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亲历记之浴血东线-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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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的会议才结束，最终得出了结论。这份由最高统帅斯大林签发的命令要求西南方向总司令部立即组织苏军突击部队后撤，放弃哈尔科夫。在电文中斯大林特别注明了这是他和总参谋部的意见，当然莫斯科现在还并不知道西南方面军的突击部队全部都陷入了德军的合围。
　　铁木辛哥元帅因此不得不立即去了通讯部，用电传机将目前严峻的情况直接向最高统帅斯大林进行汇报。而巴格拉米扬中将则在下达刚才商量好的命令后立即组织作战部参谋们拟定解围作战计划。现在时间非常紧迫，早一些进行解围作战就能多一分成功解围的希望。
　　在拟定北部解围计划时，巴格拉米扬注意到了第172步兵师所处的位置虽然这个师被德军分割包围在几个点上，但还是能在解围战斗中发挥相当大的作用。在这个方向上巴格拉米扬决定第38集　团军以一部兵力夺回沃尔查思克，以吸引德军的注意力，第38集团军的主力则沿着第172步兵师目前坚守的几个点这个路径来打通与被围部队的陆上通道，接应第28集团军的部队突围。与此同时，巴格拉米扬还得协调空军部队在天亮后立即进入战场上空与德国空军争夺制空权，以掩护突围行动。　
　　而对于第172步兵师，巴格拉米扬绕过第21集　团军司令部直接向该师司令部下达了指令，要求其必须坚守目前的阵地以等待第38集团军和第28集团军的对进。　


第一百八十四章　德军的围攻
　　苏军的动作不可谓不慢，但是德军的动作也很快。德军北部反击集群的及个步兵师已经跟上来了。现在苏军的第172步兵师完全被分割包围在几个点，开始承受德军的进攻。负责指挥德军北部反击集群的第6集　团军司令官保卢斯上将也很清楚，在苏军第172步兵师所坚守的几个点事目前德军包围圈上最薄弱的环节。为了避免苏军被包围的部队成功突围，德军必须要先将苏军第172步兵师这个钉子拔除。　
　　第172步兵师的三个团都已经和德军的进攻部队交火，战斗开始激烈起来。苏军西南方向总司令部为了保住这枚嵌入德军包围圈里的钉子，动用了前段时间损失较大的空军对第172步兵师进行支援。苏军的目的很显而易见，虽然德军握有战场的制空权，但是苏军空军飞机依然在坚持和德军飞机作战，以干扰德军飞机不能全力对第172步兵师的部队进行轰炸。与此同时苏军还调集了足够多的炮兵部队不停了向德军进行轰击，第38集　团军也开始了进攻。　
　　974团的阵地从早上黎明时分就热闹起来，德军使用了炮兵对974团坚守的两个小高地进行了半个小时的轰击。这两个小高地是974团防守的支撑点，一旦失守，面对拥有兵力和火力优势的德军，974团就将会不可避免地被击溃和被歼灭。
　　雨点般的重炮炮弹覆盖了整个183。7高地的防御阵地，虽然经过了紧急的加固，但在德军的狂轰滥炸下有不少地方被炸塌和炸毁，有些临时修筑的防炮洞也被炸毁，里面的苏军士兵无一幸免。974团团指挥所的隐蔽部是属于第一批被摧毁的工事之一，说起来倒霉，团指挥所的隐蔽部本来修建得还算牢固，但是偏偏有两发152mm口径的炮弹先后不久正中这个隐蔽部。结果正在团指挥所里指挥作战的法拉列耶夫大尉当场被炸得粉身碎骨，而设置在团指挥所的电台也被炸毁，974团与第172步兵师司令部的联系一下子就中断了。
　　等到德军轰炸结束后一营的士兵们从防炮的藏身处出来时，他们发现自己的指挥员已经牺牲了，只留下了一地的残檐断壁和各种肢体。一营营长很庆幸自己在经受德军轰炸的时候没有待在团指挥部而到过了一劫。现在他只能立即接替指挥，率领一营剩余的两个连和一部分逃到183。7高地上的二营士兵抵抗蜂拥而至的德军。本来被师司令部指定接替法拉列耶夫大尉指挥的三营营长科热米亚奇科大尉现在还在153。4高地上没有办法过来，而且科热米亚奇科根本不知道法拉列耶夫大尉已经在最开始的德军炮击中牺牲了。
　　被德军炮击的不仅仅是183。7高地，严大力所在的153。4高地也同样受到了德军半个小时的炮击。只是因为严大力事先的坚持，这个高地上防御工事的坚固程度要好于183。7高地。结果德军对这里炮击的效果明显不如对183。7高地炮击的效果好，除了有几名士兵负伤以及几个在德军炮击时动作慢了的士兵被炸死以外，三营的士兵并没有受到很大的损失。各级指挥员也基本没事，指挥体系依然比较完整，也还能与师司令部取得联系。
　　德军炮击后，地面部队就开始了进攻行动。他们的战术依然是老一套，冲在最前面的是坦克和装甲车，步兵犹如黑压压的蚂蚁一般跟在坦克和装甲车的后面进攻。而后面的支援火力比如迫击炮也在不停地向苏军阵地发射。这也是严大力跑出防炮洞来到战壕中所看到的景象。
　　三营一共配备了六门反坦克炮，这是三营唯一能在中远距离上与德军突前的坦克和装甲车对抗的武器。严大力十分重视这些反坦克炮，因此专门为这些反坦克炮修筑了半地下工事。但是在刚才德军的炮击中依然被炸毁了两门反坦克炮，另外还有一门反坦克炮因为炮上的瞄准器具受损而只能采用炮兵目视的方法来进行射击，当然射击的精度也就不会那么准。
　　德军坦克和装甲车与苏军的反坦克炮之间的对决再次上演，双方的装备都以对方的重型装备为主要目标进行射击。而双方的机枪和迫击炮也在以对方的步兵为目标射击。由于德军参与进攻的步兵数量很多，处于仰攻状态，而苏军士兵有战壕做掩护，因此双方士兵的伤亡比例差距比较大，德军士兵的伤亡率远远高于防守中的苏军士兵。而这其中，被迫击炮炸死炸伤的双方士兵占了大多数。
　　原因在于苏军士兵一直在战壕中作战，有防御工事的掩护，德军必须使用迫击炮这样的曲射武器才能够打到战壕中的苏军士兵。而进攻中的德军士兵除了一小部分是因为人数太多不能完全被坦克和装甲车遮挡而被苏军用机枪和步枪干掉外，其他大部分的伤亡同样来源于苏军迫击炮的轰击。迫击炮这种曲射武器在消灭躲在坦克和装甲车后面的德军步兵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严大力手中的冲锋枪一直就没有停过，他知道现在的形势很危险。但是他却无能为力，现在逃也没办法逃，只能死守在这个小高地上。生还的希望只能寄托在突围部队和解围部队能尽快打到这里，不然的话自己很可能被德军士兵打死在这个阵地上。现在他只能机械地发射子弹，尽量长地拖延153。4高地倍德军攻占的时间。
　　战场上的子弹横飞，各种炮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由于这个小高地的上修筑的防御工事只有两道，最多也只能容纳两个连的兵力进行战斗。因此在战壕中战斗的是七连和八连。八连在德军先头部队分割包围时就已经撤到了小高地上。而原本部署在小高地左侧的九连也在遭受了损失后也撤到了小高地上，只剩下了半个连的兵力。而且二营的阵地被德军装甲部队突破后也有一百来号人撤到了153。4高地。
　　因此原本只有7连一个连防守的这个小高地上挤满了人，也幸亏严大力事先修筑了不少隐蔽部和防炮洞，这才勉强容纳下了这么多人。整个高地上已经人满为患了，七连和八连进入战壕战斗后，剩下的所有人都成为了预备队。他们必须在七连和八连出现了伤亡后替补上去维持这个小高地上的两道防线。
　　其实所有的充当预备队的士兵们心中是非常惶恐不安的，三营所有的政工干部都在预备队内给大家打气。只是这样的效果并不好，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明白自己被德军包围在这个小高地上是死路一条，区别只在于时间问题。
　　现在的三营营长科热米亚奇科大尉根本没时间去安抚士兵们的情绪，他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指挥战斗。八连被他安排在了小高地的东面进行防守，七连则被安排在东面。德军的进攻是全方位的，根本没有主次之分，都是进行着疯狂的进攻。
　　虽然三营的现在所剩的四门反坦克炮因为炮位是属于半地下的状态而相对目标较小，但是德军的坦克还是根据炮口的火焰迅速确定了这四门反坦克炮的具体位置。基本上所有德军坦克的炮弹都射向了这几门反坦克炮，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德军坦克炮手的准头较差，几乎没有一门反坦克炮被直接命中。所有的炮弹都是在这些反坦克炮的炮位周围爆炸，有时弹着点靠近这些反坦克炮也只能是让这门炮的射击停顿一下，过不了一会儿，这门反坦克炮又复活了，继续向德军坦克射击。
　　操作这些反坦克炮的炮手们都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们在非常英勇地持续作战。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在这个高地上防守的步兵们在面对德军坦克和装甲车时只能依靠他们，不然很可能德军一个冲锋就能攻上这个所有人耐以生存的小高地。
　　科热米亚奇科在营指挥部里心急如焚，他十分清楚目前的三营面临的状况非常糟糕。只是由于师司令部的严令以及完全没有机会带着部队离开这儿小高地，虽然这个小高地上因为西多罗夫的坚持而修建了相对完备的防御工事，但是这很可能只能延缓三营被全歼的时间。此时的他有些悲观地认为这里很可能就他自己和三营所有人的葬身之地。
　　而在北面两百多米出的183。7高地上也同样发生着激烈的战斗，科热米亚奇科甚至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到德军也在对183。7高地进行这疯狂进攻。他现在不清楚那里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但是他知道那个高地上的防御工事肯定没有153。4高地修筑得那么完备。为了支援在那个高地上防守的一营，科热米亚奇科专门组织了有四挺机枪的火力组向正在进攻183。7高地的德军射击，这是他现在唯一能为在那个高地上的一营做的支持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形势险恶
　　183。7高地上的情况也确实比较危险，这里的士兵数量基本上足够防御并且还能有一些预备队。但是由于防御工事修筑得不好，原本部署在高地上的反坦克炮受损失的情况远远高于严大力所在的153。4高地。经过德军炮兵密集轰炸后，原本高地上的一营拥有7门反坦克炮现在只剩下了2两面反坦克炮还能继续战斗，其余的反坦克炮都已经完全损坏不能继续使用了。
　　而剩下的这两门反坦克炮虽然没有坚固的炮位防御工事，但是炮手们依然不畏生死地在不间断地向进攻的德军坦克进行射击，并且还取得了击毁4辆坦克两辆装甲车的不错成绩，勉强能帮助步兵守住目前的防御阵地。183。7高地上的一营中对德军步兵取得最大战果的还是迫击炮，这些迫击炮几乎是以最大射速在发射，而且准头极好。甚至又一次德军步兵的进攻就是被高地上的迫击炮和机枪给击退的。
　　正在战况激烈的上午时分，位于153。4高地上的三营指挥部内，科热米亚奇科收到了师司令部发来要求974团汇报战况的电文。对于这一电文科热米亚奇科感觉有些奇怪，这样的电文原本是应该由团指挥部来向师司令部汇报的，怎么师司令部会把这样的电文发到自己这里来？
　　现在科热米亚奇科完全不知道183。7高地上的团指挥部已经被德军炮弹摧毁。他只得按照上级要求回复了目前他所知的153。4高地上发生的战斗情况，至于183。7高地上的战斗情况他也只能按照自己肉眼看到的情况进行上报。并且科热米亚奇科在汇报电文中指出这样的电文应该由团参谋长法拉列耶夫大尉来汇报，而不应该由自己这个三营营长来汇报，因为按照师司令部昨夜才确定的指挥顺序目前974团由团参谋长法拉列耶夫大尉负者指挥。目前两个高地之间的陆上通道已经被德军完全断绝，现在这两个高地上的苏军只能各自孤立作战。
　　很快由师参谋长拉普捷夫中校签署的命令再次发到了三营的指挥部，在电文中拉普捷夫中校提到了现在师司令部与183。7高地上的974团指挥部已经失去联系的情况，现在师司令部根本无法从法拉列耶夫大尉那里了解974团目前的战斗情况。在此情况下，拉普捷夫中校代表第172步兵师司令部任命科热米亚奇科为974团的临时负责人指挥战斗。等到两个高地能有办法联系时才恢复法拉列耶夫大尉的指挥权限。
　　科热米亚奇科立即回复电文表示服从上级的命令接管974团的临时指挥权。他在电文中还提出希望师司令部想办法向上级汇报立即给予183。7和153。4两个高地以火力支持，不然974团很难说能支持多久。特别是183。7高地的防御工事修筑得不到位让科热米亚奇科十分担心在德军的围攻下一营坚持不住，并且他还向师司令部提出应该催促解围的第38集　团军部队以及突围的第28集团军部队加快战斗步伐。不然974团防守的这个在突围路径上重要支撑点就会丢失，到那时会给解围行动造成新的困难。　
　　第172步兵师司令部立即将科热米亚奇科汇报的情况直接向西南方向总司令部做了汇报。巴格拉米扬中将接到汇报后十分重视，在与铁木辛哥元帅商量后他向配属给西南方向作战的空军部队发出了战斗号令。在这个紧急命令中，巴格拉米扬要求空军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支援第172步兵师的三个团，即使要突破德军第4航空队在战场上空组织的空中防线也要执行这项命令。
　　由于这项命措辞非常严厉和坚定，因此苏联空军于上午10点30分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作战行动。所有在西南方向上的前线野战机场的战斗机首先升空，飞向了第172步兵师所在的区域，与德军的战斗机发生了激烈的空战。与此同时，苏军的轰炸机群也开始以最大载弹量的载荷起飞准备强行突破德军战斗机的阻击去支援第172步兵师。
　　在向空军下达命令后，巴格拉米扬又将第38集　团军司令员叫到了电传机前询问该集团军目前的进攻情况。在得知第38集团军已经向前推进了3公里后巴格拉米扬指示第38集团军应该将加强给该集团军的重炮部队调往前线对最靠东部的第172步兵师775团进行火力支援，以遏制德军对该团的围攻。　
　　这是巴格拉米扬现在能为第172步兵师做的全部工作，而这并不是他现在最感觉糟糕的情况。更糟糕的情况来自南部被围困的苏军第6集　团军。由于该集团军在突击时深入德军防线腹地更远，因此在突围的时候第6集团军所要突围的距离也比北部被围的第28集团军要远得多，而且在南部突围路线上也没有诸如第172步兵师这样的嵌入德军包围圈的钉子。这样的情况也使得第6集团军的突围行动更加困难。而负责南部解围的南方面军的部队面对的是克莱斯特上将指挥的德军第4装甲集群这一庞大的精锐部队，巴格拉米扬甚至对第6集团军的突围成功的可能性感到绝望。　
　　时间来到了中午11点半，974团所防守的两个高地前德军的进攻进入高潮。由于两个高地上苏军的反坦克炮的数量并不多，德军指挥官发现了苏军防御的这一弱点加大了投入进攻的坦克和装甲车的数量。这也逐渐导致苏军的防守开始出现了捉襟见肘的窘境，在153。4高地上又有两门反坦克炮被德军坦克摧毁，现在还能战斗的只剩下两门反坦克炮。
　　面对蜂拥而至的德军装甲力量和更多的步兵投入进攻，在战壕中指挥战斗的严大力终于感觉有些顶不住了。他回到了营指挥部堵科热米亚奇科询问道：“现在德军投入的作战力量越来越大，而我们的损失也在逐渐扩大。在这么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你有没有向上级申请火力支援？哪怕只有十分钟的火力支援现在对我们来说都是非常宝贵的。”
　　“西多罗夫同志，我在一个小时前已经向师司令部申请了，但是一直没有回音。现在我也不知道上级能不能给予我们支援，也不知道这种支援什么时候能到来。我们必须要立足于自身的力量，如果你觉得在战壕中的部队伤亡过大，我同意你使用预备队来加强防御，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了。你也知道在183。7高地上的防御工事比我们这里还差，一营的形势比我们也更险恶，我更担心一营守不住183。7高地。如果德军占领了这个高地，就可以对我们这个高地实施火力压制，到时候我们就真的只能战斗到最后的一兵一卒了。”科热米亚奇科有些愁眉苦脸地说出了实情，他现在也没办法可想。
　　严大力不禁有些泄气，科热米亚奇科没有说错，现实情况就是这样越来越恶劣。他再一次感到了绝望，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带一批预备队进入战壕和德军坚持战斗，等待着虚无缥缈的火力支援以及解围部队能及时打到这里来解围。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办法可想。于是严大力叹了口气，转身去各个隐蔽部找依瓦什科夫，这位自己的搭档正是负责组织预备队的军官。严大力必须带着预备队回到战壕去继续战斗。
　　目前七连的伤亡已经接近一半了，严大力并不知道八连的伤亡情况，估计也少不到哪里去。等他带着预备队回到七连的战壕时，德军进攻部队已经距离最前面的战壕不足四百米了，而且德军坦克和装甲车还在不断地推进，而阵地上仅有的两门反坦克炮已经渐渐阻止不了德军坦克和装甲车前进的步伐了。
　　严大力刚刚带着预备队分散进入战斗位置，分配完所有士兵后他正弯着腰准备沿着战壕回到自己的战斗位置时。一发坦克炮弹就在他前面大约5、6米远击中战壕发生了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他倒推在地，炮弹的爆炸声也让他的耳朵暂时失去了听觉，嗡嗡嗡地直响。
　　看见严大力倒地不起，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名苏军士兵放下枪跑了过来，抱着严大力大喊：“上尉同志，上尉同志，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严大力只看见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张毛茸茸的脸，这张焦急的脸上嘴巴在一动一动的说着什么，但是他完全听不清楚对方在说着什么。他使劲摇了摇头，试图扶着战壕壁站起来却没有成功。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天空，蓝天上的朵朵白云是那么的清楚，严大力想这也许就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最终归宿吧。


第一百八十六章　新的希望
　　正当严大力胡思乱想时，一架带有苏联空军标志的飞机从他眼前飞过，紧接着又一架飞过。严大力一下子激动起来，这是己方的飞机！是的，自己没看错，确实是苏军的飞机！
　　在严大力看来这简直就是神迹！因为他来到这个时代参加了那么多次战斗这才是第二次在战场上空看到苏军的飞机。这也说明西南方向总司令部并没有把第172步兵师当做是弃子，他们依然在努力保住第172步兵师这个镶嵌进德军包围圈上的钉子，也许现在第38集　团军正在向这里进攻以挽救被围的第28集团军的突击部队。这样的话974团肯定是解围部队必须要依靠的支撑点！　
　　想到这里严大力身体的力气似乎又恢复了，希望重新回到了他的心里。自己还有生还的可能！严大力不愿意失去这种可能性，他必须要指挥部队坚持下去，只要坚持到解围通道被打通的那个时候，自己就能活下去了。求生的本能让严大力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他对着那名刚才想扶起自己的士兵指着前面几米远的地方说道：“我现在耳朵听不到，您应该立即去前面那个被坦克炮弹炸毁的地方继续战斗。我立即去再找几个人来这里帮助您守住这里。”
　　说完严大力找到了刚才被炮弹爆炸冲击波给震飞的冲锋枪，向旁边的战壕跑去。没跑多远，他就看到了古斯塔诺夫正带着七八个士兵和两个机枪组向自己走来。此时严大力的耳朵依然嗡嗡直响，听力还没有恢复。但是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对着古斯塔诺夫喊道：“古斯塔诺夫同志，您立即带几个人和机枪到那边的战壕去防守，那边现在只剩一名士兵了。什么？我现在听不到声音，您执行命令就行了。”
　　严大力确实没有听到古斯塔诺夫在说什么，而对方其实就是在告诉他这一小队士兵就是古斯塔诺夫发现了这里的防御力量下降了专门带着人来组织防御的。严大力也没有管那么多，他继续沿着战壕往前走，想要巡查一下七连的防御阵地什么地方还有薄弱环节。
　　过了一会儿，严大力又看到了古谢夫正端着步枪一发接着一发地射击。古谢夫射击的频率并不算太快，但是严大力此时却知道自己手下这个神枪手正在发挥着应有的威力。甚至不用看他都知道古谢夫每射击一次就会有一名德军士兵非死即伤，这位神枪手是严大力非常了解的部下。
　　严大力没有再继续往前走，此时他的听力已经渐渐有些恢复了，已经偶尔能听到有枪炮声。他弯着腰来到了古谢夫右边大约两米处，准备把头伸出去观察下这段战壕的前面德军进攻的情况。
　　他刚把头冒出战壕，眼睛甚至还没有露出战壕。突然有人重重地拉了他一把，严大力一下子重心不稳，跌坐在了战壕里。几乎是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