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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传-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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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知他的女人要去和别人同房、自己肯定受不了,不过因为观念差别,周二娘的感受应该与男人那种耻辱根本不同;但是人应该有相通的情感,大致是和自己好的人后来和别人好一般的感觉罢?总之她应该会很难受。
  所以他猜测周二娘今天会比较敏感,会关注园子里的动静,特别是知道张宁回来之后。他在窗前停留了一会儿,这个细节兴许或多或少能宽慰她。他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院子在今晨被奴婢丫鬟们仔细打扫过,但秋季的落叶时刻都会掉落,张宁的靴子踩在干枯的树叶上发出丝丝声响。微风中有黄色的桂花小瓣,他伸手一接正好抓住一片,拿在手心里看了几眼,一挥袖便随手丢在空中。
  推开房门进去,只见穿着大红衣裙的文君正在房间里做琐事,门外还是大白天。她转身看见张宁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东家怎会这么早回家……”
  张宁立刻把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轻声说动:“你要改口了。”
  在徐文君眼里的一个强大的男人,对自己做这样亲昵的动作这样温柔的口气,她的脖子都红了,急忙点头低头道:“是……夫……君。”
  张宁也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虚情假意,犯得着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虚情假意么?何况徐文君已经在自己身边几年了……不过张宁确实觉得自己的性格确实有点放不开,仍旧保留着一些前世的作风,否则他不会那么长时间也没对徐文君做什么,主要是没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所以开不了口对她提出要求;上回好不容易对桃花仙子开口了,还没拒绝了。
  这时徐文君又道:“我知道你这阵子好多事要忙的,不必为了我专程丢下正事。咱们像以前那样就好了。”
  张宁道:“我其实早就该给文君一个名分,却拖到了现在。”
  “我不计较的。”徐文君轻声道,“只有以前你和我爷爷说,要给我找个夫婿的时候,挺伤心的,后来没提了就好了。”张宁没说话,她又低声说着,“今早贵妃说了我一顿,其实我真无意与夫人争什么……我只是想留在你的身边,几年来我不敢去想如果有一天离开你了该怎么活下去……”
  她的声音如此小,一定鼓足了莫大的勇气,说得如此含蓄,但张宁清楚这个时代的女孩说这样的话与表白无异。他不敢惊吓了她,便装作淡然道:“你是产生依赖了。”
  张宁说罢不经意间拇指和食指在袖子里相互一捻,发现滑滑的,这才观察到她今天的嘴唇上涂抹了胭脂;刚才按在她的嘴唇上时,手指上便沾上了。
  徐文君微微停顿,又喃喃道:“今天我也挺高兴的,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会离开……夫君的身边了。你就像以前那样对我就行,不要耽误了大事。”
  张宁笑道:“什么大事?几乎人人都想干大事做英雄,英雄不就是为了有机会过美人关?不然费心费力图谋什么大事也太无趣了点。”
  “我又不是美人。”徐文君低头道。
  张宁听罢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饶有兴致地欣赏起来。


第二百七十五章 沙场秋点兵
  短暂的温柔乡已无法留恋,战争的肃杀之气越来越近了。正道是沙场秋点兵,眼下的秋季真是战争频发的时节。自古以来边患爆发多在秋季,传言草原上的马吃了秋天结籽后的草长膘,膘肥马壮便能承担起战争了;内地这个因素倒不重要,因为兵马以步兵为主,而且马匹也要喂粮食。不过秋高气爽草木凋零,也许更有厮杀的氛围了。
  参议部汇总了近几天来的多方线报,基本可以确定官军南北两路的动向,北路军已在荆州集结准备南下,可能会经过澧州那边进攻常德府;南路军已全数渡过湘水,正在长沙府治所和宁乡县之间,还没有进击的动静。
  “此时应该就是朱部堂主张等待的时机?”张宁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比较镇定。
  朱恒在桌案前拜道:“正是此时,南路渡过湘水、北路尚未威胁到常德府之时,如果我们的主力人马调动到常德府的益阳时没被官府眼线察觉,突袭将更加出其不意。益阳到宁乡不到一百里,轻兵而行,一天便到;迅速占领宁乡县之后,南路大军已在几十里之遥,他们背靠湘水、临阵接敌,打一仗恐怕是免不了的。”
  时至今日,他们根本没有别的法子,但张宁还是转头问另外的周梦熊、韦斌等人:“你们觉得值得一试么?”
  他问罢低头看面前的图纸,在宁乡县和长沙府中间的空白处,可以想象一下南路军的位置,他的目光就像静候着猎物的一头野兽一般。
  周梦熊等人片刻后便答道:“目前确实是个战机,末将等赞成朱部堂的主张。”
  或许张宁只是问了一句废话,中枢的这几个人现在是不会反对的,要反对这个计划他们早提出来了。张宁也没想反对,不过真正要下决定了,他还是忍不住再次思前想后,所以才问周梦熊他们如此一句话。张宁觉得这或许是一种弱点,但又安慰自己:小心万年船,大意失荆州。
  “既然诸位都没有意见,就这么决定了。先把兵马向益阳调集,前期不可大张旗鼓。”张宁终于说了这句话,语气很平缓,但内心里其实十分镇重其事。
  又是至关重要的一战,张宁没有感觉到恐惧,只是有点莫名其妙的担忧。早上眼皮就直跳,虽然他不信这种玄虚的东西,却难免影响心境。
  张宁心里琢磨,朱雀军兵器优良人马精锐,一万多人对阵南路两万多官军,应该不成问题的。就在这时朱恒接着说道:“新造的长管炮不应在军中携带,太重影响行军速度,此战咱们避免怠误战机才最重要。臣建议臼炮也不必携带,只带少量一百多斤重的子母铳即可,如此一来大军便能迅速抓住南路官军决战。”
  周梦熊也附和道:“官军使用的永乐朝造的大将军炮重达五六百斤以上,威力也甚是有限,别的火器实用也无法与朱雀军使用的火器相提并论,声势能吓住蛮夷,咱们却是不怕。只要以火绳枪方阵正面对敌,以骑兵配合,正面击败南路军胜算很大。”
  张宁点头同意,这个问题没啥好考虑的,长管炮重达六七百斤,一门炮最少要配五六匹马才能机动,这种武器不适合突袭机动作战;不然等军队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
  令常德没注意到的一件事,湖广巡抚于谦到了长沙府。这事儿连官军诸将都感到有些意外,南路军各将以为最多会派总兵官薛禄过来督战,倒不料于巡抚自己来了。
  于谦刚到军中便四处巡视军务,回到大帐后对武将们训话:“此次朝廷调兵围剿叛贼,兵分两路,南路兵马虽然少许多,却关系整个战局;特别是现在,长沙军是重中之重,切不可松懈军纪。”
  帐中的将领们一本正经地听着,但大部分实际上不以为然,因为这种官腔听起来都差不多,无非是督促大家用心一点罢了。其中就包括南路军的总兵孟广,他本来是长沙卫的指挥使,这回从周边卫所调集了大批人马组成大军,他便暂领南路军总兵,实则全受湖广巡抚的人节制。在场的武将中还有一个是覃有胜,也是和朱雀军交手过一两次的武将。
  于谦当着大伙的面训了一通话,又叮嘱孟广,让他派人明察暗访、时刻注意常德叛军的动向。孟广当然是赶紧领命,不过心下却道:大战在即,就是您不吩咐,我也要派人打探军情的,谁都会这么做。
  离开大帐后,随从的幕僚王俭问于谦:“大人让武阳侯在北路管军,您却到长沙来,难不成是认为叛军会主动进攻南路?”
  王俭追随他多年了,于谦也不含糊,直接答道:“正是如此。张平安此人绝非坐以待毙之辈,就算现在咱们兵力绝对优势,两面合击,他照样有可能铤而走险出动进攻。虽然叛军来打南路也不怕他,只是我担心地方上的武将长期懈怠会出错差,所以还是自己过来看着放心一点。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咱们不出错,张平安就没机会。”
  于谦的眼睛里露出了很少有的杀气,到今天这步田地他和张宁之间那点不算深的交情已荡然无存,他心无旁骛一心只想置张宁于死地;这不是什么私怨或仇恨,而是一种责任。自新皇登基后,内乱一起,战争已持续一年多了;如果湖广的局势坏在他的手里、近十万的军队败北(虽然于谦觉得是不太可能的),形势将再度恶化,内战也会因此延长……那样的话他便会觉得愧对君父及天下子民。
  虽然步入仕途以来,他也不免沾了许多升官发财的门道,但自问还是有抱负和良知的。他当然分得清权力在手怎么做才是白、怎么做是黑。
  不几日,果然孟广急冲冲来报,探马发现了叛军大股正向宁乡直奔而来。
  于谦此时正在给武阳侯写信,他马上便放下了毛笔,立刻问道:“冲宁乡出击?叛军自何处来?”
  孟广脸色马上就十分难看:“回大人的话,自益阳。”
  一旁的王俭也忍不住怒道:“抚台三天前才专门叫诸将军盯住叛军动向,军中的斥候、军随细作都干什么去了?为何叛军从常德府到益阳两百余里之遥的路程、一点禀报都没有,直到逼近宁乡才发觉?”
  孟广脸色越来越白,忙解释道:“探马在叛军刚出益阳就发现了,只不过叛军行军十分快,刚等探马报到中军、末将报到大帐,他们就已逼近宁乡。”
  于谦沉思片刻,自言道:“宁乡县是个小城,无险可守、防备薄弱,肯定是挡不住叛军的,恐怕连半天都守不住;他们占据宁乡后,据长沙府只一百里,据南路大营不过五六十里……”
  孟广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那朱雀军在湖广折腾了一年,官军连战连败,朝廷里皇上都震怒了,其间因为怠误战机的武将被杀的也不是没有。他心下一沉,忽然跪倒在地,额头“咚”地一声磕在地面上,顿时头破血流,他眼皮都不眨一下,说道:“末将罪该万死!”
  于谦却没有气急败坏,反而稍稍作了个扶的动作:“现在不是计较功过的时候,只要仗打赢了,你又有功,官场上谁会非和你过不去呢?”
  “是,是……”孟广忙道。
  于谦扶了一下自己的乌纱帽,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说道:“情况尚不至糟糕,不过大战在即,将士需严整军备,再不可松懈大意。”
  这时有个将领小心进言道:“眼下叛军还未到宁乡,咱们南路先向长沙暂退,避开兵锋,等到北军进攻,威胁便自撤了。”
  孟广刚刚在于谦扶的动作下爬起来,当下就没忍不住斥道:“没出息的东西,还没打就想着跑!”
  于谦忙制止武将们的恶言,好言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撤退。人太多又走得急,过湘水可能要再搭两座浮桥;就算时间来得及,也肯定要丧失大量火器辎重。而且现在撤到湘水以东,便误了时间,不能配合北路攻取辰州府……孟将军,我军在此地有两万多人,是叛军的一倍,并有火炮火器,你可有战胜之法?”
  孟广一语顿塞,他倒是有些想法,只是不敢随意说出来。想上回高都之战,成国公是朱雀军的六倍,被打得大败;例子就在数月前,孟广因此很没自信。
  就在这时,于谦沉吟道:“我倒是有一策,说出来你们参详参详?”
  “抚台请赐教。”众将忙道。
  于谦道:“叛军在此时主动出击,南下进攻,所图者无非是欲先剪除南路的威胁,避免腹背受敌的处境。他们突袭南路军,最提防的就是我们避战,必然急迫想与我军决战;况且我南路军兵马相对较弱,叛军携多次胜仗之势,必有轻敌之心。急于战、又轻敌,就很可能冒进。当此之时,诱敌设伏之计不是恰当得很?”


第二百七十六章 真良将也
  四蹄长着白毛的千里雪一阵轻快的小跑冲上一个缓坡,坐在马背上的张宁顿觉视线开阔,俯视前方,只见有绿树、黄叶、褐土,还有闪着白光的水田,正是一个五彩斑斓的秋色。水田里大部分稻子都已收割过了,水面裸露;有些收成早的地方,稻庄上已经生出了浅浅的新芽,如同春芽一般的新绿。
  不过当他回首看时,身后的境况便大为不同。只见大路上尘土弥漫,黑压压的人马正迎面而来。田园般的宁静在军队出现的地方便荡然无存,只有喧嚣。
  骑马在一旁的周梦熊说道:“官军南路大营撤了,据报丢弃了许多东西,恐怕是想避战。”
  另外几个武将纷纷附和,因为这湖广官军跑路不是第一回,上次一万多人守常德直接就跑了;所以再跑一回也没什么稀奇的。
  就在这时,一员武将在半坡呵斥了一声马儿,仰冲上来。山坡上几个人的注意力被吸引,纷纷侧目。等了一会儿,那武将终于爬上了山坡,从马上跳将下来,执礼道:“他们在江上修浮桥……禀王爷,末将探明了,官军正在湘水上用船连一块儿搭建浮桥。”
  周梦熊问道:“消息确实?”
  那武将道:“末将亲眼所见,看到的就有三座正在赶建的浮桥。”
  这时参议长朱恒也忍不住表现出了自己的看法:“或许咱们调兵到益阳的时候就被细作发现了,目前南路军后撤的命令可能是武昌直接下达的,不然当地主将不敢擅自撤退。以臣之见,官军的主战兵力应是北路,南路的用处是趁虚攻占辰州、以及之后威胁我们的腹背;而他们一旦得知第一场大战要在南面发生,应当是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所以暂退保存实力是极有可能的。”
  朱恒说得很谨慎,他只是说“极有可能”,实际上现在朱雀军上层最提防的就是抓不住官军南路,使这回突袭白跑一趟。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张宁只是偶尔点头应付,心下也在琢磨目前的局势判断。他能看到的东西,除了身后自家的人马,就只有秋色田园,判断也就只能通过得到的消息进行抽象推理。武官武将们的意见还是很重要的,它会很直接地影响和提醒张宁。不过张宁一向还是有自己主见的人,他需要一点点时间理清思路。
  过得一会儿,张宁才开口问道:“除了我们追赶和官军撤离的大路,应该还有一条好走的路到湘水西岸?”
  朱恒略一思索,便答道:“是有另外一条大路,现在枯水季节,几条小河水浅,能徒步涉水穿行的地方不止一处。”
  张宁道:“我们距离敌军主力尚有数十里,若是步军尾随而去,就恐敌军情急之下丢了辎重直接从浮桥跑到东岸去了;那样的话咱们要突破湘水追击南路军就十分困难。我有个想法,可以派骑兵团走另外一条路,直接奔袭湘水西岸,将江上正在搭建的浮桥烧毁;如此一来敌军主力就来不及在与我军接战前过江,只要他们还在西岸,这仗总得要打一回。”
  朱恒沉思后转头看向冯友贤,说道:“如果冯将军能摧毁浮桥,自然很好。我只是担心官军可能会预料到我们会破坏浮桥切断退路,因而派兵驻守以逸待劳。”
  冯友贤抱拳道:“官军主力刚从大营撤走,不可能两万多人很快全部到江边了,兵力不够想困住骑兵团是不可能的。末将不敢说一定能靠近浮桥放火,但保证能把骑兵团完好地带回来。”
  他这么一说,这个任务基本就没什么风险了。张宁当机立断道:“骑兵团立刻出动,绕道至湘水岸,摧毁浮桥后便立刻赶回来寻找中军位置。”
  冯友贤举起手臂一本正经道:“末将得令!”
  张宁又道:“下令全军加速行军,中途不必费时立营扎寨,露宿休息以节省时间。”
  此地距离湘水的路程也总共只有五六十里地了,只要官军没能在明天之内渡过湘水,就不得不面对朱雀军交战。所谓露宿也就只有一晚上;及至天黑前大军才停下来休整,没有构筑简单防御工事,因此张宁和诸官在晚上戒心便提高了许多,把大部分斥候都撤回来布置在营地周围、防备夜袭,并下令将士夜不解甲,随时准备作战。
  所幸整晚上都平静无事,看来官军实在没有夜袭的打算;或许他们正急着想办法怎么避开朱雀军,根本就无暇反击,张宁等人倒是高估他们的战心了。
  一大早人们简单做了早饭吃过,便要赶着继续向东进军。但张宁还是抽了点时间举行慎重的“升旗仪式”,因为不出意外的话决战就在今天发生,他希望士气能尽量高涨。
  现在张宁唯一挂心的事便是冯友贤的骑兵部队是不是已经摧毁浮桥了,他希望幸运垂青于自己,也期待冯友贤不会让自己失望。
  各哨准备停当开始行军时,张宁终于等到了从前方返回的急报。报信的人大老远就喊“捷报”,张宁心下不由得一喜,突然觉得有一颗大石头从心里落地了一般。
  冯友贤的亲笔奏报:官军在江边有守军,骑兵团昨日黄昏与之交战,激战约一个时辰冲垮了官军防御,自损甚微、斩获无算,并于当晚纵火烧桥,江面火光冲天亮如白昼。骑兵团完成任务之后,正在沿原路赶回。
  张宁的嘴角露出了笑意,忍不住高兴对周围的人笑道:“我没有看错冯友贤,真良将也!”他一面在脑海中想象起了昨晚湘水上的景象。
  火光冲天、亮如白昼,一定是很美很壮观的景象!
  朱雀军步军主力因此大举向东追赶,张宁感觉已经胜券在握。他下令前军斥候沿追击的大路快马搜寻官军主力的位置,盯住他们的动向。
  决战似乎已经近在眼前了。这回的官军主要来自重镇,情报得知装备有天字号大将军等重武器,决战之时对于张宁的火绳枪方阵有一定的威胁力,尤其是骑兵团现在还未归队之时;但官军的火炮技术落后虽威力有效却十分沉重,因此很难机动,只要朱雀军不主动靠近,官军那些重武器根本来不及运到战场上。
  张宁认为在追上官军大营之前,冯友贤的轻装马队有充足的时间赶回。
  今日天气晴朗,太阳明媚却不炎热,正值秋高气爽的时节,大军在宽阔的官道上进展十分顺利迅速。湖广中部地区以平坦的地势为主,或有丘陵也是平缓低矮的小山坡,没有什么险恶之地。张宁很期待这场“公平”的较量。


第二百七十七章 绽放火花
  越向东走遇到的河流越多,靠近长沙的地区水网交错十分影响行军速度。这已经是朱雀军一天内第三次渡河了,好在正值枯水季节小河水浅又窄,有的地方最深的水才及胸。于是步卒涉水过河,装备从上面的石拱桥上过,大军的征程并不能被挡住。
  忽然听得“砰”地一声响,一枚烟花自北面的山林中冲天而起,呼啸到半空时便炸开,顿时绽放成了一朵硕大的火花。刚刚渡过小河的众将士纷纷抬头观望。张宁也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又不是过年过节,大白天的荒郊野岭突然冒出一朵烟花,确实是一件十分怪异的事。张宁几乎瞬间就有一个念头:信号弹。
  “马队!”这时有人大喊了一声。
  张宁忙四下观望,却什么也没看到,周围的人也和他差不多。北面也就是朱雀军的左翼,是一片缓坡山林,刚才的烟花就是从那边冒出来的;右翼的远处有一个村庄,附近有竹林和低矮的树木庄稼,是一片小丘陵地带;而正面则是朱雀军行进的大路。
  这时旁边有个武将从马上跳下来,然后趴下身体,侧首把耳朵贴在土地上。过得一会儿,他便抬起头瞪目道:“右翼,有马蹄声!”他这么一说,张宁也好像隐约听到了远处确有低沉的声音;而其它人也急忙依样学着把耳朵贴地面上听声音。
  很多大队见到情况异样,都自行挺下了脚步,不一会儿韦斌也下令传令兵骑马传令,让各哨各大队原地停止。
  韦斌策马追到张宁的位置,说道:“右翼应该大量马匹冲咱们过来,恐怕是官军在此设伏,想进攻咱们。”
  “左翼的山林上有什么?前军斥候是否搜索过?”张宁指着相反的方向。
  众将茫然不知,一路上朱雀军急着追赶向东撤退的官军大营,加上斥候大多都去追寻正面的退兵了,这回的行军确实有些冒进。这时韦斌才大喊道:“邱队正!马上去把邱队正叫到中军来!”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到张宁的脸上,他此时心理也准备不足,不过必须做出镇定的表现来。战场便是如此,计划布置时可以郑重地慢慢来,但随机应变也是很重要的,有时候你必须临时马上做出一个决定。
  张宁当下便沉声道:“传令各哨,布拒止方阵,准备迎敌。”
  朱雀军所谓的拒止方阵,其实就是一种被动防御阵型,因有重型火绳枪和长枪兵、又是步兵方阵,所以有点类似西班牙大方阵。这种阵型对于机动突袭、特别是针对骑兵进攻的防御力很强。右翼疑有大股骑兵,故张宁便有此决策。
  中军各将立刻分别派遣传令兵,沿路传达命令。很快远近各处便听见军士的大喊:“中军有令,各营哨以两哨为一阵,就近布拒止方阵,备战迎敌,不得有误!”
  韦斌之前派人去找的斥候大队邱队正总算赶来了,张宁便重复了之前的问题:“左翼山林,是否派人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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