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亲历记之浴血东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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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楼梯上小心翼翼往上爬的德军士兵在黑暗中只感觉到耳边有东西飞过，还没来得及向同伴告警就感觉到了手榴弹爆炸发出的巨大声响和爆炸冲击力。两枚手榴弹在底楼屋子里这样相对封闭的环境中爆炸，杀伤力是非常强大的。进入一楼的德军步兵班几乎全部被炸死，很多人甚至被炸得支离破碎，只有最靠近门边的两名德军士兵被手榴弹爆炸的冲击波给推出了门外。这两名幸运儿也不是完全没有受伤，胸前和手脚上依然被手榴弹的破片给炸伤，只是侥幸没被当场炸死而已。
　　当然，手榴弹在底楼爆炸的威力也同样对楼上的苏军士兵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连接楼上楼下的木质楼梯彻底失去了踪影。而且楼板也因为手榴弹爆炸而出现了几个大洞。楼上的两名苏军士兵有一名也被炸死了，因为木质楼板被炸穿而飞起来的一根约六十厘米长的尖锐木条从这位苏军士兵的腰部穿过。
　　而幸存的那名苏军士兵由于躲藏的位置是在一个角落里相对来说更偏远，因此也只是被炸飞的木头碎屑擦伤了一点而没有被炸死。其实楼上的苏军士兵也明白，向楼下房间里的德军扔手榴弹其实是一把双刃剑，伤人也伤己。但是刚才那种危急关头还是恐惧的本能发挥了作用，反正横竖敌人冲上来自己也是死亡的结局，那么扔出手榴弹同归于尽也算是个最好的结果了。
　　这位很幸运只受了擦伤的苏军士兵并没有继续向外射击了，他想楼梯既然已经被炸断，德军短时间内是上不来的。只要自己不再射击，那么德军很可能会误认为这栋楼房里的苏军已经完全被消灭了，从而让自己能够悄悄地潜伏下来，也许在后面自己还能找机会逃走。不要以为这名苏军士兵有这样的想法会很奇怪，其实苏军士兵也一样是人，在这样处于绝对劣势的环境中，每个人都会产生保命的想法。毕竟这名苏军士兵也算是经历过了激烈的战斗，而且自己孤身一人的情况下陷入了德军的重重包围之中，隐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对面那栋房屋的战斗依然再继续，德军又在两挺机枪的掩护下向对面派出了一个班的士兵。现在另外一栋房屋在几声手榴弹爆炸后便没有了声息，可以基本肯定楼房里的苏军士兵已经被消灭了，再也不能为有苏军机枪手的那栋房屋提供掩护了。
　　很快德军就在向那栋房屋的底楼扔进去了两枚手榴弹，然后同样地蜂拥而入。原来在底楼坚守的那名苏军士兵被德军手榴弹炸成了一堆碎肉，二楼上的苏军机枪手在德军两挺机枪的封锁下只能躲到了一个角落里。这名机枪手身上并没有手榴弹，无法向底楼扔手榴弹。他只能在听到底楼德军士兵进入后进行了最后的抵抗，那就是将手中的机枪对着地板疯狂地扫射。这个时候他也没有了节约子弹的想法了，只求尽可能多地向楼下的德军扫射，期望能多打死一些德军士兵。
　　楼下的德军刚冲入底楼还在搜索底楼是不是有苏军的时候，头顶上的机枪子弹像雨一样的落下。这是货真价实的弹雨，但是没人喜欢自己会处在头顶上下弹雨的环境中。好几名德军士兵就在这样密集的弹雨沐浴下去见了上帝，好在在门边的三名德军反应很快，迅速把自己手中的步枪和冲锋枪对准头顶开始射击。结果他们的运气不错，第一轮射击就击中了二楼上的苏军机枪手。这位苏军机枪手在打死了不少德军后终于被德军的子弹打成了筛子，重重地倒在了血泊中。
　　这下这一区域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听到枪声了。德军在付出将近三十人的代价后总算是消灭了这两栋房屋中的苏军战斗小组，当然他们并不清楚只打死了五名苏军士兵，还有一名苏军一直在潜伏。
　　这样激烈而残酷的战斗一直在谢尔普霍夫镇内四处上演着。德军的进攻部队伤亡人数也一直在攀升，同样，苏军防守部队的人数也一直在锐减。双方都在不惜代价地为了自己的目标疯狂战斗着。
　　严大力正在他所在楼房的三楼一个窗户面前严正以待，准备迎接德军的进攻。他并不认为德军会在天亮后才会攻到自己所在的位置，因为从目前德军的进攻速度来看，也许最多一个小时德军就能进攻到自己所在的楼房面前了。而此时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而现在他已经对守住这广场南边仅有的狭长区域已经不抱有信心了，虽然这个狭长区域集结了大约一百名苏军士兵，算是在谢尔普霍夫镇苏军最密集的区域了。
　　突然，底楼的一名苏军士兵发现了从楼房右边有一群人在黑夜的掩护下弯着腰向这里靠近。这名苏军士兵有些紧张，声音都有些颤抖地大喊了一声：“口令？”
　　“坚守！”这群人立即停下并回复了一声。
　　听到这个回复，楼房里包括严大力和依瓦什科夫在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对方的回令是严大力在黄昏前确定的夜间口令。很显然这是苏军自己人，只是在黑夜中看不清楚面目。


第一百零三章　七连的指挥顺序
　　等到这群人进了楼里，不一会儿，严大力就在三楼见到了浑身肮脏的思维里琴科和古谢夫两名排长。对于他们的到来，严大力并不感到意外，这两名老部下肯定是在德军的围剿下坚持不下去了，才带着人撤到了自己这里。
　　“你们现在撤下来有多少人？”严大力有些焦虑地问道。他必须得确认现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内还有多少可以继续战斗的人员，现在的情况下每一个士兵都是不可或缺的资源。
　　“我们是在撤下来的途中碰到的，现在我和思维里琴科手下的士兵总共只有二十三个人了。现在全部都来到了这里，还有些战斗小组我们已经无法联系上了，不过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战斗到底的。”古谢夫有些伤感地说道。
　　窗外远处的不少区域还在时不时爆发激烈的战斗，好像在印证古谢夫所说的一样。这些无法撤离以及和上级失去联系的战斗小组在这样的危急时刻也爆发了顽强的战斗力，他们在一刻不停地给德军制造麻烦，想拖住德军的进攻。也许这些士兵心里很明白，到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只能拼命了，不是敌人死就是自己亡。
　　严大力指着黑乎乎的窗外对自己这两名老部下诚恳地说道：“现在德军已经攻到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了。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只能坚守下去等待援军。最新的消息是新任方面军司令员在一直不停地监督第三空降军的部队向这里开进，据说是要到明天中午才会到达这里。我们也许能坚持到那个时间也许坚持不到。我这样说是因为我自己心里也没底，这是我的真心话。你们也跟着我参加过很多次战斗了，也许这里就是我们最后的归宿。我不想隐瞒什么，也不想欺骗你们，现在你们不能后退过广场。现在谢尔久克就在我这栋房子的右边那栋房子里，你们看看，前面有几栋房屋，那里就是我认为你们应该坚守的阵地。要么我们一起在天堂见面，要么我们能在援军到达后幸运地活下来。就这样了，你们可能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去部署，快去吧。”
　　听到严大力这样说，一向乐观的思维里琴科也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身边的古谢夫转身下楼去了。
　　望着自己这两名老部下的背影，严大力也有些不忍，但是现在确实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死守这个唯一的出路。但愿他们能在战斗中活下来吧。
　　在三楼另一边的依瓦什科夫走了过来，他听到了严大力刚才说的那番话，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严大力。但是严大力并没有让他开口，反而抢先说道：“依瓦什科夫同志，趁着现在战斗还没有开始，我想向您说说关于七连在战斗中的指挥顺序问题。”
　　“哦……好的，西多罗夫中尉，您也知道我是政工干部不懂军事指挥，我会尊重您的意见的。”依瓦什科夫有些吃惊严大力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这样的话题。在他心目中，西多罗夫中尉是个经验非常丰富的指挥员，但是好像中尉同志对这次战斗好像有些不是太有把握。看来，从现在到明天中午这段时间是非常难熬的，连西多罗夫中尉这样参加过很多次血战的指挥员都要做好牺牲的准备了。
　　“依瓦什科夫同志，您是我们七连的指导员，现在对七连的几位主要骨干的情况通过这几天的战斗也应该有所了解了吧。那么我觉得如果在战斗中如果牺牲了，我希望七连仍然有指挥员能坚持组织士兵们继续战斗。我的想法是，如果我牺牲了，指挥七连的人应该是谢尔久克少尉。”严大力有些啰嗦，他想让依瓦什科夫这位政工干部能在自己牺牲后保证让七连剩下的士兵们能有组织地继续战斗。
　　“西多罗夫中尉同志，您觉得谢尔久克能胜任？”依瓦什科夫并没有想到严大力会这样来指定，他原本以为中尉同志要指定他看好的古谢夫。
　　“是的，谢尔久克少尉虽然刚从军校毕业，但是毕竟他是受过专业地训练，因此我认为他是胜任这个职务的。虽然他还有些稚嫩，但是经过下午的战斗，我不会再担心他的勇气和坚定性了。”严大力在提醒依瓦什科夫他下午对谢尔久克的激将法起了作用，而且也明确表达了自己内心中对谢尔久克少尉的真实看法。当然，如果不是现在的危急状况，严大力是不会向依瓦什科夫说出自己真实想法的。
　　没等依瓦什科夫继续说什么，严大力紧接着说道：“如果谢尔久克少尉也牺牲了，那么就需要指定古谢夫中士来指挥。我知道您是比较看好他的，他的作战经验很丰富，但是指挥战斗他还没什么经验。所以，古谢夫排在谢尔久克的后面。如果古谢夫也牺牲了，那么最后能指定的人就是思维里琴科了。您明白了吗？我希望您能确保我们七连能一直有组织地战斗。”
　　依瓦什科夫现在彻底明白了中尉同志的想法，现在的西多罗夫中尉同志给人的感觉有些怪怪的，似乎是在交代后事一般。
　　思维里琴科和古谢夫分别带着残存的士兵分散进入到各栋严大力所指定的房屋里，他们迅速地熟悉了地形，各自找到自己的战斗位置开始清点弹药，为最后的战斗做好准备。目前七连在这一区域算是集结了最后的力量，并且分散成若干股进入了严大力所在那栋房屋的前面，基本上形成一朵梅花的形状潜伏下来。
　　德军作为生力军的两个连也沿着那条将严大力所在房屋和科热米亚奇科所在房屋分隔开的道路慢慢地攻击前进。有一个连在作为掩护在向这条道路的两侧房屋进攻，以求保证担任主攻的那个连不受苏军的夹击。
　　而担任主攻的那个连一直在奋力前进，以求完全击穿苏军防线到达广场并占领广场北面的大教堂。因为大教堂是全镇最高的建筑物，而且占领大教堂还可以基本上控制镇内各条道路汇集点的广场。这样德军就算是达到战术目的了，至于残存的苏军防守部队就会被分隔成几个区域最后被德军完全剿灭掉。
　　时间又过了大约一个半小时，经过激烈的战斗，担任掩护的德军连队总算是将这条道路两边紧挨着道路的房屋中那些顽强抵抗的苏军给歼灭掉了。这为担任主攻的德军连队开始最后的进攻奠定了基础。而这时已经进入到黎明前最黑暗的时间了。
　　苏军虽然在这条道路边上的战斗小组一个个被歼灭掉，损失了不少的人员，但是却也达到了尽量拖延时间的目的。而且还牵制住了一部分德军必须来防御德军主攻部队要使用的那条道路。而在在镇内的其他地方，还有一些苏军战斗小组并没有放弃，他们在不停地转移过程中击毙了很多德军士兵，这也让德军无法拿出全部兵力投入最后的进攻。
　　终于德军主攻连队推进到离广场不到一百五十米的地方了，德军连长甚至能隐隐约约看到广场的模样。这也让德军士兵们很受鼓舞，经过一夜的苦战，似乎胜利终于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向他们招手了。
　　德军连长并没有很大意，前面道路两旁的房屋都很安静，没有一丝动静。这也让德军连长有些疑惑，要么是德军已经完全击穿了苏军的防御阵地，前面这些房屋中已经没有苏军把守。要么前面这些安静的房屋就潜伏着苏军，想给大意的德军进攻连队以致命一击。
　　为了以防万一，德军连长派出了两个三人侦查组，分别沿着道路两侧的房屋墙边弯着腰前进，试探这里还有没有苏军在防守。
　　这两个德军侦查组沿着道路两侧快速而悄无声息地向广场方向小跑着，速度时快时慢并没有顾虑。他们并不敢保持一定的匀速，更不敢停下脚步。不然如果这里真有苏军防守，那么他们绝对是最好的靶子。
　　在看到德军侦查组已经快跑到道路的尽头，再有二十米就到广场的时候，德军连长终于确定这里并没有苏军的防御部队了。他站起来用手一挥，蹲在道路两旁的德军士兵们也开始小跑起来，武器和水壶的碰撞声以及小跑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黑夜里十分的刺耳，但是现在的德军士兵们并不在意，因为胜利就在眼前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路边右侧的一栋房屋内有颗照明弹发射出来，一下子将道路上所有的德军士兵们照得无所遁形。强烈而耀眼的光芒让很多德军士兵的眼睛感到极为不适应，因为在这一整晚的战斗中，这是苏军第一次使用照明弹。人的眼睛因为长期在黑暗的环境中如果突然眼前出现强光，会导致短暂的失明或者是眼花的情况出现。


第一百零四章　德军战术的改变
　　德军连长一看到照明弹的亮光，就不得不将眼睛给挡住。他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里绝对是苏军给自己设置的陷阱，于是他开始大喊：“散开，找掩护！”
　　他的话音未落，枪声就响彻了整条道路。由于道路两旁的德军士兵们队形相对集中，而且被照明弹的强烈亮光照得无所遁形。所以道路两侧房屋中埋伏的苏军士兵们的枪口下到处都是乱窜的德军士兵，这些德军士兵就像训练场上的移动靶子一样很好辨认。
　　苏军士兵们毫不犹豫地开火了，整条道路到处都是子弹飞过的弹道，几乎没有死角。德军士兵们纷纷被打倒在地，这样猝不及防的射击让德军士兵非常被动，很多人被击毙在道路两旁。
　　而有些德军士兵迅速原地蹲下，开始漫无目标地向周围房屋进行射击。这是德军士兵在慌乱中的本能反应，以求能稍微压制一下苏军的射击。而有些德军士兵则更为老练，他们在出现照明弹那一刻起立即闭上眼睛并趴下，在苏军第一轮弹雨后没被打死的德军士兵睁开眼睛开始迅速寻找房屋的窗口以及大门的位置。
　　这些位置都是在房屋中的苏军士兵向外射击的主要位置，对着这些位置射击能有效地压制苏军士兵继续射击。这也是战斗经验非常丰富的德军士兵唯一正确的选择。
　　但是这并没有让德军面临的情况发生好转，苏军的士兵虽然大多数都是使用的莫辛纳甘步枪，需要在射出一发子弹后拉枪栓。但是苏军士兵在战斗开始前就有所准备，有一部分苏军士兵开始向道路上投掷手榴弹。由于德军在道路上根本没有遮蔽物，因此手榴弹的爆炸效果非常得好。很多德军并不是死在苏军第一轮射击下，更多的是死在了苏军手榴弹爆炸的破片下。
　　道路上各种枪声、爆炸声以及德军伤员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活像是一个地狱。而走在最前面的那两个德军侦查组也受到了道路两边的两栋三层楼房中苏军的射击，很快就被干掉了。
　　这两栋房屋就是严大力和科热米亚奇科上尉所在的房屋，也是苏军最后的防线。在干掉了这两个德军侦查组后，这两栋房屋的三楼上出现了两挺机枪。这也是苏军防御部队最后的王牌，两挺机枪居高临下地短点射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德军的连长就是被这两挺机枪中的某一挺给打成筛子的。
　　德军连长被击毙，严重影响了德军的组织能力，在一阵混乱中，这个连队残存的德军士兵开始向后撤退。谁也不想在两边都在射出致命子弹和手榴弹破片横飞的环境下通过这条充满着死亡气息的道路。很快，能跑动的德军士兵都向后跑掉了，道路上遗留了好几十具德军士兵的尸体以及还在惨叫的德军伤员。
　　德军一撤退，苏军就停止了射击，甚至那些在道路边惨叫的德军士兵也没被苏军继续射击。苏军士兵们必须要节约子弹，因为子弹的数量在经过一夜的战斗后很多苏军士兵都不足，必须得留着子弹应付德军的下一次进攻。
　　照明弹终于缓缓地落到了地面，整条道路又重新陷入了黑暗中。整条街道除了德军伤员的惨叫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出现，数据士兵们都在重新压子弹以及包扎伤口。刚才有些经验丰富的德军士兵在危急关头向房屋中的大门和窗口射击也造成了一些苏军士兵的伤亡，这场战斗虽然是苏军胜利了，但是还是付出了一些代价。当然从伤亡人数来看，德军士兵明显比苏军士兵损失得多得多。
　　侥幸逃生的德军只剩下了半个连，有一半的人员都损失在苏军刚才那场成功的伏击战中。后面担任掩护的德军另一个连的连长有些不敢相信主攻连队会损失那么多人并且狼狈地逃回来。在询问了逃回来的德军士兵后，这位德军连长决定改变作战计划。很明显如果还是按照德军主攻连队刚才行动来战斗，那么等待他们的还会是一场惨败。
　　这位德军连长心里很清楚，其实德军这个坦克师已经没有更多的步兵来作战了。而且，在进入谢尔普霍夫镇内进行战斗的大部分德军还被神出鬼没的苏军牢牢地牵制在镇内各个地方。在没有完全清剿干净躲藏在镇内的苏军士兵前，德军也根本无法有更多的步兵投入最后的进攻，虽然德军已经很接近镇中心广场这个最终目标了。
　　在确定自己也不会得到增援的情况下，德军连长这位最前线的指挥官下定决心，准备和苏军争夺目前苏军盘踞在广场南面边上的这些房屋。只要将这些房屋中的苏军消灭，德军一样会控制镇中心这个广场的。他相信苏军现在也是强弩之末了，这些房屋中的苏军士兵应该不会太多，也许自己手里的部队足够消灭这些最后的苏军防御部队了。
　　再重新确定战术后，德军开始了新一轮对苏军的进攻。德军的战术只有一个重点，每个房屋都开始清剿，并且用火力压制周围房屋的门窗，以防止周围房屋中的苏军士兵对进攻中的德军士兵造成威胁。
　　德军这样的战术威力开始显现，德军利用火力和人员的优势开始对前方的房屋逐个清剿。苏军人员少装备差的劣势被显现出来，受到的压力一下子就增大起来。不一会，就有两栋房屋中约十名苏军士兵被打死。德军却并不停歇，继续向前对各栋房屋继续清剿。
　　苏军面对德军的这种进攻并没有多少好的办法来抵挡，虽然苏军的拼死抵抗也杀伤了一些德军，但是总体形势开始明显的恶化起来。最后，思维里琴科和古谢夫带着剩下的九名士兵无奈之下在夜色的掩护下撤到了严大力所在房屋的前面一栋楼房中。他们也没有再撤退的空间了，再撤就要撤到严大力和谢尔久克分别把守的房屋中来了。与此同时道路对面的科热米亚奇科上尉所指挥的八连和九连残余人员也被德军的攻击压缩到最后的防线上。德军的进攻取得了明显的效果，总体又向前推进了七十多米的距离，距离广场的直线距离已经不足一百米了。
　　严大力在得到古谢夫的报告后心里也很清楚，最后的恶战即将到来。而此时距离天亮已经不到半小时了，东边的天空已经开始微微发亮了，太阳再过一会就会将光芒重新照耀在地面上。所有三营的指挥员和士兵们都很明白，现在是最后一战的时候了。如果能保持这道最后的防线到中午，也许还能保住自己的生命。但是如果防线被德军突破，那么一切都会结束。
　　在听到广场南面三营所在区域的战斗声越来越靠近广场后，作为谢尔普霍夫镇的苏军最高指挥官费奥克季斯托夫中校在广场北面的大教堂中组织临时指挥部的十几名官兵在教堂内布置起来，他甚至让士兵们将还能开枪射击的重伤员们都抬到了门口和窗户边准备战斗。这些准备也是费奥克季斯托夫中校最后的选择，这也算是聊胜于无的一种部署了。
　　当然中校同志并没有忘记将现在谢尔普霍夫镇内的战况用电报向方面军司令员朱可夫大将汇报。这封汇报电文除了汇报情况外，更像是一封诀别电文。早电文的最后，中校同志以生命和党性作保证，要么镇内的苏军全部牺牲，要么就能守住阵地等待援军的到达。中校甚至在电文中明确地说道，全员牺牲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西方面军司令员朱可夫大将是一夜没睡，谢尔普霍夫镇内的战斗让他十分忧虑。在镇内的苏军每一个小时就发来一份汇报战况的电文，他是一点点地看着镇内苏军情况的恶化。每次汇报电文发来，他都会马上让人联系第三空降军，询问这支部队距离谢尔普霍夫镇还有多远。当然还有另外一支由波多利斯克步兵学校学员组成的部队也在往谢尔普霍夫镇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