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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传-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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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撵王俭走。
  王俭这时便问:“恩师已做好准备与南直隶的官军大动干戈了?”
  于谦板着脸道:“打仗就要死人,当兵吃粮报效国家,战死是应有归宿。我们能做的应该是约束军纪,免让兵变成匪祸及平民。这一仗注定无法避免,无论是宣德朝官军击败朱雀军,还是朱雀军击败官军,流血漂橹都是注定的结局!天无二日,国无二君,终究要分出个胜负,湘王奉建文皇帝正朔,我等为此效命并无对错!”
  他在试图说服王俭,同时也在说服自己。
  


第四百二十五章 宫闱阴影
  深宫的一间宫闱里,房里没有掌灯,光线十分昏暗。坐在上面椅子上的马皇后仿佛藏在阴影里,只见人影连脸都看不清。若非下面有个太监恭敬地面对她的方向,实难发现她正坐在那里。
  “曹参,太子以前对你如何?”马皇后的声音有些阴沉。
  太监忙道:“奴婢从小就在宫里,皇上太子就是奴婢的天,奴婢活着便是为了侍奉皇上太子。”
  “很好。”马皇后道,“而今太子竟被奸人杀害,这些天杀的杀才!你应该怎么做?”
  太监沉默了片刻,说道:“只要娘娘一句话,奴婢愿杀身殉太子,追随到九泉之下继续侍奉他。”
  马皇后冷冷道:“这么做有什么用,岂不是让奸人逍遥自在?你应该为太子报仇!”
  太监的腰弯得更低了,生硬地重复道:“是,奴婢应记着太子殿下的仇……不知娘娘要奴婢做何事?”
  马皇后道:“郭节的细作打探到一个消息,江西巡抚于谦私会伪朝奸细,这个奸细是为了游说于谦反叛朱文表而来,好让伪朝官军顺利攻占江西。这个奸细事后与南直隶来的同党联络,同党已经被妖妇的爪牙逮了拷问。所以于谦的事早就被朱文表摸得一清二楚,他还不自知。你给我带个信到江西去,叫于谦提防着点。”
  太监愣了好一会儿,这才紧张地口齿不甚清楚地说:“此事取信于谦倒也不难,咱们既然知道这个消息,他心里便有计较……可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马皇后手掌拍在椅子上,咬牙切齿道:“本宫听郭节说,湘王不愿对于谦轻举妄动,是想靠他稳住汉王降军几万人,江西没兵,不靠降军打不赢仗。而于谦只要心存异心,甚至反叛朱文表,江西之役就有得好看了!江西一败,湖广无险可守,迟早被一锅端了!哼哼,还想当皇帝,当太后?野心不小,我叫你当,下去当狗罢!”
  太监曹参呆立在地上,说不出一句话来。马皇后质问道:“你愿不愿意去?”
  “奴婢、奴婢……只要娘娘下旨,奴婢不敢不……一百个愿意。”曹参又硬着头皮劝道,“不过还请娘娘三思而后行,这样的事似乎很难成功,咱们不在朝廷,官场上的虚实也了解不透,如此做太过冒险。计谋没成也还罢了,就怕万一事败,奴婢这卑贱性命自不要紧,恐娘娘授人以柄。”
  马皇后怒道:“本宫都不怕,你怕什么?机会难寻,本宫绝不会放手。就算难成,也要试上一试。况且那于谦虽与咱们没来往,但他会把这种事向朱文表抖露出来不成?那不是自找麻烦么。”
  “万一被截获怎办?”曹参道。
  马皇后这才寻思了一会儿,认真道:“郭节与许多在外的细作联络,也没被截获,你就是跑一趟就被截获了?你干什么吃的!别带书信了,直接去找于谦传口信。”
  太监曹参不能不从,他的处境若是得罪了马皇后,还有什么活路?宫里头皇帝皇后不就是律法,杀个太监宫女只看心情,理由都不用,死个人和死条狗一样轻松。
  ……
  但是不幸的事已经早先就被曹参言中,他被内侍省的密探逮捕了。
  凤仪楼姚姬的房里传出了“哈哈……”的笑声,这种笑声是非常少见的。姚姬平素笑不露齿,稍微笑得多一点都要拿袖子遮掩一下,何曾像像现在这样哈哈大笑,半个楼都听得见?
  一旁的白衣侍卫和正在禀事的秋叶都惊讶地呆了,等姚姬笑了好一阵、捧着小腹喘气总算停下来时,秋叶才继续说:“那太监一出宫门就被咱们的人盯上了,想来也稀奇,一个太监鬼鬼祟祟一副要远行的模样岂不蹊跷?但他也没犯事,咱们的人就一路跟着瞧个究竟,等他到了江西直奔都昌的路,咱们算是猜到他是真有事出去,可能是见于谦去的,都昌县那地方只能叫人想到于谦。
  反正就是个太监,咱们就直接抓了搜查,但没搜出什么东西,遂用刑拷问。结果还没用到一半,那太监就什么招了,供词还让他亲笔写的。夫人请过目。”
  姚姬拖着长裙,一手拿着一张纸有趣地诵读,一面在地板上信步慢走。她读了一段话,便挥了挥纸,说道:“她到底是皇后,碍于建文帝的面,以前我还不敢随便动她。就想着罢,反正看着跑不掉,以后慢慢与她清算一下多年的旧账;有时候我还担心呢,万一大事有变,世事难料,没机会了怎么办?现在倒好,自己洗干净了脖子往上送,唉,真是个蠢妇。”
  姚姬低头思量,抬头唏嘘,一点也不急,好像在品味此刻胜利的喜悦滋味一般。她转头道:“这么蠢的一个人,我以前没少受她的欺凌。有一次还让太子装作中毒,想陷害老娘,差点没把老娘害死!”姚姬今天似乎有点反常,用词也不甚讲究,寻常她是从来不说脏字的人。
  她问秋叶:“这么欺负过我的人,现在怎么觉得一点压力都没有?是她变得越来越蠢了,还是我变厉害了?”
  秋叶小心答道:“应该是夫人厉害了,小人想陷害您这样的大人自是寻死。”
  姚姬想了想,收住笑容,唤夏雨进来,吩咐道:“把供词送给湘王先看看,然后给郑洽郭节什么的人也瞧瞧。”
  夏雨提醒道:“郑洽便罢了,郭节很清楚是建文帝马皇后的人,万一他们把东西毁了怎么办?”
  姚姬“哼”了一声,没作理会。夏雨这才恍然道:“卑职一时糊涂。”
  姚姬又道:“等大伙都清楚怎么回事了,你们带几个白衣侍从过去,直接把马皇后抓走,就说忠正殿不适合她继续居住,换个宫殿住一下,也不必张扬。”
  “是。”
  ……各寺卿及南宫诸臣见了供词,几乎所有人都在场面上保持了沉默,只有少数人私下里唏嘘一两句“后宫本就不该干政,太祖遗训不能不遵”。
  马皇后独自在寝宫呆了一天一夜没出来,第二天一早,只见她头不梳脸不洗蓬头散发走出了殿门,来到了忠正殿暖阁要见皇帝,但被太监挡住了。
  她对着紧闭的房门哽咽道:“皇上,夫妇多年,让臣妾见您最后一面罢。”
  片刻后,建文的声音道:“请皇后进来,你们都退下。”
  马皇后进门后在建文帝的椅子前跪下来,“臣妾肆意妄为,前来向皇上请罪。”
  建文铁青着脸走了下来,亲手扶起她:“何罪之有?”
  “皇上……”马皇后微微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朱允炆又道:“你有错,但没有罪。不过丧子之痛非人所能忍,因此做错了事也情有可原。”马皇后顿时哭了出来,一下子扑到朱允炆的怀里越哭越伤心。朱允炆轻轻拍着她的背,夫妻俩也不知有多少年没有过这样亲昵的举止了。
  她哭够了,这才红着眼睛擦眼泪道:“皇上要为文奎报仇。那妖妇和孽子都不认皇上的,白养了他们!”
  朱允炆面无表情,不置可否,指着桌子上的一壶酒道:“喝下安心上路罢,你可以放下一切了。”
  “皇上、皇上……您不是说我没有罪吗?”马皇后瞪圆了眼睛。
  朱允炆冷冷道:“我护不了你,你必须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代价!你是皇后,没路走了要死得有尊严,难道你想被关进冷宫被人任意欺凌羞辱?”
  “他们……他们……”马皇后眼睛露出了彻底的绝望。
  朱允炆的口气仍旧冷峻:“别以为朕不理会后宫,以前的事什么都不知道。你和姚姬结怨多深,如今情势颠倒过来,你认为她能轻易原谅你?”
  马皇后摇头道:“文奎是不是真的死了,皇上要怎么为他报仇?我想看到结局……”
  朱允炆沉默了片刻,把头靠近她的发鬓,小声说道:“朕二十多年都等,不急这一时,一切要等时机。至少,朕要百年后入享太庙,在史册上要有建文年号。”
  马皇后渐渐安静下来,说道:“臣妾不能这么蓬头垢面就死,要回去梳妆更衣。毒酒我带走了。”
  她回到寝宫,慢吞吞地梳洗头发,一件件地试穿存放的绫罗绸缎。一个多时辰后,忽然殿门被直接撞开,四个穿白衣白裙的女人提剑大模大样地闯了进来。马皇后作势抓住了桌案上的酒瓶子。但立刻就有个女人冲上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夺走了瓶子。
  其中一个女子小声说道:“就这么把她押出去,上了马车再绑。”
  抓住马皇后手腕的女人冷冷道:“皇后娘娘,您自己走吧,省得咱们五花大绑在人前,您也不光彩。”
  马皇后仰头“哈哈”笑了一声,身上都在发颤,咬牙道:“走就走,本宫看她能怎样!”
  白衣女子前后看住,押她出门,宫中宦官宫女无不低着头视若无睹,更没人要来阻拦的意思。
  


第四百二十六章 野兽
  天气转好,张宁的腿脚果然也利索了。他见到姚姬,开门见山道:“马皇后怨气很大怀恨在心,留着是个祸害,如今正好有机会铲除,直接杀了了事,然后称是病逝举丧。”
  姚姬指着案上的一个瓶子,冷冷道:“杀她?幸亏咱们行动快,否则就让她一了百了了,岂不是太便宜?如今她‘被皇上’打入冷宫,已完全控于我手,不也算铲除么?”
  张宁缓缓道:“我劝说您杀掉她,就是不想您对她施虐……虐人也是虐己,我不想看到你变成那样子,在我心目中,您是女神一般的存在。您信我一句话,失去的东西是找不回来的,复仇非想象中那么快意。”
  “你知道什么,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姚姬怒道。她向门外唤来侍卫,问马皇后在哪里,然后便叫张宁一起过去。
  冷宫不是想象中的样子,简直就是个牢房。只不过外面的建筑也是黄瓦红墙,表面比较光鲜罢了。关押马皇后的房屋看起来和宫殿没有任何关系,地上铺着草,马皇后的手被锁在木柱子上,脚上戴着镣铐,这番光景和囚犯有甚区别?
  马皇后身上还穿着绸缎,不过头发已经散了,一身狼藉。她听得响动,抬起头用阴冷的目光看了姚姬等人一眼,然后就垂下头去,长发顿时拂面遮住了她的脸。
  姚姬若有所思地说:“瞧见没有,她不骂我,也不激动,并不像寻死之人……想苟且偷生伺机翻盘,还是有什么放不下的,想看个究竟?”
  张宁默然不语,马皇后也继续垂着头。
  姚姬冷笑了一下,吩咐道:“把门窗都关死,叫己丑过来,其他人没有命令不得靠近一步。”
  己丑便是会做河豚的那个白衣侍卫,同时也是奉命截杀太子朱文奎的人。她面无表情地走进牢房,抱拳向姚姬执礼,连正眼都不看一下被五花大绑的马皇后。
  姚姬款款走近,轻声说道:“朱文奎在安福县起兵,作为交换条件,咱们送了一批兵器和工匠,工匠中当然有耳目。他兵败后逃走,细作伪装成败兵一路跟随,一直到贵州地界。文奎是皇长子也是太子,名分上威胁我家的宁儿;你们又那么恨我们,我也那么恨你们。当时文奎自己兵败了,在外是下落不明,我怎能对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天赐良机坐视不顾?如果换作是你、皇后娘娘,你会眼睁睁地手下留情么……杀文奎当然是我亲口下的命令,你还想不想看一下亲手割去他脑袋的人?我带来了,就在面前,你抬起头就能见着。”
  马皇后终于抬起头看,甩开凌乱的长发,目光从姚姬张宁脸上扫过,注视在除此之外另一个唯一的人身上,己丑。
  姚姬转头问己丑:“你是怎么杀死朱文奎的?”
  己丑面不改色道:“他跪在地上求饶,我提剑过去活活把他的脑袋割下来,斩首之前还没死,好像吓失禁了。”
  姚姬哈哈大笑,神色中带着些许疯狂。仿佛一个贫困的人,突然中了一千万彩票一般的表情。她笑道:“真可惜,尸首喂山林里的野狗了,首级时间太长烂了被丢进了茅坑,尸骨无存。若是首级还在,现在亲眼叫皇后娘娘看看,那是多么有趣的事。”
  “呸!”突然马皇后咬破嘴唇,一口血水吐了过来,接着就疯狂地哭骂,“你不得好死,全家都死无葬身之地,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等着罢!操你姚家的祖宗十八代,男盗女娼全是狗娘养的……”
  木柱子如被大风刮过的树木一般急剧摇晃起来,马皇后的眼睛里发着红光,手腕上的镣铐在疯狂的挣扎下已经磨破了皮,血溅得她身上的衣服上到处都是。
  张宁见到了女人的另一面,完全没有温顺的迹象,更是完全撕破了华贵的外衣所谓的礼仪修养,甚至力气能爆发得这么大,也叫人十分吃惊。马皇后好像随时会挣脱铁链扑过来像野兽一样咬人,张宁此时竟然在一个阶下囚又是妇人面前生出了一丝惧意。
  他不知怎地想起了后世看过的丧尸电影,一个被咬了之后受感染的行尸闻到活人气息时的疯狂。
  女人的另一面不仅是在马皇后身上,张宁看到了姚姬,她比男人更加有勇气,面对如此疯狂的场面连退一步都没有,十分镇定地站在原地半步没挪动,而且脸上还带着冷笑。姚姬掏出金丝刺绣手帕,轻轻揩着自己的下颔和衣领。等马皇后的力气挣扎完了大口喘息的时候,她才说道:“这就对了,你才该是我愿意看到的场面。你要是不挣扎不羞愤,逆来顺受了,如何体验得到当初我的感受?”
  “真脏!”姚姬看了一眼手里的手帕,厌恶地扔在地上。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张宁,又盯着马皇后:“但这样远远不够,还缺很多东西。对了,除了恨和怒,还有无助绝望和担惊受怕。该怎么办呢……文奎已经死了,我没法让你体会到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的感受;你的身份起点太高,也体会不到那种完全无助的心情。”
  姚姬很认真地思考着,忽然“咦”了一声:“朱文奎不是还有个女儿?对了,朱南平。可惜不是你的孙子,孙女也将就了吧,我该怎么去慢慢算计她呢?”
  “你猪狗不如!”马皇后上气不接下气地再次骂了一声。
  朱南平,张宁也知道,一次过节在皇恩殿好像还见过,隐约记得是个很小的女孩,没多少印象。他心里想这么小的女孩,和长辈的前仇旧怨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无辜者;但他终于没当场劝说姚姬,这种时候她正发泄着情绪,自己装什么好人君子实在不应景。
  “还有羞辱!”姚姬的脸上带着得意的冷笑,削肩却在微微地颤抖着。她冷冷下令道,“己丑,把她的衣服扒了!”
  “是。”己丑道,她是什么事都直接干得出来的,可不是惺惺作态。
  马皇后是建文帝的皇后,张宁觉得自己在场很不合时宜。但当场只有姚姬和这个己丑,什么事都会成为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他索性站着没动,完全纵容姚姬的所作所为。
  “哗哗……”己丑二话不说,直接粗暴地乱撕,动作粗暴得完全不像女子所为。
  四十多岁的妇人,比姚姬老大约十岁,天生资质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实在没什么看头的。张宁也无心亵渎,只是觉得马皇后是有身份的人又一把年纪了,被人扒光衣服是件很践踏脸面的事。
  马皇后之前的挣扎耗去太多的体力,这时候反抗不再那么剧烈,只能一面哭一面骂,除此之外好像也没办法,只能任人鱼肉。
  姚姬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不仅叫人扒衣服,还在言语上开始羞辱,“奶子都垂了,肉像死肉一样,真是恶心人,老头建文帝恐怕早对你没兴趣了吧。瞧瞧你这身样子,当年还有脸嫉妒,要不要看看老娘什么身段?”
  “你这不要脸的娼妓!”马皇后哭骂道,羞愤到了极点。
  “裙子裤子还穿着作甚,给我脱了光着屁股。”姚姬冷笑道。
  接着她继续详细地对着马皇后的身子奚落侮辱了一番,然后下令道:“给我打!”
  己丑取了皮鞭,默默地一鞭接一鞭地对着马皇后裸露的前胸抽去,每抽一下就听见嘶声裂肺的惨叫。用鞭子拷打可不是教育小孩子用棍子打屁股那般儿戏,这种鞭子抽在身上是要见血的。就是一般人都忍受不了这种痛苦,何况是马皇后一辈子在身体上几乎没吃过苦头的贵妇。马皇后很快晕过去,但立刻就有一盆水从头上淋下。
  就在这时,姚姬上前一把夺过鞭子,竟亲自动手,咬着牙狠狠地抽打。她这样安静而优雅的女子,动起武来真是从未见识过。
  “啪、啪……啊啊,哎哟!”
  “恶妇,去死!”姚姬的音色很娇很清,但这时已经走音了,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在疯狂中变得十分不协调起来。姚姬的发簪在剧烈的活动中滑掉了,一头青丝散开,一样变成了披头散发的样子。“哗”地一声,轻薄的长袖衣衫从腋下开了个大口子,在她挥动鞭子时越撕越开,里面的抹胸都露了出来。
  她苍白的充满仇恨的脸颊上,忽然有泪水滑落,接着就累得将皮鞭扔在了地上。张宁见她哭,不知怎么办才好,便唤了一声:“母妃。”
  姚姬听见张宁的声音,便扑了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腰“哇哇”大哭,肩膀剧烈地耸动。她大咧咧地用袖子揩了一下眼睛,吼道:“你给我出去,我杀了你!”
  己丑竟被没吓住,但也急忙顺从地退出囚房。
  姚姬身上变得软软的,又哭了一阵,哽咽道:“我是不是很可怕,你厌恶我了么?”
  张宁镇定地轻轻抚摸她的背,说道:“没有,我喜欢你的全部,表面的和暗藏的一切,从来不会厌恶。母妃今天既然带我来,让我看见这一切,不也是为了让我真正理解你的心么?”
  姚姬搂得更紧,她的声音有点沙哑了,“我才是你永远值得信任的唯一的人。我也想让你真正了解我,知道我伤在哪里,恨在哪里……”
  张宁随口道:“您所遭遇的一切如今我已感同身受。你现在好受点了么?”
  姚姬仰起头,泪眼朦胧地摇摇头,青丝被眼泪粘在脸上,黑丝和白洁的皮肤颜色鲜明,更显得楚楚可怜,完全叫人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冷血和暴力。她眼睛里闪过另一种情绪,说道:“可是我不这么做,更难受!”
  张宁沉默片刻,道:“我很想帮你打她,但是怕太气愤用力太大给打死,以后不就不能折磨她了?”他好言道,“咱们慢慢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姚姬咬着发丝的嘴角露出了笑容,点头“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马皇后幽幽醒转,艰难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所见,目光投向张宁抱着姚姬时放在她臀上的手,马皇后干笑了起来。她的声音几乎已经哑了,好像捏着嗓子一样小声说:“一对狗男女,老娘总算明白了,有违人论天道,母子竟乱伦!你们还是人么……”
  张宁皱眉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乱伦了?”
  姚姬转过头来,带着疯狂的笑意:“那又怎样,你是羡慕还是嫉妒?或者觉得咱们应该遭天谴,可你看到了,咱们活得好好的。我们杀了太子,以后这个男人便是大明的皇帝,而我是太后,君临天下受万人敬仰。而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而且你多久没尝过男子的滋味了?”
  “我呗!”马皇后的声音很小,她的嗓子哑了。
  姚姬嘻嘻笑道:“天下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他不仅对我感恩尊敬,还能宠爱我,为我所有。”然后她便用撒娇一般的口气道,“宁儿,摸我的乳,你不是摸过的么,还舔过呢。”
  本来悄悄地有点暧昧他已经觉得很不好,现在居然当着一个活人。那马皇后虽是阶下囚,却仍是神志清楚活生生的一个人。张宁的感觉十分异样,整个价值观仿佛都崩溃了一般。
  “姚姬不是我真正的母妃……”张宁头脑混乱地直呼其名,“我有自己的亲人的,不在这里。”
  他想起了几年前在山中石洞里发生的事,这时心道:那不是违背常纲,在心理学上,人类从小就会对亲人产生某种抵触,所以很少发生有悖常理的事。但他第一眼看到姚姬是被深深吸引,便说明他潜意识里只认同前世真正的亲人,而不是明朝的一个女子。
  姚姬只是建文帝的一个妃子,然后机缘巧合把一种名义强加到六百年后的张宁身上,两人原本毫无关系,仅此而已。张宁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姚姬火热的目光看着他,眼睛里带着血丝,如同喝醉了酒。她说道:“你既然不认我是母妃,那你还等什么。那里已经顶着我了,你在等我主动么?”
  张宁脸上发烫,人最尴尬的就是没法控制身体上的反应。他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狼狈得可以,连话也说不清了,吞吞吐吐道:“这样不好吧……”
  姚姬高耸的胸脯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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