了观圣孙上面来,只是四阿哥瞧着仍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人前人后都是老样子,也不敢在他面前试探什么。
    又有好些个人都说弘晰阿哥不能惹,便是四阿哥这样的亲王阿哥,他的儿子冒犯了弘晰,也是被打得死去活来。后来胤祈听说,弘晰黑着脸好一阵子。
    自那之后,再没见过弘晰那边的人过来跟弘昼套近乎的。连带着胤祈,乃至是胤禧胤祜,都落得个清静。
    而那日中午,康熙吃了饭喝茶时,说的那句话可真是给四阿哥吃了好大一颗定心丸。
    ~~~~~~~
    那时候康熙捧着杯子,慢悠悠地道:“胤禛,你可是知道今儿为什么朕要罚你?”
    四阿哥道:“儿臣驽钝,请皇上赐教。”
    康熙便直直的看着四阿哥的眼睛,道:“今儿朕是教训你,要得会收敛住脾气——不是为了你打了谁,而是为了你性子暴躁。朕看着,你打小儿那几千几万遍的戒躁用忍,都是白写了不成?你别说你在公务上稳当,私下里随便些没什么。等到日后,哪还有你的私下里!”
    四阿哥听了,顿时便怔住了,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康熙。
    这话说的意思,也就是——日后要传位给四阿哥了!?
    自来只有天家无私事呀!
    别说是四阿哥怔住了,就连一旁陪坐的胤祈,只觉得有一道天雷从头顶上劈了下来,险些就要把手里的杯子落在地上了。
    而四阿哥还能旋即反应过来,把话转到了别的上头,当真是让胤祈不佩服都不行。
    四阿哥眼神还有些发直,嘴里已经说道:“皇上教训的是。君子慎独,儿臣谨记,日后便是自己一个人时,也时时注意收敛脾气。”
    康熙便点了点头,道:“你这就下去吧,朕还想歪一会儿。胤祈也别在跟前儿淘气了,跟着你四哥去外边儿找刘统勋读书。”
    胤祈忙应了,跟着四阿哥一道行礼,然后出了清溪书屋。小心抬头看四阿哥,只那张脸上没有分毫表情,仍旧是冰雪一般。胤祈不由得觉得心中害怕。
    一个人能将自己的喜怒掩饰得这样分毫不露,也真是可怕。康熙方才就差说明白了,可四阿哥这么亲耳听着,还能保持一张棺材板似的脸,他要得多么压抑自己。
    胤祈有些担心,这么压抑着,四阿哥的心理还正常么?他把一切情绪都压抑到最低,单纯靠念佛经,吃素斋,就能宣泄得了吗?
    等到胤祈看见自己的手拉住了四阿哥的衣袖时,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爪子砍了。
    谁让你同情心爆发的!?
    ~~~~~~~
    四阿哥有些讶异,低下头看胤祈,问道:“怎么了?”
    胤祈咽了咽口水,迅速想了个借口,忙在脸上摆出笑模样,道:“四哥,十三哥还好么?那天他发病时,瞧着可真是吓人。不知道现下好些了没有?这几日怎么不见他往园子里来?”
    四阿哥道:“还好吧。他本就是冬日里发病的时候多,这几日还不是最坏的时候。不往园子里,原是皇上没召他。说起来那日还多亏了二十三弟帮忙,我代十三弟谢过你了。”
    胤祈忙道:“哎呀,四哥又跟胤祈客气上了。上回四哥不是还说,咱们都是一家人。那还说什么谢呢?”
    四阿哥便也微微一笑,道:“既是这样,我也就不说了。十三弟上回还说,要快些好起来,说是下回到木兰,带着你和弘历弘昼去打狐狸。”
    胤祈笑道:“哎,上回我正是这么求十三哥的,他可答应了?不会反悔的罢?”
    四阿哥道:“十三弟说话,不说是一言九鼎,总也不会诓你。”
    胤祈便两手一拍,笑道:“胤祈最喜欢去热河玩,要是年年都能去,又有人陪着出去跑马射箭,那可就好了。”
    四阿哥看着他道:“既是你愿意去,那就年年都去。”
    这时候他眼睛里才有种特别的神采,不似方才那样平静无波,瞧着添了些生气。胤祈只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听四阿哥道:“你若是没事,也替我好好安抚弘昼。昨儿打得重了,怕是他心里要怨恨我。”
    胤祈连忙替弘昼解释道:“怎么会!弘昼最是明白四哥的苦心。他原也说过,四哥对他严厉,都是为了他好的。”
    四阿哥轻笑道:“只怕是你这么跟他说的吧。”
    不等胤祈辩解,四阿哥便道:“得了,你不必替他打掩护。我也不是第一回养儿子,背地里他们怕我都跟怕老虎似的,我难不成不知道?”
    胤祈便摸了摸鼻子,不说那些辩解的话了,只笑道:“四哥严肃些,自然那些孩子们都怕。不说是弘历弘昼,弟弟们也有些胆怯的。”
    四阿哥便笑道:“那你怎么不怕我?”
    胤祈忙道:“我自然也是怕的……”
    说了又觉得不妥当,又道:“我也不是怕四哥……只是……是怕被四哥训斥……”
    四阿哥反而被他逗得笑了,道:“你也别怕呀不怕呀的了。有人怕我,难不成我还觉得高兴了?好容易有个弟弟是不怕我的,我也不训斥你了,省得你也怕了我。”
  
                  第三十章 眼睛
    第三十章  眼睛
    四阿哥先送胤祈去寻刘统勋,到了地方,刘统勋却不在。问了当值的笔帖士,才听说刘统勋今儿不当值,在城里没过来。
    胤祈看了看四阿哥,四阿哥便道:“你是想问学问,还是上书听新课?”
    想了想自己的进度,胤祈便道:“原本是有些字句想问问的,不过却也不多。今儿来,想着能听一回新课也好。”
    四阿哥便道:“那你跟我到别院去吧。今儿我没公务,给你讲课。”
    胤祈顿时想找个洞钻进去,让四阿哥找不到他才好。听四阿哥讲课,那真是不要活了。他讲课的时候,讲得又快又多,还不允许听不懂的情况发生。听他讲课,得打起十六分的精神,比听康熙讲天文学讲座还累死人。
    可他又不敢说,我不想听你讲课,只好没精打采地应了。
    四阿哥皱眉,道:“你可是不愿意?我告诉你了,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怠惰了,就学不成学问。”
    胤祈忙道:“不是不是,弟弟愿意得很!只是方才吃得多了,这会儿走得快,肚子里就觉得发胀起来。”
    四阿哥听了,只有更加皱眉的。又教训起来养生之道,话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胤祈只觉得后悔,怎么找借口也找不着好的。这下可是栽到了四阿哥这个说教癖手里了,不让他好好过一回当教导主任的瘾,他是停不下来了。
    最终是听了一路四阿哥的养生学,一直到了他家的别院门口,四阿哥才道:“今儿就简单地跟你说几句,你先记住了,日后有空,再跟你详细分说。”
    这还是简单的③üww。сōm。胤祈垂着头,不让四阿哥看见他嘴角的抽搐。
    心里却有些纳闷儿,怎么今儿四阿哥忽然比前两日待他亲近些?
    ~~~~~~~
    过不了几日就是年关了,康熙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回了城里。
    弘昼才挨了打,是被马车拉回来的。回了城里,因他身上带伤,也不能再住在宫里了,就回到了雍亲王府。
    每日里他只能趴在床上,倒是可怜。虽说那时候是没伤及筋骨,可也是打得不轻,没个十天半月,连伤口都收不住。
    胤祈也很有些遗憾,这个年,瞧着是不能和弘昼一起过了,他还有些事情没有找弘昼问清楚呢。那日四阿哥发火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形?弘昼说了什么,四阿哥可就打了他了?而那之后,四阿哥私底下又是什么态度?
    这些事情胤祈都还没有问过弘昼,他就觉得心里没底。不知道四阿哥这会儿是不是还怀疑着他们和别的人走得近了,四阿哥又是不是存了什么别的想法——这几日四阿哥待胤祈比原先亲近,可是让胤祈好生提心吊胆的。
    只是弘昼如今的情况,别说是入宫和胤祈一道住在宫里了,如今两个人就算是想要静悄悄地说些私房话,都是难的了。
    打从他被四阿哥打了,留在了雍亲王那边住,身边时时处处都有人,看护得严密得很,哪有机会问这些私密的要紧话。
    还在城外的时候,是因为弘昼伤后发烧,昏昏沉沉的,身边离不了人;后来回到了城里,那就是因为家里长辈的一片“慈心”了。
    弘昼是被四阿哥交给了弘历的生母钮祜禄氏养育的,这位历史上乾隆朝的太后,瞧着对弘昼却像是真心的疼爱似的,打从弘昼从畅春园外雍亲王的别院移回来之后,她简直就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弘昼的,生怕弘昼渴了饿了冷了疼了闷着了吓着了,吃药都是亲手递到面前。
    简直是比弘昼的亲额娘耿氏都无微不至。
    钮祜禄氏干脆就把弘昼挪到了她自己旁边的屋子里,弘昼身边,到处都是她的身影。从回到城里,胤祈也就是来雍亲王府上看过弘昼一回,共计在弘昼的屋子里待了一个时辰,和钮祜禄氏说话的时间就足有半个多时辰。
    说起来她是四阿哥的格格侍妾,也算是胤祈的小嫂子,胤祈也不能撵她走。而且,两个人说话,要撵人,这不是太刻意了么?明摆着要有阴谋的,钮祜禄氏怎么可能会同意。
    临走,胤祈和弘昼对视一眼,彼此神情都有些无奈。不过瞧着弘昼精神还挺好的,也没有了前些日子被四阿哥疑心的时候那种阴郁,脸上有了光彩,胤祈也就放心了。
    他这不像是被四阿哥打了,倒像是被四阿哥夸了似的,想必那日也不会有什么太坏的事情。不过胤祈却是更加心里痒痒,想知道弘昼说了什么,才有了今日的情形。
    从雍亲王府出来的时候,胤祈很有些一步三回头的意思。想要再见到弘昼,怕是就要等到除夕的乾清宫家宴了。而且那时候,兴许也只是能够远远看上一眼,真不见得就能说得上话,更别提两个人说些悄悄话了。
    带着胤祈出宫的十六阿哥便在一旁笑道:“别回头了!再多看几眼四哥就觉得你是舍不得他了,回来还拉着你讲课!”
    胤祈连忙回过头,吐了吐舌头,皱着脸儿对十六阿哥道:“十六哥,你可是别吓唬我了!你再欺负我,我还去跟皇上告状去!”
    十六阿哥忙笑道:“可是别介!上回你跟皇上说我抢了你的红豆手串儿,皇上罚我捡了一斗的红豆!那日回去,我是瞧见了红色的东西都眼晕!你说你这个二十三,你哥哥不过是逗逗你,你怎么就这么较真!”
    胤祈笑道:“我也不过是跟着十六哥凑趣罢了,哪知道皇上真的罚你呢?我瞧着十六哥捡豆子,不是还上去帮你呢?”
    十六阿哥揪着他的辫子笑道:“你可真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正一边说话一边往马车上去,就瞧见旁边一队车马跑了过去,荡起一溜烟尘。十六阿哥被扬起的灰土荡了一头一脸,捂着眼睛咳嗽起来,气得骂道:“这是哪家的畜生给放出来了!京城大街上这么些人,还是雍亲王府前头,就敢这么横冲直撞的!?”
    胤祈却是眼尖,瞧见了那队车马的装饰和赶车骑马的人的打扮。想了想,小声对十六阿哥道:“十六哥,弟弟瞧着,那像是草原上来的人。先时听说活佛要来的,怕是他们了?”
    十六阿哥一愣,连忙道:“咱们快回去!既是西北来的人,皇上定然是要见的。到时候用着了咱们,咱们不在,这又是过错了。”
    胤祈一边快速爬上了马车,做好了,一边笑着道:“用着了也是用着十六哥这样的栋梁,弟弟我不过是个小孩儿,哪就能用着我了。我是不怕的。”
    车子跑得飞快,十六阿哥随着车子摇晃也前后晃着,倒像是老夫子念书似的。他又刻意摸着没留胡子的下巴,作出一副可笑的样子,道:“谁说就用不着你了?你忘了,来的还有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大喇嘛呢。他要见你,你却不在,该怎么说?”
    胤祈听了,便笑道:“那胤祈可是多谢十六哥提醒了。”
    十六阿哥笑道:“你可是别只空口白谢我一回。日后可是要记得我这回的好,少在皇上面前告我的状罢!”
    ~~~~~~~
    十六阿哥现在是在内务府当差,虽说四阿哥才是内务府领头的,不过因他身上还有户部的差事,所以实际上内务府的活儿都是十六阿哥干了。
    才一回到紫禁城里,康熙派到西五所的人就跑了过来,一叠声地催促十六阿哥过去见康熙。毕竟活佛大喇嘛和达.赖来京城,也不仅仅是理藩院的差事。康熙叫十六阿哥过去,就是要商议活佛来后一应招待迎送的问题。
    十六阿哥夸张地擦了把汗,急急忙忙对胤祈道:“可是赶上了。哥哥我先行一步,你若是累了呢,就回自己的院子里,若是不累,去你十六哥的院子里和你嫂子侄儿说话解闷儿也好,只是别乱跑了。你要是有个什么不是,皇上要揭了我的皮的。”
    胤祈笑着应了,看着十六阿哥走得不见了,这才转回自己的院子。
    进门转过照壁,瞧见高慧正指着两个粗使的小宫女在一边院子里挖坑,胤祈便随口问道:“怎么不叫小苏拉来做?这两个小丫头,瞧着单薄可怜,怎么叫她们做这样的活计?”
    高慧抬起头,瞧见是胤祈,连忙行礼,然后便道:“原是想要叫小苏拉来干活的,只是方才奴婢瞧了一圈,竟是都没有在院子里,不知道又一个个跑去哪里躲懒去了。奴婢想着今儿这几棵西府海棠是一定要种好的,等不及他们回来了,就从厨下叫了两个烧火劈柴的小丫头过来,想着她们应当还是有几分力气的。”
    听说人跑得不见了,胤祈便皱起眉,道:“怎么这院子里竟是没规矩了?爷没吩咐,也敢跑得到处都是?这成了野人了!今儿我瞧着,是要教教这些个奴才规矩了!”
    高慧垂着头,道:“原是奴婢没有好生管束他们,阿哥责罚奴婢便是……”
    胤祈不耐烦,挥手道:“成了,不用跟我请罪。我说怨你的话了?怎么着,你瞧着爷就是那种胡乱迁怒,不明是非的人?今儿用不着你求情,爷是定要管管这院子里的事儿了!”
    今天见了钮祜禄氏的做派,原本心情就不好,回来之后又逢上这样的事儿,胤祈只觉得心里窝火。
    他从生下来就是谨小慎微过了这么多年,防备得最多的还不是他的兄弟们侄子们,而是身边的这些个奴才们。
    便是当年太后还活着的时候,在慈宁宫里都有人敢在他每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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