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亲历记之浴血东线-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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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力完全集中在了一营的身上，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右侧出现了另外一个苏军的步兵营。也没有发现在右侧的苏军中已经有五门反坦克炮被迅速地架设起来。
　　德军这次疏忽也是有原因的，在和自己面前苏军的战斗过程中，自己的左右两侧并没有出现新的苏军部队。如果有苏军部队埋伏在左右两侧的话应该会在刚才德军坦克苏军反坦克炮对射的时候就应该会向自己射击来支援面前的苏军部队。但是这一幕并没有出现，而挡在自己前进路上的这支苏军部队现在已经出现了失败的迹象。
　　阿利亚布舍夫发现了这个可乘之机，他立即叫来了二营营长，命令道：“二营准备开火支援一营。现在一营的状况很不好，你们需要立即支援，不然的话，一营很可能最多在支持半个小时就会被敌人击溃。如果一营被击溃，那么德军将可以获得向前进攻的自由。”
　　“是，我立即执行，团长同志。”二营营长并没有多说什么，一营面临的困境他也已经看到了。随着二营营长下达到各连和各个反坦克炮班，二营开始了射击。
　　阿利亚布舍夫又用望远镜向德军坦克的后面观察了一下，结果发现了后面大约一个团上千人的德军步兵行军队列，这让他出了一身冷汗。看来德军发动的这次进攻人数并不少，还不知道这是不是发起进攻的所有德军部队。在这个黑压压的队列后面还有没有德军继续跟进。有了这个意外发现，阿利亚布舍夫心里盘算了一下，发现就算是二营也在这里阻截德军也是杯水车薪，这里并不安全，反而有很大的可能是一营和二营被击溃或者被歼灭。
　　这位来自后勤部门的少校心里其实也还是怕死的，为了自己不牺牲在这里，阿利亚布舍夫决定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在二营开火后，他又对身旁的二营营长说道：“现在看来我们团进攻的计划已经完全不可能实施了。请您在这里负责指挥和敌人的战斗，我带领团指挥部回到原来的防线上去指挥三营准备战斗，那里是我们必须要守住的地方。请记住，尽量拖延敌人进攻的时间，也尽量多地消灭德军的坦克和有生力量，这对于我们后面的防守非常重要。如果实在是没有办法能继续阻挡德军的进攻，我可以授权您和一营撤退到后面昨夜的防线上。”
　　二营营长听到了阿利亚布舍夫的命令，他没办法选择，因为自己的直属上级当面下达的命令他无法拒绝，只能执行。他只能目视团长同志带领着团指挥部的三十多人脱离了二营的阵地，划着滑雪板消失在了视野中。
　　二营的突然射击又给了德军一个大大的惊吓，德军的进攻部队完全没有料到在自己即将取得胜利的时候右侧又出现了一支苏军部队。这支苏军部队的反坦克炮在第一轮射击后又击毁了德军四辆坦克。这也迫使所有的德军坦克立即向右转弯，将炮口和坦克上最后的部位对准了自己的右侧。
　　德军坦克开始了新一轮的射击，目标还是对自己威胁最大的苏军反坦克炮。二营所有的五门反坦克炮的动作并不慢，反坦克炮手们知道现在依然有机会抢在德军坦克炮射击前再发射一轮穿甲弹。果然，当德军坦克还没有完成转弯动作额时候，二营的反坦克炮射出了第二轮炮弹。由于德军坦克开始迅速转弯，运动轨迹不想直线运动那样容易被预测，因此反坦克炮的这轮射击只击毁了一辆德军坦克，另外也只击伤了一辆德军坦克。有三门苏军反坦克炮放了空，没有击中目标。至此，德军先头部队的三十多辆坦克到目前为止只剩二十辆坦克还完好无损。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二营的悲壮挣扎
　　与此同时，二营的士兵们也在向德军那三百名配备有滑雪板的快速机动步兵疯狂射击。这些从右侧射来的步枪子弹和机枪子弹在空气中到处横飞，整个战场上枪声响成了一片。这次德军的步兵就有些不走运了，由于前面一营的残余士兵和二营的士兵进行了夹击，结果德军步兵被这样的交叉射击打得晕头转向，很多德军士兵被打死打伤，战场上充满各种痛苦地喊叫，这是双方的伤员在冰冷的雪地里嚎叫。
　　而没有受伤的双方士兵都没有去管这些伤员，双方都打红了眼，拼命地向自己的敌人射击。这是勇敢者的游戏，双方都死战不退，都在想办法多消灭一些对方的有生力量。
　　但是总的来说德军这三百名跟随坦克一起进攻的步兵由于大意和受到夹击，伤亡人数一下子就上来了，不比一营的伤亡少很多。只是因为现在德军的坦克依然占据着数量优势，而且身后不远处还有约一个团的德军马上就会到达战场。因此德军的快速步兵并没有撤退，反而在遭受重大损失后从慌乱中镇定下来依然趴在雪地里分别向前和向右与苏军对射，这也十分明显地反映了德军步兵较为优秀的战术素养。
　　而德军坦克自从受到右侧新出现的二营所属的反坦克炮攻击后立即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右侧。它们纷纷向右转弯，以求将坦克前部对准右侧，坦克上装甲最后的部位就是坦克的前部车头。刚才由于坦克车头是朝向前面的一营方向，因此右侧二营的反坦克炮可以轻松地向德军坦克的右侧进行瞄准，而坦克这个部位的装甲很明显没有前部装甲厚。
　　在战场上德军坦克有着一个固定的目标选择顺序。由于对坦克威胁最大的就是对方的坦克和反坦克炮，因此这两种目标对于德军坦克来说是需要最优先干掉的目标。而这里并没有苏军坦克，因此二营的那五门反坦克炮是德军坦克欲除之而后快的最优先目标。
　　二营的反坦克炮已经射击了两轮，由于来到战场比较匆忙，这些反坦克炮没有时间来进行伪装。因此，二营的反坦克炮就十分明显地矗立在雪地里，而这样的情况让德军坦克寻找目标十分轻松。
　　德军坦克在转向右侧后开始了回击，第一轮射击就取得了不错的战果。二营的五门反坦克炮中有两门被直接命中而炸毁，另外三门反坦克炮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只不过这三门反坦克炮依然可以继续战斗，苏军的反坦克炮手们并没有畏惧，在这样与德军坦克面对面对轰的情况下再次进行了一轮射击。这次苏军的反坦克炮再次取得了不错的战果，所有的三门反坦克炮都击中了德军坦克，只是由于都是击中了坦克最厚的前部装甲，结果并没有完全击穿，只是将三辆德军坦克击伤而已。
　　德军坦克面对威胁很大的目标并没有拖延时间，又对着这三门苏军反坦克炮再次射击，最终将右侧所有的苏军反坦克炮完全摧毁了。由于这新出现的苏军部队对德军坦克的战果相当不错，德军坦克指挥官有些恼羞成怒，他立即下令所有还完好的十几辆德军坦克向右侧突击，力求将突然出现在右侧偷袭的苏军部队歼灭掉。
　　而此时在后面跟随前进的德军步兵团也终于到达了战场，步兵团团长发现了先头部队被苏军夹击而损失惨重，三十多辆坦克到此时只有十七辆完好无损。而此时还并没有到达预定攻击的苏军防线，因此他下令手下的这个团立即向右侧的二营开始包抄，以便配合正在向右侧进攻的德军坦克剿灭这股苏军部队。
　　二营营长发现了德军步兵团到达战场后进行包抄的动作，心里一片冰凉。现在自己已经没有了反坦克武器来摧毁德军坦克，而且有数倍于自己部队人数的德军步兵在配合坦克向自己进攻。自己这个营的士兵们甚至都没有什么隐蔽物，更没有防御工事，现在面临的恶战很可能的结果就是被德军包围歼灭。
　　而二营现在已经没有可能按照刚才团长阿利亚布舍夫少校临走前交代的向后撤退。二营营长心里很清楚，如果现在在积雪的情况下撤退也肯定跑不过德军坦克，向后撤退会把背后完全暴露于敌人坦克的炮口和敌人步兵的枪口下，反而会被德军像杀蟑螂一样做为靶子全部击毙在这里。
　　因此二营营长在肯定会被全歼的情况下向全营下达了与德军拼死一战的命令。在他看来，就算是二营全部牺牲在这里，依然也会消灭一些德军，毕竟苏军士兵们手中拿着的不是烧火棍。这也算是对一营和三营作出一些贡献吧，只是对于团长阿利亚布舍夫少校，二营营长在心里一阵诅咒。这位上级发动的这次进攻完全是在让人送死而没有一丝效果，而且在发现情况不妙后，这位少校居然以冠冕堂皇的借口离开了在这里浴血奋战的部队。这让二营营长心里很是有点咬牙切齿，恨不得用冷枪干掉这个不靠谱的团长。
　　由于德军大部队的到达，一营营长在发现德军的注意力完全被左侧的二营给全部吸引了过去后，立即敏锐地觉察到这是一营唯一后撤的机会。他并没有联系上团长或者团里的其他上级指挥员，就下令一营以最快的速度与德军脱离战斗接触向后撤。他心里很明白，左侧二营的反坦克炮已经全部被摧毁，没有力量再威胁德军坦克了。而德军已经在向二营的后面进行包抄，二营也没有可能能撤出战斗了。
　　既然二营还在坚持战斗，这就是说明二营营长也明白目前的危险情况。这是二营在用全员牺牲的代价在为自己的一营争取后撤机会。他不愿意浪费这个机会，毕竟现在一营能继续战斗的人员已经只剩不到一半了，现在就算一营也加入二营的战斗也就是个送命的角色，根本无法帮助二营脱困，甚至还会把一营剩下的士兵全部都给赔进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撤退成了一营唯一的选择。毕竟后面不远处还有完好的防御工事，只要能撤到那里去，那么还有和德军继续战斗的基础。因此一营营长只能下了狠心，命令所有能使用滑雪板的士兵们迅速向后撤退。伤员只能放弃在这里了，这些伤员还可以为其余人的后撤作掩护。
　　最终，一营所剩的士兵在一营营长果断的决定下迅速后撤，避免了全军覆没的危险。当然代价也很惨重，二营的士兵在不断的减少，而且所有的苏军伤员都被放弃在了这里。经过半个小时的快速行进，一营终于回撤到了出发阵地，进入了苏军的战壕。
　　苏军第172步兵师师长季米科瓦切夫上校在得到974团团长阿利亚布舍夫少校的电报报告后也大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德军依然有士气发起进攻，而且还出动了不少坦克。这种情况的出现让季米科瓦切夫上校感到自己的判断出现了严重失误。现在他已经不敢想象974团的进攻在遭遇德军进攻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更为关键的是他很清楚974团在原有的防线上只部署了一个连的兵力。这点兵力在德军的大举进攻下可能连二十分钟都支撑不了，974团原来的防守区域将会是整个师防御的重大漏洞！
　　季米科瓦切夫上校还是一个合格的师级指挥员，面对这样极为不利的局面他并没有慌张，反而立即下达了几个极为关键的命令。首先，立即命令配属给本师所有的炮兵部队立即向974团的防守区域派出炮兵观察员，以便炮兵部队能够给那个还部署在原有防线上防御的连队给予炮火支持。另外，立即将师的预备队第768团调往这一地区进行防御，要求768团务必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到，能到多少人就先到多少人。由于担心974团团长阿利亚布舍夫少校可能在带领974团进攻时已经牺牲，因此在768团赶到后以768团团长作为该区域的最高指挥员指挥战斗。第三，立即向第49集　团军司令部发出警报，申请配属给第49集团军的第10坦克师立即从突击方向上抽调一部分坦克回来协助防御，以求能对德军的进攻进行一次反突击。这样说不定能粉碎德军的进攻，就算不能粉碎德军进攻也能保证这个区域不会被德军突破。最后，还要申请空军抽调一部分飞机来到这个区域协助地面部队将德军的进攻给打回到德军的出发阵地。　
　　季米科瓦切夫上校的果断命令迅速被下发了，他只能祈祷974团的进攻部队不会完全崩溃，被安排在后面防线上的那个连能坚持得久一些。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对阿利亚布舍夫少校的恼怒，因为德军一旦从这里突破，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第一百二十六章　苏军的准备
　　第172步兵师师长季米科瓦切夫上校的命令被迅速执行了，各个部队都积极地行动起来。现在的紧急情况是事先没有预料到的，因此接到命令的各个部队准备相对并不充足。


第49集　团军新任司令员是博洛巴诺夫少将，他是最近才接替了原第49集团军司令员扎哈尔金少将的职务来指挥这支部队的。扎哈尔金少将因为两个多月前在莫斯科南部因为被德军突破防线而被撤职，等到谢尔普霍夫镇战斗结束后，第49集团军后撤到安全地带进行重新补充和整编后，博洛巴诺夫少将才正式接管了第49集团军的指挥权。　
　　有了前车之鉴，博洛巴诺夫少将对于第72步兵师上报的紧急情况十分重视。这份第172步兵师的报告中只是提到了974团防守的区域人员不足，并没有刻意提到这是因为974团将主要兵力都用于发动进攻。这也是第172步兵师师长季米科瓦切夫上校的小伎俩，他想向博洛巴诺夫少将隐瞒自己同意974团发动这次进攻的事实。
　　而为了不再重蹈两个月前莫斯科南部的覆辙，博洛巴诺夫少将立即同意了从第10坦克师中抽调一部分坦克回转协助第172步兵师防守的申请，并立即电令第10坦克师立即执行。由于第172步兵师的防线出现了问题，以及需要向方面军司令部申请动用空军。博洛巴诺夫少将也将德军向第172步兵师发起进攻的消息和本集团军采取的措施向西方面军司令员朱可夫大将做了汇报，以便方面军司令员能及时掌握最新情况。
　　很快，西方面军司令员的回复电报就来了。对于这个新情况朱可夫大将并没有掉以轻心，在电报中朱可夫大将要求第49集　团军迅速查明德军进攻的规模和部队番号，并且同意了抽调飞机到这一地段上来协助防守，还指派了一名空军少校带着一支配有通讯设备的小组到第172步兵师来负责协调地面部队和空军飞机的作战行动。　
　　博洛巴诺夫少将心里很清楚，这次德军进攻的规模将会影响朱可夫大将的判断。如果德军发起大规模进攻，那就说明德军在这样的天气条件下的作战能力还很好，那么苏军此次反攻的兵力和计划有可能就会继续增加。也有可能会让苏军放弃包围并全歼敌人在卡卢加地区部队的设想，转而去威胁这一地区德军的交通后勤补给线，迫使其撤退。
　　正在第49集　团军司令部和第172步兵师司令部忙碌地下达命令和抽调部队的时候，严大力却只是傻傻地带着七连守在了原来974团的几个主要防御地段上。用一个连来防守一个团的防线是极为困难的，严大力不得已把全连打散，像撒胡椒面一样分散在整条防线上。被科热米亚奇科大尉留下来的五门反坦克炮也分散隐蔽在这条防线的后面，只是因为有时间修筑炮位，这几门反坦克炮有一半都隐藏在地面下，上面也覆盖了白色布单，隐蔽得比较好，这算是严大力手里唯一让人有点信心的装备了。可就算这样，这条防线也像是纸糊的一样，一旦德军到达开始进攻，将不会费多大力气就能实现突破。　
　　所有的这一切都让严大力感到十分不安，他焦急地盼望974团这次进攻能成功。就算不能成功，能保证大部分兵力回到防线防御也是非常好的结果。而此时由于七连并没有通讯设备，根本不知道现在第172步兵师司令部和第49集　团军司令部里为了给这个地段增援现在忙成一团。　
　　寒风依然在不停地吹着，七连的士兵们除了值班放哨的人都躲进了战壕中的隐蔽部和防炮洞生火取暖，毕竟这样的气温在野外是非常容易被冻僵的。严大力并没有阻止这样的行为，但是他本人现在根本不敢懈怠。他很担心这次进攻行动会以失败而告终，因此他站在战壕里抽着科热米亚奇科给他的香烟，时不时地向战壕前面的方向观察。在大约两个小时后，前方白色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些人影，这些人和雪白的冰雪世界格格不入，很容易就被发现了。这些人距离还比较远，严大力看不清楚是己方的部队还是德军的进攻部队，只知道这些人正在快速向防线前进着。
　　严大力有些感到紧张，如果出现的是德军的进攻部队，那么恶战可能就在眼前了。他立即扔掉了只抽了半截的香烟，让身边的通讯员向全连发布准备作战的命令。很快，原本还在各种躲风的地方烤火取暖的士兵们都纷纷出现在了自己的战斗位置端起了冰冷的枪，准备即将开始的战斗。
　　这些人靠近的速度很快，像是在积雪的路面上飞奔一般。等到他们靠近了防线，严大力才看清楚，这是大约两百多人的苏军士兵正划着滑雪板向防线冲过来。七连的士兵们都放下了枪口，这是虚惊一场。等到这批士兵进入了防线后，严大力才知道这是团参谋长克洛奇科夫大尉和营长科热米亚奇科大尉带着八连和九连撤回来了。
　　当严大力见到这两名大尉军官时才知道974团的进攻部队和德军的进攻部队发生遭遇战，德军组织了很多坦克正在向这里进攻，现在一营和二营正在战斗，还不知道战斗的结果怎么样。不过从克洛奇科夫大尉的脸色来看，情况不是太妙。严大力心想自己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现在防线上的防御力量因为八连和九连的撤回总算是勉强能维持防线了。但愿一营和二营能顺利地撤退回这条防线，不然这里依然容易被德军突破。
　　严大力向团参谋长克洛奇科夫大尉以及营长科热米亚奇科大尉汇报了目前他修筑工事和部署反坦克炮的情况，他们重新分配了各连在防线上的防御位置。他们在三营指挥部里继续讨论了半个多小时，谢尔久克少尉风风火火地进来报告说：“防线前方发现了三十多人正在向防线靠近。”
　　克洛奇科夫大尉立即拿出了望远镜和科热米亚奇科记忆严大力走出了战壕，开始仔细向前观察，不一会他放下了望远镜对科热米亚奇科大尉说道：“这是团长带着团指挥部回来了。”
　　一旁的严大力没有说话，他有些沮丧，阿利亚布舍夫少校只带着团指挥部撤回来只能说明一点，一营和二营多半凶多吉少了。而三营一个营来防守这里显然是有些力不从心的，就凭借现在的五门反坦克炮来防御德军的步坦协同进攻很难挡得住德军的进攻。他不愿继续留在营指挥部来面对阿利亚布舍夫少校，虽然自己很准确地判断这次进攻会以失败告终，但是自己出现在团长面前不是个好事。阿利亚布舍夫看到自己肯定会想起自己之前与他的争论，说不定会想办法让自己去执行什么送死的任务，那到时候自己只得逃亡这一条路可走了。但愿阿利亚布舍夫是个健忘的人吧。
　　严大力刚想走开，七连的上尉指导员级依瓦什科夫带着一名佩戴炮兵中尉军衔的军官来到了三营指挥部。他面带笑容地向克洛奇科夫大尉和科热米亚奇科大尉介绍说：“这是师司令部派来的炮兵观察组巴边科中尉，他负责为我们协调炮兵的支援。”
　　“哦？师司令部的支援来得很快嘛。巴边科中尉同志，您知道上级派来了多少炮兵部队支援我们团吗？”克洛奇科夫大尉作为团参谋长是此时防线上的最高指挥员问道。他对支援炮兵这么快出现并不感到惊讶，因为他知道这肯定是师长季米科瓦切夫上校紧急安排的。
　　巴边科中尉立正敬礼后回答道：“大尉同志，我只是来负责给炮兵部队当眼睛的，只听说这次被紧急派往这里的有一个榴弹炮营和一个火箭炮连。现在他们已经快到了，可能正在选择炮兵发射阵地。”
　　严大力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师里支援的炮兵怎么这么快就到达这里了？难道师司令部已经知道974团防御地段十分薄弱？看克洛奇科夫大尉并不惊讶的样子，说明阿利亚布舍夫和克洛奇科夫已经向师司令部汇报了这次进攻失败的消息。这说明自己所处的位置太低，很多消息都不知道。当然，这也说明了阿利亚布舍夫和师长季米科瓦切夫上校的关系正如传闻一般确实是非常得好。
　　看来季米科瓦切夫上校对阿利亚布舍夫少校是非常地关心，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过硬的关系，自己以后再面对阿利亚布舍夫时一定要多加小心了。现在阿利亚布舍夫很快就要到了，为了避开他，自己得马上离开营指挥部。在得到克洛奇科夫大尉的允许后，严大力转身离开了这个隐蔽部。而克洛奇科夫大尉并没有在意严大力的离开，他心里已经在思考该如何使用这支炮兵部队进行后面的战斗。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营的报告
　　阿利亚布舍夫少校带着浑身的雪花走进了三营指挥部，顺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花。正在为炮兵支援部队到达感到高兴的克洛奇科夫大尉立即向阿利亚布舍夫少校迎上去，关心地问道：“团长同志，前面的战斗怎么样了？”
　　“额……现在还在激烈地进行中，我担心这里防御的部署就先回来了。不知道我走后战斗的情况如何。不过我已经给二营营长下达了命令，允许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