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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朝鲜战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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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石田三成说。
“秀次死后,军中已有人不满,现今朝鲜战争陷入僵局,前锋将士多有怨言,且秀秋新立战功,如果这时候做出什么影响军心的事情会大为不妙啊!可考虑召其回来,并削其封地,以免日后坐大。”石田三成说。
“如果罢免他,你看以什么理由合适?”秀吉问。
“就以屠杀妇女、儿童,身为主帅亲自追杀明军为由,况且蔚山一战,其增援不力,致使清正部损失惨重,不是没有责任。”三成说。
从万历二十六年二月起,大明人员、装备、物资源源不断从辽东、北直隶、天津、山东沿水、陆两线运往朝鲜。
52 李如松之死
二十六年三月二十七日,大明群臣聚集文华门上书请求允许皇长子冠婚。一直到傍晚时分,田义走了进来,万历向田义问道:“都走了吗?”
“一个也没有。”田义说。
田义看了看神宗说:“皇上,他们谁也不敢独自离开,谁离开,谁就是叛徒。”
“叛徒?”神宗无奈道。
“世人都说忠君、报国,真是可笑,朕虽然是皇上,可能管的也就是几间房子,几座宫殿。”神宗笑道。
神宗看了看田义问:“你还有事情?”
“辽东边报,插汉部布延汗率军进犯辽东,越过沈阳中卫,正向辽东镇袭来。”田义说。
“传旨李如松,全力出击。”神宗道。
李如松、查大受、祖承训、李如柏率领一万明军在虎戌驿严阵以待,几百门火炮立在那里。稍顷,从远方飞来两骑,李如松搭手一望,是斥侯。
“蒙古兵离此地还有三十里。”斥侯奏道。
李如松拿起千里镜望去,虽然未能见到蒙古骑兵,但从漫天的灰尘可以看出正有骑兵向这里奔来,不大一会,蒙古骑兵出现在千里镜内。
“有多少人?”查大受问道。
“五、六千人。”李如松答。
蒙军离此还有十里路的时候,李如松吩咐炮手和弓箭手做好准备。炮手拿着火把,数千弓箭手搭剑在弓上,等蒙古兵还剩三里路的时候,李如松命令点火。
一排排火炮向蒙古骑兵射去,许多蒙古兵立刻翻身落马。
“弓箭手!”李如松命令道。
数千名弓箭手将弓弦拉满。
“放!”
只见满天飞剑如同蝗虫一样飞来,蒙军连忙用盾牌遮挡,接着蒙古兵的火枪和弓箭也射向明军。一轮互射后,李如松命令祖承训带兵出击,三千辽东骑兵手持火铳向蒙古兵冲去,一番射击后,蒙兵伤亡惨重,接着,双方厮杀在一起,蒙兵不敌向东北循去,祖承训带兵在后紧紧追赶,一直追出十余里。
祖承训返回后,众人开始商议。
“这应该是插汉部的前锋,大军必定还在后面,我看先派出几路斥侯搜索,等搞清楚插汉兵主力位置后,我大军再行歼灭。”李如松说。
“蒙古骑兵居无定所,若判断其位置并不容易,对于蒙古兵,我军向来是在运动中予以歼灭。”查大受说。
“先派斥侯往东北搜索吧。”李如松说。
傍晚,斥侯来报,白天逃走的插汉兵夜宿白塔铺,李如松忙拿出地图来看。
“白塔铺东北出口地势开阔,承训带一千人马从奉集堡绕过去,埋伏在那里,我和如柏带两千兵马今夜猛攻白塔铺,插汉兵必定向东北方向逃窜,我们南北夹击,务必全歼。”李如松说。
当天夜里,李如松、祖承训各率骑兵向白塔铺奔去,寅时攻击开始,李如松大军迅速向白塔铺宿营的插汉兵冲去,插汉兵措手不及被明军刀砍马踏,夜色下的白塔铺马嘶人喊,一片混乱。此时的插汉兵战意全无,慌忙向北撤退,刚走出去就遇到祖承训的伏兵,插汉兵力战,最终只剩几百人向北逃去。
祖承训带兵进到铺子里来,此时天已渐亮,只见遍地的尸体,明军开始搜索幸存的插汉兵。
“接下来怎么办?”祖承训向李如松问道。
“先返回都司,再派人搜索敌军主力。”李如松说。
回到辽东镇后,李如松将战果写成塘报上呈万历皇帝,众人在辽东镇内商议下一步行动方案。
“我看还是派出几路人马四处搜索,搞清楚敌军主力位置。”李如松说。
明军共派出四路斥侯在沈阳中卫附近细细搜索,数日后,斥侯回报没有发现插汉兵踪迹。李如松接着派人搜索,一直派出十五路斥侯,四处搜索,半个月后,各路斥侯回报没有发现插汉兵踪迹,只有最后一路斥侯回报在长勇堡发现小股插汉兵踪迹。
李如松立刻点起八千骑兵带着众将向长勇堡奔去,到了长勇堡却并未发现插汉兵踪迹。
“这样下去可不行,派出十五路斥侯将整个辽东搜索遍了,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看来他们是化成小股了,我们只有分兵在运动中歼灭敌军。”李如松说。
“如果遇到插汉主力怎么办?”张世爵问道。
“如此大规模搜索也没见其主力,看来其力量已经分散,如果真要遇到敌军主力,大家便迅速撤回,不可恋战。”李如松说。
众将下马,摊开了地图。
“我率两千兵马前往抚顺方向搜索,祖承训率两千兵马前往铁岭卫方向搜索,张世爵率两千兵马前往十方寺堡方向搜索,李如柏率兵两千前往散羊峪堡方向搜索。”李如松道。
李如松率两千轻骑经过一天一夜的奔袭于四月十三日凌晨到达抚顺所。随从对李如松说道:“大帅,看来蒙兵已经撤回去了,我军是否应该返回。”
“继续往前,直到抚顺关。”李如松说。
李如松率领众军继续东进,刚抵达前甸,突然看见前方赫然排列着蒙古的大军,李如松顿时大惊,坐下战马一声长嘶。此时,布延汗正率军在此进行冲锋演习,布延汗周围聚集了两万骑兵,插汉兵见明军突然杀到,大吃一惊,但随即发现明军人数不多。布延汗正要下达攻击命令,李如松却率军调转马头欲走,此时,从西面又奔来万余插汉兵,将明军归路截断。李如松手持大刀下令全军出击。
二千明军向布延汗所部冲来,东西两面蒙军开始放箭射向明军,明军骑兵用火铳向东面插汉兵射击,眼看明军快奔了过来,布延汗命令一个万人队出击。一万骑兵骑着战马向明军冲去,西面的一个万人队也向明军冲来,两军在前甸的平原上展开厮杀,明军越战越少,最后只剩下李如松和身边的二十几名侍卫,插汉兵阵亡数百人。此时,东西两面的两个万人队骑着马向李如松慢慢走来,包围圈在慢慢缩小。布延汗看着李如松,李如松看着布延汗,李如松此时已身中数箭,腿部、肩部、肋部都有刀伤,鲜血浸湿了李如松的战袍,还有鲜血沿着马背滴在了草面上,李如松握着大刀的手在微微颤抖。李如松扔掉大刀,拔出腰刀对着自己的腹部插了进去,顿时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布延汗和插汉兵都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此时数千张拉满弦的弓对着李如松的二十几名侍卫蓄势待发,二十几名侍卫纷纷自尽。
大明皇宫内,万历正在翻阅奏章,田义走了进来。
“启奏陛下,辽东总兵李如松率领二千骑兵于本月十三日在抚顺跟插汉部三万蒙古兵主力遭遇,李如松和手下将士力战身死。”田义说。
万历的表情僵硬了,他把奏章放了下来,低下了头。
田义瞅着万历,万历似乎在思考什么,良久说道:“死就死吧,总是要死的。”
“尸首找到了吗?”万历问。
“没有。”田义答。
“立个衣冠冢吧,追封少保宁远伯,另外,让李如梅从朝鲜回来接任辽东总兵一职。”万历有气无力的说道。
田义走后,神宗踱步到窗前,推开了窗门,呆呆的望着殿外。
李如松阵亡的消息迅速传到朝鲜,邢玠在汉城设立了灵堂,朝鲜文武大臣都来吊唁,宣宗下令京畿道所有民众戴孝三日,并亲自前往龙山设祭坛祭奠李如松。
53 丰臣秀吉
三月的日本正是樱花怒放的季节。从伏见到三宝院的路上戒备森严,丰臣秀吉坐在一顶小轿上往三宝院方向走去,石田三成和宇喜多秀家跟在后面。二日后,德川家康、前田利家、上杉景胜、前田玄以、长束正家都来到了三宝院,秀吉和住持义演在门前迎接。
此时三宝院寺内樱花繁华似锦,众人倘佯其中,丰臣秀吉满脸笑容,领着众人指指点点,众人纷纷向秀吉贺喜。
“太阁手下兵马神勇,大破明军于蔚山,看来朝鲜战局还扑朔迷离啊!”
“小早川秀秋小小年纪竟能掌控大局,看来江山后继有人啊!”
“这场战争一拖就是七年,大明对我国也是无可奈何,看来大明也是气数尽了。”
众人纷纷议论。
丰臣秀吉一言不发,脸色难看。赏了一会花,秀吉安排众人品茶,秀吉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古诗上虽如斯说,但我秀吉却始终如一,无论是对国家、对陛下,还是对诸位,所以我希望诸位也能像秀吉一样,为了这个国家安定,孩子的幸福而始终如一。”
“以后只会越来越好,太阁就放心吧。”德川家康说。
“哈!哈!太阁多虑了,现今太阁已经有了继承人,未来我们会像辅佐太阁一样辅佐他。”上杉景胜说。
丰臣秀吉已经渐渐的不耐烦了,最后干脆不再说话。
秀吉一连在三宝院住了七天,七天后天空飘起了雨,丰臣秀吉、宇喜多秀家、石田三成撑着伞走在三宝院内的山路上,一阵冷风刮来,如雨的樱花纷纷飘落,秀吉感慨道:“人生虽好,却像这樱花一般如此短暂。”
“主公没听说过枯木又逢春吗?我看今年的樱花还有二季。”宇喜多秀家说。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来寺院里住吗?”丰臣秀吉问。
“为何?”
“我喜欢寺院的静谧,多少个夜晚我都是在寺院的钟声中入眠。”丰臣秀吉说。
“我们回去吧,天气凉了。”石田三成说。
众人回到屋内,丰臣秀吉坐了下来,已显得气喘吁吁。
“连续两年了,他们没再递交誓书,我知道,他们都在等,等我死。”丰臣秀吉说。
“主公,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今天说出来,主公不要不喜欢。”石田三成说。
“你说吧,佐吉。”秀吉说。
“现在我大军待在朝鲜已毫无意义,明军正在调兵遣将酝酿大的攻势,而今国内各大名心怀鬼胎,还不如将剩下军队全部撤回国内,保存实力。”石田三成说。
“这场战争延续七年,我国劳民伤财,兵士死伤无数,却落个这样的结果,我心不甘啊!”秀吉说。
“主公不要再幻想了,大明是不可能让步,现在撤比将来撤要好,等大明水师来到后封锁海峡就撤不回来了。”三成说。
秀吉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
“这是什么?”秀家和三成问道。
“这是杨镐给寡人的信,句句打在寡人的心上,看来世人皆洞若观火啊!”丰臣秀吉说。
五月的时候,丰臣秀吉身体越发瘦弱,不断呕吐,无法进食。这两天勉强吃了点东西,秀吉让三成陪着他又来到了三宝院,院内僧人说义演云游去了,秀吉便跟三成在寺院住了下来。
这天天气阴霾,秀吉和三成来到后山上,看见山下有个老和尚走了上来。秀吉看着老僧人觉得似曾相识,便立在那里微笑着等待那老僧人。老僧人上来后,跟秀吉施了礼,然后两人便来到山路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大师高寿啊?”秀吉问。
“六十四了。”僧人说。
“哦,比我长两岁啊。”秀吉说。
那僧人捋着胡须笑着看着秀吉。
“我来此多次,怎么没见到大师?”秀吉问。
“贫僧在后山种菜、打柴,到前院不多。”老僧答。
“大师很像我的一位故人。”秀吉说。
秀吉说完,老僧笑了笑。
“昔日同盟战无敌,
千戈铁马吾自哀。
若是一心向佛人,
相逢必是曾相识。”老僧念道。
秀吉似乎也没在意老僧讲什么,便继续说道:“寡人一生充满志向,为此历尽艰难险阻,却总感到寂寞空虚,理想似乎已经实现,却又很遥远,寡人已做了许多,却又得不到别人的认可,一切都是那么实在,却又是那么缥缈。”
老僧笑了笑,说:“施主思虑过重,凡事皆有因果,天地轮回,万物生灭,事事皆可为,事事皆不可为,施主所要做的就是放下。”
秀吉突然圆睁双眼,抓住老僧的手,颤抖的说:“我知道你是谁了,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信长,你是信长。”
老僧笑了笑,推开秀吉的双手,双手合什,起身离开了。秀吉在后面追赶,老僧飘然下山而去。
“信长,信长——”秀吉在后面不断的喊,整个山上回荡着秀吉凄惨的喊声。
一连三天,秀吉满山的寻找老僧,却不见其踪影,秀吉精神愈加错乱。接下来的日子里,丰臣秀吉风雨飘摇的生命在神乐和祈祷中度过。
七月十五日各大名送来了跟以前内容相同的效忠誓书,秀吉一份份接过这些誓书,用手抚摸着这些誓书,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阅读,不断露出满意的神色。八月五日,秀吉把五大老、五奉行都招到了伏见城。
秀吉看着众人说:“我死之后,秀赖拜托各位了,国家大事的决策由大老们商议,具体执行就由奉行们去做,三中老负责监督,凡事要听家康和利家的,另外,我死之后,从朝鲜撤军一事还有劳各位。”
说完秀吉慈爱的久久看着各位,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秀吉是何意思。石田三成铺开一张白纸,拿了一把小刀,将右手食指割开,在纸上写誓书,写着写着手指上的血凝固了,石田用嘴吮吸了一下,继续写。
众人顿时明白了,都笑了起来。稍顷,众人把写好的誓书交给了秀吉,秀吉拿过了一一看了,脸上洋溢着满足的表情。然后,秀吉将五大老的血誓书交给五奉行保管,将五奉行的血誓书交给五大老保管。
八月十八日夜里,秀吉躺在卧榻之上,神情迷糊。
“欲易吾朝风俗于四百余州,施帝都政化于亿万斯年,显佳名于三国。”秀吉喃喃的念道。
“勿使我六万大军作了海外鬼。”秀吉突然大喊一声,随即逝世。
万历二十六年八月十八日,丰臣秀吉病逝于伏见城,临死前作诗一首:随露珠凋零,随露珠消逝,此即吾身。大阪的往事,宛如梦中之梦。
秀吉死后,德川家康和前田利家召开会议,商量从朝鲜撤军一事。
“现今大明水师已经抵达朝鲜西南海岸,如果我军创促撤军,必定会被敌方水军发现,到时候封锁海峡,我军将无法撤退,所以我和利家公商量的结果是在朝军队分两批撤回:东部驻岛山、西生浦、梁山、竹岛各部,先行撤退,在釜山集结,候船回国;西部驻顺天、泗川、南海、固城各部,待东部人马撤离后,分头到巨济岛集结,再乘船回国。撤退的时候分小股进行,以免明军发觉,到时候我们会派水军支援,大家回去后分头准备撤退所需船只,另外,根据太阁临终要求,对太阁逝世暂不发丧,毛利辉元将军去朝鲜通知驻朝将领撤军计划,太阁逝世一事仅限驻朝将领中极个别人知道。我驻朝大军仍要摆出与明军决战的姿态,万不能让明军发现我军撤退意图。”德川家康说。
54 锦衣卫南下
万历二十六年六月,神宗调广东总兵童元镇去浙江,集结水师作登陆日本本土之准备;六月,刘铤的一万川军二次来到朝鲜;七月,副总兵陈璘率广东水师五千人,副将陈蚕、邓子龙,游击马文焕、季全、张良率浙江水军八千人,外加琉球水军一百人,乘三百艘战舰从浙江出发。几百艘战舰扯起巨帆,日月战旗和“明”字旗帜迎风飘展,浙江海岸上聚满了欢送的百姓,陈璘举行誓师仪式,海面上万炮齐发,如潮的人群欢呼、呐喊,士兵也在震吼,场面蔚为壮观。陈璘水师与李舜臣水师会师古今岛,随即封锁济州海峡,并派出战舰前往对马与釜山之间巡曳。
九月,各路大军云集朝鲜,明军的装备、粮草、物资已经补发完毕,此刻聚集在朝鲜的水陆明军加起来已达七万,加上三万朝鲜军队,整个联军已达十万人,在朝日军为六万人,其中水军一万人。兵部尚书邢玠坐镇汉城,拟分兵三路进攻日军据点。东路由麻贵率领二万明军和五千朝军进攻蔚山,中路由董一元率领二万明军,朝鲜都元帅权慄率朝鲜军一万进攻泗川,西路军由刘铤率领明军一万五千人,朝军五千人进攻顺天。
“我看不如集中兵力攻打倭寇据点。”军议的时候,麻贵说道。
“妄议,倭寇兵力分散,我们怎么能集中?一旦集中兵力被倭寇包围了怎么办?蔚山会战的教训你忘了吗?我们不能丧失机动性,这样就会转入被动。”邢玠说道。
一五九八年的中秋节,汉城颇显热闹,到处是桂子飘香,驻朝明军和朝鲜王臣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中秋节。汉城东郊的曹公公别墅内也是热闹异常,驻朝的一百多名锦衣卫欢聚一堂,曹公公、大冢、白氏兄妹、源藏、见秀也在那里。
节后,曹公公说:“现在联军已准备南下,我们要提前行动,摸清倭军据点的兵力布置和火力配备情况,我打算把据点设在南原。”
中秋节后,曹公公带着大冢正夫、白诚随、白莫雪还有一百名锦衣卫骑快马直奔南原而去,此时的南原有一千朝军和一千明军在驻守,整个城市经历战火后已经满目疮痍,逃亡的百姓回来的也不多。为了不给守军添麻烦,曹公公带着人隐蔽在南原西面的一个山村内,村子里的人在日军进攻全罗道的时候被全部杀光,尸骨还在那里。曹公公让人将一村人的尸骨都埋好,又烧了些纸,就这样,大家在这个村子里安顿下来。
第二天,曹公公便安排三十名锦衣卫便衣前往蔚山、泗川、顺天三地侦察,同时吩咐大冢去顺天会见沈惟敬。
这天夜里大冢又一次出现在沈惟敬的房间内,正在睡觉的沈惟敬睁开双眼,看见屋内站着一个人,便知道是谁了。
“你怎么每次像个鬼一样悄然出现在我房间里,每次都被你吓个半死。”沈惟敬说道。
大冢笑了笑。
“他们最近有什么动静?”大冢问。
“现在正在四处收割稻子,不过全罗道的居民要么被杀,要么北遁,留下的庄稼已经不多,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各地的倭寇都在拒守,戒备森严,且火器配备充足,从年初开始到现在撤回去一半兵马,撤回去的人把火器、装备、粮草都留了下来,后来大明水师封锁了海面,才停止撤退,估计现在在朝兵力有六万吧。”沈惟敬说。
“那个郑吉呢?”大冢问。
“他飘忽不定,我来这里后,没见过他几次。”沈惟敬说。
“日本国内有什么情况?”大冢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沈惟敬说。
“你了解一下。”大冢说。
此时,窗外有一个人注视着大冢和沈惟敬。
大冢连夜往南原赶。回到南原后,大冢将沈惟敬的话说了,曹公公也没有发现什么新东西。
“我在路上好像被人跟踪了。”大冢说。
“真的吗?你甩掉了吗?”曹公公问。
“应该甩掉了,不过此人的跟踪手法应该是四武士的手法,好像就是那个本加多利。”大冢说。
“这么说,郑吉已经注意到你了。”曹公公说。
“这几天要警惕些。”曹公公接着说。
一日清晨,曹公公起来后在村子里练剑,其他的锦衣卫都各忙各的,有的在挑水,有的在劈柴,有的在筛稻谷,还有几个在村口垦地。曹公公的一轮剑法还没有练完,就有锦衣卫来报,村口发现日军。
“有多少人?”曹公公问。
“三四十个。”锦衣卫答。
“哈哈哈!”曹公公笑了起来。
几十个日本兵正在向前方搜索,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村落顿时兴奋起来,等来到村头却发现有三三两两的朝鲜百姓在耕地,这几十个日本兵顿时警觉起来,那几个耕地的老百姓看见他们似乎也很慌恐。几十个日本兵端着铁炮向村子里走去,到了村子里发现有很多年轻的朝鲜男子在干活,一个老人坐在柳树下吃早饭。
领头的日本兵走过去用朝鲜话向那老者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在这里?”
“你们又是干什么的?”老者问。
“我们是日本人,从海那边来。”日本兵答。
“来这里做什么?”老者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们是出来找庄稼的,你知道哪里有庄稼吗?”日本兵问。
“这里种地的人在去年都被你们杀光了,哪里还有庄稼啊。”老者说。
“我觉得你们这里有,你还是交出来,不然全部去死。”日本兵说。
曹公公站起身来“哈哈”大笑。
“你为什么笑?”对方问道。
“你马上就知道了。”曹公公刚说完,一把利刃从后面穿透这位日本兵的胸膛。
第二天派出的三路锦衣卫陆续返回,带来了蔚山、泗川、顺天三地的日军军事布防图,上面详细标明了日军的军力配备、工事等情况,曹公公连忙让人送往邢玠处。
此时,前往各地收割庄稼的日军陆续返回顺天倭城,日军开始清点人数,当发现少了一队人时,清点人数的日军将官问:“花田哪里去了?”
“好像在南原西面搜索吧。”有人回答。
“你带一百人去寻找,顺便侦察一下南原方面的敌情。”清点人数的将官对回答的人说。
一百多个日本士兵抵达南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此时天降大雨,日军不敢进城,便开始抱怨。
“花田跟我们分开的时候是往西去的,我们去找找看。”领头的日本士兵说。
“这个花田,蠢猪一个,就没见过他那么蠢的人。”有人牢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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