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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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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他,又是那个怎么也看不清模样的蓝衣人!”素月一怔,整个人神迷一般,蓝色影子不知是眼前还是大脑中出现,那个在少女百年沉睡过程中时常出现在梦境中的人。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每次都是如此幻糊的,但感觉又那么刻骨,宛如前世的记忆在跃上心头。
  “蓝!”喃喃叫出这个名字,素月猛地惊醒,惶惶地扫视四周,昏沉地夜已经将蓝天弥盖,星石的荧光飘忽的铄闪着。
  “怎么又是这个奇怪的名字!”摇头微笑着揶揄一句,似乎又想到那个人,少女怨怨出声地走进北林苑:“都怪你,害得人家神不守舍的!”
  刚走进星宫北林苑的她就发现一身湿透的白袍人站在前院仰望着望瀑架,但那双眼睛却是空洞的本来什么也看不见,却又要那么神情庄重,像一个虔诚的膜拜者似的。
  “老师和父亲说他是一个聋哑祭师,由于触犯了星宫录律而被惩罚一世站在前院,但他是谁呢?”素月就这样看着白袍人许久,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在心中莫名地腾起。于是她轻步走过去,拿起白袍人的手,飞快地写:“我是圣女素月,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白袍人身子猛地一颤,嘴唇抖得历害,手迅捷地握住素月的手,紧紧的。
  素月心里一愣,但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反而那种亲切感更深了。
  许久,白袍人黑青的嘴唇翕合,但什么也说不出,他抚开素月的手掌,写:“我是一个本该死去的罪人!”
  “呀!”素月一愕,但很快在白袍人手上写:“能告诉我原因吗?”
  白袍人苦涩地笑一下,写:“不能!——你长得很像你妈妈吗?”
  素月沉思一下,写:“星宫的人都说像,但我觉得没妈妈端庄漂亮!”
  白袍人一下不动了,空洞的眼睛紧盯着素月,似乎极力想看到些什么。
  素月见白袍人不动,于是继续写到:“我怎么称呼你。白袍人!”
  白袍人温和地笑起来,嘴巴呀呀的发着声音,写:“贝克!也就是悲客的意思!”
  “贝克!”素月笑出声音,蓦地发现自己想和这个人说说自己的事,她食指点在贝克的手心,许久才写:“贝克叔叔,素月今天也感到很悲伤!”
  白袍人全身又是一抖,急促写:“是谁欺负你?”
  素月眼神黯淡,无声地颤抖地写:“桑流隽!”
  白袍人微退一步,脸色几变,最后忽地抓住她的手,写:“你是不是喜欢他了?”
  素月脸一红,唆的一下抽回手,接着又拿起白袍人的手,很久才忸怩地写:“恩!不过他不喜欢我,今天还赶我走!”
  白袍人摇一下头,表情很是慈祥:“他为什么赶你走呢?”
  素月扫视一下四周,没发现什么后又看一眼白袍人,嘴唇抿一下,写:“刚开始还好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下变得很霸道起来。其实我真的不是故意震开他的,当时我心里实在太害怕了,他的眼睛是那么红。”顿一下,又生气似的用力写,“但他赶我,声音表情冷淡,好像这个世界什么都要顺从他一样,不顾别人的感受!”
  素月写得很散乱,然而白袍人神色先是一紧,再是一松,笑,写:“你为什么不问问他原因呢?”
  “哎呀!”素月身子一跳,懊悔出声:“是啊,怎么刚刚就一下急疯了。”
  几个呼吸过后,素月写道:“可是现在素月脸皮再厚也不好去找他了。”
  白袍人又是一笑,写:“他会来找你的!”
  素月眼睛一亮,欣喜飞快地写:“真的吗?”
  白袍人突然猛地望向身后,素月一愣望去,脱口唤:“是父亲!”
  “月儿,怎么回得那么晚?”走入前院的巫德看着素月,眼神柔和但语气微带责意。
  素月头一低,讪讪道:“父亲,月儿今天不去望瀑架了,有点不'炫'舒'书'服'网'!”说完,在白袍人手上写:“贝克,我去休息了,现在还没吃饭呢?”
  白袍人点点头,等到素月走后,两个人就这样互盯着。
  许久,巫德快步走过院子,抛下一句冷冷的话:“你的灵力还是那么强呵,都是聋哑瞎了还能发现别人的存在——不过最好不要跟素月说什么,不然,里院那柄剑就会毫不客气的射进你的身体!”
  白袍人没有说话,仰头望着望瀑架,然而,眼前是比夜还黑的世界。
  -
  夜色笼罩着古雭,东方的群山像群悄愣愣的厉鬼一般盯着绿城,雨雾弥漫灯火通明的绿城,有如一块庞大的纱幕将绿城裹起。灰白的雾云爬上玉灵山,似乎一柄巨刃将玉灵山拦腰斩开,宽阔的望瀑架顶犹如飘游在雾林云海的小船般若隐若现。
  雨气雾幕里,人影游绰,急奔,慢行,挽手同行。
  绿城烟迷昏雾,却丝毫不影响繁星在天瀑显现。一颗被人们称为古雭之星的雭星耀亮在两个地方,正空和天瀑中间。瀑布好像一面镜子,把天空的一切都重现。
  ——那是我们绿幽神对古雭的厚爱。
  每当说到天瀑,每个人都会这样说。
  如此伟大而且饱含所有宿星的星瀑,夜空下不知有多少人默默的朝东观望。
  -
  “野输,今夜即可前去剿杀星蝶叛党!”夜幕和雾笼的望瀑架上,巫德把手交缩在长袖里,望着东方的雭星,“雭星耀明而无芒,不祥之兆啊,——现在一切危险我们都不能忽视!”
  “大长老,是否需要圣女算算不祥出于何方!”身后一个黑袍胖中年祭师走前一步,正是芮德,他看一眼这个发须全白的老人,警声,“最近幽之国那边有军队集体出没。”
  “不必了,圣女此刻在休息。”巫德摇摇头,指着雭星,“如果真的大灾出现,雭星会指示出来的。雭亮则平,雭暗则小乱,雭裂则中乱,雭分则大乱。现在雭星依旧明亮,则说明乱还未起。”
  “我看未必,隐乱是要靠星占才能得知的,等到乱出,雭星才指示,一日之内快马加鞭没有到不了绿城的诸侯。难道大长老不觉得那个时候有些晚了吗?”脸稍长的中年祭师法德走到巫德身边,正色进言。
  “法德,请注意和大长老说话的语气!”胖祭师也随后走到巫德身边,眼神微微不悦的撇一眼中年祭师,接着又对巫德谄笑一下,“大长老的知识自然不是我们可以比得上的。”
  “芮德,我只是实言罢了,请你不要胡言挑起不必要的东西!”法德有点忿然地一甩手,狠狠盯了芮德一眼。
  “两位长老不必如此,什么话都可研讨!都是为了帝国,不必自相针对!”站在最后的青衣老人见气氛有些紧张,慌急进言,说完,又走到巫德的身后,“巫德,我此刻前去准备了!”
  “好的!”巫德转身淡淡颔首,眼睛微微一闭,片刻又想起什么似的叫住离去的老人,嘱咐:“带好闻香鸟,务必一网打尽,还有,千万要等桑流隽离开后行动,减少没必要的损失!”
  “这个自然明了,你就放心等待吧!”青衣老人转身,脸上带着阴谋的浅笑,说完,昂步走向矮屋。
  三人目送老人离开后,一齐转身望向天瀑。
  突然,芮德好像发现什么惊恐的事情似的,指着雭星下方,疾呼:“阿——快看,雭星下方的猎人星又亮了。”
  “你说什么?”两人慌忙望去,雭星下面繁星点点,两人细看许久。巫德微微不悦地瞪一眼,严肃道:“胡扯,早无一个生命的蓝林族,他们的宿星怎么会亮!”
  法德好像找到挖苦他的理由,紧接着道:“依我看,三长老是中年昏眼,要不就是戏玩大长老!”
  “我刚刚真的看到一颗蓝星!——然道真的是自己看花了!”芮德自语般喃喃,最后在观看许久后不得不投降,擦一下眼睛,摇着头,对着两人讪笑一下,“也许真的看花了,唉——”
  “好了,没事了!”巫德沉着声音,询证什么似的看一眼雭星,没有发现异样后吩咐道,“差不多该去通知一下剑圣·卫鞅了。”
  “大长老,我早已到办了此事!”芮德摆摆手,对着巫德谄笑道。
  “哦——那没什么事了,去林苑等星蝶的消息吧!”巫德声色不动地说完,跨步走下星占台。
  后面两人互蹬一眼,跟着走了下去。
  -
  同样星辰照耀下的古雭西方一个孤萧的旷野,洒希的星光怎么也穿头不了旷野上那那朵蓝云,蓝云的阴影下开满着鬼灵花,夜色丝毫没有掩盖那血红的鄢色。
  “桑,阿鄢,你们在那还好吗?”这样的星夜下站着一个白衣人,仰起苍白透明又充满沧桑的脸朝着东面,凝视着天瀑上的雭星的下方的繁星,透明狭薄的嘴唇蓦地翕合。
  荒野还是漆黑一片,他缓缓闭上眼睛,然而,就在那一刹那——一头蓝发的青年牵着一个白衣女子高兴地奔到他眼前,唤他:“非言!”
  “桑,阿鄢!”我眼睛猛地睁开,慌急伸出手就要去抓,然而,眼前什么都没有,修长的手僵硬在那无声昏暗的空间里,长长的指甲闪着寒光,仿佛耀闪着很久前的快乐与伤惆与无奈与职责。
  他的眼神开始迷离幻象了,眼前一幕幕的画面水雾般在指间腾起。
  ——————————————————————————
  那一日,一群拿着直刀的的黑衣武士团团围住一块草地,刀刃闪着寒光滴着鲜血,握刀的人虎视眈眈地盯视这背的两个青年,像猎食的野兽。
  “非言兄,面对这些人,怎么办?”一个蓝发青年右肩耸一下白衣青年的左肩,洒笑一下。
  “哈哈,能和桑兄相识一场,实乃素某百世魂命修来的福份。”白衣青年抖出一把光剑,放声长笑,“今日就让我俩同战一回!如何?”
  “哈哈,好,非言兄如此豪迈,桑某又岂是胆小之人!”受到白衣青年的影响,蓝发青年也是激昂无比,他抖出长剑,指着周围的人,雄喝:“来吧,让你们看看我桑鹚的幻镜吧!”
  “还有我素非言的碎镜!哈哈,一切都粉碎幻灭吧!”白衣青年陡然跃起,身体瞬间碎裂,碎片四散开来。
  无星无月的夜幕,寒白光,火红光。
  寂静无声的原野,铮然声,怒喝声,惨叫嘶嚎声。
  刀剑耀着寒光,鲜血撒泼草地,尸体堆积如山。
  两个鲜血淋淋的人,互相掺扶着的站了起来,踉跄地走进夜幕。
  夜幕留下他们的声音。
  “去我家,阿鄢很会烧菜!”
  “阿鄢,什么人?妻子、情人、丫鬟……”
  “哈哈,我未来的妻子!她人很美也很温婉,还有一个称呼就是玉灵圣女!”
  “我不久前也认识个叫鄢的女子,不过,她要嫁人了。”
  “那么,你们就这么分手了么?”
  “啊呀——这可不好,听说玉灵的圣女都像天仙般美丽,我怕看了会睡不着!”
  “瞎说,我可说了朋友妻不可欺啊!”
  一日,在那水雾弥漫的原野策马奔驰的,在那百谢花盛开的草地清喉吟唱的:是两个青年,一个少女。清风吹起他们的长发,带走他们的歌声。
  “在那水雾弥漫的原野策马奔驰
  在那百谢花盛开的草地清喉吟唱
  我遇见了你
  那浅浅的柔笑
  那清美地身影
  我们用互握的温手
  一起折下草地的红嫣花
  一起歌唱心中的爱恋
  一起对着蓝天大声呼唤
  我们,再也不羡慕那恩爱的比翼双飞鸟”
  ……
  “桑,我打算争霸古雭!”领头的白衣青年昂着头,目眺远山,霸气十足。
  “哈哈,有何不可,贤弟天生乃帝王之像!当如当年的蓝林帝君啊——现在大陆也分裂很多年了,是该归一啊!”另一个青年淡笑一下,跨马走了上来。
  “非言,我有点不同意,古雭现在太乱了,而你又刚做部落首领,我怕——”少女用手佛了佛银色长发,面色略微担忧。
  “怕什么,我乃玉灵第一高手,就算深陷数万大军之中亦能全身而退!再说我不是有了帝王雭戒么?”领头的青年打断少女的话,仿佛要给少女勇气般吼喝道,兵同时扬扬右手,食指上一枚银白色的戒指闪着五彩光芒。
  “非言……我……”少女说出几个字,又停止了,她的眼神胆怯地瞥一眼身边蓝衣青年,很快又暗淡起来。
  白衣青年没有注意到这些,他转过头,“阿鄢,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答应你,给我五年时间,我将把整个古雭带回来娶你!”
  “阿……”少女摇着头,惊讶的并不是青年的话,而是自己的心已经在变化了,那个本来离开了的他,又回来了,她本来安平的心又开始波动了,然而,这一切都是不能在继续下去的。
  也许发觉少女的变化,蓝发青年偏开一点距离,对着白衣青年恭一下拳,急促地说道:“非言兄,桑某再次祝愿你,——可惜桑某不能和你并肩霸业了,蓝林还等我回去,——就此派别!后会有期!”
  说完,蓝发青年一拉缰绳,掉头离去。
  “桑兄不可,贤弟还有要事需要桑兄帮忙!”白衣青年急忙出声叫住离去的青年。
  这一声唤让少女猛地一颤,但没有人注意到。蓝发青年掉转马头,勉力一笑道:“非言兄有事可讲,只要桑某可以做到,定当舍身相助!”
  “好!有桑兄此话素某全无后顾之忧了。”白衣青年蓦然下马,走到蓝发青年身边,握着他的手,“桑兄,玉灵族虽是贤弟所统领,但还有很多族人在隐隐而动。——所以,贤弟恳请桑兄保护阿鄢!”
  “阿……”蓝发青年惊跌下马,脸色煞白,不能言语。
  “桑兄,你一定要答应贤弟啊!”白衣青年蓦然跪地,恳求。
  许久,蓝发青年闭上眼睛,叹息一声:“好吧!”
  -
  这是几年以后的场景——
  高台,宝座,黄金甲。
  士兵们举剑指天,长呼:
  “灵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灵帝君,身穿金灿灿的盔甲,站在百马拉着的白玉战车上,仰天长呼:
  “古雭大地,尊属玉灵!蓝天之下,天祈灵国!”
  “万岁,万岁,万万岁!”
  ……
  他成功了,他拥有的古雭,当他带着这份大礼回到部落去找阿鄢时,阿鄢已经不在了,已经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桑鹚去了蓝林。
  他带着部队冲进蓝林,绞杀无数蓝发人,最后,昂着头站在他们两个面前。
  “桑,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他冲了过去,一拳打翻蓝发青年,怒吼!
  “……”蓝发青年卧在地上,没有言语。
  “来吧,桑鹚。拿出你的勇气来,来啊……幻剑吧!”他一边说,一边下令斩杀被捆绑的蓝林人。
  “非言,你真的够狠,这些无辜的蓝林人,你够狠啊!”蓝发青年看着身边的尸体,身子剧烈的抖动。
  他表情狰狞,光剑指着蓝发青年,调谑:“来啊,幻剑啊!”
  “幻灭吧,桑鹚幻镜!”
  桑鹚陡然跃起,身子以不可思议的弧线飘移到他的身后,手中一段白光吐出,快捷无比的刺向锦袍青年的背心。
  他感到后面一道冷气,飘开已经事不可能,碎镜也来不及,他没想到他的武艺居然到了如此高的境界。
  然而,就在桑鹚的光剑刺出时,一个素衣女子早已掠在他的背后 ,剑“啾”的一声刺进女子的心胸,女子忍受着疼痛,摇着头:“不要——桑,记住我们的使命!”
  “阿鄢!”桑鹚快即地幻灭光剑,可是一切都晚了,血从女子的心口喷射而出。他急奔前去,扶住仰倒的女子,手慌急的捂在她的心口,想要去阻止血液的流出。
  “记住我们的使使命,非言一定不能死,只有雭戒继承者才能让历史的真相……”话未完,女子口中一口血喷洒而出,沾湿蓝发人的长衣。
  桑鹚脸色发青,身子瑟抖,含着泪水的嘴唇颤抖翕合:“阿鄢,不——阿鄢,为什么那么傻!”
  阿鄢艰难地笑笑,没有说话,她就静静地被他抱着,眼帘轻轻下盖。
  “是你杀了她,我要杀了你!”愣了半响的他,怒火逬出,雭戒五彩光芒突耀,猛然举起长剑,狠命的刺进桑鹚的身体。
  “噗!”桑鹚吐出一口鲜血,然而,却笑了,他抚摸着心爱女子的脸,温柔唤她:“阿鄢,我们可以一起去忘川渡遗河了。你后悔了吗?”
  “桑,我不后悔,抱紧我,抱——蓝天千万,不要,不要放弃白云……”少女微闭的眼猛然蹬起,然而,声音却截然而止,一丝甜美的笑容僵硬在女子苍白的脸上,纤手垂了下去。
  桑鹚使出最后的力量抱起她,踉跄地走向一片蓝色的树林,梦呓:“蓝天不会忘记白云,曾经白云的剑死÷刺进蓝天的心胸,但他没有后悔,因为白云的眼睛……阿鄢,我带你回家,你说——噗——你说在母树林里那只守春鸟可以带走我们的灵魂,让我们下次重生还能相爱。”
  ……
  他疯了,他丢弃光剑,猛地转身,向着不知名的地方狂奔,奔出了一个绿城,奔出了一个星占宫,奔出了一个望瀑架,也奔出了一个永远不会忘记以前的魂灵使者。
  谁能想到一个创造如此伟业的帝君,在位不到十年就死在高高的望瀑架上,死时跪在塔顶,望着远远的蓝林,两颗眼泪滴在洁白的石板上。
  一阵微风吹来,吹起了他的遗诏——凡玉灵部落人,皆不可继承帝君之位!星宫成立五星法老堂,玉灵圣女为帝国最大决策者!
  写着遗诏的玉帛飞下望瀑架,飘着,飘着,像少女的丝帕……一切都在遥远的过去。
  ——————————————————————————————
  “灵帝,还在回忆以前么?”蓦地响起一个女子地声音。
  神思被惊醒的白衣人身子一颤,缓缓转身,看着身后来到的素衣女子,苍凉地笑一下:“素盈圣女,我觉得我们玉灵太悲哀了。”
  “……”素盈一愕,不解地看着他,许久才勉强笑一下,“你说的是圣女的心吧,其实就我来说,具体原因我也说不出,但唯一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爱上桑柳先是爱上他的眼睛的。每个玉灵圣女死的时候都能感到自己幻为一朵白云,然后朝蓝天飞去,直到永远!”
  素盈佛了一下发鬓,仰头望向东方,柔柔言语:“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上辈子注定一样,一眼就让人沉迷进去!”
  白衣人又是无奈地苦笑一下,自嘲般道:“素非言啊素非言,杀死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最喜欢的女子的恶魔啊!”
  “灵帝,我在蓝林被烧差点死去的那一次,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素盈突然望着远处,喃喃出声,自问般道。
  “看到了什么?”素非言一怔,淡淡地问。
  “看到了那个明间神话传说中的悲心蓝和一个死去的玉灵族女子,不过我看到的世界是没有色彩的,时间也仿佛静止,不过那个蓝的动作却是栩栩如生的,他是在哭泣,并且用一柄宛如一团混沌的剑割开心胸,挖出自己的心脏,那颗心脏居然和蓝林的五狼吞心图的心脏一模一样,轻轻地跳动,血滴洒出来却又奇迹般地挥发。”素盈慢慢言语,突然就顿住不说了,并且警惕地使出一个眼神。
  素非言没有说话,全身灵力已经开始扩散出去,许久身子一动,惊觉出声:“果然如桑流隽所说,这个世界真的有双绿色的眼睛。”
  “也许是绿幽神的突然来到吧!”素月眼珠精光闪过,眼神带着阴谋的色彩,语气却淡淡地说道。
  素非言会意的点头,没有说话。
  素盈瞥一眼他,故作沉思一下突然道:“灵帝,我突然发现这个是有原因的!”
  “哪个有原因?”素非言有脚躇一下地上的红花,问。
  “玉灵和蓝林!你也知道蓝魔的事吧!”素盈盯着他,等到他颔首确认后,继续说着:“传说一直认为素心是因嫉妒而杀蓝魔的,但我不这么以为,因为就我而言,杀绝对下不了杀手的,所以素心和蓝魔之间一定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估计和神有关。因为蓝魔的力量已经超越神的所在,通晓天地是正常的!”
  “蓝魔——和神有关!”素非言重复着这句话,眼神也凝重起来。
  “我估计蓝魔和素心没有死,而是被一些人软禁在海底!要是能解开五星石的诗,一切谜底都应该出来了。记得那句‘慈杀悲兮绿幽生兮神魂封兮’吧。”素盈声音很是沉重,眼睛也警惕地看着四周,“这句的意思应该是——心慈的人杀心悲的人后,绿幽得以生存而神之魂却被封印。如果圣祖素心是心慈者,而蓝魔是悲者的话,那么素心杀蓝魔就是为了绿幽神,但问题也出来了,神魂封,这明显是个不好的现象。”
  “素盈,再说说——说说这句的前一句诗!”素非言突然大声唤,急切。
  “前一句是——悲杀绿兮幽慈兮幻神出兮!”素盈脸色也是陡地发青,仿佛很快就要猜出迷题一般,颤声,“悲心者杀绿杀幽杀慈之后,幻神,幻神出来了!慈可以确认是指慈心者,那么——幻神是谁?绿是谁?幽又是谁?”
  “先不管是谁!——蓝魔也杀死素心,所以照你所说,应该也是悲杀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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