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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狐出没-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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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聊城的壮举,但光光一个聊城有毛用?有本事说服天下统一么?
  “呵呵,你这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来。”徐劫莫名其妙道。
  我没接话,从赵牧手里接过刀,将烧鸡剖成两半,放了一半给徐劫,另一半留给自己。然后从自己这半上撕了一条腿给赵牧,自己割了鸡翅。徐劫见我这么认真地做事,也不说话,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我。赵牧也不怯生,反正有得吃就吃。我们师徒二人很快就干掉了半只鸡。
  我站起身,作揖道:“丈人慢用,小子先行告辞了。”
  徐劫大笑,对身边的鲁仲连道:“看到了吧,这就是道家风范。”我微微一愣,难道这位老先生摸过了我的底?狐婴这个身份已经潜得那么深了,他怎么挖出来的?
  “呵呵呵,”徐劫抓起鸡,开始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我转过身,步伐不乱地往山下走去。这位先生过来找我,点破我的身份,显然是有求于我。再者说,狐婴这个身份并没有结下太多的仇人,即便是赵国那帮人被我恨得牙齿痒痒,他们却未必会把我一直放在心上。
  虽然我也暗中摆了孟尝君一道,但他能说什么呢?正式出面的是孟轲,劝孟轲出面的是尹文子。再然后,我就没做过什么坏事了吧。
  关于陶邑的事或许坑了宋国,不过,相信我的人是宋王偃,具体决定和执行的也是他呀。齐秦两国既得利益者更没有资格怨恨我了。
  我突然发现,狐婴简直不是幽暗中的幽灵,简直就是阳光下的圣人啊!
  徐劫很快就追了上来,我错身立定,等他说话。徐劫道:“你这孩子果然城府极深。好吧,老夫就直说了,是你师父来找我出山,让我辅佐你。”
  呜呜!我就知道师父对我最好了!
  我之所以对徐劫态度冷漠,不乏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要想让徐劫出山辅佐,即便是万乘之国的君主都得费劲力气,最后还不得不空手而归。他虽然被供奉在稷下学宫,但从未将齐王视作主公,远离齐国的政治中心。这样的人物,是我能够请得动么?既然请不动,我何必虚伪客套最后怅然而归呢。
  “哦。”我淡淡道。
  徐劫惊道:“你不知道老夫是什么人么?”
  “知道。”我道,“这就如势数一般。万乘之国的国君有丈人你的辅佐,可以问鼎天下。乡间愚夫得了你的辅佐,无非就是家族和美。盖因基础不同,势力惘然。”
  徐劫点了点头,笑道:“其实以你的才能,谋一个上国上卿并非难事。怎奈你以天下为抱负,自然就得靠我这个老朽来帮你点破自身的迷障。”
  “哦,敢请教丈人,在下的迷障是什么?”我最近常有力不从心的感觉,难道就是因为没有发现自己的迷障?所谓当局者迷,这个道理我还是很清楚的。他既然是师父找来的,那么知道我的秘密也就不奇怪了,绝不会对我不利。
  “你畏惧了。”徐劫道,“我很钦佩你的才能,可以将三个完全不同的人做到如此极致。无论是赵国大司寇,还是墨学钜子,抑或是现在尚未名扬天下的尹伯骁,常人要想做到你这样的境界就算穷尽一生都未必能成,而你,轻描淡写之间就全都做到了。”徐劫语速很慢,这让我能听懂每一个齐国口音的吐字,也让每个字都撞在我心口。
  “然而,你畏惧了。”徐劫道,“因为畏惧,你开始盲目地扩张你的势力,却不能接纳任何人。难道你见过不长羽毛而能够飞的鸟么?因为畏惧,你舍弃了最快能够达成目的的路线,踏上了一条更曲折,但是更让你安心的路。难道你不知道,潜回邯郸发动自己旧有的势力,面对仇敌予以击垮才是最应该做的么?”
  “这不是畏惧,”我道,“我在邯郸只会被人像蚂蚁一样碾碎。”
  “真的么?”徐劫眯起眼睛,就像是一头老狐狸。
  好吧,我承认我可以在邯郸潜伏下来。然后呢?毁容之后再次出仕么?我又不是豫让!再说,逃出去之后我并不全是为了保护自己而进入黑暗的,我是为了让他们那些惧怕。有一个名叫狐婴的幽灵悬浮在他们头顶,这种恐惧是我所希望施加给他们的。
  “对了,丈人,”我笑着撇开了话题,“既然你答应了师父辅佐小子,是否应该称我为主公呢?”
  “呃……你这小子别得寸进尺。”徐劫竖眉道。
  “虽然小子不知道你老与家师有什么约定,但是以你的身份出尔反尔毁弃盟约,想来是很不值得的。”我真是傻子么?莫名其妙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可以为帝王师的老人精,真是我的运气和师父的面子么?肯定是这老头之前欠了师父什么,现在被追讨还债罢。
  徐劫面色忽而青白忽而赤红,良久方道:“既然叫了你主公,你也得有主公的觉悟。若是不能为门下带来其所需要的东西,就算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
  我拜倒在地:“多谢先生屈尊以教,小子敢不尽心?”
  “先不说这么多了,你玩的那手偷梁换柱,老夫略有所闻。”徐劫道,“的确漂亮,但即便让你取了陶邑,又能有多大的根基呢?你就不担心宋国再抢回去么?”
  “这我倒不担心。”我让赵牧领着鲁仲连一旁去玩,对徐劫道,“齐国一直在准备伐宋,只要宋兵敢打陶邑,覆灭之日必不远矣。而且这陶邑并非狐婴我的,还有两位主人。”
  徐劫看着我。
  我看着徐劫花白头发,索性将墨燎和陶朱氏的关系和盘托出,又将魏国公子无忌的事也告诉了徐劫。“如果到时候戴偃敢打陶邑的主意,光是魏国就不会轻饶了他。”
  徐劫略一沉思,皱眉道:“你却把魏无忌拖下了浑水。”
  “这是我为他所谋划的狡兔三窟之计。”我道。
  “你是故意的?”徐劫盯着我。
  我点了点头:“以公子的贤能,不能即位为魏王实在太浪费了。他恪守信义,对他兄长更是毫无戒备,敢屡次冒犯。因为他只是将太子圉视作兄长,这是他的淳朴天性。但是太子圉不同,他是个重利短视的小人,根本容不下魏无忌对他造成的威胁。我行此狡兔三窟之策,就是要太子圉动手,逼反魏无忌。”
  当时田文的地位有些动荡,田地也看他不爽。所以冯谖为孟尝君田文献狡兔三窟的计策。
  关键在于狡兔三窟用得好是神来之笔,用得不好就是毁身亡家。像田文和魏无忌,他们之所以为列国所敬重,真的是因为才干和人品么?非也!乃是因为他们的根本在齐国和魏国的社稷!一旦他们轻忽了这个根本,去经营根本之外的“窟”,结果就是逃亡外国惶惶如丧家之犬。
  徐劫点了点头:“将错就错,你果然有点小聪明。但你怎么知道无忌即位之后,会支持你在赵国的事呢?”
  徐劫也一眼洞穿了三窟的暗伤,他所谓将错就错是说我将冯谖的错用在魏无忌身上,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
  “因为他讲信义,要面子。”我说。
  这两样东西,小小体验一下可以怡情、美名、流芳百世。若是一旦陷下去,那就会破国亡身。
  这就是战国。
  

星火燎原 第60章 第一四二章 阵中(三)
  我自己说完这句话,被其中浓郁的厚黑学气息吓到了。
  我从来不是个厚黑的人!其实在说这句话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诚实可靠小郎君。
  徐劫却没有丝毫动容,好像我说的是基本常识一般。我不由心惊,这老头得多么没下限啊!
  不过……我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如果讲信义,列国就不会打成现在这个模样。如果要面子,多少战国豪杰都得死不瞑目。自从墨家钜子孟胜及其从一百八十人自刎于阳城,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能够死节的国士了。
  从西山上下去的时候,我才知道徐劫托庇于公孙喜,是这位大将军的客卿,平时住在伊阙城里所以没有见过。看来他为了找我也是花了些功夫的,否则也不会找一张临时饭票。公孙喜之所以对我的意见渐渐看重,也是因为我和徐劫有许多不谋而合的建议。
  在成功接头之后,徐劫就要回洛阳。
  他是不用担心谁家被打的,照他的说法,我压根不需要经营历山和陶邑,只要潜回赵国,徐徐谋划,重返权力中心就行了。我不能所不听他的,言听计从一向是辅臣的最高荣誉。问题是我跟赵何并没有像跟赵雍那样的默契,就算他有心招徕我,也会对我心存戒备,所以我还是更信任我的历山大本营。
  至于陶邑……徐劫还不知道我的暗驭手,否则一定会赞叹我的眼光。以那个地理位置作为我的情报集散中心,实在太便捷了。嗯,徐劫还不知道越女社的事。这老头才刚来就忍不住帮我乱出主意了,工作态度还真积极……
  我心中突然闪过一道闪电:丫是在试探我呢吧!
  活得久果然可以成精。
  虽然我现在随时可以全身而退,但是去陶邑是我所欲,破坏白起的成长也是我所欲。现在白起只是个碌碌无名的秦国新秀,但是此战之后他就一路高唱红歌,让鲜血染红大地,六国之中除了赵国有一堆名将坐镇,其他国家哪个不是被他欺负得还手之力都没有?
  尤其是楚国,那个悲催的国家我记得最清楚。被白起一把火烧了夷陵,所有先王的遗骨都被迫火化。后来又一把火烧了郢都,楚国只能迁都陈国,仅保留江东之地,曾经披甲百万的泱泱大国只能凑出来十万步兵。最后还是楚王做了秦国的女婿,这才得以苟延馋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徐劫多少对我有些心理支持,我觉得久违的活力有回来了。虽然公孙喜很舍不得放徐劫走,不过好歹我还在,神童鲁仲连也在。
  对此我只有一句话想问……
  尼玛都把哥这里当幼儿园么!
  好在哥又有精神了!
  两山下的前线工事准备得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开工。因为秦国实在太贱,到处出手打人,所以攻击套路早就被人摸清了。各国针对秦军的攻击习惯有不同的应对方式,韩魏这边吃秦军弓弩的苦头最多,所以喜欢用厚甲覆车,就像顶着雨伞一样冲上去。或者就是巨盾木牌,顶在头上冲锋。
  我提出的办法是——战壕。
  很遗憾,战壕不是我发明的,早在管仲时代中原列国就用战壕来阻止敌国的战车。那时候的战车又没有履带,一陷入战壕就等于废了。后来战车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战壕却被保留了下来,用来阻止敌方的重步兵冲锋——主要是针对魏国的武卒。
  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步兵想魏武卒那么变态,身上穿三重甲,备长中短三种武器,还要背三天的口粮,主要训练长途行军和短途冲刺。简直就是人形坦克车!所以吴起不得好死,做得实在太逆天了。七十六仗全胜,简直比开外挂还牛!
  我很庆幸这个严重影响世界平衡的兵种已经退化了。
  不过战壕依旧会在战场上出现,因为骑兵出现了。
  现在的骑兵主要是偷袭、劫粮道、骚扰侧翼。更多是以斥候的形式存在。除了赵国,还没有一个国家将骑兵独立成军的。秦国人倒是重视骑兵,但他们是将骑兵视作“骑马赶到战略地点的步兵”。
  而现在,我要让战壕这种历史悠久的战场贵宾再次辉煌起来——用来躲避箭雨。
  秦军的箭阵的确会带来不小的杀伤,但是绝没有电影里的那么可怕。对于这些青铜箭簇的杀伤力我并不怀疑,但是密度和射击频率才是战场上更重要的东西。
  只要躲过了两军尚未混战时候的第一波箭雨,就可以算是有一个不错的开局。这也是因为山东六国的士气实在太差,战损还未达到十分之一的时候阵线就会崩溃。一旦奔溃就会成为单方面的屠杀,然后更多的人跪地投降。
  挖两道战壕,让前锋部队能够躲一下,对于整体的士气都有极大帮助。
  挖战壕还有一个重要却不能说的缘故: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些士兵闲着。
  说起弓弩,我们这边其实并不弱。
  韩国的弩箭在列国中属于领先地位,制作工艺精巧让人赞叹。我原本对于韩国弓箭手抱有极大的期望,真的见识过之后才明白精品和军品之间的差距……简直是天壤云泥之别。
  根据从被俘秦军细作身上拷问出来的情报,秦军那边也比我们好不了多少。我特意让人拿了一具弩机给那些秦兵看,他们都很茫然地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因为在他们看来都差不多。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就算秦弩比我们这边强一些,我也不怕。因为在主要靠抛射的战场上,弩的作用远小于弓。从弓而论,韩魏用的弓比秦弓更大些,因为韩魏的弓从未引用到马背上。而秦国人已经接受了骑射一体思想,制作的弓为了应付马背使用,尺寸都有缩减。
  其后我有对照了戈、戟、剑等常用兵器,结果都是不分伯仲。可见之前对秦国军队的判断还是靠谱的,人家完全是依靠纪律和士气取胜,并没有开万箭齐发的外挂。
  当联军开始在预设战场上挖掘工事的时候,真正的肉戏总算上演了!
  联军上去挖坑,秦军肯定要放一拨人出来捣乱。联军当然不可能是专心挖坑,原本就等着他们来捣乱……于是就在中间打上一小仗。有时候会有人受伤,有时候互相对峙一下也就都散了,很少有人直接死在那儿的,谁都知道现在只是热身。
  秦兵是客兵,我们主兵可以休息,但是他们一旦休息就会降低士气。而且十几万人聚在一起,卫生都很成问题。马上就要进入深秋了,按照当地人说的,十月过半之后还要下几场雨,估计这么一来,秦兵的士气还得更低落一些。
  眼看秦军已经不再阻止我们挖战壕了,我建议公孙喜开始找派人去秦军大营对岸选择地方筑坝。白起为了防止自己分兵两个大营,所以选择了伊水东,对于西岸只设立了一些瞭哨,布置的人并不多。韩人筑坝的消息当然瞒不过白起,反正我也没指望一条进入枯水期的河流还能淹了他的大营。我的目的只是调动一下守军的积极性,让秦军疲于应对而已。
  真正的杀手锏在新城到白起大营之间的这条不过二十里路的平原地带,不知凡几的韩国人都加入了游击队,参与袭击秦国车队。他们已经总结了不少实用的战法,比如派人吸引秦军,等秦军追赶的时候另一波人去扛粮食。后来廉颇也参与进来,以盗匪的身份公开在新城附近活动,有一次甚至引出了两千新城驻军。
  当我听说有不少民众都开始跟踪廉颇他们,为的就是廉颇杀完人之后他们可以捡粮食,心情复杂程度是难以言喻的。
  廉颇就不知道扩编么!五百人起码可以安全地扩编到七百人吧,育训于战,效果肯定不会差!
  暗驭手很快就给我带回了廉颇的消息,他表示已经在难民中选拔青壮加以训练了,希望能够得到城中的支援。
  这个太容易了。城中本就有存粮,让共济会的几个大户凑一凑,打着犒劳前线秦军的名头运送出城,到了指定地点刚好被“劫”就行了。秦军对于自己后勤线不稳想必也很恼火,连下了几场秋雨之后,白起有些急躁了。
  “可以让魏无忌给点压力了。”我对庞煖道。
  庞煖不动声色,外面传来了一声枝叶晃动的声音。庞煖缓缓道:“他去了。”
  徐劫对于我编练的这支力量十分好奇,我当然不肯托盘而出,只是跟他说有这么回事,让他看着就行了。现在的暗驭手距离我的需求还太远,只是让我聊以自慰的小组织。
  在天枢、天璇之后,我还要整编越女社,使之彻底成为我的天权堂。廉颇的军队组成开阳军。
  天权是文曲星,给越女社这个负责情报收集的组织正合适。开阳是武曲星,作为我的主力军倒也合适。
  我从赵国逃出来的时候,几乎已经是丧家之犬,没想到现在不到一年的功夫,又有了起色。其中的机缘真可以说是受到了上天的眷顾。
  “你的这些人,让我想起了无盐之众。”徐劫缓缓说道。
  

星火燎原 第61章 第一四三章 阵中(四)
  无盐之众?
  没盐吃的人?
  我从来没听说过,庞煖也是一脸迷茫。徐劫年纪一大把了,却露出顽皮的神情,故意逗弄我们:“怎么?你们难道从未听说过么?”
  我们只得摇了摇头,天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编出来的一个新名词。
  徐劫喝了口水,好整以暇,拨弄着博带,道:“你们知道宣王的王后么?”
  我们继续摇了摇头。
  徐劫无奈摇头道:“年轻人不博古如何通今啊?好好听着吧。”他过了嘴瘾之后,悠悠道:“齐国有个地方叫无盐,那里有个女子。此女生得臼头深目,长指大节,卯鼻结喉,肥项少发,折腰出胸,皮肤如漆,令人望而却步。年过四十,别说嫁人,就连容身之处都不可得。因生得太丑,又生在无盐,大家就都把她叫做“无盐”,反而忘记了她的本来姓名。”
  “钟无盐?”我有点印象了,好像有一部电影拍的就是她和齐王的故事,貌似还是三位著名的女星演的……原来那位强悍的恐龙骑士就是齐宣王啊!不过徐劫这么形容一位女士,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错,”徐劫点了点头,“她自称钟离春。”
  “无盐之众跟她有什么关系么?”庞煖问道。
  “据说都是她的乡人,也有亲戚朋友,反正都是无盐地方的人。”徐劫道,“无盐女成为王后之后,这些亲族就留在了临菑,有些直接宫中作为女官,所以人称无盐之众。”
  “那跟我们的这些人有什么相似之处?”我好奇道,“他们也是身手矫健传递消息么?”
  “呵呵,”徐劫轻笑一声,貌似是在笑我见识浅薄。他道:“你这些人不过是常人,挑选少年予以操练总能编练出来。无盐之众却形似鬼魅。”
  “鬼魅!”我和庞煖异口同声道。有那么片刻,我还以为又回到了师父的课堂上,总是被许多颠覆性的知识弄得惊奇不已。
  “那是一种传自吴地的巫鬼之术。”徐劫深深吸了口气,做好了长篇大论的准备。我和庞煖像是听故事的小朋友,正襟危坐,侧耳恭听。
  故事要从吴国的建立讲起。史载:周太王生有长子泰伯,次子仲雍和幼子季历。季历的儿子姬昌聪明早慧,深受太王宠爱。周太王想传位于姬昌,但根据当时传统应传位于泰伯,太王因此郁郁寡欢。
  泰伯明白父亲的意思后,就和二弟仲雍借为父采药的机会一起逃到蛮荒江南,定居于梅里,断发纹身,表示再也不回西岐。他们自创基业,建立了勾吴古国。后来姬昌的儿子姬发灭了商,建立周朝,便封泰伯第三世孙周章为侯,遂改国号为吴,一直传国到夫差,被勾践所灭。
  所以吴国是正儿八经的国姓之国,建立时间甚至比周朝还早。那里原本是蛮荒之地,信奉巫鬼。泰伯和仲雍兄弟到了那边之后入乡随俗,所以巫鬼之术也就代代相传,并未断绝。这些无盐人就是吴国巫者之后,世代都学习那些巫术,能够转瞬之间消失不见,飞天遁地,踏水而过。
  “这是真事,听来匪夷所思,老夫却是亲眼见过。”徐劫将这些人的功夫说得玄之又玄,我和庞煖都是半信半疑。直到他说自己亲眼见过,我才多了几分相信,到底他这老头再没节操,也不至于拿故事哄我们。
  “那天宣王赐宴,老夫作陪。”徐劫还魂回忆道,“食至半中,先王想玩‘隐’。你们可能不知道,那时候齐宫之中‘隐’是十分流行的,好几个大夫都因为擅长隐语而得到嘉封。”
  我点头。齐国人闲得没事干,用隐语来比喻一些道理。我知道邹忌就是这么当上相邦的,可以说是开风气之先。
  “当时先王说的什么,我忘了。”徐劫道,“轮到钟王后的时候,王后突然指着门口道:谁来了!我和先王不自觉往门口看去,空荡荡没有一人,再回头时,钟王后的席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徐劫说着,脸上的表情说明他依旧不知道那是怎么做到的,透着好奇。“后来,钟王后施施然从正门进来,面带微笑,问道:‘臣妾的隐术如何?’”徐劫继续道,“先王连连惊叹,但是老夫却并未看到先王面露惊疑,可见是早就知道的。”
  “这听上去……”我心中道:不就是传说中的忍者么?忍者好像也要扔个烟雾弹什么的吧。
  “后来老夫才知道,先王之所以封钟氏为后,就是看中了她的无盐之众。”徐劫道,“那伙人中技艺胜过钟王后的大有人在,只是不知道为何都只奉钟王后号令。”
  “钟王后还在齐宫么?”
  “就是钟太后啊,”徐劫道,“老夫离开临菑之前,还特意去与她告别。”
  我看了看庞煖,庞煖也正在看我。
  我问他道:“你说这些人,会不会就是当日你碰到的家伙?”
  庞煖道:“的确有些像,我还以为隐术是山夷才有的,没想到是吴人。”
  徐劫恨铁不成钢道:“山夷就是被吴人吞并的,你不知道么?”
  “哦……那么看来之前我们碰到的隐者和救走冯谖的人,都是齐太后派来的了。”庞煖恍然大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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